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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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刻优美的龙语在沙涙的耳边满是死气，他知道这一段龙语魔法结束的时候就是龙王汇海最终合上双眼，永远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

他也明白，比他更加悲痛的大有人在，洞穴之中的那个人已经退了出去，沙涙知道的事情灰烬同样明了，让他看着自己的龙王死在自己的面前，实在是一件残忍的事情。沙涙再次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沙涙！”郭奉孝从后面凑了过来，拍了拍沙涙的肩膀，“你在这里看着，我到外面去和主神联系一下，毕竟带人回去这种事情还是要知会她一声的！”他朝着沙涙眨了眨眼，慢慢地退出洞穴，拎着一块平板电脑，走向和灰烬躲藏的角落不同的方向。

虽然郭奉孝这样说，但是沙涙隐隐之间觉得郭奉孝恐怕也是不想看到龙王汇海最后变成枯骨的样子吧！

龙语魔法还在持续，是还没有听写的意思！被光柱包裹着的两人已经慢慢地漂浮起来，在他们的头上竟然浮现出两只巨大的锁链死守着两团深蓝色的火焰。那两团火焰光芒黯淡，就像是随时都会熄灭一般的脆弱。

龙王汇海空中的龙语速度越来越快，随着他的吟唱，那两只锁链两边突然出现了两只赤色火焰组成的手掌，奋力地撕扯着锁链，蓝色的火焰在光辉之中摇曳，若隐若现。

那手掌似乎还不解恨，变成了两把巨斧，一下又一下地砸击着包裹蓝色火焰的锁链。沙涙抬眼望去，龙王汇海身上所有的鳞片都竖立起来，一片片龙鳞随着他肉体的颤抖不断地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隐血从龙鳞的间隙之中冒了出来。沙涙没有听巴尔扎克说过关于这种魔法的任何消息，恐怕巴尔扎克也是知道依照沙涙的性格说不定哪一天就将自己的性命贡献出来复活别人了。

龙语的声音和语调不断地叠加，上升！就在一声既像是尖叫，又像是怒吼的咆哮声中，那两把锁链“嘭！”的一声断裂开来，蓝色的火焰瞬间变大，将整个洞穴染上蓝色的光辉。

“完成了！呼……”喘着粗气，龙王汇海低声说道，他身上的鳞片开始像是枯黄的小草一般萎靡不振，从他的双眼之中再也看不到一丝光彩，“真是可惜呢，我还想再见灰烬一眼，这个小子到了这种时候还不愿意见到我啊！”语毕，龙王汇海的肉体瞬间化作灰烬，洒落满地，只剩下一副黑色完整的龙骨静静地立在原地。

沙涙清晰地听到，在洞穴转角不远处那声悲鸣！

一只手从光柱之中伸了出来，抚摸着墨黑一片的龙骨，“这是做一把好刀的极品材料！”重获新生的凌毁从光柱中走了出来，光束应声而破！

“这种时候，要是有苹果吃就好了！”另一个光柱也碎裂开来！

350　白家旧事

350白家旧事

“妈妈！我回来了！”小男孩儿背着藏蓝色的书包，把自家的铁门敲得“嘭！嘭！”作响。他心中高兴极了，忍不住想要快些将今天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好好地和母亲说说，但是那双铁门已经紧缩，没有打开的意思。

小男儿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是叔叔又来了吧！和年纪不符的老城神色浮现在他的脸上。

他的爸爸早就去世了，在他的印象里从来没有爸爸这个概念，只有母子两人相依为命。这样的日子直到他快要上学了才有所改变，那个自称是自己爸爸的兄弟的的男人找到了他们母子两人，将他们安置在这栋小房子里，时不时地回来看看他们。

每次这位叔叔来，他们都会这样，把房门反锁，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白起乖巧的在门外静静地等着，他知道自己已经敲了门，有不了多久妈妈就回来开门的，衣衫不整的！

“吱呀！”妈妈的温柔地目光已经从打开的门缝之中透了出来，落在男孩儿秀气的脸上，“起儿，你回来了啊！快点，快进来，你叔叔他也来了，记得叫人啊！”妈妈宠溺地抚摸着起儿的脑袋，将门轻轻地关上。

