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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炮灰修仙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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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儿~！”冯玉珍疾步上前，预将她扶起来，却被颜水寒躲了过去。
颜水寒离了冯玉珍两步，仰头软软的叫了一声：“师父？”让冯玉珍心都揪了起来。
“寒儿，你这是怎么了？又有侍女让你伤心了么，待师父替你换了可好？”冯玉珍见她如此，也不再扶她起来，索性跪坐下来，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
冯玉珍曾经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差点葬送了她的性命跟前程。而令她最不能解开的心结，就是失去的那对，未出师的儿女。
她从年幼时，就也是玉女殿的圣女，被师父教养的天真无邪。那时她背着师父，与一个大世家的家主两情相悦，暗结珠胎。可那家主已经是有妇之夫，夫人还是飞仙门的掌门之女。她根本不能光明正大的与之联姻，也没有办法说服那人，取代她妻子的位置。
那时她好似陷入了深渊，又深恨那家主引诱欺骗了她，惶惶然不可终日。最后还是被她的师父发现不妥，知道了她的秘密。玉女殿圣女，向来是联姻的重要筹码。她却在联姻之前，偷偷尝了禁果，还怀了身孕。她的师父怎么能允许。
当时她的师父就怒不可遏，逼问她那个人是谁。可她虽然怨怪那人，却也不想师父伤害到他。一味的违背师父的意愿，还私自离开了玉女殿，去傻傻的求那人和那人的妻子。
结果她没等来救赎，却差点陷入了地狱。那人和他的妻子，假意收留了她，却暗中给她下毒，又亲自向他出手，打算毁尸灭迹。若非她修炼神识，利用神识攻击，将他们干扰了一瞬，趁机逃了出去。又在半路，被出来搜寻她的师父发现，她也许早就不存在了。
可那个狠心之人，偏偏还给她下了毒，那毒最后虽然接了。可肚中的两个儿女，却没有那样的好运。当那已经成型的两个儿女，被师父埋入后山的时候，她那时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直到师父将掌门之位传给她，不知从哪里，报来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女婴。告诉她，这就是她的徒儿，也是以后的玉女殿圣女，让她将这个孩子带在身边照顾。
而那个孩子，就是颜水寒。
颜水寒不但是她的徒儿，也被她当做女儿来照顾。她那时刚刚失去子女，将一腔母爱，全部放在了她的身上。看着她如此落魄失魂，冯玉珍比颜水寒还要难过。真的是伤在儿身，疼在娘心！
☆、第二百三十四章 哭求
冯玉珍虽然在遭逢变故之后，对任何人都冷漠无情，性格又冲动易怒，却一直对这个爱如亲女的徒儿，与众不同。否则也不会帮她筹谋，与凌云宗东华的联姻之事。就连颜水寒被废除了丹田，修为全无，也依然让她在圣女的位置上。又不顾长老的责难，将她带回了玉女殿，还想拿圣物来替她修复丹田。
这份爱意和维护，几乎成为了执念。
颜水寒沉默了良久，只顾泪流不止，让冯玉珍搂着她安慰。见她也跟着伤心流泪，才哀哀的看着她道：“师父，这样每日沉浸在血腥味里，徒增杀孽，徒儿心中已经万分沉重，这样的折磨，徒儿觉得，还不如一死了之！”
“不，寒儿你不要如此绝望，师父一定会想到办法，让你重新可以修炼的！”冯玉珍紧紧抓住颜水寒的双手，痛心的无以复加。
“师父，我已经过了修复丹田的时机。即使长老们不再阻拦，您拿出冰玉莲来，我也不可能再有机会了！”颜水寒绝望的眼神，就像无一丝希望一般。就连泪水也似乎流干了，表情沉寂到麻木。
