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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桑田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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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姐我二姐都有!我还看见了,表姐你的肚兜上绣了海棠花!”穗娘大剌剌的说,把沈织弄得都不好意思,捏着她的脸道:“看来你每日还是太闲了,明天起一天绣两条帕子!”
“表姐你先答应我给我做肚兜!”穗娘讨价还价。
沈织遇上她就头疼,却又真心喜欢她跳脱的性子,叹气道:“行行行,给你做,我这一天什么也没干,专帮你做东西了,真是冤家!”
穗娘得逞,高兴的在院子里跑了两圈,然后不计前嫌的拉着荣娘去看新房子去了。沈织笑着坐在贺娘旁边,关心了她几句,又问了问认字的情况,拿起手里的针线给沈云纳鞋底。
看着时辰差不多沈织去烧了一锅热水,过会大家回来肯定是一身灰土,免得没有水擦洗。穗娘又蹦又跳的进了门,和沈织叽叽喳喳的说家具是什么样的,又听说沈大周会雕木头,想让沈大周往她的床头雕两朵花。
沈织叫上她端了水出去,拧干帕子给姑姑他们擦汗。沈云抹了一把脸,把沈织叫到堂屋,给了她一小锭银子。
沈织只有去大户人家接活,人家给的赏赐才会是这样制式的银子。沈织没有伸手,皱眉问:“哥你这是干什么?”
沈云笑着把银子塞进她手里,“在族学教书沈家给的银钱。你明天不是要去镇上,买两匹好些的红绸给自己做嫁衣,你可是做绣娘的,出嫁的时候可得穿的风光些,我好背你上花轿。”
这是沈云的心意,男人总不想花女人的钱。沈织不能扫了他的面子,笑着把钱收进荷包里,说了句俏皮话:“谁知道沈大周有没有花轿来接我呢!说不定有牛车就不错了!”
☆、第61章 N次进城
沈织一大早起来把包袱里的东西清点好,然后洗漱进厨房吃饭。户娘正忙活着,穗娘围着她打转,想要户娘带她一起去镇上。户娘说一不二,不肯就是不肯,“我们是去置办东西的,年关了,到处都是人,我没看着你你被人拐去了怎么办?你知道村里的白姐吧?她就是被拐来的。。。”
沈织有些受不了拿人说事,但是是亲人也不好说什么,干脆拉过穗娘和她说:“你想要些什么?写个单子给我我帮你买,今天确实事多,没人能看顾你,再说了街上人又是提着肉又是拿着鸡的,回来一身腥味儿!”
穗娘笑嘻嘻的跑回堂屋写单子去了,户娘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沈织,“你就是惯着她!”
“她年纪最小嘛!”沈织笑着拿了个馒头上桌吃饭。
吃过饭,沈大周和陆大亮已经驾着牛车来了。沈织摸着老黄和小黄的脑袋,准备拉着户娘上牛车,谁知道户娘主动坐上了陆大亮驾的老黄,还回头笑着对沈织说:“我可不打扰你们俩。”
沈织跺了跺脚,陆大亮笑了两声,对沈大周说:“老黄走得慢,我先去了啊!”
穗娘急冲冲的跑出来,把写好的单子塞进沈织手里,眼巴巴的看着沈织。沈织打开一看,对她的字不由皱眉。
“你字也太丑了些,下回还是这种字,就别想我给你带东西做新裙子了。”沈织抿嘴道,照着单子往下念,“珠花、面人、耳钉。。。”
沈织凑进去仔细瞧了瞧穗娘的耳朵,“你什么时候钻耳洞了?”
穗娘微微脸红,抬头笑的很明朗,“没,我想钻呢!”
沈大周忽的看向沈织的耳朵,问道:“你不是有耳洞,怎么不戴?”
沈织的耳朵是刚到成衣铺做绣娘的时候陈娘帮着钻的,那时候红丝线穿颗珠子一直戴在耳朵上,后来沈织嫌脏,就取了下来。银楼里打对耳钉不需要多少银子,但是手工费可不便宜。
“嫌麻烦。”沈织抿嘴说,晃着手里的单子对穗娘道:“珠花给你卖,面人就算了,耳钉我去银楼给你问问。”
穗娘一下泄了气。沈大周摸摸她的脑袋,等沈织上了牛车,就赶着车往镇上去。
一路颠的沈织昏昏欲睡,干脆靠在沈大周身上眯了一会,快到镇上时赶上了陆大亮和户娘,两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在进镇的店里栓了车,沈大周决定和陆大亮先去买肉,沈织和户娘一起去买棉花裁布,分头行动。
去弹棉花铺子的路上户娘就对沈织说:“待会砍价我来,你帮腔就行,别人家一说什么价就都买下来,过年了,东西贵着呢!”
