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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的小时空直播间-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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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让陛下丢人,刘家上上下下恐怕要丢命!
  “今天收了他礼物的那些人,回头还不知道要怎么咬牙切齿地后悔。”
  方若华摇摇头,故意哀叹一声,“家有妒妻,如有一宝,这妒妻才是正经的护身符。”
  话音未落,就听窗户外面传来一声瓦片破碎的动静,随即又没了。
  罗乐蒙着眼睛叹气,方若华也摇头,两个人都装作没察觉,凑在一处继续说说笑笑,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嘀嘀咕咕地看账册。
  这账册看一宿也不会觉得烦。
  罗乐细细盘点这一路上自己都收了多少好东西,不光有别人送的,还有她自己看着特别便宜采买的,像这种跟着御驾的车队,身边有禁军护卫的机会可是十分难得,一路上采买的物件别看便宜,回京城一倒手,至少能挣出两三套宅院庄子。
  “奶奶戴这套玛瑙的首饰好看,颜色正,配这匹缎子再好不过。”
  “细妹不是要说人家,给她选这匹大红的,再配这套珍珠首饰,小孩子戴珍珠显俏。”
  “哎,给大姐的别的无所谓,金镯子,金首饰多些才好,大姐最爱这个。”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热闹闹,外头十九瞥了一眼装模作样地摘菜,实际上一看就是趴在墙根底下听壁角听得认真的婆子和丫鬟,咳嗽了声。
  婆子看她一眼,眉毛立了立,拉着丫头大模大样地走人:“你看看吧,这才是正经夫妻,什么事都有商有量,恩恩爱爱,可要记着,这宁为穷人妻,不当富家妾,做妾的都没好下场,色衰爱弛,容色早晚要败,谁也没本事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十九眨眨眼,一脸纯良无辜,笑容更是温柔和煦:其实,她今年说自己二十,明年说自己十八,一点违和感都不会有。
  “哈哈哈哈!”
  屏幕上到处是‘哈哈’。
  “……我却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想笑!”
  好些水友追一追三妹的直播,都快成了习惯。
  “三妹直播最大的特点就是真实,每一个演员选的都特别特别好,个个影帝,影后的水准,我就经常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微妙细节或者逗乐,或者感动。”
  “哎,真希望三妹大土豪永远败家下去,千万别有觉得无聊不想做的那一天。”
  “我听说好些小说作者都拿了三妹的版权费,签了合同,真希望三妹再财大气粗些,把我爱的动漫啊,影视剧的版权也拿过来。”
  屏幕上水友们聊的热闹,方若华间或扫了一眼,心下好笑,水友们的愿望大约会变成永久的愿望了,除非圣德门安排弟子历练的小时空全面大修正。
  “其实我发现一个细节,三妹和罗美人商量分配礼物,别人的好像都想到了,连外八路的族亲,却少了一个人的。大家不要忘记,我们三妹扮演的穷秀才原主,在方家男丁里头排第二,他还有个大哥在!”
  方若华:“……”
  半晌,他慢吞吞扭头看罗乐:“要不,咱们采买几套木匠工具回去?”
  “啊?”
  “……我大哥在诸城给一个老木匠当学徒,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
  罗乐僵住,半晌,慢慢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呜呜,我居然没记住!”
