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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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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沉渊将手中的佛钏掷出,大袖一卷,卷着池南音放在身侧。
小小的佛钏撞在那道恐怖的巨浪上,立时打得如龙巨浪昂首翻滚,怒涛卷霜。
池南音看傻了,这是什么玄幻画面?
讲讲道理好不好,她不是穿的权谋文吗?这是闹哪样!
神经病啊!
晏沉渊墨发飞扬,长袖挟风,荡天涤地的浩荡威势直逼巨浪,巨浪如活物般,发出了一声激昂的悲啸,震慑八方,林中百兽皆伏。
晏沉渊双眉压怒,拂袖冷喝:“滚!”
佛钏轻颤,化作绿芒,交织在巨龙般浪头上将其绞碎,巨浪发出活物将死时的凄厉悲吟!
怒涛力道散尽,化作铺天水点,如急雨般坠落在地。
佛钏回到晏沉渊掌间,山谷复清幽。
晏沉渊抬眼看了看旁边瞠目结舌的小姑娘,笑问:“还喜欢这里吗?”
“不,不喜欢了!”池南音磕磕绊绊地说,这哪儿还敢喜欢啊,那水潭果然是个作妖的玩意儿!
“不喜欢了,我们就走。”晏沉渊道。
“嗯嗯嗯!”池南音狂点头,这地儿不能待了!
不过怎么感觉那水浪是冲自己来的?
它有毛病啊,自己夸这里漂亮,它一潭臭水有什么好发脾气的?
池南音害怕,拽了一点晏沉渊的衣袖在手心里,寸步也不敢离开他身边。
晏沉渊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别怕。”
三人一猫一鼠出了山谷,晏沉渊让展危将马车赶得慢一些,让池南音能好好看尽这沿途的风光。
也让时间走得再缓一点。
如果不是池南音提了一嘴想看看名山大川,江河湖海,他根本不会出来走这一趟。
更不要提,他离开沧京城,无人能镇住龙脉,他还要浪费力气炼那把破剑。
可这一趟走下来,他忽觉走对了,不然如何能见池南音那么多的笑颜?
她这么爱玩的性子,以前天天关在国师府里,她往日可是快要被憋死了吧?
当山林间的树叶斑驳成色块,深秋紧唤着初冬,青翠苍山在层林尽染后再沐雨经霜,入冬的天色变得易早黑。
这一趟他们出来了整整两个月还有余。
池南音每天都很开心,她真的好喜欢在外面玩。
而且回去之后,她又要被关在国师府了,能玩的时候,她当然得抓紧时间好好享受当下。
于是,晏沉渊每天都能听到她欢快的笑声,她跟展危的关系处得极好,两个话唠凑在一起整天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可以说。
同时,国师的马车里堆的“纪念品”越来越多,都快堆成小山了。
他看得烦,干脆让展危多雇了一驾马车,专门放她从各个地方收集的小玩意儿。
晏沉渊想不明白,其他的事物也就算了,石头沙子甚至树叶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带的?
“这是不同的地方的石头沙子和树叶嘛,我想带回去给我长姐,还有小八,很有纪念意义的。”池南音严肃地解释。
晏沉渊不跟她争论这种毫无逻辑的话,只是拂了拂袖子,靠着软枕闭眼假寐。
整整两个多月,池南音也早就习惯了他一上马车就睡觉的习惯,乖巧地坐在一边撸猫儿。
而且这个马车特别舒服,行在山道上也不颠簸,摇摇晃晃的像个摇椅,她经常撸着撸着猫,就自己先困了。
也经常摇头晃脑地就一头栽倒在晏沉渊身上,不过有了之前山谷的“解毒”之事后,池南音已经非常清楚晏沉渊的睡眠质量了,一点也不担心闹醒他。
马车行到一半,展危停了下来,说是旁边有个茶棚,他去买点茶水在路上备着用。
他们这一路走来,都是走的没什么人的地方,难得遇见几个活人,池南音好奇地掀开了一点点马车帘子,往茶棚看去。
茶棚里坐着几个赶路的人,看上去像是行伍,未着官服,只是腰上别着宽刀。
他们说话声音极粗犷,正在激烈地争吵着什么。
“他妈的晏沉渊这个狗贼,要不是他,姜将军怎么可能突然被卸了兵权,害得老子也跟着倒霉!”
“那个死瘸子要是敢在老子面前出现,老子一刀砍了他,正好为天下除害了!”
