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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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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憎他不尊天子,不敬苍生,却也奈何他不得。”
  “若无他定龙穴正国脉,这大乾,又能再延几年呢?届时天下洪水猛兽作乱,战火连天,民不聊生,谁来为此担责?乱战一起,谁又能轻易平息?”
  “天子斗法,百姓无辜。若能正这天下,匡扶苍生,孤亦不觉得,这般待晏沉渊有何不妥。”
  “他是要死的,他很快就要死了。而他已是废人,不能再为大乾得出下一个国师,孤只能让他死,让他死在祀岳渊里。”
  “今日你未能杀了池南音,孤对你很失望,不过一个小小的女子,你竟也不能得手。她若不死,晏沉渊如何会赴祀岳渊?孤每日都在等着他去。”
  “他恨孤,恨大乾,恨这天下,但他原先是愿意去祀岳渊的,因为只有在那里,他才能得到解脱。是池南音的出现,绊住了他。”
  “孤对不住他,一如大乾顾氏对不住晏族之人,但那又如何呢?你上万亲兵算得了什么,再多些,孤也愿意填进去。”
  “姜剑望,你问孤听着那些哀嚎之声可曾伤心,孤告诉你,孤听过最令人伤心的声音,是国之将亡的声音。”
  姜剑望听得瞠目结舌,怔立当场。
  他匪夷所思地问明宣帝:“陛下,你竟将一国之运,交付他人?”
  “若你能知道,这大乾是怎么来的,便会明白,孤为何只能信他。”
  “你身为天子,当爱民恤兵,我等为你出生入死浴血搏杀,竟不如一个装神弄鬼糊弄世人的神棍!”
  姜剑望觉得他内心坚定的信念一夕之间尽数崩塌!
  万万白骨垒起来的功绩,竟敌不过晏沉渊一句话?
  那他们这些士卒算什么?
  他们为之拼命为之守护的是什么?
  他们在每个苦寒的边关雪夜里,高举着大碗喝酒时遥遥相敬的,是什么?
  这比杀了他更让他绝望和难受,他宁可当时死在晏沉渊一掌之下!
  负了他军中将士的人不是晏沉渊,竟是他们忠诚拥戴的陛下?!
  年轻的将军他的热血仍然滚烫,还未在阴谋戕害中淬出一副阴毒心肠,仍愿为枉死的兄弟高举反旗,仍愿为热爱的土地赤诚奉献,仍视忠义二字重过千金。
  年轻的将军,他尚还不能接受这样的背叛。
  所以他俊朗的脸庞上满是屈辱和不甘,湛亮的双眸里充盈着泪与恨,质问着他所忠诚的陛下为何如此荒诞。
  明宣帝疲惫地闭上眼,叹道:“杀了吧。”
  池澈上前,干净利落地抹了姜剑望的脖子。
  “今日这些话,你只当未听过。”明宣帝叹声气,“初入长老院,你还有诸多事物要学,池澈,你擅衍天象,能算出需以上万白骨填祀岳渊,可能算出,国师何日弃世?”
  “臣下修为浅薄,远不能与国师相提并论,是臣下无能,未能替陛下分忧。”池澈道。
  明宣帝并不责怪池澈,他只是很疑惑,池衡华是如何教养出这样一个好儿子的。
  明宣帝闭着双目,慢声道:“我知池南音是你姐姐,池澈,若孤将杀池南音之事交由你去办,你有几成把握?”
  池澈恭敬垂首,拱掌间倒提着那把还在滴血的刀:“臣下并无把握。”
  “罢了,也不需你,这世上啊,有比孤更不希望池南音活着的人和事,他又能护得了多久呢?”明宣帝莫明地笑了下。
  池澈稍稍抬起头,望着龙椅上仍自闭眼的明宣帝。
  眼中尽是恨色!


第50章 
  池南音一回到国师府,等着门口的阿雾,一个箭步起跳从煤球背上蹿起,“咻”地一下跳进池南音怀里。
  “小音音你没事吧,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哪个不要命的狗怂绑的你!”
