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人生(冬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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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敬的把孙姨娘和孙淑婷领到一边会客区，送上热茶，“夫人小姐，请在这稍事休息，小的马上去给您上楼上看看。”
　　等小厮躬身退了下去，孙淑婷才开口对孙姨娘道：“姨娘，这家银楼的生意应该不错，你看小厮对每个客人服侍都这么热情周到，很是难得。”
　　“如意坊是京都数得着的银楼，虽然赶不上珠玉楼和吉祥阁这些老店，可做出的首饰着实不错，近年来不少贵人捧场，名声渐起。接待的人要是态度不好不是砸如意坊的招牌嘛！”孙姨娘喝了口茶水，对孙淑婷介绍京都的几家有名的银楼的特点。
　　过了约一盏茶的时间，接待孙姨娘和孙淑婷的小厮过来，对她们说道：“夫人，小姐，我们管事忙完了，请随我来。”说完就先行一步，带着孙姨娘和孙淑婷向二楼走去。
　　孙淑婷和孙姨娘落后小厮两步，上了二楼的楼梯，在二楼的楼梯口，只见一身云雁细锦衣的董嘉鸿正和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说话。听到脚步声，二人侧头看了一下。
　　董嘉鸿看到跟在小厮后面的孙淑婷，笑着和孙淑婷打招呼道：“孙小姐，没想到在这碰到你，这位是？”侧首看了看陪着孙淑婷的孙姨娘。
　　“董少爷，您好，这是我生母。”孙淑婷落落大方的和董嘉鸿打招呼，对孙姨娘介绍董家鸿，“姨娘，这是永平侯府三少爷，董佳颜的亲生哥哥，董嘉鸿。”
　　孙姨娘的面容和孙淑婷有三分相似，董嘉鸿本就猜测二人是亲生母女。听完孙淑婷的介绍，主动和孙姨娘打招呼，“您好，”说完躬身行了个半礼。
　　孙姨娘没想到董嘉鸿会给她行礼，侧了侧身，没有接受全礼，“董少爷，妾身可当不起您的大礼。”
　　“当得起，你生了个对在下有救命之恩的好女儿，怎么当不起？”董家鸿笑着解释道。
　　“那是董少爷您福大命大，婷姐她没做什么。”对董嘉鸿的客气、尊重，孙姨娘觉得不自在，总觉得董嘉鸿态度太殷勤了些。如果董嘉鸿对大太太这样还好说，他一个侯府的嫡出少爷，对自己这个姨娘这样就显得太郑重了些。
　　“董少爷，你是来买首饰的吗？”孙淑婷看着孙姨娘和董嘉鸿客气来、客气去的扯不清，笑着转移话题。
　　“是啊！孙小姐也是来买首饰的吧！”董嘉鸿把身边的中年男子介绍给孙淑婷母女，“孙夫人、孙小姐，这位是如意坊的胡辉，胡总管，他对首饰最是清楚，找他准没错。”对孙姨娘，董嘉鸿不好直呼姨娘，尊称了一声夫人。
　　见少东家不透漏身份，又待孙淑婷母女格外亲热，精明的胡总管不敢托大，上前对孙淑婷母女道：“既然是董少爷介绍的人，我们如意坊肯定拿出最好的首饰让你们挑选。”胡总管留意到自己叫少东家“董少爷”时，董嘉鸿眼中有了一丝满意的笑意。
　　明白三少爷不愿让面前的母女知道他银楼少东家的身份，胡总管说话就有了章程。
　　“当然要拿出最好的首饰，而且胡总管价钱你可不能要狠了。”董嘉鸿对胡总管的反应很是满意，继续暗示道。
　　胡总管满嘴应承；“当然，当然……”
