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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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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瑾紧抿着嘴唇,仍是不说话。
他眼前浮现出阮烟罗挺直的腰身,还有凛然的神彩。
哈雅的条件固然诱人,可是凭他自己,不是拿不到,可他若一旦答应了,就意味着要彻底放弃阮烟罗。
那个女人背叛他,抛弃他,把他的感情视为敝履。
可是偏偏,他就是放不下她。
她像一株挺拔的植物,扎根在他的心里,种下去的时候不曾察觉,真要拔出来的时候,才鲜血淋漓的疼。
他真的能放弃她?
他甘心放弃她?
“第三……”哈雅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了丝丝的凉意。
“如果瑾王答应为我西凉王夫,哈雅立誓,愿不惜一切代价,帮瑾王得到阮烟罗!”
☆、167 山雨欲来
南宫瑾的眼睛倏然眯起,阴鸷地望着哈雅。
哈雅抬着下巴,高傲,笃定。
她是女人,更是女皇。
她知道政治是什么,也知道怎么开出最让人心动的砝码。
虽然她如今能跟南宫瑾谈判都是阮烟罗的功劳,甚至如何说服南宫瑾的方法也是阮烟罗提点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转手卖掉阮烟罗。
因为不论际烟罗说的几点多么有理有力有节,可是始终都欠缺了一点力度,可能阮烟罗自己也不会想到,打动南宫瑾最关键的部分,正是阮烟罗自己。
“若本皇观察不错,凌王似乎也很喜欢阮烟罗。”
那日宴会上她鞭子抽向阮烟罗时,南宫凌袖底的动作和脸上的神色,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一个人人谓之为杀神的人,不可能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如此动容。
“凌王和瑾王,都是皇帝属意的继位人选,可是凌王手中有十万大军,瑾王有什么?那些政绩,当大军逼到城下的时候,顶什么用?”
“自古得江山者得美人,阮烟罗退了婚,又得皇帝亲口许诺婚姻自主,除非登基为王,这天曜,谁能逼迫得了她?”
“要想得到阮烟罗,就得先得到天曜的江山。可是没有军队,瑾王拿什么去和凌王争江山?可若是瑾王同意为我西凉王夫,那么西凉数十万大军,就全部……是瑾王的。”
南宫瑾眼中阴鸷一片,前两个条件,虽然诱人,虽然也是他想要的,可要打动他,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可是最一个条件,却像蛊虫一样,一股脑扎进他的心底。
他要阮烟罗!
那个女子本就是他的,他不允许她属于其他任何人。
他眯了眯眼睛问道:“女皇开出这么好的条件,想要什么?”
“我要的很简单,也是三样。”哈雅知道自己说动南宫瑾了,微松一口气说道。
“第一,瑾王要视我西凉子民如自己子民。”
南宫瑾神色不动,这条不难。
“第二,瑾王要保证我西凉现今的国体原封不动,就是归顺了天曜,也是以属国之名,而不是天曜郡县。”
这条也是理所应当,刚得到一个地方,本来就该徐徐图之,如果操之过急,反而容易引起祸患。
“第三……”哈雅紧盯着南宫瑾说道:“如果瑾王真的成为天下之主,我要瑾王答应,只有我,才能成瑾王的后!”
南宫瑾眼睛倏的紧缩,阴沉的盯着哈雅。
“本皇要的,只是一个后位。至于其他的位置,瑾王喜欢谁,想要谁,本皇全都不管。而且瑾王应该记得,本皇说过,本皇会竭力帮助瑾王,得到阮烟罗!”
西凉以女子为王,向来都是一妻一夫,哈雅能说出这句话,不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但真要做到这点,也必须是南宫瑾能拿下天曜的皇位才行,否则的话,他这一生也就只能遵守西凉的规矩,只有哈雅一个女人。
南宫瑾又紧紧看了哈雅好一会儿,从齿缝中吐出几个字:“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一转身,大步往前殿走去。
哈雅长舒一口气,背后都湿了一片。
跟南宫瑾谈判,就像在跟一只狮子争领地,稍有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精神极度疲惫,可是哈雅脸上却现出一抹笑。
她得到南宫瑾了,她也为西凉谋到了生存下去的前途。
她为这些事而开心,但好像又不全是,那些开心还要更多一点,为了某些她现在还未曾察觉到的事情。
阮烟罗进了殿,刚坐下,南宫瑾和哈雅就一前一后从后殿里转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南宫瑾面色沉郁,不看任何人,走到皇帝跟前朗声说道:“承蒙哈雅女皇厚爱,儿臣愿意成为西凉皇夫。”
皇帝的手猛然一抖,酒都洒了半杯。
他把事情推给南宫瑾,是笃定了南宫瑾不会答应,可是现在南宫瑾竟然说他愿意去。
天曜的大位,南宫瑾也有一半的机会,难道他为了一时的利益,竟要放弃这个位置?
