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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娇[榜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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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佩?什么玉佩?”他冷不丁的句话,让阮妍有些茫然。
    “别装傻,就是我那块玉佩。”韩洛浑身都写满了不悦之色。
    原来是这事。
    阮妍暗暗撇嘴,微抬了下巴,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你说什么?”韩洛身形微动,逼近了几步,与她只有两步之遥。
    “有话好好说,别过来。”阮妍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并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这变态太变态,还是离他远点儿比较合安全。
    阮妍不满的说道,“那块玉佩是你输给我的,现在就是我的了,如何处置它,好像与你无关吧。”
    “错!”韩洛十分霸气的摇了摇修长的中指,“我的东西永远是我的东西,在何人手中不重要,如何处置它,必须经过我同意。
    否则,后果自负。”
    丢下这句话,他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看着已经盛开的桃花,阮妍好想哭。
    为什么会这样背,摊上这样一位变*态邻居,不但性格暴躁,品格低下,爱偷听人家说话,不会怜香惜玉,还霸道专横。
    她掏出那块玉佩,牙齿紧咬,目露凶光。
    既然不能拿去当,那要它还有何用,留在身边还是个累赘。
    高举玉佩,伤势要往地上砸去。
    “敢砸了玉佩,我就砸了你。”韩洛阴恻恻的声音悠悠穿过围墙,飘进阮妍的耳中。
    阮妍嘴角一抽,高举着的手放了下来,将玉佩放到唇边,亲了下。
    然后往围墙那边瞧了瞧。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死变*态,总有一天,我不但要砸了这该死的玉佩,到时连你这变*态一起砸了。
    哼!
    她嘟着嘴,满腹怨气了回屋睡觉了。
    树上的韩洛见她亲吻玉佩,气得差点又从树上摔下。
    有了阮妍这笔银子的帮忙,张和成父子很快将货物给置办齐整。
    请人算了出门的吉日,就在三日后。
    一切准备妥当,只等吉日到。
    日落西山,华灯初上时,华大夫忽然来了。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人。

正文、第66章:决定(二更)

随同华大夫一同前来的是位年轻男子。
    男子身形魁梧,五官周正,双眼炯炯有神,肤色微黑,呈健康的麦色。
    浓黑的剑眉微微向上挑起,还有那挺得笔直的背,令男子英气逼人,颇有英雄气概。
    不过,男子看着既熟悉又陌生。
    张家所有人都觉着在哪儿见过他,应该对他十分熟悉才对,可是所有熟悉的人当中,却又无此等男儿。
    只有张和成内心震惊万分。
    他怎会如此像她?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阮妍看着年轻男子,眉头微拧,这人怎么越看越像大傻哥呢?
    她正这样想着时,张和成已向华大夫拱手问,“华大夫,这位公子是?”
    神情之间竟然有了急迫之色。
    “哈哈!”华大夫轻轻抚着颌下短须笑,指着年轻男子向大家介绍道,“怎么,大家都认识了?这位正是救了我们家阿灵,还有张兄你和瑞哥儿的恩公啊。”
    “什么?是恩公?”众人都惊讶无比。
    年轻男子向众人笑得爽朗,低了低身子道,“大家莫要喊我恩公,大家喊我阿成就行了。”
