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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儿媳高能-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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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母这些话,是训教,也是她在姐弟理论里掏心掏肺的真言,碍于面子也不善情感表达,从没有和自己兄弟说过,如今倒是都“便宜”了许停。
  这次道完歉后,张母次日就从床上起来了,也不躺了,开始收拾屋子、做饭、打扫卫生。
  经过这一次,她对许停的隔阂感倒是消失了一些,也不像以前那样有意见憋在心里不说、看不顺眼不吭声,多少会念叨念叨。
  “许停,你东西别乱放。”
  “许停,这包快递是你的吗,放了几天了,有用就用,没用就丢了,房门口不占地方吗。”
  她还时常会提点姐弟俩的关系。
  对舒宁说:“你别帮他,让他自己来。”“钱少给点啊,够花就行了,他才多大要那么多钱,小心拿钱去赌博、谈恋爱。”
  也会对许停说:“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你姐一分钱没收你还贴钱给你买着买那,你也回报点她啊,周末做做家务扔扔垃圾,一起去超市买东西帮忙拎个袋子,老大的小伙儿,钱现在不会赚,力气不是多的是啊。”
  张母盯上了姐弟俩,天天要念叨念叨,就好像人生导师,在给姐弟俩引导一条“姐慈弟孝”的正确亲情之路。
  许停面上听听,私下里找舒宁抱怨了很多次。
  “啊!我要疯了!天天听个中年妇女讲怎么爱护姐姐回报姐姐,我上什么学读什么艺术啊,干脆退学回来跟你后面当跟屁虫好了!”
  舒宁也哭笑不得,“又不是你一个人,我不也天天听她念吗。”
  许停揉揉头上一头杂毛:“这戏路太波折了,我要求加片酬!”
  舒宁懒得和他废话,“行行行,加加加。”
  许停:“那暑假过了之后你送我一套架子鼓!就我上次和你提过的那个。”
  舒宁拿杂志敲他脑袋“你当我印钞机啊,十几万你也好意思!”
  许停翻了个白眼:“……小气鬼!”
  舒宁哼笑:“好好上课,顺利考上艺术学院我就送你!还有好好配合剧本演戏,知道吗?”
  许停:“好了您嘞!”
  十几岁的小男生就是容易满足,一个架子鼓,满满都是动力。
  后面在张母跟前的表现就堪称能以假乱真,把那种叛逆少年接受训教后从歧途走回正路的挣扎、彷徨、暴躁诠释得传神又到位。
  就好像真的在张母的引导下一步步破茧化蝶,从歧路走回正途似的。
  于是从某天开始,张母和家里的其他人就看到许停给忙碌的舒宁搭手帮忙。
  舒宁还故意做出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不敢相信的诧异表情,抵触地说:“你干嘛,你脑子进水了?”
  许停炸毛:“哎!我好心好意帮你哎!你还不领情!”说着转向张母,“大姨!不是我不帮啊,是她不要!”
  张母就不赞同地对舒宁说:“他要帮你是好事啊,干嘛呢。”
  舒宁:“我不习惯。”
  张母这个人生导师简直乐开了花,笑道:“好事啊,说明他开窍了,懂得体谅你这个做姐姐的了,他要做你就让他做好了,回报你的,你应得的。”
  等舒宁和许停开始从别扭的姐弟情走向姐友弟恭的状态后,肉眼可见,张母简直升华了。
  心情好得不得了,好像帮助别人家姐弟促进感情自己也得到了灵魂上的净化一样。
  舒宁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让她继续多自我陶醉几天。
  某日,只有婆媳俩在家,舒宁对张母道:“妈,暑假快过了,小叶子还过来吗?”
  张母:“不过来了,九月初就上学了。”
  舒宁:“哦,那你和舅舅商量好了小叶子过来上小学这事儿了吗?”
  张母一愣,忘了,何止忘了,她上次气倒让张父把周叶带回去后,就没和老家的兄弟那边联系过,那边也没打个电话过来。
  想到自己那个兄弟,张母也默默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付出这么多,也没跟着他享过一天福,有钱就知道和老婆吃喝玩乐,根本想不起她这个姐。
  还不如许停呢!媳妇家十六岁的弟弟现在好歹都知道帮忙拖地晒个衣服扔扔垃圾!
  想起这唯一的弟弟,当天晚上,张母就拿手机拨了电话过去,接通后劈头盖脸一通火:“又在哪儿胡吃海喝!我差点死了你连个电话都没有啊!”



