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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权谋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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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初望了一眼他摊在掌心的小蓝瓶,一双眼睛泛出蓝幽幽的光泽,用一个简单的手势询问,“为什么你不亲自交给他?”
  东陵凤玉嘴畔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凤真是一个性子倔强的人,本王深知他脾气,他最不愿意让人提起那一年的事,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可它一直是本王心头的一块烙印,怎么都抹不去?许多夜晚,我都还梦到它,梦到凤真双腿肌肉被刺刀刺着,全身染血的恐怖画面。定初,我……知道……你虽为襄王妃,可定然是完壁之身,他日,等时机成熟,咱们一起扳倒了苏后,不论本王有没有登上那金銮殿,本王身边的女人中定然为你留一席之地。”
  用你身边的妾室地位勾引我云定初,未必太小瞧于我了。
  别说你身边的妾室,就算是你燕王正妃之位,又或者说,哪怕有朝一日,你扳倒了苏后,成了统领天元皇朝万里江山里的君主,用你后宫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笼络我,我也绝然不会心动。
  我云定初再活一世,不为财,不为权,只为能活一个安逸舒服,只求把你们这些想谋害我,利用我的纯真,善良当棋子的人统统推下地狱。
  云定初接过了小瓶子,捏握在掌心,冲着面前华贵的紫衣男子盈盈一笑。
  恰在这时,一记捉刺客的声音划破凉夜的静识,冲入云宵,紧接着,瑞雪翻飞,白雪溅起了三丈高,无数个黑色轿键的身影在雪花中闪现,追逐着前面那个白色的身影,那白色身形双脚在雪地里飞奔,纵身跃入一棵光秃秃的树身,团团白雪从树枝头飘落下来,双脚往某一枝头轻轻一点,张开双臂,转眼间,敏捷身形迅速消失在了铠铠白雪地里,一群黑衣人迅速往她消失的方向迅速追去。
  而树丛里有一簇红艳火焰越逼越近,不过转瞬,一群人马便浩浩荡荡向她们奔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女人,她穿着一件橘红色的袍子,外面套了一件碎花小褂,一件明红色的披风,秀发乌黑细长,梳在脑后挽成了两个髻,发上只插了一根发钗子,五官长得十分精致,耐看,眉宇间还有淡淡的一股子英气,整个人气势汹汹在暗夜间踏着白雪而来,当她看到不远处,那两抹抵在古树杆上缠绵拥吻的身影,气得杏眼一瞪,厉声冷喝:“来人,将这夜会情郎,红杏出墙的贱妇给我拿下。”
  “是。”几名侍卫听了女人的命令,赶紧冲上前,他们本以为襄王妃会吓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没想到当他们奔上去,正欲想拉开这名毫不知羞耻的贱妃架去天牢等候窦后发落,没想,他们却看到了一张阎王般冷硬的脸孔。
  襄王?
  他们得到消息,据说是哑子王妃夜间在这片林子与情郎私会,他们欣喜若狂,心急火燎想去太后那儿领赏,没想到抓的那名奸夫,居然是堂堂北襄王——东陵凤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题外话------
  动力啊,动力,今天只更一更,明儿加更。

  ☆、第34章 襄王夫君救场

  他们得到消息,据说是哑子王妃夜间在这片林子与情郎私会,他们欣喜若狂,心急火燎想去太后那儿领赏。冲上前,走在最前面的两名侍卫,雄纠纠,气昂昂地伸出手臂,想扯开云定初纤细的手臂,想架走她后,再来收拾被她抵在树杆上正拥吻偷情奸夫。