  “姓阉的果然把你救了,你没事就好,呜呜呜小音音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阿雾急得在池南音身上爬来钻去检查着她身上有没有伤口,口中疯狂“吱吱吱”。
  池南音捧着它放在掌心里,看了看晏沉渊,又摸摸阿雾的背:“乖啊,没事了。”
  “呜呜呜小音音你没事真的太好了!”阿雾难得地哭唧唧,没有吐槽池南音。
  晏沉渊见状,又想捏死那只死耗子了。
  他对池南音道:“好生睡一觉吧。”
  “嗯,那国师晚安。”
  池南音在热水里多泡了一会儿,泡到有些头晕了才起身躺到床上去。
  她老觉得能闻到血的味道,天地良心,她不是嫌弃,也不是什么“我脏了我已经不干净我要拼命地擦洗自己直到秃噜皮”。
  她就是闻着生理性的不舒服,睡不着。
  后来又还点了些宁神的栈香,七七八八地折腾下来,她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在她折腾这些七七八八的时候,晏沉渊在他房中静坐,探出那双被池南音夸过的大手,放在炭炉前烘了烘。
  燃得正旺的火光将他的手指映出透明的红色,他轻慢地翻动着手掌,修长的手指随意而自然地弯曲。
  晏沉渊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似乎无悲无喜,无嗔无怨,无欲无求。
  如佛。
  但候立在一侧的展危却难得地肃穆了神情。
  “我给大乾延了三年命,但他们好像并不珍惜。”晏沉渊轻声道。
  “他们本就不配大人为此辛劳!”展危略带恨意。
  晏沉渊听着笑了下,其实花几个月的时间,走龙穴定国脉这些事,于他而言真的只是,举手之劳。
  但凡是个稍微有一些些责任心,稍微爱这天下一点点,稍微有那么一丝丝悯世之情的人,必是都愿意为此走一遭的。
  抬抬手指,便能扶苍生,救天下,这是何等让人心潮澎湃的伟大神迹。
  但晏沉渊,偏不。
  他可是为了哄小姑娘开心,陪她出去玩,才顺道去点一点龙穴的。
  如今看来,那些人,配不上。
  晏沉渊放在炭火上方取暖的双手,轻然合拢,无名指相搭成桥,其余手指指尖相对,双臂微斜。
  长老院血池里的那把玉剑轻颤悲鸣,剑身上繁复玄妙的封印图腾逐渐消失不见。
  浩瀚无穷的星云之下,广袤无垠的厚土之上,漫天无际的飞雪之中。
  大乾山河里,九道朱赤血光直逼云宵,如九把不世神兵悍然而出!
  他收走了那些留在龙穴中的镇脉符封印。
  管这大乾死活呢。
  失去了图腾刻纹的玉剑再如何精巧,亦是凡物,一声清脆的响后,碎成粉屑。
  明宣帝望着血池里已经不见的玉剑,悲怆凄然,泣不成声。
  他原以为,晏沉渊恨的只是顾家,是大乾朝,是这个让他们晏氏一族三百多年来不得解脱的诅咒。
  他以为,晏沉渊至少至少,应对天下百姓略有仁爱。
  百姓何辜啊?
  所以明宣帝可以说是一直在作死线上反复横跳,他仗的也不过是这点“以为”。
  起先晏沉渊始终豢养着那一池玉鳞,玉鳞骨坚,远胜金石,是铸定脉之剑的最佳之物。
  后来晏沉渊为了池南音,将玉鳞全杀了,但也无妨,至少他依旧炼化了玉石,铸得此剑,更是去定了九大龙穴。
  这桩桩件件,似乎也证明了明宣帝的“以为”是对的。
  晏沉渊便是再恨大乾恨顾家,但他不会恨天下百姓,他只是不承认而已。
  明宣帝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晏沉渊真的视天下为无物!
  他真的可为了一个池南音,葬送这片大陆上来之不易的宁静和富庶!
  不过是片刻后,国师府中的下人跑来传信:“国师大人,池澈池公子前来求见。”
  晏沉渊还是烘着炭火,淡漠说道:“展危,你去见他。”
  展危点头,走到府门处,看到直挺挺跪在雪地里,一脸清泪的池澈。
  池澈见展危,深深叩首,字字咽泪:“池澈错了!”
  展危冷笑一声:“池小公子好手段,大乾名将不算多,姜家姜剑望算一个,你利用国师之名,逼得姜剑望闹了这一出谋逆大戏,连消带打地将顾凌羽也打落东宫之选。如今你直接废了大乾一员大将不说,还能让朝中其他将军心生反意,这等一箭多雕的好计谋,展危佩服。”
  池澈抬不起头来,额头紧紧地贴着地:“我当日并不知,陛下会让姜剑望绑架四姐姐,是池澈心计不足,出此纰漏,罪该万死!”