“不会的，寒儿你放心。师父这就去想办法，尽快将冰玉莲拿来。即使利用禁术，师父也要试一试。即使不能让你完全恢复，也定能重新修炼的！”冯玉珍无法眼睁睁看着，她手心里捧着的宝贝徒儿，这般了无生趣下去。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来，眼神中透出坚定和冷冽，开口又道：“你放心，待你丹田的伤势恢复过来，师父一定想法给你报仇。”
她斩钉截铁的说完，就大步跨出了大殿。没有看到颜水寒那绝望的眼神，突然变得晶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缓缓绽开一抹诡异的微笑。
冯玉珍曾经天真无邪，却被人诱哄欺骗，之后经历大劫，便又走向极端，变得冲动易怒，狠辣异常。曾经陷害过她的那个世家，就是玉女殿设计灭的门。颜水寒相信，若她真能恢复，冯玉珍一定会给她报仇的。就算不能很快的，将凌云宗和皇甫世家怎么样，也会让罪魁祸首的梅筱乐和皇甫寰好看。
可是，若那冰玉莲真的无效，那，她也只有自己想办法报仇了……
冯玉珍发起狠来，曾经作为她侍女的长老们，也很难招架得住。虽然她们已经联合起来，反对冯玉珍拿出冰玉莲，但她做了这么多年掌门，也不是白搭的。自然还有私下的势力，让她们忌惮。
补出十日，冯玉珍果然成功将冰玉莲拿到了手，召集八位弟子，跟她一起来到了圣女殿。颜水寒早就已经等的望眼欲穿，看见她出现的时候，又茫然无措的用眼神看着她，好似在询问：这是要干什么？
冯玉珍进入大殿，先让那八位弟子，在殿外等候。自己一个人进入大殿中，随手将大殿门口设下禁制，将储物袋中的一个锦盒拿出来，放在宽大的梳妆台上。
“寒儿，你看师父不负你所望，终于将冰玉莲拿出来了。你放心，虽然过了最佳的疗伤时机，师父却从禁地中找到了一种禁术，可以利用阵法，尽量将你的丹田修复。”冯玉珍蹲下身来，扶着颜水寒的双肩，目光温柔的看着她道：“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师父绝不会骗你。”
“可是，师父，是什么阵法有如此之能，还可以产生奇迹不成？”颜水寒的眼中透出疑惑，轻声的担忧道。
冯玉珍见她担忧，却没有了往日的麻木，眼中透出些许光亮，便高兴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叹了口气道：“师父也是没办法，这禁术颇有些损人利己，但为了寒儿你，师父也只能如此了。”随即附在颜水寒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什么？我怎么能，如果这样，师父怎么向宗门交代呢？”颜水寒眼神闪烁，却急切的抓住冯玉珍的手，惊呼着反对道。
冯玉珍感受到，徒儿抓着自己的双手，还在微微的颤抖，以为她是愧疚害怕，便继续安慰几句。最后还封了她的穴道，让她无法动弹，又将她平放在后殿的石塌上。才撤掉大殿门口的禁制，将那些弟子招了进来，开始布置禁术阵法。
看着石塌旁，一圈圈的金色阵纹慢慢呈现，冯玉珍拿起妆台上的锦盒，缓缓打开。锦盒中露出一朵，如冰雪冻成的透明莲花，晶莹流转着蓝盈盈的灵光，飘散出一股幽冷的香气。
这个禁术阵法，由九个阵基作为支撑，只有冯玉珍坐定的主阵基，是控制阵法的关键。
中心颜水寒的石塌，就是阵法的阵眼。她看了看已经按着她的吩咐，绘制好阵纹，布置好阵法的八个弟子，已经分别坐在其他八个阵基处，心中闪过一丝犹豫。然而也只是一瞬，她看着石塌上安静躺着的颜水寒，又将这丝犹豫抛到了脑后，深吸了口气，在正对着颜水寒的阵基位置，打坐了下来。
随着她用神识，将冰玉莲悬空漂浮到颜水寒的丹田之处，阵法也随之开启。金色的符文立即一亮，八个弟子，也开始往冰玉莲上输入灵力。冰玉莲盈盈的浅蓝色灵光，徒然亮了起来，透明的花瓣变得更加栩栩如生，如同刚刚摘下来一般。
冯玉珍也摒弃了杂念，开始控制着冰玉莲，缓缓往颜水寒的丹田中引导，一时间大殿中鸦雀无声。
颜水寒起初闭着眼睛，只感觉丹田处清凉舒适，心中刚开始定下来。就感觉全身突然一痛，一股巨大的灵力，在向她身体中挤压，丹田好像要被再次破开一个大洞般，让她不由的恐慌，立即睁开了双眼。
只是她被冯玉珍封住了经脉，全身无法动弹，只能看到丹田的上空，有一朵美丽至极的冰莲。然而这朵冰莲，正在被师父和几位弟子牵引着，往自己的丹田中引导。这种感觉，就像皇甫寰废除她丹田时差不多，难免心有余悸。