  没想他们的手还未沾到她的半片衣衫,她就缓缓回过了头。
  眸子里浸染着淡然的笑意,那笑却让人没有一丝的暖意,感觉是从肌肤凉到了骨髓里。
  都到这节骨眼上了,这哑子女人还一副淡定纵容的表情,真不愧是女中豪术。
  是的,这名哑子王妃初来襄北时,所做下一系列事情早已传遍整个襄北大街小巷,北襄王与窦氏都拿她头疼,许多事情是男子汉也未必敢做,甚至是未必敢想的事,可是,对于这名哑妃来说,似乎易如反掌。从内心深处来说,王府里的侍卫没一名不佩服云定初的。
  知道这名王妃不但不傻,而且还很睿智,不但睿智,而且还很有手段,似乎在她眼里,都不惧任何事,一直就昂着她高傲的头颅,哪怕是与他们尊如神佛的窦太后相见,也总是那样一副清冷孤傲的样子。
  “将她给我拿下。”
  一声女子厉喝印遍了整座光秃秃的林子。
  侍卫们也很想听主子的话,只是,当他们正欲上前,想拖开哑子王妃时,没想,她却微微挪移开了身子,半只手却紧紧握住了树杆上男人的手臂。
  就在刹那间,所有的侍卫大惊失色,‘噗通’一声跪在了雪地里,不在乎雪地里有多冷。
  “你们做什么?给我起来将此哑子拿下,这等贱人,就该被浸猪笼,挖眼,割鼻,打入十八层地狱,也难赎清她的罪孽。”一记冷厉的女子娇喝,带着一定的威仪,见所有的侍卫都不听她的话,女子勃然大怒。
  暗骂着,这些侍卫反了不成,她疾步走过去,当她的视触到云定初旁侧那张阴黑而冷硬白皙的面孔,吓得同样‘噗通’一声跪在了雪地上。
  “王爷,奴婢不知是您,还请王爷能饶恕独孤卫之错。”
  云定初淡漠的视线扫向了跪在雪中的女子,低垂螓首,秀气的眉毛弯弯似月儿,肤若凝脂,白得几斤透明,双颊却红似娇阳,眉宇间有着浓郁的恐慌之色。
  这个女人绝非泛泛之辈,在北襄城,能够公然带着侍卫在暗夜中捉她奸的女子,不是窦氏亲信,便是在这北襄城极有威望实力的人物。
  “王爷。”
  侍奉张卫与几个小太监抬着那张香木梨椅子,从后面一株大树下钻了出来,面色忧悒。
  东陵凤真的两只手臂是一直被后面的两名太监强撑着,要不然,他双腿残疾,怎么可能会直立于一堆白雪中,两名小太监见王爷冷唇轻抿,满面阴黑,不曾开口讲话,诚惶诚恐地直至张卫将椅子抬了过来,将赶紧从树身后绕出,迅速将王爷移到了椅子上去。
  东陵凤真端坐在轮椅上,微微睑眼,神色讳漠如深,慢条斯进地用食指弹掉了肩上黑色大氅上沾染的雪花。
  “独孤侧妃,你这么大的架势,动用如此多的侍卫,来捉本王的奸?”
  声音不疾不徐,缓慢地一字一句吐出。
  “不……是。”独孤卫本来是想向北襄王解释一下,她想说是有眼线看到云定初在暗夜步入了这门雪森林,有了可靠的信息,才带着人马前来捉奸。
  可是,现在,没看到奸夫的半个影儿,却看到了自个儿夫君被哑子女人按压在树杆上亲热缠绵,她怎么再敢提奸夫的事儿。
  独孤侧妃?
  云定初终于知道她是谁了,是窦氏娘家胞姐的女儿,由于是庶出之女,从小不被家族重视,娘亲死后,投奔了姨娘窦氏,同时,也是瘫子所纳侧妃,凭着原主残存的记忆,模糊中,好像隐约记得,独孤卫嫁给瘫子的时间,应该要比黛筱悠还要早。
  从她那双单凤眼闪烁的亮光,就不难看得出独孤卫是一个难缠的女人。
  “那你来为何?”东陵凤真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缓慢逼问。
  “卫儿是……”思索了片刻,她赶紧找了一个好理由。
  “刚才有王府中出现刺客,我带着他们是来捉刺客的,王爷,这么冷的天,你就算再宠云王妃,也应该去她的北厢房,你身子一向不好,冻坏了,卫儿会心疼的。”
  终于,慢慢悠悠地,东陵凤真幽深的眼眸缓缓抬起,在雪地上跪着的女子脸上淡扫了一圈,然后,挥了挥衣袖冷妄下令,“回府。”
  独孤卫垂眼,几乎都不敢抬头,待以东陵凤真为首的一拔人踏着洁白瑞雪渐渐远去,这才敢从雪地上慢慢跪站起来。
