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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难嫁[穿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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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大早,纪桃和林天跃就带着杨嬷嬷下船往码头去了。
  早上空气清新,瑜城风景如画,就算是繁华的大街上,也随处可见几人环抱的大树,不知是什么品种,都快入冬了还是郁郁葱葱的。
  街上随处可见书肆,看来这边读书人确实多,要不然这么多的书都卖给谁?
  进了酒楼,门口还贴了对联,字迹圆润,看起来让人舒适。
  就连菜名,也有瑜城的特色,满满的文人气息,很是雅致。
  三人用了饭菜,又继续在大街上逛。
  文人多了,其实也有好处,说话做事不如别的地方粗暴,就算是铺子里的伙计,也是温和有礼的。
  逛了半日,林天跃去书肆看了半日书,书肆里的伙计并没有不耐烦,也并不催促,习以为常的样子。
  等到了下午,三人用过饭后准备回船上,却发现往码头去的人很多,林天跃问过以后才知道,原来都是去船上的,那江面上,可不只是雪月楼。
  雪月楼只是其中翘楚而已,周围还有许多的各式各样的楼,那些楼就直白的多,就是做皮肉生意的。
  但是都和雪月楼差不多,各个姑娘都会吟诗,琴棋书画得有一样。
  那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以为林天跃是同道中人。
  一回到船上,就看到一对男女在纠缠管事,身上衣衫陈旧,却浆洗得干净,纪桃和林天跃走近,就听到那女子哀求道:“大哥,我哥哥只是这几日生病,真的是受了风寒,不是别的什么病,您若是不放心,我们不出门就是。”
  管事有些为难,看到林天跃两人走过来,指着他们道:“这病有没有,不是你说的,我得为这船上几十口人的安危考虑,得为这些船客负责。你哥哥病成这样,没有主子的吩咐,我不敢让你们上船。”
  姑娘一回头,看到纪桃,上下打量一眼两人,扑到纪桃身边,本来是打算扑到纪桃身上的,被林天跃后退一步避开,冷道:“姑娘走路看路,别往人身上扑。”
  杨嬷嬷手里拎着许多东西,上前两步挡住纪桃。
  那姑娘一愣,方才她和管事的对话这人分明就听到了,却还是如此冷漠,她不由得后退一步,面色也苍白了些,眼神里带上了歉意,嗫嚅道:“夫人,对不住,我方才有些着急。您能不能帮我们说句好话,让我们上船?”
  纪桃微微挑眉,看了看靠在她身后船边喘着粗气,面色苍白的男子,笑道:“姑娘想多了,我们也只是船客而已,可不敢乱说话,万一管事大哥一生气,将我们丢下去,可就麻烦了。再说,他也不会听我们的啊!”
  姑娘低落下来。
  “不过,管事是个好人,你好好跟他说说。”
  此话一出,姑娘眼睛一亮,眼神就带上些感激。
  林天跃已经带着纪桃往船上去,进了屋,杨嬷嬷笑道:“夫人心善。”
  纪桃含笑,“那人确实只是风寒。”
  这个是自然,相处时日久了,杨嬷嬷也知道纪桃不是烂好人,若是那人真的病重还是会传染的,纪桃也不会指点那姑娘去求管事。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船上就新搬来的那对兄妹,只是他们得住两个屋子,不知道那姑娘怎么求的,居然能说动管事两间屋子才收一个屋子的银子,不过屋子是最小最暗的就是。
  第二日纪桃和林天跃再次出门时,那姑娘正准备出门,看到纪桃后笑着上前,微微一福,语气里满是感激,“多谢夫人。昨日我求了管事大哥半天,最后请了大夫来当着管事的面把了脉,他就让我们上船了,管事果然是好人。夫人也是好人。”
  “不必。”纪桃淡然道。
  姑娘脸上满是感激看着他们往门口走。
  还未走两步,边上的门又打开,走出来一个身着粉衫的妙龄女子,身姿秀美,面上略施粉黛,眉眼妩媚,嘴角微微上扬,天然就带了几分笑容,看到纪桃三人后后退一步,避让的意思明显。
  下了船,纪桃想起那个姑娘,好奇道:“昨日来的,难道还有别人?”
