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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的小时空直播间-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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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她被卖到了教坊司。
  夜姑到是很喜欢她,说这小丫头肯吃苦,也肯卖力气。心思灵活,上手比别人都快。
  她的手上疤痕多,粗糙,其实不适合做细致活,花魁们个个养了一身的好肌肤,给她们化妆的人,手粗糙了也不合适。
  但她愣是凭着比别人画的都精细,都好,手还快得很,十分讨人欢心。
  夜姑瞧着她聪明,就不免多有关照,小丫头却是知恩图报,平日里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没过几日,到与夜姑和亲姐妹也差不多。
  这丫头也没个名字,说是在王府里都是随主人叫,换了两任主人,叫过翠红,也叫过柳绿,现今出来,她便给自己取个名——明月。
  一个名字而已,她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也无人去管。
  明月想脱籍,而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就是教坊司的教习都看出来,心下可怜这伶俐孩子,没多说什么,只是苦笑:“谈何容易!”
  官妓可比私妓都不自由,私妓有钱尚能赎身,官妓除非傍上有权有势的靠山,否则哪有自由可言?
  想落籍,想从良,那得是官府的人出面给她们销籍。
  即便明知艰难,那丫头也不气馁,与夜姑也说,但凡有一点希望,她也想努力一把,反正千古艰难惟一死,最近就是死了。
  方若华到不讨厌这孩子的聪明劲,当今这世道,缺的就是这等有叛逆心和上进心的女孩子。
  只要不是心不正,没有不能用的道理。
  这日正好有闲暇,小丫头替夜姑做了个扇套送来,方若华也在,闲聊一般问起:“你既然不乐意进教坊司,当初就把自己当做那位小郡主,进了京城说不定还有另一番机遇,怎么就如此不乐意?”
  明月一愣,低下头咬了咬嘴唇,到底没有撒谎:“奴只是不想死。”
  “奴扮作小郡主随她们进京,在路上就会被杀掉,要是不杀掉奴,肯定很容易露馅,王妃已经和蔡嬷嬷商量好了。”
  “他们派人抓了奴的父母家人,说奴不从,她们就杀了我爹、娘和弟弟。”
  明月苦笑,沉默半晌才道,“可奴不是个孝顺女儿,奴也不是好人,比起听后娘的话,由着后娘随意折辱打骂我的亲爹和后娘生的弟弟,奴更看重自己的命。”
  “当初在王府,爹想把我送给李管事当小妾,好换一个轻松的差事,李管事最喜欢折磨女人,我有一个小姐姐做了他的妾,三个月就死了。”
  “奴实在不甘心,就偷偷绣了扇面,荷包一类,卖钱换酒,想办法交好了个王府侍卫,还跟他学射箭,奴自小臂力就不比男儿差,眼力也好,能学这些男人才学的东西。”
  “靠着侍卫师父的关系,奴进王府厨房做了丫鬟,什么粗活累活奴都做,花了一年,从三等丫鬟升到二等,因为做的点心讨了王妃的欢心,还得以去伺候小郡主。”
  这丫头也许是憋得久了,也或许是知道眼前的几位都是善心人,多少有一点卖惨的心思,并无隐瞒。
  “小郡主并不难伺候,虽然时不时打骂下人,并不把下人们当人,可这样的主子多得很,也没什么。”
  明月的神色平常,“奴还指望等年纪大了,讨好小郡主和蔡嬷嬷,想办法被放出来嫁人,总比在王府里提心吊胆好,可才做了二等丫头,没多久王爷就坏了事。”
  “我们王爷、王妃只有小郡主一个嫡出女儿,向来疼她,比疼几个儿子还多,便想着无论如何,得让她有一条生路。”
  “蔡嬷嬷见我身形与郡主像,又说我机灵,就逼我扮郡主,否则会弄死我爹他们。”
  说着,明月平静的神色终于起了一丝涟漪,有一点郁愤,忧闷浮现出来,也有些迟疑犹豫。
  “他们要我做出选择,亲人们的命重要,还是我自己的命重要?”
