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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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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面对着疼爱他的祖母,南宫凌气质柔和了一些。
  察觉到一道带着热度的目光,他微微抬眸,看到南宫瑾正眼中冒火的盯着他。
  三皇子武功之高在天曜并不是秘密,别说端不稳茶杯,就是真的失了手,只要还没落地,他都有办法一滴不洒的重新拿回手上,怎么可能就这么砸在地上,还发出这么大的声响?
  而且他茶杯掉的不早不晚,偏偏是在阮烟罗和杜惜文就要和解的时候,分明是故意为之,他到底在想什么?
  面对南宫瑾的质疑,南宫凌却连一个眼神也懒得施舍给他,只是垂眸擦着自己的手,仔细的连一滴水都不留下。
  南宫凌差点烫着,太后也没心思再说什么,就让他们都散了。
  阮烟罗乐得轻松,行了礼拔腿就溜。
  皇室里不是狐狸就是豺狼,要不也是魑魅魍魉阎王小鬼,她没心思卷入皇家任何事情,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还是离远点为好。
  一眼看不着,阮烟罗就不见了踪影,南宫瑾眉头紧皱,南宫凌却露出点无奈的笑意,隐约还带着点宠溺。
  这种表情,若是让他的贴身侍卫井潇看到,只怕要瞪掉了眼珠子。
  他的主子,是天才,是战神,是杀神,他能轻描淡写解决天大难题,能谈笑间破敌雄师百万,也能挥挥手碾碎千百条人命,但却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华妃行礼告退,南宫凌代替太后送了几步,礼数十分周全。
  如今天曜无后,华妃是众妃之首,代管六宫,送这几步,倒也不算什么。
  走到宫门口,南宫凌淡漠止步,他只是代太后把他们送出慈安宫而已,多一步,他也不会走。
  “三皇兄……”华妃走出去,南宫瑾却在他身边停下,仿佛拉家常一般说道:“三皇兄近日都不会离京了吧?我与烟罗的婚礼就在三月后,到时候,欢迎三皇兄来喝一杯。”
  刚才南宫凌看阮烟罗的目光,虽然不明显,却分明与看其他人不同,南宫瑾敏感的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味。
  他说这话,看似是邀请,其实却是在提醒,那个女人,是他的,是他亲弟弟的未婚妻。
  南宫凌的眸子斜斜看了他一眼,面色不动,那条小鱼滑溜的连他都抓不住,会甘心去咬老五的钩?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是一叶障目,既然说的出这句话,想必挡在那条小鱼眼前的树叶,已经被她摘去了。
  心里想着,忽然微微一勾唇角,不理会南宫瑾的说话,直接转身回了慈安宫,徒留南宫瑾在原地咬紧了牙。

☆、022 再遇卫流

  南宫凌的性子向来是这样的,心情好才会与人说两句,心情不好就像冰块一样,谁也别想靠近,南宫瑾就是心中再恨,也无可奈何。
  连皇帝都拿南宫凌没办法,他不过是他的弟弟,又能怎么样?
  可是他脸上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就好像笃定阮烟罗不会嫁给他一样,难道他真的对阮烟罗有兴趣?
  如果南宫凌真的有兴趣,以他的性子,根本不会在乎阮烟罗是什么身份。世俗礼教在他眼中恐怕连地上的垃圾都不如,更不用奢望这些能束缚住他。
  南宫瑾眸色阴沉,忽然觉得婚期定的太晚了,他应该在阮烟罗及笄当天就把她娶回去。
  沉着脸跟在华妃身后,南宫瑾不断思考着,是不是有办法把婚期提前一点。
  此时他已经完全忘记了,阮烟罗和他的婚约一直被他视为耻辱,他本来根本不想娶她,而现在,他却迫不及待想把她变成自己的。
  ……
  阮烟罗第三次回到同一个地方,绝望了。
  她这种优雅从容睿智天才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个路痴?可她偏偏就是,而且又一次迷路了。
  咬着唇站在原地,两颊气的鼓鼓的,一向只以沉稳雍容示人的阮烟罗罕见的露出一点孩子气,却因此显得粉嫩可人。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迷路这件事情会让她如此无奈了。
  四处环望了一圈,指望着有个宫女太监路过,好把她带到二道宫门,与兰月兰星会合,可是宫女太监没有看到,却看到一个白色身影,谪仙一样向她的方向缓缓而来。
  卫流!