  凝望着东陵凤真带着那名哑子消失的方向,眸子同样深如湖海潭。刚回到北厢院,东陵凤真坐在床沿上,谴退了身边所有的宫女。冷冷吐了两字:“宽衣。”
  麻痹的,她能忍气吞声完全是冲着他刚才救了她的场好不好。
  冲着男人冰雕般的脸孔做了个鬼脸,举步向他走了过去,纤细的玉指解掉他身上的黑色大氅,再解着他身上的锦白色外褂。
  当她把他的衣衫全部解掉,只除了身上的那一套浮白色褥衣裤后,她便想退开,没想男人却一把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好冷,指尖的微凉由他的肌肤慢慢传递到她的手动脉处。
  她想把他的手甩开,没想男人的力道有些大,死死箍住了她的手颈腕,定初是一个聪明的女子,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也摸到了这瘫子的一些脾气,这瘫子似乎占有欲特别的强,顺着他,什么事也没有,如果敢忤逆,恐怕他就得发一通脾气,也许从小是皇室子弟,养尊处忧惯子,如果是平时,她肯定不会管他的想法与感受,但,今儿不同,他不止帮了她的忙,而且,她也折腾了大半宿,都四更了,她想休息了
  。顺他一次也无妨,伸出大拇指,朝着的方向弯了弯,对他表示谢意。“本王是你夫君,救你于水火是天经地义之事。”语毕,他的眸光便牢牢地锁定着女人的那张脸,大婚前,娘亲让属下们四处寻找代他拜堂的鸡,由于他双腿残疾,没办法直立去与她行拜堂之礼,故而找了一只雄鸡代劳,不仅仅是她,他娶黛筱悠时,也是这样行的礼,也许身边的女子都是乖乖温顺如只小绵羊,一旦来了一个不一样,胆大如牛,反而还吸引了他的兴趣。
  屋子里的烛火还在幽幽燃烧着,第一次,两个人之间不再剑拔弩张,而是弥漫着温馨柔和的气息。
  刚才,在那个蒙面人纵身跃上树身之际,东陵凤玉便迅速闪身,临行前嘱咐一句:“记得答应本王的事。便不见了人影。不到两秒钟,张卫的声音便急切随风吹来,“襄王,王妃在那里。”
  张卫将北襄王抬到了树边,赶紧退下将椅子隐藏,云定初不知道襄王一直在跟踪她,并且是亲自追逐她的步伐,心里正气愤不已,不想前方就传来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远远望去,只见一名身着橘红衣衫的女子带着一群府中侍卫凶神恶煞而来。就在倾刻间,病王伸手一拉,便将她整个人拉入了怀,不顾她的挣扎,大掌死箍着她的腰,并且,用唇封住了她的吼叫,她知道他是想救自己,可是,在那种荒郊里地里,他强行当着太监的面儿吻她,她就是觉得气愤难当,直至身后那一群人马打着烛火越逼越近,她才停止了踢打与挣扎,顺了襄王的意,死死与襄王搂抱在了一起。
  她现在都弄不明白,按理说,她是苏后派过来奸细,这瘫子应该与他老娘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然而,他却不按常理出牌,心急火燎让太监们抬着他出了府,寻到她,便强吻她,表现出一副温柔缠绵喷血的画面,云定初猜测,也许他是事先知道了窦氏默许了独孤卫的这场捉奸阴谋,故而,才会那样巧,当东陵凤玉闪人后,他就替补上了,并在节骨眼上将她救了。
  也许是为了解开她的迷惑,他徐声轻言,“本王是看在你帮本王治腿的份儿,还你一个人情,别以为本王会喜欢你。”声音很轻很淡,却藏透着一缕连东陵凤真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
  “噢,对了,以后,离那个人远一点。”当他在她的侍奉中躺上床,幽幽又说了这么一句。
  云定初蹙眉,从瘫子用‘那个人’称呼东陵凤玉,就不难知道,这两兄弟表面上同气边枝,实则是各有盘算,也是,盛业帝在世时,东陵凤玉容氏是何等风光,在朝中肯定也有一番势力,只是,最终与强大的苏氏家族无法抗衡,落入败局,但这样的局面都只是暂时,谁也不会甘于人臣,在夹缝中求生存,尤其是他们这种皇家子弟。苏氏,窦氏,东陵凤玉的面孔一一从她眼前划过,定初捏着衣袖里的那个小瓶,心里惦量,她应该倾于何方势力?