　　“谢谢董少爷美言，这次我们也要定制一些首饰，那就麻烦胡总管给我们找个工艺好的师傅。”孙淑婷看着胡总管对董嘉鸿很是恭敬，也就不客气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胡总管带着孙小姐先看着，我先走了。”董家鸿看着已经对他频频侧目的孙姨娘，知道话说的有点多了，忙给胡总管一个好好招待的眼神，下楼去了。派，派，小，说，后。花。园。整。理。首。发
　　胡总管会意的点点头，在董嘉鸿离开后，立刻招呼孙淑婷和孙姨娘母女，“二位，请随我这边来。”
　　胡总管把孙淑婷母女让到靠窗的椅子上坐下，才开口问道：“不知孙夫人和孙小姐想定制什么样的首饰？”
　　孙姨娘把图样拿了出来，“就像让师傅按照这些画样打些首饰。”
　　胡总管把图纸接过来，一张张的看了一遍，赞叹道：“这些首饰真是精致，款式也非常新颖。不知是否方便告知是谁设计的？”见猎心喜的胡总管提出了一个不太合理的要求。
　　“胡总管，这不太合适吧！”孙姨娘笑着拒绝了。
　　“我太惊喜了，失礼了，请孙夫人不要见怪。”胡总管意识到自己孟浪了，立刻道了歉，“孙夫人，孙小姐，请放心，我们一定用最好的师傅把首饰最快的赶制出来。”胡总管忙弥补失误。
　　胡总管又把花样一张张的细看，等翻到孙姨娘最喜欢的那幅蓝色水滴耳坠图样时，踌躇了一下，提醒道：“孙夫人、孙小姐，这种蓝色的宝石很少见，我们如意坊现在没有，过段时间也不知能不能进到，您看……”这种蓝色宝石如意坊还有一点存货，不过胡总管做不了主，考虑到少东家的态度，没敢把话说死。
　　孙姨娘眼中露出一丝失望，嘱托道：“如果能找到的话，最好用蓝色宝石，实在不行就改用绿色的玉石也行。”
　　“那行，孙夫人我们一定努力找找。”胡总管在本子上记下孙姨娘的要求，“孙夫人、孙小姐还有什么要求，你们可以提。”
　　孙姨娘和孙淑婷对照着每幅图，依次把要求说了出来，胡总管看着图样，不时的问一些细节要求。
　　把定制的首饰说完，孙姨娘和孙淑婷请胡总管推荐几款合适她们母女的首饰，等选好了孙姨娘和孙淑婷的首饰后，胡总管又按照孙姨娘的要求，给孙淑婷外婆孙张氏挑选了一套品相上佳的绿玉首饰。
　　付账的时候，胡总管给了一个很优惠的价格，现成的首饰花了一百八十两，定制的首饰预付了一百两，总共花了二百八十两。
　　等孙姨娘付了帐，胡总管接过小厮手中包装好的首饰，递给孙姨娘，“孙夫人，这是您的首饰，请拿好。您定制的首饰大概十天就能做好，到时您来去就可以了。”胡总管把孙淑婷和孙姨娘母女直送出银楼门口，才折回。
　　坐在去八大街的马车上，孙姨娘对孙淑婷道：“今天如意坊卖给咱们的首饰要价很低，那一套绿玉首饰就该不下一百两，更不用说咱们还买了其他的四套首饰。”疑惑的看看孙淑婷，“婷姐，你和董府的三少爷很熟吗？不然他怎么会为咱们说那么多好话，如意坊的胡总管还真听了他的话，要了这么少的银子！”对董嘉鸿的殷勤表现，孙姨娘总觉的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是哪？
　　“没啊！也就见过几次，可能就像他说的，感激我的救命之恩吧！”孙淑婷听孙姨娘这样一说，也觉得不太理解，只好把原因归在救命之恩上。
　　等孙姨娘和孙淑婷坐着马车离开，在对面茶馆一直喝茶的董嘉鸿，就起身回了如意坊找胡总管。
　　胡总管看着回来的三少爷董嘉鸿，忙起身把他迎到二楼的包间里。