  明月嘲讽一笑,“呵,可惜,我真没他们想象中那么孝顺。”


第669章 纷杂
  “我爹给了我这条命,人人都觉得我该为他去死,可要让我为我亲娘死,那我到是心甘情愿,死一千次一百次也愿意。”
  “我娘知道心疼我,会拿碎布头给我补衣服,缝得特别好看,还会给我煮糖水喝,很甜。”
  “但让我为我爹死,我就不愿意,说我大逆不道,那就大逆不道了,反正不愿意。”
  明月面无表情,破罐子破摔一般地道,“我甚至都不怎么记得他的模样,他卖掉我,和卖掉家里的鸡鸭一样顺手,我又凭什么为他去死?”
  “至于后娘和我那弟弟,他们的死活,我更不关心。”
  明月停了停,一低头,掩盖目中的一丝忧虑,“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我也不在意……不在乎。”
  她一连说了两次不在乎。
  房间里一片寂静。
  这些话放在外面,让人听见非说这孩子大不孝,激进些的指不定治她个不孝之罪。
  可屋子里的人,却都没说什么。
  方若华轻轻一叹,只道:“好好活下去。”
  如此想不肯认命,如此想活好的女孩子,该有一个前程。
  明月这孩子,比夜姑还惨。
  夜姑虽也是贱籍,但好歹是自由身,方若华走了薛平生薛将军的关系,让她在南安城落户,脱了贱籍,如今也是良民。
  明月却入了教坊司,入乐籍,想脱籍就难得多。
  其实就算许家如今被抄没,但方若华的独秀山庄里,很多客人都有官府的门路,让她脱籍也不是不能做到。
  但方若华不觉得应该这般着急。
  既然教坊司的教习喜欢她,让她待在教坊司,受教坊司的庇护,好好学点东西,也并无不可。
  再者,给她脱籍,也着实得找机会,求对了人,若是她能学些琴棋书画,有一点才名,那些达官贵人们也容易因为怜悯之心,许给她自由之身。
  只这般一想,方若华就有一点烦躁,眼下这个大周朝,处处是条条框框,把所有人都锁在格子里,不能越雷池一步,置身其中的人或许不觉得有什么,但她却着实是憋屈得很。
  明明以前在古代待了那么多次的。
  许是以往即便到了古代,也没有真正落到社会底层过,宋时开放,她又直接与最高统治者皇帝拉上关系,自是过得畅快。
  后来到奇怪的聊斋,身为男儿身,社会制度又因为妖魔鬼怪众多,同样显宽松,她也没感觉有什么。
  再者,那时候她是绝对的强者,金手指,金大腿,各色外挂,要什么有什么。
  一直到今朝,终于感受到那些穿越女们的难受了。
  “哎!”
  果然还是要有强大的力量才行。
  方若华又交代了夜姑几句,叮咛她仔细观察明月的品性。
  若是品性不坏,才能大用。
  夜姑一笑:“六奶奶放心。”
  方若华点头,便让她的小姐妹们盯着赈灾之事。
  自己准备去船厂检验进展。
  等建起船厂,拥有了十艘,百艘的巨船,纵横海上河流,进可攻退可守,才算拥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之后想做什么,以后再说。
  ……
  南安城县衙大牢的狱卒们,最近一段时间过得日子都不坏,油水十足。
  牢里最近关了一票,在南安城跺一脚就地动山摇的大人物。
  这些人固然被关押,未来不知如何,可是即便如此,指头缝里露出点琐碎,就足够他们吃香喝辣好一阵。
  狱卒们面对他们,看银子的面上,也是好言好语,把这些人当半个大爷供着,不过这两天,他们十分假恭敬里到多了三分真。
  这两天码头那边搭起了长排窝棚,灾民里头,老弱妇孺能一日免费食两碗粥。
  虽说粥不算好,大部分都是劣质的,里面还混了各种草根,野菜,可到底是比较浓稠,不是清汤寡水,算是半干的粮食,喝到肚子里就能活命。
  青壮免费的粥只有一碗,但是能以劳力换银钱或者粮食,多劳多得。
  听说要坐船去一个岛上干重体力活的,每天卯时一刻去,初更归。船接船送,每天不光能吃干饭,还能吃饱,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佐餐的虽然只是些鱼虾,却是烹饪的不坏,没那种闻不惯的腥臭味。
  偶尔甚至有两块肉。
  别说那些个灾民,就是牢头家两个小子也偷偷摸摸去蹭到船上干活。
