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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秦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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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信蓦然醒来,轻轻地推开身边的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运力于耳,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动
    静。
    他的听力愈发通灵,超越时空的限制,渐渐向小楼的每一个房间延伸。他听到了赵岳山粗重
    的鼾声,听到了楼下美婢奴仆的呼吸声,还听到了格里的轻笑与女人如醉如梦的娇呓声。他的
    脸上微微现出一丝苦笑,想起了酒后那一刻的荒唐。
    寻芳楼之所以叫做寻芳楼,里面当然不会缺少美女舞姬,在赵岳山的怂恿下,他们三人无不
    拥美归房,抱之以眠。韩信心中记挂凤影,纵然眼前女子娇媚如丝,媚力刻骨,他亦不起非份
    之想,只是逢场作戏调笑几句,便以不胜酒力为借口,倒头便睡。
    他的心里却清晰如镜,明白这女子虽然对己百依百顺,柔美动人,却是赵岳山派来监视自己
    的耳目。直听到这女子传来轻微的梦呓声,他才舒缓了一口气,悄悄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毫无睡意,头脑依然处在亢奋的状态下,充满着与纪空手重逢之后的喜悦。他仿佛有一种
    预感,就在今夜,纪空手一定会与他相见。
    这的确是可以让人激动的事情,至少对韩信来说,纪空手的适时出现,更让他放心不少,完
    全放松了他浮躁不定的心绪,因为他感觉到了纪空手的巨变。
    纪空手的确不是一年前的纪空手了,就像自己也已不是一年前的韩信。这一年的时间,也许
    在一个人的一生中只是一个短暂的时刻,但在纪空手与韩信的眼中,这一年的岁月就像是那如
    苍狗般的白云,影响了他们整个一生,将他们的人生变幻得面目全非。
    他看到纪空手的时间,只有两眼。两眼虽然是很短很短的时间概念,却足以让他感受到纪空
    手的巨变。此时的纪空手,已不再是淮阴街头的那个惹事生非的小无赖,他的一举一动,充满
    着成熟而理智的韵味,处处都显示出了一种强者风范。
    是的,纪空手已是强者,特别是在他处理每一件突发事件的手段上,无一遗漏地尽显他王者
    的气度,给人予超强稳定的感觉。
    “所幸他是我的朋友。”韩信笑了,笑得十分惬意,因为他知道,无论是谁,如果多了一个
    纪空手这样的敌人,绝对是彻夜难眠。
    而此刻他也难以入眠,却是为了等待朋友。
    “呼……”一阵清风窗外,在盛夏的夜间,带着一股凉爽与清新,简直沁人心脾。
    韩信的整个人都为之一振,抬手一点,点中了床上佳人的昏睡穴,他没有听到什么,却感到
    了清风之后那道暗黑的人影。
    如幽灵般的影子,飘移在夜色之中,无声无息,宛若清风。韩信的灵觉已是极度敏感,却也
    只能捕捉到对方飘逝夜空的那一缕痕迹。
    他不再犹豫,推窗而出。在这一刻间,他甚至听到了格里房中的女人达到**时的那种让人
    耳热的呻吟。
    他的身影也如那道暗影一般迅速融于夜色,一前一后,仿如清烟般来到了花园深处,一路上
    虽有不少暗桩明哨,但在他们的眼中,简直如同虚设,凭那些人根本发现不了他们的形踪。
    一蓬花香四溢的花树下,那道暗影已伫立不动,当韩信缓缓走近时,那暗影犹如情人般将他
    拥入怀中。
    “淮阴城外一别,无日不让我牵挂韩兄,今日所幸得见,怎不叫我心生感触?”那黑影凑在
    他的耳边,沉声说道,韩信却分明听到了这语音因为激动而微颤的旋律。
    “真的是你!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一事相求。”韩信明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只能匆匆说道。
    “请讲!”从韩信的语气中纪空手立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事实上他看到格里与赵岳山
    形影不离地跟着韩信时,便有了不祥的预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见到韩信。
    “我要你替我杀了方锐,惟有他死,我才能活着走出相府!”韩信急切地道,因为他看到了
    几道人影似乎正朝这个方向游移而来,相府之中,不乏高手。
    纪空手显然也看到了这一点,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此事交给我!”
