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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的小时空直播间-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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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七八盘烧烤吃着，方若华就感觉旁边有视线不停地打量她，扭头一看，见几个学生打扮的年轻人正冲她指指点点，一见她回头，登时慌作一团，低头凑在一处惊叫：“看过来了，看过来了。”
方若华：“……”
她是有点名气，当初电影宣传时，她虽然是替身，但也有几个宣传镜头，可是以现在观众们的善忘程度，不要说只是宣传时期的镜头，就是女配角，被眨眼就忘的可能性也很大。
难道有过目不忘，或者特别长情的粉丝？
方若华奇怪了下，不过这几个年轻学生都闭上嘴不吭声，只是眉眼官司打个不停，她也就继续吃自己的烧烤，没去问什么。
吃完烧烤掏出手机来微信付账，临走又见那几个学生长长吐出口气，好像放下心的模样。
方若华：？？
她一走，那几个学生里就有个长得挺可爱的圆润姑娘，忍不住嘀咕：“倩倩，你是不是认错了，这人能是亿万富豪？也太接地气了吧。”
“就是，你看看人家吃烤串，比咱们还自在，刚才那动作多飒，拿牙一叼，一串肉就没了，还有，人家喝的还是两块五一瓶的啤酒，难道亿万富豪不是都喝82拉菲一类的？”
“不止呢，没瞧见人家和老板讲价，因为要的多，非要老板给赠了一盘豆腐皮？一盘大蒜？”
尤其是大蒜这事。
虽说是熟的吧，可是亿万富豪在大排档小摊子上吃烤串，还要烤一盘大蒜，听听就让人觉得……咳咳，很是奇葩。
几个同学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叫倩倩的小姑娘瞪大了眼，有点气愤：“怎么可能看错，别看我家里就是一般人，但我表哥那也是青年才俊，有本事着呢，上次我们一家和表哥去吃饭，正好碰上刚才那小富婆和几个人聚会。”
“我表哥当时就吓了一跳，连去上厕所都不敢，在屋子里躲了一个多小时，差点尿裤子。”
“他说在场的都是一等一的大人物，你们都认识的那几个经常上新闻联播的人，看着都像是陪坐。”
“那小富婆就是我表哥他们公司的股东，据说每年都能拿一个多亿的分红，而且，注意，重点来了，这一个多亿的分红，直接注入‘长春花’，就是那个最近特别有名的慈善机构。”
几个同学都听得愣住，半晌才有人叹气：“……拿一个亿做慈善，自己吃两块钱一串的烤肉，来两块五的啤酒，哎，牛人，佩服！”
接下来这烤串都丰富变得美味许多，几个学生吃得特别舒服。
要是方若华听见这几个孩子的说法，说不得会建议他们和自家直播间水友联系联系。
她家水友天天叫嚣，觉得她特别会玩，会花钱，浪费得人神共愤来着。
不过，方若华没听见，所以也就省了两方都精神崩溃的程序。
吃完宵夜，逛了会儿夜市，方若华打开手机银行看了下自己的存款。
六万八。
这个数也不算少，可是，要是坐吃山空，似乎也不合适。难道她还真当啃老族不成，靠爸妈的退休工资过活？
活是肯定能活的，他们一家不怎么花钱，爸妈的退休工资也够用了。
但是身为成年人，啃老族当起来还真不怎么痛快。
方若华其实不该缺钱，她参与了一回电影拍摄就拿了不少钱回来。
问题是当时要钱是为了韩萱萱，给韩萱萱买房子用得差不多，再加上她给水友们送礼物，别的小时空带回来的，大部分不能用，就算自己制作，买材料还得花钱。
她到算是小网红，直播收入不少，可这笔收入是要留下从宇宙商城买东西用的，现实中把它们用了，方若华还没有那么奢侈。
“要不先找个兼职做一做？”
方若华找工作肯定不愁，虽然她不是真的亿万富豪，但亿万富豪可能有的人脉，她现在都有了。
第765章 绑匪
只是工作这种事，做了就必须尽职尽责，自由的很少，方若华目前的状况，似乎不适合找正经的工作，兼职就方便多了。
“去横店找个道具的工作？”
方若华想了想自己现在点亮的技能。
书法绘画不错，可以卖画为生。
还可以假装魔法师什么的，去电视台周旋个节目？
另外就是她的手艺了，她有一手好手艺，可以熟练地制作各种道具，为各大剧组工作，应该能胜任。
再不然，还去做替身？
