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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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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起了?”丫头进来,手中拿了厚厚的狐裘,披在池南音身上。
  “嗯,雪停了呢。”
  “是啊,这雪下了都有一个月了,可算停了。”
  “国师呢?”
  “国师去早朝了,姑娘起来用膳吧。”
  池南音抓着狐裘,忽然问道:“你知道国师喜欢吃什么吗?”
  丫头想了想,回:“国师喜好不多,对什么都淡淡的,若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爱的,京中潮生楼里的那道银鱼滚粥,大人倒是能多用几口。”
  “银鱼滚粥?”
  “嗯,是取了新鲜的小银鱼剔骨去鳞,熬烧一锅沸腾腾的白粥后,将银鱼放下去,再佐些潮生楼特有的调味生鲜酱料,那才叫一个鲜呢。只可惜那家店气性儿大,一日只卖十例,每日都是供不应求。”
  池南音一听这个,果断系好狐裘,套上暖靴跑出府了。
  丫头在后面跟着唤了两声,让她吃了早膳再去,但池南音已经跑没影儿了。
  她一口气跑到潮生楼,气喘吁吁地想下单一例银鱼滚粥,被告之今日售罄,还请明日再来。
  池南音遗憾地往回走,走到门口,她抿了抿小嘴,有个不太好的坏主意冒出来。
  她决定,滥用一下国师府的特权。
  转身回去,她扒着掌柜的柜台,小声地说:“请问,如果,是国师府想要呢?”
  “姑娘……”掌柜的抬头,撞见的就是池南音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下子看直了眼,这是哪里来的小仙女?
  “这个,你看这个。”池南音露出腕上的那颗玉骨珠,“这是国师佛钏上的珠子,我没有骗你的。”
  掌柜的瞬间脸色惨白,什么小仙女,这是女魔头啊!
  他急急忙忙跑出来拱手赔礼:“姑娘请稍等,银鱼滚粥小人即刻着人去烹煮,这便为姑娘奉上!”
  “不急不急,您慢慢来。”池南音连忙摆手,这特权,也太好用了吧!
  掌柜的请了她在雅间小坐,奉上了店内最好的香茗和点心,并保证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好银鱼滚粥,绝不敢耽搁功夫。
  池南音点点头,想劝他不必这么害怕,自己真的不吃人。
  可老感觉这话说了,特别……欠揍的样子?
  提着新鲜出炉的滚粥,池南音快步往国师府走,想着这会儿回去,应该正好赶上晏沉渊下朝回家。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是按着熟悉的路走的,却越走越偏僻,四周都变成了陌生的小树林。
  她敢保证她没有走错路,但她没法儿解释眼前这情况。
  于是她想到一个让她背脊一凉的词:鬼打墙。
  要说以前,那她绝对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在见识过晏沉渊的各种逆天操作后,她觉得这世上啥都有可能存在。
  你跟她说,今日那卖粥的掌柜是财神转世,她都信。
  池南音抱着粥在怀里,咽着口水紧张地看着四周,摸着手腕上的玉骨珠,给自己稳稳心神壮壮胆。
  这一键报警爱屁屁要怎么用?搓它揉它还是捏它?还是对着它喊话?当时晏沉渊怎么没给自己配个使用说明书呢?
  那也不能干等着吧?要是这爱屁屁它不好使呢?
  听说鬼打墙的时候,一直骂粗口,就可以走出去的,是吧?
  她记得她看过一个什么电视剧,里面就是这么演的。
  池南音她气沉丹田——
  “混蛋!王八蛋!狗屎蛋!丢雷老母法克鱿,八嘎亚路阿西吧!”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你们这些臭不要脸的丑东西,你们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有本事你们放了我啊!”
  “哈!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池南音可没做过亏心事,我才不怕你们这些见不得人的脏东西!你们,你们最好让我离开!”
  “你们这些生儿子没小勾勾的缺德货!你们是不是活着的时候没积德,死了才投不了胎的!我告诉你们啊,像你们这种恶鬼我一口一个唾沫我喷死你们!”
  “看到这颗珠子了没,它就是观音菩萨的玉净瓶,如来佛祖的五指山,我喊一声就能收了你们这些肠子打结便秘而死的野鬼!”
  ……
  她骂骂咧咧地骂了一通,效果拔群。
  本来还只是鬼打墙的,这下是直接骂得风卷雪沙扬扬而起,席卷着向她冲过来——
  她要是能穿回去她一定要给那部电视剧打差评!
  破电视剧害我狗命!
  来势太快,池南音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那白雪卷作一道白浪就向她扑袭而来!