但她知道，师父是一定不会害自己的，禁术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就像她吸取精血一样，都要付出代价。因此面对这种痛苦，她也已经可以承受，便又再度闭上双眼，狠狠咬着压根，将心中的恐惧，化作对仇人的憎恨，想着恢复之后，如何报仇雪恨，来转移注意力。
☆、第二百三十五章 忘恩
只是修复丹田的过程，就像走完一世般漫长，痛苦也在逐渐加剧。颜水寒压抑在喉间的痛呼，终于破口而出。接下来的大殿里，就全部是她撕心裂肺的尖叫，让冯玉珍额头的汗水，大滴大滴的淌下来，只得分神制止道：“寒儿，坚持住，马上就要成了，你再忍一忍！”
可是颜水寒的呼喊，却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凄厉，好似在经受地狱般的折磨。
冯玉珍知道，这就是禁术的缺陷，若没有这样的代价，如何能出现奇迹。可她也只能尽量加快修复进程，别的毫无办法。
又是十日过去，冯玉珍握着一颗极品灵石，眼中终于闪过一抹欣喜，抬手开始结印，一一打在阵法的符文上，好似给金色的符文，染上了一层胭脂。
此时的冰玉莲，已经大部分进入了颜水寒的丹田中，颜水寒的声音也已经沙哑，根本没力气再呼喊。
突然冯玉珍眼神一厉，双手抬起，反手往下一压，刚刚结印补充的符文，便随之剧烈震动起来。这时八个阵基上的弟子，却发现他们再无法动弹。勉励给冰玉莲输入的灵气，也不再由她们自己控制，简直如长河入海般，一去而不回。
若只是灵气还好，当她们惊慌的瞪大眼睛，想要极力收回手时，却发现丹田中的灵力，已经枯竭的基金全无，就连经脉也开始萎缩。直到此时，她们才开始害怕，却也无济于事了。
灵力被抽干净之后，随着金色阵纹，慢慢转为红色，八位弟子的精血，也开始流失。有人想控制元婴，直接从紫府逃离，也被冯玉珍八枚金针飞起，射入他们眉心，将他们的元婴，封印在了紫府中。
这时冯玉珍，不但要控制阵法，还要耗费神识，控制着冰玉莲，继续缓缓没入颜水寒的丹田，还要用神识封印八人的紫府，几乎让她疲于应付。
颜水寒倒是不意外，那些弟子会被当成祭品，心中更加没有任何愧疚，只是有些恶心。她利用禁术每三日吸取女修精血，已经让她深恶痛绝，此刻还要依靠这些人的精血，来帮助她修复丹田，就更让她难以忍受。
就在颜水寒，感觉丹田的疼痛，全身被灵力冲击的痛苦，已经变的麻木的时候，一个弟子终于被抽干精血，轰然一声瘫倒在地，人已经如同干尸一般，只余一双脱框的眼睛，布满血丝的看着冯玉珍的方向。好似在告诉她，要看着她有如何的报应。
之后接二连三的弟子，随着颜水寒的丹田，渐渐亮起红光，开始纷纷倒地。知道最后一个弟子，即将被抽干，就要大功告成的时候，冯玉珍突然感觉神识一痛，那名弟子，就让将封印她紫府的金针，生生逼出了眉心，一个稍显萎靡的元婴，却快速的激射而出，直直的往大殿之外而去。
冯玉珍没想到在电光石火之间，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根本来不及阻拦。何况她要离开这里，颜水寒修复了一半的丹田，就将功亏一篑，只好继续坐在阵基处，极力抽取那最后一名弟子的精血。
只是禁术上明，每个阵基上，都要是活生生的修士，元婴必须封存肉身中，否则无法完成。
此时，无论冯玉珍如何引导，也是徒劳无功，急的她满头大汗。又因为刚才神识的过度消耗，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了。
就在她极力想着挽回的办法，考虑着自己抽出些精血，是否能够补全那个弟子的位置时，识海中却突然一阵恍惚。接着，阵法符文随之熄灭，一团青光急设而来，眨眼没入了冯玉珍的眉心中。
冯玉珍眩晕的看着识海中，站在自己对面的一团青光，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颜水寒开口道：“师父，这个禁术阵法失败了。徒儿的丹田已经开始萎缩，就这么功亏一篑了！”
冯玉珍才反应过来，自己疼爱的徒儿，居然对自己使用神识攻击，在阵法停下来的那一刹，神识脱离阵眼中的身体，直接进入了自己的识海中。
“你想干什么？你的神识修为远远不如师父，难道还想夺舍不成？”冯玉珍就算再冲动暴躁，也没有傻到，现在还不明白的道理。她的好徒儿，照顾了几十上百年的女儿，居然想在这种时候，直接将自己夺舍！
