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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医女福满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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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走着,忽然一处茂盛灌木丛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杨如雪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猛地转身,拿起手中的木棍指着那处,做出防御姿态,喝道:“谁?”

    杨如雪喝毕那一声后,心脏狂跳着,生怕会从中钻出来一条吊睛白额大虫,那她未免太也命苦,才刚穿越,难道又要死一回?

    然而那灌木丛却失去了动静。

    杨如雪依旧不敢放松,她知道掠食动物的天性是本能追逐猎物,所以如果在那后面藏着的真是猛兽的话,她要做的就是直面它,万万不能背转身子就开始逃。

    否则真要论起脚力来,她一个娇滴滴还有些营养跟不上的小姑娘,如何比得上野兽的速度?

    她的精神高度紧张,乃至于鬓角都渗出了点点汗珠。

    “水……”

    顷刻后,灌木丛中又发出了声响,不过这回杨如雪却隐隐约约听清楚了,那估摸着是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倒似年岁不大。

    杨如雪犹豫了一番,到底要不要管这个闲事,但须臾之后,她就拿定了主意,谨慎的缓缓朝那处走去。

    医者仁心,她前世虽说主攻科研工作方面,但在临床医学上造诣也很深厚,内外科手术样样精通。

    “有人吗?”

    杨如雪只是有些担心,在这荒山野岭的,突然出现一个躲在灌木丛里的人,倒怕是个强盗土匪躲避官兵,要是反劫持了她,那就不好了。

    因此她手上那根棍棒倒一直没放下去过,瘦小的身子接近灌木丛后,也是把棍棒伸长,小心翼翼拨开树枝。

    然后杨如雪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衣、双目紧闭的俊美少年,年岁不大,十二三岁上下,脸颊烧得通红,正躺在树丛后面。

    他的衣服看起来也有些脏污,倒像是在这山中混了几天了,只是衣裳的质地料子,一眼瞧去,就知道是个好的。

    既然是个少年,杨如雪也就放下了心来,她见那少年长相有些异域风情,高鼻深目,倒像个混血儿,心中略有些稀奇,不过想起历史上孙策是个紫髯碧眼的胡人,尉迟恭也是个鲜卑族的,出现混血儿倒也不算多么稀罕。

    她看着少年鼻头发红,眼皮微颤,样子倒像是发烧,便低下身去,略伸手试探了一下少年的额头,果然,触手烫得吓人,看那少年也烧得糊涂起来了,嘴唇翻白起皮,正翕动着嗫嚅道:“水……水……”

    杨如雪不再犹豫,拿起放在竹筐里的水袋,小心的将少年的头扶起来,拧开水袋,将口子喂到少年嘴边,掰开他的嘴巴,将水液灌了进去。

    “唔……”

    少年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依旧没有睁眼,嘴里已经在本能的吞咽着杨如雪喂来的甘霖。

    很快,一袋水就让少年给喝了个精光,喝完后少年的身体却仍然没有起色,整个人看上去烧得迷迷糊糊的。

    杨如雪心想,这少年烧得太厉害,额头上能烫熟几个鸡蛋,要是有个温度计,估计能测出来已经上了四十度了,再这么烧下去,不说烧出个好歹,脑子被烧坏是肯定的了。

    她有心想把少年抬下山,又苦于身小力微,正叹息着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这个少年在自己跟前被烧成傻子吗?

    正焦灼的时候,忽然她脑子里灵机一动,想到自己玉镯空间里的灵泉,不知道用灵泉水给少年喝的话,会不会起到效用。目前看来灵泉水可以治外伤,如果能内服的话,往后的效用大了去了。

    她心念一动,放下少年,闭上眼睛想着要进入空间,再睁开眼时,果然已经出现在空间里了。

    空间里依旧如故,空气清新,十分让人神往,杨如雪用水袋装了满满一袋的灵泉水,正打算出去时,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是挖人参,忙又调转方向,朝上次用红绳绑人参的地方走去。

    一看,不但那支被绑了红绳的人参没跑,就连它身旁那些略微瘦小些的也没被她吓跑,看来要么是传说不可信,要么就是空间限制了它们了。

    杨如雪用随身携带的镰刀小心的沿着人参的根部把土掘开,小心不伤到根部,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完完整整拔出来一根粗壮的人参,颜色鲜艳,没有疤痕,参香扑鼻,一看就能卖个好价钱。

 第六章碧眼少年

    她心里充满了成就感,把人参放在竹筐底部,又扯了许多七叶一枝花等叶子宽大不值钱的草药盖在上面。

    都说财不露白,她一个小姑娘要是大喇喇的背着一株这样大的人参下山,岂不是告诉众人:快来呀,这里有唾手可得的肥肉?

