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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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奉孝看着灰烬孤单的背影，整理着自己的衣领，“没事情！他还是伤害不到我的！就算你们不在，他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沙涙一脸拿郭奉孝没有办法的表情，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看到了，那个家伙最强的实力可能能够和我们的境界之力相媲美，你有后还是不要在我们不在的时候和他过不去！”

郭奉孝微微地笑着，并没有回话：沙涙总是这样，喜欢关心别人的安危，就像是别人生活的是否幸福快乐要比他自己的死活重要太多了！但是，“沙涙，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吗？永远不要凭自己的主观臆断事物的根本！那是自取灭亡的道路！”

郭奉孝拍了拍如有所思的沙涙的肩膀，懒散地跟上了快要从众人视线之中消失的灰烬，他看着灰烬的背影，思考着怎样才能将他牢牢地拴在亡命小队的马车之上。他看不见身后人们的表情，他也不需要知道他们作何表情，郭奉孝历来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够了！

过了不久，他就听到了身后酒中醒的一句低语：“真是个无情的家伙！”郭奉孝对于这个评价早就是烂熟于胸，总是有人这么说，他也是无所谓了，给别人留下一个无情的印象，总好过将自己的致命缺点暴露在别人的面前，无论这个人现在是敌是友！未来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

郭奉孝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在前面磨磨蹭蹭走着的枪火！这个家伙原来还有这一面，就和小孩子似的！

郭奉孝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说灰烬啊！”

灰烬的身体抖了一抖，愣是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不想听！你这个混蛋说出来的话就是污染我的耳朵！我不要听你说什么！”

“难道龙族的人都像是你这样弱智吗？怕我说什么让你难堪的话？真像是把自己的头塞进土堆里的鸵鸟！真是没出息！”郭奉孝无奈了，对于灰烬这样的做法，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他是知道的，凭龙族那超人的听力怎么可能听不见郭奉孝的话，就算是方圆百里之内的一只苍蝇展翅，他都能够听的一清二楚。最后他还是放下了自己的双手，“你这个混蛋！到底要说什么吧！”

“你一点都不想要去见你们的龙王汇海吧！”郭奉孝看着灰烬的双眼，从灰烬恍恍惚惚的眼神之中，郭奉孝就知道自己已经直指灰烬的内心之中最柔弱的部分。

灰烬的眼神闪烁，在郭奉孝看穿一切的眼神之中，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小步，“你的眼睛怎么就像是吾王一样的，真是让人讨厌！我……我一点都没有，没有不想见到吾王，我只是……”

“就算是你走的再慢，我们依旧会见到你的龙王，就算是我们迟到很久很久，就算是他不能帮我们复活我们的伙伴，他依旧会死！这又有什么变化呢？他无法复活我们的伙伴，那么我和你的龙王的协议就不能完成！”

郭奉孝突然一把按住灰烬的双肩，冷冷地瞪着灰烬的双眼，“你是想要让你的龙王这辈子带着遗憾离去吗？”

灰烬的双眼闪烁，刚刚捏住郭奉孝领子的威势已经不知道滚到了那里去，郭奉孝真一层一层地击碎他已经临近崩溃的心理防线，这原本就是郭奉孝擅长的方面，人性！就是最好的武器！

“或者！你根本就想要自己的王死！你就是一个懦夫，就连给自己的王送上最后一程都不肯吗？还真是无用的龙族，你们的龙王汇海根本就看错你了，你不够格！你根本就不能让你们部落延续，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懦夫！”

说着，郭奉孝面露厌恶地放开了按着他肩膀的手，灰烬面如死灰，向后连退数步，面色阴沉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这会儿时间，后面的人已经赶了上来，郭奉孝能够清楚地看到后来几人脸上诧异的表情！郭奉孝明白他们一定是被眼前的场景迷惑了，要是自己或许自己也会迷惑吧。刚刚还是灰烬捏着自己的衣领，现在倒是倒过来了！

郭奉孝看着疑云满脸的沙涙，嘴角微微翘起，拍了拍他的肩膀，戏虐地说道：“不要像是看到了稀世珍宝一样，难道这里有什么能够让你惊讶成这样的事情吗？你可是队长啊！”

