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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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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惜歌走过来,问道:“小八,你跟展小公子说什么了?”
  “没什么,想给他些银钱,托他好好照顾四姐姐,长姐你也知道,这世上能在国师大人面前说上话的,大抵也只有这位展护卫了。”池澈一派叹惜神色。
  “既是如此,他什么好物未见过,你多做这些也无益。也不必多虑了,四妹吉人自有天相。”
  池惜歌拉着池澈的手转身回府,池澈也只是乖巧地跟在她身后,说是自己病急乱投医,险些害了四姐姐之类的话。
  展危去池府传完话,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国师府,一路上都在暗想着难怪上次大人来这儿不痛快,池小公子真是越来越没谱了,有些话就不该问,更不能问,这都不懂么?
  他一边寻思着这些,一边快步地往厨房跑,也不知道池姑娘的鸡汤怎么样了啊……
  到厨房后,他正好赶上了池南音的《一千零一夜》时间。
  “……王子将水晶鞋套在了灰姑娘的脚上,刚刚好合适……”
  池南音讲完故事,紧张地看着晏沉渊,她现在对讲故事这事儿有点PTSD了。
  在这个故事里,没有吻醒的套路,甚至没有公主!
  就连仙女儿都是好仙女,没有瞎鸡儿下咒!
  姓阉的你应该,挑不出BUG了吧?
  你要是敢挑为什么仙女送的别的东西都在午夜消失,但那只水晶鞋却留了下来这个茬,那我也无FUCK说,你跟我前一世的网友一样会杠!
  晏沉渊听完,对着池南音紧张忐忑的眼神看了一会儿,看得有点想笑。
  “你好像也挺喜欢和老鼠说话的?”
  “亲,我再次重申,阿雾,是仓~鼠~哦~”
  “有区别?都是鼠类。”
  “……”
  行叭!你说咋就咋,爸爸!
  “所以,你也在等一个王子来救你?”
  “???”
  “二皇子顾凌羽?”
  “???”
  “别等了,没人能救你。”晏沉渊闲声道。
  “您可能想多了,这真的,只是,一个故事!”池南音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看,我没有啊!
  我顶多对你有很多粗鄙之语,我没指望过谁会来救我的,就更不要提那个挨千刀的狗男主顾凌羽了!
  “另外,我觉得那继母好像没什么错,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嫁给王子,过得好一点,用一些手段也无可厚非。”
  “……您说得都对!”
  不愧是你晏沉渊!不愧是反派思维,完全莫得问题!
  展危在外面笑到挠墙!
  池姑娘可太好玩了!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昨夜阴森可怖的国师府又恢复了清逸出尘,鸡汤也泛出了浓浓了香味。
  池南音连试试味道的想法都没有了,她被姓阉的气得根本不想说话不想试味。
  盛了一碗,她端着递给晏沉渊:“给你,试试吧。”
  因为她的奶茶和玉米羹都很不错,晏沉渊也没有多想,接过瓷碗直接喝了一口。
  喝完他抿抿唇,又看看池南音。
  “怎么了吗?”池南音问。
  “不错。“他说。
  池南音有点惊喜,哇,这个挑剔得要死的混蛋他居然说“不错”诶,那一定超好喝的!
  晏沉渊对外面道:“展危。”
  “大人。”展危走进来,尽量严肃。
  “把这汤送去我房间。”晏沉渊。
  “全,全部?”展危惊讶。
  “嗯。”
  展危委屈,大人您好歹给我留一口嘛,我眼巴巴望了一晚上了。
  但池南音很高兴,看这情况,自己就是可以拿到出府许可证了?!
  “那我……”她紧张地看着晏沉渊。
  “准了,不过每回出去,需戴面纱。”
  “为什么,我长得丑见不得人吗?”
  “……对。”
  晏沉渊端着那碗汤走了,池南音站在原地摸摸自己的脸,自己哪里丑了嘛?
  不是说好长得跟仙女儿一样的吗?是因为熬夜了所以脸色特别难看吗?那还是怪姓阉的!
  不过不重要啦,能出去就行!
  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天已大亮,她又一宿没睡,打了个呵欠将早就睡着了的阿雾捧起来回雁芦阁,好好补觉去。
  且说那鸡汤。
  晏沉渊看着碗里色泽浓郁的鸡汤,问展危:“你是不是很想喝?”
  “是的,大人。”展危小声。
  “那好,罐子里的,你都喝了,一滴也不许剩。”
  “多谢大人!”
