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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人生(冬谚)-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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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太太在八号下午请大夫看诊，李姨娘一直就惴惴不安，唯恐大太太那被大夫看出什么来。等大夫离开，这两天好不容易从厨房给大太太煎药的丫鬟那打听到，大夫开的都是补药，李姨娘的心才安稳了下来。这次没被大夫查出来，李姨娘占了很大的运气在其中，一是李姨娘下的药发病症状很容易被混淆，加上早早的停了药，一般大夫查出来；二是大太太从管家以来就忙碌不止，没有好好休息过，大太太自己都怀疑是劳累上火，对大夫的诊断没有怀疑；三是这次大太太请的大夫医术一般，再加上是给妇人看病，男大夫不好近身观察大太太的气色，只能隔着手帕摸脉，大夫诊断了半天也只看出大太太疲劳、体虚、阴阳失衡等症状，以为大太太操劳过度，就嘱咐大太太注意好好休养，开了一些滋补的药方。
这几天弄得李姨娘心惊胆战的，一番折腾下来，李姨娘短期内也不敢再给大太太下药，等再过几天药效退去，李姨娘这一年多的功夫算是白费了。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在李姨娘看来，她的女儿四小姐孙淑慧以后跟着大小姐孙淑婷的脚步，到了年纪能够学习管家的机会很大。李姨娘的女儿才五岁，比周姨娘的女儿、三小姐孙淑雅还小了一岁，以周姨娘的受宠程度，肯定会积极的促成她的女儿去学习管家本领，只要三小姐孙淑雅学了管家，四小姐孙淑慧也就能顺理成章的续接下来。这样也算李姨娘此番下药的成果，虽然现在看来好处都让大小姐孙淑婷占了去。
李姨娘跪在蒲团上，脑海里乞求着菩萨，“菩萨，多谢你的保佑和成全，没让大夫查出来。信女素来胆小，杀人放火的事从不敢做，祈求菩萨保佑我的儿女平安康泰，信女愿早晚三炷香，供奉不断。”
其实一直以来李姨娘都知道，她还是要靠着大太太在这个家存活下去，如果大太太不好了，她在孙家的处境也不会好，所以即使报复大太太，力度也是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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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今天中午，府里的管事仆妇都知道大小姐孙淑婷要管理厨房，由太夫人亲自指导。
等孙淑婷下了今天的规矩课，就带着逄嬷嬷去了太夫人的芷兰院。
太夫人让小丫鬟搬了个绣墩给已经给行完礼的逄嬷嬷，招呼她坐到跟前说话。
逄嬷嬷坐在绣墩上，回答着太夫人问的吃用生活习不习惯的一些问题。
太夫人关心的问过逄嬷嬷的生活，知道她在孙府一切安好。才说出今天叫逄嬷嬷来的目的，“逄嬷嬷，你也是公中的老嬷嬷了，把小姐的规矩交给你，我很是放心，今天叫你来就是问问大小姐这段时间规矩学的怎么样？”