  她腕间的玉骨珠泛出幽绿的光,打碎雪浪。
  池南音吓得拔腿就跑,“啊啊啊”地尖叫:“国师救命啊!”
  国师从天而降。
  抱着池南音在怀里,手指一挥,就破开了眼前的幻术之象。
  五个术士打扮的人正盘膝坐在地上,一口黑血吐出,爬起来就要逃。
  他们也不知道这口黑血是被晏沉渊打出来的,还是被池南音骂得气出来的。
  她一个姑娘家,啊,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嘴里骂的都是些什么话!像话吗!
  “想走?”晏沉渊冷嗤一声,抓来五人丢在一处,扔了佛钏下去。
  然后,又按下了静音键……不是,让他们闭了嘴,安静地受死。
  他本是在早朝上眯着眼睛玩着流苏打盹,听狗皇帝一通感激涕零的屁话的。
  忽然佛钏轻颤,他眸子一睁,飞身出朝堂,直往这里来。
  池南音吓得两只胳膊搂着他的脖子不敢放,紧紧地挂在他身上,只差把腿都盘到他腰上,“哇”地一下就哭了,哭得好大声,那是嗷嗷哭啊!
  “哇!这些是什么东西,吓死我了!”
  晏沉渊后背一僵,连着手指都稍稍往下一按。
  她,好,软。
  定了下神,晏沉渊听着她嗷嗷叫的哭声,又觉得她可怜,又觉得她好笑,抬手抚着她的后背:“好了,没事了,别怕。”
  “有事有事,太有事了,我要吓死了!”
  池南音什么也顾不上了,她只感觉自己魂都要吓没了,死死地抱着晏沉渊这根救命稻草不肯撒手。
  晏沉渊单臂环着她的腰身,另一手一直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给她匀气。
  她好像,哭得要接不上气了。
  不过一个区区幻象,有这么可怕吗?
  好吧,是挺可怕的,太可怕了,这绝对是世界上最最可怕的东西了!
  最好让她怕得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觉。
  “地上的那是什么东西?”晏沉渊看到地上有一摊……嗯,粘稠状的不明物体。
  “银鱼滚,滚,滚粥。”池南音抽抽噎噎地说,刚才她太害怕,逃命的时候就扔下了,浪费了那锅粥。
  “滚,滚,滚粥,果然滚了一地。”晏沉渊想笑。
  “国师!”
  池南音要生气了!
  还不是听说他喜欢吃才跑出来买的,不出来哪里会遇到这种事,他怎么还笑话自己!
  她又害怕又生气地瞪着晏沉渊,鼻子一抽一抽的,哭得跟个小孩子一样。
  晏沉渊笑望了她一会儿,打横抱起她,收回佛钏,飞着回了府上。
  池南音抱着小被子缩在床上,还在吸鼻子:“国师,你会画符么,你给我画几个符挂在屋子里吧。”
  晏沉渊递了一小碗银鱼滚粥给她,“我把符画在粥里了,吃了吧,保你百鬼不侵,诸邪莫近。”
  “……”
  池南音瞪了他一眼,但已经没力气跟他争论“为什么真把自己当个傻子哄”这件事了。
  接过粥,池南音喝了一小口,然后:“哇,好好吃!”
  “吃吧,保你平安呢。”晏沉渊还在调侃。
  池南音小小地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子吃粥,背对着他,不理他。
  直到安抚着池南音吃了粥,然后睡下,晏沉渊才来到外间,展危正等在那儿。
  “大人,查到了。”展危递了一块玉牌给晏沉渊看,“这是几个青仙居的术士,他们应是不知池姑娘身上配有大人您的玉骨珠,才敢擅动的。”
  “青仙居?”
  “对,此地倒是有些年头了,擅看风水定穴位,也会些旁门左道,而离青仙居最近的龙穴,正是酽寒泉。”
  “嗯。”
  “青仙居之人是不会无故来找池姑娘麻烦的,想来是受了酽寒泉的蛊惑。”
  “这么不安份?”
  “大人您前些日子动气,揭了镇脉符,我想,他们不安份的日子还多着。”
  晏沉渊听着抬了下眉,“那不是很好么?”
  展危怔了怔,旋即了然,他们不安分,大乾就得完。
  是挺好的。
  至于池姑娘,几个会些雕虫小技的术士,他们先打得过池姑娘腕上那粒玉骨珠再说吧。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里间池南音在噩梦中失声喊着:“国师,国师!国师救我狗命!”