“不！不是！”沙涙一把拉住郭奉孝的手腕，眼睛睁得大大的，“喂喂！腹黑鬼！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你们两个人……”

“哈哈哈……”郭奉孝甩开沙涙的手掌，淡淡地说道：：“我亲爱的队长大人！我以前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力量并不是一切，最关键的是这里……”郭奉孝指着自己的大脑，拍了拍愣神的沙涙的脸颊。

然后，他走到灰烬的身边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灰烬！无论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不要忘了，你还是我们唯一的向导呢！你也知道的，你们的龙王汇海刚刚用了不知道什么能力占用了你的身体，现在恐怕……撑不了多久吧！”

听到这话，灰烬如遭雷噬，猛地抬起头来！他看着郭奉孝的眼睛，一言不发地回过头去，大步流星地向着山林深处。

“你到底做了什么？”沙涙的声音从郭奉孝的身后传来，带着深深地疑惑和忧虑。

郭奉孝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嘴角泛起诡异的笑容：“我亲爱的队长大人，我在做什么？当然是为位未来的新队友做一做政治思想工作啦！你知道的，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348　龙王遗愿

348龙王遗愿

带着众人走向山林的深处，灰烬的心很重莫名地一阵复杂。那个叫郭奉孝的人类，他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尖刀直接穿过了灰烬厚实的外壳，直达他现在脆弱的内心。

他从来没有这样怨恨过一个人，那个原本已经消失了千年却突然出现的人！黑龙王巴尔扎克，要不是他的突然出现，龙族也不会内乱，他的部落也不会受到战争的波及，他的亲人们就不会倒下！汇海大人他，他也不用死！这一切都是那个黑龙王巴尔扎克的错！

“你的眼睛里面满是仇恨！是在怨恨什么？”灰烬心烦意乱，都没有发现那个人类郭奉孝是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旁，令人厌恶的眼神就像是能够将他看头一般。

灰烬不想理他，于是冷哼了一声，加快向前行进的步伐，“你是在怨恨巴尔扎克吧！真是个没有担当的龙族呢！”郭奉孝的声音轻飘飘的慵懒，让灰烬听得心中怒火中烧。

但是他没有再次冲动地将郭奉孝按在树上，即便他是如此的想要这样做！

“你这个人类！怎么这么让人厌恶？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为什么总是来惹我？”灰烬对着郭奉孝横眉冷眼，所有的愤怒都隐藏在平常的一句话中。

郭奉孝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嘛！怎么快就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不错！不错！不过，你还是没有掩盖住自己真实的想法，我知道你现在就想把我一把按在树上，撕成碎片！”

灰烬恶狠狠地裂开嘴角露出口中的獠牙，“你说错了！我想要现在就把你们所有人撕成碎片！不只是你！”

“你一定是觉得所有的过错都是别人带来的吧！可能是巴尔扎克，可能是我们！”郭奉孝轻描淡写地说道，他突然死死地盯住灰烬的双眼，“但是！事实并非如此！还是他们的是，是弱小！他们的弱小，你自己的弱小！”

灰烬只觉得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焦急地想要争辩，“不！不是的，如果照你这么说，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郭奉孝高过自己的声音，“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强大所以处在他人之上，弱小所以任人践踏！世界的规则从未改变！你不能适应，那么就变成弱者长眠在这座山里吧！就算是你们的龙王求我们，我们也不会将你带上的，我们的队伍里不需要一个弱者！”

“弱者？”虽然不能算是部落里最为强大的战士，但是灰烬也是称得上数一数二才华横溢！现在竟然被一个寿命不住自己百分之一的人说教，这绝对是一种耻辱。任何一个有血性的龙族战士都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即便会拼上自己的性命。

但是此刻，莫名的灰烬无法提起一点劲道来，郭奉孝的话字字诛心！他哑口无言无法反驳，正是因为自己的弱小，当战火蔓延至他们的家家乡时，他才会无能为力。任何失败都配有它的原因，但是最大的原因永远都是你还不够强大！

脚下的路高高低低的向前蔓延，身后事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灰烬感到自己的脑海之中是如此的混乱，什么都无法去想，什么都分辨不清。直到这个刚刚才有些熟悉的山洞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灰烬才回过神来。

