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人生(冬谚)-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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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帕中包着的是一些首饰，孙淑婷的金丝发簪就在其中，手帕是孙淑婷绣的，很是清新淡雅；还有一个匣子中放了一些上好的药材。
　　长平家并没有细看，粗略的看了几眼，忙说道：“大小姐，真是让您和姨娘费心了。”
　　孙淑婷暗想二舅母的眼光不错，还能猜出其中有姨娘的手脚。笑着说道：“舅母这样说，以后您送来的那些山珍野味我们可就不敢收了。”
　　“这哪能比啊！”长平家的接着说道。
　　“可心意都一样啊！”孙淑婷微微一笑。“舅妈，您就安心手下吧！顶多这几天多给我们做几样您的拿手好菜。”
　　“大小姐的厨艺那么好，我哪里比的上啊！”长平家边把包袱收拾好，边说道：“要是大小姐、八小姐不嫌弃，中午的时候我就给露一手。”
　　孙淑婷对着孙淑湘说道：“湘姐，咱们可有口福了，等着吃好吃的菜吧！”
　　听了半天，一直插不上话的孙淑湘，现在也活跃了起来，笑嘻嘻的说道：“那就先谢谢舅母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见外祖母上

　　说做就做，长平家的起身道：“那大小姐和八小姐先休息，我这就回家去准备。”
　　孙淑婷拉着妹妹孙淑湘站了起来，说道：“二舅母，等一下，我们姐妹俩也一块去看看外祖母。”刚才外祖母就在人群中看她们两个，可见对她们两人的到来很是期盼。孙淑婷只能改变下午再去见外祖母的打算，现在就去见她。
　　不待长平家的有反应，孙淑婷快速的进了内室。
　　让秋水待在屋里屋里收拾行礼，孙淑婷、孙淑湘姐妹跟着二舅母去了她家。
　　晓雨跟着伺候，手里提着两个包袱。
　　走了大概一刻钟，二舅母就领着到了外祖母家。
　　对外祖母的家，孙淑婷还有印象，看见大门就觉得亲切。
　　二舅母家和外祖母家相邻，都是独立的三室小院。别看屋子不大，五脏俱全。
　　进了外祖母家的院子，隐隐约约听见外祖母住的东屋里有人在说话。
　　二舅母一进院子，就扬声喊道：“娘，大小姐、八小姐来看您了。”孙淑湘对二舅母这一嗓子有些吓着了，挽着孙淑婷的胳膊的手紧了紧。
　　孙淑婷安抚的拍拍她，在农村，这种情况太常见了，低声让孙淑湘不用好奇。
　　话音落下时，四个人已经到了客厅的门口。
　　走在前面的二舅母侧身撩开厚布帘，让后面的孙淑婷和孙淑湘先行。
　　孙淑婷一进门，就看见外祖母孙张氏身穿青色碎花棉袄，双手扯着东屋的门，迈过门槛正往外走。
　　见了孙淑婷进来，忙说道：“大小姐、八小姐。你们来了。”
　　孙淑婷上前几步，亲热的说道：“您身体还好吧！没有发烧、咳嗽吧？”
　　孙张氏还没来的及回答孙淑婷，和她一块在屋里说话的那些人也呼啦啦的出来了。
　　其中有人说道：“大妹子，这里哪是说话的地方，快点让大小姐、八小姐进来吧！”这人的话，得到周围人的赞同。
　　孙淑婷一看。都是些四五十岁的妇女。其中几个是刚才在门口迎接的人，没想到现在又碰见了。当然除了大管事孙顺天的媳妇，其他人孙淑婷一个也不认识，刚才说话的好像就是孙顺天的媳妇。可见也是个说话利索的。