逄嬷嬷也知道大小姐孙淑婷要管家的事，明白太夫人为何如此发问，沉稳的回答道：“大小姐的底子很好，学习也很努力，仪态练得很是不错。”
第三十三章 初掌家 下
逄嬷嬷对孙淑婷很是满意，孙淑婷为人稳重、能吃苦，耐得住练习规矩的疲劳和寂寞，进步很是迅速。而且孙淑婷对逄嬷嬷很是尊重，没有世家贵女的傲气和骄纵，逄嬷嬷教导的很是顺利。
逄嬷嬷的话回答的很合太夫人的心意，看着沉稳、老练的逄嬷嬷，太夫人忽然问了句：“逄嬷嬷，你在宫里伺候淑太妃，是哪年入的宫？”
“奴婢是先帝爷驾崩前五年入的宫，从入宫开始就伺候淑妃，等皇上登基，奴婢还是跟着伺候成为淑太妃的淑妃娘娘。”淑妃是先帝时的宠妃，虽然没有皇子傍身，可有一位下嫁给了定国公府的嫡长子的公主，定国公许昌延是当今皇上的太傅，从先帝开始就是倍受倚重的大臣，到了当今皇上继位，定国公许家更加清贵。淑太妃因为公主的原因，在宫中生活也算安稳。
逄嬷嬷跟着淑妃，经历了**的起起伏伏，身在局外，更是容易看清**众妃争宠夺权的手段，何况手段高明的淑太妃偶尔还会对她指点一番。逄嬷嬷直到淑太妃过世，才动了出宫的念头，借着皇上身体有恙，要为皇上积福，放一批大龄宫女、太监出宫的机会，逄嬷嬷走通了贵妃的路子，因缘际会进了孙家。
太夫人看着逄嬷嬷，脑海里想着她入宫这么多年，伺候的又是宠妃，见识和手段都不少。这样想着，太夫人改了想法，不再把孙淑婷学习规矩的一个时辰停掉，而是想让孙淑婷管家的时候，逄嬷嬷跟着，以逄嬷嬷的见识可以交给孙淑婷不少东西。太夫人毕竟年纪大了，不能随时随地的指导孙淑婷，逄嬷嬷可以很好的承担起这个任务。
太夫人理了理思路，对逄嬷嬷道：“逄嬷嬷，我知道你在宫中多年，本事不小，见多识广。能者多劳，大小姐学习家事的时候，你也跟着，一遍教导大小姐规矩，一边也教大小姐管家，你愿意吗？”语气很是期待。
教导小姐们规矩是逄嬷嬷被孙府请来的目的，这段时间和大小姐孙淑婷相处友好，逄嬷嬷愿意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帮助大小姐孙淑婷，况且这也是个向孙家显示她能力的好机会。只要入了太夫人的眼，孙家才会更加重视她。
逄嬷嬷点点头，“奴婢愿意……奴婢会好好陪着大小姐的。”逄嬷嬷明白主要的教导责任还是在太夫人身上，不过太夫人不能随时陪着大小姐孙淑婷处理家事，逄嬷嬷这个经验丰富又身份适合的教养嬷嬷作用就显现出来。
太夫人和逄嬷嬷商量好，就把在外室陪着孙淑湘玩闹的孙淑婷叫了进来。
“婷姐，祖母和逄嬷嬷商量了一下，你从明天开始就接手厨房的事。不用把规矩课停了，上课的方式改了一下，处理家事的时候让逄嬷嬷在一边陪着你。逄嬷嬷既教导你规矩也教你管理家事，有拿不准的事找祖母，祖母给你把关。”太夫人把商议的结果告诉了孙淑婷。
孙淑婷有些意外的睁大了眼睛，看看太夫人和逄嬷嬷，吃惊道：“祖母，您为我考虑的太周到了，孙女都不知道该如何谢您。”本来孙淑婷对管家还有些惴惴不安，就怕她年纪太小压不住这些在府里人脉和威望深厚的仆妇，现在有逄嬷嬷这个经验丰富的人把持，孙淑婷的心就稳了好多。