还没有理清楚脑海之中的思绪，但是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已经出现在眼前，“唉……”灰烬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是不愿意进到这个洞里，不愿意看到那个满是慈爱，但是苍老的身影。

肩膀被身边叫做沙涙的人类拍了拍，“不要这样！你这样的表情，我想你的龙王，汇海他，也是不愿意看到的吧！”

灰烬看着沙涙关怀的眼神，说不出话来。这一刻他兴不起一点对于这个人类的怨恨，是因为他温柔的话语，还是他适时地鼓励呢？灰烬自己的也不知道，他只是在想这样一个仁慈的人类能够成为一个小队的队长，也是一件令人意外的事情。

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向前跨出那一步，身边的那个满身是毛的人类孔武都已经跨了进去。正是过人的胆量，没有得到主人的回应就直接走入一头巨龙的，而且还是一头龙王级别巨龙的洞穴，绝对是一件戳中他逆鳞的事情！

灰烬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按住了孔武比自己人类状态还有高上不少的肩膀，“你不能就这样进去！龙族有有龙珠自己的规矩！”

“什么狗屁的规矩！老子想去哪里就去那里，谁管得了我？”手上传来一阵巨力，指骨微微作痛，但是灰烬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如果你不愿意守规矩，那你就准备承受巨龙的怒火吧！”

“好啊！老子正好还没有打够呢！”孔武一把双开灰烬的手掌，回头就是一拳！灰烬自然是不会退缩，同时挥拳攻向对方的软肋！

“都给我住手！”两记重拳的闷声震得山洞墙面上落下一串碎石，到处都是尘土的气息！沙涙身上凝聚着红色光辉挡在两人之间，将那两拳收入囊中，“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打架！”

“沙涙！你……”孔武的话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眼睛撞上沙涙的目光，微微一缩随即嘟囔着收起了拳头。

还是有些队长的样子的！灰烬心中赞许，但是面上仍旧高傲地扬起头，骄傲的龙族不能示弱！沙涙来回看着两人大的表情，终于放下了手！灰烬立刻感觉到身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苍老无力的声音从洞穴深处传了出来：“各位既然来了，就快些进来吧！我这洞穴里可没有什么害人的陷阱！”

孔武瞪着牛眼看着灰烬，“老子现在可以进去了吧！就你这唧唧歪歪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说罢转身向着深不见底的洞穴深处的走去。

灰烬并没有去阻止他，也没有对孔武的讽刺便是反抗，他只是愣在那里！

无论怎么掩饰，灰烬都能够听出来汇海语气之中的死气，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从死神的身边将自己最敬爱的龙王汇海拉回生的怀抱！他做不到，什么都做不了，一切都是来源于他自身的弱小！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拔腿就跑，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将会埋葬汇海的地方。

“啪！”纤细但是有力的胳膊，拍在他的肩上，将他从自己的奇诡想法之中拍醒，“你不能逃！你今天要是逃了，这一辈子都无法挺直脊梁来，问心无愧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死又能怎样，活着又能怎样！”灰烬想要将自己肩膀上的手掌拍开，却发现那手掌就像是粘了强力胶一般纹丝不动，“除非你能够救活我的龙王！不然你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你可以选择，我们都可以选择！人这一辈子都死在选择中度过的，即便是你每一次踏出的第一步都是选择的结果！你是想要让自己的村落就此灭绝，让你的龙王带着遗憾离去？还是建立一个可以与黑龙帝国和真龙宝座相媲美的地方？如何决定都是在于你自己！”郭奉孝再次拍了拍灰烬的肩膀跟上沙涙的步伐继续向前！

最后还剩下灰烬一人站在大门之外！低垂着头看着那一条代表着洞内和洞外的不同泥土的分割线，向前踏出一步就是新的开始，向后退一步那就是永远的沉静！傻子都会选哪个吧！

灰烬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看着自己烂熟于胸的地道规格，就连里面的一个小小转弯有怎样的陷阱他都明白的一清二楚！只来了这里几天，但是灰烬已经摸清了这里所有的山脉，就像是他在自己家是做的事情！灰烬坚定地向着洞穴之内走去。

