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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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眼眶的世界中突然飞来一脚，将那把明晃晃的习惯到踢到一边，“我说过要杀他吗？你这是要做什么？”张少强一记耳光扇在那名拿着西瓜刀的小混混脸上，“我不要他的命，我只是要让他这一辈子都醒不过来，我只是要让他永远在生与死之间徘回，忍受无尽的痛苦！”

怨毒的光芒从张少强的眼眶中直射出来，落在沙涙狼狈而且满是血污的脸上。

沙涙感觉自己的肺部简直快要爆炸了，每一次呼吸都会带了撕裂的痛楚，但是他不得不喘着粗气靠着冰凉的墙壁跌坐地上，他的身上无处不疼，此刻他的精神虽然依旧清明，可是肉体已经再也站不起起来了。

“哒！哒！哒！”张少强的皮鞋敲击着凹凸不平的地面，慢悠悠地走向跌坐在墙边的沙涙，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沙涙，脸上堆着让沙涙无比恶心的虚伪笑容，“我说什么来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再嘴硬也是没用的。你的嘴巴，能不拳头硬吗？”

他突然蹲下身来，一把抓住沙涙的头发，将他的身体拉到自己的面前，“你刚刚不是还在饭桌上说的很开心吗？就像是和杨烟那个贱人有一腿似的，你刚刚不是还看不起我吗？现在，你再看不起我一眼试试！你的小名就捏在我的手里！”

沙涙艰难地抬起头来看着张少强的眼睛，弯曲自己的面部表情，做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冷笑，断断续续的声音只有在他面前的张少强勉强能够听个清楚，“龟……孙子……有种你就……杀了我！要是你不杀我……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大白天下！”

“你！”张少强怒气冲冲站起身，一脚猛踹在沙涙腰上，“把刀给我，把刀给我，我现在就结果了他！小子，你不会孤单太久的，等我上了杨烟那个婊子，就送你们去硬件团聚，到时候别忘了托梦给我，告诉老子，老子的破鞋味道怎么样？”

他伸出手就要去夺身边混混的砍刀，却被三个壮汉拦了下来，他们一把夺过混混的刀具，按住张少强的肩膀，“张少爷，你不能这么做！这可是要出人命的。打个残废也就好了！”

他转过头冷冷，反手便是一记耳光扇在那名壮汉的脸上，赤红的掌印立刻浮现出来，壮汉的脸颊肿起一片，“你们放心所有的事情都有我一个人扛着，我爹会为我摆平一切！统统给我让开！”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给张少强让开道来，张少强脸上挂着冷笑，手中拎着寒光锃亮的西瓜刀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不能动弹的沙涙。

沙涙能够清楚地看简直一切，可是，他就是动弹不得，身体渐渐不再感到痛苦，疼痛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他只能跌坐在墙角，等待着死神举起手中的镰刀。

光芒一闪，张少强带着恶意的微笑，刀芒已经来到，瞄准沙涙脆弱不堪的脖颈，细嫩的肌肉在一记重击之下就会断成两截！血液因为心脏的血压而喷涌出来，掠上几米的天空。

这就是我的结局了吗？我才刚刚醒来呢！沙涙心中无言地一声叹息。

“你的梦是刚刚要结束才对！有本霸王在谁能伤你一根汗毛！”一切那样的似曾相识，时间就像是禁止了一般，张少强的刀停在半空之中，铁塔般矗立的身影拦在沙涙的面前。

红色的气旋盘旋环绕，在那人的身上狂乱地舞动着，“你是谁？”沙涙觉得那人的光芒是那样的刺眼，却又是如此的熟悉。

“我们是你，你就是我们！天地之间，即便别人都不复存在，我们今生今世也要与你同行！”沙涙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名英气逼人的中年男子腰际揣着长剑，盘腿坐在树丫上，他身后的天空都幻化成了一副流动的山水画！白袖随风，泼墨写意，纵使流云万千，秉持气节一道。

