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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狼妃,王爷乖乖入怀-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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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垂着头,“你也看到了,我连脸都毁了,样子普通不说,还曾经怀过别人的孩子小产过。你是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怎会喜欢我这样一个……早已没了桢洁的人。”
后面的话,虽然十分难以启齿,却是事实。
苏霁月的头几乎是低到尘埃里去了。
如果说,今日同她说着这样一番话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她或许会信,可眼下这人却是一国天子,可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的人!
尤其还是面对这样的她,他说喜欢谁信?
没错。她是怕了,因为哪怕是当日的她都被莫不知背叛,为莫秦所不容,今日的她又怎么可能受的他的青睐,说更难听一些,他一国君王凭什么会喜欢一个样貌丑陋还怀过别人孩子的人?
天下女子何其多,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他想要挥挥手自有大批的人送上,他怎么可能看上她?
她承认,她有自卑心在作祟!
因为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朋友,可以不在意身份地位的交往,但一旦发展成恋人,当那个男人成为你眼中的闪光点,占据了你全部的心思,你一定就会想到身份匹配的位置,外人那怕一句无心的诋毁也会将你心中那点强行筑起的不自信给击得粉碎。
此时此刻的苏霁月正是这个状态。
她不喜欢这个男人的时候,管他什么身份地位都与自己无关,可是一旦喜欢了,他的身份就是她眼底的最大障碍。
“朕与你初见,便已知你的过去,影儿。”
下巴被抬了起来,眸底撞入的是男子俊逸的面容,深情的眉眼,“从前你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但是以后,你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楼宸的女人!懂吗?”
苏霁月眸底忍不住又轻颤了一下,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竟觉出鼻尖酸涩,眸眶湿润:“那你喜欢我什么?”
楼宸看着她清润的泪就这么从眼角滑落,一颗心仿佛也跟着那颗眼泪瑟缩了起来。他忽然凑近了几分,抵在她眉间轻喃:“你的所有。”
我都喜欢。
他温热的唇再次覆来,苏霁月没躲。只是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袖角,浑身都僵持着绷在那里。
楼宸的手抚上她的脸,手掌在她上次裸露出的伤疤位置摩挲:“你放心,薛安然医术高明,她会为你除去这块疤痕的,即便除不去,在朕面前,你也不必遮掩,因为朕所爱的,是你的全部,没有缺陷。”
苏霁月一颗心再次颤动了起来,她只觉得情绪来得又猛又急,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阿宸。”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我也喜欢你,只喜欢你。”
楼宸心下一震,低眉看她,却并未在她眸底发现那熟悉的涣散,反倒是一片清明。
他不由得轻轻摩挲着她的眉眼,神情近乎凝滞:“你刚刚说什么?”
苏霁月本还未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懊悔羞涩,可此时此刻看着他专注的眉眼,看着他那一双凤眸内凝满的小心翼翼,她忽然就没有片刻的犹豫重复了出来:“我也喜欢你,只喜欢你。”
话音落下,她看着楼宸轻动的眉眼,忽然就伸出手来圈住了他的脖子,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
楼宸心头大动,当即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那个吻,并且,攻城略地。
初次尝及这份异样,二人都近乎贪婪的索求,直至苏霁月面色发白,他才不得不停下这个吻。眸底卷着汹涌的暗沉看着她:“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就回去!”
话音落,他便松开她逃也似的离开,苏霁月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那一头快速离去的某人,却是忍着心底涌出的异样,疾走如风。
若是再待下去,他只怕就要做出第一个在寺庙内胡来的君王了。
但他到底是记着这一点,这才及时抽身。
苏霁月外头重新传来善春的声音,这才猛然回过神来。
天啊!她都做了什么?
与楼宸亲吻了不说,最关键的还是她主动的!怎么办?他会不会觉得她不够矜持太随便,尤其她曾经还是别人的女人……
意识到这一点,苏霁月刚刚升起的喜悦还来不及细品,顿时就压了下去。
羞死人了!
善春进来之后看她蒙着被子一动不动还以为她是睡着了,正要将热茶放下准备离去,那一头苏霁月却忽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不行,我要沐浴!”
