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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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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各兄弟单位表扬信源源不断,搞得我这心里倒是七上八下的。
听得许三多又是一愣,他突然站起来说:我想出去走走?团里还有七连的人,我去看看。
别去了,你们七连那几个挂了号的我心里都有谱,本来攒着劲想往三连要,让你们老连长先
下手为强,一个红头文件全调成师侦察营骨干了。
许三多把所剩的战友便一一过了一遍,忽然,他高兴了。
他说有一个人肯定还在,他去不了侦察营。
谁呀?
六一,他在机步一连。
就是上次选拔时跑断了腿的那个?
许三多说对对对,他是我的班副!
看起来你们关系挺好?
对,他嘴说不当我是朋友,可对我比朋友还好。
那他……他走也没告诉你呀?
许三多愣得眼睛都呆了,你说他走了,怎么可能?
指导员说一连长几月前怒气冲冲,说正绞尽脑汁写报告调伍六一当司务长,结果团部来人
咨询意见,可你那朋友,也就是伍六一,头几天就把退伍报告呈交啦!一连长说真想千里
追杀枪毙了他!
枪毙?
气话不是吗?一连长说一口一个不离开部队,这辈子没见过比他更坚决要留的,结果最后闹
一坚决要走。一星期后就走了,一连长气得腻腻歪歪,现如今还打情绪官司呢。
许三多眼睛都呆得发直了,成才,六一,这趟回来他最想见的,就是他们两个人。本以为看
见他们了,自己的心事也许就有了答案了,可是……
许三多忽然又有了一种想哭的味道。
许三多转身找到机一连连长时,一连长告诉他:你们七连的人筋
道,可要较起真来
也真他妈硌牙。得了得了,这话别转告,气头早过去了,你要见了六一那小子,跟他说,我
这不气了,他那份心那份志我不明白呀?哪是个愿意沾人光的人?我就是搞不懂他既然不要
沾这光,干吗拖着条断腿还跟我说不离开部队?骗得我当时就剩想哭,我老一的眼泪就那么
不金贵吗?
指导员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他说别在意,看到你回来,我们仿佛又看到了钢七连。许三多
认真地点着头,他说我知道,我们连长也是。
一连长于是笑了,他说老七才和我们不一样,他是个大孩子,现在口口声声自称钢七连副营
长,钢七连下属侦察营任职,我要告他乱了编制。
最后,他嘱咐许三多:小子,看你就好像看见伍六一了。你要是见了伍六一就告诉他,
到
了附近就来这一连里看看,你们那老连队是没了,家可还在,这团里哪个连都是你们家。
许三多频频点头:我一定告诉他。我一定去看他,您搞不懂的我也不明白,不过我看见他就
准能明白。
一连长这时倒似乎伍六一就在面前了,他说你告诉这浑球,在外边别那么硌人了,到地方上
要多点绵软。你代我说,我求他了,别那么生顶生扛,让我们这放点心。
许三多嗯哪了一声,那是替伍六一答应的。
可一连长的话还没完,他想想忽然就有了一点哀伤,他说你告诉他,我们这些连主官聚一块
挺爱给士兵排个座次,很多兵都让我们这些连长指导员大写了一个“服”字。别人第一个服
的是你,第二个是他;我第一个服的可就是他,第二个才是你,许三多。我喜欢硬朗。这个
事说明,我挺想王八蛋的。
许三多使劲点点头,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从一连连长那里出来,红三连指导员陪着许三多往前走去,经过操场上的跑道时,一辆车
戛然停在他们身边,车上蹦下两个穿迷彩的,一左一右就把许三多给挟住了。许三多没有反
抗。在这里他知道他不需要反抗。他任由那两人对他又是拍又是打,又是推又是抖,然后,
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然而,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是甘小宁和马小帅。
回来了不吱声!投降!甘小宁喊道。
禁闭!禁闭!马小帅还是以往的那派天真。
许三多乐得一直合不上嘴。
指导员忍不住了,他朝他们喊道:喂喂喂,士兵,风纪!