  展危好笑道,“你是罪该万死,不过,你来此磕头求见国师,怕不是为了此事吧?”
  池澈:“大乾国脉一乱,池澈怕是无力回天。”
  展危:“要的,就是你们无力回天。”
  展危冷眼看着池澈,对府上下人道:“今后池公子再来府上求见,不必通传。”
  大人是给过你们这些蝼蚁机会的,一次又一次,但你们似乎,不懂得珍惜呀?
  那就去死吧!
  ……
  池南音的习武之路,从入门到放弃,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次日她一睡醒,就坐在晏沉渊跟前,认真地听他讲各种修身习武之道。
  听着听着,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成了浆糊了。
  这感觉就像什么呢,就像读书的时候上数学课,每个字她都认识,连在一起就愣是不知道这啥意思。
  什么承浆神阙紫宫,什么悬枢神道风府,什么天冲中渎侠溪!
  认真的吗!
  武侠小说里不都是瞬间打通任督二脉,然后整个什么大小周天的,就立刻获得绝世武功问鼎天下的吗!
  怎么一到自己这里什么套路都不好用了呢?
  晏沉渊跟她讲完周身大穴,问:“记住了吗?”
  池南音合上书本,深切诚恳地说:“我们吃火锅吧?”
  晏沉渊失笑:“不想学了?”
  池南音双手捧心,万分真挚地说:“我觉得火锅比较好吃。”
  晏沉渊:“这么容易就放弃?”
  池南音无奈道:“我知道我自己几斤几两重的,这东西我明显学不会呀,再怎么努力也是浪费时间。”
  咸鱼要对自己有足够的认知好吗?瞎点技能树是会死的。
  其实晏沉渊也只是逗她玩而已,没指望她真的能学出什么名堂来,就算她有心苦练,也起步太晚了。
  但姜剑望的事的确给他提了个醒,假使昨晚自己没能及时救下她呢?
  这样的想法让晏沉渊有些后怕。
  “手给我。”他向池南音摊开掌心。
  池南音把手放上去。
  晏沉渊取了佛钏上的一颗玉骨珠,又抽了一段红绳,系在池南音手腕上。
  “不是,这个,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的!”池南音连忙想缩回手。
  她知道这玩意儿好像是晏沉渊的武器之类的,特别贵重,她不敢要。
  而且她长姐前一世也算是间接死在这佛钏之下的,她就更不敢要了。
  晏沉渊却只是低头替她系好红线,转了下珠子。
  他看着这绿珠红绳,无端就想起了之前带池南音去宫宴时,她喝醉了跌进自己怀里,腰上的红色衿带也缠上了自己的碧绿佛钏。
  那日的魂意惊动,时至今日,他仍然记得。
  “国师?”见晏沉渊有一会儿没说话,池南音唤了一声。
  晏沉渊松开她纤细皓腕,慢声道:“它并无多大用处,但你戴着它,只要遇到危险,我便会知道。”
  池南音捏了一下碧绿的珠子,暗想,这不就是一键报警爱屁屁吗?
  她好奇地问:“这么神奇的吗?”
  晏沉渊抬眸看着她,“对。”
  就是这么神奇,毕竟这是上任,又或者是上上任,也许说不定是最早那一任国师的骨炼出来的宝物,怎会不神奇?
  池南音严肃地问:“可是我看你打架,都是用这个打的,如果少一颗,会不会对你武力值有影响?”
  晏沉渊笑道:“我不用它,这世上也无人打得过我,只是我有时候懒得动手,让它替我杀人罢了。”
  池南音咽咽口水,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什么叫懒得动手?
  请给你的敌人以最基本的尊重好吗,反派?
  将珠子藏在袖子下,池南音说:“那好吧,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它了,你就告诉我,我把它还给你。”
  “不会有那一天的。”晏沉渊笑道。
  “那这个,我是不是可以不学了呀?”池南音难为情地指了指桌上的武功秘籍。
  晏沉渊抬指将秘籍烧成灰,展危看了心滴血。
  大人,池姑娘不用了你可以给我呀!
  这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宝典,您不至于这么糟蹋的!
  池南音又问:“国师,我知道你这个珠子可以治伤的,一颗有用吗?”
  “有。”
  “哦,那它可以白骨生肉起死回生吗?”
  “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奇志怪谈?”
  “我就是这么一说嘛,我会好好收着的。不过国师,如果你真的需要它了,一定要告诉我。”
  “都说了不需要,怎么这么啰嗦?”
  “……我担心你嘛!你怎么老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
  “你骂谁是狗?”