　　董嘉鸿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听着胡总管说着孙淑婷母女定制和购买首饰的事。
　　等胡总管说完，董嘉鸿伸手拿过首饰图样，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孙淑婷画的，“没想到孙淑婷画首饰的水平也不错。”低声嘟哝了一句。
　　胡总管一惊，看来少东家和孙小姐的关系不浅，不然也不会只凭一眼就认了出来。幸亏自己在首饰上没有多要钱，只要了个成本价。不然少东家知道了还不发怒。
　　“不错，胡总管做的很不错。”果然在知道了给孙淑婷的价格后，董嘉鸿夸奖了胡总管。
　　“三少爷，孙夫人想做一副蓝色宝石的耳坠，您看？”胡总管把自己面临的难题说了出来。
　　“怎么，没有蓝色宝石了吗？”董嘉鸿果然上心。
　　“不是，还有一点，是一颗大的蓝色宝石，如果拆了给孙夫人做耳坠就可惜了，这种蓝色宝石很少见，以后还不定什么时候能得到新的蓝色宝石。”胡总管看着上心的三少爷董嘉鸿，接着道：“孙夫人说如果没有蓝色宝石，改用绿色的玉石也行，当时奴才没有说死，还请三少爷您给拿个主意。”

　　第三十六章　不倒翁

　　“算了吧！就给孙夫人用上好的祖母绿做一副耳坠，”董嘉鸿沉吟了一下就做出决定。接着又吩咐胡总管道：“另外，你按照这个画样给我做一副红宝石的，如果咱们有合适的蓝宝石，记得再做一套蓝宝石的。”
　　“好的，三少爷。”胡总管不好揣测董嘉鸿红宝石耳坠是打算给谁的，把这件事存在心里。
　　“定制的首饰也要在成本价上再加一成……以后孙小姐要是再来；不用给她算得那么的便宜。孙小姐有时候观察还是很敏锐的；不要被她看出破绽来；省得到时候她不”董嘉鸿咽下了后面的话。
　　胡总管低头说道“是；奴才记住了；奴才一定会让她瞧出什么来的。”
　　董嘉鸿翻翻手中的画样，嘱咐道：“这些画样制作的时候不要弄弄脏了，说不定这些独特的样式咱们还可以加以改进。”
　　“请三少爷放心，奴才一定把这些画样裱好后再让师傅拿去制作。”
　　董嘉鸿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头，看吩咐的差不多了；就起身离开。
　　送走少东家，胡总管坐在椅上上喝着茶水，看着桌子上的画样，保存好加以改进，哪家的夫人小姐愿意自己头上的首饰满大街都是？胡总管轻轻的摇摇头；这明显是奔着那个孙小姐的画样去的嘛！看今天的光景；三少爷对孙小姐还是很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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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初的时候，孙淑婷和孙姨娘就回到了孙府。
　　在孙姨娘的院子，孙淑婷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看看时辰，对孙姨娘说道：“姨娘，我们一起去祖母那吧！拿着泥人和不倒翁娃娃。”
　　孙姨娘点点头，“好啊！去看看湘姐，也几天没见了。”太夫人虽然同意孙姨娘可以常去看孙淑湘，可孙姨娘也不好有事没事的就跑去太夫人的院子。