  这个名字第一时间出现在阮烟罗的脑海,虽然她只见过卫流一面,可是他身上的气质太特别了,让人很难不记得。
  就算不是像阮烟罗一样过目不忘,只是普通人见过卫流,也一定会对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卫流的身后还跟着一些侍卫,荷甲持兵,满面肃容。
  看到阮烟罗,为首的侍卫头领跑过来,行个礼说道:“烟罗郡主怎么会在此地?卫流皇子今日出来走动走动,这园子里应该早就清了人的,您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这个侍卫居然是熟人,上次阮烟罗误闯卫流被软禁的地方,就是他给拦出来的,想不到这次又遇到他。
  这个侍卫也是纳闷,卫流住的地方一向守的和铜墙铁壁一样,不知道阮烟罗是怎么走进去的,那么多侍卫,居然谁也没察觉。这次也是,卫流每半个月获准出来一次,御花园里早早就清了人,半个时辰之内,连太监宫女都不会经过半个,可是阮烟罗居然又在此地。
  阮烟罗对皇室的事情都不敢兴趣,对什么质子自然更没有兴趣,点了点头说道:“我想事情走岔路了,不小心走到这里来的,这就出去。”
  说完话,微微点头告别,就迈步往侍卫来的方向走去。
  她绕了三圈都没找到路,这侍卫从那边过来的,想必那边怎么也有个出口。
  与卫流擦身而过的瞬间,忽然一股极好闻的百花香气浸入鼻间,阮烟罗一怔,脑中猛然浮现那个半醉半醒的晚上,带着面具的男子拿来的酒。
  不会有错,就是这种味道,混合了百花的香,似有若无,又透出清冽的甜。
  只是卫流身上,甜没有那么重,只让人觉得泉水般清新。
  她猛的转过头,目光如有实质般望过去。
  对上的,是一双幽深朦胧的黑眸,没有半分情绪的,也回望着阮烟罗。
  这个质子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就像那天晚上带着面具的男人一样。
  那天晚上的人,是他?
  阮烟罗眸子中惊喜一闪而过,随后又泛起淡淡的疑惑。
  卫流是被软禁在这深宫里,怎么可能出得去?
  目光不着声色的打量一眼这队侍卫,这些人看似精良,可是上次就没发现她的误闯,如果是她住在卫流的小院子里,至少有上百种方法能够避开这些人的耳目悄悄溜出去,这还是在她没有武功的前提下。
  从郡主的记忆里,阮烟罗已经知道武功这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那些高来高去,外劲内功,虽然练习困难,但并不像前世一样只是传说。
  就连兰月兰星两个人,如果用了全力的话,也能轻易跃上两三米高的围墙。
  这皇宫的墙虽高虽厚,可是,拦得住一个韬光养晦,但其实身怀武功的皇子吗?
  思量着,两人已如天空中两片偶尔相遇又各有方向的云朵一般,缓缓错身而过。
  卫流身后紧跟着的一个年轻男子没有穿侍卫的服装,看样子是他的贴身随从,不知道是不是阮烟罗看错了,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那个年轻人的眼中,分明滑过一抹恨意,再想看仔细,他却已经低下了头跟着卫流远去,让阮烟罗无法追查。
  在他们过来的方向果然找到出口,际烟罗叫住一个经过的小太监,让他带着自己去二道宫门。
  她已经不再想那天晚上的男人是不是卫流了,反正还有六天就是及笄礼,到了那一天,自然就会知道的。
  ……
  秦川看着自己的主子,他已经维持同一个姿势很久了。
  虽然他时常都是这样,静静的立在某个地方,不言不语,只是想着自己的事情,但这一次明显不同。
  主子无论在想什么,都对周围保持着足够的警觉,只要有人靠近他周围三丈之内,都会立刻发现。
  身在敌国十几年,性命握在别人手里,每时每刻都要提防着周围的人,连睡觉都不能全闭上眼睛。这份警觉已经成了他的本能,甚至,可算是质子生活给他的礼物。
  可是现在,他都已经走到了主子的身后,主子却还是没有发现他。
  “二皇子……”轻轻的叫了一声,卫流身体轻震,几乎下意识就要反身出手,幸好他还有理智,认出声音是秦川的,才克制住那股冲动,没有暴露出自己身怀武功的事情。
  一转身,面容淡雅清和,却有种谁也无法走近的疏离。

☆、023 正宾之选

  “什么事?”卫流问道。
  “时间到了,他们催您回去。”秦川说着话,眼神望向身后的侍卫,闪过一丝愤恨,又很快的掩藏好了。
  这么快?卫流垂了下眼睛,他不过是想起一些往事,竟然想了这么久。
  刚才见到的那个女子,听侍卫叫她烟罗郡主,那应该就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吧?