    她拾掇好人参后,又环顾了四周一遍,心想着这空间里灵气充沛,不知道用这里头的东西喂出来的家禽家畜,是否也同样带了药性呢?

    但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杨如雪将这个计划搁置后头,只是心中影影绰绰有了个头绪,打算以后得空了,将些好喂养的鸡鸭扔进空间里豢养一番试试看。

    若是能成功,这些能当药用的鸡鸭,到时候不愁没有市场。由来药膳食补,比单纯的煎药内服药更受欢迎得多,美味与治病两者兼得。

    杨如雪在灵泉边上濯洗了手,再出了空间。

    出来后,她依旧在原地方,那少年也还昏迷着,她便又将水袋凑到他嘴边想喂他喝灵泉水。

    结果少年不知是否刚才喝多了水,现在咬紧了牙关,不肯再喝。杨如雪使劲掐着他的下巴,撬开嘴巴,将灵泉水灌下去,少年条件反射的咽了进去。

    这一下,着实费了杨如雪不少功夫,累得她额头上也爬了一层汗,才将灵泉水全数灌了进去。

    不多时,那少年就迷迷蒙蒙的睁开了眼睛,水雾朦胧的看她。

    杨如雪一愣,原来那少年竟然长了一双碧绿的眼瞳,尽管他现在烧得迷糊,但那双翡翠也似的眼睛,竟如同黑夜里的狼一般,天生就带着凌厉的气势。

    “你是……谁?”

    少年声音沙哑,含糊不清的开口问道。说话的时候,那双碧盈盈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杨如雪。

    杨如雪收拾心绪,知道这是灵泉水起作用了,挽救了少年的性命,更坚定了以后要把家禽放到空间里饲养的决心。她看着少年微微一笑: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是我救了你就行,关键是,你是谁?为什么发着高烧出现在这里?”

    少年歇了半晌后,才道:“我是楚辞。”

    楚?当朝国姓,不算多见,但也并不罕见。

    他的眼神里一开始有些疑虑和防备,但在看清楚杨如雪的样貌后,彻底放下了警惕。

    杨如雪心中暗笑,她到底不是真正的十岁女童,把这少年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心中不由猜测这奇怪少年的来历。

    “我是杨如雪,就住在山脚下莲花村里,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好不好?你现在能站起来了吧?”

    少年又在地上躺了一炷香的功夫,脸上的红晕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最后眼神虽说还有些朦胧,但看起来精神头已经好了许多。

    他点点头,推开了杨如雪伸过来的手,拉扯着树枝,自己站了起来,背对着杨如雪道:“我现在不想回家。”

    杨如雪虽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为何,从楚辞的语调里,她仿佛能看到少年脸上沮丧的表情。

    “咕噜噜!”

    楚辞刚说完,肚子里又唱起了空城计,顿觉十分尴尬,更是不敢转身面对杨如雪。

    杨如雪有些想笑,虽说这少年看似有些老成,但到底也是个年纪小的,大约是和家里人赌气,私自离家出走罢了。

    她念头一转,不假思索道:“我原是上山来捡菇子的,无意中发现小哥你躺在这儿,见你烧得厉害,喂了你一袋水,也算与你有了一水之恩。索性送人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小哥你不如同我一道家去,请你吃两个炊饼?”

    楚辞回过头来,果然脸上飞了两朵有别于发烧引起的红晕,唱了个喏,道谢道:“如此,多谢杨姑娘了。”

    楚辞性子似乎不爱说话,沉默寡言,但很会做人,见杨如雪带着一个大竹筐,过去就要帮她背起来。

    杨如雪怕人参给他瞧见了,再三推辞,楚辞却坚定的把竹筐挎上,杨如雪提心吊胆,只能一路亦步亦趋的紧随在他左右,不错眼的盯着。

    楚辞还不知杨如雪是担心筐里的人参,叫杨如雪给盯得一路脸上绯红。

    两人金童玉女,都是极俊俏的长相,又走在一处,一路上下山来遇到许多乡亲,遭到许多人调笑,杨如雪只淡淡的,不跟他们周旋,楚辞也面无表情,不与他们交际,倒教那一众大人好生无趣,讪讪离开。

    只等两人离远了,又在背后嚼舌根:“杨如雪那个丫头,只怕是不简单,这才刚好,你们瞧见了吧,就跟个少年后生搅和在一处。将来大了,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哩!话说你们看着那后生的穿着,倒像个公子,像不像早些日子望月镇上派人来找寻的楚少爷?”

