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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吧!女汉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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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又是问我受伤的事吧,想想都觉得烦。
柳钰却拿了最上面一封,递给我:“看看吧,你们怎么也算是朋友吧。”
我无奈只得接过,里面并没有整整齐齐的书信纸,而是一个大纸团,揉的皱皱巴巴的,我拿出来展平,瞬间震的太阳穴都跳起来了。
整张巨大的二尺宣纸上用手臂粗的大毛笔狂草一般胡写了些什么字,那一撇一捺之间都能看出写字主人疯狂的心情,连纸都有好几处被戳破,我捂脸,转手就想扔下去。柳钰道:“这写的是……”她伸手又去拆剩下的鼓鼓囊囊的信封,全都是一个个大纸团,柳钰一边憋笑着一边都拆开展平,铺了一地,那上面的狂草字体一张比一张癫狂。
每张纸上都写了相同一句话,这一地的这句话,如果非要模仿写字者的心情念出来的话……就是:
“你居然跟他亲亲亲亲了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女户,百度意思:古称无男丁而以妇女为户主的民户。
实际上这样的家庭一般都非常贫穷,苏轼的《上神宗皇帝书》说道:“女户单丁,盖天民之穷者也,古之王者首务恤此。”但由于我所写的时代民风较为开放,而柳家在商道上非常强势,就知道柳七和柳钰的亲妈是个多么流弊的人物了。所以才能培养出柳钰这样的女人。
呃……还有说,二爷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癫狂的。
二爷:卧槽!尼玛冷巨龙那厮睡了步辞,十一那娘炮又亲了步辞!我一个男主什么都没有!
步辞:(拍肩)你忘了……我给你割了包皮。
二爷:(╯‵□′)╯︵┻━┻
☆、狂暴吧!告白
我已经受不了了,是我太小看二爷了。从那天以后,每天都有信送来,没有一张是好好写着的,冷大夫的表情也很纠结,我接过来就随手扔掉。柳钰总是偷笑着一张张拿出来展平,二爷要是知道每次他的信都遭到众人围观,估计也不会写的这么奔放了。
从那天开始,每日的信已经几乎变成了二爷的汇报。
“我今天吃了碗阳春面!好好吃!!!”
“今天一激动吃了辣子鸡,我现在痔疮都爆血啦!!!!”
“蛤蟆!京城鹿苑引进了两只仙鹿!你一定会喜欢!!!!”
……大哥,你把这些信当做每日微博说说了么。
今儿书房又扑了一地的信纸,柳钰斜倚在榻上笑的乐不可支,我看着面前那张信纸,几乎连青筋都要爆出来。
“蛤蟆!!我现在才知道太子殿下的老二小的几乎找不到!!他的女人真可怜哈哈哈哈哈怪不得都这么大了连儿子都没有!!”
……二爷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太子的那玩意儿有多大的!!
“我忍不了了,柳钰,咱们今儿晚上就走!我要是不离开这儿,过两天铺天盖地的信就来了——”我气得一脚踢飞地上的宣纸。
“怎么?你是生气二爷没有问问你的伤势?还是他没有关心你过得怎样,只顾自己说自己的?”柳钰撑着脸笑起来,一缕头发从脸侧垂下来。
“切,才不是。”我踏在纸上说道:“他若是直接问我手的事情,我也不会觉得伤心或者是怎样,反倒这么笨拙的避开所有话题,真是蠢。”
“他还是怕你心里不舒服啊。今儿早上我还看你左手试着拿东西,结果掉下来了……这真的行么?”柳钰起身,走到我身边说道。
我摇摇头:“不影响,没问题。无名指和小拇指不太影响手的功能使用,只是五根手指的肌腱连在一起,前三根手指用力难免牵引到伤口,不必担心,还要疼个一两个月,我不能总呆在这里。”
更何况,二爷虽然不在这里,但我仿佛有一种他随时在我身边的感觉。不是不舒服,只是难以适应而已。
“好,我去收拾行李,我们明日早上上路吧。”柳钰理解的笑了笑。十一皇子早在几天前就带着残余的部下离开了这座城,为了防止他派别人向我们出手,第二天清晨,我和柳钰离开时,也有一队人马暗中与我们一起离开护送我们二人。
这一路比来时轻松多了,我们夜里没找到村子夜宿,只得留在林子里露宿,柳钰和我一起动手,从马鞍上拿下软毯与水囊,甚至自己砍断树枝要做生火的木柴,这几天来手掌逗逼当初我见她时粗糙了许多。“你不用担心我的伤势啊,我也可以做的,别这么照顾我啊,怪不习惯的。”我说道。
她回头笑道:“我才不是照顾你,我只怕自己表现不好,你把我抛下了。”
“啊?”我丈二摸不着脑袋。
柳钰不会生火,我其实也不太会,我们俩拿着打火石弄了半天,也没弄成,结果忽的从树顶上飞下一块石子,打在了打火石上,碰的迸出火花来,干枯的树枝猛然点上了火燃烧起来,我站着笑起来:“谢谢啦!”
