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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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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你把鱼赶过来。”展危勾着腰盯着鱼,两只手半围着。
“来了来了,你快抓!”池南音吆喝着赶鱼群。
她没看脚下,水中石头又生了青苔,滑不溜啾的,她一屁股墩地摔坐进水里。
展危看得眼角一跳。
“哈哈哈对不起我把鱼吓跑了。”池南音却拍着水花畅声大笑。
展危心惊胆战地回头看了看岸上的大人,这,不赖我啊大人,是池姑娘自己要下水,她自己摔的!
晏沉渊手里拿着那个咬了一口的野果子,笑望着池南音坐在水里胡闹的样子,没计较展危的保护不力。
他只是觉得,小姑娘真的玩得好开心啊。
烤鱼的时候,池南音还找了一把迷迭香的叶子过来让展危加进去,然后蹲在火边也烘着身上的衣服,她小声地跟展危嘀咕:“我们这一路看过来的景色都好漂亮哦。”
展危翻着烤鱼,笑道:“那是因为咱们这一路来,看的都是风水宝地。”
“风水宝地?那是不是会有什么古人的墓葬之类的?哇,会不会有人来盗墓?”
展危看了池南音一眼,这位池姑娘,她脑子里一天天都装的是些啥啊?你一小姑娘能不能想点儿正常的东西了?
比如想想怎么谈恋爱之类的?
池南音的肚子叫了一声,她不好意思地看着展危,吐了下舌头:“我饿了。”
“给,吃吧。”展危将烤好的鱼递给她。
但池南音只是试了试味道后,就先拿给了晏沉渊:“国师,给你。”
“你不是饿了吗?”晏沉渊问她。
“我再等等没关系的。”池南音心里想说,老弱病残你占了两,我得发挥社会主义接班人的优良作风,具有谦让精神。
晏沉渊瞧着池南音乱瞟的眼珠子,就知道她又在瞎想什么东西,只道,“我不饿,你先吃吧。”
“那我不客气啦!”
池南音吃得喷喷香,展危的手艺真的超好的,什么野味在他手里都能烤出独特的味道来。
晏沉渊让展危在这里陪着池南音,他自己推着轮椅往上游去了。
池南音望着他的背影,问展危:“国师去干嘛?”
“唔,打坐。”展危瞎掰。
“哦,练功?”
“算是吧。”展危几口干掉手里的野味,又说,“姑娘,我去前面再生个火,然后铺块毯子搭个棚,晚上咱们好过夜。”
“嗯嗯,你去吧。”池南音点头。
池南音吃完整条鱼,展危也还没回来,又看着烤好的兔子腿,再回头望望刚才晏沉渊去的方向,他怎么还不回来呀,这兔子腿都要烤焦了。
这样想着,池南音拿起兔子腿,沿着溪流往上走。
走着走着,她忽觉眼前豁然开朗,颇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繁茂的古树青藤都在这里止歇,眼前是一汪碧玉般的深潭。
水面诡异地平静,平静得不起一丝涟漪,就好像那真的只是一块祖母绿的玉,而不是水潭。
总之这一看就是一个要出妖蛾子的地方。
秉承着能不触发剧情就不触发的苟且精神,池南音抿了抿唇。
立正,向后——转,齐步——走!
但她刚起抬起一条腿,就瞥见了水潭旁边的空轮椅。
池南音大纠结。
他腿不方便的,游泳有点困难吧?
但是他会武功的,他武功超厉害,所以他一定淹不死的!
可如果他没事,为什么水面上连个气泡都没有,莫不是真的掉进去出不来了吧?
要不要回去叫展危过来?叫展危吧!
好像一去一回要花更长的时间,会不会耽误了救人的最佳时机呀?
池南音她气得直剁脚啊!
立正,向后——跑!
她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进了水才感觉,这水有毒吧?
这么冷的吗?!
冷得她都要打哆嗦了!
潜进水下,她看到晏沉渊半浮在碧色潭水中。
月辉透进水中格外柔和,笼在这柔和清辉下的晏沉渊面容慈悲如圣佛,如万万年前便已在此处一般。
亘古沉默,寂寥千年。
他四肢舒展,但双眸紧闭,墨色长发随波轻曳,那串佛钏在水下流动着淡淡的琉光。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好像真的快被淹死了,泡都不带鼓一个的!