　　二舅妈是一个很伶俐的人，放下帘子走过来打招呼道：“婶子、大娘们都在啊！快进屋吧！进屋暖和。”
　　一边说，一边领着孙淑婷和孙淑湘姐妹往屋里走。
　　孙淑婷很给自己的舅母面子。微笑着进了屋。
　　屋里放着炭盆，炕上铺着大红迎花褥子，几床棉被整整齐齐的放在炕柜上。炕上很干净，中间的炕桌上摆着茶水。
　　二舅母把孙淑婷姐妹迎进屋里，忙活着给她们端茶倒水，外祖母孙张氏并没有立刻进来。
　　过了一会儿，外祖母一个人进来了。对着孙淑婷解释道：“快晌午了，她们都回家了。”
　　说实话，孙淑婷亲自来探望孙张氏。那些外人肯定不好继续待着，借着机会出去是明智的。
　　二舅母笑了笑。说道：“娘，大小姐和八小姐专门来看您的，婶子、大娘们要是在的话，体己话也不好说。”说话很是随意，没有一般儿媳面对婆婆时的谨慎，看来和外祖母和二舅母关系好不是虚言。
　　外祖母没有接二舅母的话，招呼孙淑婷和孙淑湘道：“大小姐、八小姐，上炕吧！下面冷。”从昨天收到信之后，外祖母孙张氏就做了准备，褥子上的床单都是新换的，屋子平日收拾的很干净，并不因为在乡下，就邋遢。
　　二舅母长平家的见没有外人了，就对孙淑婷说道：“大小姐，您在这说着话，我这就去做几样拿手菜。”
　　外祖母孙张氏说道：“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二媳妇有这个心意，孙张氏很乐意。
　　孙淑婷招呼妹妹孙淑湘脱鞋上炕，又走到孙张氏身边，摇着她的胳膊说道：“外祖母，看着您身体这么好，我们真高兴。今年格外的冷，姨娘还担心您报喜不报忧，生病了也不告诉她，让我亲自来看看。”
　　“我身体好的很。。。。。。”一边说着一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糖果盘子，抓了一把糖果，放到孙淑湘的手中，笑眯眯的说道：“八小姐，吃糖。。。。。。是不是没见过几次，觉得生分。”
　　孙淑湘坐在炕上，双手接过孙张氏送上的糖果，笑着说道：“我对外祖母可熟悉了，不止姨娘给我讲外祖母，大姐姐还让人烧制了外祖母的瓷人，见了外祖母可亲切了。”
　　孙淑婷见妹妹孙淑湘这么会说话，放下心来，如果她和外祖母生分，姨娘知道了肯定会伤心。把孙淑湘手中的糖果拿下一些，从新放入盘子中，对着孙张氏说道：“外祖母，可不能给她太多糖，待会还要吃饭呢！”
　　孙张氏也不在意，“那就吃了饭再吃。”
　　好说歹说，总算不把糖果硬塞给孙淑婷，把糖果碟子放在炕桌上后，孙张氏脱了鞋，上了炕。
　　孙淑湘也会看颜色，把手里的糖果都放在盘子里，挑了一块塞到口中，满足的表情让孙张氏心里很高兴。
　　孙淑婷也没说孙淑湘，招手让晓雨把带来的包袱递给她。
　　孙淑婷先打开了放着太夫人送的补品的那个包袱。
　　拿出装着人参、燕窝的匣子，对着孙张氏说道：“外祖母，这是祖母让我们给您带的一些补品，您收下。”
　　孙张氏很是意外太夫人会单独送她东西，不管太夫人是看孙淑婷、孙淑湘还是孙姨娘的脸面，孙张氏都高兴，这说明她们在府里的确过的好。接过匣子，嘱咐孙淑婷回去的时候一定要替她向太夫人道谢。
　　孙淑湘更是在一边插话道：“外祖母放心，即便大姐姐忘了，还有我呢！我传话最方便了。”嘴里喊着糖，口吃不太清楚。
　　看着孙淑湘因为说话，嘴里流出糖汁，孙张氏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帮她擦了擦。
