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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的小时空直播间-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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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柳潮生在门口一甩手,细细的蛛丝千刃长索网从他袖子里飞出去,封闭住柳絮的门户,在细雨里看,完全无形无迹。
雨水打在身上,柳潮生只觉得冷得厉害,心口好像有一簇火焰一点点向上钻,着火的同时,心外头又好似包裹了一层坚冰。
冷热交织,难受的厉害。
他溜着边角,也不坐车,步子却飞快,一步能抵常人七八步,远远一看,好像在飞,手里的编织袋有半人高,他拎着却轻如鸿毛。
一路穿过街市,柳潮生的脚步忽然一顿,眉眼间忽然冒出无边的戾气。
方若华一只手撑着雨伞,另一只手还拎着一只被捆得相当结实的母鸡,慢吞吞穿过雨雾而来,视线好像没有落在柳潮生的身上,又好像附着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胳膊上,心口处。
她发现了?
柳潮生的手却不自觉抖了一抖,猜疑止不住地往脑子里钻,心中的杀意滚烫,烫得他目中几乎要落下泪。
杀了她!
师妹身体不好,媛儿还未找到……
方若华脚下的步子非常稳,却是如芒在背,虽然对方低着头,猫着腰,围巾护住鼻梁,但她还是认得这人。
不过是白天去打探了下房子,怎的杀意这么重?如今这世道,难道真到了因为一个眼神,两句话就杀人的地步了?
方若华的目光漫不经意地扫过编织袋,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
药材?似乎隐藏着什么味道,味儿太杂,一时分辨不清。
柳潮生浑身紧绷,右手紧紧捏住自己的柳叶刀。
“柳叶刀,双飞燕,并肩齐出阎王殿,便是敕令三更死,鬼神束手,无常哭……”
柳潮生脑海中忽然响起以前太奶奶爱唱的童谣,身体不禁颤了颤,手掌一翻,柳叶刀缩回袖子里,一掌劈向方若华的后颈。
他的速度极快,掌风凌厉,轻重拿捏得也妙到巅峰,方若华重他这一掌,一准半天醒不过来。
不要以为恰到好处地打昏一个人很容易。
这一刀却落了空。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柳潮生猝然回头,就见方若华贴着他的面而立,娇俏的美人面瞬间变成一头吊睛白额虎,血盆大口猛地吞了他的头。
柳潮生栽在地上,恍惚了半天才回过神,抬眼一看,漫天雨雾,老虎没了……人也消失。
他本能反应先去拽编织袋,一拽拽到手里这才松了口气,怔愣半晌,猛然蹿起摆出戒备的姿态,转头四顾。
雨雾中一片凄清,除了雨水和斑驳的树影,再无其它。
柳潮生按了按头顶上破破旧旧的帽子,紧紧抓着编织袋,迅速消失在巷子里。
方若华一手拎着鸡,一手拿着一包炖鸡料,并没有受到刚刚意外的影响。
阴冷的雨夜,她只想吃点热乎乎的鸡汤而已。
借用了下民宿老板的厨房,等方若华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杀鸡,烫毛,清理干净,连垃圾都打包扔垃圾桶,短短时间内厨房就又变得整洁明快,老板不禁露出惊疑不定的眼神,看方姑娘的表情有点古怪。
“肯定是怀疑老大是哪里来的凶残女杀手。”
花洒笑眯眯地道。
花垢和花骨朵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
方若华趁他们说话,吃了一条大鸡腿,又消灭掉一根翅膀。
花洒:“……”
“吃完了去睡,明天还有事。”
第二日一大早,方若华在心里琢磨了先礼后兵的几种方案,仔细考虑过要不要经公处理,顺便压制花洒强盗式解决方案二三则,出了民宿,走到四合院门外一看,外面墙壁角落里挂着一浅蓝色小旗,上面写了一个小小的‘让’字。
方若华眨了眨眼,心下奇怪。
旧时的江湖规矩,两个江湖同道碰到一处斗法,一时争执不下,分不出胜负,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有两种比较和气的解决办法,一种是立下旗号,划出道来,偶尔也请德高望重的前辈做评判,赌上一局,输了的自己收拾东西走人。
第二种更和气些,两方人马对坐谈判,看看有没有联手合作的希望,或者一方给另外一方一些好处,请对方退让。
除了这两种之外,另外还有一种例外的情况,就是其中一方准备送个人情,便挂起一旗,上书一‘让’字,表示自己让一步,然后主动退去。
通常如果别人让了一步,被让的人要在江湖同道们面前说几句好听的话,某某高义,心胸阔朗,我实佩服,万万不及之类的吧。
都是埋在故纸堆里的老规矩,要不是原主的师父喜欢讲古,方若华也不能知道,现代社会,谁还有这么多讲究?