“你想好了?”皇帝问道,语气平平静静的,但有种无言的压迫。
“儿臣想好了。”南宫瑾沉声说道:“具体详情,容儿臣稍后再与父皇禀告。”
南宫瑾自己亲口答应了,皇帝就是再不愿意,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使节的面阻止。
他略有些阴沉的看着南宫瑾,却并没有说什么。
这个儿子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深知他的脾性,南宫瑾会答应,必然有足够让他答应的理由。
宴会仍在继续,各个国家的使节轮流向皇帝敬酒,不大一会儿,几乎所有的使节都向皇帝敬了酒,只有南楚除外。
当年皇帝攻打南楚的时候,遭到了南楚军民的猛烈抗击,在沈红颜的运筹帷幄之下,好不容易打下来,可是天曜国内却恰在此时出了一场大动乱,导致皇帝不得不匆匆回师,根本没有时间去彻底收服南楚。
也因此,南楚虽败,却只是称臣进贡,并没有像其他被天曜打下来的国家一样,被纳入天曜版图。
甚至南楚本身的国力也没有太大损耗,而成为仅次于天曜,与戎国并立的强国。
国家宴席,只以强弱排坐席,南楚向来都是被排在前列的,可是这一次,却被排在了最后。
因为整个南楚使轩团,只有卫流一个人。
不知为何,南楚使团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来。
阮烟罗皱起了眉,这一点都不合常理,南楚有皇子在这里,他们怎么会这么怠慢。
空气中隐隐飘着一股不安定的气息,山雨欲来。
卫流一袭白衣,坐在殿中很不起眼的角落,当所有使节都敬完酒,卫流站起身,不露一丝惊慌,举起酒杯说道:“南楚卫流,恭祝皇上千秋万世,寿与天齐。使团路上遇到耽搁,未能及时到此向皇上贺寿,卫流代使团向皇上请罪,请皇上不要见怪。”
周围人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态,天曜皇帝向来以天下之主自诩,怎么可能忍受这么明显的怠慢,这个南楚皇子,这下怕是要倒霉了。
可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皇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卫流皇子说哪里的话?其实南楚使团今日下午就到了,只是他们说为卫流皇子准备了一份惊喜,一定要当场拿出来才好,所以朕特许他们临时入场。”
☆、168 血色大礼
皇帝说着话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去请南楚使团。”
“是!”小太监一溜烟的去了。
南楚使团早就来了,却不去见卫流,而要在这种场合临时出场。
他们想做什么?
阮烟罗猛的往门口看过去,巨大的不安如阴云一般笼罩在她的心头,让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卫流身体挺直的站着,虽然仍是没有什么表情,然而阮烟罗却看得出,他每一寸肌肉都是绷紧的,他握着酒杯的手几乎要控制不住力道,生生把酒杯捏碎。
满殿的灯火都摇曳起来,明明是明亮的,却像不知为何带了晦暗,像是被从九幽来的阴气席卷了,那么不祥。
“南楚使节到!”殿外传来太监拉长了声音的唱诺。
一列十余个人在司礼太监的指引下鱼贯进入大殿,在大殿内面对皇帝排成横向的一排,齐齐行了礼。
为首的上前说道:“南楚使者恭贺陛下生辰,为庆祝陛下生辰,我楚皇特地准备了一些特别的礼物,故此迟了些,请陛下见谅。”
“哦,朕倒要看看是什么新奇物件。”皇帝含笑说道,眼睛里含着鲜明的算计。
南楚使节恭声说道:“陛下看了就知道。”
一挥手,后面的人同时上前一步,这些人手中每人托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金匣子,扣着精巧的金锁。
卫流的嘴唇微微哆嗦,死死盯着那些匣子。
“开匣,献礼!”