“师父，寒儿也是不得已，经历了这么久的痛苦，竟然最后功亏一篑，寒儿已经再也不能恢复了！可是，师父，寒儿还有血海深仇要报，不想师父再替我操心，也只能如此了。”颜水寒的神识，如一团云雾般时胀时缩的道：“您以后也可以安心的去，寒儿一定会看顾好您的肉身的！”
冯玉珍的神识，惊的退后两步，又强自镇定的停住，神识一抽一抽的疼：“刚刚的禁术还没有完全崩溃，只要我渡一部分精血，去填补那个位置，只差一点就成功了。你连这一点时间都等不了么？”
是她太傻，也太无能。曾经被情人所骗，闹到差点殒命。如今亲自教养长大的徒儿，爱如亲女一般，却更加变本加厉，居然想直接让她魂飞魄散。她在之前，竟还打算为她付出精血，神识耗损也要拼命修复她的丹田！真是猪油蒙了心了！若是师父还活着，一定也要放弃她了吧，总是这么糊涂！
大殿中，冯玉珍的肉身，面颊上缓缓流下一行眼泪，顺着下巴，点在了泛着青光的地面上，晕开一处水迹。
颜水寒的神识，听了冯玉珍的话，微微颤了一下，只是转眼便又平稳下来。总之再说什么也是无益，禁术阵法已经停下来，她的神识也已经脱离了肉身，进入了冯玉珍的识海，再后悔也没办法重来，还不如顺势而为。
“师父，既然你都愿意给我精血，做禁术阵法的祭品，那么，将肉身借给我，也是舍得的吧？”颜水寒漂浮着缓缓上前道。
冯玉珍又退后几步，艰难的劝道：“寒儿，你要知道，夺舍之人，渡劫之时要受天罚的。你回到自己的肉身，师父重新找八个弟子，再摆一次禁术阵法不就行了？你何必铤而走险？再说，师父是出窍期修为，你的神识修炼的再厉害，也无法轻易吞噬了我！”
☆、第二百三十六章 负义
“呵呵呵呵~！师父说的好听，现在我要夺舍你，待我回到肉身，你还能饶过我么？”颜水寒的神识，好似也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如毒舌一般紧盯着冯玉珍。
“会的，怎么不会？师父向来疼你，这你一直是知道的啊！”冯玉珍软语道。
“师父，别再骗我了，你现在的神识，恐怕已经耗损的厉害，与我说这些，莫不是打算拖延时间，趁机恢复神识吧？”颜水寒可不傻，更不会被冯玉珍的软语打动，一针见血的道。
“你！寒儿，寒儿你不要不识好歹，师父也是为了你好。我的神识就算有些耗损，但毕竟比你高出一个大境界。你要非夺舍不可，且不说胜负如何，只是大量的神识和记忆，也会让你随时疯掉！”冯玉珍惊怒，却强压住脾气，还打算跟颜水寒周旋道。
“是么，那就不需师父操心了，徒儿自己定会控制住的，哈哈哈！”颜水寒也不再跟冯玉珍啰嗦，神识更是已经到了她身前，直接扑上去撕咬一口。
“啊~！”冯玉珍的神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迅速往识海深处逃去。
颜水寒就像打了兴奋剂一般，神识又胀大了一圈，紧随其后追了过去。
冯玉珍确实如颜水寒所料，之前近一个月，她都在控制禁术阵法，神识耗损的已经很是严重。如今神识虽然看着还很强大，但内里已经受损，连基本的人形也显不出来。
本来出窍期开始，神识就可以渐渐显出人形。何况冯玉珍虽然才出窍初期，神识却已经进入出窍后期，人形模样基本能够看清了。
可之前的一番损耗，别说人形模样，就是恢复成现在这样云团状，也不住的抽疼。
偏颜水寒早就打好了主意，当出她诱导冯玉珍，就做好了不成功便趁机夺舍的心思。她也知道，就算她神识也早就修炼到出窍期，却只有出窍初期，还跟冯玉珍差得远。若是平常时候，根本不可能夺舍的了。
她也早就算到，要主持这么长久的禁术，无论如何，冯玉珍都要用神识控制，就算神识不受伤，也会耗损大部分力量。
果不其然，刚刚她咬了冯玉珍神识一口，就发现她已经是在强撑了，跟本没有还手之力，怎么能不兴奋。
颜水寒也知道，冯玉珍刚才虽然是在拖延时间，但有一点说的很对。若她一下子将她的神识吞噬，那肯定会被巨大的神识力量，和其中的记忆，冲击的可能疯狂，不知道自己是谁。
但她早就想过，冯玉珍来用禁术给自己修复丹田，肯定想了个正当名目，很可能告诉长老们，她来给自己疗伤之类，或者还需要长时间闭关。那她就有的时间，磨也能将她磨死。
颜水寒就这样，猫捉老鼠一般，追的冯玉珍的神识，到处乱窜。趁机就从她身上咬上一口，待得消化过来，神识增长一分，再继续追逐撕咬。