那两人老实了,异口同声地说:谢谢指导员通知!我们副营长说老七情义心领,失物带回。
指导员问:副营长是这么说的吗?两人说是!指导员看着许三多就笑了,他说别发愣啦。是
我告了密,看你一个七连的也找不着,我这都替你堵得慌。
许三多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他说:你们都在?
钢七连下属装甲侦察营,高副营长手下任职的便是!
许三多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都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指导员只好推了他一把,笑着说跟
他们去吧,许三多,来这不就为了看看老朋友吗?我不知道你心里有什么事,可我知道我帮
不上忙,我知道你来这里想有人帮你,我把你交给能帮你的人。你的心事大概羞于见人,可
你的战友都这么想见你,你穿着军装就该……为人民服务是吧?
就是就是。我们也是人民。跟人民一块走吧。
许三多还想跟指导员说句什么,已被他们挟到了车上。
一路上,马小帅一直盯着许三多身上那套不一样的军装。
许三多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问道:你干什么?
甘小宁回身对马小帅笑了笑,说:小帅放尊重一点,虽然是俘虏,可也是咱们班长。马小帅
说我是听从副营长指示,副营长让咱们不要放弃任何一个研究友军与敌军的机会。甘小宁问
那研究结果呢?马小帅说:结果是,我更期待全面换装时刻的到来。
甘小宁发现许三多一直没有说话,便对许三多说:我怎么一直没有听到班座大人发话,你不
用这么紧张,我们是优待俘虏的。马小帅说,他还是跟以前一个样子,不,他的嘴简直被老
A锯掉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拿许三多说事,完全没有顾及许三多的心情。许三多确实一直在看看这
个,看看那个,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听他们这么一说,他终于向甘小宁伸出了右手,向马
小帅伸出了左手,说:来,握一握。马小帅对班长突如其来的感情战术,有点防不胜防:搞
什么?一招制敌?许三多虽然在笑,但嗓子已经有点哑了,他说不是,是见到你们……真的
高兴。
那两人就犹豫了,他们听出了嗓音里的那种怀念与情感。
甘小宁虽然开车不便,还是腾出一只手,在许三多的手上狠狠地叩了一下。
马小帅看看甘小宁,又看看许三多,根本没理那只伸向他的手,而是把许三多狠狠抱住,他
说既然你的意志如此薄弱,那么……我的老班长啊,你想死我了!许三多挣扎着,他有
点不习惯别人的拥抱。甘小宁的车因此开得歪向了一边,他气恼地对他们嚷道:再瞎搞就让
你们徒步前进了!
车继续地往前开着。
一架直升机从空中飞过时,让许三多想起还是新兵时的一些情景,那时天上也飞过直升机,
指导员的鼓动工作也做得忒好,一路告诉他们这是侦察营,那是全电脑化的炮团,那是我们
亲爱的机步团。同志们骄傲不骄傲啊?自豪不自豪啊?
你们还记得指导员的话吗?许三多问道。
马小帅甘小宁和他心灵相通,齐声说:骄傲!自豪!跟俺们一样。
是真骄傲,也是真自豪。可那时候知道什么是骄傲什么是自豪吗?只觉得莫名其妙的一股子
骚动打哪儿升了起来,屁股下也起了火,坐不住,进了电影里似的,发海带似的一股子自我
膨胀……
现在知道什么叫骄傲,什么叫自豪了?甘小宁问。
知道吧。骄傲就是有一种东西让你负起责任,你尽了心也尽了力,你觉得值得。自豪嘛?我
们那边的队长说,飞机大炮,导弹航母,日新月异,一切都是昙花一现的玩具,最重要是你
们自己的坚持。越来越多的人追逐浮光掠影,你坚持了,你自豪。
难怪就你在老A留下来了,他说的是你的人生准则嘛。
许三多神情中掠过一丝黯然,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准则。
车外的风景越来越荒凉了,像是城镇与草原的边缘。
许三多不禁问道:这是去侦察营吗?