“啪!”第一个匣子打开,卫流身体一震,手中的杯子猛然摔碎在地上,淡红色的酒液飞溅一地,便如淡淡的鲜血。
“请容下臣为陛下介绍。”南楚使节大声说道。
“贺世南,十五年前任南楚兵马大将军,阻击天曜大军于泌河源,杀天曜军七万六千,击杀于凤城贺家官邸。”
“贺世勋,贺世南之弟,十五年前任南楚西路军统领,阻击天曜大军于长松里,杀天曜军五万三千,击杀于凤城贺家官邸。”
“贺飞霆,贺世南长子,击杀于凤城贺家官邸。”
“贺红英,贺世勋长女,击杀于凤城贺家官邸。”
……
每一个匣子打开,便有一颗人头血淋淋的露于众人眼前。
卫流死死的咬着唇,殷红的血色一点一点渗出来。
他认得的,他认得这些人。
他的舅舅,那么英武,抱着小小的他扔上高头大马,豪迈说道:“男儿当征战沙场,莫叫宫里养的脂粉气。”
他的表哥,自幼与他一道念书玩耍,只比他大两三岁,可已然使得一手好枪法。
还有红英,总嫌弃自己是女儿身,从小就不肯穿裙子,还逼着他叫她哥哥。
他走的时候,他们一直送他送出好远,飞霆红英拉着他的手说:“阿流,好好活着,我们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
他期待着这一天,他盼着这一天。
可是他想不到,他们的再见,会是这种方式。
最后一个匣子,使节亲手端在了手上,面对皇帝啪地一声打开,大声唱道:“贺玉柔,十五年前为南楚柔妃,教唆楚皇顽抗天曜,亡天曜军二十三万,南楚军民五十一万,祸国妖孽,击杀于凤城重炎宫。”
卫流眼睛倏然睁大,嘶声叫道:“母妃!”
手指紧紧的掐入掌心,悲痛和怒火一起在胸膛中疯狂冲撞,快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撕裂。
那么伤,那么疼。
他的母妃,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女人,永远微笑着的母妃,会抱着他说“我的流儿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的母妃……
如今,就这么血淋淋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关在那个狭小的盒子里。
她的头发散乱,和着血粘在面颊上,嘴唇上全是血印,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睁着。
那双眼睛,曾经慈爱宠溺的看着他,然而现在,却全是恨……
全是恨!
她临死前,到底遭遇过什么?
阮烟罗的心沉沉的坠下来。
“陛下,这些人都是当年天曜与南楚大战的罪魁祸首,只因先皇偏袒,迟迟未能伏法,半月前先皇病逝,太子卫江即位为新皇。适逢陛下大寿,我南楚新皇特意命我等献上他们的性命,作为给陛下的贺礼。”
使节把手中的盒子放回原来捧着的人手中,又行了一礼说道:“这些人都是和卫流皇子很熟的,楚皇特意交代属下,要卫流皇子亲自确认礼物,以免弄错,请皇上准许。”
阮烟罗的手啪的攥紧。
他们杀了卫流的母妃,卫流的家人,如今,却要卫流亲自去确认他们的死亡。
这些人,怎么敢这样伤卫流?
卫流,卫流,他的心里该有多痛?
皇帝闻言大笑出声,说道:“楚皇费心了,这份礼物很合朕意,朕自当有赏。”
又转向卫流说道:“既然卫流皇子和他们很熟,不如就代本皇去验一验这份礼物吧!”