  林天跃摇头,“如今那舱里,大概要住满了。”
  也对。
  那富贵夫妻两人自己住一间,带着的丫鬟随从还有婆子又住了三间。纪桃他们一行人在奉城时就住了四间,昨日的兄妹俩住了两间最小的,方才那个美貌女子住一间,算了算,如今竟然只有一间空房了。
  若是要说屋子最好最亮堂,还得是纪桃他们在奉城挑下的几间,富贵夫妻那间也不错,其余的都不太好。
  三人又逛了半日,纪桃觉得有些累,便回了船上,在靠近船的码头边上看到了昨日那对兄妹正在路旁熬药,看到纪桃他们后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上船后,那美貌女子的舱门紧闭,莺儿丫鬟似乎做错了事,还有那叫悖儿的随从,两人跪在巷道里。
  何然带着瞿倩正打算出门,看到他们回来,笑道:“林兄和嫂子起得好早。”
  “趁着现在靠岸,好好逛逛,过几日就不能出门了。”纪桃对瞿倩笑道。
  吴氏不太出门,整日就在屋子里睡觉,据杨嬷嬷说,她本来打算裁衣,却因为屋子里昏暗才放弃。平日里吃饭也只吃船上的饭食,一点都不愿意浪费。
  瞿倩靠近纪桃,低声道:“我们本来不打算出门,是我娘她……我们去给她买点吃的回来。”
  纪桃了然。
  几人正说得欢快,富贵夫妻的那间屋子突然打开,妇人走出来,面色微沉,冷笑道:“还跪着做甚?人来人往的,地方又小,想给你们主子我添些坏名声是不是?整日只会给我添堵。”
  几人对视一眼,看来是那妇人又不知为何生气了。
  又冷声问道:“燕儿好些没有?再不好,将她丢下去,有那请医问药的银子,我都能再买两个小丫头回来好好□□了。”
  叫莺儿的丫鬟刚刚爬起身,闻言赶紧跪了下去,“夫人,燕儿她就快好了。求夫人不要将她丢下。”
  妇人冷笑,“你们倒是姐妹情深。我就是个恶人?”
  见她越说越怒,地上的丫鬟身子都颤抖起来。
  瞿倩和何然也被她带着人堵住巷道出不去,只好干看着。
  纪桃靠近瞿倩,低声道:“先回去,等会儿再出去。”
  何然也听到了纪桃的话,深以为然,拉着瞿倩回房。
  就算是关上门,也能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最后是那男子出来怒斥了几人,这场闹剧才算完。
  “桃儿,他们这么吵,你身子会不会不适?”林天跃皱眉。
  纪桃摇头,“无事,再说了,这艘船确实不错,她也没那么大精力天天吵。”
  不过,今日那妇人的火气确实有点大。
  嗯,大概就是每个月的那几天?


第七十四章 
  纪桃错了。
  那妇人根本就不是她以为那样几天吵一次,自那日后,基本上每日都会骂下人,动辄罚跪,还会不给饭吃。
  因为她发火后声音太大,吵着了纪桃,林天跃准备去找管事时,瞿炜已经先一步去了,他们就住在妇人隔壁,有时候慕儿刚刚睡着,她那边就是一阵怒骂,将孩子吵醒。
  管事自然去找她了。
  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从那以后,妇人看他们一行人就不舒服了,时不时还呛两句。
  尤其看到余氏就鄙视不屑。
  日子慢慢过去,每日都有人往船上搬东西,终于在管事来告知纪桃他们又要启程时,已经过去了六日。
  大船离开瑜城,这几日过去,纪桃也知道了为何那妇人一反常态会经常发火,甚至在她夫君面前也毫不收敛。
  皆是因为那美貌女子,就是她夫君从雪月楼里赎身回来的。
  花名雪雨,据说是雪月楼中除了烟雨之外最美貌的女子,还是个清倌,打算纳为妾室。
  妇人不知为何不将火气往那女子身上发,却尽数落在了伺候的人身上。
  管事去找了几回,甚至威胁若是再吵到别人,就让他们下船。
  她才稍微收敛。
  那边鸡飞狗跳,纪桃他们也只能少出门,以期避开他们。
  还未出门前,纪桃就已经早就想过这一路上可能会碰上各式各样的人,如今这样,只能自认倒霉。
  胡三爷的这艘船,不光是在奉城,就是在这瑜城,他也是出了名的仗义。纪桃不可能为了避开那对夫妻而重新找船。
  谁也不知道下一艘船不会碰上这样的人,或者更过分的。
  其实想想,如今这样也好,就是吵闹了些,不会波及到他们身上。
  这一日风平浪静,纪桃躺在床上午睡,突然外面传来吵闹声,她将被子拉起盖过头顶,打算忽略过去。
  若是没意外,一会儿那男子就会出来斥责他们,妇人再能耐,也还是怕的,自然就会收敛几分,也就安静下来了。
  可是这一次却格外不同,外面吵闹声愈发大了些,纪桃拉下被子,和坐在椅子上看书的林天跃面面相觑。
  这动静,和以往不像啊!