  一开始人家因为他们年纪小,还不肯要,可后来见他们认识几个字,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牢头看两个小东西没饿着没渴着,活蹦乱跳,精神气十足,也就随着他们去,所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两个小讨债鬼吃得饭比他还要多上些许,如今能省下一天的伙食也没什么不好。
  给灾民们吃的这些个粮食,可有大半是许家耗费家财远赴重洋弄回来的。
  听说为了这些个粮食,许家的船员们还和南洋那边的蛮子干了一仗,死伤了不少人。
  就为了这个,也该对关在里头的老爷们好些。
  更何况,南安城的百姓们前些日子制作了真正的万民伞,感激朝廷对百姓的救助,上书给陛下。
  没准陛下一高兴,会对在南安城声望越来越高的许家,网开一面。
  上面的官老爷似乎也没有很为难许家的意思在。
  说不定什么时候,许家的老爷们就都能放出去。
  县衙的老头老李正胡思乱想,抬头就见一身黑色官服的钱风从牢房的方向走出。
  他一声不吭,弯着腰向前带路。
  老李有点怕这位,到是按理说比这位品级更高的那位大老爷,还更平易近人。
  至少那位大老爷身上不会有这股子浓郁的,让人沾染上洗十遍热水澡也洗不掉的血腥味。
  孙连安停了停脚步,扔给老李一吊钱:“许家老太太年岁高,你给她每天多上些热茶热水,别让她吃冷食。”
  老李连忙说了几句大老爷心善之类的话,保证道:“老爷您放心,小的们绝不敢故意作践人的。”
  钱风也懒得理会自己这个临时搭档,又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好心。
  刚才在牢里,看到那位年过六旬的老太太一脸慈祥,身在牢中也并不抱怨,反而很是关心儿孙,时常安抚儿孙们的情绪,他就动了恻隐之心。
  想必孙连安递送给陛下的折子里,一定会不着痕迹地说一点许家的好话。
  他们这些文人的笔杆子可是厉害的紧。
  钱风嗤笑一声,他看得出来,这位许大老爷是真的完全不知道南安郡王做得那些事。
  就算有点牵连,也不过是为了巴结王爷被人利用了一番。
  但是许家也不无辜,他们家赚的银子,肯定不算干净。
  不过,他何必做坏人?
  比许家更该千刀万剐的人家,也照样活得很是滋润,许家既然愿意花银子买命,他也不去故意结仇。
  再说,别人也就罢了,路重那个路家的公子哥也向着许家。
  别看路重在路家的地位,没有大公子路衡那么高,可也是路家人。
  钱风只认陛下一人的命令,陛下看重自己的母家,他自然要对路家要恭敬些,抿了抿嘴角,对许家的关注也就是片刻。
  片刻过后,钱风便重新把精神放在依附南安郡王的官员名单上去。
  钱风二人一走,牢头就自然而然地翻出两壶药酒,又拎了一个食盒,溜溜达达送到大牢东边的牢房内。
  牢房并不肮脏,打扫得干干净净,虽然不是高床软枕,里面也是柔软的茅草铺地,还有一些松软的被褥。
  桌子擦得干干净净,也没有太严重的异味。
  环境是略有些阴森,可至少与以往那令人绝望的监牢大不相同。
  牢头把酒递给至少瘦了两圈的许大福,照例笑眯眯说了些外头的新鲜事。
  比如说许家的粮食都运到了,朝廷在港口东边设了粥棚,救济灾民。
  至于怎么下发救济粮,还得等新任知县到任之后再说。
  再比如,南安城几十万灾民给陛下上了万民伞和万民书,里面肯定提到了许家的功绩。
  “大爷,您就安心吧,连我这个粗人都瞧出来了,过不了多久,您一家子都能放出去。”
  许大福也是精神一振,被关起来这小半个月,除了头几天心里担心,受了罪,再之后,他固然还是七上八下的,到还不至于绝望。
  这人一落难,最怕的不是忍耐,是什么消息都不知道,两眼一抹黑。
  他那位六弟妹却是深谙人心,隔三差五就把自己在外头做了多少努力,进展如何,哪一步顺利,哪一步尚在观望,不知效果如何,都清清楚楚地写成条子,递给他看。
  并不是只报喜不报忧。
  许大福看了人家的种种应对措施,即便看出里头的难处,也不禁觉得,幸亏在外头操持这些事的,是他六弟妹。
  要是换了他自己,他除了搜刮余钱,给各方面都拼命赛银子,托关系,求情之外,哪里能想得出这么多的招数?
