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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的小时空直播间-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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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学。”
方若华盯着他看了几眼。
小瑞哥被盯得心虚气短。
方若华点点头,伸手把站在院子里看热闹的黑子叫过来。
黑子一愣,还是老老实实地走到眼前,就听这位六奶奶问:“黑叔,我看你练的是横练功夫,有十多年的功底了?”
“十二年。”
方若华轻笑:“鞍前马后伺候了你师父多久才学到手的?”
黑子也不傻,咳嗽了声,高声道:“小的七岁跟着师父跑腿,任打任骂,毕恭毕敬,做孝子贤孙伺候师父十年,师父始教我独门秘诀。”
小瑞哥愕然。
方若华一本正经地点了点他的额头,“像你如今学的那些,普通的骑射功夫,属于有钱就差不多能学到,可是我这鸟笼,就属于独门秘术,按照江湖上的规矩,那是传子不传媳。”
小瑞哥眼睛里一片迷惘,吧嗒吧嗒嘴,无助地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往常对他也颇为疼爱的黑子叔,一脸郑重,点头应道:“六奶奶这独门机关,江湖上确实罕见,的确不该轻授才是。”
小瑞哥:“……”
黑子叔这是站哪一边?
看着这小熊孩子红着眼睛,皱皱鼻子,一脸的失望。
方若华笑了笑,咳嗽了声,正色道:“你是当真要学?”
小瑞哥猛地抬头,怯怯颔首,贝齿轻咬下唇。这小模样到还真少了几分前几日初见时的戾气。
方若华叹了口气,神色冷淡下来,却是松口道:“教你也不是不行。”
小瑞哥大喜,想了想,笨拙地跪下磕头:“拜见师父!”
“别乱拜,还是喊婶娘吧。”
方若华点了点他的头,“但是要学我的功夫,就得守我师门的规矩。”
小瑞哥大大地点头,连连保证,发誓说:“我一定好好侍奉婶娘,任劳任怨,任打任骂。”
这是现学现卖了。
“也不必你任打任骂,但我师父说了,因为我门内的功夫有伤天和,择徒必要择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不能轻易把它传给奸邪之辈。”
小瑞哥迟疑道:“我以后做个好孩子,再也不随便欺负人。”
他这话说得极坚定,连黑子都有一点意外。
方若华笑道:“说没有用,我要看你的行动,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到我这里来,我会教你一些东西,让你做一些事,如果你能令行禁止,绝不敷衍,那么在恰当的时候,我会教你你想学的,你答应吗?”
“我答应。”
春雨不禁掩唇而笑,她们这位奶奶忽悠起人,到是似模似样。
连黑子也觉得,六奶奶在故意整治自家的小少爷,不过他也没插话,六奶奶是长辈,只要不过分,开开小少爷的玩笑也无妨。
一行人都觉得是玩笑,但小瑞哥却是每天风雨无阻,老老实实到修英斋来。
方若华也果真教了他些东西。
正经启蒙的三字经一类,她并不多教,而是想到什么,就教什么。
有时候是让他抄一篇文章,有时候给他一个小巧的机关玩具让他拆开,再自己组装,组装不上,方若华会给他做一次,让他看一看。
下午,晚上,会让他摆各种姿势,黑子自觉回避,虽然看不懂,但明显是在站桩,外人不该乱偷窥。
有时候,还会带着他出门,多数是去港口那边,也不知做些什么。
一连过了好几日,家里人才忽然发现,特别闹腾的小魔星竟安静下来。
第648章 无用
小熊孩子的亲妈,大房的那位大奶奶,更是啧啧称奇,她这个坐不住的小儿子,居然也学会安安静静地读书写字。