　　“姨娘，我记得承哥小的时候，不是给他做了很多玩偶吗？找出来给湘姐玩吧！”承哥小的时候，孙淑婷和孙姨娘给他做了好多布偶，包括各种小动物和常见的水果。这些布偶在教承哥认识东西时，起了很大的帮助。
　　孙淑婷还为承哥画过一本动物、水果、蔬菜和常用物件的彩色图画。承哥长大了，用不到了，也不知道画册被孙姨娘收到哪里去了。现在想想这些东西正适合给湘姐。
　　“我想想……我记得布偶被收在一个箱子里了。”孙姨娘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那还能找到吗？”
　　“找是肯定能找到，就是麻烦些，不会那么快找出来……”孙姨娘只能确定被收到箱子里了，具体在哪还要到库房里去找找。
　　“那姨娘我给承哥画的那本识物的画册呢？”布偶暂时没希望今天中午就给湘姐带过去了，孙淑婷也不太抱希望的问问画册。
　　“画册我记得，那本画册让我送给你小舅的海哥当了抓周礼，我没想到以后还有机会会用到。”孙姨娘觉得不好意思，孙淑婷花了那么多心思画的画册，被她随随便便送来出去。
　　孙淑婷扶着额头，看着有些懊悔的孙姨娘，安慰道：“姨娘，没关系，我再画一本就行，也不是多费事。”画册送给表弟海哥，也算起到了应有的作用，孙淑婷不想再多说什么加重孙姨娘的内疚，只好重新给孙淑湘画一本。
　　“婷姐，这些东西姨娘以后决不随随便便送人了。”孙姨娘向孙淑婷保证道。
　　“姨娘，也不用这样，我也不是那种非得守着旧物的人，合适的东西，你该送就送吧！”孙淑婷并不是恋旧的人，不愿孙姨娘因噎废食。“姨娘，我们收拾收拾就去祖母那吧！时间也不早了。”现在已经过了午初，快到用午饭的时间了，如果不赶在午饭前去太夫人那，只能等着午睡后再去了。
　　“好，这就走，你拿着湘姐的不倒翁，我拿着太夫人的泥人。”孙姨娘把装不倒翁的匣子递给孙淑婷，自己拿着另一个匣子，没有带丫鬟，母女二人就去了太夫人的芷兰院。
　　**********芷兰院********
　　孙姨娘和孙淑婷给太夫人行礼后，太夫人就招呼小丫鬟拿绣墩给孙姨娘坐，招招手让孙淑婷到她面前，“这么快就回来了……快给我们湘姐看看买什么好东西了？”太夫人搂搂身边的孙淑湘，对着孙淑婷说道。
　　“湘姐，你看喜不喜欢。”孙淑婷把她拿的那个匣子打开，依次把十二个形态各异的吉娃娃摆在了矮桌上，依次摆动每个娃娃，只见这些娃娃摇头晃脑的摆了起来。
　　孙淑湘好奇的趴在桌子边，黑溜溜的眼睛盯着矮桌上各种神态各种动作的吉娃娃不倒翁。
　　一会儿，这些吉娃娃不倒翁渐渐的停止了摆动，孙淑湘伸出手，试探的推了其中一个娃娃一下，看着重新摇头晃脑摆动起来的不当翁娃娃，“咯咯”的笑了起来。
　　孙淑湘坐直身子，小手推推这个，看看那个，玩得不亦乐乎。看着晃成一团的不倒翁娃娃，孙淑湘拍着小手直道：“祖母，真好玩……”
　　“是吧！湘姐知道这是什么吗？”不待孙淑湘回答，太夫人就说出了答案“这是不倒翁，不倒翁……”太夫人看着高兴的湘姐，教她念不倒翁。
　　“不倒……翁……不倒……翁……不倒翁，”孙淑湘越念越顺溜，“祖母，不倒翁，好玩，我喜欢……”
　　“湘姐喜欢啊！那湘姐是不是该谢谢送你不倒翁的大姐姐和姨娘啊！”太夫人乐呵呵的教导孙淑湘。
　　“谢谢姨娘，谢谢大姐姐……”孙淑湘看着孙淑婷和孙姨娘大声的说道。
　　拿起一个手长的吉娃娃，孙淑湘大声的对孙姨娘道：“姨娘，我喜欢不倒翁。”说着还把不倒翁在手中晃了晃。