　　孙淑婷又把孙姨娘给外祖母、外祖父亲做的衣服，拿了出来，递过去说道：“姨娘说，她的手艺没有外祖母好，可这也是她的一片孝心，让您二老别嫌弃。。。。。。”
　　这两件衣服比刚才的补品更让孙张氏高兴，拿在手里摸了摸，细细的看了看针脚，笑着说道：“姨娘真是费心了，单看这针脚，就能知道用了多少心思。”拿在手里颠了颠，问道：“里面不是棉花的吧！我感觉是毛的？”
　　“这是姨娘用从北边游牧民族那淘换来的羊皮做的，特别的厚实，比咱们这的羊毛厚实多了。做这件袄，不是用的整张的羊皮，而是用了最暖和的那一块，”孙淑婷用手比划了一下，一张羊皮上能裁出的最好的羊皮的大小，接着说道：“用了好多张，一块一块的缝起来的。”
　　“哪用的着这么麻烦，要浪费多少东西，花费多少时间啊！”孙张氏看似嘴里在批评孙姨娘，可心底还是美滋滋的，眼中的满足也掩饰不住，还有什么比女儿的孝顺更让母亲开心的呢！
　　“哪会浪费，剩下的皮子也能做衣服，您放心吧！姨娘不是那种见不得富贵的人。。。。。。外祖母放心穿，这件衣服单从外面看，看不出来的。。。。。。您平时在外面穿没事，里面用的是细葛布，越洗越柔软。”孙淑婷知道孙张氏不愿张扬的性子，做衣服时她和孙姨娘考虑的很周到；再说东西也没浪费，只是把最好的部分给外祖母和外祖父用了罢了。
　　孙张氏也是识货的人，这件衣服用的细葛布明显的比外面卖的要细腻的多，和宫里赏下来的一样，孙姨娘手中应该没有多少，心疼道：“我年纪都这么大了，不用这么好的东西，都浪费了。。。。。。让你姨娘留着，这么好的东西，别轻易的浪费了。”
　　孙淑婷没指望会瞒过孙张氏这双见多识广的眼，“外祖母，您放心，姨娘那有不少，您就不用操心了，这种细葛布我带来了一些，您留着自己用。”说着孙淑婷从包袱里拿出来递给孙张氏看。孙淑婷拿来的这块布料，大概还能做五六件衣服。
　　见孙淑婷带来的布料这么多，孙张氏有些疑惑的问道：“太夫人那么大方，能赏姨娘这么多？”太夫人自己手中也没有几匹，能赏给孙姨娘这么多，孙张氏有些不信。
　　孙淑湘积极的给孙张氏解惑道：“不是祖母赏的，是姐夫帮大姐姐弄来的。”
　　孙淑婷指婚给永平侯府的三少爷这件事，孙张氏是知道的，没想到他还这么有本事，连贡品都能弄到。不过这种事也不方便打破沙锅问到底，知道孙姨娘不缺，孙张氏也就放下收下了。
　　说到董嘉鸿，孙张氏顺势问起了孙淑婷的婚期，“成亲的日子定在哪天？”
　　“明年四月十六，”孙淑婷笑着回答。
　　“那就快了，翻过年没有几天了，嫁妆绣的怎么样了？”孙张氏问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见外祖母下

　　“大件都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零碎东西。”孙淑婷精于刺绣，从订婚后，陆陆续续的开始绣，很是用心，嫁衣差不多还有一个月就能完成。这主要是因为孙淑婷怕自己长个，动手晚的原因。
　　“外祖母见你喜欢靠枕这些东西，给你做了两套，我拿给你看看。”说着从炕上的大柜子里拿出一个青色包袱，打开后露出里面的一蓝一红两种布料。
　　把东西展开，红色的那个绣的是用金色丝线绣出的各种形态玩耍的小孩，多子多福，喜庆中暗合对孙淑婷婚事的美好祝福，蓝色的绣的图样也不庸俗，蓝天白云中自由飞翔的鸟儿。
　　孙淑婷很是喜欢，惊喜的对着孙张氏道：“外祖母，太漂亮了，谢谢，谢谢。。。。。。”
　　一边看着的孙淑湘也羡慕的说道：“哇！绣的和真的一样，外祖母，你好厉害啊！”看着孙张氏的眼中掩饰不住的透露出渴望，她也想要。孙淑湘性子活泼，坐不住，对女红的兴趣比孙淑婷差远了。