    两人一触即分,迅速隐入夜色之中。
    当纪空手回到花园后院的一栋房屋中时,神农先生正悄然坐在他的房内,静静等候。
    “相府中的戒备的确森严,就在我们这栋房屋之外,至少有五个暗哨暗中监视,幸亏我一直
    小心翼翼,才未被他们发现我们的形踪。”纪空手坐在神农先生的对面,两人在黑暗中摆谈起
    事情来。
    “相府的守卫历来强于皇宫大内,其中不乏是入世阁的高手,我们的行动稍有不慎,就会引
    起局面的被动,是以今夜之行,你有些太过冒昧了。”神农先生语气中略有责备,似乎对纪空
    手的妄动大不满意。毕竟此刻他们身处虎穴,这看似平静的相府大院中,谁又知晓里面有多少
    暗流涌动?
    纪空手不好意思地一笑道:“我也知道自己的行动太冒失了,但是为了韩信,我不得不如此
    为之,毕竟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
    神农先生淡淡笑道:“你可知道,韩信是以何种身分进入相府的吗?”
    纪空手满腹疑惑,原想当面向韩信提出,后来时间紧迫,也就没有启口。他见神农如此模样
    ,已知凭神农的本事,自然将这些事情打听得一清二楚。
    “韩信此时的身分,是以宁秦照月马场少东家的身分来到相府的。他由暗杀团的统领格里引
    见,杀了乐五六后,被赵高召入相府。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为了防止出现任何细微的破绽,他
    的这种身分绝对是真实可靠,无懈可击,所以我可以断定,韩信的背后主使还是问天楼,他的
    目标就是登龙图。”神农的目光绽放着睿智的神采,在暗黑的夜色中隐隐发光,显示出他心中
    是何等地亢奋。
    “你可以确定吗?”纪空手心中一酸,想到自己与韩信竟受朋友的利用,冒着生死风险,为
    他人作嫁衣裳,心绪实在难平。
    “当然,凭韩信一人之力,自然难以在短时间内办成这件大事。一个人的身分要想做到真正
    的无懈可击,没有庞大的人力物力根本不成,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有充裕的时间。据我所知,照
    月马场的成立亦是十年前,正好与我归隐的日期相仿,可见这是卫三公子策划的计划之一。”
    神农先生的思路缜密,头脑清晰,纪空手实在是难有异议。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纪空手似乎处在了两难境地。
    神农先生紧紧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们神风一党惟你马首是瞻,所以只有你才能决
    定我们未来的走向。”
    他并没有强迫纪空手的意思,却让纪空手感到了一种不安。当神农率领门下弟子誓死效命的
    时候,纪空手也曾面临这种两难的抉择。此刻人入京城,形势紧迫,已不容他再回避这个问题。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从而思考着心中的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有
    朝一日会去争霸天下,可是当真让他面临到这种人生抉择的时候,心中突然爆发出了不可抑制
    的豪气。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陈胜王的这一句话,仿如一记春雷,不知萌动了多少人的豪情,
    激励起这个时代多少少年的梦想,也悄悄地在纪空手的心中撒下了不灭的火种。
    在这个改朝换代的时代,在这个动乱不堪的岁月,旧有的秩序被重新打破,传统的事物被一
    一推翻,曾经显赫一时的王侯贵族沦为流落市井的贫民,曾经沿街乞讨的丐儿也能坐上将军的
    宝座,无所谓你的豪世出身,无所谓你的财富良田,只要你是强者,只要你能把握住机会,你
    就能最终成为王者,最终问鼎天下。
    想到申子龙临终时的那句话,纪空手怦然心动:“连我的敌人都对我如此看好,我又有何权
    利轻言放弃?”
    他想到了刘邦,想到了项羽,想起他们挥师数万,逐鹿天下的豪气,他忍不住在心中问着自
    己:“他们能行,我为什么不行?同样是人,我为何就不能与他们一争高下?”
    看着黑暗中神农充满期待的眼神,纪空手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绝不甘心受人利用,他也不甘
    心让别人来驱使自己,他就是他,他要做一个全新的自己!