“我等跟着姜将军戍卫边关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晏贼做了什么?妈的他大鱼大肉,动动嘴皮子就敢抹杀了我等的功劳,真是岂有此理!”
……
池南音赶紧放下帘子,看向晏沉渊。
晏沉渊睁着眼睛,他没有再睡觉了。
池南音心里一阵慌乱,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紧声说:“我,我唱歌给你听呀。”
晏沉渊轻笑:“好啊。”
池南音脑子一片空白,也想不起来别的歌了,张口唱道:“哈萨雅琪,哈萨雅琪,一朵小野菊……”
她唱着唱着就哭了,声音也轻轻发颤,明明是很欢快的歌,她唱得悲伤哀然,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晏沉渊。
“为何要哭?”晏沉渊坐在那儿,轻声问。
“我没有。”
“怕我杀人?”
“有一点,但不全是。”
“剩余的是什么?”
“他们胡说八道,你没有那么做。”
“你怎知我没有?”
池南音不解地抬起头,还挂着泪珠儿的眼睫轻轻抖动着,疑惑地看着晏沉渊。
晏沉渊让她坐过去,抬手擦掉了她脸上的泪痕,低声说,“别这么容易心软,不是好事。”
池南音听不懂,她只知道,这整整两个月晏沉渊都和她在外面浪着呢,朝中就是翻了天,也跟他没关系的呀。
忽然之间,池南音觉得,山谷里的臭水潭虽然作妖又可怕,但也比外面好。
明知不可能,但她仍忍不住想,要是可以一直留在那个世外桃源就好了。
外面的展危正压着怒火,手上按着刀,准备解决了这几个多嘴烦人的家伙。
但他家大人的佛钏轻撞之声传来,他不得不忍下怒意,只狠狠地剜了那几人一眼后,赶着马车离开了。
大约走出几百米外,茶棚里方才恶声咒骂的几人忽然倒地,口吐黑血痉挛不止,身上的血管根根爆起,最后面色发紫痛苦死去。
晏沉渊轻抚着池南音的长发,她哭得累了,正靠在自己腿上睡觉,蜷成一小只,可怜又可爱。
其实那些人骂几句难听的话也无伤大雅的,他听得多了去了。
倒也不是仁慈放过,只是嫌杀起来浪费力气,几只蝼蚁踩死了都没多大意思。
但是他们把小姑娘气哭了,就是天大的罪过。
怎么说呢,晏沉渊他脾气一向不好的。
也从来不讲是非黑白,更不理无知者无罪那一套,他说什么,这世上的规矩就是什么。
反派嘛,得有反派的样子。
他顶多,不当着池南音的面杀人,那样会吓着她的。
垂下眼帘,他正好看到阿雾抱着一颗松子,直立在黑猫脑袋上呆呆地望着自己,看上去一副蠢相。
第44章
阿雾脑内:“我草小音音真的色i诱成功了吗?我草这他妈也行?我草原来不管是英雄还是枭雄都过不了美人关吗?我草这破逼任务是不是真有可能完成?我草之前山谷里解毒的事是假的吧?我草小音音你要是能感化这个反派,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嘲讽你的智商了!我草!”
阿雾表面:“吱——”
晏沉渊瞧了阿雾一会儿,其实他一直有点烦这只死老鼠老是在池南音身上爬来爬去的,甚至还敢在她怀里睡觉。
他眸中不由得眯进了几分杀意。
阿雾全身的毛都立了起来,“咻——”地一下逃窜,化成一个小白点,钻进了煤球的肚皮底下撅着屁屁瑟瑟发抖。
阿雾脑内:“你他妈有病啊!宠物的醋你也吃,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我草你要是敢杀了我,你信不信小音音跟你绝交!但也不一定,就小音音那怂得要死的性子说不定就忍了,草,什么垃圾宿主!”
阿雾表面:“吱吱吱~”
煤球抬起爪爪摸了摸阿雾,“喵呜”一声,一身黑毛油光水滑的大黑喵,护着一团抖得要得帕金森的小白球。
晏沉渊闭眼,算了,小姑娘挺喜欢那只死老鼠的,以后再找个机会把它炖了吧。
阿雾决定不把自己瞎猜的想法告诉池南音,因为,它不信任池南音的智商。
现在池南音能在大反派这儿得到独宠,全靠她没脑子的一通骚操作,要是点破了这事儿,说不得她弄巧成拙,反而不妙。
阿雾有正当地理由怀疑,池南音绝对会弄巧成拙的,不然她凭啥上辈子一直是条单身狗,摆明了不会谈恋爱嘛!