  展危如获至宝,抱着鸡汤就跑,晏沉渊却默默地把手里的鸡汤倒了。
  太难喝了!
  她放了太多药材,这一锅汤跟中药汁差不多的苦,半点鸡肉味也尝不出来。
  晏沉渊书房外边,展危一边捏着鼻子喝鸡汤,一边抹泪花儿。
  他就知道他家大人没那么好心!
  大人你欺负人!
  池南音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了,阿雾正在跟煤球玩,煤球两只小喵爪正捧着一根人参,它啃来啃去。
  这是昨天阿雾睡着了也还紧紧抓着一段人参,比阿雾的个头还大,一看就知道是给煤球带的。
  但阿雾嘴硬,冲池南音直嚷嚷:“是这蠢猫抢过去的!”
  池南音戳了它一下,伸了个懒腰走到院子里,眯着眼睛看蓝楹树。
  蓝楹树花期长,一树蓝花可以开到九月甚至十月,花开得又多又密,光是看着,都让人心情大好。
  本来她在这府上是没一点指望的,做好了在这里宅到天荒地老,不求出彩只求不出错的准备,但现在她可以出门了,就有了盼头。
  人一有了盼头啊,心就耐不住寂寞,整日望着那点盼头到来。
  而且晏沉渊在消极怠工好些天后,也终于去“上班”了,每天早上跑步不用担心撞上他。
  池南音觉得,自己过的现在这日子也还行,左手阿雾右手煤球,身体健康睡眠充足,不愁吃不愁穿,姐姐也可以见,只要不惹晏沉渊生气,就问题不大!
  但她总能戳中晏沉渊生气的点,比如……
  池南音像个犯了错的小学鸡一样站在晏沉渊跟前,低着头垂着眼,小手还负在身后,明明有些不服气,但又不敢发作,拧巴地听着晏沉渊训话。
  “我问你话,回答。”晏沉渊捻着佛钏给自己宁神,他实在被池南音搞得有点来火。
  “我不知道我错哪儿了嘛。”池南音一脸委屈,她是真的不知道。
  今日她好不容易盼到了可以出门的日子,当然就开开心心地飞奔出去找她姐姐和小八了,也没有忘记要戴着面纱。
  然后她就和她姐姐还有小八,一起在茶楼吃茶听说书先生讲故事,她想赶紧多听几个故事,回来了好糊弄晏沉渊这血妈难搞的甲方爸爸嘛。
  再然后,就遇到了一个抢座位的人,那个人是谁家的千金她都不记得了。
  只是当时她姐姐出去买点东西,小八又去给她找喜欢吃的点心去了,她一个人坐在那儿,没和别人吵架,默默地把座位让出去了而已。
  她错哪儿呀?
  不跟人吵架也是错的吗?
  “为何让出座椅?”晏沉渊心想,她这性子可怎么得了。
  池南音绞了下手指头,扁着嘴不回答。
  “问你话!”晏沉渊声音高了些。
  池南音吓得一个哆嗦,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我那个便宜老爹,就是池衡华,他以前势大,肯定得罪了很多人,现在镇国公府没落了,小八在京中只是一个闲职,无权无势,免不得要看人眼色,我姐姐又将嫁给瑞亲王,这种时候,那不就得夹着尾巴做人,越低调越好吗?”
  “要是因为我跟那个人吵了一架,她回去跟她们家大人告状作怪,刁难小八怎么办?毁了我姐姐的婚事怎么办?”
  “我都听见了,他们说我姐姐如今的身份根本配不上瑞亲王!他们胡说八道!是瑞亲王要娶我姐姐的,又不是我姐姐死皮赖脸地非要嫁他的好不好!”
  “他们还说——”池南音陡然停下。
  晏沉渊没想到,她这颗平时根本不怎么用的脑袋能想到这么多,有点心疼又有点好笑,声音也放软了许多,“还说什么了?”
  池南音觉得,那些话不能讲呀,讲了姓阉的肯定要生气,他一生气自己就得被吓个半死。
  所以她努力地想了一会儿,终于圆好了话头,“还说我这种人,又笨又蠢,肯定在国师府活不长。”
  晏沉渊看了她一会儿,笑道,“他们说的是,你是个魅惑人心的妖物,对吧?”
  池南音咕哝一声:“我可没这么说。”
  池南音其实有点难过,今天那个说书先生编排的就是自己的故事,讲自己如何蛊惑了当朝国师之类的屁话。
  鬼扯,自己哪里蛊惑他了?