“嫂子,你太客气了。”树上传来一声闷闷的话音。
柳钰裹着毯子坐在空地上,我拿着匕首出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野味,这才刚踏着枯叶碎枝走出没有半里路去,就看见面前的树干上钉着一排肥美的兔子,个个一看都是刚刚捕获的,上面还钉着一张纸条,用碳条写着:“嫂子,随意吃。”
……你们这些人简直跟跟踪狂一样啊。
我无奈的取下两只兔子,拎着耳朵转身往回走,柳钰惊异于我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把那兔子放在树桩上,就开始剥皮,像我这种曾经在课堂上解剖过楼下快餐店老板的人,对于一只兔子还是手到擒来。树上传来连连的抽气声,这帮二爷的手下也算是隐蔽?烦的我差点手抖,一不小心戳破这母兔子的膀胱。
柳钰躲得远远地,拿毯子遮住半张脸,被我一刀一刀下去惊得肩膀都耸起来。
“唉,你说你抖什么。”我笑道:“当年我们的试题还是问兔子卵巢的位置以及会厌软骨的数量,我还记得大家都可以选择处死活兔的方式,我选的是耳朵静脉注入空气。”
“阿辞,你到底之前是做什么啊?”柳钰抖得更厉害了。
“大夫啊,只是我擅长的与冷大夫擅长的不一样。”我笑起来:“我以前是做随军大夫,给伤员处理伤口,和士兵们一起上战场的那种。”
“女子也能做随军大夫?”
“哈哈,是苦了些,不过有什么不可以呢。”
树上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和窃窃私语:“快快记下来,嫂子原来竟然是随军大夫!二爷不是让我们调查清楚嫂子原来是做什么的?”
“胡扯的吧,二爷还之前跟我们说嫂子上辈子是男人呢——”
“管他男人女人,二爷口味独特又不是第一天了,快快记下来。”
我抬头,随手就把匕首往上一抛扎在高高松树的树枝上:“你们能不能说话声音小点!”
上面果然噤声,真不知道二爷是从哪儿找来的一群逗逼。
用软布擦净了手,我把从城里带出来的零嘴梅干塞进兔子的肚子里,在火上轻轻烤着。“看起来好好吃——”柳钰凑过来,我回头笑道:“一会儿两个腿儿都给你吃。”
不知是火光沾染亦或是别的,柳钰仿佛红了脸。“你……你别都给我吃,本来就是你做的,我什么也没做。”她轻声说。
“哈哈,我可是收了你的镯子的,总不能什么也不做。”
“我所有的首饰,也买不来你的手指。”
“……好好的,又提这事做什么。”我扯出一个笑。
柳钰却红了眼眶,抱着膝盖坐在我旁边,把软毯分给了我一半,我比她还矮一点,反倒是像我在依偎着她。“阿辞,我不去苏杭了行不行,我跟你一起走。”
“什么?”我愣了。
“我不想去苏杭了,若是陈哥哥已经成婚怎么办,如果我以为他会给我幸福,结果以后又过得像是在将军府里那样呢?”她紧紧抓住我的衣袖。“我见识了好多我没见识过的东西,我觉得我可能已经没法再安心的呆在宅院里守着一个男人了。”
我笑了:“你不过是恐慌而已,害怕多年不见的爱人再见到你时候是不是又是物是人非了。”
“不……其实我……”
冥冥中,我仿佛是知道柳钰即将说什么了。我抬手握住她冰凉纤长的手指:“柳钰,你不能跟我一起走的。你也不该说这种话的,这些不过是人们在某个时段冲动而已。若要我说得难听些,你是那宅院里的花儿,就算是向往着成为一棵树,也会因为经不过风吹雨打而死的。我可是想着到哪个地方做个马贼,我没什么一技之长,只能抢抢劫做做坏事了。这些你做得来么?”