方若华心中戒备,取了钥匙开门,一试,没有打开,她也没意外,找了根铁丝开了大门,小心绕了一圈,果然已经没有人在。
花洒抱着小骨朵,带着弟弟,一溜小跑围着院子转了一大圈,兴奋地连翻了七八个跟头。
“院子可真大,屋子也好宽敞!”
这宅子是几十年的老宅子,红墙绿瓦,院子里一颗石榴树,一颗枣树,两三个人抱不过来那么粗壮。
东南西北各有两间大瓦房,厨房在西北角,卫生间在东南角,虽然人气不足,稍稍显得衰败,但原来的骨架还在,似乎时不时地有人打理,屋子里的环境也还不错,地面是大理石的,有床铺,有书桌,有衣柜,款式略显得老旧,可木料都是扎扎实实的好料子,漂亮极了,隐有暗香浮动。
方若华检查了下黑三爷给她的东西,这位也是个妥当人,一应手续齐全,只要这些东西都不是假的,那这套宅子就是她名下的产业。
干脆不多想,指挥三个娃娃认认真真打扫一遍卫生,添置了些简单日用品,就安营扎寨。
房子这么大,他们几个根本住不开,方若华打算把房子租出去,好歹也能有个进项。
方若华翻出宣纸毛笔,一出手就是铁画银钩,很快写好了招租广告,走到大门外把广告贴好。
雪白的纸,漆黑的字,配上满布青苔的红墙,直接就能入镜,充满艺术性美。
花洒一伸手撒了一圈黄土,立在里面一抖手把一和他人差不多高的花瓶抛起来。
“哎呀,呀呀呀呀呀呀~”
花洒拖长了音一叫,蹲下捂住头,瑟瑟发抖,一群行人因为他的怪动静转头看来,这一看就见巨大的花瓶朝着小小少年的头顶砸去,一时间人人失色,个个惊呼,全都吓了一跳,不自觉就驻留停步,围了过来。
花瓶砰一声砸在少年的头顶,众人一颗心跟着扑腾了两下,就见花瓶好好的,小少年的头也好好的,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放下捂住双眼手,似乎怯怯的,还有点怕,小心翼翼睁开眼,翻着眼皮向上瞥了一下,左边走一走,花瓶摇摇欲坠要往左边倒,连忙右边走一走,花瓶又要向右边倾。
围观的人此时明明反应过来,小少年这是拉场子圈人呢,可大家若是没急事的,依旧舍不德散去,忍不住视线追着小少年来回晃动。
方若华立在一边看了看,心中也觉得这孩子有灵性,主要是基本功打得好。
“咦?好巧。”
有个声音响起,方若华心下叹息,暗道——是很不巧才对。
回过头,就见老熟人那位警官阿穆就立在人群外,看着方若华笑。
阿穆做了多年民警,只看长相就颇有亲和力,他的目光落在旁边四合院漆黑的大门上,轻声道:“请问一下,这里的户主是哪位?”
呼一声,花洒头上的花瓶坠落,方若华一矮身,瞬间就钻过人群,轻轻拎住大花瓶的沿口,反手一扔,扔院子里枣树底下。
她动作快的很,周围的人惊呼声还没落,就转成了赞叹,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四起。
第999章 人渣
阿穆的视线瞬间瞟了不知所措的小少年花洒一眼,随即又看向方若华。
“是我。”
方若华变魔术似的翻出一个大草帽,递给花洒,让他端着过去收一波钱。
围观的人群不知道是不是看她这副死要钱的模样还挺有趣,都嘻嘻哈哈地掏了腰包。
方若华转身请阿穆警官,还有一直站在外围不说话的许默许警官进门。
“院子里还清净。”方若华笑了笑,也不请他们坐,“我是户主,两位警官有什么事吗?”
阿穆显然有点意外。
许默到是默默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问道:“这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根本没见过,两位警官,我们和姐姐才来了没几天,左邻右舍都不熟呢,能认识谁?”