  可到了要抄家灭族的份上,求情又能有多大的用?他再托关系,还能托到皇帝老儿头上去?
  许家又没有深受宠爱的嫔妃,给皇帝吹不了枕头风?
  到不如像六弟妹这样,好生拍拍龙屁,扮扮可怜,表表忠心。
  许家不过小人物一个,皇帝稍微有点关注,底下的人自然就会揣摩圣意,把他们轻轻放过。
  许家老太太的精神状态比许大福还要好些。
  她是老人,钱风没有刻意为难。
  牢头也怕把人熬坏了,不好交代,再与人结怨。
  再者,许家的儿媳妇们都脱了身,如今虽明面上说自己不是许家妇,其实都没把和离当真。
  女人们各自走了娘家的关系,打点到位,即便在牢里,许家人也并没有太受罪。
  又过了三天,南安城新任知县即将就任,听说是陛下钦点,当朝太傅左右清之子,左怀。
  据传,这位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专程下来整肃南安城局势的。
  这南安城虽说是偏远小城,但既有港口,经济也不坏,还与属国毗邻,再加上海盗横行,朝中还真不能不重视,就是皇帝也要过问。
  夏日雨更多。
  南安城里三天到有两天半在下雨。
  南河泛滥不至于,这黏黏糊糊的环境确实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南安城这位新任县太爷进城门的时候,就坐了一辆驴车,身边除了二十个只知道闷头赶路的护卫,只跟着一个老伴当。
  到不是他装寒酸,他从京城出来的时候,也是马车十辆,带着两个美妾,手脚灵便的侍从小厮数十人,美貌的丫鬟也有好几个。
  结果没出京城十里,就让他亲爹把那些人都给追了回去。
  按照他爹的说法,他一路南行,自有他爹那些门生故旧照应,再加上些护卫,在安全上没有问题。
  南安城乱得很,多带护卫应该,其它的都免了,他去是给陛下办差,又不是去享受。
  等安定下来,自是要给他娶一房妻室,让他收收心好好过日子。
  左怀也没法子,只能认命,没办法,他前一阵子和朝中那位相爷家的外甥起了冲突,在京城有点待不住,正好陛下要用人,他便自告奋勇,到了这南蛮之地。
  一路上艰难的很,南安城这好山好水,在他眼里也显得憋屈。
  “看来要过一阵苦日子了。”
  左怀叹气。
  其实这位太傅家的公子,到也算不上纨绔子弟,南安城如今形势复杂,皇帝能在这时候委以重任的,肯定是得用的人才。
  他左怀二十二岁上中进士,一甲探花郎,固然有父辈余荫在,自身也不是没有才华,翰林院三年,第一次外放,就是陛下钦点,在那些官二代里面,算是起点不低的。
  不过,到底是年轻公子,家境显耀,左怀和大部分公子哥一样,都有点嗜好,他一好排场,二好烈酒,三好美人。
  在翰林院三年,这位是没少带着一帮翰林眠花醉柳,吃香喝辣,更是在无数场文会上留下美名,是不知多少青楼名妓的座上宾。
  当初会和那位相爷的外甥起冲突,也是因为美色,两个人都想争夺名妓花惜月,唔,到不是左怀争输了,纯粹是还没争到底,就让他爹逮回去一顿竹笋炒肉。
  左怀也是倒霉,美人没吃到嘴,反而挨了一顿惨烈的板子。
  此时此刻,看着南安城斑驳的城墙,再看一看护城河浑浊的水,骨瘦如柴的灾民和乞丐,左怀按了按眉心,收摄心神:“千头万绪,差事不好做。”
  “左兄!”
  忽然有熟悉的声音喊了一声。
  左怀抬头一看,脸上就带出一点一言难尽的神色。


第670章 消遣
  路重骑着高头大马,身上紫色的袍服又轻又软,透亮极了,趁得他眉眼疏阔,相貌清隽。
  左怀身上又是水又是泥,脸上因为赶路曝晒黑了一圈,还带着一点红肿。
  两个人的模样一对比,那真是天差地别,让人都没眼看。
  路重显然很高兴,大笑道:“他乡遇故知,难得难得,走,请你喝酒。”
  左怀:“……”
  对了,这货确实是一早来了南安城。
  “难为你在这等荒僻之地,居然还过得不坏?”左怀有点不是滋味地哼了哼。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就觉得自己在小伙伴面前有点丢面子。
  以前在京城,他左怀才是场面上的人物,身份比他高的,学问没他好,学问比他好的,没他年轻,没他俊美,样样都不差的,也没他讨女孩子欢心。
  就说这路重,论身份,两个人相差不大,路重论起来是陛下的娘家人,就算身份比他高一点好了,可他不大喜欢读书,到是会画两笔画,也有人夸赞他说,有名风范士。
  但那都是小人拍马的说法,哪里及得上自己这正经科举出身的探花郎!