直到二人的神识团，已经明显的调换了个。颜水寒的神识，胀大到冯玉珍原来的大小。反而冯玉珍的神识，伤痕累累，缩小到她一半的时候。她的神识团，才化作一团薄雾，团团包裹住了冯玉珍。
朦胧的识海中，突然如风起云涌一般震荡不休。冯玉珍凄厉的惨叫，就像被闷在了铜炉里，既可怖又可怜。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畜生，要不人家东华看不上你，真是一条毒蛇，我冯玉珍真是瞎了眼了！你这是欺师灭祖，会受到天罚的，你不得好死……！”冯玉珍语无伦次的咒骂声，随着包裹住她的神识团蠕动，渐渐泯灭无声。
突然，颜水寒的神识团一个震颤，从内里窜出无数神识丝线，穿透她的神识，又绕着神识团飞速缠紧，狠狠捆扎起来。颜水寒这才反应过来，剧烈挣扎想要摆脱，却发现神识丝线异常坚韧，竟缓缓透出血色。其中还残留着冯玉珍最后一丝意念，怨毒的诅咒道：“既然你要…合二为一，那就……生生世世别想摆脱……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良久后，颜水寒的神识上，血色的丝线隐没，她也安静下来。但神识中的记忆，就像洪水一般倾覆而来，让她一时间忘却了今夕何夕。
冯玉珍幼时的天真日子，与自己被师父关怀教导的经历，隐隐重合混淆。被情人的背叛，被东华的拒绝，被下毒失去子女，被废掉丹田，种种负面情绪纷至沓来，让颜水寒几欲疯狂。但内里有什么东西越收越紧，让她一时清醒一时混乱。
不知过去了多久，圣女殿的青玉石地板上，已经积了厚厚的灰尘，在后殿石塌前，盘坐的身影，突然睁开了双眼。一抹血红如流光般划过，一闪即逝。
冯玉珍，不，是夺舍了冯玉珍的颜水寒，缓缓的站起身来。扫过倒在八方阵基上的干尸，又将目光定在石塌上，早已毫无声息的肉身，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声音夹杂着神识攻击，震颤的大殿中嗡嗡作响。
转瞬，她又收敛起笑容，飞至石塌之上，徒手插入那肉身的丹田之中，将那已经染满血红的冰玉莲，直接掏了出来。一把火，将大殿中的所有尸体，烧了个一干二净。
“想让我万劫不复，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本事。愚蠢的一塌糊涂，还敢来蛊惑我，真是自不量力，哼！”颜水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擎着红色的玉莲，走到妆台前，将玉莲放入锦盒之中，抬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道。
那一抹冷笑，出现在冯玉珍的脸上，平日里刻薄的面相，居然多出一丝冷傲，让颜水寒看的，心情无端好了起来。无论什么样的肉身，只要是她的灵魂，都会是那个冷傲如白岭之花的圣女。
“就算你最后，用了神识禁术诅咒我，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吞噬的烟消云散？早早安静的献祭给我，也不会受这么多的折磨。还说什么全都是为了我，若你没有那一丝犹豫，也不会逼得我义无反顾！”颜水寒喃喃自语道，不知不觉脸上出现了一丝恍惚，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一丝潮红。
当她打开大殿禁制，迎着透过灵雾的朝阳，看向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宣布玉女殿圣女亡故之时。却没有看到，妆台旁的一个落地花瓶中，悄无声息的飘出一个模糊的小小人影，瞬息消失在了大殿门口…。
☆、第二百三十七章 打算
玉女殿圣女陨落的消息，在如今修真界的乱世之中，如同一朵羽毛落尽湖水，只荡漾出几圈涟漪，便毫无声息的被忽略了。连一朵水花，都没有溅起。
所有修士的目光，都被渐渐猖獗的邪修所吸引。
天道宗附近的武王城，一座奢华无比的五层阁楼里，司马文烈正在与李琼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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