    也不怪阮妍他们一眼没认出来。
    以前的大傻头发乱糟糟的,加上胡须长期未修剪,差不多将整张脸都给遮了起来。还有,那时他的眼神偏呆滞,背也是佝偻着。
    就算张和成与阮妍他们怀疑他是装傻,可没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一时之间真的难将眼前这位一表人材,英气逼人的俊公子与他联想到一块儿去。
    阿灵这丫头可真是好眼光呢,大傻长得还真是不赖,颇有男人味,标准的大帅哥啊。
    阮妍暗暗在心中腹诽。
    华大夫又在一旁解释道,“恩公以前头部受过伤,所以才会一时之间神智受到了影响。忘记自己的姓名和过住。
    半月前,我在街上巧遇恩公,就将恩公带了回去进了医治,如今恩公已经恢复了记忆。恩公特意前来向张兄你们一家表示感激之情的。说要多谢他受伤这些日子的悉习照顾。”
    这些日子遍寻他不见,原来是在华大夫那儿治旧疾啊。
    这是何氏几人的想法。
    阮妍却有些怀疑华大夫所说的话,当时他可是明明白白说大傻是装傻,现在怎么又说成他是脑子受伤才变傻了。
    这根本就是前后矛盾嘛。
    华大夫似是看出了阮妍的疑惑,道,“恩公因是后天受伤所致的智商障碍,与天生痴傻不同,所以我之前第一眼看到恩公时,怀疑他是装傻。
    不过,后来在与他的交往过程中。发现他不是装傻,而是脑部有隐疾,回去后我翻遍医书,费了些力气,才终于找到了治疗之法。“”
    “哦。原来是这样呢。”阮妍恍然般的点头。
    虽然对医术不了解,但心里还是不太相信华大夫的话。
    解释完之后,华大夫不再多说,阮妍信不信他的话不重要,只要张和成信就成。
    张和成忙对何氏道,“秋娘,赶紧让周妈妈多备些酒菜。今日可是双喜临门呢,一来咱们寻着恩公,二来恩公身体完全痊愈,等会儿我一定要与恩公和华大夫喝个痛快。”
    “嗳,老爷,我这就去吩咐。”何氏笑着应了。
    然后她与华大夫和大傻打了招呼。匆匆出了堂屋去厨房。
    华大夫眸子微转,对阮妍和张媛二人道,“阿媛阿妍,我家中有坛陈年佳酿,劳你二人去我家拿下。可好。”
    这是要将阮妍她们支走呢。
    张和成笑着对她二人道,“快去吧,不然天可就要黑了,小心些。”
    “嗯。”阮妍与张媛二人应声离去。
    等屋子里只有张和成、华大夫和大傻三人时,华大夫的表情肃了下来,对张和成道,“张兄,是否觉着成公子很面熟。”
    “华大夫,何出此言?”张和成眸底深处滑过一抹惊惶。
    不知华大夫为何会看穿他的心思,但有些事只能永远的烂在肚子里,不能让他人知道,所以装起了马虎来。
    华大夫了然一笑,“张兄,莫要担心,我无恶意……”
    堂屋的门窗紧闭,谁也不知道他们三人在说着什么。
    阮妍与张媛二人去了华家,向李氏说明了来意。
    听说要来拿酒,李氏有些不悦的道,“这老东西也真是的,去人家吃饭,怎么反倒来自家拿酒。”
    华雪灵听了就皱眉,“娘,您说什么呢?难得爹高兴,平日他一人在家中也不饮酒,酒留着做什么。”
    然后对阮妍满含歉意的道,“媛姐阿妍,你们等着,我去拿。”
    说着,她就转身去了自家地窖。
    看着女儿的背影,李氏气得直跺脚,“这死丫头,和她爹一个德性。”
    对李氏的小气,阮妍有些无语。
    要不是对华雪灵极为了解和熟悉,真不敢相信她是李氏的女儿。
    想了想,她对李氏道,“伯母,晚上一起去家中吃饭吧,人多也热闹些。”
    “嗳,这敢情好,省得做饭了。”李氏立马爽快的应了,连句简单的推辞都没有。
    张媛暗暗咂舌,这人……
    拿酒出来的华雪灵听到这话,也极度的无语和羞愧。
    “阿灵,你也一起去。”阮妍笑眯眯的挽了她的胳膊。
    “我不去了。”华雪灵忙道。
    “去嘛去嘛。”阮妍晃着她的胳膊撒娇。
    爹娘都不在家,一人还真有些害怕呢。
    华雪灵想了想,只好点头应了。
    几人往张家走去的路上,阮妍特意拉了华雪灵落后几步,打听起大傻的事情来,“阿灵,大傻哥在你家治病这样久,你怎么也不来和我们说一声呢?”