马车昼夜急驰,池南音望着外面一掠而过的风景,略微有那么点儿矫情的惆怅。
她不想回去嘛,沧京城里好烦人的。
但马车还是驶入了沧京城中。
热闹与繁华扑面而来,这可真是个人声鼎沸,花天锦地的地方,与她此行所见的清幽僻静处仿佛是两个世界。
但池南音将马车帘子合得紧紧地,没有探着脑袋看外面的热闹,要是又听到不好的话怎么办?
晏沉渊瞧着她的小动作,也只是笑。
回国师府后,她好好地泡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的疲乏后就扑向大床。
虽然自助游很好玩,但睡觉的地方总是不如家里软床来得舒服的。
满头青丝倾泻在浅玉色的锦缎上,她裹着小被子睡得香甜,玉琢般的小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晏沉渊支着额头看,哦,原来你一个人睡也睡得这么香的吗?
搞了半天,突然变得不习惯一个人睡觉的人只有自己?
没良心的小白眼儿狼。
晏沉渊有点生气,伸手揪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池南音握住他的手枕在脸下,小脸在他大掌里蹭了蹭,软软糯糯地呢喃了一声:“国师大人……”
晏沉渊感觉他的心似要化了。
他忍不住笑,笑意染在他眼角眉梢,凝目细看着这个小迷糊,指尖轻轻地滑过她的眉眼,琼鼻,朱唇,在唇上停住,来回抚了一下。
然后翻身上榻,将她揽进怀里。
他催了内力,怀中暖和,池南音就偎着这块热源直往他怀中钻,脸蛋儿紧紧地贴着他胸口,小手还轻轻地拽着他的衣襟。
阿雾捂脸没眼看。
晏沉渊挥手就把阿雾丢了出去,黑猫一口叼住它,放在自己肚皮下面围着。
次日清早,池南音满足地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好舒服,醒来只觉浑身苏爽。
丫头送来早点,告诉她国师早朝去了,池南音点点头。
他翘班这么久,也不知道这个工作能不能接得上进度啊。
“但大人说,姑娘今日可以出府,去看望您的姐姐。”丫头笑道,“顺便,请务必要把您带回来的礼物也送出去。”
丫头笑得有点尴尬,今早国师望着雁芦阁里的那堆东西,眼中满满都是嫌弃,没一巴掌将那些事物拍成粉末,大人今日的脾气简直好得出奇了。
“好的呀,谢谢!”池南音跳起来,急急忙忙地用完早点,揣上阿雾,提上自己带回来的各式礼物浩浩荡荡地去找池惜歌。
算上先前闭关的日子,晏沉渊差不多有三个多月近四个月没在朝堂。
这些日子里,朝中发生了许多大事。
今日他终于返朝,自是有许多事要与他说明一番。
他听不听是一回事,流程还是要循例走一下的,以示尊敬嘛。
说句实话,晏沉渊不在朝中的这段日子,是诸位文武大臣的庆贺日。
他们简直弹冠相庆,互道恭喜,恨不得高歌一曲今天是个好日子,恭喜你发财。
实在是晏沉渊这尊煞神太招人恨,也太招人怕了。
今日他一归朝,朝臣们又是薄雾浓云愁永昼,愁云惨淡万里凝,好日子眨眼就到头,回到了脑袋朝不保夕的提心吊胆苦日子。
而晏沉渊只是一如既往地支着额头打盹,以前是手中捻佛钏,现在指间缠流苏,他意兴阑珊,百无聊赖,满脸都写着“莫烦劳资”。
入冬了,要给小姑娘添冬衣了,什么颜色好呢,也不知如今京中时兴什么样的料子花色,无妨,好看的都给她添上一身,小袄子不错,斗篷也要的,她喜欢到处跑着玩,披着挡风暖和。
听说京中那个有名的大厨前些日子出了道新菜式,颇受好评?等下让展危叫来府上做给小姑娘吃,不来就杀了。
阴春池里的莲花凋敝,她跑步没景儿看了,不如在府上种些梅花吧,绿梅倒是雅致,但颜色太素了,再种些红梅,她肯定喜欢,可以弄个梅园,等到下雪的天气,梅园对酌也挺有意思的。
昨日似见到她院子里的那株蓝楹花也谢了,反正都有了梅花,再弄些三角梅过来吧,那花开起来跟不要脸似的,一开一大片,能爬满整道墙,就种在她的院子里,一道花墙,倒也是好景。
众卿家不知晏国师在寻思些啥,只知道他的表情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点头,又一会儿抿唇,再一会儿还挑挑眉梢。
他们惴惴不安,诚惶诚恐,莫不是方才他们等人所说之事,惹得国师不快,令他难以抉择,故有这番变幻莫测的神色?