“你经过我的屋子！你知道我的为人！但是你能不能继承我的道？”双手负在身后，老人头上顶着画家的鸭舌帽，“无知遮蔽了我们的双眼，使我们误入歧途，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要抱怨血流不止的痛楚，要知道疼痛对人有好处！”老人就像是从沙涙的身边的墙壁中钻出的幽灵，用看穿万物的双眼凝视着沙涙，“你知道我们是谁，但是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是谁？”沙涙只觉得脑中剧痛，心脏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剧烈地跳动着，撞击着他的心壁，顺着血液流遍他的全身，“我是沙涙……”沙涙抬起头来，慢慢地站了起来，“我是亡命小队的队长，沙涙！”

一个个熟悉的人影，一短短清晰的往事从沙涙的面前闪过，那些怎么谁是梦境，谁人能忘！

时间流动起来，“当！”的一声脆响，西瓜刀斩在沙涙面上，崩裂粉碎。

364　诸多疑问

364诸多疑问

“当！”西瓜刀迸裂的声音还在狭小的小巷之中回荡，鲜血从张少强裂开的虎口处流淌下来，他瞪大了双眼看着，满脸血污的沙涙。沙涙同样淡淡地看着他，他身上的伤势几乎是在瞬间痊愈，那些看起来骇人听闻的血红不过是还没有干涸的血渍罢了。

张少华向后退了一步，身体微微颤抖着，手中的西瓜刀柄“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刀柄上还有他自己的鲜红的血迹，“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怪物啊。”沙涙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后说道：“就你们的常识来说，我真的是像是怪物一般的存在吧！”说着他向着张少强的方向踏出一步，觉醒之后根本不用动用能力，这个人便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张少强拉住愣在一边的两个小混混，将他们挡在自己的面前，那两个小混混也是面如菜色，“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我可是付了钱的！你们几个快点上，把这个家伙杀了，杀了！”

那两个小混混对视一眼，鼻翼紧皱怒吼着冲上前去，手中的铁链和刺拳指套闪着寒光，“当！当！当！”又是几声脆响，那些坚硬无比的金属制品击打在沙涙的身上就变成了一碰便碎的玻璃制品，“哗啦啦”的碎了满地！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壮汉叫嚷出声，抡起一拳便轰向沙涙的后脑，此刻沙涙已经离开了墙面，将自己的后背漏给众人。

拳风呼啸，那记重拳在沙涙的眼中依旧轻飘飘的毫无力道，这一次他的身体也做好了准备，“咔奔！”壮汉的重拳被沙涙握在掌心，脆弱的骨骼在他的手中就像是豆腐一般，令人牙酸的响声伴随着壮汉的惨叫。

“你们最好现在就离开这里！不要等我改变主意。”沙涙随手将壮汉的右拳推到一边，抬起衣袖胡乱地擦拭着脸上的血液，粘糊糊的血液满脸，那感觉可绝对不好。

几个壮汉面面相觑，对着小混混们使了使眼色，几人跪倒在地，“谢大侠不杀之恩，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找大侠的麻烦！”

“滚！”沙涙厌恶地看着这些个跪在地上磕头不止的怂包，“一点气节都没有，快点滚离我的视线！”

“是！是！是！”那几人点头比小鸡啄米还要快上几分，飞也似地冲出了狭窄的小巷。整个小巷立刻重新安静下来，根本看不出方才有过一场恶战，只有地上的几滴血珠昭示着事情曾经发生。

还有，那个不断颤抖的人影，“张少强啊！你刚刚那一下，可真是打得我好痛啊！”沙涙脱去沾染了汗水和血渍的外衣，随手丢到一边，沙涙在向前进，而张少强却是不断地向后退，“小心了，你就要撞到墙上了。”沙涙微笑着出言提醒。

谁知道沙涙话刚出口，张少强便脚下一软跌倒在地，“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要是敢动我，我爸他绝对不会放过你！”手脚并用，张少强连滚带爬地想要远离沙涙，想要远离这个小巷。

沙涙看着狼狈的张少强微微一笑，“有我在这里，你又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离开呢？”说话间，沙涙的身形一晃便挡在张少强的面前，后者浑身僵硬刺鼻的液体染湿了大片的裤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这就和杨烟分手！我这就分手……”

沙涙看着死命地想要杨烟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张少强怒从胆边生，飞起一脚将他踹飞出去，力道轻重适当正好让张少强浑身骨头酸痛，又不会有什么内伤。贴着微凉的墙面，张少强滑落下来，张开嘴上下动了半天，一个声音也传不出来。