  “……骂我,我骂我自己,汪!”
  作者有话要说:  小音音:国家一级退堂鼓选手。


第51章 
  因着池南音对不能随意出府这事儿发了一通脾气,晏沉渊给她的出府许可证升了个级。
  只要她想,她随时可以出府去玩,只不过要跟府上的人交代一声。
  绑架事件过去后的第三天,池南音便迫不及待地想用这新升级的出府许可证了。
  出去之前,她再三地问晏沉渊:“国师,你真的不去吗?”
  “不去。”晏沉渊下棋。
  “可是真的很好玩的。”
  “不玩。”
  “那我要给你带一点回来吗?”
  “不用。”
  晏沉渊拒绝三连。
  池南音瞅着晏沉渊全神贯注盯着棋盘的样子,撇了撇嘴,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去!
  马车停在了瑞亲王府,她抱着煤球快步地跑进府中。
  “姐,姐夫,小八,我来啦!”声音也欢呼雀跃。
  池惜歌出来迎她,嗔道:“叫瑞亲王,不要随便叫姐夫,不怕别人笑你不知礼数呀?”
  瑞亲王手里端着瓷盆,盆里放着腌好的牛肉,笑道:“叫姐夫挺好的,听着亲热,四妹便这样叫吧。”
  池南音靠在池惜歌身上:“你瞧,姐夫说的。”
  两人笑闹着往王府的后院去,后院里搭了棚,棚下有一套……完整的烧烤工具。
  昨日池南音写了张单子叫国师府的下人送来瑞亲王府,约好了今日跟池惜歌一起烧烤。
  池惜歌除了感叹她妹子是个爱玩会玩的外,还能怎么样呢?只能宠着了呗。
  便是赶紧着人备下了烧烤要用的架子和食材,连夜腌制,等着今日用。
  池澈正在生炭火,看到池南音时眼神微微地黯了一下,声音也有些哑:“四姐。”
  “你生病了吗,小八?”池南音看他气色不太好。
  “没有,可能是这几日未能睡好。”
  “不要太辛苦了,好好注意身体。”池南音拍了拍他的肩,又帮着池惜歌烤肉。
  池澈点点头,望着池南音的眼神,有诸多难解情绪。
  他险些,害得他四姐被姜剑望所害。
  她什么也不知道,待自己一如既往的好,这样的念头让池澈极为内疚难受。
  顾鹤溪一直站在池惜歌另一侧,稍有些麻烦辛苦的活儿都不让她做,也知道今日这烧烤是不宜叫下人过来帮手的,他便干脆当起了伙夫。
  池南音靠在池惜歌肩上,看着顾鹤溪堂堂一个王爷,辛辛苦苦忙上忙下,一点王爷派头也不拿,便感概道:“姐,你好幸福哦。”
  “我也觉得。”池惜歌笑道。
  “对了,姐,你们还不要小宝宝吗?”池南音认真地问。
  池惜歌面上一红,嗔道:“小音儿,这种话你不要随便问呀。”
  “这有什么的呀,反正也没外人在。”
  池惜歌拉着她坐下,笑道:“如今京中不平,我亦是心绪不宁,此时怀胎并非最好的时机。跟鹤溪商量过后,我们决定过些时候再考虑子嗣之事。”
  “姐夫也答应吗?”池南音问道。
  “自然。”池惜歌说。
  池南音:卧槽这是什么绝种好男人!
  “好吧,这碗狗粮我先干为敬。”池南音感觉自己吃了十个柠檬那么酸。
  “瞎说什么呢。”池惜歌捏了捏她的脸。
  “姐,我问你个事儿。”池南音问道,“你知道长老院是什么地方么?”
  “不曾听说,怎么了吗?”池惜歌摇头。
  “没事儿,就是偶然听别人提了一下,哈哈。”池南音疑惑,这到底是个什么神秘的地方,连长姐都不知道。
  只是顾鹤溪在翻烤牛肉串的时候,手微微顿了一下。
  “王爷,怎么了吗?”站在他旁边帮忙的池澈问道。
  “无事,火星烫了下手。”顾鹤溪笑道。
  “王爷多注意着,若是烫伤了,长姐会心疼的。”池澈开玩笑。
  顾鹤溪也只是笑笑。
  倚在树枝上的展危看着下方的池家人,啧了一声:“大人,你说,顾鹤溪是不是知道什么?”
  晏沉渊单臂枕首:“当然。”
  “啊?”