  第120章 【扶弟魔】

  张母把舅舅好一通骂这事儿也是后来张父和张油说的。
  说的时候满面春风; 好像他这个多年来帮老婆贴补娘家的男人终于翻身把歌唱一样。
  “你是没见到啊; 我都多少年没看到你妈骂你舅舅了,电话里把他数落得啊; 训得跟条狗一样。”
  张油觉得稀奇; 本想问怎么会这样,忽然想起自己老婆; 心里多少有数了。
  他回头就对舒宁道:“老婆; 你的主义好像奏效了。”
  舒宁笑笑,“也不是我的功劳,得亏了许停; 要不是他,你妈怎么能对比看出来你舅舅的没良心呢。”
  张油想了想; 觉得这可能也是一时的; 如实道:“我妈帮了我舅舅这么多年,也不会立刻远离这个兄弟,而且我估计我舅舅那边也知道我手里有这笔钱; 就算我妈骂了他,他也不会真的翻脸。”
  舒宁:“那是肯定的,不看亲情就看钱,你舅舅也不会和你妈翻脸。”顿了顿; “等着吧,说不定这次骂了,过不了几天就得来了。”
  还真被她说中了,被骂的当周周末; 张油的舅舅就拖家带口领着老婆儿子一起来市里了。
  态度那叫一个诚恳,还带了礼物和水果,一进门就和张父相互敬烟,和张油舒宁打招呼。
  许停去上课不在,舒宁和张油一起在客厅招呼他们一家,肉眼可见,端着架子坐在沙发上的张母皮不笑肉笑了。
  张母嘴里还嫌弃地说:“来干嘛啊,还大包小包的,就当我这个姐死了不就好了,我死了不是还不用碍着你什么事,也没人再骂你了吗?”
  舅舅和张父在阳台抽烟,闻言都转过头,男人手里夹着烟不方便,舅妈就率先起来,笑眯眯坐到张母身边,“姐,我们不是不来看你,是真的抽不开身啊。”
  张母冷哼,翻眼睛,说:“我信你啊。”
  舅妈:“姐,是真的,厂子里前段时间订单特别多,赶不出来违约要赔钱的,我们加班加点三班倒在做,累都累死了,忙得把我都叫到厂里去了,孩子都照顾不了,还送我妈那边去看了几天,你不信问周叶啊,真没骗你!”
  张母道:“我问孩子干嘛,孩子懂什么。”
  这时候在阳台抽完烟的舅舅才回到客厅,走到张母身边,“没骗你,是真忙,不是闲着在家还没想起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那个厂,平常就不闲,忙起来还加班加点,现在工人又难找,什么都得亲自来,每天在厂里累都累死了。”
  ……
  从头到尾,舒宁全程在旁边的餐厅听着。
  从前一直没接触过张油这个舅舅,系统里解锁的内容也有限,这会儿看他说话处世为人的方式,不得不说,倒是比张油这个儿子圆滑很多。
  张油要是和张母闹矛盾被骂了,绝对是一声不吭不说话,大不了自己一个人出去清静几天。
  这舅舅倒是很有意思,这么大岁数都被骂得这么难听了,还能带着全家拎着礼物上门说情,可见是个心里很会盘算的人。
  舒宁想了想,也不继续听了,更不搀和他们一大家子的谈话,起身回房。
  回房间之后,他给张油发了一条微信,过了一会儿,他也跟着进了房间。
  “怎么了?”他把门合上。
  舒宁又想了想,才道:“我觉得,我猜啊,你舅舅这次来,要是不出差错,不但会和你妈和好,还会趁着你妈被哄得心情好的时候开口要钱。”
  张油一愣,下意识道:“不至于吧。”却也知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舒宁和他分析,“你妈是不是很在意你舅舅那个厂?”
  张油点头,何止在意,简直逢人就说,还夸成一朵花,好像开那厂就是给他们老周家光宗耀祖似的,在厂子办起来的初期,还特意跑到乡下忙前忙后各种帮。
  张油有时候都觉得,好像那厂不是他舅舅开的,而是他妈开的。
  舒宁:“刚刚在外面听你舅舅和你妈说厂里忙什么的,我就猜出来了。”
  她还看出来,张母不但很在意他兄弟那个厂,也很好面子,好像自己普通人的身份在有了那个厂之后得到了尊贵的加持,生意啊,老板啊,听上去多气派。
  她接着道:“以前借钱,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什么借口,只听我妈提过,彩礼的钱,好像就是因为生意周转被借走了。我估计这次再要,还是相似的借口,你得做好准备。”
  张油本就不喜欢这个舅舅,听舒宁这么说,当即拧眉道:“不借!”
