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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权谋天下-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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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咋可能与我同病相怜,你的日子过得可好了,北襄王疼你世人谁不知晓?”云湘柔停止哭泣,说出口的话带着浓浓的鼻音,也有了几分酸溜溜的味道。
  “可是,我也一样被婆婆排挤,来巴蜀前,她还让夫君休了我,是我度量大,不给她计较,如若我像你这般,不知道被气死多少回了。”
  云湘柔仔细一想,觉得云定初的话是有几分的道理,当初,大娘刘氏设计将她送往苦寒之地北襄,她又不会开口讲话,嫁的也是残疾之人,可是,也没见她悲天悯人,嚎淘大哭,大家本以为她会在北襄过得很苦,没想哑疾治好了,还得到了北襄王的宠爱。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谣传,但,她能活生生立在她面前,又能开口与她讲话,这就说明了她在北襄的日子没大家想象中的难过。
  “那这亏我吃了?”
  真是不甘心哪。
  “自然是只有吃了,四妹妹,来日方长,许多委屈只是暂时性的,一切可以从长计议嘛。”
  云湘柔怔怔地看着云定初,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她,可是,如今这局势,不相信她,好像自己已经是山穷水尽没路可走了。
  云定初回到了偏院中,东陵凤真仍然是坐在窗户下,骨节分明的指节中握着一本泛黄的书卷,也不知道是真看,还是假看,总之,她进屋时,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不仅连头都没抬,更是连眼睫都没眨一下。
  而桌案上摆着她让白荟拿回来的一张白纸,纸上自是写着一些字,那些字是庄王妃写的。
  她都去了这么久,这死瘫子仿若地儿都没挪一下,真是一只书虫,或者是假借看书掩饰自己。
  “喂,你就不怕别人瞧见了?”
  去偷回来的庄王妃字体书纸大刺刺地摆放着,万一有人来了,她们谋算的一些事岂不爆光。
  这样会对她们带来祸事的。
  闻言,东陵凤真终于抬起了眼皮,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冲着外面指了指,“本王这个角度,能将所有院子里进来的人尽收眼底,再说,外面有张卫把守着,后面又是环绕的山林,也有咱们的人手把守,你觉得会有人有能力窥视什么吗?”
  这话的胸有成竹自是不在话下。
  云定初也不过是随口问问,不放心而已,听他这样解释了,她心里到是踏实了几分。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垂下眼,看着白纸娟秀的两行字体,是她十分喜爱的颜体,鲜活如人体,漂亮到不行,可是,让她注意的并非是这鲜活的人体字样,而是这字里行间的意思,‘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这两句诗暗藏着的等待,庄王妃在等待什么呢?也或者准确地推测,是庄王夫妇在等待什么?之于卞梁天元皇朝,苏氏败亡后,他庄王夫妇可在朝中的影响力可谓举足轻重,就算东陵凤意当了皇上,也不可能会轻易开罪于他,更不可能出兵讨伐他,表面上,谁会去讨伐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而庄王在世人的眼中,就是辅佐新皇登基忠臣良将。
  “这颜体不难模仿,怎么回?”没想到庄王妃写的是颜体,在现代时,父亲曾在她几岁开始就给她请了一个教颜体书法的老师,她一直从六岁学到了十二岁,整整六年时间她学习过颜体书法,当然,时间虽已久久远了,可是,模仿几个字她还是觉得十分容易的。
  “你想怎么回就怎么回。”
  回答的随意性很大,到让她皱起了眉宇,她向他走过去,“喂,我如果回错了,给了对方可趁之机,坏了事,你可别怪我。”
  东陵凤真沉默了,想了想,他将书本挪移开,一把抓住了她纤白素手,皮肤上接触的冰凉让他剑眉微蹙,“你穿的衣衫是不是少了些?”