许大福自然也知道自家小子和六弟妹之间,发生的这一连串的事情,看到如今,多少有些吃惊:“可算是有人能制住这个小混球,他娘心软,从来管不住他。”
许二老爷挑眉,关注点却不同:“咱们这位弟妹,原来是个使奇门兵器的高手。”
两兄弟一对视,便又有几分郑重。
江湖上但凡用奇门兵器,还能用得好的,大部分都是顶尖的高手,而且神秘,有背景,有靠山,属于绝对不能招惹的人。
没有底蕴,也学不会那些偏门的技巧。
“要是当初出海,咱们家有这么个高手,也不至于那般被动,连老爷子都丢掉了性命。”
许大老爷叹气。
两兄弟想起旧事,都有些难受。
许二老爷刚想说点什么,外面小厮忽然来报,只道薛将军遣人送来请柬,邀请许家大老爷到南山居做客。
“薛将军特特叮咛,务必请咱们六奶奶也去。”
两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最近天气异变,忽然又落了雪,到是不大,细雪落地成雨,却更是烦人。
天也冷得厉害,到比那几日大雪时还更潮湿。
春雨把自家奶奶那几身厚衣服都拿出来,架在炭盆上慢慢烘烤。
一面刚刚烤得差不多,衣服也变得蓬松柔软,外面就有人来传话。
“大老爷请六奶奶过去一趟,薛将军邀请奶奶去赴宴。”
连帖子都送到了。
帖子写得极正规,字虽然不算好,却工工整整,字里行间也充满敬意。
春雨一众丫鬟都不禁愣住。
方若华微微蹙眉:“……只怕是宴无好宴。”
想了想,又一笑:“有点意思。”
她并没有太把这张帖子当回事,眼睛一瞥扫了一眼直播间的大屏幕,忽然低声笑道:“老天爷还是很给面子,没有把事情做绝。”
许大福却惊出一身汗,甚至顾不得合不合适,匆匆来找方若华,见面就苦笑:“薛将军和郡王府的人在南山居宴请那一帮子强盗,却找我们作陪,这是个什么意思?”
方若华莞尔:“大哥想太多了,既然薛将军下的帖子,怕也只是想震慑对方一下。”
这话客气,其实怕还带着几分羞辱对方的意思。
方若华一介女流,当日可没少杀死海寇中的精锐骑兵。
海寇们自以为英雄了得,看不起南安城的将士,可却让一个女人压着打,难道不可笑?
许大福其实心里也明白,只是叹气。
他许家根基浅,无论是郡王府,还是那些杀千刀的海寇,任谁都惹不起,只盼着火不要烧到他们头上才好。
许大福还不糊涂,若是换个糊涂鬼,恐怕都要怨起方若华,觉得她这个女人是个麻烦。
……
南安城
城内最雅致的留香街沿河而建,无数精巧小楼坐落岸边,画舫和渔船在河中穿行。
歌姬舞女们光明正大地凭栏而坐,媚眼生波,总能与任何一位恩客结成宿世情缘。
南山居便是城里最大的酒楼。
听闻是当年公输断,公输先生设计督造,外看平平无奇,但内里却每一处都十足舒适,连当年先帝踏足此处,都赞它世间无双。
可惜公输先生乃是天下奇人,陛下也遍寻不着,否则恐怕早请回京去了。
此时还没到饭点,可南山居已经十分热闹,二楼正中高台上,十几个姿容一流的名妓登台献艺。
这些名妓,全是南安城大青楼的,虽不是头牌,却也属于精心调校出的美人,来此献艺也是为了打响名气,只要扬名,傍上个把豪富的客人,身价自会水涨船高。
别看海寇刚刚侵扰,南安城又是连年灾荒,老百姓们的日子几乎要过不下去,士绅豪富人家的子弟依旧醉生梦死,千金一掷也丝毫不觉可惜。
二楼东北角处,上首位置坐着一个身量极高,膀臂腰圆的大汉。
大汉身穿紫色貂皮大氅,头发浓密,被赤金的缎带束起,皮肤黝黑,一双眼微微眯起,抬头打量台上的歌姬:“你们的美人细腻的很,只可惜每次带回咱们龙王岛去,总是用不长久。”
他身边另一一身短打打扮,肤色却白,长相斯文的男子轻轻一笑:“无妨,用坏了扔掉便是。”说着,手持折扇,虚虚地指了指远处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的园景。
“大周的人,擅长创造财富,也能养出美人。”
他展开折扇,眉宇含笑,“只要我们的钢刀磨得锋利,我们的战船造的坚固,这金银财宝,美人绝色,岂不是唾手可得?”