像她这类时间不大自由的，当演员可能不行，但是当个替身没多大问题。
真需要的时候可以甩手走人，哪个剧组少个替身也不算事。
方若华寻常时候并没有拖延症，但是在刚刚当了几十年女皇以后，她忽然就犯了病，说要去找兼职，却一口气又拖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然后她钱还没赚到，就看见许岚领着骆长天施施然出现在她家的客厅里。
骆长天冲她招了招手，脸上还带着笑容，笑得很从容的样子。
至于许岚，那真是狼狈得够可以的，漂亮的长发蓬乱，染了一头灰，左半边的身体，胳膊和腿上都是血，衣服到是没破，可也不是往日那么妥帖。
方若华轻轻吞了口口水：“难道您和什么人在我们这里打起来了？”
可怜的，脆弱的地球撑得住么？
许岚笑了笑：“没事，只不过长天真人好心，指点了指点我。”
她顿了顿，回过头看了骆长天一眼，似乎有一点不甘愿，却还是叹道，“若华，我觉得你该去历练了。”
骆长天顿时笑得更可爱了一些。
……
睁眼周围一片昏暗，鼻尖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伴随着呕吐物的酸臭。
耳边传来阵阵啜泣声，绝望的痛呼声。
自己身体上应该也有伤口，疼的厉害。
方若华的夜视能力还可以，悄无声息地拿眼角的余光打量周围。
这应该是个地下的建筑物，除了右侧有个巴掌大的通风口，其它地方都是封闭的，脚下大半是水泥地，斑驳得厉害，略有些泥土和青苔，周围空气潮湿，在血腥味之外，似乎有一点鱼腥气。
右边放着一个巨大的火盆，地上摆着几件说不出名字，但是只是看，就让人恐惧的刑具。
正前方是三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身上都捆着手臂粗细的锁链，年纪大概都十七八岁，穿着打扮各有不同，还有一个穿着校服，不过都破破烂烂，满是泥泞，脸上蜡黄，枯瘦如柴。
显然，他们身上的痕迹表明，他们已经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环境里待了很久。
方若华感受了下手里的武器，应该是一把长锯齿，很有用一点分量，起码十来斤。
这具身体的手在微微颤抖。
方若华心里也有点颤。
她脑子里一片混沌，隐约知道自己叫方若华，家在一个小城市，还有，她好像是出了车祸？
眼前的环境，也十分陌生……
“你不恨？去，杀了她，你就解脱了，我会放了你。”
身后一个嘶哑的，像毒蛇一样的声音传来，带着无边的诱惑，“你还没有成年，又是被我胁迫，就是杀了人，也不用坐牢，不用怕，杀了她。”
方若华脑子里嗡嗡响。
眼前浮现出破碎的画面——黝黑的湖面，好像随时都有怪物飞出来吃人。
她的胳膊被牢牢地抱住，身边的女孩子瑟瑟发抖，脸是青的，嘴唇发白：“姐，我怕。”
方若华……也怕。
她很害怕。
耳边传来铁棍拖动的声音，冷风吹得脸颊刺痛，借着月光，身形高大的绑匪，连牙齿都仿佛带着血光，方若华牙齿咯吱咯吱作响，乍然响起的手机铃声都好像鬼片里出现的哪一种。
“……呜呜，我的女儿，放了我女儿……”
“我们没有那么多钱，我们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
听见外放的手机里传来父母的声音，方若华身边的女孩子尖叫出声：“爸，妈，救命，欧蓝哥哥，救救我，救救我，呜呜，我害怕。”
那是充满恐惧，让人怜爱的声音。
立时就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一点惶急：“小鱼别怕，哥哥马上就来了，马上就来！”
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颤抖着响起：“我们只有一百万，只能凑出一百万，三天，根本凑不出更多！”
她声音破碎又崩溃。
方若华能感觉到身边的女孩子身体抖动得更厉害，她背脊上也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绑匪’沙哑着嗓子，轻轻笑出声，戏谑道：“哦？那你就只能赎走一个孩子了。”
他声音里带着些许恶魔般的诱惑，“你想要哪一个？”
电话的另一边，登时寂静。
方若华只觉得一颗心沉得厉害。
也许过了许久，也许只过了片刻，电话那头的声音讷讷响起：“小鱼，我们要小鱼。”
方若华一愣。
