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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狼妃,王爷乖乖入怀-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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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桌上摆放了很多公文。苏霁月走过去看了看,发觉大多数都是这次作战的图纸还有作战计划书,有的地方还用了红笔批注,都是楼宸的字迹。
    想来这段时间,他必定是忙得很,不然这些东西也不会横七竖八的躺在桌上。
    视线一瞥,正好瞧见右侧书卷下头压着的纸张,她忍不住伸手抽了过来,才发觉是自己的回信。仔细一看,那底下厚厚的一叠全整齐的摆放着,有些上头竟已泛旧,竟好似反复看过许多遍一般。
    她瞅了瞅上头的话语,不自觉有些难为情,便迅速将纸张放了回去,正要入内去看看内居的时候,忽的就听得外头传来楼宸的声音。
    “月儿在哪儿?”
    “回王爷的话,王妃就在营帐之内。”
    这是红袖的声音。
    苏霁月回眸看去,只见得营帐的帘子被人挑开,随后楼宸的身影出现在营帐门口。
    他身上褪去了一贯的黑衣,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铠甲,面容俊美却也黑瘦不少,但人却比从前精神许多,一双眸子冷峻锐利,好似从前那个楼宸又回来了一般。确切的说是比从前更多了几分沉稳之色。
    “月儿?”
    他大步走上前来,眸底已是狂喜之色,也不管外头是不是有人,直接就上前将苏霁月抱了个满怀:“你怎么来了?我还说你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正要派云深去找你生怕你出事,没想到你竟来了这里!这一路,你是怎么过来的,可曾遇到危险?”
    苏霁月轻叹一声,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异香道:“你一下子这么多问题,我怎知回答哪一个?”
    楼宸松开她,捧着她的脸看了又看,一颗心总算是着了地:“那就第一个,你怎么来了?”
    苏霁月看了看他,忽的就挣脱开他的手往里走去:“怎么?我不能来吗?”
    楼宸笑了一笑:“自然是能,只是战地危险,我怕你出事。”
    苏霁月当即就回过头来看他:“把我放在那里就不怕我出事?”
    “那处地方是南朝与莫秦的交界,又是隐秘的深山,旁人寻不到那里的。怎么?有人寻了去?”从苏霁月的眸底看出什么来,楼宸顿时脸色一变,“真有人寻了去?”
    “莫不知来了。”
    “莫……那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楼宸声音都哑了。
    苏霁月摇了摇头:“好在他顾念着昔日情分,没有对我怎么样,甚至还将我送了来。阿宸,我此番来是有话要与你说的!”
    “什么话?”听说并没有为难她,楼宸一颗心才放了下去。
    苏霁月正要说,外头却忽的传来了云深的声音。楼宸一顿,看了苏霁月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外头云深不知道是说了什么,楼宸进来之后便道:“有什么话且留在晚上,我现在得离开一趟。”
    顿了一瞬,他又道,“你好好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吩咐外面的人,等我回来。”
    苏霁月知晓他有正事,顿时点了点头:“好,你去吧。”
    楼宸看了看她,上前一步在她眉心亲了一下,才又道:“累了的话,就睡一会儿,这一路过来,你必定舟车劳顿。”
    苏霁月点头应下,他这才转身离去。
    一路奔波劳累,确实有了疲累之意。她先让红袖下去歇息,自己这才去了里室,躺在楼宸的榻上便睡了过去。
    被褥,枕头上全是他的气息,这一觉下去,她只觉格外的满足。
    却没想到这一觉睡得甚是安稳。一觉醒来的时候,只见得视野之内一片昏暗之色,一转头竟见得床边坐了个人,不是楼宸又是谁?
    “你回来了?”
    苏霁月坐起身来,见他眉目带笑直盯着她,不由得一怔:“怎的?我睡觉流口水了还是打呼噜了?”
    她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唇,手指却忽的被楼宸拿开。
    他握住她的手道:“都不是。如今亲眼瞧着你在这里依旧觉得不踏实。”
    苏霁月顿时笑了起来:“打仗打傻了吧。”
    楼宸微微一笑,忽然就转过身去坐在她的身侧将她整个人都拥入怀中道:“是等这一天等得太久,如今终于来了,倒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苏霁月在他怀中哼唧了一声:“看来你过不得好日子啊!”