  她明明听到了那男子气急败坏的呵斥声,妇人这一回却没有和往日一样消了声,反而声音越大,还有些尖利。
  紧接着,就是物体撞上墙壁的声音,还有女子的尖叫声和哭音。
  林天跃听了半晌,站起身道:“桃儿,我去看看是不是船上出了事,你不要出来,免得误伤了你。”
  纪桃点点头,又嘱咐道:“你离远一些。”
  林天跃会意,笑了笑出门去。
  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还有管事怒气冲冲呵斥的声音。
  然后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
  林天跃此时推门进来,道:“桃儿,外面那个叫燕儿的……就是先前晕船,让你去诊治的那个丫鬟,其实是有了身孕。”
  纪桃微微惊讶,她看到那个丫鬟的次数屈指可数,也不会注意人家的丫鬟有没有身孕,倒还真的不知道这个。
  “她那个肚子,都这么大了。”林天跃虚虚比划了一下。
  纪桃看了一眼,比她现在的肚子还要大,她如今刚刚好三个月,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如此说来,那个丫鬟她不止三个月了?
  能够在主母眼皮子底下,安安稳稳度过前三个月,也不是一般人,这胎基本上都稳当了。
  纪桃正在床上思绪万千,就听到林天跃道:“方才那个声音,好像就是她被推撞到墙上了,我出去的时候,地上一大片鲜血。”
  纪桃眼睛微微睁大。
  “现在如何了?”纪桃忙问道。
  林天跃只看着她,半晌才道:“现在被另一个丫鬟扶着回房去了。”
  纪桃皱眉。
  林天跃上前,搂过她身子,安慰道:“桃儿,她应该不会有事,你就别管了。”
  管得着吗?
  那妇人能下这么狠的手,显然是个心狠手辣的。
  为了个不相干的人,纪桃实在不必惹上这样的人。
  而且如今她身子重,正是要紧的时候。
  大船稳稳当当的往前走着,又是半日,门被敲响,刚好杨嬷嬷也在,她正在给纪桃量身打算给她做些合身的冬衣。
  听到敲门声,杨嬷嬷过去开门,就看到管事正在门口,面色焦急。
  看到林天跃后,深深一揖,道:“还请夫人出手救人。”
  林天跃面色微冷,“何事?”
  管事面上带笑,“昨日那受伤的姑娘,一直在流血,据说已经晕了过去。方才她主子告诉我,准备将这丫鬟丢下水去。”
  “我理论了几句,她就说这丫鬟签的是死契,打死都不会有人过问,更何况如今只是丢下她。”
  管事叹了一口气。
  林天跃看了一眼纪桃,有些为难,“你帮了我们许多,按理说我们应该帮忙,只是你也看到了,那人……下手狠,我们夫妻势弱,不好跟她对着干。”
  管事若有所思,起身去敲那妇人的门。
  林天跃关了门,对纪桃道:“桃儿,我们不要管这件事。”
  纪桃点点头。
  敲门声很快又响起,管事笑吟吟站在门口,似乎是怕纪桃拒绝出手,道:“连夫人说了,这个丫鬟她不要了,随我们处置。我就去找了我们东家。东家说,若是夫人出手,无论结果如何,这间房的房费就算是了了。”
  “我去看看。”纪桃走到门口。
  管事面带喜色,“我们东家最喜欢处事利落的人。”
  纪桃走进那两个丫鬟的屋子,一片血腥气扑面而来,她微微皱眉,上前两步,就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姑娘,面色煞白,嘴唇微微泛青,纪桃伸手把脉。
  边上叫莺儿的丫鬟一脸焦急,眼眶带泪。
  “夫人,你能救她吗?”
  “救救她吧!”
  “我给您磕头。”
  说着就要下跪。
  管事忙拦住她,冷冷道:“别在这里添乱,从今日起,她是生是死,都跟你们家没关系了,这可是我们主子花了银子请的大夫。”
  莺儿几乎哭出声来。
  纪桃把脉半晌,道:“得针灸,她肚子里的……根本就不干净。还得喝药。”
  管事松了一口气,道:“如此,就是有救了?”