是侦察营啊。甘小宁回答。
一辆全副武装的装甲指挥车隐藏在天苍草黄的旱草地里,车上的高城正把一块压缩饼干嚼
得嘎巴作响,然后又塞了一根香肠,再用军用水壶里的水冲服。很难想象一个人怎么能把这
种干涩的食物嚼得如此之香。
他扫视着在车上用餐的士兵,大喊大叫道:你们别跟我抢速度!趁热多喝点绿豆汤!下次再
看见谁偷喝凉水,我就替你们爹娘管教了……话没喊完,他看见甘小宁的越野车回来了。
……报告连长。
慢吞吞下车的许三多,慢慢地给了高城一个军礼。
上来。
高城朝许三多点点头,许三多便从打开了的舱门进去了,回头看时,甘小宁和马小帅已经将
车开走。
许三多很局促地站在指挥车的一个小角上,指挥车里边本有宽敞的空间,但加上了名目繁多
的C4I设备后,车内显得拥挤。车里已经坐着的几名通信兵和作战参谋,有人给他翻开一
把折叠椅,让他坐下。周围的几个兵正在完成测绘和转接设备。
高城依旧原样地站在车上,在对着通话器高声地嚷嚷着:……我是前哨二号,六号我要你机
动行事,不要形成对战车的心理依赖!……我是前哨二号,你哪里?没事不要占用频道……
啊,你是一号?营长我说的就是你,现在我是前沿指挥,你当然不该占用频道……
这时,高城才从车舱里俯下了身子,拍了拍坐着的许三多。
许三多说了声连长,然后想迎着高城站起来,高城却让他坐下,他说:好好看,回头要意见。说完,那颗脑袋又上去了。
许三多只好无可奈何地打开了旁边的周视镜,往外看着。
后方猛的一声炮响,尖啸之后远处的高地上便炸开了。高城一声命令:发起冲击!战车便冲
锋了起来。一队战车迅速从指挥车跟前掠过,冲下四十多度的山坡。指挥车震动着随后加入
了冲击,车上的高机开始震响,弹壳四下飞溅。
前方的车开始拉开了烟雾,再加上车上的自动抛射器,冲击队形很快被淹没在烟幕之中。车
载的步兵从行驶的战车上跃下,并且在奔跑中保持着战斗的队形。
装甲部队的这等独特景观,许三多已经久违了。
枪炮声在周遭震响着,突然一个炸点几乎就在许三多坐着的车边炸开,黄土砰砰地直打在车
体上,并就着打开的舱盖迸了进来。
参谋紧急地拉着高城的裤腿喊道:副营长,快隐蔽。
里边视野不好!高城喊了一声,依旧地站着。
那参谋只好看着目瞪口呆的许三多,苦笑着。
外面依旧枪炮喧天,而最响的却是来自前舱口打得水泄不通的高机,那种武器从舱里听来足
以把人震得热血沸腾。
……四号八号压制!六号七号迂回!三号五号正面冲击!……
舱外的高城无视飞沙砾弹,镇定自若地进行着他的指挥。
一发高机弹壳从前舱叮当作响地蹦了进来,许三多刚要去捡,指挥车忽然间竖了起来
,竖得几乎是直立着,车里的人,脚和头几乎收拾在了同一个水平线上,这是障碍翻越,
之后车又猛地倒回原位。
许三多的手被流弹壳炙了一下。
参谋和通信兵手忙脚乱地抢救着舱里那些未经固定的物品,猛烈的震撼中,那参谋被甩得
直撞到了后舱门上,把头上的钢盔撞得铿然大响。车里已经尽是车外飘来的烟尘和
硝烟,参谋从烟雾弥漫中站了起来,气恼又无奈地看着周围,通信兵和他一样狼狈,车舱里
只有两个人是好好的。许三多凑在周视镜旁边稳稳当当地看着,一只手捏着那弹壳,一只手
调着周视镜,就是说他没有任何支点站在倾斜四五十度的车上却如履平地。
参谋看着都惊讶了。
许三多看到,山脚下的一个隐藏火力点,仍在喷射着火舌。
车上的高城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高城俯下身对着驾驶舱说:四点漏掉了一个,清除它!