    楼宸笑了笑,低头在她发上嗅了嗅,方才又道:“肚子可觉饿了?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要不要现在传膳?”
    苏霁月一摸肚子,倒的确是有些饿了。夜色漫长,接下来的事情可以慢慢说。

  ☆、269:你我夫妻二人同甘共苦,相携到老,可好

269:你我夫妻二人同甘共苦,相携到老,可好    如楼宸所言,晚膳皆是她喜欢吃的菜。在那山中许久,都是他操办她的饮食,如今对她的喜好算是摸得一清二楚了。
    “你怎么不动筷?”
    楼宸却只是看着她吃。苏霁月只觉出不好意思来,但听得他道:“我吃过了,这会儿不饿。”
    他既这般说,她也就不必再顾及他。
    侍卫将膳食撤了下去,楼宸便拥着她坐在一旁的休息榻上。
    “白日里,你说有话对我说,是什么话?”
    被他提及,苏霁月这才想起正事来,一转眸正对上他的视线,她微微坐直身体道:“莫不知说,你此番如若成功退了莫秦的兵,皇上定不会放过你!”
    楼宸眉目深了几许:“他这样跟你说?”
    “是。”苏霁月应道,“他还说,暗杀门其实真正的统领者是当今皇上,是这样吗?”
    楼宸沉默了一瞬,方才继续拥着她:“所以,你这般急匆匆地赶来,不顾性命安危,是为了我?”
    苏霁月被他圈在怀中,鼻息全是他身上的异香,闻言一顿,片刻后抬起手来覆上他的手背道:“我既应允你一年之约,便是心向于你,都这样了,你还不懂我的心意么?”
    “懂!就是因为懂才越发觉得弥足珍贵。月儿,我一直盼着这一天,没想到我楼宸也终有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时,即便是此刻战死,我也心满意足了!”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柔柔从头顶传来,倒叫苏霁月的心揪到了一处:“你可不许这么说!既然你也说了是守得云开见月明,那我们都要好好的!”
    她抬起头来直视着他:“楼宸,你既然如此执着选择了我,那必得保全好自己,因为我的男人,若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值得我托付终身?”
    楼宸看着她,眸光浮动,良久,他忽的便低下头来印在了她的唇上。
    苏霁月没有拒绝,只是承着他的吻。而他小心翼翼、温柔寻觅的模样恰是她是丢失了许久的宝贝。
    良久,他才重新将她圈于怀中道:“放心吧,我既然上了战场自然是做了全方面的准备,即便是我舍得让自己涉险,也必舍不得让你涉险。所以你只管放心。”
    他轻轻理着苏霁月的发,眸底柔情似水:“待莫秦兵退,我便迎你入府,从今往后,战王府内,你我夫妻二人甘苦与共,相携到老,好不好?”
    苏霁月看着他,只觉这长久来的磨难波折在这一刻皆化为乌有。他们早该如此,却平白无故错过了那么长的时间。
    若能从一开始便如今日这般,那他们现在该有多好?
    “好。我就在这里,陪你退兵。”
    楼宸看着她,良久又将她拥进怀里:“好。”
    这一晚,苏霁月就宿在了楼宸的营帐里。一整晚,他都抱着她入眠,而她亦觉出从未有过的踏实安稳。
    次日一早,楼宸便出去巡查去了,她在营帐内用过早膳,这才取出这次随行的包裹来。
    包裹里只有两套衣服,外加一个绣得很是难看的荷包。
    苏霁月取来那废了她许多时间的小荷包,眼瞅着上面蜈蚣般的针脚顿时一阵懊恼。
    女红方面,她实在是没有天分啊!
    在营帐内逗留了片刻,她便自己出去溜达了一圈。军营很大,四处都有巡逻的侍卫,但见得将士们忙做起来皆井然有序,便知晓楼宸治军必定严明。
    昔日在城安门时,苏霁月也见过楼宸治军,所以此番并未觉得意外。
    倒是看着这些行军,对楼宸越发佩服起来,战王的称谓果然不是白叫的。
    “你一个南疆人,这里是你搀和的地方吗?若不是凭了那层裙带关系,你能当得了右前锋?别说老子今日碰了女人,老子就是今日纳妾,你也奈何不了我!”