“恩?姑娘你没睡着啊!”善春正要靠近,才发觉苏霁月满脸通红,并且红得诡异。
一想到眼下的天,再加上她说要洗澡,她还以为苏霁月是热的,顿时就应道:“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准备。”
很快,热水便被奉来,而同一时间,另一间禅房内,侯彦洪指挥着宫人取热水,心里还嘀咕着:“皇上要沐浴就沐浴,为何选在大白天的啊?而且早上祈福之前不是刚刚焚香沐浴过?”
此刻的他显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何事。不过他唯一知道的是,皇上从那位花大夫的房间里出来后,心情竟从所未有的好,这让他心头的对那位花大夫的好感又上了一层,看来以后,花大夫那边要多多走动啊!
☆、367:十里红妆,明媒正娶
367:十里红妆,明媒正娶 次日一早,队伍回京。
虽然来的时候是一行人轻车简行,但是离去却是跟了大部队的。皇帝的马车用的是名贵的金丝楠木,车身雕刻的花纹精美绝伦, 顶部更是用了四只吞云吐雾的飞龙霸气的盘旋在四个角落。
“上来。”楼宸先一步上了马车,随后便伸出手来抚她。
一众大臣宫人跟在后头眼观鼻鼻观心。苏霁月低垂着头,不想接受众人灼热的目光,在他的搀扶下快速入了马车。
马车内的宽大程度简直不是来时的那只马车可比。
足足可以容纳十余人的马车内部,用了柔软的毛毯铺地,脚踩在上面比床上还要舒适。车内四壁更是镶上了晶莹剔透的夜明珠做装饰,窗口的位置则是用垂下的珠帘做遮盖,珠帘的下面坠着的是一颗颗晶亮的珍珠,价值连城。
苏霁月看得目瞪口呆。虽然知道皇帝用的东西都是极好的,却没想到竟奢侈到了这种地步。
那矮桌的金色包边闪闪亮亮的,让她忍不住去摸了摸,想看看那到底是不是真的金子。
“你这样,只怕会惹人误会。”
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蓦的响起,苏霁月身形一僵,回过头去,只见得他在另一边坐好,眉目落在她的面容上,修长的俊眉下是深邃的墨色瞳孔,倒影出她此刻局促的模样。
她可没有忘记昨天的事情,此刻只觉得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直视。
于是,她撇过头,低声道:“我就是看看……这皇帝的车架好像太奢侈了。”
楼宸看了她一眼,才将眸色投向四周,缓缓出声:“楼北宇在位时,最喜奢侈,他坐的马车自然差不了哪儿去,朕刚刚登基,许多东西未来得及改,就只能先将就了。”
“原来是这样。”苏霁月点了点头,便也学了他的样子在马车内坐好。可也只是刚刚坐下,那一面,男人带了蛊惑的声音忽然就再一次传了过来。
“影儿,过来。”
他伸出手来,掌心可见厚厚的剑茧以及……一道断痕。
“做什么?”她不敢抬起头来看他,却还是缓步朝他挪了过去。
身子接近的一瞬,忽的就有一只手扣上了她的臂弯,然后不过稍稍用力,便将苏霁月扯入了他的怀中。
“昨日还说喜欢朕,怎么今日就对朕这般冷淡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苏霁月立刻就想起昨日的事情,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没有……”
“没有?”楼宸询问的同时,已经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怼上他的视线,“那朕试试。”
他的吻不由分说便落了下来,苏霁月浑身一僵,感觉到他的舌尖撬过贝齿,顿时就伸出手来扣住他的肩膀,低喘道:“皇上,这里是马车,外面有人。”
楼宸动作一顿,随后低哑的嗓音落在她耳边:“他们不会进来。”
苏霁月惶然睁开眸子,他的吻便再一次落下,同时也遮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
她被放在了温软的毛毯上,陌生的男子气息侵入叫她在瞬间涨红了脸。
她从来没有没有置身于这般境地过,即便是曾经和莫不知在一起,最亲密的一次也仅仅是亲吻。
此刻他的手指附着在她的腰上,可即便如此,苏霁月也觉得自己的心跳得紊乱,脑子也一片空白。
陌生而熟悉的感觉侵入大脑,她忽然就想起了那日做的那个惷梦。
当时的感觉奇怪又陌生,在之后的日子里时刻侵扰着她,叫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心生疏离,可这一次,当他真真实实立在自己面前,真真实实与她亲密,她却觉得现实比梦境来得还要陌生异样。
那感觉像是一只渴泽的鱼,拼命油走只为寻到能让自己生存的水域。
此时此刻,外头的马车在动,马蹄声在响,还有车轮碾压过地面的咕噜声,然而这一切都抵不过彼此之间粗重的呼吸。
楼宸拥着她,像是倾注了全部的情意,密实的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苏霁月到底是未曾经历过这些的人,因为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男子如此亲密的景象。
她轻轻喘息着,马车内的情形着实让人血茫龂姀垼绕涫撬丝贪紫H缬竦募》粼诠庀呦路⒊稣T人的红晕,楼宸眸底暗沉,却猛然间止住了动作,抱着她,将头压进她透着香气的颈脖间,低低出声:“影儿,做我的女人可好?”