  明明他把自己囚在这里不放人的!
  晏沉渊却道:“因为他们这么说,所以你担心,假如跟你抢座的人知道你就是这个妖物后,又会大做文章,说你仗着有我相护,所以肆意非为,再度波及到长姐和你弟弟身上,对么?”
  池南音扁了扁嘴,闷声道:“没有。”
  “你不会撒谎,你知道吗?”
  “你怎么跟我姐一样!”
  晏沉渊深吸一口气,因为你笨啊。
  但他只是笑笑:“你只要记得,你是国师府的人,不论外人怎么说你,你都不必在意,你尽可横行无忌。”
  “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么?”池南音下意识接道。
  “是的,狐,狗。”
  “……”
  池南音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又赶紧收回眼神,嘟囔着说了一声:“知道了。”
  “回去歇着吧。”
  等池南音走远,晏沉渊看了展危一眼。
  展危一笑:“大人放心,已经安排上了。”
  管那千金是哪户人家的小姐呢,也管那户人家是好是坏,是恶是善呢,晏沉渊可不是什么明辨是非,包容宽厚的角色。
  他可是反派啊。
  不搞得对方被满门抄斩,都算他客气了。
  又三日,池南音再度出府。
  池惜歌这次来国师府外接上她,一同去逛胭脂铺,同来的人还有她未来的姐夫……瑞亲王顾鹤溪。
  池南音歪头瞧着这位未来的姐夫,突然觉得,她长姐没有选错,这位瑞亲王,他长得是一表人才啊。
  而且疏阔落拓,自带雅意,眉眼间更不见半分沉郁之气,一点也不像王宫里的人。
  就算是顾凌羽,身上也是带着三分深宫里熏陶出来的深不可测的。
  “四妹在看什么?”顾鹤溪笑着拱手问道,声音也好听,低沉浑厚,他唱歌应该不错的。
  “你这么快就叫我四妹呀?”池南音挽着池惜歌手臂靠在她肩上,娇憨地故意道,“我姐还没嫁给你呢。”
  “在小王心里,她早已是我的妻子。”顾鹤溪看向池惜歌的眼神,温柔又深情。
  “噫~”池南音佯装打了个冷颤,恼得池惜歌拍了她一下:“小音儿你又胡闹。”
  三人笑闹着上了马车,往京中最热闹繁华的正安街去,今日小八有公务缠身,就不能来作伴了。
  一路上,瑞亲王表现出了一位合格男友该有的素质,任劳任怨银子任花!
  池南音是打心眼儿里为长姐高兴,狗男主让他死一边儿去吧,臭渣男不要也罢。
  拜拜就拜拜,瑞亲王更乖!
  阿雾吱吱吱:“我可求你了,小音音,你姐要真跟瑞亲王结婚了,你就完了,你知道吧,你都要完了你开心个屁啊!”
  池南音手一压,把阿雾压回怀里。
  憋说话!
  “瑞亲王,恭喜恭喜!”忽有几个仪态风雅的男子上前,对顾鹤溪拱手道贺。
  “多谢多谢,下月请一定来府上,喝杯浊酒。”顾鹤溪回礼。
  池南音在一旁看着,料想这应该是顾鹤溪的朋友,她轻轻地撞了池惜歌胳膊一下:“姐,你过去打个招呼吧?”
  “那你呢,又像上次一样怎么办?”池惜歌笑她。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我不信我回回都遇到讨厌鬼,你去吧。”池南音想着,既然是顾鹤溪的朋友,而且看上去关系也不错的样子,那姐姐应该要去认识一下的,这样才算是正经女朋友该有的样子嘛。
  池惜歌拗不过她,只说让她在这儿待着,很快回来。
  池南音点头,乖巧地坐在胭脂铺里挑脂粉,不论哪个时代,哪个地方,女人对化妆品的需求永远是无止境的。
  她瞧中了一款唇脂,颜色好看得很,最适合她长姐不过了。
  刚想买下,讨厌鬼果然就来了,伸手就将她手里挑中的唇脂拿走了,而且还对掌柜颐气指使地说:“黄掌柜,不是说好了你焕颜堂中的好事物,都得给我先留着么?”
  黄掌柜赔笑道歉:“对不住对不住,陈姑娘,这唇脂刚刚是瑞亲王的夫人看中了,我才拿出来的。”
  陈姑娘冷嗤:“夫人?还没过门呢,就敢自称夫人,果真池家的女子是一个赛一个的不要脸!”