薛平生心里一堵,脸色登时阴沉。
左右听见说话的客人们也齐齐转头,怒目而视,目光落在对方脖子上刺的青黑色飞鹰刺青上,却是瑟缩了下,低下头不敢多言。
穿紫色貂裘大氅的那汉子,却是仰头大笑:“不错。”
说着,他就转过头四下看了看,随手一指,指着一个古旧的门脸,“那一家的酒好,给我弄个酿酒的回岛上,老龙王正爱这一口。”
他扫了两眼,对着台上的歌姬摇摇头,“这些也就能将就,老龙王怕是不喜欢。”
身边几个汉子大笑,口音略有些古怪,“老龙王不喜欢没什么,咱们弟兄正缺女人暖被窝,带走带走。”
他们说说笑笑,十分热闹。
周围的客人们心生戒备,个个是敢怒不敢言。
坐得远些的客人们,不禁叹了口气,私底下嘀咕:“朝廷也太没用了些。”
堂堂大周朝,早年也是出过言将军那样力压北蛮,南镇乱贼的大将,可近些年来,当兵的都是些怂货,但凡是闹个兵灾,朝廷也只知道安抚再安抚。
有什么用?
数年下来,也不过是被劈裂了身上围着的那层遮羞布,露出毫无遮拦的软弱,别管是哪里来的野狗,都敢上嘴去撕咬。
帝都附近的州府到还太平,但像南安城这样沿海地段,却是年年被海寇侵扰,每年败多胜少,便是胜也是惨胜,打一仗下来,一年的辛苦便得全折进去。
第649章 揭破
这几个大汉越吵吵越见放肆,薛平生心中羞恼,他忍不住转头看敬陪末座的毕公子。
毕公子长得好,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身正气,此时坐在这里,面上含着一抹微笑,坐姿端正,器宇轩昂,颇具风度。
可是他却仿佛听不懂这些不礼貌的客人们,话里的挑衅,反而言笑晏晏,殷切劝酒,时不时还吟些风月诗词,说几句平铺直叙的夸赞之语,把这一桌的强盗捧得高高在上。
“好,好,毕浩,你这小子有些意思,若是到我们龙王岛,老龙王肯定喜欢你,怎么样,跟老子回去如何?”
毕浩也不恼,笑道:“我到是也仰慕老龙王的风采,但南安城少了毕某这样的人,岂不是很没有意思?”
紫衣汉子一怔,到也笑了:“听说你还是两榜进士,南安郡王最为倚重的幕僚,京里那位相爷把自己心爱的养女都嫁给了你,呵,朝廷勋贵们到真是好眼光。”
说着,他到有些意兴阑珊起来,漫不经心地挑了两筷子菜,“也罢,你们准备好三十万两白银,美女三百,粮草万石,我便带着儿郎们回去,如何?”
听了紫衣汉子这般不要脸的话,毕浩尚未开口,薛平生已然暴怒,猛地一拍桌面,酒水四溅:“金翅,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当我怕你不成?有本事跟我下去练练?”
紫衣汉子默默把脸上的酒渍擦了擦,嗤笑:“要不要我带着我那万把弟兄,再和你玩一场?”
薛平生登时气结,待要说话,毕浩连忙把人按住,笑道:“都别急,好商量,好商量。”
被人一压,薛平生心中更气,却是没在动手,对方有恃无恐,他却是怕的。
南安城上下一万余户人,建了十多年才建起的港口,繁荣的街市,每一处都是宝贵的财富,一场仗打完,这些繁华盛景说不定就毁于一旦。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薛平生不怕死,当兵的战死沙场那是荣耀,可他生于斯长于斯,怎么忍心看到繁华破碎,百姓流血?
最重要的是王爷对他有知遇之恩,恩深情重,不能不报,怎能违逆他老人家的意思。
眼看薛平生沉默,紫衣汉子笑着指了指台上的舞姬,“来,这几个凑合用,带走。”
左右身高体壮的几个挑眉一笑,大跨步地朝着台上走去,舞姬们登时花容失色。
其中一个打扮得并不起眼,但此时惊惶抬头,却露出几分楚楚可怜,眼见壮汉露出个意外惊艳的表情,心中惊怒,一咬牙,猛地朝着窗边冲去,翻身,一跃而下!
“啊!”