  舒宁:“可你拒绝不了啊,他知道你有钱,有很多钱。”
  张油:“我有钱也不借。”
  舒宁:“然后就刚好,你舅舅向你妈哭诉,说你有钱也不帮,你妈本来还气你舅舅,被你这么一拒绝,马上就得心疼你舅舅,反过来觉得你是无情无义的白眼狼。”
  张油:“……”
  只要是套路,没有不深的,舒宁觉得她说的这种情况还不算什么狠手段,如果换做是她来要钱,不但能要到,还能要一大笔。
  方法如下——
  领着老婆、儿子上门,不但什么都不要带,还得狼狈不堪,老婆叫嚣着要离婚,儿子哭哭闹闹。
  问起来,就说厂子出了意外却很多资金,不填上就得赔钱,老婆天天吵着要离婚,儿子都快上街讨饭了。
  家里三口人配合默契演得逼真点儿可怜点儿,不用亲自开口,张母就能自己主动问儿子要钱。
  舒宁默默在心里想了这么一个招,感慨没有这么干,张油这舅舅其实手段也不算多高明。
  忽然听到耳边很小声的“66666”。
  舒宁默默在心里对6。0道:“……你干嘛。”
  6。0:“啊,没什么,我就喊喊自己的名字,6666。”
  面前,张油开始思考假如真出现老婆所说的这种情况的对策,想来想去,没什么好招数,他要是能搞定他妈,当初彩礼就不会被悄悄挪走了。
  他叹口气,伸手握住舒宁的手,“老婆,我笨,你给我点提示。”
  舒宁笑笑:“提示不是早给你了吗,还是活得会喘气儿的外挂呢。”
  张油反应过来,“你是说许停?!”
  舒宁点头,“除了他,还有谁啊,他不是一直在帮我们吗。”
  张油:“可他这次要怎么帮我们,我舅舅那边不好糊弄。”
  舒宁哼笑:“糊弄你舅舅干嘛,你舅舅一个做生意的当然不好糊弄,能糊弄过你妈不就行了,你想啊,要是你妈不肯松口给钱,你就算想给也给不了啊。”
  当天下午,舅舅一家在家里和张母张父吃茶聊天,张油去公司加班,舒宁去了许停的学校。
  辅导班还没下课,许停接到电话中途溜出来,钻进车,抱怨道:“姐姐女士,你不用上班我还要上课的,影响我好好学习考艺校,架子鼓就能不给了是吗。”
  舒宁扔给他一瓶冰可乐,“是个屁。”
  许停灌了两口饮料,才问:“到底什么事儿啊,还特意跑我学校来找我。”
  舒宁的手搁在方向盘上,眼睛盯着指甲,随意的口气道:“家里来人了。”
  许停想了想,扬眉,“你老公家里的倒霉亲戚?”
  舒宁:“他舅舅。”
  许停“嚯”地一声,“哎,比我还讨嫌的那个倒霉兄弟啊,怎么,来要钱?都被骂成狗了还上门,那不是冲着钱总不能真冲着你那婆婆嘴里的姐弟情啊。我们这些当弟弟的男人又不是有毛病,被骂成那样还上赶着登门。”
  舒宁听他这邪门歪理,忍不住哼笑,“我也没少训你啊,你不是还住我那儿帮我忙?那这是冲着钱还是冲着感情啊?”
  许停吊儿郎当坐在副驾,晃了晃腿,转头,字正腔圆地开口道:“感情。”
  舒宁哼笑,摇头。
  许停也哼:“说了你也不信。”
  舒宁信她胡说八道就有鬼了,回归正题,“你姐夫的舅舅这次可能会开口要钱,再帮个小忙吧兄弟。”
  许停很爽快地点头,“可以啊,”伸手过来,“再加个电吉他。”
  舒宁侧目看他,“电吉他又得十几万吧?”
  许停还伸着掌心在她跟前,说:“这倒不要,便宜的几万吧。”
  舒宁抬手在他掌心拍了一下,“成交。”
  可许停却在他们掌心触碰到的瞬间收起手指,握住了她的手。
  舒宁一愣。
  许停看着她,“你到底是瞎了什么眼嫁给这种家庭啊,水深火热的,还得我特意过来捞你。”
  舒宁有点不明白许停干嘛握她的手,要抽出来却没成功,反而越捏越紧。
  她眨眨眼看他,“你干嘛?”