  “没有。”哪里少了,她还感觉浑身燥热呢,不知为什么,每一次,被他握着手时,她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当他们躺在同一张床榻上时,尤其是相互睡不着时,两人都在翻来覆去,她就感觉心儿跳得更快,最近自己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有时候,被他那双灼灼生辉的眸光一望,她都感觉浑身不自在。
  “那你就是属蛇的冷血动物。”手指太冰凉了,仿若他握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冰冷的蛇一般。
  “你才是冷血动物。”麻痹的,又在拐弯抹角骂她了。
  “要不然,你手咋这么冰凉,要不,让本王摸一下你其他地方……”说着,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修长的指节便……
  “啪”,伸手一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尽管手背通红,羊肉没吃着惹了一身骚,可是,他居然还是不甘心,大掌一伸,五指准确地掐住了她的腰身,整个人在旋转了一圈,如腾云驾雾一般,最后,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膝盖上,屁股上软软的肌肉,她真怕把他给坐断了,都不太敢把全身的重量彻底放上去,双臂‘啪’的一声撑在了窗棂上,淡淡的阳光从外面打照进来,落到了眉眼上,为他俊美的五官增添了一抹说不出来的邪魅。
  “再动,本王就放手了,掉下去摔疼了屁股,别找本王哭。”他笑着威胁,由于她整个身体都挂在了他身上,当他一抬头,恰巧脸就埋入了她的一片柔软中,灼热滚烫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肌肤上,让她胸口漫过一阵说不出来的痒痒感觉。
  “喂,瘫子你……找死。”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这样被人欺负过。
  以前的男生,哪敢这样对她,如若敢这样骚扰她,她早就飞腿踢过去了,这瘫子到是有几分的魄力,敢惹她这个男人婆。
  “再骂,本王可真的要松手了。”掐在她腰上的大掌……而他抬起头,再次扬声笑着恐吓,这下换云定初嚣张不起来了,因为,她的两条腿离地面有一段距离,因怕自己摔倒,又怕把他的下肢压断了,双手臂只能死死地撑在窗棂上,如若他真松了手,她可以用双臂支撑自己的身体,可是,如若他再使坏,去剥开她撑在窗棂上的手臂,她整个人就会四仰八叉跌去地面,说不定,还会先头着地,她对眼前的男子并不是十分了解,麻痹的,都相处好几月了,虽然男人对她时时开玩笑,猛吃豆腐,还睡在一张床榻上,可是,她总发现自己看不透他。
  “这才乖。”见她不说话了,东陵凤真性感的声音从薄唇嗌出。
  “亲爱的,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她紧咬的牙关迸出两字。
  “你觉得乌羽信上所说的盟约须毁,是指的与谁?”
  “应该是……相国府……吧。”要命,这男人真是太欺负人了,一直不断地在她胸前蹭来蹭去,像极了小时候的犬犬,只是,犬犬蹭她,她不会呼吸紧窒,连气都喘不过来。
  而这男人用鼻尖蹭她的鼻子,她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股热浪在从外向内袭来,让她几乎有些招架不住,真是奇怪,难道说男女肢体接触就都会这样的吗?
  “聪明,的确就是你那渣爹与刘氏了。”她们与庄王府是亲家,也许,当初是因为想抚新帝登基,各取利益,所以,才会联盟,好个渣爹,还真不是一般的滑头,只是,这样像房藤上的冬瓜滚来滚去,不会对任何人忠心的臣子,如若一旦有了明君,也或者说,就算不再换新君,东陵凤意彻底铲除一些势力,必然会最先拿他开刀,别看他今日权势滔天,日子过得风声水起。
  “本王奖励一下。”
  “你要……奖励……我什么?”
  她颤着声儿问。“本王的香吻。”男人话刚说完,云定初便感觉自己的小嘴儿被他攫住了,他的薄很柔软,也很滚烫,第一次,她用心去感受他的吻,他的吻似乎很有魅力,当他的舌在她的口腔里穿梭时,她居然一点都不讨厌,甚至被他……让她难受极了……
  “想不想让本王亲,说。”他的嗓间充满了魔鬼一般的诱惑,俊美的面容上弥漫着玩世不恭的笑意,黑发,白衣,整个人像极了一只妖孽,此刻的东陵凤真这张脸,白里泛红,不知道比平日里漂亮了多少倍,仿若在她眼中,所有她认识的男子,就只有他最美,最妖。
  “瘫子……我……”不行,她的心快要跳出胸腔了,由于在压抑着,所以,连她的脖子处雪白肌肤下,藏青色血管都冒了出来。
  仰起了头,纤细的脖子呈现在了他灼热的视野中。
  “喊夫君。”三个字落,东陵凤真扬起了纤长卷曲的睫毛,视线瞬也不瞬地盯望着她此时迷醉的表情,鼻尖在她的脖子上摩娑,最后一口咬在了她那块藏青色上面的肌肤。
  “瘫……子,你……”她不知道该怎么骂他,只觉得整颗心在沸腾,在呐喊。