　　看着这些绣品，孙淑婷发现外祖母的绣艺更进了一步，“外祖母，您的绣艺更棒了，这几天你再指导指导我呗！”
　　从离开孙府荣养之后，孙张氏绣品做的少了，花费更多的时间来钻研绣艺，几年下来，绣艺长进了不少。不过可惜的是，在孙张氏的血缘后辈里，天分最高的就是孙淑婷这个外孙女。唯一的孙女彩儿和孙淑湘一样，都是六岁，对女红没有多大的兴趣。
　　见孙淑婷这样说，孙张氏很是高兴，“好啊！只要你愿意。外祖母随时乐意教你。”
　　说完又对孙淑湘说道：“八小姐既然喜欢，有空外祖母也给你绣两件。”
　　孙淑湘高兴的拍着手，笑道：“我也要好看的，漂亮的。”
　　孙张氏就哄着湘姐，问她喜欢什么样式，喜欢什么颜色。看架势还真要给她做呢！
　　孙淑婷十分珍重的把这两套绣品收了起来。对着谈论的高兴的两人说道：“外祖母。您就是给湘姐做，也要悠着点，别累着了。”
　　孙张氏胡乱答应下来，和孙淑湘继续说着。
　　孙淑婷看着两人情投意合的模样。想着还是私底下再劝劝妹妹吧！暂时别扫她们两人的兴了。
　　等把带来的东西给孙张氏看完，还差一刻钟就到午时正了。
　　孙张氏看了看钟漏，对着孙淑婷和孙淑湘姐妹说道：“快吃午饭了。你们两个就在外祖母这吃吧！别回去了。”
　　说着就要下炕动手做饭，孙淑婷阻拦道：“外祖母，哪能用您动手。我们的饭菜肯定有人张罗。”说完就吩咐晓雨回住处让人把饭菜送来。
　　见孙淑婷安排的合理，孙张氏也不勉强，“中午咱们好好乐呵乐呵。”
　　孙淑婷见外祖父到了现在都没有回来，就说道：“外祖母，外祖父中午不回来吃饭吗？”
　　“回来，怎么不回来，”一边给孙淑婷、孙淑湘姐妹换了杯热茶。一边说道：“现在天冷，暖室只能趁天热时。把盖着的茅草卷起来，现在也快收工了。”
　　对于孙张氏讲的这些事，孙淑婷能听明白，毕竟前世的大棚不少见。
　　湘姐没听明白，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问道：“外祖母，暖室不是应该很暖和吗？还要盖草吗？怎么卷？”
　　孙淑婷笑着说道：“一时半会也讲不明白，等亲自去暖室看了你就明白了。”
　　“是啊！反正已经到庄子了，想要明白这些还不太容易，等有空外祖母亲自带你去看。”孙张氏对着孙淑湘应承道。
　　孙淑湘虽然不满意没有听到问题的答案，可想了想，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了，庄子上的暖室多的是，顶多下午的时候她的让人带着她去见识见识。看了看孙淑婷和外祖母，点点头，同意了。
　　孙淑婷知道孙淑湘的性子，肯定还是有些不乐意，忙转移话题道：“外祖母，表弟和表妹呢！怎么一直没见着。”二舅母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大些，八岁了，叫孙永宣，表妹六岁，叫孙秀彩，家里人都乐意叫她彩儿。
　　“今天赶集，你二舅舅带着他们兄妹两个赶集去了。”孙张氏解释道。本来她想留两个孩子在家的，可是他们死活都不乐意，因为越到年根，集市上越拥挤，大人们越不愿带着他们，他们只能趁着现在有时间早，人少的时候，过过瘾。
　　“大姐姐，赶集是什么？”孙淑湘觉得来到庄子上以后，不懂的特别的多，这么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不懂的了。既然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哥哥妹妹们都愿意去，应该很好玩。