  她与那个女人的气质截然不同,没有那股英气,亦没有那份豪迈。
  可是有一点是相同的,她们的眼睛,都是那么明亮坦诚,带着温暖的温度。
  上次在软禁的院子里远远一瞥,他就有些异样的感受,那天晚上的梦里,还梦到了十几年前的事情。这一次如此近的看到她,感觉更加明显,那双黑白分明又清澈透底的眼神,让他忍不住想伸出手,把她抓在手心。
  卫流不自觉伸手,又握紧,掌心发热,好像只是想一想那种可能,就让人温暖。
  他低垂了眸子,如果他没有记错,再有几天就是她的及笄礼,送份礼物过去,应该也是他这个质子的礼节。
  可是,他该送些什么呢?
  ……
  阮烟罗叫住个小太监,让他带自己去宫门,好不容易从她走岔了的路绕回主路,迎面碰上华妃,南宫瑾依然在伴在华妃身旁,只是不知为何脸色有点阴沉。
  真是冤家路窄。
  阮烟罗皱了皱眉头,刚刚避开了他们,没想到现在又撞上。
  现在想离开已来不及,但她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就亭亭的立在路边,风把她绿色的衣衫吹起,像一株新抽出枝芽的杨柳,举手投足都是翠绿的生气与风情。
  华妃目光里滑过惊疑,上次阮烟罗落水的时候,她已经知道阮烟罗的疯病好了,可是她并没有多想。
  一个疯子,就算疯病好了,也不过变成一个正常人,而且阮烟罗因为疯耽误了许多东西,就算正常了,也顶多是从一个疯子变成傻子而已。
  可是事情似乎不是这样,眼前站在那里的女子天姿国色,贵气逼人,哪里有一个地方像傻子?
  华妃蹙起了眉头,她不知道事情怎么这样发展,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了,每见阮烟罗一次,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一分。
  “表哥!”杜惜文生气的跺脚,眼睛里是无法掩饰的嫉妒与愤恨,那个阮烟罗,疯子阮烟罗,无论怎么样都绝不可能比得上她的阮烟罗,怎么好像一夕之间蜕变升华,无论怎么比,都把她狠狠踩在脚下?
  她不依的拉扯着南宫瑾的衣角,南宫瑾却全无所觉,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阮烟罗,这个女子,像春风像云雾像空气中袅袅飘来的花香一样的女子,是他的人,是马上就要嫁给他的妻。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他竟觉得胸腔深处生出一种抑不住的喜悦。
  三月初七,她就要及笄了,身为未婚夫,他该备份什么样的礼呢?
  踏前一步,说道:“你没回去正好,我有事和你说。”
  天曜五皇子,皇帝最宠爱的瑾王,八岁临朝,十岁理事,十二岁就能独当一面。与南宫凌完美到几乎不像人不同,南宫瑾是天生的人王,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带着上位者的霸气与尊贵。
  如果问天曜谁与皇位最近,毫无疑问是这位皇子,他从出生就很得皇帝喜爱,几乎是被皇帝一手领着,一步步带着,从小教养到大。
  他聪敏果断,又不失为王的狠厉,如果说小时候受宠是因为华妃是皇帝最喜爱的妃子,那么华妃能够十几年长盛不衰,恐怕就是因为她有一个如此出色的儿子。
  平常人面对着他,哪怕不知道他的身份,都会因为他的贵气和威压不自觉微微躬身,但这一套到了阮烟罗身上,显然不管用。
  阮烟罗像一株立在风中微微摇摆却始终不曾弯折身腰的嫩荷一般,不卑不亢的问道:“瑾王找我有什么事?”
  南宫瑾脸色变了一下,以前无论他说多少次,阮烟罗见了他都会死不悔改的扑上来叫瑾哥哥,现在她却叫他瑾王。
  失落,不悦混杂在一起,他微沉了脸色,却还是开口说道:“你初七就要办笄礼,正宾可选好了?”