    华雪灵撅了撅嘴,“是爹不让我说的,而且他这些日子都不在家。”
    “不在家。那怎么治大傻哥的?”阮妍好奇的问。
    “我爹带着大傻哥一起走的,说要寻个僻静之所为大傻哥治病,治这病得绝对的安静,否则就会前功尽弃呢。”华雪灵解释。
    “哦。这样啊。”阮妍轻轻点头,总感觉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华雪灵瞬即又开心起来,“没想到我爹真的将大傻哥给治好了,往后我们可不能再喊他大傻哥了。”
    阮妍笑着打趣,“阿灵,你有没有发现大傻哥长得可真是英俊呢,一表人材。”
    华雪灵的粉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啐道,“坏阿妍,你就关心人家长得英不英俊。”
    “阿灵。你错啦,我可是替你关注的呢。”阮妍冲她挤眉弄眼,其中的**意味十分浓烈。
    “坏阿妍,你又胡说什么呀,不理你啦。”华雪灵的脸顿时羞成了红苹果。
    阮妍笑得开怀。
    李氏与张媛二人听到身后的笑声。均回头看。
    “阿灵,你们在做什么,走路也不老实,不怕被人瞧了笑话。”李氏板着脸斥。
    华雪灵与阮妍二人吐吐舌头,互相做了个鬼脸,然后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往前面走去。
    回到张家。张和成他们三人已经说完了话,加上张瑞,几人正在海阔天空。
    阮妍看出来张和成特别的高兴,笑声都比平日里高声和灿烂。
    华大夫也弯着眼睛笑。
    大傻也面带笑容,正在说着什么。
    屋子里气氛融融,十分温馨。
    见到李氏。华大夫讶了下,“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是阿妍请我的。”李氏撇撇嘴。
    对于自己这位夫人,华大夫也十分头疼,有些尴尬的对着张和成和大傻笑笑。
    凭着华大夫的本事和能耐。娶了李氏这样奇葩的妻子,也实在是令人扼腕。
    张和成在心里暗暗为华大夫不值。
    虽然对李氏不喜,但这顿饭还是吃得宾主尽欢。
    饭后,张和成宣布了个令阮妍他们震惊不已的消息。
    要将大傻留下来!
    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大傻将会成为张家的一员,住在张家。
    就算是张和成父子离家时,他也不会走。
    华大夫他到底对舅父说了些什么,让舅父做了这样的决定。
    这决定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阮妍隐隐担心着。
    对于他的决定,何氏与张媛二人心内也咯噔了一下。
    虽然看着大傻仪表堂堂,不像坏人。
    可要将他留在家中常住,这就有些不妥了。
    可张和成既然当着大傻的面这样说了,何氏还是带着周妈去张瑞住的院子,收拾出一间屋子来给大傻住。
    看出家人的犹豫,将大傻安置妥当后,张和成将家人召集到一起,解释道,“阿成是我一位故人之子,因家中逢难,父母双亡,如今安身之地,我不能见死不救。
    我是这样想的,等我和瑞儿离家之后,家中就无了男丁,万一遇上什么事都无反抗之力,我们在外心里也不安。
    阿成身手不弱,有他在家中护着,我心里也就踏实了。”
    何氏担心的说道,“阿成虽然是故人之子,可是我们对他的品性并不了解,留他在家中,我们实在怕得很。”
    张和成正色道,“秋娘,你想想,要是阿成不可靠,我又怎敢将他留在家中,我可没糊涂呢。”
    阮妍轻轻点头。
    舅父说得也有道理,他一直是个慎重的人,当初大傻身份未明时,怎么也不敢将他留下。
    事已至此,何氏不好再说什么。
    三天后张和成与张瑞就要离家,何氏开始为他们收拾行装。
    但同时大家都生出了不舍之情,家里这几日的气压有些低,离别的愁绪萦绕在每人的心中。
    在他们父子离家的头一天,何老大与何老二两人却忽然上门来了。

正文、第67章:动怒

何老大与何老二的突然出现,令张家人都惊诧不已。
    因大家都知道他们二人已外出行商。
    可这才几日的功夫,他们就回来了。
    再看他们二人面容憔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笑容苦涩。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阮妍有些不怀好意的想着。
    可不会忘了何家人索要货物不成之后的恼羞成怒,说得那些刻薄话如今还清晰在耳。
    后来何家兄弟外出之后,王氏又上门来炫耀得瑟,说何家遇上了贵人,荣华富贵只是眨眼间的事儿。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回来了?大嫂不是说你们遇上了贵人,带着你们一起去行商了吗?”何氏狐疑的问。
    上次王氏来指桑骂槐,她这心里也有些不痛快。
    丈夫和儿子出事后,何家人冷漠的态度,令她十分寒心。
    想想这些年,因记着王氏的养育之恩,对何家一直是有求必应。
    她对何家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在她遇上难处时,何家人能过来安慰关心她两句,或者为她出出主意。
    仅此而已!