忍着刺骨的寒意,池南音奋力地向他游过去。
晏沉渊来这里办完事,沉在水中放空,忽然被惊醒,睁眼便看到池南音。
水色潋滟,波光粼粼映在她小脸上,翩跹衣裙在水下挽出温柔的弧度,她纤细的身段像一尾鱼,嘴里还吐着一串串晶莹的气泡,小手正拼命地划水,向自己而来。
很像她以前讲的故事里,那条蠢得让人心疼的小美人鱼。
晏沉渊一生中,没有看过比这更好的画面了。
他此生救过的人难以计数,终于有一次,有人来救他。
池南音游到晏沉渊身后,小手卡进他腋下,用力地踩着水,带着他往上游。
钻出水面后,她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又拼了老命地把晏沉渊拖上岸,累掉了她大半条命。
她冷得直打哆嗦,摇了摇晏沉渊的手臂,紧张地喊道:“国师,国师大人?”
不会真的呛水了吧?
兄弟,好说你是一国师诶,你日天日地百无禁忌诶,你要是被水淹死你也死得太憋屈了吧?
她吸了一下被冻出来的鼻涕,发着抖将两只小手交叠着按在晏沉渊胸口,给他做心脏复苏急救。
又熟练地捏了一下他的嘴,准备人工呼吸。
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他可不知道什么叫人工呼吸,要是以为自己占他便宜怎么办?
摇了摇头,池南音继续挤压着晏沉渊的胸腔。
可她按了老半天,晏沉渊也没吐一口水出来,池南音急了,不会真的死了吧!
她摇着晏沉渊的肩膀,“国,国师啊,你不要死啊!你好说一是大BOSS,你就这么死了你不觉得很亏吗?”
晏沉渊有点忍不住笑,睁眼问道:“你在干嘛?”
“啊?”池南音愣了一下,抬眼看他:“你没事了?没事了就好,吓死我了——啊啾!”
她冷得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又搓了搓晏沉渊的,一直在打寒颤,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被冻得凝固住了。
她一边搓一边问:“你怎么下去了呀?”
晏沉渊说:“不小心。”
“那你当心点嘛,这种地方这么危险,要来也带着展危嘛。”她有些恼火地抱怨,明明知道双腿不便,还往危险水域走,你这个国师有没有一点危机意识的?
晏沉渊看她冷得直发抖,小脸青白,嘴唇乌紫,还在叽哩咕噜地絮声埋怨。
握住她的手腕一拉,晏沉渊拉着池南音靠在了他胸口上。
池南音本能地想挣扎。
晏沉渊的手掌按在她脑袋瓜:“别动。”
池南音就不敢动了。
温热的气流钻进池南音体内,驱散了一身的寒气,暖洋洋的,两人身上的衣物也在几息之间被蒸干,柔软舒适,就连头发上都没有水迹了。
池南音在他胸口靠着,他胸膛挺厚实的,一点也不像个残废该有的宽厚可靠。
她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晏沉渊锁骨处的那颗很诱人的痣,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个,美色当前,她有那么一丢丢把持不住。
自己拆自己嗑的CP可还行?
“国师?”她在自己那个什么心荡漾之前,小声轻唤。
“嗯?”
“你,你要是没事了,我们,就,就回去吧?”
“我有事。”
“什,什么事啊?”
“我动不了。”
……
你骗鬼呢!你飞来飞去的时候你当我瞎了没看见吗!
你不能真把我当傻子啊喂!
池南音暗恼,想撑着坐起来,“那,那我去叫展危过来。”
“叫你别动。”晏沉渊又把她按下去。
池南音靠在他身上,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唉呀,最近吃肉吃得有点多,好像变胖了,要是太重压着他被他笑话怎么办?
所以她努力地往上抬着身子,不敢把全部的重量都放在晏沉渊身上。
唉呀,压在下面的那条手臂有点发麻,我能不能换个姿势把手抽出来啊?
好像不太行,他叫自己不要动,要是动了他又搞不好要生气。
唉呀……
妈的不想了。
身子好累手好酸,瘫!