“不要白费劲了，我封锁了你的声带，你是发不出声音的，给我老实地呆着！”沙涙向前踹出一脚，印在张少强脑边的墙上。灰尘扑鼻，张少强目瞪口呆地看着沙涙的脚。

一脚下去，前面破开一个完整的脚印，沙涙的脚已经透墙而过，“你给我听清楚了！”沙涙收回自己的脚，一把勒紧张少强的衣领，“我在这里郑重警告你，立刻离开杨烟的身边！不要再去骚扰她，至于原因我想你这花花公子自然会想得到的吧！要是你弄哭了杨烟，那么……”

说着，沙涙将目光瞥向一边墙面上的窟窿，汗水就像是自来水一般从张少强往外狂冒，张少强浑身打着摆子，急不可耐地点着头。

沙涙微微笑着松开张少强的衣领，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记得我跟你说的话，我知道怎么找到你！”

张少强“啪”的一声，浑身无力地跪倒在地，过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就像是撒缰的野马一般冲了出去，这速度恐怕将会是他这一生都不会再超越了。

微风轻拂，树叶摇曳，小巷阴翳一派祥和，只剩下沙涙一人静静地站在原地。他整理着脑中纷乱的想法，然后立刻就理出了头绪，他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家！

穿过这最后的小巷，家门就在眼前不远处，这点距离就是一个闪身的功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沙涙的步伐不由自主地艰涩起来，慢悠悠地走到门前，掏出兜里那串熟悉的钥匙，半天都没有插进锁眼中去。

“进来吧，门没锁……”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沙涙双拳一捏，将手中的钥匙捏成一团废铁。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沙涙伸出手推开了虚掩着的大门，那个熟悉而陌生的男人就坐在那里，坐在大厅之中。

他的手中捏着报纸，头也不抬地说道：“你妈已经出去了，天黑之前是不会回来的。”他放下报纸抬起头看着沙涙的双眼，“有什么想问的，就尽情地问吧，我知道你一定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要怎么对我？”沙涙说出这句话就像是胸口受到了一记重击，他不想去确认他的父亲沙家浜到底是什么来路，这些东西已经不需要踏去确认了，这些东西也引不起沙涙的兴趣，他真正想要知道的事情只有那么一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不是你的儿子吗？”

沙家浜的手稳稳地将报纸叠好放在一边，他一向是喜欢整齐的事物，他看着沙涙的眼睛，沙涙同样直视着他的双眼，从他的眼中沙涙就像是看到了一滩漩涡，吸引着一切而又隐藏着一切，“一年不见，儿子你已经成长起来了啊……”

“不要回避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将我丢进那个凶恶的世界，难道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吗？”沙涙向前踏出一步，整个房间里的空气为之一窒，架子上的小饰品纷纷颤抖着。

“你当然是我的儿子，我唯一的亲生儿子！”沙家浜淡定无比，就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对于父亲这样的语气，沙涙只能感到无尽的伤痛，“那么你怎么下的去手，将我推进那个深渊？”

“正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所以我必须怎么做！”沙家浜的语气平淡而坚定，他看着沙涙疑惑的眼神，斩钉截铁地说道，“因为这是你的命运！我亲眼所见，在未来你将会成就多么宏伟壮举，我不能自私地将你拴在自己的身边！雏鹰总需要自己学会飞翔！”

“这是什么命运？我的命运难道是已经被你决定了吗，即便你是我的父亲，你也不应该这么做！”沙涙双目圆睁，激动地挥舞着双臂，“你知道对命运卑躬屈膝，我绝不会如此！”

“我们都无法摆脱命运，只有弱者才整天叫嚣着征服自己的命运！”沙家浜的声音依旧平静，就像是波澜不兴的宁静深湖，又像是沉寂了万年的顽石，“命运是什么？那些你能够掌握的，无法掌握的，你能够选择的，无法选择的，过去的，将要到来的都是命运！因为弱小才想要变得强大，因为自卑才想要变得万众瞩目！挑战命运，就是否定你自己的，只有弱者！记住！只有弱者才会叫嚣着改变自己的命运！”

“但是，但是你能够预见未来，难道你就不曾想要改变，不曾想要改变我的命运吗？你……明明能够预见一切。”沙涙怨恨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并不怨恨经历的这一切，因为真是这一切让他真正强大起来，可是他怨恨父亲的毫无作为。