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掉，整个人仿佛被淹没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无论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出，憋闷，窒息，绝望。
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黑白的，没有一点颜色。
欧蓝也没有一句反驳。
他是方若华的男朋友，可是，这个男朋友见到周小鱼以后，就彻彻底底地被方若华搞丢了。
破碎的记忆在脑海中回转，身体似乎还残留着当时的痛苦，方若华却很冷静。
她一点点想起了些东西。
周小鱼被放走以后，她嘴里塞着恶臭的布条，狼狈地趴在淤泥里，看着欧蓝抱着她小声地安慰，也看到她妈妈嚎啕大哭地搂着心爱的女儿。
没有人提起自己，他们一家人彼此扶持着，慢吞吞地渐行渐远，没有人报警，没有人去想他们那被留下的女儿会遭遇些什么。
方若华心里其实很明白，她理所当然会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周小鱼是那一对恩爱夫妻的心肝宝贝。
她只是母亲的污点，母亲年轻时候叛逆的证据。
周小鱼心地善良，活泼开朗，她却是和一群骗子，小偷，混混在一起混了两年多的人渣。
周小鱼长得又可爱又动人，只是睁着那双大眼睛看你一眼，你就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拱手送上，而她却是个浑身尖刺的黄毛丑丫头。
即便她努力表现得若无其事，那个家庭还是不属于她。
方若华的呼吸重了些，抬头看向萎靡倒地，狼狈地露出小兽一般楚楚可怜的眼神的周小鱼。
第766章 讽刺
方若华脑海中似乎扭曲了一下，好像预知似的，看到了很多很多画面。
有关过去，有关未来。
方若华的生母和继父，于小青和周建国，还有欧蓝，把周小鱼救回去之后，很快就搬了家，夫妻两个调动工作，离开让他们痛苦的城市，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至于方若华，绑匪到是没有杀她，只是打断了她的手脚，信手把她扔到荒僻的山林里，大笑着扬长而去。
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冰冷的冬天只穿着一件单衣，遍体鳞伤地倒在血水中，高烧不退，濒临死亡，幸好碰见几个赶夜路的村民。
也幸好这些村民心地还算善良，合力把她送去医院，还给她报了警。
等她清醒过来，已经因为高烧的原因，导致一只耳朵失聪，又饱受惊吓，精神方面非常糟糕，警方也是花费了一番力气，才打听到于小青的住址。
于是，方若华又回到了那个家。
但是一切更不一样了，她在那个家里显得格格不入，于小青一见她就头疼，心口疼。
周小鱼一看到她就害怕得直掉眼泪。
周建国，还有欧蓝，甚至很害怕她伤害周小鱼的样子，绝对不允许周小鱼和她单独相处。
要不是他们两夫妻都是普通的公司白领，工资虽然高，但还远不足以到随意用保镖的地步，恐怕周建国都要为女儿安排保镖了。
方若华在这个家里，就像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
“真是讽刺！”
抬头看着周小鱼，方若华叹气。
距离上一次被绑架，被母亲舍弃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间，她和周小鱼竟然再一次被绑架了。
绑匪还是个变态，绑架了人来，并不为钱财，似乎只是想欣赏人质们濒临绝望的哀嚎声。
不光欣赏，他还明目张胆地在秘密网站上直播。
这间幽暗的地下室内发生的一切，外面的网友其实都看得见。
他甚至还知道方若华的经历，特意选择她成为自己助手，诱惑她，鼓动她，让她杀人。
方若华冷静地回想这三天，她明明还能感觉到那种步步紧逼地，把她推向万劫不复深渊的力量，可心中却比任何时候都冷静。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记忆里出现些特别的东西，似乎在翻看一本书，书的开头，就和自己的经历一样。
在书中，方若华被绑匪逼迫到最后，疯了似的破口大骂，骂了周小鱼一顿，并且挥起了锯齿，恶狠狠地砍了过去。