可是,咱们没有炮了!副驾驶疑惑地看着高城。
撞掉它!回答无比地坚定。
车里的参谋和通信兵很有先见之明地坐下,扣紧了头上的钢盔。与此同时,指挥车疯狂地朝
那
个火力点撞了过去。火力点后的蓝军已经撑不住,开始四散奔逃,然后在机枪的扫射下一个
个地冒起了白烟。
砰的一声震响,几个垒工事的沙包腾空飞起。
战车在崩溃的工事上四处转向,两条钢铁的履带深深地碾入了泥土里。
车上的机枪手利用原地转向的工夫,打扫着周围仍在抵抗的假想敌,直至一个一个地冒起白
烟。
高城拖出自动步枪与那些化整为零的假想敌对射着,因为目标突出他显得甚是吃亏:
重机枪!接手!高城喊道。他忘了机枪手已经牺牲。
车上的参谋左顾右盼了一下,才发现他就是重机枪,于是对着高城解释道:我是参谋!
你是军人!
高城毫不留情。
但舱口的重机枪忽然鸣响了,高城惊讶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舱口冒出的许三多,
他
掌握着机枪,而且打得比原来的机枪手更有策略,他以足够的心理素质,判定威胁最大的目
标,然后一一歼灭。对高城威胁最大的几个假想敌,在许三多的扫射下,纷纷躺倒。剩下的
假想敌被逼出了自己的隐藏地点,在奔逃中被他们一一收拾干净。
高城忽然狠狠拍了一下舱盖,对许三多说:
这不成!
怎么啦?
你身上没激光接收器,没有有效击中,这算犯规……
机枪手忽然探头有些不好意思对高城说:报告副营长,他刚才摘了我的钢盔。
高城愣住了,因为许三多从冒头便戴着的钢盔上明显地有着激光接收器。
这小子,算你有心。传我的命令,下车搜索残敌,注意协同。
周围的枪炮声渐渐零落,那座山连土里都在冒着袅袅的白烟,刚才这一会儿它几乎被一个营
的饱和打击给翻了一遍。残败的工事和壕沟之间,车上的枪炮仍保持着警戒,车下的步兵在
休息。几个在冲击中真的负伤的士兵,正被军医包扎。
这场短暂的演习终于降下帷幕。
高城很有些内疚地看了看这片被自己摧残得不成样子的草皮。他于是捡起了一只断腿的蚱蜢
,放在了自己的钢盔里。
许三多的手里仍在玩着那个弹壳,高城回头看时,他已经把弹壳放进了口袋里。
高城在一块好点的草皮上坐了下来,示意许三多坐到他的身边。
怎么样?
高城很想听听自己带出的老A对这场演习的真实感受。
协同、冲击速度、火力密集度又比以前高一大截了,真好。
许三多真心为看到的感到高兴。
高城听了这话,身子一挺坐了起来。
屁话!这个军的速度和火力,在九十年代就世界拔尖了,这还用你说呀?我是说你怎么应付?我的假想敌是跟你们死老A……你以为我把你从团里拉过来是让你说这种屁话呀?我是问
你在那个山头上会怎么应付?
我们不守山头。避免阵地战。许三多老实作答。
两军相争,第一步是把敌军逼进一个不利于他的环境。
我们擅长逃跑,队长说,先别忙拼命,咱们轻装占个便宜,挪窝方便。
演习是个虚的,将军每五分钟换一个决定,营长的更快,因为更靠前。
许三多琢磨了一会说:步兵下车太早,影响速度……不过我是个外行。高城乐了,说成,
有这句话今儿没白拉你过来。然后转头吩咐甘小宁:伙头军造饭!今儿
要有特色菜!甘小宁远远应了一声,便乐呵呵地去了。
高城回头看着许三多说:回头跟我的兵练练!