洞穴之中满是一股腐败的味道，有动物的尸体，都是些未食用完的一具具残缺的小型尸首，汇海受伤极重只能吃些小动物来维持身体的运作！当然了这里还有还有死亡的味道！

整个洞穴很大，七拐八弯的让人找不着方向，龙族就喜欢这样的环境。还有一个个空着的洞穴，要是能够再给汇海一些时间，他一定有机会将这些空着的残酷填满闪闪发光的东西，这是龙族的癖好，无论哪种龙都逃不过的伎俩。

不过，他现在是没有机会填满它们了。灰烬满心伤感地叹了一口气。无论他怎么减慢自己的步伐，旅途中就会有结束的时候！

汇海那熟悉的谈吐就在转角之处，越是靠近，越是令灰烬感到心酸。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那么我么可以好好地谈一谈关于复活我们的队友的事情了吗？你的那种灵魂能力可不可靠？”

“这是我们龙族的秘术……呼……”汇海一边说话一边喘着粗气，“是不可能出错的，毕竟是堵上性命的东西！”灰烬佝偻着身子，站在面向最后那个巨大洞穴的阴影之中，他踌躇犹疑，迈不出最后一步。

他站在阴影之中，能够看到洞穴里众人站在一个巨大的身影面前，那是保持着龙族形态的汇海，他们龙族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总是会变回自己最初的样子。原本光鲜亮丽的火红色鳞片现在显得那样的暗淡无光，就像是在汇海身边绽放的火龙花！

这种话将种子留在火龙的身上，随着火龙的迁移而传播，只有在火龙生存的地方才会有他们的存在！他们需要火龙身上源源不断的热力，来供给他们的能量所需！现在那种娇艳的花朵就像是霜打了一般没有精神，花瓣花径向下弯曲，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和火龙相生相息的那朵火龙花就要枯萎，就像是龙王汇海，他的生命将要走到尽头。不由的，灰烬的鼻腔满是酸楚，最终没有踏出那一步，只是在阴影之中静静地看着。

“用了那个秘术，你会死的吧！”郭奉孝靠近汇海耷拉着的脑袋，轻柔地说道，这个家伙或许只有对将死之人才会表现出自己的一丝怜悯吧，“那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说两句豪言壮语，说不定我们会让他流芳百世的。”

汇海浑浊的龙目微微闪烁，嘴角咧开小小的弧度，“我没有什么想说的了！我只希望你们能够坚守自己的诺言！带灰烬离开这里，保护好他，保护好我们部落最后一丝血脉！”

灰烬鼻腔一酸，滚烫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349　记忆复苏

349记忆复苏

沙涙的听力原本就不错，现在经过了这么多的生死磨练和能力的加成，现在的五官感应更加强大无比，即便是再轻微的声响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水滴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在七歪八扭的洞穴里显得分外清脆。

沙涙回过头看着转角处的阴影，不用通过白色气旋的加成，他都能够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阴影中的那人肩膀微微抽搐，沙涙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落在最后的是灰烬，他也知道灰烬现在一定不想让大家看到这副狼狈的模样。

“不要回头去看，他会发现的！”郭奉孝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沙涙无言地点了点头，面向奄奄一息的龙王汇海，“只要你能够复活我的队友，唤醒他们的灵魂，你应该知道你的要求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听说过主神空间的大名，那个时候我们的村庄并没有参加战争，但是即便是在最安全的后方，当人们提起你们这些从主神空间之中生还的人们，依旧会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即便那场战争只持续了很少的一段时间，对于我们龙族来说根本就算不了多长的岁月！”汇海微微眯着双眼，就像是在夕阳下回忆过去的老人，脸上满是静谧。

那种静谧无所谓外在的表情，外在的样貌！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安详，“你看看我，你们答应了我的要求，我却在这里回忆过去的往事，真是不应该啊！”汇海苍白的龙须微微地颤抖着，老龙王的头颅挪动到沙涙的面前，沙涙的鼻腔之中满是腐朽的味道。

“没有什么好道歉的，我们能够理解！”沙涙明白，汇海看来是时日无多了，不然高傲的龙族也不会将自己族人的生死交给别人的。“荣誉高于一切！”这是巴尔扎克总是在沙涙耳边念叨的句子，绝大多数的龙族都将他奉为圣经，虔诚地遵行。