  忽然,她脑子里回想起什么,脑袋翁翁作响,她今天早晨没与他用膳,可是,却喝了白荟在她起床时送过来的一块点心,她是医者,按理说,任何有药物的东西她都能闻出来。
  她这身体的症状应该是被他暗害了,可是,他用的是什么东西,居然连精通中西医理的她丝毫不察。
  “早上那块点心是你送的?”北襄王真正忙碌,哪里能理会她的问题,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
  “说啊。”尖尖的十指拂开了他肩上松垮的衣衫,一把狠狠掐在了他的肩膀上。
  “放得很少,至于是什么东西,等会儿,你自个儿查。”北襄王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整日看着她在眼前晃来晃去,日子越久,他就越受不了。
  有时候甚至脱了外衫就只穿了一件褥衣,那褥衣面料薄……,日日受着煎熬,他不想再委屈自己,所以,就为夫妇之间的相处添了一丝丝的情趣。
  尽管知道事后她会发飙,不过,没事,他已经将有人吃干抹净了,就算发了飙,生米也煮成了熟饭嘛。
  得便宜的还是他。
  云定初的脸足足红润了整整两个时辰,她从来没有想到,他会那样子欺负她,只是在窗户边,也不怕会有下人闯进来,就那样……
  他的下肢是不能,可是,可以代替……
  待她整理好了衣衫,再拿梳子梳理好了散乱的头发,她坐在了床榻上一声不吭,腮帮子咬咬鼓鼓作响,还在气恼刚才被他恶整的事情。
  “别气了,本王有正经事要与你商量。”
  她却别过脸不想理他。
  “玩笑归玩笑,赶紧将信回了,再拖下去,恐怕要出大乱子。”
  他们截获情报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今天之内必须把信息传递出去。
  云定初气恼,没好气地回,“出就出吧,反正,如若出了乱子,没受到益的是你,又不是我。”
  “娘子此言差矣,咱们夫妇本身一体,如若本王不受益,又有你云王妃什么好处?”
  “谁与你是夫妇?”
  “经历了刚才的事,你还不是本王的妃子吗?”
  都亲密暖昧成那样了,不是夫妻是什么?
  刚才,他们也不过是圆了房而已,当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圆房,只不过……也差不了多少了。
  云定初冷笑回,“东陵凤真,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套牢我,告诉你,本姑娘与那些传统的女子不一样,就算这样了,也不可能永远跟你一辈子。”别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刚才,她因药物的关系是有一些意乱情迷,可是,事毕,她静下心来一想,便能猜中他的心思。
  是想用此方法一辈子套牢她,不就是她在来巴蜀之前,说了一句,待一切大局已定后,她要带着犬犬与清莲去云游四海,四海为家,记得当时说这句话时,他就发了怒,还发狠地吻了她,警告她,最好别说这样的话。
  她们是盟约夫妻,她又不是真正嫁给他,她真后悔刚才为什么不理智一点,成为药的奴隶,让他为所欲为。
  “好了,娘子,本王错了,下不为例,现在,该是讨论正事的时候了,难道你想让以前那些害你的人,还有谋害你娘亲的人继续逍遥法外,继续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这话一针见血击中了她的死穴。
  是呵,与他联盟的最初,不就是想打败那些曾谋害过原主娘亲,从小迫害过她的人么?
  小不忍则乱大谋,总之,以后,对瘫子,她得小心点了。
  别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钞票。
  真够阴险的,居然用这种方法对付她。
  想起这件事心里就来气。
  换作是别的女人,在发生这种事情后,就算气恼,态度也不可能这样强硬,毕竟,都是他的人了,死也是他的鬼吧,这女人到好,这种方法根本对她无效。
  东陵凤真在心中感叹,本来想用这种迫切的方式阻此她一些想法,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
  “怎么回?”脸蛋儿红晕晕的,只是,眉宇间有阴戾气息缠绕,说明,她心中的怨气还未散去,暗忖了片刻,幽幽吐出。
  “再过两日,是女儿生辰,爹爹,速来巴蜀,有要事面商。”
  东陵凤真这几字一出口,云定初便一字不漏的把它们写在了一张泛黄的纸帛上。
  空气里响起了‘嘎止嘎止’清脆的椅子滑动的声音,片刻后,这声音在她耳边停下。
  拿起了桌案上她刚写上去的几字,见墨还未干,他吹了一口气加速墨迹蒸发。
  将字迹与桌案上另外一张‘行到水穷处,坐看去起时’几字对比一番,下了结论,“不错,不愧是本王的妃子,这字体模仿的简直是惟妙惟肖。”
  会不会用词语?古人的文化不都是很高的嘛,而且,还是先皇曾经器重的大将军王,按理说
  他应该是文武双全才对。
  也或者说,只不过是想逗她乐而已,慢慢逗吧,老娘不理睬你,看你如何自唱自说?