  纪桃微微点头,掏出银针。
  一刻钟后,纪桃拔出银针,道:“让人随我去拿药。”
  管事点头。又指挥着让人将那丫鬟抬出船舱,似乎是搬到楼上去了。
  纪桃给她配了药,就不再过问了,只要她肚子里干净了,就算是保住性命了。
  也只是保住性命而已。
  船上日子继续枯燥,那位连夫人,倒是没有如前几日那般吵闹了。
  那位雪雨姑娘,一般不出门,纪桃也不出门,就只那日在巷道里见过一次之后,好像就在没有见过了。
  过了三日,船又靠在一个小码头上,这个码头比奉城的还要小,只能停靠一艘船,周围有些荒凉,据说还是因为有船到,这些人才来的,要不然除了几艘渔船,基本上就是荒无人烟的。
  纪桃和林天跃两人还是下船走了走,算是散步。
  船停了半日,又启程了,都快要离开码头时,远远的追过来三人,一男 两女。
  管事皱起眉,到底停了下来,那三人才得以上船。
  就此,这艘船的客房总算是住满了。
  那三人,据说是一对夫妻和小姑子,船上却只有一间屋子,三人自从上来以后就不肯下去,在船头不停纠缠。
  纪桃没管这件事,回了屋子看书。
  第二日她才知道,只有一间屋子让那对夫妻住了,那妹妹去和先前的那对兄妹里的妹妹住了一间。
  先前那对兄妹姓谢,哥哥谢东,就是生病的那个书生,也是举子。
  妹妹谢莲,纪桃觉得,这个姑娘很聪明,当初谢东病重,全靠她和管事周旋才上了船。如今更甚,昨日上船的妹妹和她住一间屋子,还要付下整间屋子的房费。
  昨日上船的那对夫妻,也是一样去郓城的,那男子石毅,也是举子,妻子李氏。妹妹石琪,就是和谢莲一起住的那个姑娘。
  他们的穿着也很贵气,身上衣衫是绸缎,头上的首饰是金子,当然是镀金,腰间悬挂的玉佩边上也镶了金的,给人感觉亮晶晶的。
  总之,一眼看去张扬得很,浑身就是一副我很有银子的模样。
  纪桃看到以后,笑言:也难怪他们会付下谢莲的房费,人家根本就不缺银子。
  林天跃手里拿着书,不置可否。
  杨嬷嬷听到后失笑,“这有没有银子,不是这么显摆的,他们能够坐上这艘船,是运气。”
  又低声道:“若是遇上那黑心的,只怕得剥下一层皮来。”
  纪桃点点头,出门在外,财不露富还是有道理的。
  大船平稳的向前走着,如今船舱里的气氛诡异的和谐,大家虽然互相看不顺眼,却也并没有闹出大矛盾来,最多就是斜眼看人。
  尤其是石李氏和那位连夫人,似乎气场不和,两人只要一碰面就各种看对方不顺眼。
  纪桃冷眼看着,并不搅和进去,瞿倩和余氏也不是傻子,一般都不出门了,吴氏更甚,自从她说漏嘴纪桃是大夫,被莺儿知道纠缠之后,她就很是自责,不再出门,话也不敢多说了。
  这一日,阳光正好,晒在身上暖暖的,纪桃和林天跃站在船头,左右看看。后面有轻微的脚步声过来,纪桃一回身就看到了那位燕儿。
  她如今身上穿的,和那个胡三爷身边的那两个丫鬟身上的衣衫一模一样。
  燕儿面色有些苍白,对着纪桃一福,认真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纪桃一笑,“不必谢我,是胡三爷花了银子请我诊治的,我不过是看在诊金的份上。”
  燕儿再次一福,“老爷也是好人,愿意救下我。”
  看着她满面感激的模样,纪桃轻轻推了一下林天跃。
  林天跃走开两步,背着两人。
  燕儿微微疑惑。
  纪桃上前两步,低声道:“实不相瞒,我医术不精,也只是救下你性命而已,日后你……大概子嗣艰难。”
  燕儿微微一愣,随即笑开,“都差点死了,这些算什么,日后我只伺候胡三爷,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就是。”
  天色突然渐渐地暗了下来,周围一阵冷意袭来,纪桃抬眼一看,只见天边突然飘来一大片乌云,很快,整个天都黯淡下来,黑压压的马上就要下大雨了。
  还能感觉到风刮在脸上,火辣辣的。
  林天跃面色凝重,转身拉着纪桃打算进船,又看了看四周,边道:“桃儿,你回房去,小心着凉,我去问问管事,这样有没有事……”
  管事已经从上面一层舱中跑出,大声道:“降帆。”
  看到林天跃两人,大声道:“回去,找个稳固的东西抓住。”