  若是比一比受女郎欢迎的程度,整个京城年轻一代的贵公子,能胜得过他的寥寥无几,至于路重,暗恋一姑娘七年,还让人家入了他大哥的怀抱,切!
  左怀一路腹诽,嘴角抽抽地与路重见过礼,这才举目远眺,神情略有些凝重。
  南安城临水而建,本来是很繁华的城市。
  看得出来,建筑精致,花木也繁茂,只是灾民增多,显出一种颓废和乱象。
  又因为海盗总是侵扰,各处都留下些许战火的痕迹,让人心里不安。
  乞丐们灰白着脸,神情麻木,众多灾民三五成群地凑在一处,目光呆滞。
  他不自禁有些胆寒,忍不住问了句:“南安城有多少灾民?”
  路重耸耸肩:“这我可不知道,你去县衙问县丞去。”
  左怀被噎了下,他到南安城,受皇命处理南安郡王被抓后的一切事务。
  其实是给皇家善后来的。
  如果能在最短时间内平定南安的乱局,那他就是大功一件。
  如果不能,就只有灰溜溜躲回京城,陛下也要失望,那他未来的前程可就真不好说了。
  左怀想起他离开京城前,他爹把他叫到书房中嘱咐的话。
  当时他爹就跟他说——“陛下派你到南安城,不是为了让你抓人杀人,是为了一个稳字。”
  “要抓人,要杀人,要威慑,有陛下的亲信,禁军统领钱风。”
  “你到了地方,最大的目标应该是尽快恢复南安城的秩序,要与当地豪强把关系和缓下来,至于这里面的度的把握,就看你自己。”
  左怀不傻,他知道他爹是什么意思。
  做南安城的知县,身为外来者,京城里出来的,背景强横,他就是过江龙,面对地头蛇的时候,既不能太强,也不能太软。
  太强了会被人群起而攻,事情办不成,太软了被人拿捏,陛下要的局面他就给不了,陛下就不高兴。
  他父亲会同意他此时来南安城,其实也是看出钱风先来大闹一场,南安城的本地豪强都被吓破了胆子,此时个个都缩头,正常来说,不会愿意与他起冲突。
  如果他在本地人中,再拉上一二盟友,工作就容易展开,稳定了局势,南疆安稳,也算拔除掉南安郡王留下的毒瘤,消除那位王爷在这个城市的影响。
  只要大体能做到这几点,他来任职三年,就算有功无过,调回京城官升三级也不是不可能。
  左怀一路上也对南安城的局势想过很多,做过几个计划,但真踏足这片土地,他举目四顾,民生凋敝,灾民已将成祸患。
  他登时明白,先不要说别的,最要紧的还是赈济灾民,安抚民心,不要闹出民乱。
  真要是他来南安不久,就闹出民乱……
  不用陛下处置,他爹先宰了他。
  可朝廷如今哪里还能再调集得到粮食?
  因为灾情,去年朝廷下旨,允南安城不交粮食税款,但那些银钱粮食如今早已虚耗掉,朝廷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再拿出银钱。
  各地灾害多发,局势糜烂,需要赈灾的地方多达多个州省,朝廷国库里的银子早空了,连军饷都将将要凑不出,陛下为此也伤怀数日,严令宫中节俭,已经在想办法。
  可是短时间之内却是无力顾及南安城的。
  朝廷就算有银子,也必须用在刀刃上,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多得很,显然他们这地方不可能被放在首位。
  心中明明千头万绪,左怀一开口,第一件事却先抱怨:“这等南蛮荒僻之地,恐怕没有软香温柔的小美人,也没有好酒可喝,苦啊!”
  路重:“……呵!”
  等晚上镇死京城来的这土鳖。
  路重心下冷笑,面上却神情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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