  明明成亲时,当真是认真研究过方家的一切事务,立志要尽职尽责当个好管家,可她这个管家竟然连‘主人’还有一个大哥的事都给忘了。
  方若华哭笑不得:“我也忘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齐齐缩了缩头,赶紧起来认认真真再给那位大哥选些礼物。
  虽说那位大哥不在家,可该有的礼节却不该少,自家人不计较,也得顾忌旁人的看法。
  在明州待了三日,圣驾启程,临走方若华隔着人群还看到刘家的人恭恭敬敬地跪在旁边,虽然只剩下老人和女人,不过瞧着还是个顶个光鲜,脸上那恭顺憨厚的表情,可一点都看不出当初骄横的模样,也看不出竟养了一群飞扬跋扈,横行乡里的健仆。
  秦公公跟在马车边上,笑了笑,轻描淡写地道:“万岁爷下了口谕,赞刘家人很讲规矩,特意派了个女官教导教导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天家的规矩。杂家琢磨着,刘家的那老太太不是喜欢让孙媳妇跪着伺候她和她儿子孙子们吃饭?这回可好,她这个刘家最大的媳妇先学学怎么跪吧。”
  方若华也笑,心下叹了口气,落下窗帘来也没多说什么,趁着万岁还要在带人在碧水西山驻扎几日的工夫,还是回家瞧瞧吧。


第295章 大哥
  碧水县城
  草棚大茶寮里头坐着好些短打打扮的苦力,人人捧着搪瓷碗,慢吞吞喝茶,偶尔凑在一处说说话,探问探问这县里有没有可以做的活计。
  方大大口大口地吞着面,一边把桌子上的一叠毛豆往小师妹的眼前推一推。
  小师妹瞥了他一眼,随手剥了一颗,笑盈盈递给大师兄,方大也不生气,憨憨一笑,继续吃自己的面。
  到是他师叔有些看不惯,皱眉训斥:“你有点铜钱好好攒着,这么一大把的年纪,连个媳妇都讨不着,回去怎么见你爹娘。”
  方大摸摸脑袋:“嘿嘿,上回老邹头给我捎了家书,说我弟早娶了媳妇,家里日子也好过了,不用我拿太多钱回去。”
  “哼。”
  他话音未落,小师妹就撇了撇嘴,谁不知道二师兄就是个穷措大,一身衣服穿不知道多少年,到处是补丁也舍不得丢,他们好歹都有一手好活计,赚钱的时候不少,比不上那等富贵人,却也都有几个余钱,就说她,跟着娘学绣活,一年只要能接一件大活,就能给家里置办个五亩良田,谁像二师兄那么抠门!
  正吃饭,外面忽然闯进来一双目通红的汉子,目光一扫,看见小师妹,不知为何神色陡然大变,冲过去伸手就是一巴掌,恶狠狠扇在小师妹的脸上。
  众人大惊失色。
  这边坐着的全都站起来,大师兄怒道:“做什么!”说着就要向前冲,还没上前,外头呼啦啦进来一群膀大腰圆的壮汉,又是呼喊,又是劝慰,全围着发疯的汉子打转。
  大师兄立时耷拉下脑袋,向后缩了一步。
  方大急得团团转,努力挤开人向前,连声叫嚷:“放开我师妹,放开她。”
  偏偏这汉子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一般,只发了狠,冲着小师妹又是打又是踢。
  最近因为圣驾至此,各地的破皮无赖都少了好些,街面上也干净,此时忽然冒出这么一群,周围老百姓也给吓傻住,眼瞅着小师妹呜呜咽咽地哭,连哭声都变得特别弱,方大再也管不了其它,顺手抄起大板凳,照着那汉子的脑袋,哐当一声……
  ……
  “我儿!”
  一回西山自家的无名村落,方若华那个向来没什么存在感的‘母亲’第一个冲出来,一把把他抱住。
  方若华简直受宠若惊,转头四顾,周围大面上到还是没什么变化,和以前的无名村差不太多。
  当然,现在改名叫神仙村,西山上所有的村子,无论是人类聚居地,还是妖怪们的各处窝点,如今一律都是神仙村。
  即便是内里村民们都有了钱,个顶个的富贵,淳朴民风竟没有改变,着实难得。
  “我儿!”
  方母大哭。
  方若华感动地张了张嘴,刚想哄几句,就听他‘母亲’吭吭哧哧地抽泣,“今天你三叔爷给送了封信来,说你大哥,你大哥让人抓到大牢里去了,呜呜。”
  旁边方老太太也发愁,到底比儿媳妇镇定些:“哭什么哭,还不赶紧收拾些银子出来,去打点打点。”
  方若华:“……”
  唐方你居然恩将仇报!
  “回头我就让青凤教唆三姑娘哄他去书房住上一年半载。”
  至于冤枉什么的,碧水县令是唐方,衙门他做主,不找他找谁!
  这会儿被方若华惦记的唐方根本不在县衙,县衙大牢空空荡荡。
  身为碧水县衙门里最阴森的地处,大牢灯光昏暗,不过,打扫得到还不算太糟糕,虽然气味多多少少有一点难闻,可是比起别的大牢中的味道,已经算得上相当好。
  方大蹲在墙角处,默默地盯着眼前的铁柱,努力在心中回想,自己究竟为什么沦落到这等境地!