    “登龙图既然如此重要,我想应该会对我们未来的发展有所帮助。当务之急,我们应该由此
    着手。”纪空手沉吟半晌,这才说道。
    神农顿时笑了,纪空手既然说出了这句话,就已经说明自己的一番心血并没有白费。虽然他
    们要走的路还很艰难,但毕竟已经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我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就是全力襄助韩信取得登龙图。卫三公子既然敢派韩信
    入京,当然有一定的把握,我们只要紧盯着韩信,就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神农兴奋地说
    出了自己图谋已久的计划,却让纪空手大吃一惊。
    “不行,登龙图固然重要,但朋友却不能失去!我绝不做有损朋友的事情!”纪空手断然否
    决。
    这是纪空手做人的原则,他不想轻易放弃,神农先生知道这一点,只是淡淡笑道:“如果登
    龙图是韩信所要,你依计而行,当然是损害了朋友的利益;如果韩信是受人利用,是为了卫三
    公子、刘邦他们而谋夺登龙图,那么你不动手,只是便宜了问天楼。我之所以守诺十年而最终
    反悔,并非我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我只是不想受人利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成为别人
    盘棋上的卒子。”
    纪空手浑身一震,想到刘邦的无情,心中如刀绞般疼痛,豁然醒悟道:“可是这必然会伤害
    韩信。”
    “韩信的武功心计绝不在你之下,他之所以受问天楼利用,无非是尚在蒙蔽当中,只要由你
    向他说明前因后果,相信他也会原谅你的举动。”神农胸有成竹地道:“如果你们两人联手,
    那么必将无敌于天下,倘若再有登龙图在手,我敢断定,三年之后,这天下必然改姓,非纪即
    韩!”
    纪空手听得浑身一震,蓦然为神农所描绘的宏伟兰图而怦然心动。
    “现在我们既然确定了行动的计划,当务之急,是要为韩信排忧解难。”纪空手说出了韩信
    的要求。
    神农先生道:“此事就交由我来办理,只要方锐出现,就是他的死期到了。”他似乎很有把
    握,眼芒中陡现杀机,便是纪空手都陡然间感到了一丝寒意。
    △△△△△△△△△
    自从韩信见到了纪空手之后,他的心中顿时踏实起来,再也不为方锐的到来而忧心重重,他
    相信纪空手,就像相信自己一般,他坚信方锐再也不会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所以他与赵岳山、格里一起玩得非常尽兴,醇酒美人,观戏赏舞,实在是逍遥自得,好生快
    活。赵岳山与格里虽然肩负监视之责,但只要韩信的身分一日不能确定,他们便不愿意将他当
    作敌人。
    因为他们知道,做韩信的朋友,永远比做他的敌人要愉快得多。
    但是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赵岳山从外面走来,一脸凝重之色,与格里相望一眼,这才对韩信
    说道:“赵相在九宫殿召见你!”
    韩信心中咯噔一声:“难道方锐已到,而纪空手竟然没有得手?”他的冷汗“嗖……”地一
    声冒出,几乎湿透了内衣内裤。
    他这两天根本没有机会与纪空手见面,当然不知事情的进展如何。不过他内心虽乱,表面上
    却不动声色,反而嘻嘻一笑道:“莫非是方锐到了?来了就好,这两天可把我憋坏了。”
    “方锐没到。”赵岳山道:“但是他的飞鸽传书却到了。”
    赵岳山的话音虽轻,却如一道惊雷炸响在韩信的脑际,简直令他分不出东西南北。他不由在
    心中暗暗叫苦:“怪不得纪空手那边毫无动静,原来地上没来人,却是从天上到了书信,这可
    叫我如何是好?”