皇帝在笑,满殿的人都在笑,卫流像身处一个巨大的斗兽场,他的悲,他的痛,他亲人的血,在这些人眼中,不过是博他们一笑的笑话。
卫流死死的纂着拳,向殿中迈出一步,再一步。
脚下的地板,好像不再是上好青玉,而是刀山剑刃,划得脚底生疼。
步步,皆踩着浓重的血。
“贺府上下三百四十二口已全部伏法,这里的都是首恶,卫流皇子可要看清楚了。”
使节不怀好意的笑着,指着第一个匣子说道:“贺世南负隅顽抗,神射营奉命诛杀,万箭穿心而死。”
又指着第二个盒子说道:“贺世勋妄图携带钦犯逃窜,被骁骑营快马追上,乱刀斩为肉泥。”
第三个盒子:“贺飞霆,顽抗致力竭,重捶敲击而死。”
第四个盒子:“贺红英,逃入贺府机关密室,烈火梦烧而死。”
一个个盒子指过来,卫流始终面无表情,只是机械地走着,看着。
这些都是他的亲人。
骨肉至亲。
而此时,他们都面目模糊的躺在这里,尸骨不全。
走到最后一个盒子面前,使节的脸上露出一种极猥琐的笑容,他一字一字极清晰说道:“贺玉柔狐媚祸国,太后特别交代要给她一个最合适的死法。她被扔于凤城群丐之中,轮j至死。”
“啪!”一声轻微的骨骼声响,卫流紧紧攥着的手,竟生生把自己的指骨折断。
给读者的话:
请不要叫我后妈,我真的不是(流汗)
☆、169 先赏后斩
十指连心,然而这样的伤,卫流竟然感觉不到疼。
这点疼与心里的疼比起来,算什么?连万分之一也及不上。
“二皇子想必也想得到,扔给乞丐群之前,我们兄弟自然是要先享用一下的,毕竟诛灭贺家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兄弟也受了不少累……”
使节恶意的说着,眼睛紧紧的盯着卫流。
愤怒吧,伤心吧,恨不得打死我是不是?
那就来打吧!
只要你今天敢出手,就休想再踏入南楚一步。
出手,是搅乱天曜皇帝寿宴,有意滋事,而且还刻意隐瞒武功,居心叵测,天曜必然不会放过你。
不出手,连侮辱了母亲的人在面前也不敢出手,以后还有谁会信服?又凭什么去继承皇位?
无论你出手还是不出手,都休想再觊觎南楚的江山。
“柔妃的身体当真是美妙,我到现在还念念不忘,难怪她会成为先皇最宠爱的……”
“闭嘴!”卫流一声低吼,猛的然抬头,双目鲜红如血,两边眼角处,两条刺目的红痕蜿蜒而下。
没有泪,只有血。
卫流额角青筋暴起,愤怒和悲痛缠绕在一起,在他心中燃起无法熄灭的大火。
杀了他们吧,毁了这殿中的一切,让所有人,都去给母妃陪葬。
“流儿,你要忍,母妃只有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离凤城之前,母妃的交代言犹在耳,所以这些年,无论遇到什么,他都忍。
可是现在,他要怎么忍?
心底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们所有人!他们竟然敢碰母妃!”
卫流的眼睛越发腥红,几乎能闻到鲜血的味道。
他的手指在身侧缓缓屈起,仿佛下一秒就会暴起,掐住使节的喉咙,把它狠狠拧断。
大殿里死一般的窒息,所有人都在紧紧的盯着卫流,皇帝的眼睛甚至露出几分嗜血的兴奋。
只要卫流流露出会武功的事情,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立刻杀了卫流,既解决后患,又不会被天下人诟病。
就在卫流的手马上就要抬起的一瞬间,一件东西猛的从一侧飞来,狠狠砸在使节头上。
“哐啷!”
那件东西从使节头上弹开,水花四溅,又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使节嗷的狂叫一声,慌忙后退,去抹一头一脸的水,余下一些水珠溅到卫流脸上,冰凉的湿意让他浑身一激,眼神瞬间恢复几分清明。
“放肆!”清亮的女音从一侧传来,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阮烟罗一身红衣,头发高高的束起,一身英风,骄傲尊贵,大步走向卫流,红色的衣摆飘荡在身后,摇动成鲜艳的红色火焰。
南楚使节瞳孔一缩,脱口叫道:“沈红颜!”
阮烟罗眼神一利,一脚踹上使节的肚子,冷笑说道:“你是什么东西?这个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使节被踹的连退几步,捂着肚子说道:“你,你不是沈……你是谁?”
阮烟罗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死人,冷冷说道:“死到临头,还有工夫关心我是谁?”
一转身,对着皇帝拱手说道:“皇上五十大寿,南楚使节故意送来这等血腥不祥之物,分明是有意诅咒皇上。臣女想,南楚新皇虽然年轻,但也不至于不知高低,这些所作所为必然是这些奴才狗胆包天私下而为,若不处置他们,难平我天曜臣民胸中气愤,更有损我天曜堂堂国威。”
阮烟罗说的严正大气,又蛮横无理的把事情全推到了这几个人身上,而把南楚摘了出来。
如果说这是南楚的不敬,卫流身为南楚皇子,必然要受到牵连,所以纵然阮烟罗对那个心狠手辣的南楚新皇没有半分好感,却还是不得不先把他摘出来。
而这几个下三滥的奴才,死有余辜!