    “王爷军规,将士不得扰民,你身为左前锋主帅,居然去碰良家妇女,就凭这一点,就该军法处置!”
    这忽然的几声高喝从右前方传来,顷刻就引起了苏霁月的注意。
    因为那其中一道声音,赫然便是萨塔和的。
    萨塔和的脾性她清楚,是个死忠脾气,简单说就是认死理,尤其他是南疆人,若与人有什么矛盾,怕是要吃亏的!
    苏霁月没有多想,当即就绕过几座营帐,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来到争吵的场地之时,只见得那里已经立了不少人,准确的说是两队人,而且剑拔弩张的模样,好似立刻就要打起来似的。
    苏霁月正要往前去,红袖不知那里冒出来拦了她:“夫人别去,你如今身份特殊,萨将军和陈将军的争执自有人来解决,你去了,反而会增加麻烦。”
    虽然她说的在理,但是苏霁月还是忍不住拧眉:“萨塔和要吃亏的!”
    红袖看了那边一眼道:“夫人初来这里有所不知,那陈将军是中军副帅陈佑的侄子,这陈佑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是这军中唯一可以牵制王爷的人。军营之中向来不允许家眷在侧,王爷此番留了你已是不合规矩,若你此刻过去,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给陈将军落下话柄,日后到了皇上那里,免不得受责备!”
    她说得倒的确在理。苏霁月凝了一瞬,才应道:“那通知王爷了吗?”
    红袖点头道:“方才我已让人去禀报了,只怕过不久王爷就会来了。”
    她话音落,便见着前方左边来了一行人。楼宸一身黑色铠甲当前,身侧跟了一位同样身着铠甲的中年男子,但见得那人一双鼠目,留着八字须,一看就是一副不好对付的模样,该就是红袖口中那位陈佑了。
    果然,红袖在一旁提醒道:“王爷身后那位留着八字须的就是陈佑陈将军!”
    苏霁月点了点头:“那我们且看看。”
    红袖应了下来,与她一同站在一旁。
    “出了什么事?”
    前方的争吵分明还在继续,只是双方主帅都被身侧的人拉着,尚未打起来,此刻闻得楼宸一声和。双方当即停手,朝前方看去。
    萨塔和立刻便躬身请安道:“王爷。”
    楼宸看了他一眼,转眸看向一旁分明脸色不好的陈将军陈健林:“何事争吵?”
    陈健林没说话,也并未有半点惧怕的模样,一旁的萨塔和便回道:“陈将军罔顾军规,竟在外头与良家妇人有染,今早那妇人夫婿来到军营外理论,被陈将军的人乱棍打死,末将看不过去,这才与他争执了起来。”
    楼宸闻言,面色当即沉了下去,看向一旁的陈健林道:“陈将军,可有此事?”
    陈健林看过来一眼,冷哼一声道:“是便又如何?我与那妇人你情我愿,那夫婿独闯军营闹事,我手下难免下手重了些,谁让他那么不经打?”
    楼宸眸底一眯:“陈佑将军,陈健林是你的侄子,你怎么看待此事?”
    身后,那陈佑闻言上前一步道:“王爷,这军营之所,一战就是几月,男人有个需求那是理所应当;这……陈将军此番是做得不对,但也情有可原,更何况那妇人与他是你情我愿,也算不得触犯军规,依末将看,便罚他二十板子以作惩戒。”
    “哦?”楼宸转过头来,“二十板子换一条命,陈将军,军规是这样的吗?”
    陈佑拧了拧眉:“那夫婿的死刚刚王爷也听到了,是将士们的无心之失,既是无心,二十板子也足够了,再说了,是他闯军营在先……”
    “那夫婿之所以来闯军营,无非是因了陈将军私通了他家娘子,陈将军,你说说看,若是你的妻子与人私通了去,你就不会找人理论了吗?”
    “你……”陈佑的脸色一时变得非常难看,“战王爷,此番论的是山野村夫的事情,还请战王爷莫要将矛头指到本将身上!”
    “将心比心而已。”楼宸话音落,便又看向陈健林,“你可知悔意?”
    那陈健林到底是有些惧怕他,不过眼见着陈佑在场,他倒是也壮了胆:“末将自知有错,愿领罚。”
    “好。”楼宸移开视线,“本王治军向来严明,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陈将军触犯了军规,那就军法处置!云深。”
    身后,云深上前一步:“王爷。”
    “陈将军触犯的是哪一条军规?”