    此话一出,许多人立时附和起来,于是马上有好事的人道:“赵家的人都说找到了楚公子,定有重酬,咱们不定就瞎猫撞上死耗子,走了一回运呢!不如现就上楚家报讯领赏去!”

    旁人都哄然说是,闲话也不说了,急急忙忙的往镇上赶。

    楚辞还不知道这一层关系,他跟着杨如雪回家后,杨柏新夫妇都是心善的,听到杨如雪说他孤身一人烧糊涂在山里,也都可怜他,给他盛来了饭菜,又烧了热水让他洗澡。楚辞一举一动,很讲礼数,道谢不止,倒让杨柏新夫妇看着他很是喜欢。

    杨家也不问楚辞的背景,晚上还收留他睡觉,让他不嫌弃,跟杨冬尽杨春归两兄弟挤一挤,楚辞毫不含糊,跟两兄弟说了许多奇闻异事,很快就跟两人称兄道弟起来。

    就连最小的妹妹杨童心,她还懵懂着,只知道来的这个哥哥长得很好看,也很喜欢他。

    只杨如雪碍着他在家里,不能把人参拿出来,只得先行藏好,再作打算。

    翌日一早,周莲香正在院子里喂鸡,忽然外面就走进来两个一身黑的精装后生骑马在围墙外转悠,瞥见她看到了,干脆打马驰了进来,作揖唱喏道:“得罪叨扰,敢问这是杨柏新家中吗?”

    周莲香狐疑道:“正是外子,可有何事?”

    当首的一个后生道:“原来如此,我们是望月镇西边头赵老爷家的护院,特来此处接小公子回家的。”

    周莲香这才恍然:“你是说楚辞?”

    正说着话,楚辞冷脸推门而出,道:“你们莫惊扰了他们,我自有主张,你们回去秉了仲父,我在外面散几日心,自会回去的。横竖回去我也是个不长进的。”

    杨如雪也被吵醒,赶忙出来,看这景象,也明白了七八分。

    当首后生赔笑道:“小公子说的哪里话,让老爷听见了,可是锥心之言了。”

    楚辞冷笑道:“锥心?笑话,我看他铁石心肠,我一句话,怎么锥得动。”他见那后生还要再说,周莲香神色有异,皱皱眉头,不耐一甩袖子,道:“我跟你们回去也可,只一桩,你们须依了我。”

    后生忙道:“小公子请说。”

    楚辞一指杨如雪,道:“这位小杨姑娘救了我的性命,我要请她上门,好好道谢一番。”

    后生神色一滞,显然有所顾虑,一看楚辞又要发作,忙道:“也可,只等先禀告了老爷。”

    说着,一人快马加鞭朝来路而去,楚辞不管他们,径直向周莲香谢罪,道:“小子不该欺瞒,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尽。”

    周莲香目瞪口呆,不意镇上最有钱也最低调的赵家早几日寻疯了的楚少爷,就是眼前这位。赵家可是正宗的大户人家啊。她无措道:“无妨,无妨。”又不知该怎么和这娇生惯养的公子相处,干脆躲进了屋里。

    楚辞见状,也拉了杨如雪进屋,过了半个时辰后,那后生在外面叫:“小公子,老爷同意了!”

    楚辞这才拉着杨如雪出了门,一出去,赫然有一架华盖马车等着他们。

    杨如雪对于楚辞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就直接把她拉上赵家的事,倒也并不十分反感。

    镇西赵家,在莲花村里也是顶有名的,据说这一家老爷姓赵,曾是京城里当过官的,几年前才搬过来,看中了望月湖风景好。

    一来就大手笔的买下一座八进的宅院,后面三面环山,赵老爷一气连那三座山都买了下来,家中又有许多身手矫健的护院,进出有素,阵势很大,却从不扰民。

    听说那赵老爷孤身一人,不曾娶妻,只带了一个义子楚少爷,终日间深居简出,轻易不会出来。许多媒婆便动了心思,想登门拜访,却叫护院门客客气气的请了出去,几次三番碰了钉子,便再也不敢上门了。