  池南音一直低头坐在旁边,本来她不想吵架的,一听到这话,就坐不住了。
  “你说什么?”她站起来问道。
  “你又是谁?”陈姑娘傲慢地瞥了她一眼。
  池南音气得一把揭下脸上的面纱,直直地看着她:“我,池南音,国师的美姬,京中盛传的妖女,惑乱人心的怪物!”
  “我,池南音,打钱!你应该这么说才对。”阿雾笑得吱吱吱,钻出来爬上了池南音的肩。
  “你滚蛋!”池南音凶巴巴地对阿雾皱了下鼻子。
  那陈姑娘本还有些不信池南音的话,只是为其美貌所震惊,她自诩艳杀京城,可在池南音那陡然一现的容颜前,竟自惭形秽,羞于抬头。
  又看到阿雾这小仓鼠,她不信也得信了。
  都知道国师府里的那妖女天天跟一只老鼠说话,这会儿一见,可不就是如此?
  她慌不迭地放下唇脂,退了几步行礼赔罪:“是臣女有眼不识泰山,对不住,池姑娘!”
  池南音也懒得理她,一把抓过唇脂举着问黄掌柜,“多少钱,我要了!”
  “不要钱!不要钱!送给姑娘,姑娘喜欢,这店中任何事物您尽可拿去!”要死哦,谁敢问国师的人要钱啊!
  池南音也不占人便宜,扔下些碎银子在柜上,系上面纱揣着唇脂就走了。
  她神清气爽步履轻快,果然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感觉真的太爽了!
  “小音音我觉得你堕落了!”阿雾沉痛叹息。
  “怎么了?”
  “你这是在滑向罪恶的深渊啊!你不觉得你这个作派就跟妖女一模一样吗?”
  “妖女就妖女,反正他们说都说了,我要是不做这妖女,我还觉得我亏了呢。”
  “你是自暴自弃了吗?”
  “我是合理运用人脉,往高端点说,这叫资源整合。”
  “资源整合没有这么整的,我可算知道为什么你上辈子一直是社畜了,你这个情商不行啊——吱!”
  但池南音真的觉得好爽,难怪这世上有那么多仗势欺人的混蛋,自己也好想一直做这样的混蛋啊!
  怎么办,她真的堕落了!
  等跟池惜歌和顾鹤溪分开,她回到国师府一口气跑到假山上的凉亭,找到了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的晏沉渊。
  跑得太急,她还在喘着粗气,吹得脸上的薄薄轻纱一下下地扬着。
  晏沉渊勾着手指解了她脸上的面纱,问:“何事这般高兴?”
  “我……我今天仗着你的名号,抢了一个唇脂。”
  “嗯,做得好。”
  “你会不会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
  “因为……因为这对你名声可能不太好。”
  “你不是说过,国师受万人景仰,无人不敬吗?一盒唇脂而已,就当天下人孝敬我了。”
  池南音吐了一下舌头,有些不好意思,以前自己瞎鸡儿说的话他怎么都记得?
  但姓阉的不生气就好,她卖乖地将一直握在手心里的一个小物什拿出来,放在他下棋的石桌上。
  “今天仗着你的名号横行无忌了一回,所以这个买来送给你,谢谢你。”池南音笑着说。
  晏沉渊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道玉白色的穗子。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但看你天天拿着的那串佛钏上没有吊穗,就买了这个,你要是喜欢你就用着,不喜欢扔了也没事的。”池南音怕他瞧不上眼,连忙说道。
  晏沉渊将吊穗取出来放在掌心看了看,垂着的眸子里含着温柔笑色,口中却说:“国师的美姬,就送我这么个东西?”
  池南音的脸“唰”地就红了!
  被现场抓包,没脸见人了,她转身就跑!