　　“赶集和上街买东西一样。”不过比街上的铺子乱多了，这就话孙淑婷还没说出来，就被孙淑湘打断了。
　　听着孙淑婷这样解释，孙淑湘立刻说道：“那我也去。”
　　孙张氏笑着说道：“好啊！如果你们在这待得天数多，到时候就让你二舅母带你去见识见识。”这边的集市是三天一小集，五天一大集。
　　孙淑湘很是高兴，立刻问道：“外祖母，我们能待五天，二十再回去，能来的及吗？”
　　“这样的话，能赶上十八那天的小集，如果天好的话，就没问题。”孙张氏笑着说道，只要不下雪，她就不阻止孙淑湘到集市去见识见识。
　　孙淑婷微微一笑，并没有阻止外祖母的安排。既然来了，就让孙淑湘趁着机会多见识见识也是好的，孙淑婷自己是不打算去的。相信即便是孙淑婷想去，外祖母也会阻止的，毕竟孙淑婷是即将成亲的人，老观念里出嫁前少见外人才好。
　　这件事就算这样初步定了下来，孙淑湘高兴的握着小拳头。
　　这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老婆子，饭做好了吗？我回来了。”
　　孙张氏快速的对孙淑婷和孙淑湘姐妹说道：“你们外祖父回来了。”一边下炕穿鞋。
　　孙淑婷本来就坐在炕沿边，立刻跳了下来，站在地上，先嘱咐湘姐待在炕上别动，接着出了屋门，迎接外祖父。
　　这不，孙张氏刚穿好鞋，外祖父孙连贵和孙淑婷就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孙淑湘一见进来的人，也不发憷就脆生生的喊道：“外祖父好。”
　　虽然孙淑湘这两年长大了，模样变了好多，可还是一下就猜出炕上的小女孩就是孙淑湘。听到招呼声，孙连贵高兴的连连说道：“八小姐好，来了多久了，路上枯不枯燥。。。。。。”对这个见的最少，看起来和彩儿一样活泼、机灵的孙淑湘，孙连贵很是喜爱。
　　孙张氏低声说道：“快三刻钟了，孩子们中午在这吃饭，你今天回来的有些晚。”
　　孙连贵做到了炕上，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暖着手。
　　孙张氏见状，也不问了，忙出去打来水，又兑上热水，服侍着孙连贵把手和脸洗洗。
　　换了一次水，总算是洗干净了，看着外祖父因为长期劳作，干裂的手，孙淑婷有些心疼。
　　孙淑婷忙从包袱重找出姨娘让她带来的油脂瓶，递给孙连贵道：“外祖父，这是我给您带来的，洗了手就擦点吧！”
　　孙连贵自觉是个粗人，用不上这种东西，摆摆手说道：“庄家人，还不都这样，哪里有那么娇贵了，留给你外祖母用吧！”
　　外祖母听着这话，批评外祖父道：“你这人真是的，孩子的一片心意，你接着就是了。”前面孙淑婷就告诉她这是孙姨娘特意让她给外祖父带来的。孙张氏说完笑着把孙淑婷手中的瓷瓶打开，抹出一些均匀的涂在了外祖父的手上，那些裂口子特别多的地方，涂得更多一些。
　　看着瞪大眼睛盯着他们老夫妻来个的孙淑婷和孙淑湘姐妹，孙连贵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的脸热了，幸好屋里暗，孙连贵的肤色黑，脸色发红也不明显。不过即便是这样，孙连贵还是老老实实的没有动弹，任凭老妻给他涂抹。