    赵老爷家虽则有钱,可从不仗势欺人,行事低调,不与他人来往,很有几分神秘莫测的味道。

    杨如雪不知是否受了这具小孩身体的影响,竟有些好奇,想要去看看大宅院是个什么样子,开开眼。

    进去之后,宅院倒还在其次,白砖黑瓦,并不富丽堂皇,但奇在里头,随处可见进出有度的黑衣护院,或在做工,或在训练,看起来不似普通家丁,倒似一个有系统培训的组织。

    杨如雪心中想着这些,也不表露在面上,进去后赵老爷叫走了楚辞,让她在外头候着,她也不在乎赵老爷的态度,津津有味的吃点心。

    过了不多时,有婆子送来一百两的银子,说是老爷的报酬,杨如雪乐得有一笔外财,当即答应了。正要派护院送走她时,楚辞脸色难看的走了出来,道:“我送你。”

 第七章争执

    两人在马车上,楚辞才道出了实情,原来他口中的仲父,就是宅院的主人赵老爷,平日对他的要求极为严厉,两人又有些理念不合,便起了冲突。

    他一气之下,偷偷跑了出去想去找自家舅舅,结果不慎迷了路,在山中兜兜转转,不得其径而出,偏天公不作美,下了一整夜的瓢泼大雨,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他又冷又饿,实在撑不住了,勉强找了一处灌木丛,将自己藏身进去,以免叫野兽生食,就直接昏了过去。

    幸而遇到了杨如雪,否则,他即便没被高烧烧死,说不得也饿死在山上了。

    杨如雪心道果然是到了叛逆期,但看着楚辞行事稳重,不比一般同龄人,却也做出如此冲动无脑的事,不知是和他仲父因为什么争执起来?

    她虽好奇,但也没主动去问,只和楚辞聊些其他的。

    等楚辞把杨如雪送回去后,又有护院在后拿出纹银一百两,把杨柏新夫妇惊得瞠目结舌,不住念佛,都道还是好心有好报,竟是更疼爱杨如雪了。

    自那之后,也不知楚辞中了什么邪,见天的来找杨如雪,或者一架马车驶来,请她去府上。有时候杨如雪要忙,他就自己过来,拿了卷书,不拘做些什么,却总是围在杨如雪身边打转转。

    杨春归私下里笑话:“雪丫头,那混小子怕是看上你了,整日价的绕着你转,好没意思来。”

    杨如雪知道这个二哥心思活络,又是个好开玩笑的,白了他一眼,不跟他计较。

    倒是杨柏新夫妇有些忧心忡忡,他们觉着杨如雪虽则貌美,但到底出身一般,哪里配得上楚辞那样的身家背景?

    只两个孩子年纪都小,这些事儿也不能当面说破,便勉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且由他们去了。

    杨如雪心思原本还扑在那根人参上,但某次去了赵家,看到楚辞房里有医书,忍不住就假借学字的名义,翻看起来。

    楚辞也大方,耐心的给她讲解,还带杨如雪去书房看,许多医书赫然在列,琳琅满目,杨如雪为了看医书,也就默认了和楚辞的密切来往。

    如此过了几日,两人倒是熟络了许多,杨如雪本身心智就是个成人,和那些小孩也说不到一起去,楚辞又是个早慧的,有些见解竟比成年人还要深刻,杨如雪跟他说起话来,甚至偶尔会忘了他也是个少年的事。

    一来一往间,十来日的功夫就过去了,期间老太太的身体忽然间又硬朗了起来,旁人背地里都道是回光返照,只怕要准做道场了。

    尽管老太太在分家的时候偏了心,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娘,杨柏新心疼她,这些日子不拘多忙,也都会去李翠莲家一躺,服侍老太太一会后才离开。

    那日不知怎的,老太太从李翠莲那里听说了楚辞和杨如雪的事,什么事到了李翠莲嘴里,那都没个好的,老太太本来对杨如雪就不甚喜欢,给了那个镯子也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脸上过得去,这一听,杨如雪在她耳朵里,都快成了个小小年纪不知羞耻水性杨花的姑娘了。

    她有意敲打杨柏新几句,说道:“老大,我知你家那个雪丫头生得标致,但这姑娘家家的,又没定下亲,哪能这样和公子少爷们搅和在一处。他们大户人家,往后一个正妻两个小妾的,少说再加三四个填房五六个丫头,那能看得上咱们这样的人家?