阮烟罗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一柄立在天地间鲜艳的旗帜,眼神明亮,神采朗然,皇帝眼前似乎浮现一场幻觉,好像下面的站着的人根本不是阮烟罗,而是沈红颜。
她还活着,就和二十多年前一样,对着环伺强敌,指点弹笑,一身英风。
几乎是下意识的,皇帝问道:“你觉得该怎么处置?”
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想到皇帝竟会询问阮烟罗的意见,南楚使节尤其想不到。
在他们看来,他们送来了十五年前害天曜吃了大亏的罪魁祸首,皇帝怎么样都该赏才是,只要再激怒卫流,想办法让皇帝杀了他,这一行就算是功德圆满。
皇上对这份礼物分明是很满意的,甚至旁边的小太监已经准备好了封赏,可是谁也想不到,半途出了阮烟罗这个变数。
他们紧张地盯着阮烟罗,从刚才阮烟罗的表现上,他们已看出这个女子是站在卫流那一边的,此时谁也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阮烟罗半分犹豫也没有,几乎皇帝刚问出声,她便斩钉截铁地说道:“杀!”
这个字说的寒意森然,连烛火都摇动了几下,似被阴风掩住。
皇帝一个激灵,神智恢复几分,皱眉说道:“这不好吧。”
阮烟罗上前一步,咄咄逼人说道:“今日是皇上寿宴,卫流皇子又是我天曜贵宾,今日他们敢送上卫流皇子的家人人头当礼物,恐怕下一次皇上生辰,他们就敢送上皇上家人的人头当礼物!此事不止,我天曜如何自处?”
阮烟罗的性子从容冷静,平日里与沈红颜并不是特别相像,此时气到极处,亦为卫流伤心到极处,这副据理力争的样子,竟与沈红颜重合了九成以上。
皇帝眼前两张脸孔换来换去,一时是阮烟罗,一时沈红颜,几乎分不清真假。
他好不容易定下神来,沉声说道:“朕方才已经说了要赏。”
“臣女并未说他们不该赏!”阮烟罗飞快接上皇帝的话:“他们送的礼物合了皇上的心意,自然该赏,可是在皇上的寿宴上送上如此血腥的东西,其心可诛。臣女恳请皇上,先将他们该得的赏赐给他们,然后立斩以儆效尤!”
☆、170 步步进逼
先赏后斩,赏了还有什么用?这岂不是用命去换这些赏赐。
就是赏了,他们又哪来的命去拿?
如此诡异蹊跷的事情,偏偏阮烟罗说的顺理成章,仿佛再合理不过。
几个南楚使节的面色立刻变了,个个面容惨白,惊恐地看着皇帝。
皇帝沉思着,目光闪动难测地盯着阮烟罗。
事到如今,没有人再能怀疑眼前这个女子是沈红颜的女儿。
沈红颜个性随意大度,思维天马行空,屡有别人想不到的奇谋妙计,此时阮烟罗这番强词夺理的说辞,竟像极了沈红颜的行事作风。
目光淡淡扫过台下几个使节,他们送的礼物确实很合他的心意,贺家是南楚肱骨之臣,当年攻下南楚让他损失惨重,拿到他们的人头,可谓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但从根本上来说,这几个使节的性命对他而言却不值一提。
皇帝当年为了江山错失沈红颜,此事一直是他心中最憾,阮烟罗现在就像是沈红颜的化身,能用几条微不足道的人命遂了阮烟罗的心意,皇帝又有什么舍不得?
更何况这几条人命,还是别的国家的人。
点点头说道:“烟罗郡主言之有理,就按你说的办吧。”
阮烟罗一躬到底,朗声说道:“皇上英明!”
小太监托着一盘礼物走到南楚使节身前,说道:“使节大人,请受皇上赏赐吧。”
南楚使节哆嗦着嘴唇,颤声说道:“我,我不接……没有这样的道理。”
阮烟罗一声冷哼,冷冷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连皇帝的礼物都敢拒绝。”
“不是……不是这样……我不能接……”
“既然使节不想要,我天曜也不会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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