    从来不敢奢求太多。
    可就这一丁点小小的愿望,何家人也没能做到。
    家中出事,就算是隔壁邻居,都会上门安慰两声,可身为至亲的何家人,关心安慰的话语没听着,落井下石的事儿倒没少做,甚至还想借着家中出事之机,来占便宜。
    这样的亲人,不能不令人心寒和失望。
    何氏也是人,也需要亲人的关心和爱护,而不是总被亲人像蚂蝗一样来吸血。
    所以,现在面对两位兄长时,态度比以前冷淡了不少。
    何老大与何老二两人互相看了眼,尴尬的摇摇头。发出无奈的叹息声。
    要是有可能的话,他们是不想开口的。
    但眼下时间紧迫,不说也得说。
    何老大恨恨的捶了下桌子,道。“唉,我们被骗了。”
    被骗?
    张和成惊了下,皱眉问,“怎么回事?不是说你们遇上什么贵人了?有贵人相帮,还能被骗?”
    何老大兄弟二人脸顿时涨成了紫红色。
    犹豫了半天,何老二嗫嚅着道,“什么贵人?那就是个大骗子,我们所有的货物都被他给骗走了,还差点儿连命都给丢了。”
    “到底怎么一回事?”张和成的眉头拧得更紧,同时也为何家兄弟受骗而摇头。
    何老二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张和成父子受伤之后。无了领路人,何家兄弟心中十分忐忑,同时也很焦虑,不外出行商赚钱,难道要坐吃山空不成。
    就在他们焦急之时。经一个朋友认识了一位贵人。
    朋友介绍说,这位贵人据说人脉极广,经商多年,身家雄厚,正好也准备北下去谈笔大生意,何家兄弟要是能求得他带他们一起前去,定能赚个盆钵盂满。
    何家兄弟见贵人衣着华美。穿金戴银,出手宽阔大方,对朋友的话就深信不疑。
    于是他们就去求那位贵人带上他们一起。
    贵人之前百般推辞,不愿带他们。
    后来在那位朋友的周旋之下,贵人才有些不情愿的带了他们一起。
    何家人顿时欣喜若狂,认为发财的机会到了。
    他们带着货物跟随贵人一路北下。谁料到,在半道上遇上了一伙劫匪,将货物洗劫一空不说,还要杀他们二人灭口。
    幸好当时是晚上,他们几人逃得快。不然哪儿还有命在。
    直到此时,他们才知道,那所谓的贵人根本就是土匪,他们上当了。
    他们回来后去找那朋友,发现朋友早就不知所踪。
    “唉,幸好祖宗保佑,不然,我们可就命丧黄泉了。”何老二叹息。
    “是啊,钱没赚到一文,反而损了所有家当,这……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何老大垂了头,后悔不已。
    再无当时的得意张狂。
    听完他们的话,张家人顿时唏嘘不已。
    他们二人年纪可不小了,又在外面跑了这些年,怎会这样容易就被人给骗了。
    张和成摇摇头,劝道,“人没事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何老大红着眼睛道,“如今家中分文未有,往后的日子可不知该咋过了,唉,那日不该逃,让那土匪一刀抹了脖子倒轻松,省得活着如此累。”
    “是啊,死了一了百了,不用再受罪。”何老二也附合。
    何氏还是心软,见二位兄长如此,不由流出了眼泪来,心疼道,“大哥二哥,别这样说,活着可比什么都好。钱没了,可以再赚,要是性命没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赚?秋娘,这话说得容易,可要做起来太难了。我们手头又没银子,去哪儿赚钱,除非和成能再带着我们一起,拉我们一把。
    否则,那就是死路一条啊。”何老二也揉着眼睛,说得十分可怜。
    听到这,阮开终于明白了。
    何家兄弟今天来家中,并不是来告诉大家他们傻被人骗了,而是又想占便宜,想让舅父带他们一起外出赚钱。
    她明白了,张和成更听明白了,双眼中有着不悦。
    难?
    谁的日子过得不难?