  正宾是笄礼时为笄礼者加钗冠的人,一般都由德才兼备的女性长者担任,预示少女笄礼后,也能够和正宾一样恭谨有德。
  阮烟罗不熟悉古代的仪式,皱眉想了下,才从郡主的记忆里调出这段信息。
  南宫瑾看到她的表情,却以为她还没有请好,露出一副便知如此的模样,阮烟罗疯疯癫癫的,为了他什么丢人事都干得出来,有了这些前科,哪个德才兼备的女子愿意给她去当正宾?
  就算她顶着个郡主的名号,可是家中无权无势,请不到人也是情理之中。
  这么想着,南宫瑾一挥手说道:“不用愁了,你笄礼那天,我会请母妃亲自去给你当正宾。”
  阮烟罗微微一怔,抬头对上华妃,华妃显然也有些意外,转头看着儿子。
  南宫瑾对华妃说道:“母妃,烟罗马上就要嫁给孩儿,母妃在孩儿心中向来是为人妻母的最佳典范,便请母妃给烟罗行笄礼,也好让她日后有人可以效法,可好?”
  华妃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他很少开口求她什么,现在他却为了阮烟罗的事情毫不犹豫的开口请求,这意味着什么?
  但是儿子开口,她虽然疑惑,也不会驳了儿子的面子,微颔首说道:“既然瑾儿开口,母妃自然答允。”
  际烟罗冷眼看看着南宫瑾和华妃表演着子孝母慈,再加上杜惜文跟个好斗的小母鸡似的又急又不甘心的红了眼,只觉得说不出的可笑。
  这么简单就替她决定了?还没问过她的意见呢。
  南宫瑾看阮烟罗什么表示也没有,只站在那里,脸面一板说道:“烟罗,母妃已经答应了,你还不快谢谢母妃?”
  华妃以六宫宠妃之首,肯为一个女子的及笄礼任正宾,无论是那个女子是天曜哪个王公贵族家的,只怕都要诚惶诚恐,备感荣耀。

☆、024 德行不足

  在南宫瑾等人的心里,华妃肯去为阮烟罗的笄礼当正宾,阮烟罗早就该感激涕零,不住谢恩了。
  可是阮烟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还是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唇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
  “瑾王的好意烟罗心领了。”阮烟罗终于有所动作,却是挺直了身子,直视着南宫瑾和华妃,客气却疏离的说道:“可是只怕烟罗要辜负瑾王的一片心,因为烟罗及笄礼的正宾,早就已经请好了。”
  “阮烟罗,你胡说什么!”南宫瑾浑身上下散发出威压:“请了别人,推掉就是,母妃肯亲自为你担任正宾,难道还有谁比母妃更有资格不成?”
  真霸道啊!他安排好的事情,别人就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甚至不问问她请的是谁。
  “她的确比华妃娘娘更有资格。”阮烟罗说道。
  “是谁?”南宫瑾微眯起眼睛,有些危险的看着阮烟罗。
  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就在南宫瑾强大的王者之气下臣服了,但阮烟罗偏偏是那个异类,这个世界上能让阮烟罗臣服的东西,到现在还没出现。
  她上下嘴唇一碰,吐出一个极亲昵的名字:“红叶姨。”
  “放肆!”南宫瑾还没说话,杜惜文已经先嚷开了:“红叶不过是个奴才,你敢拿一个奴才和华妃姑姑比!”
  南宫瑾脸色变的很难看,这个女人为什么如此不懂进退,他费心为她争取,她却一手把事情搞砸了。
  华妃眼神像刀子一样,她居于上位太久,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人敢对她这么不敬过,所以她也万万想不到,这才不过是刚开始。
  阮烟罗一点也没有事情被搞砸的觉悟,她慢条斯理说道:“杜小姐这话错了,及笄礼所请的正宾只要是德才兼备的长者便可,身份地位如何并不重要,红叶姨先跟随我娘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我娘过世,又宁可不嫁也要照看于我,这等德行,又与我如此亲厚,我不请她做正宾又请谁呢?”