柳钰白了脸。“我想努力成为你这样的人。阿辞,我从你身上看见了很多……很多我都不敢想的东西。”
我笑起来了:“不过是小姑娘的江湖梦而已,我又不是什么侠客。别说这样的话,你已经过了幻想的年纪了。”
她猛然抓住我的肩:“不是的!不是什么幻想,我切切实实能感受到你带给我的……我想要成为一个你这样自由,可靠,独立的人!我愿意努力跟你学——我已经没法想象重新回到那种生活了!而且是我的原因才让你的手——”
“所以想要照顾我?帮助我?”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眼泪竟然掉下来,‘喜欢我’三个字让我生生咽了下去。她不过是在最没有依靠的时候遇见了我而已,这跟我是男或女没有关系,她只是真诚的想要在我旁边而已。
我叹了口气,伸手揽住了她肩膀:“柳钰,我做独行侠习惯了,每个人都性格不同,又有各自擅长的事情。我是真诚希望你能够比我过得安定,再说了,在嫁给关守呈之前,你不都立志成为女户的户主么?做生意不都是你最擅长的事情么?”
她拼命擦眼泪,不说话。
“如果你想要独立,完全没必要像我这样。我只是个极端的例子而已。你完全可以自己经商,在经济上独立后再去选择能够理解的爱人,再去用自己的性格给别人依靠。自由与行为的方式无关,只是你自己的想法,等到那个时候,你如果认为自己选择的婚姻不正确,只要拍拍衣服离开就好。”我低声说道。
她抬起脸来看着我,我软下来声音说道:“我这个人一向不会说话,开口就是骂人。但这些话我的确想说给你听。你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后,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被婚姻绊住脚,优柔寡断或者是担心后果。咱大不了自己过么,你那原来的相好要是还一颗心系在你身上,你就安安心心与她过日子,那些宅院里的杂七杂八的事儿,你必定有能力管的有条有理。但若是他对你弃如敝履,或者是欺骗你,你就当做是看错人便算了,自己买套院子,做点生意过自己的日子。”
柳钰拼命点头。
“但若是,以后他怎么找了个外室啊,真也没必要斗。他若是爱你,就不会做这种事,斗来的往往不是感情,而是某些事件累计的好感度而已。而好感度这种东西……”我笑起来:“用手段堆积起来,也会因为误会极快损耗。我只是不想见到你以后……”
“别说了……”
“啊?”我傻眼了。
“说了半天都是废话!我都知道……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会努力成为你说的那种人。”她抬起眼来,已经擦净了眼泪:“你能一个人很好的生活,我也肯定能做到,我肯定过得比你还好的!”
我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柳钰却笑起来,却仿佛有一种知道结果的笑容:“说不定真到哪天,我厉害了,你还要来找我赊账借钱呢!”她不再提别的,反而努力笑的更灿烂:“就你这样,绝对有一天会变成穷光蛋的,等到你来需要我帮忙的那天,我一定会像你现在这样狠狠对你说教一番!”
我抿嘴笑起来:“好啊,我等着你到时候给我讲大道理。”
她笑的一点都不矜持的跟我平常一样,露出一排牙齿来。我心里突然觉得我仿佛已经拒绝掉了什么东西。
“嫂子!!兔子要糊了啊!您给翻个面,撒点孜然啊——”在这柔软时刻,树上传来一声吆喝,我回头看了看那只已经黑乎乎的烤兔子,抬起脑袋狂吼:“你他妈怎么早不说!都给我下来——再弄两只兔子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上了月榜,也都亏了大家的支持!!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如果觉得我写的还行的话,请给我一点爱的奖励吧!
例如……长评=皮鞭
例如……地雷=滴蜡
请你们自由大胆的蹂躏人家的肉体╮(╯▽╰)╭
☆、狂暴吧!离别
清晨空气极好,我和柳钰共乘一骑,在苏州城门口接受例行身份盘查。为了掩饰身份,我换上一身男装,拥着柳钰,把身份公文递给城墙下的士兵。
“你那陈哥哥住在东城?”