沈织抿嘴,“过年了大家都是一个价吧?”
“宰客的时候可不是一个价钱!”户娘一本正经的说。沈织和户娘一路看过去,很快就到了弹棉花的地方,不大的铺面被装棉花的麻袋塞的满满的,户娘问了价钱,觉得还可以,就和沈织商量着要多少。
“我们要得多,再便宜些。”户娘说。
新盖的三间房,被子褥子就得三套,冬天和夏天被子的重量也不一样,加起来差不多得五六十斤棉花。这桩生意不算小,老板寻思着过年了,户娘的讨价还价很成功。
交了定金,约好下午来取。户娘走出店门的时候和沈织苦笑,“这一下口袋里的银子就去了一半!”
“都是该花的!新房子呢!”沈织只能开慰她,拉着她去街边买了炸芝麻团子,又开开心心的去找布料铺子。
说起布料铺子,沈织心里一动,对户娘道:“咱们去我之前做工的成衣铺子瞧瞧吧?那里也卖料子,我和掌柜熟,能便宜些,不过那儿都是绸缎。”
户娘正想说买绸缎做什么,新家需要的是做床单的布料,普通的棉布就好了,恍然想到织娘该出嫁了,“你是不是要买红绸做嫁衣?”
沈织面色有些红,却还是笑着点头,“是啊,不过咱们还是先去布料铺子看看吧,成衣铺离这里有些远,在中间那一条街呢。”
两人进了不远处的一家布料铺子,熙熙攘攘的全是人,过年了家里的小孩都闹着穿新衣,有些余钱的都会买些料子回去做。户娘指着一匹织得有些粗的白色棉布问老板:“这个多少钱?”
“五百文!”老板忙里忙外抽空看了一眼,然后报了价。
户娘撇撇嘴,拉着沈织就走,“平日里三百文顶天了!”
沈织和户娘去了下一家,这家铺子偏僻很多,人也少,比之前略好一些的棉布卖到了三百五十文一匹,户娘考虑了会,还是决定要了两匹,给了七百文钱。
由于路上耗了不少时间,在镇上逛了没多久,就到了中午,沈织二人和陆大亮二人约好了中午在镇子中心的面店吃阳春面,拿了两匹棉布就往镇子中心去。
镇子中心的街叫做平安街,道路比四周的街巷宽敞许多,街上开的都是大铺子,门口少有叫卖摆摊的人,干净不少。
沈织和户娘到了面馆,店名就叫小碗阳春面。沈大周和陆大亮已经等着了,就着一小碟炸花生米说话。
沈织和户娘过去坐下,马上就有小二过来点菜。四碗阳春面加两荤一素三个菜,户娘刚想说太多了,沈大周就豪爽的笑,“今天我请客!放心吃!”
陆大亮也笑,“大周刚去卖草药挣了不少呢!一碗面可不够我吃的!”
户娘不再多说,笑着问陆大亮买肉的情况。
“我和沈大周寻思了一会,干脆买头猪回去自己杀,村里买肉的人也多,不少人都不愿意上镇上来,咱们还能卖给村里,猪可比猪肉便宜。”陆大亮说。
户娘眼睛一亮,直夸陆大亮有脑子。四碗面上来,大家都拿了筷子,菜也陆续上来。面的分量不小,只是两个男人饭量大,沈织看着一大碗面有些头疼,最后还是踌躇着对沈大周小声说:“我吃不完,拨些给你吧?”
“行啊。”沈大周知道她的饭量,十分乐意的把碗推到沈织面前,陆大亮和户娘都埋头笑。沈织嗔了他一眼,拨了两大筷子面进沈大周碗里才罢休。
“你会不会吃太少?”沈大周犹豫着看沈织的碗。
“有菜呢。”沈织笑着说。
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说上午遇见的事。
“你们的猪是自己去取还是送到镇口?我再买些小东西就好了,挤了一上午累的很,想先回牛车那等你们,还能歇会。”户娘想着沈织要去买做嫁衣的料子,干脆让沈大周陪着去好了。
陆大亮正在喝汤,放下碗笑道:“那我也回去等着猪吧,沈大周今上午卖了草药,医馆的大夫还想留他吃饭来着,但是大周说媳妇等着,大夫才放了他出来,过会还得去和人家叙叙。”
沈织被他话里的“媳妇”二字说的满脸羞红,好不容易才适应了亲人的调侃,陆大亮的说辞还是让她脸颊发热。
“我。。。我得去帮穗娘买东西呢。”沈织话都说不利索。
沈大周抬头看她,“那我陪你去,柳大夫那要不了多久,正好我也带你去看看他。”
沈织低头嗯了一声。
吃完饭,陆大亮主动帮户娘拿了东西,有说有笑的往回走。沈织拉了拉沈大周的衣裳,“我什么都没准备就去看柳大夫,不太好吧?”