方若华还没说话,花洒就刺溜一下,从人群里钻出,挡在她面前喊道。
伸手把这小子按回去,方若华看了看照片,上面是个看起着挺有艺术家气质的男人,穿了一身浅黄色的T恤,漏洞的牛仔裤,眼睛里颇有一点桀骜不驯,眼角已经有些许细纹,显然年纪不算轻,不过保养得还好,皮肤光滑细腻。
衣服看起来寻常,但都是大牌货,尤其是手上佩戴的腕表,江诗丹顿的,起码值一套房子。
方若华摇头,“两位警官可以问问其他街坊。”
阿穆还没去问别人,旁边卖豆腐的小伙子张头探脑地看了半天便道:“我认识这小子,他是不是犯事了?好像是上个月了,这混蛋走路不长眼撞了我的豆腐摊,他妈的还敢威胁老子!”
抬头看见眼前的警察,小伙子又把污言秽语给吞回去,声音略微低了一点,“呃,反正我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穆和许默也没多说什么,就是问了问照片上这人出现的具体时间,都见过他几次。
方若华对这些不感兴趣,伸手拎着花洒进了门,一进门花洒就颇为意外地道:“我还以为警察要找原来住咱们家的黑脸大汉呢,吓了一跳。”
像他这样的孩子,都怕和警察打交道,几乎快成了本能。
方若华若有所思,打发花洒和小骨朵他们玩去,自己转头进了东屋。
这间房出奇的干净,略带了一些药香,香味扑鼻,并不难闻。别的房间犄角旮旯免不了有泥泞,表面也有浮尘,独有这个房间干净得异常。
“或许人家有洁癖?”
方若华弯下腰看了看床下,叹了口气,“我这房子如果变成凶杀现场……”
她还租得出去,租不出去?
以后卖,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价格!
许默和阿穆在外面晃了七八个小时,回到派出所齐齐瘫在椅子上,一口气灌了两杯水才缓过劲。
“没案子的时候清闲,可上面下了协查通告,咱们就只能等着跑断腿!”
阿穆砰一声摔了手里的照片,“真他奶奶的不想为这种人渣加班!”
今天下午,在他们派出所辖区金孔桥桥洞下的拾荒者翻到了照片上这个男人。
是一具下半身失踪的尸体。
尸源很快就查到了,出警的刑警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混蛋是谁。
他可是警方系统里的名人,平时大家在酒桌上,通常要把这家伙拎出来五马分尸七八次,车裂个十几回。
此人叫曹彪,还有个艺名叫安迪,富三代,就在五年前,曹彪以给自己当绘画模特为借口,诱拐了一个艺术学院的女生,把人家囚、禁了整整半个月,期间极尽侮辱,后来这事被一个送外卖的小伙子撞破,报警之后那女孩儿才得救。
这案子没什么可说的,人证物证俱在,曹彪被当场抓获,他当时喝醉了酒,甚至与警察动了手,满嘴污言秽语,被抓起来以后也不老实,在审讯室里多次破口大骂,侮辱审问的警察,嚣张得让人牙痒痒。
更可怕的是曹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受害者闭口不言,家属们纷纷说他们是男女朋友,只是玩得有点过火,并没有囚、禁之类的事。
于是曹彪就这么特别嚣张得回了家。
半年以后,那女孩儿从学校楼顶跳了下去,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这事让好些警察恨得咬牙切齿,可是有什么法子?
后来死去的那女孩儿的哥哥,拎了两桶石油,冲到曹家要和曹彪一起自焚,结果让特警的弟兄击毙了,听说开枪的那个兄弟受不了那一幕,心理状态特别不好,看了很久的心理医生,最后还是调了文职,以后再也不能开枪。
曹彪实在不是个好东西,阿穆他们办起这件案子来,也有点提不起精神。
“他仇人那么多,查到哪头去?”
阿穆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之所以查到方若华那里,是警方根据曹彪的助理提供的情况,找到曹彪一个手下,那个手下也怂,听到曹彪出事便六神无主,一口气全交代了。
就在曹彪失踪前几日,那手下替曹彪去配过一把钥匙。
钥匙就是四合院的钥匙。
听说这种事,曹彪经常让人去做,他有几个小毛病,比如喜欢偷东西,再比如,明明家里别墅豪宅一大堆,可他就喜欢偷偷摸摸去住旁人的房子。
经常看哪些宅子经常没人住,就溜门撬锁进去做一些隐秘之事,不把那宅子祸害得不像样,决不罢休。
他做这种事太多了,自是也被人发现过,但以他的身份,就是被发现,经公的可能性也不算大,户主通常不报警,会选择私了。
“助纣为虐啊助纣为虐!”