演习结束他仍不想放过许三多。许三多说练什么?高城说:刀枪剑戟,马上骑射,你学了什
么给我亮什么。许三多摇摇头,他不想。
高城说我的命令。
许三多还是摇头说不。
高城奇怪了,他盯着许三多,不肯相信许三多怎么会拒绝他。他说你是不是心里有事?打见
你这张脸子就瞧出来了,你好大心事。
许三多低着头,没有做声。
高城忽然就同情起来了,他说那就不妨说说吧,说说。
过了一会,许三多终于说道:我……想退伍。
高城愣了,愣得一时无话,只剩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许三多。
许三多说:这次出来是队长给特批了一月假,他说让我先好好想想。
高城坐直了身子,他直直地盯着许三多那忧郁而憔悴的眼神。他感觉到,在许三多的身上大
概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但他不愿意说,然而却要天天想着它。
高城说:我见识过你的毅力和恒心,现在看你的样子,大概这种事情我也没有经历过。
许三多说:其实以前我也消沉过,每次都有人帮了我,班长,连长,六一,都帮了我。这次
我回来,还想有人帮我。可人都不在了。
为什么事,许三多?我能知道吗?高城看着眼前的许三多,心想好好的一个兵,怎么被那个
死老A折磨成了这样了?他心里有点恨。许三多摇摇头,开口想说,最后又咽了回去。
高城说算了,你别说了。我相信说是不解决问题的,你是那种不需要廉价安慰的人,你自己
想通了就一切都通了。你想不通,我可以陪你喝到吐。
许三多却说真那样就好了,可我不喝酒的。
高城坐了起来,拿起了自己的钢盔,看起来他好像有点烦了,他说许三多,你瞧这个。
钢盔里那只断了腿的蚱蜢还在,高城轻轻一弹,那只蚱蜢蹬了一下那条独腿,发出一声类似
榴弹掠过的强劲低啸,呈弧线形没入足有四五十米开外的草丛之中。
高城说:它可是断了腿的。你莫非还不如它?
他说完这句走了。
夕阳西下,士兵们就着最后的阳光正在草原上捕捉蚱蜢。硝烟散尽后这一切显得极为绚丽,
几辆先行车已经绕开这小撮人群开始行路。
草原上,军车摇晃着前行。高城不时有一眼没一眼地打量着对面闷坐的许三多。
参谋没感觉到气氛不对,问道:副营长,炊事车问在哪开饭?
0463吧,正好也给那几个慰劳一下。咱不有特色菜吗?
参谋是地应了一声。
咱们营那几把好枪都来了吧?
参谋愣了,他诧异地看着高城:怎么还要比呀?
当然得比,我就不信这个邪。高城看看许三多问,许三多,你说比不比?
不比。许三多的话硬邦邦的,一点不给松动。
你知道我说比什么吗?
高城的脸上暗示地笑着什么,但许三多没注意到,他低着头,依旧没有做声。
高城也不再多说什么,他说了一声上车,就把许三多拉走了。他把他一直拉到一个山岬的下
边才停下车子。
许三多,你不出去看看吗?高城在车上对许三多说道。
不看。许三多闭着眼睛在车里坐着,他什么也不想看。
你居然连他,也不想见了吗?
站在车上的高城,好像有点惊讶了。
许三多好像听出了什么,不由睁开了眼睛。
谁呀?
成才!
车里的许三多忽然慌乱了起来,他没有爬到车外,而是手忙脚乱地打开了周视镜。
外边夜色渐沉的荒原,原来竟是五班的驻地。许三多很快就看到了那根旗杆,同时,也
认出了旗杆下的那一个身影。那就是他的战友成才。
你们是老乡吧?他现在天天在这草原上。他已经把这个烂摊子给整好了。说实话,我以前最
瞧不上的就是他了,可现在,你真觉得这王八羔子不含糊。许三多,军官喜欢让他敬重的士
兵,哪怕是个将军。
然而,许三多还是没有下去,他有些乏力地将头靠在周视镜上。离队后,他最想见到成才,
因
为他一直觉得自己比成才优秀,但看见成才时,却忽然觉得自己没有脸出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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