这老哥他常年缺爱,现在肯定是被自己舍身救他感动了,好像自己的狗命又多了一重保险呢,那自己趁机瘫一会儿也应该问题不大的。
而且是他叫自己靠着的,又不是自己主动要靠的。
池南音软趴趴地偎在晏沉渊胸口,放弃挣扎了。
晏沉渊单臂枕着头,另一手环着池南音的身子,怀里的小姑娘娇娇软软如个糯米团捏的面人儿。
望着星斗密布的夜空,他惬意轻笑。
第42章
池南音蹲在地上,陪晏沉渊坐在那个古怪的水潭边,并悄悄地往他轮椅的轮子下方塞石头。
省得他轮椅控制不住往前跑,又掉进去。
晏沉渊靠在轮椅里,忽然道:“你知道这个水潭叫什么吗?”
“不知道。”池南音摇头。
“叫酽寒泉。”
“哦。”池南音点头,名字挺好听的,所以呢?
“酽寒泉寒意逼人,常年如冰,而且……”晏沉渊看了池南音一眼。
池南音眨眨眼睛:“而且什么?”
“而且水中寒毒极盛,经此泉水一浸,寒毒便如附骨之疽常埋体中,夜夜发作,剧痛万分,最后冻得骨碎而死。”
池南音咽咽口水,姓阉的你又在驴我是不是?
哈哈你肯定是在骗人!
“可是,可是我昨天晚上没有觉得哪里疼啊。”池南音觉得晏沉渊肯定是在吓自己。
晏沉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你昨夜睡在哪儿的?”
……
行吧,我昨儿晚上睡你旁边的。
我说你干嘛非让我躺你旁边呢,果然是有原因的吗?
池南音有点慌了神,一边她还是不信晏沉渊说的这些话,一边她又觉得这人好像没啥理由要骗自己。
她首先第一问:“那你呢?你没事吗?”
晏沉渊扣了下手指,唉,有点不忍心骗这小姑娘了。
“我有武功在身,所以无妨。”晏沉渊说。
她然后第二问:“哦,你没事啊,唔……这个毒能解吗?”
“能。”
“可以请你帮我解了吗?”
“可以。”
“那来吧!”池南音说着就背对着了晏沉渊,甚至还老老实实地盘好了腿。
晏沉渊奇怪地看着她:“你在干嘛?”
“等你帮我解毒呀。”
“谁跟你说解毒是这样解的?”
池南音回头看看他,呃,以前的武侠电视剧和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呀。
你把两只手贴我后背,然后内力什么的一通操作,照正常流程来说我还要吐一口黑血,算是排毒。
难道,不是这样吗?
晏沉渊对着她那双无辜又迷茫的眸子,再次谴责自己的心怀不轨。
但又觉得好笑,便低了眸子捏了下佛钏上的流苏,慢声道:“像昨晚一样便可。”
池南音:“……”
她觉得这个事情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国师你是不是在逗我?”
“我闲的?”
“可是你很讨厌别人靠近你的,你干嘛……”
“你故事讲得不错,歌唱得也还行。”
“可是……”
晏沉渊甩了下佛钏,望向酽寒泉水面:“不过想想算了,我嫌费事。”
“别啊,你别嫌费事呀!我好说也是为了救你才跳进去的嘛。”你嫌费事我可就要没命了啊!
池南音有点急,急得她站起来了,“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晏沉渊瞧她。
“那要解多久呀?”
“半个月吧。”
“……这么久吗?!”
“我也嫌麻烦,不如你还是等死吧。”
“不!不麻烦的!我睡觉很安份的,我不会打扰你的,绝对不会!”
“如此,那我勉为其难吧。”
“谢,谢谢。”
不对啊,为什么有种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错觉?怎么感觉好像自己又被套路了?
可是他一脸正直,好像又没有骗自己?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了吗?
呵,晏沉渊?君子?
呵!
他就是看中自己讲故事讲得好罢了!
池南音小小的脑袋装着大大的疑惑,去找展危了,晏沉渊靠在轮椅里笑到胸口轻震。
平静得不起一丝涟漪的酽寒泉忽然生暗潮,泉池中央汩涌翻动起几道手臂粗的水纹。
晏沉渊抬指一定,平了水纹,捏着佛钏半支额头,闲笑道:“安份点。”
池南音拉着展危紧张地问:“展危,上方有一潭泉水你知道吗?”
“知道,酽寒泉嘛,泉水有寒毒的,你不会喝了吧?”展危一脸惊奇地看着她。
“我没有!”池南音丧气:“真有毒啊……”
展危用力地忍住笑,正色道:“是的,寒毒很厉害的!你千万不要碰那个水,知道吧?”