  师父说生意难做,和师叔一块带着他,大师兄,还有三师妹,小师妹一起去江南讨生活,只留下师伯看家,结果江南那边一片菏泽,到处是乱象,他们早早就没了胆子,半路上转道,也不知怎么走着走着,居然回了碧水县。
  这是他的家,想到马上就能见自家爹娘,方大就激动不已,忍不住把自己最近攒下来的银钱数了一遍又一遍。
  爹娘次次说让他自己花用,别惦记家里,还给他捎带了好些东西,爹娘说,自家弟弟中了进士,当官了。
  他们方家居然真出了一个官,岂不是祖坟上冒青烟?他更要多赚钱,到时候给弟弟在京城花,他以前去大户人家给人打家具时,也听人说过,这当官要人脉,要背景,要不然就难。
  他虽然不知道官应该怎么当,可他们方家没背景,祖宗八代都是苦哈哈的老农,弟弟想必也是艰难,要是手头宽裕些,总归有好处。
  就在各种畅想中,他们遇上疯子了,疯子打了小师妹,他为了救小师妹又打破了疯子的头!
  再然后……衙役竟把他给抓到了大牢里来,和那个疯子一起。
  师父连管也不打算管他,小师妹连滚带爬躲得远远的,根本就想假作不认得。
  方大腿肚子直哆嗦,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害怕,转头看了眼和他当邻居的疯子,看那疯子神神叨叨地念念有词,一下接一下地撞墙,心中更是无语,长叹一声:“我可要被你给连累死了,哎!”
  老百姓哪有不害怕官府的,方大做梦也想不到,他有朝一日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外面一阵脚步声,方大腿肚子哆嗦得更厉害,脑袋发昏,生怕……
  “阿大!”
  “师叔。”方大一惊,吐出口气,“师叔您怎么来了?”他探头张望半天,师父他们却是没有跟着,连小师妹也没来,方大不禁有些失望。
  他暴脾气的师叔一看他的表情,就恼了:“你师父那个软蛋,自家弟子出了事,除了害怕就不会做别的,对你这个徒弟哪里当回事儿了,自私自利的东西,什么时候都只想他自己!”
  “你小子给我长点心眼子,别整天对他们掏心掏肺,看看你出了事,他们怎么做的,这会儿你师父早带着那几个怂货守在城门口呢,绝对打着赶紧出城的主意。”


第296章 送信
  师叔满是恨铁不成钢。
  “你知不知道,我去找你师父商量,拿点银钱出来给你疏通关系,他怎么说?”
  “他说你笨得很,这些年下来手艺还是粗糙,有那个钱救你,费心劳力,还不如多添上两套工具来得划算,就是可惜没了你这个便宜苦力。”
  “我呸!还你的手艺粗糙,他教你什么了,压箱底的本事一样不肯露,你那点手艺,还是我教的!”
  师叔越说越觉得亏。
  “那个老混蛋就不想一想,你要是不是为了救小四,能落到如今的地步?小四可是他的闺女,亲生的!”
  方大眼珠子一红,将将要落泪,抽抽鼻子又把泪给忍回去,低声道:“师父教我本事,给我一口饭吃,都是恩德,这回就算我报了恩,以后,以后……”
  这年头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是做师父的不仁义,当弟子的也难说出绝情话。
  他师叔叹气,其实他就是喜欢方大这个脾气,他师兄的几个学徒里面,他最中意的就是这孩子,仁义!
  “别担心,师叔还有几个钱,到时候咱疏通疏通关系,肯定保你无事。”
  “这本不是你的错,奈何偏偏碰上圣驾在这儿,小事也容易变成大事,衙门才这般紧张,等过去就好了。”
  师叔也发愁,一进大牢,不把自家的家底掏个干净,那帮小吏们又怎么肯罢手,且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就是想正经寻个门路,也不知道该去哪儿烧香拜佛。
  师叔侄两个对视感怀,都有一种不知明日如何的绝望,齐齐叹了口气,还未说话,对面那个此事的罪魁祸首就嚎啕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晕厥,话虽如此,到仿佛有点清醒,扑通一声跪下给方大磕了好几个头,那力度简直恨不得把自己脑袋给磕下来似的。
  方大哪里见过这个,被唬得差点一蹦三尺高。
  “我黑二犯浑,连累这位兄弟了,对不住。”那大汉眼睛通红,一脸颓废。
  被害得这么惨,方大可不管他可怜不可怜,没好气地哼了声,转过头去懒得搭理这人。
  显然这个人也不是真心想与方大说话,片刻过后就又陷入自己的世界里,神神叨叨地在那儿念叨半天,忽然直挺挺地挺着身子咆哮:“宇文媚,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亲手拧掉你的脑袋!”