    云深恭敬道:“军规第十四条:行军作战,将士不得扰民,有欺辱妇女着,杖毙。军规第十七条,行军作战,将士不可欺民,情节严重惹出人命,杖毙。”

  ☆、270:立军威(二更)

270:立军威(二更)    陈健林猛然抬起头来,脸色发白的看了楼宸一眼,又立刻看向他身侧的陈佑:“什么意思?”
    陈佑亦是在此时道:“战王,此事……”
    “事情既已明了,自然按军法处置,怎么?陈大人想替侄子求情?”
    陈佑眸色一变:“健林分明与那妇人是你情我愿……”
    “那妇人已有家室,这叫你情我愿?”
    “即便不是,那夫婿闯军营在先……”
    “是谁惹得那夫婿闯的军营?”
    “就算是这样,打死那夫婿的并不是健林……”
    “陈将军作为左前锋主帅,自己下属犯的事,是他管教不严,自然该担责!”
    “你……”
    楼宸眉目一转,淡淡看着他:“怎么?难道本王按军法处置错了?”
    “末将错了,求王爷开恩啊!三叔,你快,快给侄儿求求情!”
    陈佑看了陈健林一眼,脸色已然相当不好看。
    “战王,我知道你治军向来严明,但此番健林是初犯,可否你看在过往情面上饶过他这一回……”
    “他身为前锋主帅不以身作则,此番犯了事,若不严惩,何以服众?陈将军,怕是要对不住了。”话音落,楼宸便看向一旁的人,“陈健林触犯军规,当以军法处置,但念在他淮河一战有功,从轻发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赐八十军棍,即刻行刑!”
    八十军棍,那可不得要人命?
    陈健林眼瞧着身侧上来的人,吓得面无人色:“饶命……王爷饶命啊!三叔……三叔……啊!”
    他被按在刑凳上,军棍下来,顿时惨叫连连。
    陈佑眼看如此状况,顿时急了:“楼宸,你这是成心要他性命,你若是当真敢敢取他性命,我与你没完!”
    楼宸淡淡看了过去:“陈将军,此番领军本王既为主帅,便断不会放过一个漏网之鱼。你若不服,大可在皇上面前参本王一本。”
    说完,楼宸便转过身,看向一旁的萨塔和道:“陈将军的事情了了,你可知你犯了什么?”
    他面向的是萨塔和。
    萨塔和闻言,当即跪了下去道:“末将不该在军营内滋事,末将已然知错,愿意领罚。”
    楼宸应了一声,淡道:“二十军棍,自己领去吧。”
    萨塔和顿时应下,随后便去一旁领军棍了。楼宸当即看向在场众人:“军营之内不得滋事,这是军规,今日所有参与之人自觉去领十大军棍,此事便就此作罢。记住,若事不遵从军规,即便你是天王老子也一样按逃不过军法,明白了吗?”
    “是!”
    齐刷刷的一声将士应声,震彻天地。
    楼宸这才转过身,在云深的陪同下离开。
    陈佑急得在那里团团转,却又无可奈何,看向楼宸的背影时,已气得说不出话来。
    看到这里,事情已然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
    苏霁月当即转身,追上那边楼宸的步伐。
    “阿宸。”
    她叫了楼宸一声,此刻楼宸身侧的都是自己人,所以苏霁月也不怕别人听了去。
    楼宸听见声音,回过头来,看见是她,顿时脚步停下:“什么时候出来的?”
    苏霁月走上前去,一旁的云深忙的看了随从一眼,他们便一齐放慢了脚步远远跟着。
    “我听红袖说那陈佑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如此惩罚陈将军,就不怕得罪了那陈佑?”
    楼宸看她一眼,如今人多口杂,他也不便做什么亲密之举,只是道:“那陈佑屡次纵容自己的侄子触怒军规,之前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也是因为我的纵容才使得陈健林如此肆无忌惮,如今事情闹到了这一步,若是再不处置,只怕军心紊乱。”
    这一点,苏霁月自然是懂:“但是八十军棍下去,那陈健林会没命的吧?”