“大小姐，这是您的福气，有个好祖母。”逄嬷嬷看着感动的孙淑婷说道，太夫人这是实心实意的为大小姐孙淑婷打算，逄嬷嬷能从这件事上感受到大小姐孙淑婷受太夫人宠爱不是虚言。
“是啊！祖母是世上最好的祖母。”孙淑婷满脸自豪把逄嬷嬷的夸奖接了下来。
“别只谢祖母，也要谢谢逄嬷嬷，婷姐以后多听嬷嬷的教导，知道吗？”太夫人摸着孙淑婷的头发，乐呵呵的笑着说道。
“知道，逄嬷嬷待孙女诚心、实意，孙女也不是不知礼的人，会好好听逄嬷嬷的话，尊重逄嬷嬷的。”在太夫人面前，孙淑婷可不能说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分尊卑，乱了规矩的话。逄嬷嬷再有本事在孙府也只是个下人，在尊卑观念严重的祖母面前，孙淑婷可不会乱说话。
两世为人，这个社会等级的森严孙淑婷体会更深。她从来没有想过去挑战这个社会的制度，更不想让自己变得与众不同，被这个社会孤立。所以对待下人和仆妇，孙淑婷很是尊重，对她们并不随意的加以指摘，很是注意恩威并用。
孙淑婷想待逄嬷嬷好，并不想在嘴上说些甜言蜜语的话，她相信实实在在的温馨关怀会在长久的生活中更打动人心。
逄嬷嬷看着太夫人和孙淑婷祖孙两人，起身行礼道：“奴婢谢过太夫人和大小姐的看重。”太夫人和孙淑婷的看重，也让逄嬷嬷下定决心好好辅助孙淑婷管家，不辜负她们的看重。
第二天一大早，在大太太日常处理事务的时辰，孙淑婷带着逄嬷嬷来到大太太的院子。
大太太在孙淑婷给她请安行礼后，就对下面的仆妇和管事们介绍说：“这就是咱们府里的大小姐，从今天起府里厨房的事务就交给大小姐打理，你们要好好听大小姐的吩咐。”
大太太说完后，下面的管事和仆妇齐轰轰的给孙淑婷行礼。
孙淑婷对着下面的管事和仆妇，虚抬了抬手，说道：“各位请起，以后还要请各位妈妈和管事们多多指导。”话很谦虚，态度也是不卑不亢。
下面的各位妈妈和管事都是人精，大小姐年纪不大，看起来也不是好糊弄的主，何况后面还有太夫人给把关，自觉的把心中的轻视收起一些。
大太太把司房管事厨和房的管事妈妈留下，其余的人打发下去处理今天的事情。
大太太依次把各房中的厨房管事妈妈和司房的各各管事介绍给孙淑婷认识，才对管事妈妈和司房管事道：“这两天我要和大小姐把厨房的账目交接一下，你们回去把账本送过来，我下午就要和大小姐对账。”
孙家各房已经分家，现在的情况是大房二房和三房的厨房用度是自己负责，不需要孙淑婷管理，少爷、小姐和太夫人的住处是由公中负责，大太太和孙淑婷需要交接的厨房账目只有太夫人、少爷、小姐住处的厨房账目，另外孙淑婷需要负责的就是全府的厨房的采买，这部分的账目就要和司房的管事核对。
司房的管事在昨天听到消息后就已经有了准备，其中太夫人房中的管事许妈妈更是积极的响应道：“大太太，到时一准给您拿来，不耽误您的事情。”太夫人对大小姐管家这么支持，许妈妈就更不能拖后腿，不然耽误了大小姐管家的事，太夫人可不会轻饶许妈妈。
许妈妈的话音刚落，其他需要交账本的管事也都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大太太，您就放心吧。”各各收起轻视之心，积极表态。
大太太看大家都明白要做的事情了，就吩咐道：“你们下去处理各自的事情吧！不然会耽误了今天的午饭，账本要记得在中午前送过来。”
厨房和司房的管事退下后，大太太揉揉额头，面色显出一丝疲劳。