入眼就是一件偌大的客厅，叔叔正在沙发上系着自己的纽扣，他的脸上充实没有笑意，就像是毫无生气的扑克。微秃的额头上流着几滴汗水，昂贵的西装整齐地放在一边，“白起你回来了啊！”

叔叔从来只叫自己的名字，小白起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叔叔的话就像是他的脸一样冷漠，平静的犹如一条直线，没有高低起伏！

“白尊叔叔好！”小白起冷漠地回应着，除了对自己的母亲白起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单亲家庭的孩子总是比人家先一步懂事，他做足了该有的礼数，除了该有的语气。

“这孩子！”妈妈轻抚着沙涙的后脑勺，“怎么这样说话的，他可是你的叔叔，就不能……”

“妈！”白起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妈妈的话：“我今天还有好多作业啊！等会儿开始吃饭了再叫我好了！”他此刻的反应和他方才想要和自己的母亲聊天的反应那是天差地别！还没等母亲反应过来，白起已经拎着自己的小书包一溜烟地跑进了房间，将房门繁琐。

“这孩子……”隐隐约约之间，白起还能够在耳边听到母亲的埋怨，但是他顾不上这么多了！他不并不是不想和自己的母亲呆在一起，他只是想要逃跑，离开那个他叫做叔叔的男人！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叔叔，他是白起的亲生父亲！

“噗！”白起将满载书籍的书包甩到床上，一个鱼跃，趴在底床面上掩住自己的脸。突然他伸出手来，死命地敲打着自己的床铺，就像是这个床铺和他有着杀父之仇一般。他无法忘怀那一夜听到的话！自己半夜起来上厕所，在自己母亲的房门口听到的话。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他可是我们的儿子，亲生儿子。你不能给我一个名分，至少不能让他继续做你死掉的弟弟的儿子，这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我们……”

“我还不能这样做！我白尊有一个私生子的事情绝对不能果然别人知道，不然这会成为我的把柄！我们在外面混的人，只有让你们隐姓埋名生活在深不见底的阴影之中，我才能安心地出去闯荡！”

“哼！恐怕是怕家里的母老虎吧！哼……”

不记得自己的当时是怎么走回去的！但是白起深深地记得，但是那种头晕目眩的样子，“白尊竟然是我的父亲！白尊竟然是我的……”这样的念头犹如一首单曲循环的歌曲在自己的恼中不断地徘徊，游荡！

他没有去问白尊，为什么他不来和自己相认，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去问个详细，或许是出自白家人骨子里的那摸自负吧！自从那一晚后，白起在外人面前变得越发沉默寡言起来！

白起就这样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等待着，知道吃完饭的时候，母亲才敲响了他的房门。

走进客厅，叔叔白尊还没有走，母亲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桌前看着面无表情的白起，“叔叔好！”白起再次很有礼貌地和‘叔叔’白尊打了声招呼，其实他们两者都知道这声问候之中一点恭谨的意味。

白起拿起桌上的筷子，小心翼翼地往嘴里趴着饭，头也没抬，看也未看自己的叔叔一眼，“白起！”直呼自己的名字，只有叔叔会这么做了！白尊一边夹着菜，一边淡淡地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白起夹筷子的手稍稍一顿，随即恢复自然，“今年过完就要十岁了！”

“嗯！”白起只顾自己吃饭，没有抬头去看白尊的表情，只听到嗯的一声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过了半响，白尊放下了手中的空碗，白起能够看清楚他食指上厚厚的一层茧子，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等你十岁的时候，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这是你应得的。”

白起的动作顿住了，白尊从来就没有送过自己的礼物！他抬起头正好看到白尊站起身来，“我吃完了，小湾！辛苦你了，我这就走了。”吃完饭就走，这可不像是白尊的风格，一般他都会里下来过夜，但是管他呢！

白起照例站起身来说道；“叔叔慢走！”他的声音比方才有所和缓，毕竟谁听说自己有一份礼物都会感到高兴的吧。

“咣当！”铁门被重重地砸上，白尊披着皮大衣的挺拔背影终于消失在门的另一头，白起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块五花肉，期待着：会是一个怎样的礼物呢？