  ☆、第35章 四面楚歌

  东陵凤真躺在床榻上,身子刻意往里面挪了挪,给她腾出了位置,拍了拍他身边的空床位,示意她躺上来。
  由于北襄地理位置的特殊,天气冷寒,北襄人自然睡得是坑床,坑床中央有一个正方形小洞,洞里的柴火正熊熊燃烧着,很明显地,在她离开厢房的这段时间里,宫人们又进来添了柴火,手指肌肤刚触摸到床榻上的丝被,指尖就传来了一股子暖意,这股暖意从凉凉的肌肤,传入神经中枢,再笔直传递入她身体的每一处。
  向往温暖与光明是的本性,觉得反正与他都和衣躺过了,没必要故做衿持,扭扭怩怩不是她的性格,再说,她不是傻子,跑出去转了一圈,浑身都冷透了,她才不会笨一直站在床边与他说话,或者看他那张阴黑孤傲的俊颜。
  云定初虽与他一起躺着,可是,身体还是离有了好几拳头的距离,她不是扭怩的性格,可,好歹她是一个女人,在现代,她可还没交过朋友呢,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身体就被一辆车撞得四分五裂,没结过婚,自然不知道夫妻之间相处的模式,她的性格一向都是大大列列的。
  刚才因为冷,不管三七二十一躺了上来,现在,当整个世界安静下来,甚至能清晰听到窗外白雪飘飞的簌簌声,彼此能清晰听闻呼吸声,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频率有些加快了。
  不,不对,她紧张什么啊,她不会对这瘫子有感觉的,绝对不会。
  玉手又悄悄伸进了衣袖中,指尖不停在蓝碎花瓷瓶上画着圈圈。
  不断地绕着圈儿,一对幽黑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她在思忖着,心里权衡着,要如何处理手中的药瓶子?
  忽然,她转过了身,不巧,她的呼吸为之一紧,因为,她的头差一点儿就撞上了他的下颌骨,近在咫尺是瘫子放大了不知N倍绝世俊美容颜,两排密密纤长的睫毛,不停地煽动着,如林间乱飞的蝶冀,深邃如峡谷的双眸,挺若山川的鼻骨,菲薄嫣红的唇,整个五官组合绝对是人神共愤,与东陵凤玉比起来,这
  起来,这瘫子五官自然是更胜一筹,只是,东陵凤玉多了一抹阳刚之气,而这瘫子身上的阴柔气息要多一些,也许,这只是她的错觉,她曾经见过这病王生气过,发起虎威来,山川河流都要抖三抖。
  并不是她怕他,她从不惧怕任何人,现代时,连军区司令也不怕。
  也许是因为做贼心虚,下意识地紧张,所以,她冲着他莞尔一笑,左手扯了一下他肩上的衣衫。
  二指与中指并在了一起,笑盈盈地从衣袖中拿出了那个蓝药瓶,东陵凤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斜飞入鬓的剑眉即时蹙起,“有用吗?”
  她冲着他点了点头,波光鳞鳞的眼眸深如玉泉,她将药瓶子打开,然后,空气里即刻就弥漫起了一缕浓郁的花香味。
  还不待她把药倒入掌心,他便伸手过来将药瓶夺过去,并将瓶塞抢去,盖在了花瓶上,毫不犹豫,‘哐当’一声就扔出了窗户去。
  你?
  云定初骂不出来,只是一双乌黑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奇大,他知道这药是东陵凤真给的?这瘫子未明也太聪明点啊。
  本来她是等着他给自己解释,没想男人却将棉被按在了她身上,冲着她吐了一句中,“睡觉。”
  然后,便重新躺回了他那一边,睡下,用一个裸背向着她。
  云定初眨巴着一对大眼睛,冲着他的背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也用屁股向着他,似乎,这就是她们向来睡一起的姿势,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是命运迫使她们躺在一起。
  他将她的药给扔了,她也不可能去捡了,反正,刚才她也是为了试探这瘫子,她一向通医理,向来对中药味儿特别敏感,她就嗅倒了那淡淡的花香味还夹杂了一缕中药味儿,那味,是由染了病毒的鹅死后,挖取出来的肝脏,再加小米,玉米,还有桅子花等十几种药材配制,这种药相当于一种慢性毒药,初食无事,天长日久,会慢慢腐蚀肌肤,甚至整个肝脏都会坏。
  很明显,东陵凤玉是想借她之手慢慢置东陵凤真于死地。
  东陵凤玉在北襄城遇雪灾之时,为北襄雪中送炭,送来了几车的粮担,表面上,他是想与东陵凤真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其实,像他们这种皇家子弟,从小就受到了冷酷无情的培养,逐渐权力的欲望肯定比手足同胞之情要深浓许多,要不然,怎么会有‘无情最是帝王家’的诗句呢。
  东陵凤玉是想借她之手,最终铲除这个与他争夺皇位的弟弟,先前,他在雪林子里与她说了那么多,其实,她看出来了,虽然原主对他有刻骨铭心的感情,可是,很明显地,凭着东陵凤玉的野心与地位,要什么样的美人儿会没有,他怎么可能瞧得上向来没疼爱,处处被相国府遗弃排挤的哑子女人。
  如果说,原主曾经与他有过一段感情,那也极有可能是他想利用原主,唯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说明东陵凤玉会想办法与哑子相遇,相聚,直至后面的相爱,云相国是苏太后最倚重的臣子,在天元皇朝也位高权重,想扳倒苏太后母子,就要先除去她的左膀右臂,那么,这样一来,原主便极有可能是他安插在云府中的一枚棋子,只是,这枚棋子后来险些被相国夫人刘氏医死,所以,才有她的魂穿重生。
  她绝计不可能相信,东陵凤玉会爱原主死去活来,在这种以权力为核心,一生只为追逐金銮殿上那把金光闪闪的龙椅,坐上权力顶峰的天家子弟来说,不可能会有单纯美好的男女感情。
  东陵凤玉用侧妃之位诱惑她,想让原主一直替他卖命,或者说,想让原主把所有得到的可靠消息传递给他,不管是苏后那边,还是这襄北的具体情况,而他不知道的是,原来,那个逆来顺受,爱他入心魂的女子已经死了,而她是重生的张鸢,她不可能会重蹈原主覆辙,再说,她不是原主,没有对他东陵凤玉椎心刺骨的感情,自然也不必考虑那么多。
  只是,她一直就想不通了,为什么死瘫子会知道那药是有问题的?莫非他也懂医术?又或者说,他知道或者怀疑那药是东陵凤玉给她的?