　　“湘姐喜欢就好，我们可不可以和湘姐一起玩玩啊？”孙姨娘逗着摆弄着不倒翁的孙淑湘。
　　孙淑湘很是大方的把面前的不倒翁吉娃娃往桌子中间推推，招呼太夫人、孙姨娘和孙淑婷道：“祖母你玩……姨娘你玩……大姐姐你玩……我们都玩。”
　　“湘姐真乖，祖母不玩，你玩吧！”太夫人摸摸孙淑湘的包包头说道。
　　孙姨娘看着瞪着大眼睛盯着她的孙淑湘，拒绝道：“姨娘也不玩，湘姐和大姐姐玩吧！”
　　孙淑湘拉着孙淑婷的衣袖，撒娇的说道：“大姐姐，祖母和姨娘都不玩，你陪我玩吧！”
　　孙淑婷亲亲湘姐，说道：“好啊！咱姐妹两个玩。”孙淑婷脱鞋坐到宽榻上，兴致勃勃的提议道：“这些娃娃是可以打架的，来湘姐……咱们一人选一个，看谁的娃娃能把对方的打倒。”
　　“好！”孙淑湘双眼一亮，乌溜溜的眼珠一转，小手快速的在十二个不倒翁里挑了个双手向前推的吉娃娃。
　　孙淑婷见状，惊讶了，孙淑湘真是聪明，双手前推的姿势很同意把别人推到，本来那个她想要的，哪知被孙淑湘捷足先登了，孙淑湘才一岁多，怎么会那么聪明？
　　孙淑婷看了一遍，找了个踢腿飞舞的吉娃娃。
　　太夫人和孙姨娘凑近矮桌观看。
　　等孙姨娘说了一声“开始”后，孙淑婷和孙淑湘各推了一下自己的不倒翁。
　　摇摇晃晃几轮后，孙淑湘选的吉娃娃落后半轮，被孙淑婷踢腿飞舞的吉娃娃推倒了。
　　“哈哈，我赢了！”孙淑婷丝毫没有大人赢了小孩子的觉悟，得意洋洋的笑，高兴地挥舞着拳头。
　　孙淑湘扁扁嘴，委屈的看着兴高采烈的大姐姐，嘟着小嘴朝孙姨娘和太夫人控诉道：“大姐姐欺负我！”
　　孙淑婷亲亲孙淑湘，“湘姐真可爱！”
　　孙淑湘“哼”的一声，把头一扭，不看孙淑婷。
　　太夫人把孙淑湘搂进怀里，拍拍她的后背，假意训斥孙淑婷道：“大姐姐真不懂事，也不知道让让我们湘姐。”
　　孙淑湘不是气性大的孩子，被祖母一安慰，也不再生气，把身子转了过来，又开始摆弄不倒翁。
　　孙淑婷暂时也不去惹孙淑湘，结果孙姨娘手中的匣子，拿出里面的烧制的彩色泥人对太夫人道：“祖母，你看，这就是照着我那天画的图样烧出来的瓷人，你看看怎么样？像吗？”
　　太夫人有点看不清楚，吩咐王妈妈把她的眼睛拿过来。
　　太夫人戴上眼镜，细细的端详着孙淑婷拿出来的瓷人。就像孙淑婷画中画的那样，太夫人面色慈祥的坐在宽塌上，宽塌中间是矮桌，矮桌的另一边，孙淑湘调皮的扒着桌沿，大大的凤眼盯着盘中的点心。人物纤毫毕现，做工很是精致。
　　太夫人放下眼镜，笑着道：“看来铁老汉的铺子里这烧制瓷人的水平非常的高，不管颜色还是形态都非常逼真，不错，不错。”很是满意。
　　“祖母，这幅瓷人是铁老汉亲自做的胚”看着祖母满意，孙淑婷说出了制作者。
　　“花费了不少口舌吧！上次捏泥人像的时候不就说铁老汉几乎不动手了，是吧！孙姨娘？”太夫人转头向孙姨娘核实道。

　　第三十七章　教导

　　“您记性真好，铁老汉现在的确不怎么动手了。”孙姨娘笑着回答太夫人的问题。
　　“那说说怎么请动铁老汉的？”太夫人对此更加好奇。
　　孙姨娘笑着看了孙淑婷一眼，解释道：“还是婷姐画的这个不倒翁惹出来的。”接着对太夫人说了今天取不倒翁的事。“我们一进铁老汉的铺子说取瓷人和不倒翁，就有铁老汉的儿子－－－铺子的掌柜亲自接待我们。听掌柜说，婷姐要做的这个不倒翁因为形态各异，和一般的不倒翁不一样，不太好做，试了好多次才成功……受婷姐不倒翁的启发，铁老汉的铺子也想做些这样的不倒翁，知道您喜欢铁老汉捏的泥人，您的这幅瓷人的陶胚就请了铁老汉亲自来制作。”