他不会一回来,就又要大开杀戒,血洗金殿吧?
大人们后背有点冷,汗有点多,日子,不好过啊。
晏沉渊忽觉朝中寂静,掀眸看了看众人,个个都面色发白噤若寒蝉的,他又看看龙椅之上少了一条胳膊的明宣帝。
独臂君王,他看着有点想笑。
明宣帝左手袖管空荡荡,不见晏沉渊时,他倒也能做到不怒自威,心平气和,可一见到他,断臂之痛便突然发作。
“晏爱卿对方才诸卿家所说之事,有何见地?”明宣帝沉声问道。
实不相瞒,方才诸卿家所说之事,他晏沉渊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但是,随便吧。
晏沉渊碰了一下佛钏,展危推着他出了金殿,并说:“大人您吩咐吧,需要我跑几趟腿。”
他还能不知道他家大人刚才琢磨些啥吗?
除了对池姑娘的事他家大人愿意用心想一想,别人的死活大人眼皮都懒得抬。
晏沉渊便道:“我记得宫里似乎有个梅苑?”
“是的大人,陛下的宠妃梅妃素来爱梅,故而那梅苑修整得十分好看。”展危道,“大人,可是有什么想法?”
“紧着好看的挖了,挪到我府上来。”晏沉渊说。
“……好的,大人。”展危想问问池南音,姑娘你说,你是不是前两日说想看梅花了?
展危推着晏沉渊出宫,问了句:“大人,今日朝上那些话,您可有什么看法?”
晏沉渊:“我没听,你有兴趣的话,你去玩好了。”
“小的没兴趣,小的就是想知道,池公子会不会操之过急了?”
“池澈?”晏沉渊轻笑了下,“是个可造之才,但也不过尔尔,倒是那池惜歌有点看头。”
他说着又觉得有点好笑和奇怪,多说了一句:“她居然会是那丫头的姐姐?”
这两人,真是一个爹生的?
池南音是把她的脑子全送给了她长姐吗?
“池公子若是听了您这番话,必是难过。”展危笑道。
“那他就去死好了。”晏沉渊抬了下眉,又支起额头阖上双目打盹了。
宫里新得了白雪公主的那位梅妃娘娘,看着挪梅树的下人们,她气得要打人啊!
哭哭啼啼地她就跟明宣帝告状,“陛下,那国师未免忒不讲理了些,宫中谁人不知这梅苑是陛下为妾身所筑的?他这般做法,便是不将陛下放在眼中!”
然后,梅妃娘娘就失宠了。
明宣帝隐约间有点儿羡慕晏沉渊了,他所钟情的那个美姬池南音,不止生得好看,而且从不闹事,乖巧软糯,温驯得很。
而他后宫中的这些女人,却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聒噪不说,还很烦人。
男人嘛,得了机敏的女子,便念想听话的。
得了听话的,又想要能为自己分忧的。
两者兼得了,还想要更年轻的,更漂亮的,更懂事儿的,甚至别人闺中的。
男人是这样,那么女人呢?
旁的人不好说,但至少像梅妃这样的女子是有些羡慕,甚至嫉妒池南音的,只不过她们绝不会承认。
她们会在围炉烤火嗑瓜子的时候,嫌弃而鄙夷地骂一句池家女子,不知检点,实为祸水妖物,听一听都是污了自己的耳朵。
可她们就不想做这祸水么?
得天地间最有权势,最横行无忌的男人偏爱着,独宠着,为她构一处金屋玉舍,捧在手心心里地疼着哄着,无畏为她得罪任何人,天上地下凡是她看多了一眼的事物便送进她绣阁。
梅妃她们不想要这等泼天宠爱么?
世间其他女子,不羡慕这等宠爱么?