“曾经是那样的,苏州东城是像京城的东边一样,住的都是达官贵人,他应当还在的,陈家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只是这些年陈家氏族老人都去世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年青一代。”她说道。
“这也倒好,省的又有什么婆婆婶婶嘴碎挑你毛病。这也省心。”我骑马朝东城过去。
苏杭风景好倒不是平常人闲扯,走在街道上不但满是杂七杂八的手艺人,家家户户传来机杼声,行人纷纷空气中满满湖水味道。柳钰到处张望,她倒是忘了自己现在梳着妇人头,拽着我衣服要我看那奇装异服的行人,竟吃吃笑起来。
到了仲月竟还温暖极了,街上甚至有小姑娘从我们马边挤过,头上顶着花篮到处卖花。我随手捞了一只菊花,扔了几个铜板给那小姑娘。柳钰红着脸看我:“你要给我戴上么?”
“谁说要给你戴上了,不觉得这黄澄澄的菊花很适合我么?”我挑挑眉毛,把那菊花掐了根儿别在自己耳后。
“你现在穿着男装呢,带着菊花成什么样子!”柳钰笑嘻嘻的就要来抢,我却不依,故意往后一仰:“别抢老子的菊花!”
“把菊花给我啦——”
“不要,我要捍卫我的菊花!”
唉,不得不说,看着柳钰这样的无知少妇兴奋地喊着菊花,我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只有自己知道的猥琐和爽。
没过一会儿,已经走到了东城区,柳钰轻轻哼着歌,我听起来仿佛是苏州话,隐隐听着只懂了长洲苑绿,吹尽薄脂粉几句,调子却是美得很。软糯柔美的声音,仿佛是远远湖面上传来的歌声一般,带着这苏州城的濛濛水汽。柳钰回头笑道:“当初唱这首歌的时候年纪还小,讲的是多年不见故友重见,我那时候最喜欢‘寒山隔远中,野雪不留踪’这两句,当时年纪轻,尝不出味道来。如今再唱来,味道又不一样了。”
这种文艺的话题我总是接不上来,柳钰却继续说道:“如今最爱的却是‘秉烛聊番陈年事,在别覆手二三言’两句……看着最朴实,说来却觉得若是再见两三句又怎么够说,两三句又该怎么说。”
我自觉闭嘴,这时候开口只会暴露我文化水平的低下。
“你说我要见他,第一句该怎么开口啊。若是他扶着新娶妻子来见我,我岂不是……”柳钰又开始纠结了。少妇情节总是诗啊。
“有什么能说的,大声说哈喽,问他吃了没。”我撇撇嘴,碰了碰耳边的菊花瓣说道。很快就到了陈府门口,柳钰下了马,理了理裙摆,我才注意到她今儿特意穿了水红的齐胸襦裙,配着杏色短衣和水青外褂,利落又明艳,却又独独挽了个妇人头。我不太明白她这样一身打扮,到底是为了捍卫什么。
门口的侍卫一脸不情愿的进去通报,说是表字溪砚的远亲表妹求见,不一会儿我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甚至可以算的上是鸡飞狗跳,一个蓝衣束发年轻男子跑出门来,连左脚上的鞋子都没穿好,狼狈又不可置信的看着柳钰。
我骑在马上,不知道背对着我柳钰到底展露了一个怎样的表情。但我却看清了那男子的面容,瘦削身材修长,与关守呈那样的武生身材完全不同。他看着柳钰,竟急红了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竟会到苏州来找我!若不是什么大事逼得你无路可走,你又怎么会……孤零零的回来了。”
“晖留……”柳钰低声道:“没什么担忧的,只是关家倒了,消息或许还没放出来。我是自己逃出来的。”
那陈大公子束于礼数,并未上前去怎样安慰柳钰,身边的手攥了又松开,最后只说道:“没关系的,你来苏州是个正确的选择,我至少还能护住你,你……且住下吧。不必担心,就算是皇家人,到了苏杭这边,也未必敢想要直接带走你。”
陈大公子什么事情原委也没问,就揽了下来。他既没说一路受苦这种话,也注意到了柳钰的妇人发型,而控制着自己没有上去揽住她。
我却心里想着,倒是个沉稳又知礼隐忍的好男人。
“不必担心,我现在就去准备房间,快先进来,那些细节的事以后再说——”很快一些丫鬟小厮也出了门偎在他后头。陈公子几乎要伸出手去牵柳钰,最后还是放下手来:“关将军呢……?”