“母亲，您好好歇歇，女儿就不打搅了，下午再来。”孙淑婷现在也知道大太太身体不好，需要休息，现在已经没她什么事情了，识趣的提出了告退。
大太太点点头，“去吧！也不用来的太早了，午睡起来，未时三刻再来就行。”现在大太太很是注意养身，每天都要午睡三刻钟，不和以前似的，忙起来都不休息。
接下来连着两天，孙淑婷都和大太太忙着交接厨房的账目。
等到了五月十四下午，厨房就完全交接完毕，以后厨房的事情就归孙淑婷处理了。
孙淑婷这几天晚上都忙着查看账目，对各房的用度心里有了个大概的印象，再加上秋水打听的厨房管事嬷嬷的消息，对管好厨房孙淑婷有了把握。
明天就是五月十五，孙淑婷不用跟着逄嬷嬷学规矩，也是孙淑婷和孙姨娘约好的日子，去八大街铁老汉的泥人铺子取泥人和不倒翁，到银楼去定制首饰。
和大太太交接完，孙淑婷就抱着账本回了留香阁的住处，在内室的案桌上把自己早就画好的首饰花样拿了出来，就起身起了孙姨娘的院子。
孙淑婷把自己画好的首饰花样图纸拿给孙姨娘看。
孙姨娘把图纸拿在手中，细细的看了看，夸赞道：“婷姐真聪明，画的首饰真漂亮。”拿出一张蓝色水滴形状的耳坠图样，道：“你看看，这个真漂亮，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个颜色的玉石做出来。”
孙淑婷看着孙姨娘拿出来的图样，蓝色的水滴做成的耳坠的确很抢眼，不怪孙姨娘一眼就相中了它。
第三十四章 首饰图样
这幅水滴图样的耳坠，孙淑婷调和的颜色是几近透明的蓝色，想要做出实物来有些困难，毕竟现在钻石很少见，蓝色钻石就更少了。
孙淑婷安慰孙姨娘道：“姨娘，没关系，没有蓝色的玉石，做成绿色的也很漂亮，祖母绿还是很容易找到的。”
“绿色的就太常见的，不如蓝色的新奇，”孙姨娘笑了一下，“到时候问问，说不定能做出来呢？”
“姨娘，你看看这个喜不喜欢，”孙淑婷找出赤金耳塞的画样，耳塞只有米粒大小，却被孙淑婷设定上一对福字，五个小小的寿桃，很是精致小巧。
孙姨娘接过孙淑婷要她看的图样，细细端详了一下，“不错，很精致。”
孙姨娘看了看，给出了中肯的评价，不过还是没有前面的那幅水滴耳坠图样让孙姨娘动心。
孙姨娘继续瞧着孙淑婷画的图样，找出了一幅粉色珍珠额饰图样，“这个很适合你们这些年纪的女孩带。”
“姨娘，这个咱们就不用去银楼定制了，找府里的管事买些大小合适均匀的珍珠，打好孔后，咱们自己做就行了，有很多花样可做呢！”孙淑婷看着这个额饰，“再说，珍珠还有美容养颜的作用，到时候姨娘你可以用珍珠粉敷脸，保证皮肤好。”
“你听谁说的，怎么没见别人用过？”孙姨娘对孙淑婷的说法有些疑惑，觉得孙淑婷为了让她同意买珍珠，什么理由都敢编。
“你也不用编写乱七八糟的理由，这些东西又不贵，到时候找你舅舅帮着买些珍珠，够你玩的了，”孙姨娘慈爱的看着孙淑婷说道，孙姨娘虽然不相信孙淑婷的珍珠能美容养颜的说法，可也心疼她，乐意花点钱哄她开心。
孙淑婷前世的时候，珍珠养颜已经是共知的事情，多次报光的珍珠粉造假事件，让孙淑婷对珍珠粉的作用了解的更是透彻。在大燕朝的护肤品中的确是没有掺杂珍珠粉的，孙淑婷只能“嘿嘿”一笑，“我也记不清在哪儿看到的了。”
孙淑婷没有理由说服孙姨娘，她想私底下找舅舅买些品相不好的珍珠磨成粉，到时候给孙姨娘试用。等孙姨娘知道效果，就不会再出言反对。