汇海微微一笑，艰难地抬起头来：“这些都是你叔叔巴尔扎克教你的吧！他可是无数龙族的偶像呢！可惜，他现在回来的不是时候啊！”汇海顿了顿，浑浊的眼珠翻滚了一圈，面向站在一边的凌毁和宏宇，“你们需要解开灵魂枷锁的就是这两位吧！”

沙涙点了点头，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凌毁和宏宇并没有惊讶的神色，凌毁依旧如同冰山一般冰冷，宏宇却是满脸的兴奋。他们不会感到惊讶，因为在来时的路上，沙涙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两人详细地交代了一边，两人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但是，当凌毁听到自己和孔武竟然是队友之后，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沙涙现在想来都感到莫名的好笑，这两人在复活之前就有些不对盘，没想到这样的情形一直延续到了死后。这只能归结于灵魂记忆力的伟大！

至于宏宇，沙涙只能从他的脸上看到兴奋，是的只有发自内心的兴奋，一个富家子弟的生活到底是无聊到了怎样的程度？沙涙还记得自己问过他：“宏宇，你为什么怎么喜欢冒险？”

“因为无聊！”宏宇满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我爸妈每个月给我30万零花钱！可是，我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呢？基本在我前20年的生活里该玩的，该吃的都已经试过了！这世界上除了吃喝玩乐难道就没有更加令人的兴奋的事情吗？”

沙涙能够看清楚宏宇闪闪发光的双眼在昏暗的树林里是那样的耀眼，“世界上只剩下冒险，那些从未有人征服的事情才能提起我的兴趣了！而且，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这件事情要是真的，穿越不同的世界，还有比这更加激动人心的事情吗？”

沙涙看着面前在洞穴中脸庞有些模糊，但是双眼仍旧明亮照人的宏宇，两张脸庞相互重叠，“宏宇！你准备好了吗？”他有的时候真的不能明白，为什么有着安逸的生活，却不懂的珍惜，就是喜欢冒险和刺激呢？

如果是沙涙他的话，自然会选择安逸平和的生活，在经历了这些腥风血雨之后，沙涙没有比现在更加渴望那些过去的时光了！可是，此情此景只成追忆，一杯浊酒，谁解少年愁！

宏宇摩挲着手掌，向前走了一步，歪着脑袋打量着眼前行将朽木的老龙王汇海，“我从未如此兴奋过！就连我的双手都在无法抑制地颤抖！”

凌毁紧皱双眉，在沙涙等人的注目中抱着自己的怀中刀剑静静地走到了汇海的面前，他冷冷地抬起头看着汇海黯淡的龙鳞。

“我看你倒是一个爱刀的人！”汇海微微睁开自己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凌毁，“这把凡兵可配不上你，等我死后，我的身躯肉体筋肉和龙鳞都会随着我的灵魂的覆灭而消失，但是我的龙骨不会消失不见，你可以挑出足够的材料为你重铸一把宝刀！我的龙骨比羽毛还轻，但是却比陨铁还硬！你一定会喜欢他的！只希望你不要辱没了他。”

凌毁看着这个离死不远的老龙，慢慢地点了点头。沙涙能够清晰地听到，在洞穴的转角处，那片小小的阴影之中，啜泣的声音越发响亮。

“好吧！时间……时间也差不多了！”老龙王汇海微微转动身体，沙涙感到地面随着龙王汇海的移动而微微颤抖着，“你们走到我的面前来！”随着他的话语，凌毁和宏宇相视一眼，向前跨出一步，和老龙王的獠牙只有咫尺之遥。

两人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沙涙知道哪里的味道一定不会好受，即便是站在远处，沙涙都能够问道淡淡的腐臭味，凌毁和宏宇能够享受到怎样的待遇可想而知。

两道光柱从天而降，将凌毁和宏宇包围其中！龙王汇海就像是累极了，将自己的脑袋垂在地上。深沉绕口的龙语从他咧开的大嘴之中慢悠悠地释放出来，击打在周围的洞穴屏障上反弹回来，萦绕在沙涙的耳边。

龙语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语言，也是一种极其优美的语言。巴尔扎克曾经和沙涙说过，用龙语来形容一朵花鲜艳无比，总共有47种说法。美妙的龙语能够让枯萎的花朵都重获新生。

但是此刻优美的龙语在沙涙的耳边满是死气，他知道这一段龙语魔法结束的时候就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