就在这一刻，警察来了。
欧蓝也来了。
警察及时逮捕绑匪，救下了所有的人质，方若华这样的情况，也没有被警方起诉。
虽然她确实是意图犯罪，但考虑到她本人也是受害人，而且没有造成太大的社会危害，警方不认为她有罪。
可即便没有被起诉，她的人生也彻底被毁了。
她母亲于小青一见到她就痛骂，殴打，不像是对女儿，完全把她当成仇人。
而且她还有几个月就成年，于小青自然也就没有再付抚养费，身上和心里的伤都没办法治疗，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
遭受各种网络暴力，无数网友甚至人肉她，她没有半点隐私可言，到处有人指指点点。
方若华为人孤僻，又因为这种种事情产生了心理障碍，找不到工作，最后因为被人欺凌，意外杀人进了监狱，没两年就得了抑郁症，自杀身亡。
而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周小鱼，才是这本书中当之无愧的女主角。
虽然经历过磨难，但是意外地坚强起来，收了心，认真准备高考，考上了医学院，后来成为一名法医。
她和成为著名商人的欧蓝，也兜兜转转，终成眷属。
多年后，两个人谈起欧蓝的第一任女朋友方若华，也只是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可惜了。
而之所以谈起这个，似乎早应该在记忆里消失的人，还是因为方若华落难的时候，曾经遇到的一群兄弟，好朋友，还有她父亲的儿子方晓磊，为了给方若华报仇，不断地找周小鱼的麻烦。
周小鱼这些年遭遇了不知多少麻烦和危险，幕后黑手都是方晓磊。
而最终的结果，正义战胜邪恶，周小鱼搜集证据，把这群人都送进了监狱。
方晓磊因为作孽太多，判处死刑。
“很惨。”
只是一瞬间就‘读’完了小说的剧情梗概，方若华平静无波地给书中的自己做了一句评价。
此时此刻，她似乎站在自己命运的转折点上，手里的锯齿刺痛了手指，喷薄而出的怒骂亟待出口。
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能赶到？
身后的阴影中，绑匪手里冰冷的枪轻轻地敲击墙面，每敲击一声，人质们的心就一跳。
“小姑娘，你还不动手？难道你想再一次尝一尝死亡的滋味？”
方若华轻轻向前走了一步，心下冷静得很，胸口却涌出一股特别的冲动，不是杀人，而是想大声地告诉眼前的周小鱼。
她方若华确实怨恨，确实不喜欢周小鱼，可她……至少她曾经是个心底柔软的姑娘，至少以前，从没想过做出伤害周小鱼的事情来。
她如今变成恶魔，又惊又怕之下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为此不惜杀人，她是变坏了，她是恶毒，她是该死。
但是，周小鱼同样该愧疚的，该被指责。
她说也不说一声，就抢走姐姐男朋友，难道不该愧疚？
还有欧蓝。
还有轻易放弃女儿的……于小青。
都至少，至少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一时片刻的懊丧吧。
她心中仿佛憋了数不清的话要吐出口。
方若华闭了闭眼，周小鱼吓得瑟缩成一团，双手抱肩，小声哭出声来。
“姐姐，你别这样，我好怕，当初我们姐妹被绑架，家里真地只能拿出救一个人的赎金，妈妈不是不爱你，可是我爸爸毕竟只是你的继父……他们也很伤心，也很担心你。”
周小鱼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恐惧让她脱口而出，她心中也是的确委屈。
家里拿不出两个人的赎金，她有什么办法？
爸爸又不是姐姐的亲生父亲，在情在理，都不能掏干家底去救妻子带来的拖油瓶？
再说，她也是受害者，这决定又不是她做出来的，为什么要让她来承受这一切？
绑匪一下子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真是有趣。我的小姑娘，你怎么想？你的妹妹，说得可真有道理，是也不是？”
第767章 好姑娘
此时，外面好些无意中看到秘密网站直播的网友们，神色或者兴奋，或者紧张，或者恐惧，不过，都是呼朋唤友，观看人数直线增加。
“变态！”
“这小姑娘真可怜，瞧瞧哭得那模样。”
“看样子两个女人质是姐妹？还有私怨？”