    要是没有阿妍那一千两银子,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出门。
    现在倒好,何家人竟然还想像牛皮糖一样粘过来。
    阮妍眸子微转,一脸天真的看着何老二问,“二舅舅,你们又没银子置货,跟在我舅父后面出去又有何用呢?在外面吃饭住宿都要花钱呢,你们不会是想占我舅父的便宜吧,我舅父也没钱呢,上次货都被埋了。”
    她的话说得太过直白,何老大兄弟恼怒的同时,一张老脸也禁不住红了。
    他们就是这样打算的。
    跟在张和成后面一起出去,一路的花销自然是张和成的,到时他赚了银子,少不得还要分些给他们。
    只是没想到。阮妍会这样赤果果的揭穿了他们。
    “阿妍,胡说什么,谁要占你舅父便宜,我和你二舅舅是想去北地谋份差事做做。”何老大忍着要掐死阮妍的冲动。高声斥。
    “大哥,去北地谋差事做,还不如就留在吉安呢。”何氏接话。
    二位兄长打什么主意,她也看穿了。
    张和成轻叹一口气,道,“大哥二哥,对不住了,我们眼下手头也紧,这次出去恐怕带不了你们。
    这样吧,你们就留在吉安。想办法做点儿小生意,等我们年底回来再说。若我们今年生意好,到时肯定会拉你们一把,眼下真是无能为力。”
    被拒绝了,何家兄弟失望之余。就是生恨。
    但他们知道,这种事是无法强迫了。
    看样子只能让王氏出马了。
    二人没有再说什么,哭着喊命苦离开了张家。
    终究是自己的兄长,何氏看着他们可怜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等他们离开后,就试探着问张和成。“老爷,我们能不能再帮帮他们?”
    “秋娘啊,我也想帮,可是,我们拿什么来帮呢?”张和成叹息。
    何氏抿抿唇,犹豫了一会儿之后。道,“要不,我们借点儿银子给他们,让他们置点儿货随你一起,或者我们借他们一车货?”
    张和成看着妻子轻松的说这些话。差点儿哭了。
    被何家兄弟扰得心情不好,这语气也就不太好,冷笑一声,反问妻子道,“秋娘,咱们家有多深的底子,你难道真的不清楚?”
    “我……”何氏有些语塞。
    虽然张和成交了银子给她,后来又将所有银子拿去置了货,可她想着,他手上应该还有余银的。
    “秋娘,前些日子你问我为何发愁,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为没银子置货而发愁。后来,要不是阿妍看出我的难处,拿了一千两银子出来,我哪儿来的银子买石墨。
    秋娘,何家这些年赚得并不少,此次他们置货花了多少银子,我这心里清楚得很,不管他们有没有被人骗,但家里置两车货的银子还是有的。
    他们要是真心想赚钱,我不会不帮,可他们要是将我张和成当孬子,想占我的便宜,哼,那是门儿都没有。我张和成拼着性命赚来的银子,可不是这样随便拿去给人家花的。”张和成寒着脸道。
    这次是真的怒了。
    以前这些话他不愿意说,一来他不是个爱说别人家闲话的人,二来这是别人家的事,他也管不着,再说了,偶尔给何家一点儿好处,那也应该的。
    毕竟何家是妻子的娘家,何家人是妻子的亲人。
    他父母去得早,又无兄弟姐妹,也拿何家人当自家人来待。
    可今天实在是忍无可忍。
    何家人一次又一次的上门装傻充愣,一次又一次的欺辱,让他知道,在何家人心中,他们张家人什么都不是,只是他们何家赚钱的工具。
    说完这些话,张和成拂袖而去。
    留下何氏一人伤心流泪。
    成亲近二十年了,这还是张和成第一次对她发这样大的脾气。
    周妈妈从外面进来劝,“太太,您别难过了,老爷说这些话不是针对您的,老爷一门心思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啊。”
    “他为这个家,我难道就不为这个家嘛,有话好好说不行嘛,冲我发什么火?”何氏气得拍了桌子。
    周妈妈摇头,“太太,我没说您不为这个家,老爷发脾气那不也正常嘛,这人呀,谁没个脾气的,没脾气的那可是泥人。
    太太,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再说了,老爷少爷明儿可就要走了,这一去,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们得做些好吃的才是,让他们高高兴兴的离家,可不要让他们装着一肚子气走。
    为了别人家的事,伤了我们自家的感情,那可就真的不合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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