“事变中以叛贼之名被捉,他提前自杀了。”柳钰说道,但我们都心知肚明,真正的关守呈还不知在何处。
“京中如此突变,竟都被压下去了,果真是……到了嫡子继位的时候么?”陈公子低声道。
“麻烦晖留给我找套小一点的院子,我想独自住。房子的月钱,我可以先付着。”柳钰忽然开口。
“你这又是做什么?!”
柳钰笑道:“我该何等身份住进你家去,你不如找个院子给我,暂时我想安定在苏州,这里是个好地方。”
陈公子最终还是拗不过柳钰的倔强,而同意了。我看柳钰确定的差不多了,就张口说道:“那我走了——”
柳钰猛地回头,我顶着头上的菊花冲她眨了眨眼睛:“你应该过得不错,那我就离开了,我想再往南方走一段的。”
她小跑几步到我跟前来,仰头看着马上的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哈哈行了,这不挺好。”我低声说道:“是个好男人,努力抓住啊。”
柳钰却开口道:“离别覆手两三言,说的是这时候才对……你……一路走好。”
我心里明白,这古代再见一面又不只是猴年马月了,故意哈哈一笑,我抬眼看到陈大公子望过来的目光,猛然一弯腰,朝着柳钰脸颊狠狠的啵了一口,伸手把自己耳朵上的菊花摘下来,带在她发上。趁她惊了一下还没反应过的时候,直起腰来策马一溜烟头也不回的往前跑去——
柳钰还在我身后呆呆的看着我,我却不再回头,挥挥手大喊道:“保重!”就这样策马狂奔直到再感觉不到她的目光。
要是你那大公子误会可就不怪我了哦!
*
我足足给自己买了两大包裹吃食,还有一把油纸伞,几十只上好箭矢配上新马鞍,我心满意足的策马离开苏州城,甚至把和柳钰的离别都抛在了脑后。往贵川的路不是特别好走,南方雨水也多,带一把油纸伞的确是正确选择,少了柳钰路途竟然莫名艰难起来。
甚至有一场暴雨把我困在了山路上,泥泞到我每踏出一步就是踏进了沼泽一般,裤腿短靴中灌满了泥水,每踏出一步都咯吱冒泡。而那匹浮世堂给准备的战马也困在泥淖中,我费力的牵着马顶着狂风暴雨,几乎要溺死在雨水里。
而我也确定了,那些浮世堂的人只是来保护柳钰的,等到只有我一个人就都跑的无影无踪了,还一个个叫着嫂子,真不知道说的是谁!
等到了大雨停歇,我再休整出发的时候,整个人都觉得有几分昏昏沉沉。我比谁都清楚自己已经开始发烧了,可我对古代草药完全不了解,根本不敢去上山找药。想要点酒精发汗又连着走了几日找不到村落,就在我都快要坚持不住连连叫苦的时候,竟然遇上了山贼。
我匍匐在马上,有几分无力的撑在马鞍上,看着一帮布衣斗笠的野汉子们呼啸着拿着简陋的刀斧锤头从山上跑下来,没什么霸气倒是直接的紧,冲下来就去扯我的马缰,还有几个把刀架在我腰上,伸手就去拽装满吃食的布袋。我拿起长弓,却扯不动弓弦,这虽说是山贼,但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个普通村民,我总不能跟杀死野兽一样同下杀手吧。
“这是个婆娘!”有人猛然拽掉了我的斗笠,我又实在懒得去跟他们动手,索性往马鞍上一躺,喊道:“快点拿,给我留点吃的——”
“这婆娘长得忒丑!”一个老男人指着我的脸大叫道。卧槽,多久没人嘲笑过我脸上的伤疤了,我躬身过去一个巴掌甩上去:“闭上你的臭嘴,就你长这报复社会的样子,别来嫌弃我!”
“身材还是不错的。”另一个男人朝我腰上摸来,我抬手打向他的咸猪手:“是山贼就拿东西,再碰我,我挖掉你眼睛!”他却胆大的笑嘻嘻来抓我的手,我左手冷不丁被他抓住伤口,这几日雨水浸透纱布本就有几分想要发炎的征兆,让他一攥我疼得太阳穴都猛然一跳,抬脚踹过去,咬住舌尖才没惨叫出口。
“滚开!老娘今日不舒服。懒得与你们计较,竟然蹬鼻子上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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