一转眼的时光，自己的十岁生日就到了。放学的铃声刚刚响起，白起就像是小豹子一般冲了出去，那些平日里对他言听计从的‘小弟’们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自己的老大又发什么神经。

白起是出了名的孩子王，平日里放学后少不了要和‘小弟’们玩耍一阵。但是今天，他没有玩耍的心思，一路小跑穿过一条条熟悉的小路，家门就在眼前，到底是怎样的礼物正在等待着自己呢？

走到门口，白起的心不禁猛得一沉，大门虚掩着，半开半合！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妈妈！”白起焦急地将门一把拉开，大声地呼喊着自己的母亲。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然后白起便感到脸颊剧痛，弱小的身体横飞出去。鞋柜突出的棱角硌在额头上，一阵头晕眼花。

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了他的太阳穴，“小子！我们就在等你呢！”白起的十岁生日，没有令人欢喜的惊喜，只有一顿毒打和一只黑洞洞的枪口！

几个个小时没有吃过东西了，白起和自己的母亲在遇袭之后就被套上了墨黑一片的头罩，半个小时的颠簸，被踢进了暗无天日的牢房，白起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周围没有一丝光线。

白起的双手被特质的小型手铐铐在身后，依偎在母亲的身旁感受着她怀中的温暖，“没关系的孩子，没关系的。不要怕。还有我在，还有我在！”但是，白起并没有认真地听自己的母亲说些什么，他的心神不在这里。

透过关押他们的墙壁，白起能够听见轻微的声响，“白老大！现在你的夫人和儿子都在我们的手中！”

“什么？当然不是林夫人啦，是宋晓湾和白起！你的那个私生子！”

“别和我装糊涂，老子什么都查清楚了！限你今天之内把从我们这里夺走的地盘统统还回来！老子告诉你，老子能做到这一步那是什么江湖道义都不管了！今天零点之前你做不到的话！哼！哼！就准备好为你的私生子收尸吧！”

白起瞬间就明白过来，他们母子俩成为了那个输红了眼的绑匪的最后筹码，他们的生死都掌握在他亲生父亲白尊一人的手中。但是白起有一个预感，他的亲生父亲，他‘叔叔’白尊回来救他们的，一定会来的！

不知过去了多久，但是一定还没有到晚上零点，因为白起和母亲都还好好地活着，没有光亮的环境使得白起昏昏欲睡，“哗啦！”大门突然间打开，铁屑的味道扑面而来。白起可以断定这是一件破败的磨具加工厂，但是突如其来的强光还是晃晕了他的眼睛。

白起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胳膊上传来一股巨力，他被人拉出了牢房！

焦急地回头去看，才发现自己的母亲也被人拖了出来。拖着母亲的是一个满头花白的中年人，胡子拉碴的样子好不狼狈，而拖着自己的这是将头发全部染成绿色的青年人，耳朵上还挂着花里胡哨的一排耳环。

“你们不要过来！”中年人疯狂地吼叫着，白起能够清晰地看见他口中的唾沫落到了白起母亲的脸上，血红的双眼向外微凸，单手勾住母亲细弱的脖子，另一只手上拿着厚重的手枪，那个时候白起还说不出手枪的信号，只知道这样的手枪只需要一枪就能将他母亲的头打爆！

脖子上一片冰凉，勒住白起脖子的年轻人用小刀抵住他的喉咙。直到此时，白起的眼睛适应了外面的光线，看清楚了远处的景物！

自己身前几十步的距离外，偌大的一排排聚光灯下，一群白衣白裤的人正端着冲锋枪指着自己，而他的父亲白尊就在人群之后，“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来救我们的！”白起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被小刀顶住喉咙，却不由自主地微微笑了起来。

“你们没有退路了！”白尊冷冷地说道，他站在人群之后说这话的声音冷漠无比，曾几何时白起对这个声音是那样的厌恶，可是现在白起觉得自己的亲生父亲是那样的帅，他说这话的态度简直帅爆了！

“你！你不要过来！”中年人先后退了一小步，举起手中的枪瞄准了白起母亲的太阳穴，“你既然来救他们了，我们做个交易，你！你放我们走，我把他们交还给你！这样两全其美！”