　　看着外祖父母之间流动的那种淡淡的情意，孙淑婷内心很是羡慕，她期待和董嘉鸿能这样相扶到老。虽然府里的一些老人，都说外祖父平凡无奇，除了会农事，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配不上外祖母。孙淑婷则不这么看，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一样，走的道路也就不一样，外祖母是那种想要过平淡日子的人，而外祖父满足了她全部的要求。
　　孙张氏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妥，擦完又闻了闻瓶子，问孙淑婷道：“这不是普通的油脂吧！放了什么东西，挺好闻的。”
　　“御医配的，用了好多味中药，对于受上的保养很有好处，外祖父你可要坚持用下去，要是效果好的话，再继续用。”孙淑婷稍稍的解释了一下。想了想，孙淑婷又说道：“外祖母你也开看着外祖父点，不能让他糊弄过去。”
　　“行，我每天亲自给她抹，保证断不了。”孙张氏笑嘻嘻的说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吃饭

　　听了孙张氏的话，孙淑婷彻底的放下心来。外祖母上心了就好，就凭外祖父这么粗的性子，能记得才怪。
　　孙张氏又拿起孙姨娘给孙连贵做的那件棉袄，显摆道：“老头子，快看看，这是闺女给你做的，大小姐带来的，你试试。”
　　外祖父孙连贵一听，忙阻止道：“先别试了吧！我才干活回来，身上脏，等晚上洗了澡再试。”其实现在暖室上的活都不用外祖父亲自动手了，他就属于个指挥的，不过他还是闲不下来，总是去帮把手，活动活动筋骨，不过他身上的衣服一点也不脏。
　　孙张氏知道自家老头子爱惜女儿送的衣服，他每天都用温泉水泡澡，能脏到哪里去，“你就穿上给大小姐和八小姐看看，回去的时候闺女知道了也高兴。”说完对着孙淑婷和孙淑湘解释道：“用温泉水泡澡可舒服了，到晚上你们也试试。。。。。。在庄子上泡澡可方便了，用温泉水泡过之后，一天的疲乏都没了，外祖母泡了几年，身体好多了，越来越壮实了。”
　　孙淑婷微微一笑，温泉治疗可不是瞎说。
　　不过孙家的温泉也不是谁都可以任意使用的，建造的温泉浴室是给孙府的主子们用的，其他人没有资格享用。
　　孙府的仆人虽然可以把温泉水弄回家泡澡，也没有人向孙张氏这样坚持每天都泡澡的。
　　外祖父孙连贵听孙张氏这样一说，不再阻止，接过孙张氏手中的棉袄，说道：“我去那屋换。”说完就去了西屋。
　　孙张氏对着孙淑婷和孙淑湘姐妹道：“我去看看，你们姐妹先在这屋待着。”
　　孙淑婷催促道：“外祖母。您去吧！”
　　等外祖母孙张氏走了，孙淑湘靠近孙淑婷，低声说道：“大姐姐，外祖母和外祖父感情真好！”
　　孙淑婷笑着说道：“你怎么看出来的，”没想到孙淑湘这个，小小的孩儿还懂感情了。
　　孙淑湘一副大受侮辱的模样。急呼呼的说道：“这有什么难懂的。刚才，外祖父在外祖母给他擦脂油的时候，眼睛里都带着笑意，和祖父被祖母服侍的时候一个样。”板着小脸。点头强调道：“真的，王妈妈偷偷的说祖父和祖母的感情好着呢！我听到的，不骗人。”
　　小孩子也有自尊的。不愿大人瞧不起她，把她的话不当回事。孙淑婷笑着拍拍孙淑湘的后背，夸赞道：“湘姐真聪明。知道举一反三。。。。。。”看着孙淑湘兴奋的小脸，又点了她一句，“不过你可不能让王妈妈知道你偷听她讲话，不然她会不高兴的。”
　　孙淑湘小大人似的点点头，“知道，要不是大姐姐你，我还不告诉呢！”
　　这时。屋门被推开，孙淑婷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