  方大和他师叔齐齐捂住耳朵,方大叹息:“为什么非跟这货关一起?”
  奈何现在连狱卒们都满腹心事,懒得搭理这帮犯人。
  半晌,那汉子又露出极度痛恨的表情:“不爱我你直说,我黑二想要个媳妇招呼一声满黑山都是,用得着你假惺惺地装可怜,还和白天则那个混蛋勾勾搭搭,我娘不就是撞见了,数落你两句,你竟然,你竟然一不做二不休,和白天则联手,带人杀了我娘,甚至连我那马上要成亲的妹子也不放过!”
  方大和他师叔被迫听了这么多,面面相觑,即便心中恼恨对方,却也忍不住多了几分同情。
  师叔更是摇头,唏嘘一声:“都是可怜人!”
  别人可怜不可怜的,他们能给一声叹就算不错,回过头来又是愁容满面。
  没多时,外头老眼昏花的牢头就没好气地把师叔轰走:“赶紧走,赶紧走,等那帮小崽子回来,你给的那点孝敬够干什么吃的!”
  师叔立时收起在自家师侄面前的嘲讽脸,一脸谄媚,吹捧的话是像车轱辘似的连绵不绝,一套接着一套,牢头却不吃这一套,一路赶他出去,冷哼:“知道眼下是什么时候?圣驾还在,敢这会儿闹事,不死也别想出去,不定什么时候塞那个矿上去当个苦力,告诉你,也别费那个事,就当下,你就是准备上黄金万两,也看看有没有人敢收!”
  哐当一声,仿佛一铁锤砸在脑袋上,师叔头晕目眩,扶着墙壁心里难受的厉害,双腿发软,慢慢坐在哀叹一声:“你个棒槌!”
  绞尽脑汁,头发都快掉光了,他还是想不出能救回自家师侄的法子。
  这一段时日下来,他已经把能托的关系都托到,在碧水东奔西走,却依旧是毫无进展,反而遇到过几个骗子……可最近,连骗子都不见。
  不知坐了多久,不远处忽然一阵喧哗,师叔抬头看去,就见不少狱卒乱七八糟地狂奔而来,慌乱得很,紧接着就是一辆马车,马车一到大牢门前,狱卒就呼啦啦跪了一地。
  方大的师叔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哪怕下来那人没有穿官服,他也看得出这是本地县令。
  坏了!
  莫不是要急事急办,这就把大牢里的那一票犯人弄去挖矿?
  师叔一咬牙,目光微转,缩头朝着一边的小巷子里钻去,看来他得冒一回风险!
  和他师侄一起坐牢的那个疯男人,身份也不一般,至少他身边有能人,当日二人被抓,这位师叔心里多留了一个心眼儿,叫了两个这几日混熟的小乞儿盯着那帮人。
  那帮人看起来对大牢中的同伴十分重视,一旦不好,想必不会袖手旁观。
  师叔的腿脚本来不大好,可此时担心自家孩子,一路小跑,不过片刻就到了一扇雕花大门前面,他也担心话说不明白,一咬牙,撕下自己一截袖子,直接咬破手指写了一封信。
  幸亏他早年读过两年书,还认识几个字!
  ……
  就在这扇雕花大门内,院子里十几个壮汉凑在一处,或者蹲在青石板上,或者直接坐在地上,到是布置得漂漂亮亮的石凳石桌没人青睐。
  不多时,屋内出来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扫了一眼,怒道:“有点人样,都给我起来!”
  他显然威望不小,一吆喝汉子们三三两两地起立,老老实实地在椅子上坐好。
  老汉叹了口气,捋了捋胡须:“哎,我知道你们着急,但再急也不许捣乱,这里可是碧水西山!”
  说到此,老人家打了个哆嗦,“听说西山那位方小郎下了神仙贴,广邀西山各族族老去老神仙那儿开会,咱们是外来户,这种敏感时候谁要是敢捣乱,不用方小郎动手,我自己撕了你们的皮!”
  一群人都唯唯诺诺地答应。
  “族长,外面有人送了封信。”
  正说话,一个汉子拿了信过来。


第297章 惊吓
  老汉十分意外。
  院子里的大汉们也面面相觑:“信?”这可是个稀罕玩意儿!