“我有说过，我是来救他们的吗？”白尊抬起手猛地向下一挥，“冒犯白家的人，必须死！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突！突！突！”疯狂倾泻的火舌，冰凉了白起的心！

“啊！”白起从柔软的沙发上猛地站了起来，身上披着的毛毯掉落在地上，他身处在一件宽敞的会议室里。白起伸起双手抹了抹自己的脸颊，深吸了一口气使自己冷静下来，“呼……又做这个梦了啊！真是可笑，我现在竟然要去救那个冷血无情的家伙！白尊啊，白尊！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不过！只有我能够夺走你的一切！”他微微捏紧自己的双拳。

“叩！叩！叩！”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什么事？”白起靠在沙发上，凝视着木门的方向，单手握在腰间的M500转轮手枪上，巨大的威力可以让任何不速之客饮恨当场。

“少爷！是我！大白。”大白轻声说道。

白起皱了皱眉，拿开了放在腰际的手枪，“进来吧！什么事？”

“吱呀！”大白打开门，先是轻唤了一声，“少爷。”然后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跟着几个迥异的人影，他们的身上穿着白家人的白衣白裤，但是白起深刻地记得，自己的亲卫里没有这几个人的存在，“你们是？”

“少爷，他们是最新补充进来的亲卫，我带他们来和少爷见个面！因为紧急事态，我们的亲卫人数锐减，所以临时响应召唤的分家子弟，都没有改过名字！”大白转过身，向八人摆了摆手。

“我叫沙涙！”“郭奉孝！”“孔武！”“凌毁！”“鸠摩隆！”“酒中醒！”“宏宇！”“灰烬！”

351　白起之谋

351白起之谋

“少爷！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大白在白起的耳边轻声地说道，“老爷被白世坤挟持在金辉大殿里面，他要求三位公子和少爷你带着自己的部下去投降，不然的话就杀死老爷！我们这样做如果失败了，那么老爷的性命！”

“他总是要死的！”白起的面前铺着一张地基蓝图，平整的纸张右上角用金色小字写着这份平面蓝图的名字，“金辉大殿”，“难道你觉得老爷子会活下来吗？只要我们投降，白世坤那个狗贼可不会放过我们！”一边说着，他的手一边在纸张上圈画着。

这是白起私人别墅的书房，这冻死人别墅也是他最后的据点。窗外没有多余的光亮，现在已经是入夜时分。

白起抖了抖手腕，将红色的水笔抛在桌面上，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白尊，只能死在本大爷的手里！不能让给别人！”

大白的脸上挂起职业性的微笑，从被白起收做亲卫以来他就养成了这样的‘坏习惯’，当然了，也只有白起少爷敢这么说他，“收起你那个虚伪的笑容，在本大爷面前还装什么？”大白讪讪一笑，收起笑容，走到一边的桌上，为白起端来一杯浓香诱人的咖啡。

“少爷，老爷是不会就这样轻易死掉的！还有另外三位少爷呢，他们可是老爷明面上的骨肉，他们又怎么会见死不救呢！”大白在白起的面前也毫无避讳，和沉默寡言但是忠心耿耿的小白相比，大白更加的聪明，他知道白起很喜欢和他探讨事情的发展，这个桀骜不驯的少爷有时也会听取他的建议。

“他们不会的！”白起端起咖啡小啧了一口，双眼死死地瞪住桌面上的蓝图，随手又将咖啡放在了一边，“老二不用说了，他从来就没有尊敬过老头子，老三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他手下那些家臣现在恐怕越是指望老头子快些死吧！至于大哥……”

白起皱着眉头，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大少爷和您的关系一向不错！”大白在一边提醒，在白盟这个大家庭中，或多或少大家都知道白起私生子的身份，二少爷对白起少爷可谓是厌恶至极，只有大少爷与白起少爷交好，什么事情都不会忘记这个‘弟弟’。

这些事情大白知道白起是知道的，但是白起现在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对于大少爷将会做的事情拿捏不住，他知道是自己给出建议的时候了，“不如我们将这次行动的消息透露给大少爷，这样的我们的实力也能高上不少！”