许默不理阿穆,看过尸检报告,眉头轻蹙,只觉得这死因有点奇怪。
先是下体被砍断,身体受到重击,向是被车撞过似的,最后却中毒身亡。
至于是什么毒,目前还不知道。
世间奇奇怪怪的毒物数不胜数,如果是常见的毒物,检查出来会很容易,但是如果换成稀少的,甚至世人尚不知道的毒物,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许默打开电脑,上面传下来的资料文件非常大,扫一眼密密麻麻的字,阿穆脑袋就生疼。
曹彪这人的仇敌遍天下,想把他碎尸万段的,光警局内部就有四五个。
多也没办法,只能挨个排查。
四十二个小时之后。
柳潮生和柳絮出现在排查名单首页。
“柳潮生,泉州人,第二中医大学博士毕业生,毕业之后进入S市中医院工作,后因被告调戏女病人,威胁病人家属等多项罪名,被医院辞退。”
“离开医院之后,柳潮生回到泉州老家,在泉州下元村诊所工作,今年三十四岁,未婚。”
“柳絮,孤儿,出身不祥,被下元村诊所医生柳万年收养,高中毕业……好家伙!”
阿穆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病历档案资料,脑门上冒出一层细汗来。
“这姑娘是林妹妹吧。”
比林妹妹可惨多了,从小就是医院的常客,看看她得的那些病,从心脏到五脏六腑,就没有一处是健康的。
“六年前,柳潮生和柳絮关了诊所,四处寻找他们师父的独生女儿柳媛媛,柳媛媛六年前失踪,同年,下元村诊所的柳医生车祸身亡。”
阿穆吐出口气,心里觉得柳潮生和柳絮这两兄妹真是有点惨。
“追踪曹彪踪迹的时候,在鑫源大厦找到了一张曹彪和柳絮交谈的照片。”
“我们去鑫源大厦询问过知情人,找到目击者,据说当时柳絮拿着柳媛媛的照片,四处询问有没有人见过柳媛媛,然后曹彪走过去和柳絮交谈,柳絮很激动的样子,两个人就一起走了。”
阿穆越说,觉得有点不妙,拿起柳絮的照片看了看,真是个很美很美的姑娘。
皮肤和白瓷一样细腻光滑,一身病骨支离,却是着实可怜可爱。
“曹彪那老色鬼,见了这样的姑娘会不喜欢?”
“现在怀疑柳潮生和柳絮两个人最后出没的地方,就在旧城区,城中村,铁拐李街三百一十五号居住过,我们问过附近的居民,看了照片都只说有点像,不能确认。如果确实是他们两个,那么他们和受害者的确有很大的可能有交集,而且受害者失踪之前最后见到的人,正是柳絮。”
一堆同事越是讨论,阿穆就越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总之,上面的协查通告下来了,内部通缉柳潮生和柳絮,先找到人再说。”
城中村
“林奶奶,我的好奶奶,那些个什么保健品,咱们吃起来真是心里不安稳,都是普通老百姓,看不出那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普通的假货也就罢了,只当花钱哄自己高兴,反正吃不坏人,万一要是碰上个黑心肝的奸商,弄点对人体有害的,这不是花钱遭罪?”
“所以啊,还是咱这鸡蛋好,看见没有,鸡满院子,满菜地跑,大家出来进门就盯着它们,我们家花骨朵每天养蚯蚓,捉虫子,辛辛苦苦伺候,大家也都瞧在眼里,是不是正经的走地鸡?看看那一片枸杞,这帮小东西没少跑去吃,它们下出来的蛋营养成分能差?八十块钱一盒,贵吗?一点都不贵。”
二十八岁白领精英方胜男开着车停在小区的停车位上,一下来就见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站在那儿忽悠她奶奶。
对面最近几天才忽然冒出来的杂技演员们,一群人坐着小马扎,拿个大鼓当桌子,吃烤串吃得满嘴流油。
在舌尖上咂摸了下,方胜男忍了忍没说话。
一盒十个鸡蛋,八块钱一个,似乎是贵了一点,但是想想她奶奶自从前几日迷上家门口忽然冒出来的杂技班子,又被忽悠着开始买了两回鸡蛋,药膳,手工点心以后,居然每天都跟着人家跳舞,下棋,喝茶,竟然再没有唉声叹气,哭天抹泪地看八点档电视剧,更没有硬拉着自己跟着一起看。
就只这一点好处,她觉得就很划算,再说,看样子还能省了每个月被忽悠走的平均数千元的营养品,保健品,最要紧的是,那鸡蛋它确实好吃,比外头买来的好吃得多!