　　“那我这套瓷人还是受了婷姐不倒翁的恩惠了……铺子既然想做婷姐那样的不倒翁，不会只拿出这么一点点小恩小惠吧？”
　　孙姨娘笑了笑，没有说话。
　　孙淑婷接话道：“祖母，您还真是明察秋毫，这都猜得到？”孙淑婷有些吃惊。
　　“做生意嘛！讲究和气生财，你的不倒翁给他们开了一条新的门路，他们怎么样都要有所表示啊！和咱们锦绣阁做生意道理是一样的。”太夫人教导孙淑婷，“做人和做事的道理是一样的，管家和做生意也有共同之处，婷姐要学的还多着呢！”
　　说完太夫人感兴趣的问孙姨娘，“说说都给了什么条件，怎么处理的？”掌柜要谈条件肯定是和孙姨娘这个长辈谈，所以太夫人不问孙淑婷，直接问孙姨娘。
　　“您说的是，铁老汉铺子的掌柜很是聪明，发现这套图纸的价值，就提出要花钱购买我们的图纸，”孙姨娘先把对方的条件说了出来，“图纸是大小姐画的，妾身让大小姐自己拿的主意。”说完看着孙淑婷，示意接下来的话由孙淑婷对太夫人讲。
　　“祖母，是这样的，我觉得这套不倒翁娃娃的技术含量不高，别人很容易就能仿制，关键是样式新奇，也就不贪图他们的银钱，只要求他们以后给咱们做泥人用最好的师傅，还让他在价格上给个优惠，管事说以后他们铺子的东西一律给咱们八折优惠。”说道最后孙淑婷自豪的笑了笑。
　　“婷姐真精明，既让别人感激，自己又得了实惠，看来天生是管家的料。”太夫人听了孙姨娘和孙淑婷的话，想想今天的事，忽然冒出最后这么一句话。今天上午孙淑婷把购买蔬菜、物品列清单的事，太夫人已经知道，很是欣慰。没想到孙淑婷年纪虽小，可做事很有章程，在这些仆妇和管事面前，行事不见一丝慌乱。
　　说完了泥人铺子的事，孙姨娘陪着太夫人又说了几句话，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辞了太夫人回去了。
　　孙淑婷留了下来陪着太夫人说话、用餐。
　　午睡起来，孙淑婷吩咐丫鬟把司房管事和负责采买的管事叫了过来。
　　一刻钟之后，采买管事和司房管事先后来到太夫人给孙淑婷办公的花厅。
　　先到的是采买赵管事，赵管事四十出头，胖乎乎的，是大太太提拔上来的采买管事。赵管事的为人孙淑婷不摸底，单凭他是大太太的人，孙淑婷就要慎重对待。孙淑婷和赵管事确认清单上要购买的每种蔬菜斤数和价钱以及总的花费，态度很是认真、仔细。
　　和赵管事把实际购买的蔬菜种类、蔬菜斤数、蔬菜价格核对好，孙淑婷就让赵管事离开了。
　　孙淑婷接下来才和司房管事把大房、二房、三房和属于公中的花费分别罗列出来，其中属于公中的少爷、小姐和太夫人院中的费用也分别作了统计。
　　和管事把今天的花费罗列出来后，孙淑婷说道：“以后还要麻烦罗管事把厨房的每天费用都这样核算出来。”
　　罗管事看着这样整理后，清晰条理的账目，对大小姐严谨的做事风格有了初步的认识，躬身行礼道：“好的，大小姐。”
　　罗管事是太夫人提拔的人，在大太太管家的这几个月受了冷落，幸好他立身甚正，没有被排除异己的大太太拿到把柄换下去。孙淑婷对祖母提拔的人的人品相信的，给他打气道：“罗总管，祖母对你很是看重，希望你能协助我管好厨房的事情。”
　　对于孙淑婷这么明显的示意，罗管事很是激动，终于不再终日担心被大太太撤换掉，“大小姐放心，奴才一定协助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