    “放心。”楼宸压低了声音道,“八十军棍自然是扛不住,不过下手的人知道轻重,此番也不过让他睡上一两月,也算是让他消停消停。”
    原来是这样。
    苏霁月放下心来:“我瞧着你的脾性断不会手下留情,就怕后头矛盾太重,那陈佑不服你,到时候会惹下麻烦。”
    楼宸笑了一笑:“你预料得没错,若是放到从前,我必不会留那陈健林性命,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他没往下说,苏霁月却已知他心中所想。
    如今他统领三军只是暂时的,如果真要恢复从前的地位也只能靠此番这一战。
    朝堂之上坐的,是他的死敌,不比从前还有淑妃为他谋划。此刻的他半点靠山也无,每一步都不得不小心谨慎。
    八十军棍,既是对陈健林的惩罚为自己立威,整治军纪,亦是卖给了陈佑一个人情。如此一来接下来的路才会好走许多。
    回到营帐,苏霁月深知军营之内到底纪律严明,所以往后她还是得少出去,以免给楼宸惹下麻烦。
    只是如果不出去的话,呆在营帐内无所事事也着实无聊。
    所以下午的时候,她便将红袖找了来。
    “女红?”红袖听见她所需,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夫人,我从小就拿了剑,这女红着实不在行,你若是真想学,不如我去镇上给你找个女子来?”
    “那还是算了,军营这样的地方,若是来了女子,那得乱成什么样?”苏霁月听得红袖也不会,顿时懊恼极了,“看来我也只能自个儿领悟了!”
    红袖看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却又是一笑道:“夫人这般,可是想为王爷做些什么?其实夫人不必如此麻烦,这军营之内女红虽说可以打发时间,但是王爷也不缺衣服穿。夫人与其想为王爷做些什么,还不如去厨房学学为王爷做一顿可口的饭菜,要知道,军营里的伙食着实不太好,王爷这人吧,又不挑,他的膳食向来是与将士们一起的,所以啊,日后王妃若是能承包王爷的伙食,那必定就不会闲着了!”
    “做饭?”苏霁月想了想,虽说这法子可行,可一旦做饭的话,岂不是又得抛头露面?
    红袖看了看她的神色又道,“如果夫人不想做饭,那就换点别的,要不然,我去给夫人找点书来,夫人就在营帐内打发时间?”
    “倒不是不想,而是眼下我还是尽量不出营帐的好些……军营里头也有书吗?”
    “自然是有的,只是不多罢了。”
    苏霁月忽然就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道:“那有没有兵法一类的?”
    红袖连连点头道:“有的,王爷出行的时候带了一箱子呢,王妃需要,我晚上就给你送来。”
    “好。”
    如今跟在战场,若是能懂点兵法说不定还能为楼宸出谋划策。思来想去,既不用出营帐又能帮到楼宸,这个法子无疑是最好的。
    果然,红袖到了晚上便让人抬了一箱子书来。
    苏霁月随意翻了翻,果然上头记载的全是先人用兵战法。她一时心头高兴不已。如此一来,总算是有事可做了。
    楼宸晚上回来得晚,苏霁月已然用过晚膳,就窝在休息榻上看书。
    楼宸进来之时,她正看得津津有味。
    前世虽然懂一些这方面,但是看了书才发觉自己懂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如今细细瞧来,倒忍不住被书上的东西所吸引,一时间看得着了迷。
    “看什么?”楼宸走近了才发觉她看的兵法书,顿时奇怪道,“你看这些做什么?”
    苏霁月惊觉过来,才发现他已到了自己跟前,顿时放下书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楼宸笑道:“这么入神?连我回了都不知道?”
    他看了看她手里的书,顿时知道那里头的内容:“是红袖给你的?”
    “这你也知道啊?”
    楼宸忍不住笑了起来,接过她手里的书道:“你如今与她倒是好的很,她连这个也给你,看来,你们的关系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
    越说越让人觉得奇怪。
    “红袖怎么了?听你说话的语气,她好似有什么趣事似的?”
    楼宸挑起眉了来:“说起来也并未有什么,这些书籍,是云深在来时搬给她的,谁料几个月了,她一个字未看,竟全都给了你。这丫头。”
    “云深给她的?”苏霁月细细想了片刻,立刻又转眸看向楼宸,触及他唇瓣意味深长的笑,顿时就眯起眼睛道,“云深给这个她干嘛?难道……他们二人有什么?”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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