  将黄色写了信息的黄帛卷成了一个小筒,将白色的鸽子捉来,黄帛插进了鸽子左脚上那个微小的筒圈子里。
  做好这一切,她扬声唤外面等候的人,“张卫。”
  “云王妃。”进来的张卫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看两位主子一眼,只是脸颊上泛着绯红,可想而知,刚才的事这死奴才肯定是听得个一清二楚,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咳嗽了一声,将鸽子抱给了张卫,“拿去放了。”
  “是,云王妃娘娘。”态度比原来更恭谦了。
  这样的改变让云定初浑身都不舒服。
  卞染皇宫
  养心殿大殿上
  东陵凤意一身明黄龙袍在身,梳得整齐的黑发上别着一枚玉冠,整个人意气风发,气宇轩昂。
  手中拿着一本折子,不断地翻看着。
  “太岂有此理了。”“啪”的一声,折子被他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上。
  身侧侍候的小太监正在打着磕睡,这重重的一声在寂静而空旷的大殿之下响起,无疑是惊天一记大雷,睁开了眼,在见了帝王满面阴骜之后,心儿一颤,顿感魂不附体。
  “皇上息怒。”
  外面传入一记太监禀报声,“太后娘娘驾到。”
  少顷,曹后满头黑发梳得整齐,脑后还挽了一个大髻,鬓发两边插着金步摇,走路时,一摇一晃,更张显了她不言而喻的贵气与母仪天下的风范。
  “朕向太后请安。”
  “不必多礼,皇帝,哀家深夜来见皇上,是有事相商……”话还未说完,眸光便瞥到了地面被皇帝拍翻的奏折。
  小太监极有眼色,赶紧弯下腰身将奏折捡起,递给了曹后。
  曹后粗粗瞄了两眼,将奏折放到了桌案边,清了清嗓子徐声道,“哀家也是为云氏事情而来,皇上,整个卞梁都传遍了,说你宠幸皇后,重用云氏一门,云氏一门侍宠而骄,终将有一日会取东陵氏江山而代之。”
  “荒唐。”东陵凤意怒声斥出,“母后,这种无稽之谈的事情,被他们传得沸沸扬扬,朕君威何在?”
  见儿子发怒,曹后叹息一声,道,“儿啊,也不怪人家这样传,你的许多作为都是让世人这样想的啊,自从你登基为帝后,你自己说,宠幸的后宫女子除了她云雪鸢外,可还有其他女子?”什么叫六宫粉黛无颜色,云雪鸢此时就是正受着君王的万般恩爱于一身。
  “朕虽怠慢了其他嫔妃,可是,朕也对她们做出了补偿。”东陵凤意也觉得过意不去。
  “补偿?皇上觉得什么样才能给一个孤独内心的女子补偿?金银钱财,珠宝么?如果是这样,那么,皇上就太不了解女子了,对于女子来说,尤其是深宫中的女子,任何华贵的物品都比不上皇上同床共枕来得慰藉人心,深宫中,有多少的妇人是因为孤独难奈难掀起了波浪,
  如若是一代名君,就应当雨露均分,衡量后宫各嫔妃娘家势力,才能永保我天元皇朝东山永固。”这番话说得不无道理,自从儿子一心宠爱云雪鸢后,她心里就有了隐隐的担心。
  因为,她怕云氏一门继续深受皇恩浩荡,越来越强大的云氏家族会取东陵氏而代之。
  “朕宠幸云皇后,也是因为她爹爹手中的权力,母后,她们都没有说话,你到是替她们报起不平来了。”东陵凤意是报怨母亲的心偏向了后宫的其他妃嫔们。
  “一国之君,哪能专宠于一人,当年,你父皇彻夜呆在秦妃宫中,苏后恨得是咬牙切齿,秦氏的下场,咱们大家是有目共睹,后宫嫔妃们雨露均分,才不至于让她们对被你捧在掌心宠爱的人怨恨无比,反过来,这也是保护你喜欢的人,难道你想看到云皇后那张千娇百媚的脸变得与秦氏一般惨不忍睹?”