我何止碰了,我还在里面游了个泳呢,可把我牛逼坏了!
池南音搓了搓手臂,突然感觉身子哪哪哪儿都不舒服了,浑身都凉嗖嗖的。
晚上,池南音纠结了好久,几次回头看躺在树叶青藤搭的棚子下方的晏沉渊。
他好像已经睡着了,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那这会儿自己过去,会不会吵醒他?
昨天是因为救了他,他才好脾气地让自己靠着他的,今天说不定他的好脾气就没了呢?
而且睡在一起好像怪怪的,她再怎么不看重那些规矩,可孤男寡女地躺一块儿,还一躺就是半个月,怎么着都不太对劲吧?
她把阿雾放在掌心:“阿雾,我该怎么办?”
“早死和晚死的区别而已,你选一个呗。”阿雾嘴里叼着一根野草,极其不负责任地吐槽。
“能活一天是一天嘛。”池南音小声说,“其实想想也没什么的哦,他半身不遂嘛,没有知觉的,是不是跟个太监差不多?唔,问题不大的哦,对吧?”
“那你担心个啥,睡去啊,你不睡我还要睡了呢。”阿雾“呸”地一声吐出野草,爬下池南音手心,躺在黑猫身上了。
池南音嫌弃地看了阿雾一眼,还说我喜新厌旧,最喜新厌旧的是你这只死老鼠吧?
晏沉渊听着她跟那只死老鼠的嘀嘀咕咕,抬了下手指暗想,你信不信我拿针扎你证明我不是个太监?
池南音给自己鼓足了勇气,又好好地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地,双手合十小声地说:“打扰了,我不会吵你的。”
然后就背对着晏沉渊躺下了,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侧,不敢离得太近,也不敢太远。
晏沉渊睁开眼,瞧着她的背影,小姑娘身段很好的,削肩纤腰。
池南音努力地让自己不要睡得太沉,几次快要熟睡过去的时候,都用力地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怕惊扰到晏沉渊。
看她睡得这样艰难,晏沉渊指尖在她背后轻抚了一下,池南音就彻底撑不住眼皮,一头栽进梦乡里。
晏沉渊勾着她靠进自己怀里,手臂垫着给她当枕头,下颌靠着她的发端,环着她的细腰,悠然入梦。
前三日,池南音:“真的很抱歉,国师,打扰了。”
前七日,池南音:“我来啦,国师,今晚又要辛苦您了。”
前十日,池南音:“我先睡啦,国师,晚安。”
十五日,池南音:“谢谢国师救命之恩,明天就不用再麻烦您啦!”
晏沉渊后悔了,说什么半个月,就应该说你一辈子都得靠着入睡我才对。
他们在这无人之境一般的山谷里逍遥了足足半个月,去了那么多地方,从来没在哪个地方呆过这么久。
又因着她天天倚着晏沉渊“解毒”,怎么说也算是“超近距离”接触过国师的人了,她胆子是越来越肥,平日里收着的顽劣性子也就有点掩藏不住。
比如她真的好野。
山谷多奇妙,虽已是初冬时节,但这谷中依旧温暖如春,晨起谷中氤氲的水雾都带着暖意。
她大着胆子跟展危到处钻山爬树,把这附近都逛了一遍,见了无数奇异的花草,还遇到了一只四肢纤长,灵动轻跃的鹿,漂亮的鹿角如树枝,像精灵一样,美得令人惊叹。
还有一回,她见到了只尾羽长长的白鸟,虽然长得很像小肥啾,但要清秀得多,高冷得多,没那么憨厚呆萌。
白鸟通体雪白,简直是鸟中小龙女,仙得不得了。
她看着那只鸟看入了迷,追着它爬上了高树,伸手一扑想捧住它却扑了个空,直挺挺地往树下掉去。
展危看得眼角又是一跳,姑娘,你别害我了行不行!
但她却直接掉进了晏沉渊的怀里,晏沉渊抬手接住她,那鸟儿就落在晏沉渊肩上,转着脑袋,黑亮的眼睛好奇地瞧着池南音。
池南音在晏沉渊怀里转了转身子,伸着两只罪恶的爪子过去,小心地捧住白鸟。
怕惊着鸟儿,她说悄悄话一般地气声说:“国师,它好漂亮啊!”