“我知道了，这一双姐妹是我们同省人，前阵子刚上过社会新闻，说是绑匪绑架了一对姐妹花，结果当父母的凑出来的钱只能救一个人，最后赎了妹妹回去。”
一有人提醒，登时有网友翻出当时的新闻来看，虽然匿名，可也能看得出应该就是直播里这一对姐妹的事。
看过之后不少人都心中复杂，略有几分唏嘘。
“不过我觉得这妹妹说得也没错，看样子她姐姐是母亲前面带回来的孩子，既然赎金是父母两个人拿的，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救妹妹也应该……”
“这个当姐姐的要干什么，难道真要杀人？太恶心了，为了自己的命，就要杀死别人吗？”
“楼上的也别太正义凛然，换成你，你被绑匪逼着杀人，不杀就得自己死，你会怎么做？”
“……”
……
周小鱼小声抽泣，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方若华的脸上青紫一片，根本看不出她的容貌，自然也看不出表情。
她张了张口，声音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喝水而干咳了两声，沙哑着嗓子道：“……我讨厌你。”
声音极为平淡，嗓音也粗噶，可是她一开口，就似乎有一种气场在，整个地下室连哭声都停了。
周小鱼更是一脸受惊过度，瑟瑟发抖。
“在家里，一盘西红柿炒鸡蛋而已，因为你喜欢吃里面的鸡蛋，妈妈就告诉所有人，我嫌鸡蛋腥气，不爱吃，所以我只吃西红柿。”
“你不喜欢和外人共用洗衣机，所以我就喜欢手洗衣服，不爱用洗衣机了。”
“你喜欢画画，去读培训班，家里就算不差再加我一个的钱，我也不能去读，不光不能去读，我还不能表现出也喜欢画画，妈妈说我没有艺术细胞，学习也不好，有空闲多做点家务给她分担也是好的。”
周小鱼张口结舌：“这，这，可是……”
可是这不能怪她啊！
“是不能怪你，是我想让妈妈高兴，不想让她担心，只能怪我自己。”
“可我就是讨厌你，不想跟你做什么好姐妹，也不想被人天天在外人面前可怜，天天把我流浪街头的那几年拿出来到处说。”
“以前我憋着自己不说这句话，现在我就想痛痛快快说出口，我讨厌你，周小鱼。”
绑匪显然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么一幕，坐直了身体饶有兴致地观望，到是停下那些威逼恐吓，施刑折磨的戏文。
……
市局刑侦大队
办公室里乱七八糟，垃圾桶里的方便面盒和矿泉水瓶堆积成山。
负责清理的保洁阿姨都清理不过来。
许默手底下那一群小兔崽子都没了往日的跳脱，盯着屏幕里一双双因为害怕而瞳孔扩张的眼睛。
尤其是站在人质身前，同为受害者的方若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警花陶冷咬了咬嘴唇，忍不住用力捶了下桌子，他们心里都明白，虽然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们都觉得即便为了自己的生命，也不应该去伤害别人的生命。
可是，真正处在那样的境地，有多少人能做得到？
或许一小部分人可以。
可是像眼前的女孩儿这样，心理有缺陷，精神脆弱，年纪又轻的……
警察们心里都不禁有了不祥的预感。
“方若华，十九岁，父亲方敬，无业游民，母亲于小青，S大学艺术系副教授，是国内较为知名的画家。”
“她自幼随祖父生活，初中毕业就辍学，一直在街上混日子，和小混混们交往，直到方家老宅被拆迁，街道办联系到于小青，她才跟随母亲生活。”
“进入周家之后，方若华只上了两个月学，就再一次辍学，听说是因为她在学校和同学打群架，被学校劝退，之后没多久，就发生那一起绑架案……”
随着讲述，一群警察都不禁无奈。
“看过这小姑娘的经历，我都觉得她就算没被绑架，早晚有一天也得抄起刀子去捅人。”
许默充耳不闻，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忽然，他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睛，顿时蹙眉，猛地把手放下来，吐出口气，回头招呼技术人员，“小蔡，这一块儿放大，我要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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