苏霁月身形一颤,睁开眼来。入目是金黄的马车车顶,随着马车的驶动,两侧的珠帘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叮”声。苏霁月用了好片刻才消化了他话里的意思,竭力稳住声音开口:“皇上……”
“唤朕名讳。”
苏霁月深吸了口气,这才一点点退离几分,看着他的清俊的眉眼,原本温软的眸底一点点坚毅起来:“我不能做你随随便便的女人,你若真想要我,我要十里红妆,明媒正娶。”
楼宸眸底动了一下,伸出手来扶着她的脸:“好,此番回去之后,朕就命内务府操办你我的婚事,如何?”
苏霁月咬牙:“可你是皇帝,即便你愿意娶,满朝文武大臣会让你娶吗?”
莫不知想娶她,可是算无遗漏的莫不知还不是败在了勾心斗角之上。
楼宸的后宫虽然没有那么多牵制他的人,这也是他独自打下江山所带来的好处,可没有上面的人,不代表没有下面的。
满朝文武大臣,都是他们的阻力,因为她……身份特殊。
一个皇帝,怎么可能娶一个不清不白的女子,即便她只有一年多的记忆,也知道这个朝代,是极其重视女子清誉的,更何况,她所要嫁的那个人是南朝皇帝!
☆、368:徘徊不安
368:徘徊不安 或许是遭遇过一次背叛,或许是因为心里那份对自己身份的顾虑,又或许,是他们的感情来得太快,快到没有真实感,所以,她才会害怕所有的一切会付之东流。
楼宸棉麻的吻又落了上来,苏霁月听到他低低的声音从耳根处传来:“朕的婚事还轮不到他们做主,若是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娶不到,朕要这天下何用?乖乖等着做新娘,嗯?”
他费尽心机夺得天下,为的就是给昔日的自己和她报仇,如今一切苦尽甘来,他还会为一点臣子谨言就放弃她,怎么可能?
不管这失去的大半年来她曾经是谁,她都只是他楼宸的妻子,失去的,他会一点点要回来,她的人她的心,他统统都要!
苏霁月只看得见他眉眼灼灼,却不知他心里的想法,但饶是如此,整颗心也已经跟着颤抖起来:“好,你记得是你应允我的,不可食言!”
楼宸低眉看着她,这傻姑娘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才会这般小心翼翼。
他垂眸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哑着嗓音道:“此生非你不娶,可懂?”