“姨娘，不用您亲自去说，我也很久没见外公外婆和舅舅了，我去说吧！”孙淑婷态度很是积极。
“婷姐，我也希望你和你外祖和舅舅多亲近，但尊卑有别，不能失了礼数，还是让你舅舅来走一趟吧！”孙姨娘很高心孙淑婷对外家亲近的态度，可从小就接受的尊卑教育，让孙姨娘不会做出这种没有分寸的事情来。
孙淑婷知道自己是太过兴奋，说话欠思考，明白孙姨娘是为她好，点点头，道：“姨娘，舅舅进到您的院子也不方便。我现在也开始管理厨房了，和外院的管事接触的机会多，我会找时间和舅舅说的，您就放心吧！”舅舅孙平安想要进到内院见孙姨娘，必须通过主母大太太的同意，现在孙淑婷自己就有机会见到舅舅，把事情办成，何必图热大太太不快。
以前很多让哥哥孙平安办的事，孙姨娘都是通过母亲孙张氏传话，现在母亲已经49岁了，过了今年就开始荣养，不再教孙府小姐们针线，以后孙姨娘想要再见母亲就不是那么方便了。
“婷姐，你外婆明年就开始荣养了，以后再见面就没有现在这么容易了，咱们商量商量给你外婆打个什么样的首饰好？”孙姨娘现在很想趁着有机会多多尽孝。
“好啊！”孙淑婷爽快的应承了下来，对于孝敬老人，孙淑婷一向很积极。
母女二人就开始商议起来，最后决定给外婆孙张氏做一套绿玉首饰，包括耳坠、镯子、戒指和簪子，样式到银楼里找寓意吉祥的，毕竟年纪大了的人，太花哨的首饰也不愿意戴，寓意好最重要。
商议好后，和孙姨娘约定了明天出去的时间，孙淑婷就回了留芳阁。
五月十五，孙淑婷先到大太太那请安，大太太把前来请安的姨娘们打发下去后，就带着孙淑婷姐弟几个去给太夫人请安。
在太夫人的芷兰院，大太太带着大小姐孙淑婷、三小姐孙淑雅、四小姐孙淑慧、六小姐孙淑君、七小姐孙淑芳、六少爷孙环谦和七少爷孙环承给太夫人请安，大房的三少爷孙环谨和四少爷孙环勤的大少爷二少爷一样，都要去国子监上学，早上没有时间给太夫人请安，他们都是晚上下学后来给太夫人请安。
从太夫人把请安的规矩改为逢五和逢十请安后，大太太也不再要这些庶出的儿女每天请安，但姨娘们还是要每天给大太太请安。在请安的日子，不在外面上学的孩子们先给大太太请安，再由大太太带着给太夫人请安，老爷们因为早上都有公务，一般是和自己的儿女晚上给太夫人请安。
请完安后，二小姐、三小姐，五少爷、六少爷和七少爷都要上府里先生的课，一起告辞，先回去了。大太太陪着太夫人说了会儿话，就带着四小姐、六小姐、七小姐回去用餐。
孙淑婷留下陪着太夫人用了早餐，接着就要在太夫人的花厅中处理厨房的事务。为了方便孙淑婷学习管理家务，太夫人把孙淑婷办公的地方安在了芷兰院的花厅。这样下面的管事妈妈们行事也会有些顾忌，不敢随意欺压孙淑婷。
用餐早餐，孙淑婷就告诉太夫人道：“祖母，今天我要和孙姨娘出府去取在铁老汉铺子烧制的泥人，还要到银楼定制首饰，您有什么要我带的吗？”
“不用，祖母什么都不缺，到时候祖母就看看婷姐婷姐为祖母烧制的泥人行了。”太夫人笑呵呵的，“今天出去好好玩，银钱够吗？祖母再给你添点？”太夫人转头就吩咐管理银钱的大丫鬟绿萼，让她从库房里取四十两银子。
“祖母够了，还有孙姨娘在呢，不用孙女花钱。”孙淑婷忙阻止太夫人道。
“那是你姨娘的钱，这是祖母的钱，祖母的一份心意，你一定要拿着。”太夫人把绿萼拿来的银子硬塞到孙淑婷的手中，一副你不拿就是不听话的表情。