沈大周笑着摸摸她的头,“柳叔不会在意这些的,这些年他当我亲儿子一样,看到你只会高兴。”
沈织略微吃惊沈大周和柳大夫的关系,更不愿意空手去了,拉着沈大周在街边买了一只鸡才肯上门。
医馆在平安街尾,铺面很大。进门是抓药的一排柜子,里面是柳大夫听诊的地方,旁边还有一大间屋子安置重病的人。
正是吃饭的时间,医馆里的人很少,旁边的屋子里有一个面容愁苦的妇女正在喂自家男人吃饭,过年对他们来说似乎是不相关的事。
一个系着头巾簪着两只银簪子的女人出来,瞧见沈大周哎呀一声,笑着招呼,“吃完饭了?你柳叔等你呢!”
“柳婶子!”沈大周高兴的应了声,耸耸肩膀拉着沈织介绍道:“我媳妇!”沈织不好意思,又不能否认,恨恨的踩了沈大周一脚,沈大周立刻补充,“刚定亲。”
“哎哟!”柳婶子看见沈织惊喜的走过来,“这姑娘真俏!”
沈织抿嘴叫了声柳婶子,把手上的鸡塞进柳婶子手里,“第一次来,没带什么东西,您别嫌弃。”
☆、第62章 柳大夫和周陈娘
柳婶子当然不会嫌弃,若不是手里拿着鸡,就直接抓着沈织的手说话了,小地方的妇人格外喜欢这个表示亲昵的动作。
柳婶子笑眯眯的带沈大周二人进了后院,一个瞧着约摸四五十岁的男人坐在院子中间的椅子上,穿着灰朴朴的棉布袍子,正喝着酒。
柳大夫看是两个人,惊讶的放下了酒杯,“你媳妇?”
柳婶子就说:“我去把来福叫来,他可好久没看到大周了!”
“行,你去吧!”柳大夫应了沈大周身后的柳婶子一声,沈大周已经点头应是,拉着沈织走到桌子边坐下,互相介绍道:“这是织娘,我们刚定亲。这是柳叔,镇上开医馆的。”
沈织笑着朝柳大夫点头,“柳叔。”
柳叔笑着推过脉枕放在沈织手边,“来,我给你把把脉。”
沈织略微犹豫,还是把手伸了过去。沈大周十分自在的靠在桌子上,拈了碟子里的盐水花生扔进嘴里。
柳叔摸着胡子,让沈织换了只手,又瞪了沈大周一眼,“你说你多久没来看我了?总在山上采草药有什么本事?如今也要娶媳妇了,跟我学医才是正经出路!”
上午的时候柳大夫从沈大周嘴里知道了沈织家里的情况,兄长是举人,出身比沈大周好了不少。这番话柳大夫故意当着沈织的面说的,比起东打一杆子西打一杆子的猎户,大夫好歹学的是悬壶济世的本事。
“我不是会医术么?”沈大周大大咧咧的说。
沈织抿嘴没有说话,柳大夫把完脉收回脉枕,沈织这才发现他的医箱就放在他自己坐的凳子旁边,只见柳大夫拿出纸笔,边写边道:“她有些体虚体寒,开两幅健脾胃的方子,过年的时候好好养养。”
沈织小声的道谢,沈大周接过方子瞅了瞅,折好收进怀里,“我媳妇来你这好歹买了只鸡,你的回礼就是一张药方子?”
柳大夫果然横眉倒竖。他之前一直想收沈大周做徒弟,奈何沈大周不肯,柳大夫待沈大周如亲子一般,但感情上却是亦师亦友。
“人啊,到了老才知道,一身无病无痛才是真!”柳大夫摇头喟叹,楼上有人蹬蹬蹬的跑下楼来,是个十一二岁的男孩。
沈织一直以为柳大夫的儿子应该同沈大周差不多大,或者比沈大周小上一些,没想到竟然这么小。
来福跑过来直接跳到沈大周身上,欢快的叫着:“大周!”
“叫哥!”沈大周纠正他,喂了一粒花生米给来福。
柳婶子提着裙子从楼上下来,笑着训来福,“这么大个人了还毛手毛脚的,像个什么样子!书都不知道读到哪里去了!”