  展危笑得又在抱着柱子挠,拼命想忍住笑声。
  晏沉渊捡了颗棋子,弹指打在展危后背,展危“啊呀呜哇”地摔下假山。
  他将吊穗系在佛钏上,凝目细看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拈棋自弈,但落子却温和了许多,不再处处杀机。
  棋子没落几粒,展危捂着额头上的包又跑上来,道:“大人,陛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怜爱展危危的一天……


第31章 (二合一)
  明宣帝一身常服,只带了一人来国师府。
  正是顾凌羽。
  入府后迎接他的人却不是晏沉渊,而是展危。
  展危拱手行礼:“陛下,殿下,我家大人在后院。”
  顾凌羽真的是很无奈,他就没见过比晏沉渊调子还高谱还大的臣子了。
  但明宣帝却一派和气神色,笑道:“那便有劳展护卫带路。”
  “请。”展危抬手,引着明宣帝和顾凌羽往内。
  经过阴春池时,明宣帝刻意看了一眼池中,意外地发现玉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池锦鲤。
  “不知玉鳞……”明宣帝问道。
  展危回身道:“池姑娘不喜那等凶残之物,我家大人便将玉鳞杀了,扔去了城外河中。”
  明宣帝扬眉一笑:“晏爱卿果然是情深之人。”
  “陛下请。”
  展危特意领着明宣帝他们走了另一条路,避开了雁芦阁,但那株高耸入云的蓝楹树太打眼了,明宣帝仍是望得见。
  明宣帝深知晏沉渊不喜颜色过于艳丽之物,就连这府上也多种长青树,姹紫嫣红绝无可能。
  那树蓝楹,可是打破他府上的清逸之感啊。
  但明宣帝没说什么,只是走到晏沉渊的书房后院,晏沉渊还在继续着之前的那盘残局,手中轻捻着佛钏。
  明宣帝进来后,他连头也未抬,更不要说问好了。
  “晏爱卿,近来身子如何?”明宣帝他笑着走过去,自己坐在晏沉渊对面。
  晏沉渊没答话,这等废话他懒得应声。
  明宣帝看了他一会儿,转头对立在身侧的顾凌羽说:“你且先上外面等着。”
  顾凌羽望了晏沉渊一眼,拱手称是,退了出去。
  见晏沉渊一直不说话,明宣帝自行执了白子,落在棋盘上,淡声道:“晏爱卿今岁已是二十有二,虚岁二十三,业已立成,早当成家,是孤恤下不够,倒忘了爱卿你仍是断雁孤鸿,今日来此……”
  “哗啦——”
  晏沉渊执佛钏拂棋盘,搅了棋局。
  明宣帝瞧见了他佛钏上那道新系上去的玉白色吊穗,看着虽也精巧,但到底是俗物,怕是万万衬不上玉骨珠的吧?
  他抬眼,龙威浑然,看着晏沉渊。
  晏沉渊神色恹恹,寒煞凛凛:“长老院的苦头,你还想吃第二次?”
  “那日长老院行事,的确鲁莽,孤亦觉得不当。只是孤先前并不知情,晏爱卿你略作惩戒,亦属合理,孤并无怪罪之意。”
  “怪罪?”晏沉渊似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你怪罪得起吗?”
  “晏爱卿雄才大略,气吞山河,向来行无所拘,言无所止。”明宣帝脸上的笑容淡下来,望着晏沉渊的眼神也颇有冷色。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不如,我更无所拘无所止一些。”
  晏沉渊收拢佛钏,细捻着那道流苏坠穗,戏弄般地看着明宣帝:“我是个废人,绝无诞下子嗣的可能,顾知雍你若是这般心急不安,不如,去另寻一个国师?”
  明宣帝顾知雍,袖中暗握拳,胸口翻涌着些怒意,但面上藏得很好。
  片刻后,他笑道:“晏爱卿这便是玩笑话了,国师之职,世间除了晏爱卿,又有谁能胜任?”
  “既是如此,就滚。”
  晏沉渊半支起额头,阖上了双眸,懒得再看明宣帝一副惺惺作态的伪君子嘴脸。
  明宣帝胸口微微起伏,但他又能奈晏沉渊何呢?
  这天下,谁人奈何得了晏沉渊?
  想他堂堂天子,九五之尊,竟受制于一个废人!
  何堪此等奇耻大辱!
  明宣帝沉声道:“长老院祀岳渊,随时恭候晏爱卿!”
  展危目现杀机!
  提步而上!
  他正要抽刀,晏沉渊抬手止住他,睁开眸子看向明宣帝,笑道,“急什么,终有一日我会去,届时,大乾朝的陛下,你可莫要后悔。”
  “孤便等着!”
  明宣帝拂袖而去。
  展危心里恨极,低声道:“大人何必拦着我,这等不知好歹之人,小的杀一个算一个!管他是皇帝还是狗屁,这天下谁当皇帝不是当,都比他强!”
  “去看看她吧,顾凌羽找她去了。”晏沉渊只是笑着转了下佛钏,
  “他敢!”展危喊道。
  晏沉渊抬头瞧了他一眼,“你紧张什么?”
  “池,池姑娘是大人的!”
  “你以为顾凌羽带得走她?”
  “那大人……”
  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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