  “他是先皇最疼爱的皇子,自小在先皇怀中长大,听了不知多少事。先皇本属意他来继承皇位,只可惜身子骨没撑到顾鹤溪长大,便撒手人寰,倒是让顾知雍捡了个便宜。”
  展危听着这话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大人,这些事儿你怎么知道的呀?那会儿,您……也没多大吧?”
  晏沉渊看了展危一眼,觉得他可能是跟池南音待在一起玩多了,脑子也开始不好用了。
  “小的错了。”展危缩了缩脖子。
  晏沉渊看着下方,十分不解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烟熏火燎的不说,放那么多孜然辣椒粉的,还能吃到食材原味吗?
  她怎么就吃得那么开心?
  “小八,蜜汁鸡翅好了,给你。”池南音将亲手烤的鸡翅递给池澈。
  然后那只明明一直在旁边啃鱼肉啃得欢的黑猫,突然跃起,扑向鸡翅,扑走了。
  池南音看得目瞪口呆,连忙追出去喊着:“煤球你不能吃这个,你快吐出来,你会死的!”
  煤球:他喵的,本喵是无辜的,本喵也不想吃!
  晏沉渊收回手指,握着佛钏放在胸前。
  展危看了看他家大人,好想问:大人你幼不幼稚,无不无聊?池姑娘叫你来的时候,你死活拿着架子不肯来,这会儿闹啥脾气呢?
  池南音好不容易追回了猫,抱着怀里又是揉又是搓的:“不要吃这些,你真的会死的,知道吗?”
  她追猫儿的时候手往前伸,袖子滑上去了一点点,藏在衣下的玉骨珠露了出来。
  “这是?”池惜歌面色微变。
  池南音赶紧将玉骨珠藏起来,她知道上一世池惜歌就是因为这玩意儿死掉的,一直不敢让池惜歌看见,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姐,我不是故意的!”池南音连忙说。
  “小音儿,这是玉骨珠吗?”池惜歌问道。
  “嗯……”
  “国师给你的?”
  “嗯,姐你别生气……”
  池惜歌回头看了看顾鹤溪,顾鹤溪眼中也是一派震惊之色。
  池澈定在那里,难得的没有藏住情绪,脸上满是诧异,惊讶,还有些不解。
  玉骨珠,往生国师血骨所炼,得一粒便是得通天之能,上可破星云窥天机,下可解百毒治千伤,乃世间至宝。
  更是与国师晏沉渊性命相系之物。
  天下何人不对国师手中那串佛钏有所妄想?
  只是他们都知道,不可能从国师手里夺得此珠,便不敢有所妄想罢了。
  可现在,国师竟直接送了四姐姐一粒?
  晏沉渊玩味地看着这些人的表情,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震惊的。
  他送了那破珠子给池南音护身,就那么令人诧异么?
  正当众人心思各自急转时,外面停了一台软轿,晏沉渊斜眼看去,看到顾凌羽从轿中出来。
  很快王府上的下人也到后院来通传,顾鹤溪面露喜色:“瑾泽来了。”
  池惜歌闻言,连忙拉下池南音的衣袖,将玉骨珠盖好,叮嘱道:“小音儿,姐姐没有生气,但你切不要让外人看见此物,知道吗?”
  “怎么了吗?”池南音不解。
  “你只管记得便是。”
  “好吧。”
  池南音纳闷,那国师天天拿着也没事呀,为什么自己戴着就不能让别人看见了?
  几句话刚说完,顾凌羽就来到了后院,几个月的禁足让他看上去清瘦了不少,倒是更显清俊了。
  他一一拱手问好,见到池澈时,眸光微敛。
  池澈循礼请安:“殿下。”
  “嗯。”顾凌羽没说什么,只是又望向池南音,笑道:“四姑娘。”
  “殿下好。”池南音按了一下腕上的珠子,不让它再滑落出来。
  顾凌羽能出来走动,就说明他先前因为姜剑望之事受牵连的污蔑已然洗清。
  不知为什么,池南音觉得,原书上的那些剧情还是在走着的,原书里写过顾凌羽因西北大将军之事,触怒陛下,不再得重用,后来才重新一步步爬上去。
  现在不就是这样么?
  她想起了阿雾以前跟她说的,人物的成长线是不会有太大改动的,所以,这也算是顾凌羽的成长线吧?
  只不过姐姐的是成长快线,他的是……成长慢线。
  鉴于这位二皇子殿下他执着于解救他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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