  许停哼笑,神情气质带着几分少年人叛逆的邪性,“握一下怎么了,会少肉啊。”
  舒宁不能理解地拧了下眉头,表情带疑。
  许停终于松开手,“怎么样,仔细想想,还是我比你现在这个老公靠谱吧,没有对比没有伤害,我可比他强多了。”
  舒宁:“……臭小子,你皮又养了是吧?骚话这么多!”
  她要去后座拿包砸他,许停已经推门,身形轻快地钻下车,甩上门,隔着车窗潇洒地朝车里一挥手。
  “下辈子记得别瞎了,找个我这样的。哦不,就找我!”
  

  第121章 【扶弟魔】

  对这些骚话; 舒宁报以一个冷笑; “臭小子。”
  许停探身扒拉在车窗外,弓着身体; 眼睛朝车里看; “记得我的架子鼓和电吉他。”
  舒宁:“撩骚撩到我身上了是吧,就你刚刚那些话; 还想我给你买?”
  说着墨镜一戴; 开车准备走人。
  许停的脑袋歪着钻进车里,急了,“哎哎; 我不就拿我姐夫和我做了个对比,证明我是个绝无仅有的好男人吗; 你需要这样啊!”
  舒宁一手扶方向盘; 身体往副驾倾,另外一手伸长了把他的脑袋往窗外推,“你姐夫比你强一万倍!光是有钱还温柔这两点就不是你个狗崽子能比的!”
  许停被推着脑袋只交换:“哎哎; 卡住了!卡住了!”
  舒宁改推为抓,用力拽了两把,“给我道歉。”
  许停立刻求饶,“错了错了我错了。你快松手啊; 脑袋要没了!”
  舒宁这才松手,对车位那臭小子道:“晚上好好表现,刚刚那些骚话以后再说就告诉你妈,让她收拾你。”
  说完把他脑袋一推; 开车走人。
  留在原地的许停揉着头发,嘴里嘀咕着“最毒妇人心”,又念念有词地冲着舒宁离开的方向道:“不就说你老公不如我么,看把你气的!你婆婆都比你会心疼兄弟!”
  这些话,舒宁一字不落的全部都听到了,边开车边摇头叹气。
  这崽子难管啊,皮死了,上次还说他骚话没她多呢,原来在这儿等她呢。
  难怪她向大姨说借弟弟来用用的时候她大姨一点儿没反对,欢天喜地就让儿子过来了,看来许停平常没少在家作妖。
  这些弟弟怎么回事,不能安安静静过过日子让人省省心么。
  哎,舒宁叹了口气。
  她拐了弯,去接张油下班。
  到公司楼下后,等了一会儿,他就出来了,上车后先问舒宁,“等很久了吗?要不要我来开。”
  舒宁把车开上路,“不用,我来,你事情都办完了?”
  张油点头,“搞定了。”看看时间,下午五点,可以直接去订好的餐厅吃饭。
  路上,夫妻俩闲聊了一会儿,有工作有生活还有点别人的八卦。
  这个八卦主要来自今天叫张油去加班的那个小领导的。
  小领导家最近在南边一个城市,H市,买了套给父母养老的房子,买的小,倒是不贵,贷款搞定了,最近在张罗冬天的时候送父母孩子去那边过冬。
  办公室里的同事听说后都在打听。
  张油道:“那边空气好,也暖和,轻易不入夏,房价我问了,一平比我们这边贵不少,不过比起一线还差点儿,我们要是买的,也能买。”
  舒宁噗一声笑了,转头看张油一眼,诚恳地问:“你告诉我全国的房子有哪套是我们买不起的,啊,张先生?”
  张油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彩票钱,也笑了,“我刚刚都忘了还有那个钱。”
  舒宁:“是一直花工资,没怎么花过那钱就能当不存在了?”