  “朕记得母后教诲便是。”不想与曹后产生隔阂,东陵凤意念及母亲生养之辛劳,声音温柔地回答。
  “今晨有消息传来,北襄王夫妇已抵达巴蜀,云王妃替薄恒世子治病,探子密报说,薄恒因为病情加重,是因为庄王妃报孙心切,在他的饮食下了‘合欢散’,对于庄王妃的行径,哀家可以理解,你登基前夕,哀家不远千里,坐了马车刻意去找庄王相助,庄王妃当时也笑呵呵地接待了哀家,可是,哀家总感觉事情太过于顺利而心里隐隐泛着不安,总觉得她们不可能同意。”庄王是谁,身后有强大的荑国国相撑腰,可是,当时,她办这件事情就是如此顺利。
  所以,曹后不得不防一手,直到儿子顺利登基为地,她一颗悬起的心才落下。
  如今,天下初定,该是一一削去他们丰羽的时候了。
  “依哀家看,庄王的性子绝不可能居于人臣,探子说,云湘柔已经与薄恒圆了房,可是,她闹得特别厉害。”
  “母后要朕怎么做?”话讲到此处,东陵凤意已经知道母亲要干什么了,便出声询问母亲的意见。
  “云麒麟本来是被皇上派去治理淳河之大水,他居然敢滞留卞梁,还跑去烟花之地寻花作乐,这种抗旨不尊的败类一定要严惩,当然,哀家考虑到皇上的立场,你与他妹妹云氏如胶似漆,你如果惩罚了他,那云氏定然会找你谏言,不如罚他去巴蜀,探探虚实,表面也是委了重任,如若他再有一个闪失,再问他之罪,如何?”
  将云麒麟将功折罪,给他一次机会改过自新,如若他再犯,那就别怪他们残冷无情。
  这样一来,对云皇后也有了交待,刚才他就发火,他东陵凤意并非是昏庸之人,明明他亲自下的圣旨,云麒麟居然敢违抗,不是仗着有一个妹妹正被他宠爱着么?
  即然他不给自己脸面,那,他堂堂九五之尊又何必给他脸面?
  这样一来,自是解决了云麒麟之事。
  “母后聪慧过人,朕马上下旨,将云麒麟从淳河调谴回来,直接才派往巴蜀。”
  “不用了,让他直接从淳河去巴蜀吧。”让他转一圈是浪费时间。
  曹后这一计,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皇帝假装对云麒麟呆在卞梁之事不知,再过两日便是庄王妃生辰,让他代皇上为庄王妃送礼去。
  “是,母后,朕立刻下旨。”
  巴蜀那一条长长的大街上,街边繁花似锦,绿树成荫,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赶集的人群络不绝。
  一辆毫华的紫红色帘幔的马车从荑国方向疾驶而来,身后跟着一大群身穿战甲,个个威武不凡的将士,为首抓着马缰绳的男子,宽宽饱满的额头,炯炯有神的双眸,整张脸孔清新俊逸,身着白缎子长袍,并穿战甲,只披了一件紫红色披风,与众不同的不仅仅只是他的穿戴,重要的是他周遭弥漫的清冷气质,他的身后跟着一名身穿铠甲,长得同样俊俏,却气质明显多属于阳光,年龄稍长几岁的男子,两人并未多说话,只是挥着手上马鞭,不断地策马狂奔。
  看得出来,那两人便是马车后一大群将士的首领,而马车里坐的自是他们要保护身份显赫的人物。
  当豪华马车在那株大槐树下停驻,身后的一干人全部勒住了马缰绳。
  紧闭的大红漆门打开,一名小厮探出头来,在听了一名丫头模样的人报备后,惊慌失摸地扯着嗓门儿往里喊,并且,将大门大打开。
  “庄王妃,庄王妃,甘相来了。”
  甘相来了?
  这几个字无疑是在平静的庄王府掀起了千层浪花。
  庄王妃头发都还未梳好,跌跌撞撞就带着几名丫头跑了出来,当看到从轿中走出来满身华服,贵气卓然的父亲时,庄王妃因激动而红了眼眶。
  “爹爹,你来了,女儿还在想……”
  “爹爹近来身体可好?”
  “还是老样子,你娘亲的身体不如以前了,风湿病老犯,你马上五十寿辰,你娘亲便催促我赶紧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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