  老汉咳嗽了声:“读来听听。”
  一封信在几个汉子手中传来传去,大家伙你看看,我看看,传了半天没人吭声。
  老汉气得恨不得拿棍子打死这帮不争气的:“说了多少遍,你们得认字,必须认字,不认字就是当妖怪也混不下去,丢人!整天闲着没事不读书干什么!”
  老人家到是识字,拿过来读了读信,一边读,一边高高挑起眉。
  底下一群汉子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劫狱?
  狱还用劫?
  黑二那个小白痴想从大牢里离开,难道还需要他们去劫不成?
  “去打发了吧。”
  然后,师叔就被轻描淡写地打发掉,他看这人推脱的模样,心中大恨,长得人高马大,怎么这么怂!
  心下暗恨,忍不住呸了声!
  哐当!
  身后的雕花大门砰一声砸在地上,溅起一大片黄沙,师叔愕然回头,就见那个出门来见他的大汉骂骂咧咧地瞪着大门:“又他奶奶的坏了,怎么这么不结实。”
  说着蹲身下去,一只手就抓住大门,拎起来甩了甩:“换新的。”
  说着,他咔嚓咔嚓几下,漫不经心地把大门给揉成碎片,随意一扔,扔到旁边的墙根底下,扭头走人,顺口招呼趴在墙头上吃糖葫芦的一个小胖子:“小六,跟我去弄个大门。”
  师叔:“……”
  仔仔细细地看过那碎片,确实是相当厚实的大门,红木的,非常厚,就这扇门,绝对属于两个人绝对抬不动,四个人勉勉强强的那一类!
  他是什么人,木匠,要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他早该被师父,师祖捏死,省得丢祖宗的脸面。
  “……呼!”
  师叔觉得,也许劫狱这种想法还是要收一收,人家这种猛人,一院子有十多人都不敢,他这类二把刀,还是别丢人现眼的好,否则救不出师侄,怕是还得把自己给填进去!
  他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先回租住的院子,打算再去找找自家那个倒霉师兄,看看能不能从他那儿扒出点儿银子,路上,他把自己给家里婆娘买的俩镯子当了,当了二十两银,再加上前阵子赚回来的五十两,一共七十两。
  “我师兄那里,应该还有不少,他最会藏钱。”
  结果几步走回租住的那个破烂院子,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院子前面有辆大车,车上堆着他那师侄常用的衣服,箱子,各种工具,本来该在大牢里吃牢饭的师侄,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吃饭。
  桌上鸡鸭鱼肉一大堆,还有大个的白面饼子和米饭。
  “师叔!”
  方大特别激动地喊了一嗓子。
  咕噜咕噜。
  他师叔捂住肚子,凑过去吞了口口水:“先吃,一会儿说话。”
  横竖这小子都出来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还不吃饭等什么,他这几日还没有好好吃过一顿热乎饭!
  一口气把饭菜都消灭得差不多,啃着最后的鸡骨头,他才有时间详细问问:“什么情况,你怎么出来的?”
  方大也满头雾水,悄悄指了指站在不远处,一身华服的公子哥:“听说他是碧水县令,把我带出来了。”
  师叔隐秘地看了一眼,十分意外:“我看这人挺客气。”
  怎么可能不客气!
  唐方自己主动帮着方大收拾行囊,把各种箱子规整整齐,装上车,然后一样一样点算清楚,还过来问方大,小心翼翼地记录在册。
  方大:“……”
  不过破家值万贯,他自己的东西在自己心里都是好的,确实不愿意弄丢,仔细些好。
  就是这么个贵人,做出这般举动,有点别扭。
  方大满头雾水,迟疑道:“听说我弟弟当官了,和唐县令是同年,我想,两个人关系应该很好?”
  他师叔吐出口气,彻底放松下来:“肯定关系差不了,哎哟,小子,你要发达了!”
  方大抿着嘴唇,心中也激动,他早就知道自家弟弟当了官,但在今天之前,一点真实感都没有,直到此时此刻,才真正感受到,他那个弟弟,果然是出息了。
  “我们家二宝从小就聪明,我就知道他能当大官!”
  方若华要是听见他的话,肯定哭笑不得,就原主那德性,还出息,还当官,不把自己折腾死,能窝窝囊囊活一辈子就算幸运。
  “回家,我要回家!”
  回家的心情顿时迫切起来,连师父,师兄,师妹也顾不上。
  收拾妥当,一行人立时就回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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