苏霁月眸光一颤,看着他的双眼已是泛出水光。那无辜的小眼神带着感动分明还有一丝丝委屈,似乎在埋汰这句话来得这样晚,以至于此时此刻几近让人崩溃。
她主动伸出手来圈住楼宸的脖子,看着他发亮的眉眼低低应道:“好,我等着。”
喘息声便在马车内发酵,楼宸忍着心头的那团火,拥着她,掌心之下是她柔软细白的脸颊。他想起她原本的那张脸,明明是一张出水芙蓉的脸,如今却落得这般模样,或许,他得再找一次陆离了。
经历大半日的奔波,马车终于到了宫门外。
楼宸亲自用辇车送了她回月宫,这才折返回自己的坤和殿。
幸福来得太快,让人都觉得不敢相信。
回到月宫之后苏霁月便一直处于一个人发呆的状态,而且还是一边发呆一边笑。善春觉得诡异,几次试探着想上前,又想起侯彦洪的嘱咐,又打住了上前的心思,只在远处瞧着她这位主子,会心的笑。
从心底里,她自然是希望主子好的,尤其是此番皇上待主子情深意长。
她干脆就掩门退了出去,同时吩咐一众宫人歇息,唯自己守在了外间。
苏霁月好不容易睡着了,她本以为自己这一觉会睡得舒坦无比,可是睡梦里却忽然就浮现出当日在帝都大婚那一日的事,更重要的是,莫不知的脸莫名其妙就成了楼宸的,那一刻,她看见自己捂着肚子心如刀割。
甚至于,就在那样的时候,她又受到一次宝宝离开的疼痛与绝望。
“不……”
猛然间惊醒过来,身上全是冷汗。
苏霁月捂着脸大口呼吸着,梦境一遍遍在脑海中浮现,叫她一颗心都躁动不安起来。
再不敢入睡,她披上衣服,走出了房门。
外间,善春靠在榻上似乎睡着了,她取了一张薄毯盖在了她身上,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月宫。
外头月光发亮,与那日的夜晚大不相同。
而吹着冷风,她那一颗躁动不安的心也终于平静了几分。
只是一个梦而已,她在怕什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么?
“娘娘……娘娘,您不要这样,求求你了!”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凄惨叫声,苏霁月脚下一动,便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而今已经夜深了,这宫里出了什么事情?而且…… 娘娘?她记得,宫里的楼北宇的妃子大多已经被遣散了,如今还有谁在宫里?
走了好一段距离才到了那个偏僻的宫殿。
从院门口看过去,一眼便看见了几名宫人按着一名女子。远远的,她只看得见那名女子蓬头垢面,一身素衣被人按着,却不肯安静,伸出手来胡乱抓宫人的脸。
宫人们急了,只能用了狠力拿出了绳子来将她捆绑了个全。
那女子便挣扎得更厉害了,奈何拗不过众人的力气,但饶是如此,她被宫人推起来的时候还在笑。
她的脸被头发遮着,看不清楚,苏霁月只听得见她的笑声,嘶哑之中笑意猖狂。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杀掉!杀掉!通通杀掉!”她用刚刚挣脱的一只手胡乱指向四周的人,而最后一个方向竟直面指向苏霁月,遥远看去,就好像她眸底的杀意是冲她而来。
苏霁月心下一惊,再看,只见得那女子刚刚所指的方向正站了一名宫人,显然刚刚所指并不是她。她心下刚刚按下心惊,那疯女子的手被宫人按住重新捆绑,她忽然就一口咬到一个宫人的肩上,那宫人被她咬住顿时惨叫连连。
“娘娘,您放开放开啊!”
场面,又是一度混乱。
最终,那女子于混乱中被人拖回了屋,院中也终于恢复了安静。
苏霁月立在那里看着空无一人的大院,心口徒然觉出凄凉来。
一个好端端的妙龄女子,究竟是什么才让她疯癫成了这样?
勾心斗角还是常年孤苦寂寞逼?
所以,她之所以还留在宫里也是这个原因了?
因为疯癫,无处可去,而宫里就是这些女子最后的墓葬场?
当宫人告知殿外有人时,侯彦洪出来一瞧,清辉下,一女子立在坤和殿外,周身被皎洁的月光环绕,偏生她仅着单衣,一头青丝随意的挽成一个髻,剩下大片垂落胸前,不见半点钗饰。如此模样的她身子越发遗世独立,好似倩影萍踪,无形中竟透出一股穿透人心的孤寂来。
☆、369:她的救赎
369:她的救赎 他看了看天色,夜分明已经深了,这位主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而且还是这般模样。
想也没想,他当即进了内殿,没过多久,殿门大开,一道英挺卓然的身姿便出现在了殿门口。
男子沉黑的目光扫过殿下,当触及殿下女子失魂般的样貌,眉宇微不可见的往下一沉,下一秒,他大步走下台阶,朝女子走了过去。
“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了?善春呢?”他展开刚刚侯彦洪递上的披风,直接往女子身上罩去,一张俊脸沉到能滴出水来。
苏霁月呆呆看着他,直到周身被披风罩住暖意融融,她才觉出一丝力气来,地垂下头:“你别怪她,我睡不着,偷偷跑出来的。”
“为什么睡不着?”面颊一热,是男子的手捧起了她的脸,“有心事?”