  张油温和地笑说:“你的你的,不花,我不花。”
  舒宁笑,心说这求生欲很强啊。
  她接着刚刚的话题道:“你要买房吗,如果你想以后送长辈过去过冬天,那就干脆买套,反正咱么也有钱,买个房子放在那儿就当强制储蓄了。”
  张油想了想,有点犹豫,“我是想买,不过再看看吧,不着急。”
  是不着急,当务之急是先把张油那舅舅料理了。
  到了饭店,舒宁和张油看菜单点菜,没多久张父张母和舅舅一家也到了,一家人坐一桌,很热闹,张母还对舒宁说:“你爸妈没来,他们要是来了,刚好一起吃个饭。”
  舅舅道:“是啊,你们结了婚也没办喜酒,两家人都没坐下来吃过饭。”
  舒宁见张母这口气和表情,就知道她这会儿心情很好,张油那舅舅也的确有点本事,一个下午就能把张母哄得这么高兴。
  她笑说:“我爸周末刚好有台大手术,我妈和我小姨他们山里采风去了,都没闲着,要不然就过来了。”
  见刚好提到王爸爸王妈妈,舅舅主动和舒宁攀谈了起来,说道:“你爸现在很忙吧,你妈退休了,还在学校里上课?”
  舒宁:“我爸外科有手术,我妈已经不去学校了,外面上课带带辅导班。”
  舅舅感叹,“那你们爸妈他们收入应该挺高的。”
  舒宁假模假样地客气,“还好还好。”的确是还好。
  王爸爸是有手术,但又不收人红包,都是院里发钱,收入有限。
  王妈妈有退休工资也有辅导班外快没错,但她退休后就懒了,尤其怕遇到熊孩子,收学生很挑剔,而且还有圣母心,不愿意给家里条件不好的孩子造成负担,收的钱不多,所以真算起来,外快也没多少。
  总体来说,维持小康水平而已。
  但总有人不信啊,尤其别人提到医生,总觉得有很多“灰色收入”。
  舅舅还暗示舒宁,问她找王爸爸做一次手术要给多少红包。
  舒宁只能口气清淡地告诉他,来做手术的人里,很多条件都很一般,人家能凑到钱做一台手术很不容易了,怎么可能还问人收红包。
  有钱人的那就更不可能收了,以前王爸爸抽了别人一根烟,后来传出去,说他不收钱但喜欢烟,就有不少有钱人拿着烟来找他想插队做手术,王爸爸气得半死,那段时间连烟都不碰了。
  可说了,舅舅还是不信,甚至还觉得舒宁是有所保留,笑笑说:“反正都是家里人,就算我们知道收多少红包,也不会和外面人说,是吧。”
  舒宁只能淡笑着说:“舅舅,你放心吧,以后万一要是家里人需要手术,我爸肯定尽心尽力,也不会收一分钱。”
  张油这舅舅要攀的就是这个关系,闻言舒坦了,点点头道:“那是必须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么。”
  张母这时候忽然道:“许停呢,他晚上还有课?”
  舒宁:“没有,应该在路上了。”
  刚说着,人到了。
  人凑齐,菜也开始上,大家开动吃饭。
  这桌上六个大人一个小孩儿一个未成年人,就属张油张父最沉默,没什么话,只顾着吃,旁边周叶吃了两口就下桌玩儿去了,舒宁则被张油的舅舅拉着聊天。
  说来说去就是随便聊,打听王爸爸在县城里认识多少大人物大领导,打听王妈妈的补课费是不是多到够在一线城市买房。
  舒宁觉得这些人对她爸妈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医生、教师只是职业而已,能不能赚大钱收外快纯粹看个人,不是整个群体都能发财。
  她家要是那么有钱早住上别墅开上豪车了,当初的相亲对象也不会是张油这种,简直想太多。
  那边喝着酒聊着天的舅舅又开始扯他的工厂。
  说当初建厂没钱他到处借钱建,怎么怎么巴拉巴拉;不懂这个行业他怎么去向人学怎么去摸爬滚打混出来,巴拉巴拉;工厂怎么难做,钱怎么难赚,领导的马屁怎么难拍,巴拉巴拉……
  舒宁是不懂他厂里的那些生意的,就听着,却发现舅舅这么说着说着,还把桌上两个女人给说眼红了。
  一个是舅妈。
  她红着眼说她当初跟着舅舅建厂房的时候连房子都没有得住,就在厂里弄了两间房稍微装修了一下,在那里怀孕,在那里生产,在那里做月子,日子有多艰苦。
  另外一个张母。
  也感慨万千地说:“那个厂能办起来不容易啊,至少说明我弟脑子还是很灵活的,会做人会做生意,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张油他外公外婆都死了,要是能看到家里唯一的儿子现在做老板了,也会很欣慰吧。”
  舒宁从头到尾没有露出半分情绪,身边的张油却拧了下眉头——提他干嘛。
  两人都感觉出来,这怕是要准备开始提钱了。
  张油率先朝许停那边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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