来福听见母亲的话就从沈大周身上跳下来,规规矩矩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我书都读进脑子里去了!您今天不能再罚我抄医书了!”
柳婶子没有点着儿子的额头训斥,沈织看她的年纪,估摸着来福是老来子,柳大夫夫妻俩都宝贝的很。柳婶子走到沈织旁边坐下,这下如了愿捉住沈织的手,直接把一个镯子套到了沈织手上。
这个银镯子虽然很细,但是新亮的很,值不少钱,沈织没想到她直接送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推脱着不能收,最后还是沈大周说:“是柳婶子的心意,你就收下吧。”沈织才笑着道谢,“婶子太客气了。”
略说了一会,沈大周就带着沈织告辞,“今天得赶回去,还有一堆东西要买。”
柳大夫笑着点头,放了二人走,来福直接送他们到门口,才恋恋不舍的拉着沈大周的手说:“大周!你要经常来!记得教我打拳!”
“好。”沈大周摸了摸他的头,答应的简洁明了。
离开医馆,沈织和沈大周去了平安街最中心的成衣铺。这家铺子原本的牌匾上写着“刘氏成衣铺”,如今已经不见了,沈织看到零落的店门直接愣住了。
成衣铺的生意一直不怎样,镇上只有少数人会去成衣铺订做或者买衣裳,所以成衣铺大部分的生意是卖去县里或者金陵的绣品,虽然费时费力,但是同样的利润也不低。这是临河刘家最挣钱的营生,不然也不会在这个不大的镇子白白的养这么多绣娘。
“我进去问问。”沈织拉住沈大周的手,勉强笑着说。她想起中秋去刘家村找姑姑的时候,有人告诉她刘家遭了祸事的消息。
刘家对沈织来说是遥远的东家,镇上刘家的宅子沈织和陈娘去的多了,也知道刘家一大家子留在镇上的都是些不成器的旁支,女眷闲着无事就请铺子里的绣娘去做衣裳,姿态高高在上,不过沈织看她们给的赏钱也大方,也没放在心上。
刘家换了招牌就换了招牌,沈织真正放在心上的是一起干了五年活的绣娘们,尤其是自己的师傅陈娘。
沈大周明白沈织的感受,“我在这儿等你,你有事就叫我。”
沈织点头,走到铺子门口的时候还犹豫了一阵,才抬脚走了进去。一看店门口柜台后站的人,心里就冷静了下来。
已经不是那个给她发了五年月例的刘掌柜了,换成了一个年轻人,正百无聊赖的倚靠在柜台上,见沈织进来才勉强打起精神问:“这位娘子要买衣裳?是要现成的还是订做?”
沈织上前道:“我原先是这家铺子的绣娘,来找人的,请问周陈娘还留在这家铺子吗?”
一听是找人的,年轻掌柜的脸一下就拉怂着,只略微抬起一只眼皮,“没看见这家铺子换招牌了?至于周陈娘。。。”
里面有人直接掀开了靛蓝色粗布帘子走了出来,看架势是要和掌柜理论,见到沈织气势汹汹马上转为惊愕,又换做欢喜,“织娘?你怎么来了?”
“师傅!”沈织呐呐的叫了一声,陈娘都不准备和掌柜理论,拉着沈织就想上楼去说话:“你这些日子怎么也不不来看看我?”
沈织一下没反应过来,被力气大的陈娘拉到进后院的门口,刚挣脱陈娘,站在柜台的掌柜就没好气道:“周娘子,我敬你是铺子的老人了,你这些日子一直懒怠也不曾为难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带外人进绣楼,不合规矩吧?”
陈娘张嘴欲言,沈织干脆拉住她,“陈娘,咱们出去说,还有人在等我呢。”
听见有人在等沈织,陈娘一阵讶异,她是知道沈织家境况的,恍然又想起如今已经十一月中了,乡试放了榜沈织的兄长也该回来了。
“那行。”陈娘爽快道,和沈织一道出了铺子门,门口的掌柜也不好说什么,没有哪家铺子这么不宽容,连店员熟人来了也不给人家时间叙叙旧,何况陈娘不仅是拿工钱的。陈娘原本是江南有名的绣娘,哪怕退下来好几年,在这个不大的镇子上也是撑起一家铺子的招牌。
陈娘和沈织来到店门口,瞥见魁梧的沈大周朝沈织招手,不由唬了一跳。陈娘以为这是沈织的兄长,抬头仔细打量面容又不太相似,只能试探着问沈织:“这是?”