    他此时的心乱如麻线,明知此行一去,必然露出破绽,但若不去,以赵岳山与格里的身手,
    亦可置己于死地,他百般无奈之下,只有紧随二人身后,走一步算一步了。
    从寻芳楼到九宫殿,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但韩信却仿佛走了很久很久。他至少想出十几个
    对策,细细推敲之下,却又无一有用,他只能深深呼吸,保持着心态的冷静。无论如何,不到
    最后一步,他绝不放弃。
    他此时的心境,既盼纪空手能够知情,又盼纪空手千万别来。他盼望纪空手的出现,是想二
    人联手,杀出血路,逃得性命。但他心中明白,纵然是纪空手赶来,以赵高、赵岳山、格里三
    人的身手,已经足以让他们死上十次,何况相府高手如云,一旦动手,无异于以卵击石,于事
    无补。
    在格里、赵岳山的挟持下,韩信终于跨入了九宫殿中。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赵高瘦小却有
    力的背影,虽然置身于暗淡的光线中,却依然有一种慑人的气势。
第四卷 第十三章 五音先生
        第十三章五音先生
    静,整个殿堂依然静得吓人,给人予阴气沉沉的感觉。面对这如山压力,未知吉凶的韩信勉力支撑,才算没有软瘫在地。
    赵高的双手背负于后,左手执一根寸长的铜管,右手拿着一张柳叶帛布,轻轻地晃悠着,让韩信的心也随之起伏不定。
    毫无疑问,那帛布便是方锐送来的飞鸽传书,书中究竟写了些什么,韩信已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谎言马上就要被揭穿,等待他的,将是一条不归路。
    他是凤五的弟子,而不是那位复姓钟离什么的弟子。钟离是他按照凤五事先的安排编造出来的一个子虚乌有的人物,事实上在这个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有这样一位冥雪宗的高手。
    方锐当然知道真相,所以无论如何,韩信这一次似乎都死定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空气中的压力也一点一点地增强,就在韩信决定放手一搏的刹那,赵高那尖细的声音适时响起:“坐,请坐!”
    格里与赵岳山相视一眼,同时松了一口大气,因为他们追随赵高多年,知道他有一个习惯,如果他说话中带了“请”字,那么就表明他已把你当作了自己的亲信。他历来认为,如要自己的手下替你卖命,那么你就要给他最起码的尊重,把人当牛马使唤,绝非驭人之道。
    他们几乎是扶着韩信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在赵高的目光示意下,退出了殿外。
    赵高看了看手中的帛布,将它置于桌上,然后缓缓说道:“你想知道这上面写了些什么吗?”
    韩信好不容易才压住自己剧烈的心跳,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我不想知道,因为我从来不曾听家师说到过方锐的名字,因此我想我与他毫不相干!”
    “你也许的确与他毫不相干,但是从今以后,你不仅应该记住他的名字,而且更要好好感谢他,因为是他让我最终信任了你。”赵高微微一笑,似乎也为这样的结果感到高兴。
    韩信不动声色,心中却大感诧异,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方锐的飞鸽传书竟然证实了他的谎话,难道说在冥雪宗中确实有过钟离这么一号人物?如果不是,那么问题就出在方锐身上,或许这飞鸽传书的内容并非方锐所书,而是有人代笔也说不定。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方锐本身就是卧底,是那位拥有另一半绿玉坠的神秘人物,这看上去虽然荒诞,却最有可能。
    但韩信已经决定不再去想,既然危机已过,他更想知道取得赵高的信任之后,赵高派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会是什么。
    “敝师祖确曾收过一个关门弟子,复姓钟离,此人天资聪慧,悟性奇高,可惜他为人低调,少有人知。”赵高轻轻念叨,似乎正是方锐传来的鸽书。顿了一顿,又悠然接道:“以本相的眼光,方锐与凤五还不够资格成为你的师父。但关于钟离此人,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是以本相心生疑窦,不敢不去证实。现在既然查清确有此人,那么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入世阁的弟子。”
    “多谢赵相提携!”韩信恭身谢道。
    “你不必谢我,我用人的方式,讲究有用则用,无用则弃。你是一个有用之才,而此时又正值我用人之际,所以你能受到重用是必然之事。不过你一定要记住,在我门下,必须全力以赴,否则你很难出人头地。”赵高似乎很欣赏韩信,于是便多提醒了他几句。