苏霁月惶恐不安的眸光就这么撞进男子温柔如水的眸子里,她抿紧唇瓣,顿了好片刻才道:“就是觉得,一切好像不真实。”
楼宸看着她躲闪的眸光,听着她口中的话,心脏忽然间就仿佛被什么捏紧了痛得几近窒息。
是他的错,他一力的求着她对自己动心,却忽略了她心里的彷徨无助。她是失去过记忆的人,他知晓她的一切,可她对他却一无所知。而失去的那个孩子,更加让她害怕,以至于今时今日才会如此患得患失。
楼宸伸出手来,直接将她拥入怀中:“乖,有我在,不怕。”
他用的是我,不是朕。
心头一涩,不知为何,苏霁月的眼眶忽然就觉出一些湿意来,她从不知道她对他的信任从何而来,可不知为何,全天下,似乎只有这个男子能填补她内心的空白,能填满那段失去的记忆所带来的恐慌感。
她伸出手来,回抱了他,并且紧紧拥住。
楼宸感觉到了她的力道,也看出了她心里的忐忑不安,下一秒,他直接抬手抱起了她,声音越发轻柔得能滴出水来:“今晚就在坤和殿睡,我陪着你。”
苏霁月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忍着微微发烫的脸不去看四周宫人打量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将她抱进坤和殿的榻上,楼宸褪了鞋袜跟了上去,用自己的臂膀圈住她,让她枕在自己的怀里,他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睡吧,好好睡一觉,明早醒来就好了。”
苏霁月在他怀里轻抬起头,此刻的她俨然褪去了一贯的脾性,取而代之的是柔弱到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的瓷瓶。
“你不用忙了吗?”
显然,楼宸周身衣衫未解,之前肯定是在忙着批奏折,而眼下,却因为她的到来就陪她一起休息,这感觉就好像她耽误了他的政事。
她虽然不是什么识大体的女子,却也知道他一国之君肩上的重任,很多事情耽搁不得,尤其是他刚刚继位,因为楼北宇设下的圈套,他这个新帝其实并不被百姓所接受,即便她这段时间住在宫里不理外头的事也有从宫人口中听说民间传来的民愤,说是百姓联合起来要求他这个新帝放了昔日的南帝,若是不放,他就和从前的皇帝没什么区别,同样是一个暴君。
楼宸低下头来亲吻上她的眉梢,唇角勾出温柔如水的笑意:“没什么有你重要,安心睡,我陪着你。”
苏霁月这才安下心来,伸出手来圈住他的腰身不放:“好。”
将脸贴在他的胸口,闻着独属于他身上的清冽气息,苏霁月心头的不安终于一点点抽去。
她闭上眼睛,安静睡了过去。
这一觉,竟睡得出奇的好,甚至可以说自苏醒以来她从未睡过这么好的觉。
次日一早,她便清醒了过来,身侧没人,一问才知道楼宸上朝去了。
睡了一场好觉,整个人也清爽许多,心情更是大好。
“姑娘可要用早膳?”
宫人进来服侍她洗漱,苏霁月听了看了一眼窗外,“皇上什么时候回来?”
她是新帝登记以来,唯一一个睡上龙床的人,宫人对她的态度自然恭恭敬敬:“回姑娘的话,按照往常应该就是这个时候了。”
“那我等他。”
苏霁月说着,看着镜中女子素净的面容,心里愈发坚定的决定了一件事情。
刚刚梳洗完,殿外就传来了动静,没过多久就听见了宫人一致的请安声。苏霁月走到内室门口,看自外而入的一身黑色龙袍,气质卓然华贵恍若神柢的男子,眯起眼睛便笑开了。
“下朝了?”
楼宸看着她眉宇间舒展的笑意就知道她已经恢复心情,顿时唇角一勾:“在等朕?”
“是啊,等你用早膳。”
她话音刚落,便见他挥了一下手,于是室内的宫人全都退了出去。苏霁月一怔,疑惑看向他:“该传膳了,你把他们使唤出去谁去传……”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她分明看见男子的眉目沉沉发亮,像是黑暗中闪亮的星辰,耀眼得让人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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