  这番话在情在理,杜惜文自以为十分厉害的攻击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想反驳,却干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南宫瑾沉声说道:“你好歹是个郡主,及笄礼正宾用个身份不足的人,终究不妥。”
  “宁可身份不足,也不能德行不足。”阮烟罗冷笑说道。
  “你什么意思?”南宫瑾声调骤然变冷,他对华妃十分孝顺,阮烟罗这句话却在影射华妃德行不足。今天从见到阮烟罗开始,他的脾气就好的出奇,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容忍阮烟罗,好言劝说着,可是现在,他真的有些生气了。
  “自然是观其子见其母。”阮烟罗刚才没有屈服在他的气势之下,现在自然也不会,盯着南宫瑾毫不客气说道:“皇室大婚,妻妾同入,天曜上百年来未见此例,却在瑾王的身上见着了,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当母亲的不仅不阻止,反而绕着弯的去求太后,以太后的威仪逼压正妻,这样的德行,我怎么敢受教!”
  阮烟罗和杜惜文之间上次闹那一场,不过些微一件小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太后不可能还记得,若是没有华妃在太后跟前吹风,阮烟罗才不信太后今天会给她们说和。
  她现在见到南宫瑾虽然不至于失态,但心里一直都有一股酸涩,像被什么堵着,今天从见到南宫瑾开始,她一直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之所以溜那么快,躲着南宫瑾一行人,也是不想自己做出不该做的举动。
  只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躲的再勤,终究还是遇到了。
  此时这番话痛痛快快的说出来,那股酸涩一轻,虽然像是胸中块垒被什么给冲开了,但却更加委屈,如果不是她一直高高的仰着头,眼中几乎就要落下眼泪。
  她知道这是郡主残留的念想在影响着这具身体,只是她没想到这股残念竟然这么强烈,只要有南宫瑾在的地方,就忍不住要失态,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南宫瑾脸色泛白,却又有些欣喜。
  阮烟罗这是在吃醋吗?这是不是说明,其他她心里一直都有他,只不过嘴上说些狠话罢了。
  他想着自己的事情,都没注意到旁边华妃脸色变的铁青。
  这件事情,的确是他们做的理亏,阮烟罗因此说她有亏德行,她一个反驳的字也说不出来。可是阮烟罗终究是要嫁给南宫瑾的人,一个小辈如此说她,无论如何也挂不住脸。
  阮烟罗暗吸一口气平静一下呼吸,淡漠说道:“烟罗及笄礼的事情,就不劳瑾王和华妃娘娘操心了,烟罗知道二位事忙,如果没有空的话,也不必非要去参加。”
  这是赤果果的驱逐令了,她阮烟罗的及笄礼,根本不屑于让他们去参加。
  南宫瑾就算刚才有丝窃喜,此时也不可能再笑得出来,他面上浮现一丝明显的怒气,华妃已经再受不了这样毫不掩饰的轻慢,她握紧了拳,对南宫瑾和杜惜文说道:“瑾儿,惜文,陪我回去。这种没教养的野丫头在的地方,本宫一秒钟也呆不下去。”
  华妃走的很快很狼狈,这宫中已经至少二十年没有见她如此狼狈过,杜惜文匆匆跟在她身后,南宫瑾却留了下来。
  “阮烟罗,你终究要入我瑾王府,怎能对我母妃如此无礼?”南宫瑾压着怒火问道。
  也许因为妻妾同时入门觉得对不起阮烟罗在先,也许是别的原因,南宫瑾直到此时,都还压着自己的脾气,尽量和阮烟罗讲理。
  他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就是不由自主的这么做了。
  可惜阮烟罗并不领情,她朝华妃走的方向抬抬下巴:“你母妃要走远了,你不跟上去吗?”
  南宫瑾眸子几乎冒出火,他耐着性子,铺了一个又一个台阶,可是这个女人牢牢的站在高台之上,半分也不肯顺着他搭好的路走下来。
  狠狠的看一眼阮烟罗,袍袖一甩,向着华妃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025 无心插柳

  给阮烟罗带路的小太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跪在边上,他见多了华妃和瑾王高高在上,哪见过有人这样刀对刀枪对枪的和他们顶着干,伏着身子,头都不敢抬。
  然而饶是如此,还是得罪了南宫瑾,他被阮烟罗气的满腔是火,看谁都不顺眼,看到个小太监跪在路边,顿时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一脚踢上去,暴怒骂道:“混帐东西,没看到挡到本王的路了吗?”
  小太监被踢的滚到一边,连疼都不敢叫,死死的捂着肚子。
  心情不好,就拿别人出气?阮烟罗也常干这样的事,但她都是去虐敌人,不会拿无辜的人出气。
  等南宫瑾走远,阮烟罗扶起小太监,问道:“你没事吧?”
  小太监摇着头,可是话都说不出来,眼眶都被泪水浸湿了,怎么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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