    “赵相的教诲时信一定铭记心间,绝对不敢辜负赵相厚望。”韩信答道。
    “这就好!这些日子,你就留在府内,不要东走西跑,我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办,等到时机一到,我就会派人通知于你。”赵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
    韩信告辞出来,格里与赵岳山无不拱手道贺,韩信想到入殿时的那一刻凶险,余悸未消。在赵岳山的安排之下,将寻芳楼作为他暂时的栖身居所。
    “你既蒙赵相看重,只要努力,早晚必会出人头地,就安心地住下去。至于你带来的人马,我一定会好生照料,但请放心。”格里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便要告辞离去,他心系暗杀团的事务,不敢久留,向赵岳山叮嘱几句,这才匆匆而去。
    赵岳山嘱咐韩信道:“相府重地,不可妄入,你这些天就在花园多多走动,切忌不要乱闯乱撞,否则被相爷知道,将会对你不利。”
    “多谢总管。”韩信心中的大石已经落地,神色自然好了许多,他甚至想找几个舞姬放纵自己一下,但是一想到凤影,便再也不起这非分的念头。
    “影儿,你还好吗?”韩信凭窗望北,心中不免凭添几许惆怅。
    △△△△△△△△△六月二十七,距赵高五十寿辰愈发近了,相府的膳房之内,开始忙碌起来。
    纪空手这些天来一直心绪不定,好不容易布置了一次刺杀计划,却因方锐的缺席而落空。直到与韩信见面,始知情况有变,他利用每日三餐送膳的时间,与韩信频频接触,渐渐弄清了韩信入京的来龙去脉,心中更对问天楼多了几分反感,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而问天楼的每一步棋都带着蒙蔽与欺骗,这让纪空手对问天楼更加反感。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将真实的想法告诉韩信。每次当他见到韩信之时,虽然还是那么亲切,还是那么温情,但他却发现在这亲切温情之后,仿佛已多了一线距离。
    他为这一线距离而吃惊,同时认识到了在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回复到以前那般亲密无间的关系。当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向韩信说出自己心中的抱负时,他却听到了“凤影”这个名字。
    这是一个少女的芳名,这一点纪空手从韩信的表情中就已看了出来。每次当韩信向他说出这个女孩的时候,脸上都掩饰不了心中的喜悦和亢奋,这让纪空手感到莫名心惊。
    他不得不为韩信有所担心,看着好朋友沉溺情网,他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安。他熟悉问天楼的手段,更觉得韩信与凤影的相识像是人为布下的一个局,但是他不能说,也不敢说,他怕说出自己的想法后会对韩信造成很大的伤害。
    “成大事者,必须不拘小节。”纪空手想起了神农的一句话,的确有所感触,但他心里明白,在这个乱世的年代,在这个豪门当道的时代,他要空手搏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不仅需要智慧和勇气,有时候,更需要的是一种残忍,一种对自己以及自己拥有的感情上的残忍。
    惟有如此,他才能真正成为一个强者。
    他带着一丝内疚走出寻芳楼,刚回膳房,神农先生便告诉了他一个惊人的消息:“五音先生到了咸阳,就住在咸阳城的‘琴园’中。他此次携众而来,是应赵高之约,专赴寿宴助兴。”
    “难道说知音亭与入世阁素有交往?否则五音先生何以会前来咸阳?”纪空手压下自己对红颜的那份关切,更多地是看到了这个问题。他隐隐觉得,自己此行必与赵高为敌,倘若知音亭卷裹进来,实在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你不必担心,五音先生前来赴宴,并不表示知音亭会与入世阁联手。在武林五大豪门之中,知音亭与听香榭置身事外,不问江湖纷争,因此与其余三大豪门的关系一直不错。据我估计,五音先生此行是碍于赵高的情面罢了,你不必担心。”神农先生显然看出了纪空手的心思,是以安慰道。
    纪空手陷入沉思之中,这看似偶然的事情,却令他心生疑窦。经历了这一年多来的风风雨雨,使他对“江湖险恶”这句话的涵义又多了更深的体会。当今时逢乱世,豪门列强纷争,此际的咸阳,正值多事之秋,不闻世事的知音亭在这个时候来到了漩涡的中心,这不得不让纪空手往深层次的实质去考虑。
    据他所知,此时的咸阳至少有三股势力卷入了对登龙图的争夺之中,除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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