白起神色凝重地摆了摆手，摇头说道：“不必了！我知道大哥的，他心里有野心，他是不会去救老头子的，毕竟老头子一死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了！又何必兴师动众地将老头救回来呢。他和你很像呢，都是外热内冷的样子，没有几个人看得见他的内心，即便是我这个和他关系最好的弟弟，他也从来没有和我透露过他的计划的任何一个细节。”

大白回想起和大少爷相处时的一些琐碎小事，越发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不过现在也不是去关心大少爷的时候了，他已经从白起的话中知道了他的决心，他是决定自己单干了，还真是白起少爷的风格呢！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那就不必浪费唇舌，他知道白起少爷胆大包天，决定下来的路，即便是撞破南墙也是不会回头的。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提供最大程度的帮助，必要的时候献上自己生命，从宣誓效忠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准备好了！

“白家人，白家鬼！无姓名，效死节！”大白挺直了自己的脊梁，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白起，满溢着自己的忠贞，高亢的声音即便是隔着墙壁也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少爷！你下命令吧！”

“白家人，白家鬼！无姓名，效死节！”跟随着大白的呼喊，屋外同样传来了高震寰宇的誓言，白起看着大白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窗边，猛地将磨砂的玻璃窗推了开来。

白起默默地跟在白起的身后，脸上挂起职业性的微笑，窗外庭院之中，全副武装的白起亲卫军已经集结完毕，白衣白裤在黑夜中熠熠生辉。“很好！这样才是我白盟的好汉子！大家稍安勿躁，小白，沙涙！你们进来！”

白起说完转身又回到了桌前，大白看着两个人影从阵营里迅速走了出来，随后便关上了窗户，“嘭！”窗户关闭的声音略微有些嘈杂，但是白起并没有回过头来怪责大白，他的心神都集中在自己的计划之上。

看着白起少爷的背影，大白有些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白起会那么信任那个叫做沙涙的外姓人，明明是初来乍到，白起少爷却像是和他有过很久远的交情一般。他也曾经为了这个事情专门问过白起少爷一次，后者微笑着回答：“大白，你相信直觉吗？”

但是大白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少爷这样的一个奇异的问题，他是真正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这些神乎其技的东西，但是这一次白起却很相信自己的判断，“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他绝对不会害我！”

没错。大白站在白起的身后，心中暗暗地想到：沙涙却是看上去不是一个坏人，但是和他一起来的郭奉孝却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更别说那个名字奇特的灰烬了，根本就是一副野兽的气息！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对于少爷的决定，大白也是无能为力，他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是听后白起的安排，然后小心防备！

“叩叩叩！”木门上传来清脆的叩击声，“进来吧！”白起头也未抬，只是放下了笔，挤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小白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的眼神和大白在空中交汇，大白皱了皱眉头，小白则是摇了摇头。这是他们两人的暗号，没有人比小白对白起的安危更加关心了。所以大白特地吩咐小白注意这帮新人。小白监视了一天的结论就是毫无异常。

大白不得不思考，到底是真的毫无异常，还是演技超群呢？他只希望是前者，但是他隐隐之间觉得，沙涙这一伙人绝对对他们有所隐瞒。

“少爷！”小白对着头也不抬的白起鞠了一躬，轻声唤道。

“嗯！你们来了啊！速度倒是真快啊！”白起直起腰来，向两人招了招手，“你们靠近些，我有些事情想要吩咐你们！大白，你也认真听一下！”

三人听着白起的吩咐都将头凑了过去，大白突然看见沙涙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他的耳朵里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你把什么东西放进耳朵里了？”大白毫不犹豫地一把握住了沙涙的手腕。

剩下的两人一愣，小白立刻反应过来，拔出腰际的手枪顶住沙涙的脑门，“把枪放下！”白起第一时间按住了小白的枪栓，“在本大爷的书房里，你这样做算是什么？”

“少爷！他可能是间谍！”小白寒着脸回应道，但是还是在第一时间放下了手中的复合式手枪。

白起狠狠地瞪了小白一眼，随后淡漠地看着沙涙，“沙涙队长，请问！你这是在做什么？间谍的窃听器吗？”

“不！你误会了！”在小白拔出枪的时候，沙涙已经将手举了起来，他的脸上没有惊恐，没有紧张，坦荡荡地说道：“我耳朵里的是助听器！我的档案里应该有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