  在她踌躇思考间,东陵凤真张着一对眼睛也未能入睡,哪怕身边的女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也无法入睡,他之所以能辩别那瓶药,只因那个蓝碎花瓶不是他们北襄烧烤制出来的瓷器,那种瓷器与花色只有天元皇朝京都卞梁才有,其实,云定初能拿出那拿出京城瓷器一点都不奇怪,只是,她与东陵凤玉相遇的那画面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脑子里,更或者说是烙在了他的心坎上。
  东陵凤玉为他北襄送粮过来,是醉之意不在酒,如果不是天降横祸,遇到这场大雪灾,自己肯定不会向他求救。
  嫁入襄北十天有余,第一次,定初睡了一个好觉。
  清莲侍候她梳洗完毕,她正独自一人坐在桌子边用着早膳,突然就听闻一阵隐约的打骂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张嬷嬷,罚她跪一个时辰,中午不许给午膳吃。”
  云定初放下了碗筷跑出去,然后,便看到了雪地里跪着一抹干瘪瘦小的身影,跪在雪地里的是一个小姑娘,年纪大约只有三四岁,那么冷的天,身上只穿了一件枣灰色衣衫,外面套了一件紫红色的褂子,梳着两个小小的髻,五官小巧精致清秀,鼻子冻得通红,她低着头,默然地跪在王府门外的雪地上,尽管冷得牙齿打着颤,仍然是一声不吭。
  在现代时,定初就有一个上小学一年级的妹妹,是后母为爸爸生的,看到小姑娘这样受欺负,她鼻头便有酸楚在涌动。
  “她是谁?犯了什么事?”
  她用着手势询问着身边的丫头。
  “她叫小丑儿,是黛妃娘娘所生。”
  黛筱悠居然有个这么大的女儿?还为她取名叫小丑儿?
  “他的爹是?”
  那名丫头咬了咬舌头,眼睛四处瞟望了一下,尽管知道无人听见,可她还是不敢多嘴,要知道,在北襄王府谈论这个事情,是要被砍杀头的。
  按理说,小丑的娘亲是黛妃娘娘,她的爹爹一定就是瘫子了,只是,瘫子都病了这么多年,半身不遂,不能人道,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小孩子?
  ------题外话------
  亲们,暮哥要动力,要动力啊,呜呜,留言,留言,没留言啊。

  ☆、第36章 替小丑儿撑腰

  这真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云定初思索着,凭她睿智的头脑,她绝计不相信这女孩儿不是瘫子的,如果是现代的话,生下一个私生女并不稀奇,可这是古代,还是阴谋重重的北襄王府,黛筱黛不可能会傻得自掘坟墓,她与黛王后见过一次面,觉得那女子骨子里有一股女中豪杰的气节。
  黛筱悠王后本是卞梁苏后派过来的细作,后因爱上了瘫王,甘愿被北襄囚禁,就算为瘫王生育过一女,窦氏与瘫子也绝不可能会承认,更也许会有意抹黑她,说这小女孩是黛王后与男人通奸生下的。
  不管黛王后是什么身份嫁过来的,也不管她对瘫子情不知几时起,总之,即然这女孩儿来到这世界上,不管大人有多少的恩怨,她总是无辜的。
  看着她撑在地面上,两只不断打颤的双臂,以及冻的通红按压在雪地里的一双小手,云定初再次想到了留在现代的妹妹,心中有酸楚在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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