“我看见你的命运！相信我，我看见你未来的归属，你的成就，你是我的儿子，血脉的力量让我可以看得更远！但是……”沙家浜摊开双手，淡淡地说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你的命运，你的生活，谁都无权干涉，谁也无法干涉。”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做过什么吗？你怎么能够了解我的痛苦。”沙涙的声音中透着呜咽，这就是他的父亲的真面目吗，一个冷血无情的家伙！

“我试过，相信我，我真的试过……”沙家浜的手轻微地颤抖着。

365　老爹往事

365老爹往事

“我知道你已经见过巴尔扎克了。”沙家浜的眼神从沙涙的脸上扫过，看着他脸上的惊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他和我原本就是莫逆之交，在他醒来之后就到我这里来了一次，我们两个人难得一起再次大醉一场，想起来……你别和你妈说，那天我骗她加班来着。”

沙涙一阵无语，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只想要知道父亲做过什么，对自己的命运又有着怎样的改变。

沙家浜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窗外渐渐下沉的太阳，望着慢慢不见的光芒，叹了一口气，“你一定一只感到很奇怪吧，我为什么会穿越大半个人类世界来找你的母亲！”

“因为你爱她，我知道你那个时候就有了预见未来的能力，在你的梦中梦见了我老妈，为了爱情穿越了大半个人类世界就为了找到你的梦中情人！”沙涙收缩着自己脑中的资料，关于他的父亲的传说一条条涌现出来。

“没错，我确实是梦见了你的母亲！但是，我来找她并不是因为爱情！”沙家浜的嘴角微微抽搐，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这些故事不过是事后人们编造的罢了，你也知道的，一个完美的爱情故事总是更加容易让人们传送，那些还沉浸在梦幻中的少男少女总是喜欢这些故事的。”

沙涙紧紧皱着眉头，他并没有去打断自己父亲的回忆，他知道马上正餐就要上场了。

沙家浜伸手扶着额头，沙涙这才发现自己的父亲竟然长出了淡淡的额纹，岁月在他的身上竟然留下了痕迹，他厚实的嘴唇微微开合诉说着沉寂了数十年的爱情故事的原貌，“当年的我初出茅庐，意气风发！我从出名开始就做了几件大事！”

沙家浜的眉头微挑，显然是对于自己的辉煌历史满是自豪，“我开创了新的进化方向，我潜入小世界将这种进化的方式传播开来！我想要成为万世流芳的人物！年轻气盛，原本便是好这些虚名！”说道这里沙家浜微微地摇头，他伸出手指摸索着粗糙的桌面，双目微闭回忆着更多往事。

“当我进化出自己的灵魂进化法后，我的盛名达到了顶峰！不过，一切都改变了，就在我准备将我的发现公诸于世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改变了我一生的梦！我的命运和这个梦紧紧地联系到了一块儿。”

他的双目陡然之间睁开，若有似无的光芒在双眸之中流淌，“那一夜是我觉醒了灵魂之力后的第一个夜晚，我们梦见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的母亲，而我就在她的身边，我们怀中环抱着一个孩子，我们的笑容是那样的幸福！”

他瞪大双眼看着沙涙，“那时候的我惊呆了，原本以为不过是一个梦罢了，但是随着我对灵魂力量的了解深入，每夜我都辗转反侧，每夜我都会梦见同样的场景！无论睡在我身边的是怎样标致的美人儿，你母亲的面容一天一天地在我的面前清晰，挥之不去！那时候，我就有了一个想法……”

沙家浜顿了顿，深邃的眼神看着沙涙的双眼，“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吗？难道我的命运就是在未来找一个平凡的女人，然后生一个孩子，过着平凡的日子吗？和别的那些人一样，过着平庸的人生？这不是我要的，我的人生不应该这样，我的命运应该在我自己的手中！没错！但是我的想法跟你现在一样！”沙家浜伸出手紧紧地捏住双手，“我命由我不由天！”

随后，他便垂下了脑袋，“现在想想还真是幼稚的想法呢……”他摇着头，似乎不愿意再去回想那段往事，但是沙涙就这样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他已经完全被沙家浜的故事吸引了，无论怎样他都想要听到故事的结尾。