    你不好说赵家的公子,当爹的,总该提点女儿两句,她现在也不痴傻了,未必听不懂你的话?”

    这番话说的,杨柏新心里顿时就不是滋味了,老太太言语间对杨如雪的诬蔑,和对她之前痴傻过的轻视,又怪责他养女无方,叫他心里堵得厉害,又酸又疼。

    再加上分家那里受了气,他一时冲动,便直接道:“娘,如雪是我的丫头,您也分了家,弟妹在您面前撺掇些什么,我没听见,也猜得到是些什么,我姑娘和人家公子正经来往,您何至于说得这样不堪?若知您要说这番话,我早不该来看您!”

    说着,赌气转身离开。

    老太太气得胸闷,话都说不出来了,当天晚上精神就颓了,第二日一早,李翠莲去看,不声不响咽了气。

    李翠莲早盼着老太太归西了,她从不肯吃亏的人,当即跑到杨柏新家里大吵大闹起来,硬赖到杨柏新身上,说他活活气死了老太太,原先还好好的,同他说过话后就不行了,可见是杨柏新故意的,其心可诛。

    杨柏新突闻噩耗,一来死了娘亲,大为悲恸,二来后悔不该在娘亲面前置气,三来又被李翠莲搅和,几下里叠加在一处,一口气没上来,直直晕死过去。

    李翠莲这一场闹得大,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杨柏新气死了老太太,这场白喜事该由老大家里办,一番话将杨柏新气得晕死当地,许多外人过来凑热闹都看见了,指指点点都说李翠莲的不是。

    杨柏宇本来在家中对着老太太的尸首也很是掉了几滴猫尿,正准备着人去请大哥过来,商议一下这场葬礼该怎么办时,一出门听到外人在议论。

    老太太尚且人还躺在床上,李翠莲半点不伤心就算了,为了几个钱就在杨柏新家闹,想把这烫手山芋甩给老大家,实在是无情无义。再说老太太前些日子分家的事,在村里也有风声,都知道偏心他们老二家,李翠莲如此狼心狗肺,叫人看她不来。

    杨柏宇气得头晕眼花,他虽是个耳根子软没主见的,但还残留了几丝男人的血性,当即冲到大哥家里,把吵闹不休的李翠莲给强硬拖回了家。

    李翠莲犹自咒骂不休:“老太太本来好好的,都是让老大给气死了,我们不去官府告他治一个不孝之罪,已经是便宜了他,让他出钱给老太太办丧事怎么了?德行!”

    杨柏宇咬着牙,一个嘴巴子飞过去,怒道:“李翠莲!你还有没有良心了!娘她老人家还没入土为安,你就要这样的大吵大闹,叫娘死了都不得安生!”

    他们成亲这么多年来,只有李翠莲打杨柏宇的份,如今杨柏宇竟敢动了手,那登时就捅了马蜂窝,李翠莲满地嚎哭打滚:“杨柏宇你个黑心肝的畜生!老娘自嫁给你,哪一点不为了这个家思量打算!你动手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说着,一骨碌爬起来,冲着杨柏宇一头撞了过去,把他撞翻在地,厮打起来。

    一个家死了亲娘,反而鸡飞狗跳的,好不热闹,许多无事尚且生非的人,见有热闹瞧,都围拢过去,嗑着瓜子看戏。

    再说杨柏新一口气没提上来,晕死过去后,把个周莲香吓得魂飞天外,生怕他也出个什么好歹,招呼两个儿子合力将他抬到床上后,又使劲掐他的人中,杨柏新一时也没个反应,周莲香慌了神,又急急忙忙的遣了杨冬尽去请村东的郎中过来,自己瘫在一边,眼泪涟涟。

    杨如雪见家中一片兵荒马乱,也有些心焦,趁众人不备,悄悄拉过杨柏新一只手,搭在脉搏上,自己先在郎中之前诊治一番。

    这一切脉,杨如雪不由心中一沉。

    原来杨柏新脉气鼓动于外,浮而无力,脉位浅显,盖因外感病邪停留于表时,卫气抗邪,内伤久病,阳气不足,阴血衰少,脏腑虚弱,阳虚气陷。

    乃是他多年来操劳过度,又常忧心,兼之联合老太太是因着心病导致体虚衰弱,死因恐怕也和心力衰竭脱不了关系。

    杨柏新这症状,似乎也有些时日了,却从未见他去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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