若不想要,不羡慕,何至于要哭哭啼啼委委屈屈地向明宣帝告状,盼着身为天子的他,为自己从国师那儿讨个公道,以证自己宠冠后宫,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只是因着得不到,便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可以肆意恶毒诅咒罢了。
她们远不如池南音可爱,至少池南音会坦坦荡荡地承认:我真的好喜欢做一个堕落的混蛋啊!
第45章
瑞亲王府。
这倒是池南音第一次来瑞王府,挺好的,但没国师府好,国师府里头的景致是连王宫都比不了的,最最好。
顾鹤溪对这位小姨子倒也懂得避嫌,只是跟池南音打过招呼后就离开,留下两姐妹叙话。
池南音献宝似地把带回来的各种礼物全堆在池惜歌怀里,这是哪里得来的,那是哪里寻到的,有的是说头。
池惜歌听着也得了一番妙趣,只是偶尔抬头看看池南音。
“这些是小八的,我等下给他送过去,他搬家了吧?搬去哪儿了?”池南音叽哩呱啦地说着这些。
池惜歌拉住池南音,道:“先不说这些了,小音儿,这趟出去你玩得开心吧?”
“嗯,超开心!姐,我跟你讲哦,你一定要让姐夫带你出去走一圈,那些风光比沧京城的好看多了。”池南音往嘴里塞了块桃酥,疯狂卖安利。
“国师待你好么?”池惜歌笑问。
“唔……挺好的。”
池惜歌怜爱地摸了摸池南音的头发,这个傻妹子可怎么得了。
“你们离开这段时间,京中发生了很多事。”池惜歌叹道。
“怎么了吗?”池南音问。
池惜歌拉着池南音的手轻声说:“本来二皇子殿下是不可撼动的太子之选,但不知怎么牵涉上了西北大将军造反之事,如今正被陛下勒令禁足府上,不得外出,等事态查明之后,方能解禁。”
池南音咬着桃酥,想到了回京路上茶棚里那几个行伍骂骂咧咧的话。
“那他是清白的吗?”池南音勉强撑着笑脸。
“当然了。”池惜歌说道,“不论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他与西北大将军都无瓜葛,有人栽赃除害罢了。”
“哦。”池南音点点头,默念着,不关我事不关我事,顾凌羽有大男主的光环罩着,肯定能逢凶化吉的。
“此事牵涉甚广,你姐夫也牵扯在内,如今整个京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我亦觉周身处处杀机,举步维艰。”池惜歌叹道,“小音儿,你若无事,便少出门,在国师府安生地待着,知道吗?”
池南音捧着茶杯抿了口茶,点头:“嗯。”
池惜歌见她情绪不高的样子,叹气道:“是因为姜家是你母族,所以你难过?”
这话让池南音咋接呢?
讲真的,这个血脉关系,于她而言真的淡薄得不能再淡薄的,她不搞血亲至上那一套的。
打从她来这儿,这姜家就是个活在别人口中的姜家,姜剑望大将军也是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
自己那会儿身陷国师府生死难料时,为自己四处奔波绞尽脑汁的人也不是任何一个姜家之人,而是长姐池惜歌,甚至小八池澈。
总之,她对所谓的母族并无几分感情在。
现在姜剑望他还造了个反,谋了个逆,把大家伙儿都拖累进去了,池南音就对他更没什么好感了。
甚至,隐隐有些烦燥。
池南音闷头想了一会儿,才抬头看着池惜歌,笑着说:“长姐不必担心我,反正现在全天下的人都认定了我是国师养的美姬,再背多一个谋逆臣子外戚的骂名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才懒得理他们呢。”
池惜歌听着她这赌气般的话语有些好笑,说道:“小音儿你只需要记着,无论他们做什么,都不是冲着你去的,而是冲着国师去的,你什么错都没有,只是因为你比较好利用,他们不敢动国师,便只能从你身上下手,知道吗?”
池南音点头,笑说:“知道,但没事,就晏国师那种性格,搞不好一巴掌把他们全拍碎了。”
“你倒是很信任他嘛。”池惜歌瞅着池南音。
“那没办法呀,谁让我现在是他的腿部挂件呢,他要是蹦跶不起来了,我也就歇菜了,我虽然笨,但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我看你一点也不笨。”池惜歌点了下池南音的鼻尖,“小机灵鬼!”
池南音眯着眼睛笑,扑进池惜歌怀里抱着她,长姐身上软软的,抱着好舒服。
啧,便宜瑞亲王了。
池惜歌搂着池南音,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跟哄小孩子似的,“不过你也不必过份担心,小八前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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