方胜男刚安慰完自己,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学生,身上还穿着校服,声音清清朗朗地道:“你的鸡蛋有商标吗?你有没有营业执照?卖这么贵,交税了没有?你的鸡有没有走检疫程序?”
他身边还站着个女孩子,神色有点无奈,不着痕迹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花洒被噎住,眼睛向上一翻:“你家邻居养几只鸡,掏几只鸡蛋惠及邻里,还用得着整什么商标,要什么营业执照?别糊弄人行不行,动物检疫法咱不是不懂,鸡蛋不包括在内吧,我卖的又不是鸡!”
“傻蛋,方姐叫你呢。”
旁边一看吵起来,连忙把花洒给支走,那年轻男同学微微一笑,脸上到带出几分轻蔑,转身也走了。
花洒回头瞪了他一眼,还有点气不平:“切,还营业执照?我什么执照没有?就是想要飞机驾驶执照,三天也能给他整出来。”
“咳。”
方若华瞪他一眼。
花洒就老老实实闭上嘴。
方若华扫了一眼,见那学生低声和孙葵葵说了两句话,转头便向西而去。再向西的那两条街,一到晚上就有些混乱。
不过最近警察老是出没,那帮牛鬼蛇神们消息灵通,都躲出去避风头,这两天应该很安静。
“那小子叫王章对吧,就是他一直在追求孙葵葵?”花洒撇了撇嘴,“胆子到不小。”
孙葵葵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追的?
王章此时已经领着孙葵葵走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一会儿看看那边的古董文玩,一会儿又去看看这边的各种小工艺品。
“手工绣鞋,三十年老绣娘手工制作,吐血大甩卖了,三百一双,概不还价。”
“独门秘方,专治青春痘,先治疗再给钱,不见效不收钱嘞。”
城中村有两条步行街,前西街和后西街,街上各种古老的店铺无数,摊贩也多,卖的东西五花八门,相当热闹。
“噗!”
王章低声笑起来,温柔的眉眼间略带几分刻薄,“都什么时代了,还有卖狗皮膏药的!”
打着独门秘方,治青春痘牌子的中年汉子,正卖力地给两个大妈推销自己的产品,说得吐沫横飞,忽然而来的一句调笑,弄得两个大妈连连摆手,转头就走,中年汉子叹了口气,显得有些颓废,压了压帽檐,到也没有找王章的麻烦。
第1000章 运势不佳
孙葵葵忍不住拽了下王章的袖子。
对于这小孩儿,孙葵葵也是拿他没什么办法,说追求什么的,在姑娘眼中,这就是个小孩儿,胡闹而已,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对年长女性好奇,也正常得很,就是孙葵葵自己的同班同学,还有喜欢比自己年长七八岁的老师和校医的,喜欢归喜欢,谁能当真?
等男孩子变成男人,多数会转头去喜爱年龄更小的小女生。
当初因为王章的事,孙葵葵遭了大罪,可遭得罪再大,她也没迁怒王章,甚至连提都没有提。
她和母亲搬家到B市,王章知道之后老过来寻她,她略有些烦恼,可是以这姑娘的性子,只会把人当朋友一样,好好接待。
考虑到王章学业紧张,到要劝劝才好,只是面对高三毕业生,总归得拿捏分寸轻重,这还是个优等生,如果因为杂事影响到成绩,孙葵葵心里过不去。
卖狗皮膏药的汉子手脚麻利地收了摊,看样子在眼前这地方,药是卖不出去了,还得换个地处才成。
孙葵葵有些别扭。
王章冷笑道:“葵葵姐你的好心可不要随便给这些骗子,人渣,还什么祖传秘方,狗皮膏药,如今谁信这个谁是白痴!”
孙葵葵没奈何,只好拉着王章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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