晏沉渊想问她,你就没发现你现在是坐在我怀里的吗?你就不会有点害羞吗?
还是说我没那鸟儿好看?
他叹声气,道:“此鸟名唤朝鸾,喜食朝露,胆小惧人,甚少会离开林中,你今日运气好,竟是遇见了。”
池南音摸着朝鸾的白羽,瞧了晏沉渊一眼:“国师,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
“因为……我喜读书。”
“……”
哦。
就是学霸和学渣的区别呗,了解。
池南音抿了点坏笑,歪头问晏沉渊:“它好吃吗?”
“……”
晏沉渊想问问她,你可知这鸟儿有多金贵?全天下可能都没几只,你居然只想着吃?嗯?
但他说:“味道应该不错。”
“我开玩笑的。”池南音脆声发笑,松开手心放了朝鸾,看着它飞向林中。
又极其自然地从晏沉渊腿上站起来,那是一点恼羞之色也不见。
晏沉渊明白了,小姑娘这是真把自己当太监了。
这些日子自己与她合衣共枕,却未有半分逾礼之举,小姑娘便一本正经地以为,自己腰部以下,无知无觉,宛如木头,以为自己的心,也是木头。
所以,她方才也只当是坐在木头上了。
池南音……正是这么想的。
她甚至都觉得,晏沉渊他在这种之事上,勉强也算个正人君子呢!
虽然他可能是“被迫”成为正人君子的,但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嘛,小姑娘胸怀大得很,颇有高见。
在她的理解里,目前她跟晏沉渊的这个关系,那就是哥两好啊五五六啊!
晏沉渊这辈子头一回觉得,也许当初扮成残疾,是个错误的决定?
第43章
池南音每天都在林间撒野,勾破了裙角也毫不在意,偶尔手臂上被荆棘藤条划破了口子,她也极是主动把手伸到晏沉渊跟前:“国师。”
每每至此,晏沉渊就想笑,她是把自己当郎中了吗?
后来她一天到晚地不是嗑着这儿就是摔到那儿的,晏沉渊也不能时时地跟在她身边,干脆将佛钏扔给她,让她自己拿着。
晏沉渊牌疗伤机,哪里受伤点哪里。
展危看池南音抓着国师的佛钏到处玩,眨了眨眼睛,又回头看了看国师。
好吧,国师宠起人真的是有点不讲道理的。
池姑娘她可知道,这佛钏是何物呀?
傍晚的时候,金色夕阳将这个色彩缤纷的山谷渲染成油画般,色泽浓艳,多彩斑斓。
池南音趴在草地上,晃晃荡荡地踢着一双白生生的脚丫子,口中哼着歌儿,手里拿着一堆狗尾巴草编草环。
半截莹润纤细的小腿细腻白嫩,黑猫盘在她深深凹陷下去的腰窝里,阿雾就瘫在黑猫身上。
长发随意地挽了上去,低着脑袋,露出一段修长白皙的玉颈,如白鹤低首。
晏沉渊在旁边看着,便想,小姑娘对自己,过份信任了。
勾了外袍过来盖在池南音身上,晏沉渊闭目捻了下佛钏:“别着凉。”
池南音回头看了他一眼,金子般的光泽下,晏沉渊背后是绚烂多姿的山间仙色,而他一身玄衣,却偏偏如最浓墨重彩的那一笔,夺尽天地灵秀。
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她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你喜欢这里吗?”晏沉渊忽然问她。
她点点头:“嗯,喜欢的,这里很漂亮。”
晏沉渊却只是笑,倘若她知道这底下埋着数万人的尸骸,她怕是要急不可耐地逃走。
池南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头望着晏沉渊,道:“国师,如果有一天你不当国师了,会想来这种地方隐居么?”
晏沉渊瞧着她,问:“你不想我当国师?”
“没有呀。”池南音低下头去,继续玩着手上的狗尾巴草,“我就是,就是随便问的。”
她话音刚落,听到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腰上的黑猫率先感知到危险,尖叫一声全身炸毛,驮着阿雾跑出去老远。
池南音起身回头看去,只见酽寒泉的方向一道数丈粗的接天巨浪,如蛟龙出水,排山倒海地怒啸着,奔涌而来!
晏沉渊将手中的佛钏掷出,大袖一卷,卷着池南音放在身侧。
小小的佛钏撞在那道恐怖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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