“祖母，我拿着还不行嘛！”不再推辞，孙淑婷把银子收到荷包里。
太夫人银钱、东西都不缺，很是乐意在喜欢的孙女面前做散财童子。
郑奶娘把用完早餐的湘姐抱进太夫人的内室，湘姐挣扎着下了地，朝太夫人跑了过来，“祖母，祖母，我来了。”很是欢快。
“湘姐，没见着大姐姐吗？”太夫人把爬到宽榻上的湘姐搂进怀里，指着对面坐着的孙淑婷道。
孙淑湘在太夫人怀里抬起头，“看见了，大姐姐早上好。”孙淑湘大声的招呼孙淑婷。
“大姐姐真伤心，我这么大个人，湘姐都没看到。”说完假意的用手帕擦着眼泪。
湘姐瞪大了眼睛看着大姐姐孙淑婷，困惑的问太夫人道：“祖母，我惹大姐姐哭了吗？”一幅不解的表情，不明白自己哪儿做错了。
“别理你大姐姐，她骗人呢？”太夫人揭破了谜底。
孙淑湘利索的从太夫人怀里爬起来，一下子抽掉孙淑婷遮脸的帕子，看着只打雷不下雨的孙淑婷，气呼呼的道“大姐姐骗人，不是个好孩子。”
孙淑婷搂着湘姐，亲了她的脸蛋两下，低头认错，“是大姐姐不好，不该骗湘姐，湘姐不生气了好不好？”
孙淑湘不是气性大的孩子，很是大方的摆摆手，一幅小大人的模样，“好，但以后再也不能骗我。”
“祖母，您看，在您这才几天，就会讲条件了，真是长本事了。”孙淑婷乐滋滋的对太夫人道。
“行了，你可别惹她了，真惹她生气了，就有你受的。”太夫人朝孙淑湘招招手，“湘姐，到祖母这来，咱不理你大姐，这个促狭鬼。”
孙淑湘“蹬蹬蹬”的快步走到了太夫人的身边。回过头来，调皮的朝孙淑婷吐吐舌头，大声的说了句“促狭鬼”。说完“咯咯”的笑了起来。
“好了，湘姐不许调皮。”太夫人阻止了孙淑湘的没大没小，“婷姐，你不是还要出去吗？先把厨房的事情处理处理吧！妈妈和管事应该来了。”
太夫人房中的许妈妈最先到来，和孙淑婷商议要买的东西，孙淑婷把需要购买的东西记下来，接下来依次是槐荫阁的章妈妈和留芳阁的陈妈妈。等孙淑婷记好这些事情，大房的张妈妈，二房的杨妈妈和三房的周妈妈才陆陆续续的到来，孙淑婷把妈妈要买的东西作了汇总，然后再分开记下哪房需要什么东西，方便管事把东西买来后送给各房。孙淑婷把购买物品的清单整理好后，就找来负责采买的管事，把事情交代下去。
孙淑婷把事情处理妥当后就辞别太夫人，和孙姨娘出了府。
第三十五章 偶相遇
在如意坊银楼，孙淑婷和孙姨娘一进来，就有一个机灵的小厮上前接待道：“夫人、小姐，我们如意坊的首饰质量上乘、做工精致，款式众多，包您满意，您想要哪种首饰，小的帮您取来。”看孙淑婷和孙姨娘的衣着打扮，也是有钱的主，小厮很是热情。
“我们想定制一些首饰，你不能做主吧！你们的管事呢？”孙姨娘对如意坊的规矩很是熟悉，一楼大厅摆的都是一般的首饰，贵重的首饰都在二楼。想要到二楼看首饰需要管事领路，定制首饰也是管事负责，一般小厮无权做主。
接待孙姨娘的小厮，听了孙姨娘的话，也不以为意，笑着道：“夫人看来是常客，我们管事现在正忙，请夫人和小姐先到这边喝喝茶，歇息一下，小的这就去给您看看管事什么时候忙完。”
恭敬的把孙姨娘和孙淑婷领到一边会客区，送上热茶，“夫人小姐，请在这稍事休息，小的马上去给您上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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