好多客人暗暗道了一声可惜。
舞姬跳下时,最后那一抬头,悲戚中透出一股绝艳,涂黑了的皮肤也不能掩去她的美貌。
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满座皆惊,怒目而视。
人本能地会美丽的事物心存怜爱。
紫衣汉子一蹙眉,他离得最近,按理说有机会救人,却不曾出手,反而漫不经心地倚在窗边。
不过视线落下时,瞳孔到瞬间收缩,轻咦了声。
一向冷硬凶悍暴戾的汉子,竟露出个奇怪的眼神。
薛平生哪里顾得到他奇怪不奇怪,一个箭步蹿到窗前,紧张地向下看去,这一看却是怔了怔。
那个舞姬惊魂未定地立在厚厚的雪堆里,满头满脸都是雪花,面露茫然。
舞姬不远处停了辆马车,看上面的灯笼是许家的,像这样齐整的大马车,在整个南安城也只有寥寥可数的几户人家用的起。
更不要说拉车的马,一身青色的皮毛打理得非常漂亮,比郡王府养的那些好马也差不太多。
车门一开,下来个俏丽的小丫鬟,轻巧地跑过去,从舞姬身边的雪堆里拽出一条长长的绳结。
因为绳结颜色黯淡,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在舞姬身上,一时才没有发现。
小丫鬟拿了绳子,抖了抖雪,收起来,又很细心地扶着那舞姬往边上站了站,顺手给她披上风衣,招呼左右的看客:“谁有热水,给这位小娘子一杯,天寒地冻的,可别受凉生病。”
舞姬显然是吓坏了,瑟瑟发抖,由着旁边两个大娘把她扶着到一边,大口喘息了声,才想起来要道谢,可是当时慌乱,她竟也不知是谁出手相救,只把视线落在那辆十分漂亮的马车上。
许大福骑着马从后头紧赶了两步,下马,抹去头上的汗:“弟妹慢着点。”
不必他提醒,方若华从车上下来,一手扶着春雨,另一只手拽着车门。
车外风有些冷,她不自觉把手放在大毛领上贴了贴,轻轻吐出一口白气。
这样的天气下,其实应该在家守着个红泥小火炉,温一壶好酒,哪怕不喝,只感受氤氲而上的酒香和热气,也是舒坦。
方若华叹了口气,就缓慢地移动脚步,跟在许大福身后登楼而上。
楼上客人们大多数认得许大福,到没太关注,只是有几个盯着紫衣大汉一行人的,忽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
紫衣汉子,和他身边那几个人是何等的嚣张跋扈,所有人都看得出。
但现在,除了那个打扮的斯斯文文,拿着把折扇,明显在这一行海寇中,充当智囊角色的家伙外,其他人竟都仿佛有几分紧张。
紫衣汉子甚至带出一点恭敬的戒备,站直了身体,守在楼梯口,仿佛在迎接什么人。
一开始,客人们到没觉得这些人的举动和许大福有关,诚然,南安城首富,名气很大,又背靠着南安郡王,实力强横。
可眼前这些贼人,那个顶个都是敢于杀官造反的主,肆无忌惮,怎么会关心区区一个商人?
但是随即,这些人就觉得不对。
此时在南山居吃饭的,大部分都是有些家底的富贵之人,眼力多数不差。
看紫衣汉子的眼神,分明注意的就是许大老爷的方向,而且神情郑重。
所有人心里都有点不可思议。
果然,许大老爷大踏步地上了楼,紫衣汉子就向前迎了一步。
众人瞠目结舌,却见他并没有管许大福,反而冲着许大福身后纤细的,苍白的女人,抱了抱拳:“在下金翅,见过方夫人。”
言行间居然很有几分客气。
“方夫人功夫果然了得,竟以一柔软绳结救了那个女人,也罢,既然方夫人喜欢她,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放了她去也无妨。”
方若华终于抬头看了看他,很随意地一扬眉,只是微微一笑,转头对薛平生道:“薛将军,妾身子不好,受不得寒气,我们长话短说如何?”
薛平生一怔,登时有些无措。
金五当家也觉得有点意外,一笑却道:“我们老龙王说了,但凡强者,总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方夫人是个强者,若肯随我们回龙王岛,第十当家的位置,虚位以待。”
许大福:“……”
整个茶楼的人都无语。
跟着许大福上来的这女子是什么模样,谁又能看不到?一脸的病态苍白,走三步路都要喘两声,长得也算不上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寻常秀气而已,如今让紫衣汉子如此礼敬,众人难免好奇。
薛平生更是暗骂了句,他找方若华出面,根本是想羞辱金翅一番,没想到金翅还真这么不要脸。
这么多人都变色,唯独方若华只浑然不当一回事,漫不经心地道:“南安城被毁了两条街道,烧毁了三十六个商户,十八所民宅,其它林林总总的损失也不少。”
“金五当家穷,怕是赔不起,码头那些战船,留下两艘来拍卖,卖的钱补给老百姓吧,也是聊胜于无。”
金翅登时沉下脸,眼睛眯起,第一次看向方若华的目光,略有不善。
和金翅同来的智囊,一直未曾开口,此时脸上轻蔑的表情到更明显,嗤笑了声,摇头:“闹了半天是个疯子。”
就是薛平生也无语。
反而是很有些卑躬屈膝的毕浩,这位郡王府的红人,一直带着谦卑的微笑,全无反应。
金翅沉下脸冷笑:“我愿意敬你三分,是因为我金翅是条汉子,敬你能单枪匹马杀了我龙王岛的六、七两位当家,是个勇士,却别当我们就怕了你!个人勇武又算什么,以你一人之力,难道能对抗得了我们龙王岛?”