“我知道你小子一定会想要听下去的。”沙家浜无奈地摇了摇头，“已经不记得是哪一天了，我终于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这个平凡的女子，让她爱上我，然后将她狠狠地甩掉！”沙涙的眼瞳陡然收缩，他没有想到，自己沉默寡言的父亲在过去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沙家浜只是看了沙涙一眼，便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之后我便开始了漫长的旅行，穿过一个又一个位面，遇见一个个不同以往的人，当然了巴尔扎克就是我在旅行中遇到的莫逆之交。当我离你母亲的世界更加接近，我的梦境就更加清晰，她住的地方，她的行为举止，她的一举一动都镌刻在我的心中，印刻在我的灵魂深处！”他的眼中此刻，满是感慨。

“终于！我见到了她……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下午，路上稀稀落落地没有几人行人，就在那个街角，我看着她在街对面拄着一把粉红色的羽扇，那时的她还是一个清纯的姑娘。绿灯闪起，她慢慢地向我走来，我的心跳竟然随着他的一颦一笑，不断地加快！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我简直想要伸出手将她搂入怀中，我发现自己全心全意地爱上了她！她的一切都在我的心中！”

“那你就这样让她错过了？”沙涙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他此刻差点忘记如果两人错过了，又怎么会有他的存在。

“当然不会这样！”沙家浜的嘴角微微上翘，那样子和沙涙如同一个人一般，“就在我开始后悔的时候，一把伞撑住了我漏雨的天空，她当时灿烂的笑容，已经融化了我的心，我这一生都将会深陷在这样的笑容之中。”

沙家浜的笑容之中满是幸福的味道，沙涙恍惚之间觉得这样的一个爱情故事或许能够感动更多的人！当时他也知道这不是故事的结局，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静静地聆听，听着自己的父亲的倾情诉说。

“但是，没当我想到这就是我的命运的时候，我就觉得异常的痛苦，我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能够被一个已经指定的命运牵着鼻子走？即便我这么爱她，但是那时候我的骄傲击败了一切！我毅然决然地决定离开她，甚至杀死她！”沙家浜的眼中流露着痛苦的光芒。

沙涙听到了这样一个耸人听闻的故事，“你想要杀了妈妈？你疯了吗？”他猛地拍击桌面，将沙家浜面前的茶几拍成粉末。

“我不仅想了，我还做了……”沙家浜的沉稳的声线诉说着让沙涙倒吸一口冷气的事实。沙涙的声音不安地颤抖着，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冷汗顺着鬓角向下流淌，“你……动手了……你……怎么能……”

“我下不去手，我当然下不去手，所以我请了一位致命的杀手！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杀手，这也是悲剧的开始！我说过了，我们不应该向着违背自己的命运，每一个遭遇都是上帝赐给我们的礼物，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享受每一次心跳的过程！”沙家浜闭上了双眼，放松身体靠在身后的沙发背上。

沙涙的心脏不安地跳动着，他向后连退数步，靠在墙壁之上稳住自己的身形，“然后呢……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杀手对我妈做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看着我妈死吗？”

“我做不到，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伤害你妈！”沙家浜痛苦地按住自己的脑袋，将头埋低，“就在他想要杀死你妈妈的时候，我及时赶到想要阻止他，我想要终止我的委托，但是我说过了，我请了一个不择手段的杀手！他视名誉高过一切，既然接了委托他就一定要去完成！”

“你就不能制止他吗？不要告诉我你没有这个能力！”这句话沙涙几乎是咆哮着，他的声音穿透了屋脊，惊起树上歇息的鸟儿。

“我能击败他，但是我抓不住他！”沙家浜似乎恢复了一些平静，淡淡地说道，“作为杀手他确实是顶尖的，虽然最后我成功将他击杀，但是你母亲还是在他的临死突袭之中，命悬一线！你根本无法想象我当时的悔恨！”他捏紧了自己的双拳，愤怒的火焰从眼眸之中喷射而出，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真想把他从坟墓里挖出来，杀他上万遍！可惜，当时他最后被我轰杀成了世间的微尘！”

“我妈呢……我妈怎么样了……”沙涙冲上前去一把抓住沙家浜的衣袖，焦急的神色布满了他的脸颊，各种纷乱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