沈织低头只笑不说话,陈娘精通人情世故,哪能不明白,“没想到你回去近一年的时间,连亲事都定下了。”
沈大周笑着过来打招呼,“是周娘子吧?这些年多亏你照顾沈织。”
“您怎么知道我们定亲了?”沈织疑惑。
陈娘摇头笑道:“你这性子,没有定亲会和他一起出来?铁定只会说是同村的!只是你们这样谁信只是同村的?”
“找家茶馆说话吧?”沈大周寻摸着这两人一时半会的说不完,站着说话不是个事儿,干脆找个地方坐下来说。
陈娘对沈大周好感大增,恰好成衣铺旁边就有家茶馆,就和沈织二人走了进去,要了一壶茶,坐在靠窗的位置说话。
不出陈娘所料,沈织果然问起了铺子的事,陈娘思量着答道:“刘家的事我知道的稍微多的,大约是刘家在朝堂上得罪了皇上身边的红人,人家不肯饶了刘家,偏偏刘家这时查出了贪墨的事儿,人家自然在皇上跟前给刘家上眼药。刘家没有办法,卖了不少产业给那位送银子,才保住了刘家大老爷一命。”
沈织对朝堂里的弯弯绕绕不是很明白,不过就是个贪墨还得花钱保命,想来贪的不是什么小数目。沈织懒得想这些问题,只问陈娘,“现在铺子的老板是谁?怎么换了个这样的掌柜?”
陈娘撇了撇嘴,“东家换了个隔壁县的土财主,又没有刘家的本事,没办法把绣品卖到金陵去,只能做做卖成衣的生意,已经亏了两个月了还硬挺着。你瞧着那掌柜就知道,不想着做生意,整日里盯着绣娘有没有偷懒。”
“他没有辞退绣娘?”沈织问。
“暂时还没有。”陈娘端过沈大周递给她的茶喝了一口,“我估摸着东家想做成刘家那样,赚些名声,才一直留着原来的班底。但是生意没有起色,绣娘的银钱又在那里,他要是降月例,铁定是没有人肯的,到时候就要减人了。”
沈织直说陈娘辛苦了,陈娘只是笑笑,坦言自己这三个月最是乐得轻松,钱照拿不说,还不用和以往一样带着徒弟日赶夜赶,就是为了贵人们要的时间紧。
陈娘问起沈织的境况,沈织笑着说了自己让姑姑一家搬过来一大家子团聚的事,陈娘很是欣慰,让她好好过日子。
沈织看了看沈大周,然后对陈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有些本钱,想要开个铺子做生意。我如今带着两个徒弟,都学会了最基本的针法,缝个衣裳打个络子没问题。我就想着,如果师傅你不愿意在这儿再干下去了,咱们可以合个伙。”
“正好我也有些本钱,”陈娘若有所思的说,“只是这钱我准备拿来养老的,你准备做些什么生意?开多大的铺子?你得拿出个章程来我才好考虑。”
“如今绣花的生意不好做,大件的费时费力,咱们也没办法卖到大户人家去,像手帕荷包这样的又卖不出价钱,可得好好想想。”陈娘抿嘴说道,蹙起的眉头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心。
沈织这才明白过来陈娘想自己开铺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犹豫着不敢。陈娘没有孩子,年纪也大了,总得为自己老了考虑。
楼下有人在喊陈娘,沈织伸头去看,竟然是铺子里最小的彤娘,沈织朝彤娘打招呼,彤娘先是一愣,然后大声问道:“姐,师傅在你那吗?掌柜的让她快回来,东家遣人来了!”
陈娘站在窗户口告诉彤娘知道了,彤娘就转身回了铺子。陈娘和沈织的话题到此结束,陈娘问沈织:“你这回来这里是专门来看我的?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至于做生意的事,咱们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沈织点头,“我来镇子上买些东西,还得去买两匹料子做衣裳。。。”
陈娘一怔,打量沈织和沈大周,“是做嫁衣吧?”
哪怕沈织再不好意思,还是点了点头。陈娘笑着说:“我去年从铺子里买了两匹大红色的暗纹杭绸,一直没机会用,我待会让人拿来给你吧,就当做贺礼了。纹样可能有些老,你可别嫌弃!”
“哪里会嫌弃!”沈织抿嘴笑,“我这些日子一直在乡下,哪里还知道什么花样新旧!”
陈娘顿时有些不满,劝沈织道:“你这样可不行,虽然没有把做绣娘的本事给丢了,但是要开铺子,没有些新花样,怎么留住客人?”
沈织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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