  舱中顿时跑出更多的人来,跑到桅杆前使劲。
  胡三爷都出来了,看了看天色,面色肃然,看到纪桃两人,沉声道:“两位先进去罢,不会有事,我说过将你们安然送到。”
  最后一句话算是安慰。
  纪桃心定了定,林天跃紧紧抓着她。
  两人正打算回去,就在这时,纪桃他们住的那个巷道里跑出来许多人,显然都是看到天色出来的,连氏夫妻由丫鬟和随从扶着,面色慌乱,倒是那烟雨姑娘面色镇定些。
  谢氏兄妹和石氏兄妹互相搀扶着紧随其后,倒是石李氏落在了后面。
  瞿炜面色还算镇定,抱着孩子,余氏靠着他,面上慌乱。
  何然的脸有些白,手里抓着瞿倩和吴氏。
  看到纪桃两人,一行人上前来,瞿炜问道:“林兄,他怎么说?”
  不过短短几息,风越来越大,船也开始摇晃,天空开始下起雨来。纪桃靠在船舱壁上,手里抓着门框才保持住身子。
  林天跃干脆将她护在怀里,双手紧紧抓着绑在壁上的绳子,雨越来越大,一片混乱里,他低声道:“桃儿,我后悔了,我根本就不应该让你来。”
  纪桃靠在他胸口,手里抓得更紧,天色昏暗,她不大看得清林天跃神情。余光看到船头上众人滚做一团,连氏夫妻和石家一行人都早已摔倒在船上,随着船体摇晃滚来滚去,刚刚爬起就又落到了地上。
  有人拿出整只的鸡和肉往水里扔,船头上一片混乱里,还有人在摆供桌,紧接着很快就摆上了水果和点心。
  纪桃眼睛睁大,实在没想到这么不靠谱,这样也有用?
  瞿炜紧紧抱着孩子往林天跃的方向来,两人刚好在巷道口,只要进去,应该会安全一些。
  余氏自然也发现了,两人刻意往这边爬滚过来,很快就到了林天跃脚下。
  林天跃移开脚,瞿炜就滚了进去,他很快抓住巷道里的门,稳住了身子,余氏也有样学样。
  其实并不是多摇晃,若是抓住东西稳住,并不会摔倒。之所以会如此,主要是一开始众人猝不及防,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就起不来了。
  其他人发现了纪桃和林天跃的动作。
  瞿倩被余氏抓了一把,早已注意到瞿炜两人的动作,拉着何然就随着他们过来了。
  于是,众人都发现了舱中似乎能稳住身子,都往这边来。
  那边胡三爷一直嘴中念念有词,供桌似乎是特制的,并不如何滑动,或许是船板上留了钉子还是什么。
  还有船上的伙计,不停搬着东西往底下去。似乎船上的摇晃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如何剧烈,甚至可以说如履平地。
  不知过了多久,纪桃觉得过了许久,船渐渐地不怎么摇晃了。
  林天跃一只手紧紧抱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死死抓住绳子。
  天色慢慢的亮了,雨势小了下来,方才雨点打在脸上,闷闷的痛,此时已经没感觉了,看着也只是一般的大雨而已。
  风也渐渐小了,纪桃松开手里的门框,只觉得手上一片麻木,拍了拍林天跃的背,轻唤道:“天跃。”
  林天跃猛然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
  林天跃身上的衣衫早已经湿透,纪桃也好不到哪里去。
  应该说,众人都浑身湿透,船板上湿漉漉的,胡三爷对着供桌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天边越来越亮,他渐渐地放松了些。
  纪桃也不知道,风雨之所以停下来,是不是因为胡三爷的供品和祈福了。
  风雨过后,众人心有余悸。
  纪桃倒是不怎么怕的,如今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她和林天跃因为反应快,从头到尾都没有摔到地上去,只是林天跃的手勒出一道红痕,并不算受伤。
  事实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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