方若华眯了眯眼,也不生气,脸上带着几分困倦,给自己倒了杯茶,捧在手里暖着青白的指尖,只拿眼角的余光瞥向金翅,根本不接他的话,只漫不经意地道:“五当家都达到目的了,怎么,还不急着回去?”
金翅目光微凝。
大屏幕上一水友立即打出加粗加红的字来:“左边眉毛有向上拉紧,有可能是紧张恐惧。”
方若华一笑,默默把手交叠:“龙王岛很少大冬天的突袭我们南安城。”
“毕竟冬日海面上不太平。”
“唔,这次五当家这次来时带了七艘战船,将近三千好手,还有骑兵,显然提前在南安城做了布置,但是进攻时却是虎头蛇尾,突入南安城内部有一百多人,后继无力,无人接应,竟让轻松剿灭。”
“五当家也是老手,可这回这应对,真是乱七八糟,让人没眼去看。”
方若华笑眯眯指出几条金翅在此次行动中犯的愚蠢的错误,就好像她的人,当时就坐在这人背后,看着他指挥作战。
“就你这手段,我真怀疑你是我们南安城放在龙王岛的探子。”
金翅心中惊疑,一时脑子里思绪混乱。
“噗……”
一众水友失笑,有几个忍不住得意洋洋。
“虽然都是纸上谈兵,但是咱们哥们几个战略游戏也没少玩。”
“三妹,你的摄像头都安到人家的战船上去,快连对方什么时候吃饭睡觉都拍摄下来,又有我们这么多人帮着分析,现在这么吓唬人家,是不是不大合适?”
金翅可不知道方若华的‘高科技手段’,他只觉背心发冷。
左右亲信,一瞬间都变得不可信。
他的算计,龙王岛上的人,会不会也……知道?
方若华站起身,让春雨帮她披上斗篷:“龙王岛上正闹乱子吧?老龙王怎么了?病了?他老人家最爱吃南安城的金桔,以前每三天要派人来收一次,如今也有两个多人没来,唔,看样子是没办法继续享用?”
“我想,五当家已经做好撤离的准备,这几日你手下的两个长随,不是一掷千金,四处购粮草?还想打造一批兵器?”
薛平生神色顿时大变,马上反应过来,金翅带着人胡搅蛮缠,大口一开,要金银,要女人,根本就是本着能多捞一笔,就多捞一笔,把他们南安城当冤大头了。
可实际上,他本身一堆麻烦,根本没意思在南安城多呆。
方若华转身慢吞吞向楼下走去,走了两步,似乎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薛平生笑道:“金翅那几艘战船,有两艘还不坏,薛将军喜欢可以去看看。”
薛平生失笑点头。
方若华叹气:“其实还是朝廷打造的更好些,就是旧了,也少。”
许大福一路跟着自家六弟妹下楼,目送这个神秘的女人上车,自己也上了马,但他还是晕晕乎乎。
他们许家在南安城经营这么多年,但自从他当家做主以来,就从没有像今天这么,这么引人注目过。
许大福自己应该害怕,可是他竟然有那么一点痛快。
方若华却是被冷风一吹,有点难受,一连打了两个喷嚏,吓得春雨连忙给她倒姜茶。
马车还未走,那个跳楼的舞姬竟从人群中穿出,盈盈拜倒,轻声道:“谢过夫人。”
方若华撩开车帘,略微一笑:“客气。”
说完,许大福招呼了声,马车便徐徐前行,倚着窗户,方若华轻轻敲了敲眉心。
那舞姬的气质相貌,可不像一个风尘中人,唔,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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