  晏沉渊听着发笑,看了展危一眼,展危忍着笑,转身退下了。
  晏沉渊回到里卧,握着池南音的小手,“我在这儿,睡吧。”
  紧紧地抓着晏沉渊的手,池南音逐渐平静下来,睡得却不是很安份,身子盘啊盘,在床上睡得横了过来。
  然后小脸靠进晏沉渊掌心里,枕着他的手心,身子盘成一小团,偎着睡熟了。
  晏沉渊无奈地给她拉好被子,弯下腰身,凑近了池南音的小脸。
  他哑声问:“小东西,你真的就这么信任我,不会对你失礼吗?”
  作者有话要说:  狗国师你放开我闺女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第55章 
  池南音是真的被吓到了,虽然先前也见过很玄幻的画面,但见鬼和玄幻是不一样的!
  就像灵异小说,是不能划进玄幻小说分类的!
  所以她一连好几个晚上,都很尴尬。
  “天色不早了,早点睡吧。”晏沉渊放下书,自己推着轮椅准备回去。
  池南音尔康手:“等一等!”
  晏沉渊停下,问她:“有事?”
  “那个,你,你听不听故事呀,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都把池南音逼到主动讲故事的份上了,可想而知她怕成什么样了。
  晏沉渊忍着笑,摇头:“今夜不想听。”
  “那,那你听歌么?”
  “也不想。”
  “喝奶茶吗?”
  “夜深了,喝了茶会睡不好。”
  “……”
  池南音绞尽脑汁地想着自己还有什么技能点可以用,然后问,“不如,不如我再给你画个画吧?”
  “我困了。”晏沉渊说。
  “……”
  池南音努力地想辙,结结巴巴地说:“你,唔,你那个,就是……”
  “就是什么?”晏沉渊面色岿然不动,好一派正人君子作风。
  “你卧房有没有多一张床铺的?我打地铺也行的!”
  “你是在自荐枕席吗?”
  “我不是!”我荐了你消受得了吗?
  “那你是在做什么?”
  “我害怕嘛,我不敢一个人睡,本来想叫府上的丫头陪我一起睡的,可是她们都不肯,我……我怕鬼。”
  “所以,你想怎么样?”
  池南音狠狠纠结了一番,问:“你可以等我睡着了再走吗?”
  晏沉渊蹙眉:“这个请求听上去好像很无礼,很过分。”
  池南音点头,她也觉得挺过份的。
  “算了算了,国师你去休息吧,你明天还得早朝呢,我自己睡就是了。”池南音恼火地挥手赶晏沉渊离开。
  晏沉渊:玩脱了。
  “去睡吧,我今夜在这里守着,你害怕便叫我。”晏沉渊不得不强行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池南音听着眼露喜色,连连点头后,跑进里卧躺下了。
  一会儿。
  “国师,你在吗?”
  “在。”
  一会儿。
  “国师,你睡了吗?”
  “没有。”
  一会儿。
  “国师,你困不困呀?”
  “不困。”
  一会儿。
  “国师……”
  “池南音!”
  妈妈突然叫我全名的惊悚感又来了,池南音吓得被子蒙头,逼自己赶紧睡着。
  她酣睡之时,晏沉渊正在看书,看着看着,他看到池南音床边去了。
  忽然不知为何起了一阵怪风,吹动了她里卧的帷帘,睡得好好的池南音皱起了眉头,像是梦中被惊扰。
  晏沉渊眸光微敛,低声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一手点在池南音的眉心上,安抚她神海,另一手缠了佛钏在指间,一掷而出,打在风口上。
  怪风如活物,躲避着佛钏,却逃不过道道碧光,扭摆着撞向了旁边的瓷瓶。
  瓷瓶将落地时,晏沉渊指尖一定,稳稳地放在地上,又看了看在自己掌下的池南音。
  “国师,国师……”她在梦里不安地梦呓,似被梦魇所扰。
  “乖,不怕。”
  晏沉渊抚了一下她的脸颊,探掌向前,控着佛钏绞向那道怪风。
  隐约间可听见,万千厉鬼凄厉哀嚎之声!
  怪风化形,化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头,狰狞着冲池南音冲过去!
  晏沉渊弹指虚点,玉骨珠分立,光芒大作,穿透骷髅,击退厉鬼万千!
  帷帘静静垂落。
  晏沉渊收回佛钏,看着眉头舒展开的池南音,轻轻地捏了下她小巧透明的耳垂,“睡吧。”
  ……
  池南音觉得这段日子的晏沉渊有点不对劲。
  虽然他以前也一天十个小时地倚在轮椅里打盹睡觉,但这些天他明显睡得不安稳。
  至少她经常一回头就看到晏沉渊正蹙着眉,只是他会很快就把眉头展开。
  她采了梅上的新雪化水烹茶,递了一杯给晏沉渊,问:“国师,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呀?”
  “为什么这么问?”晏沉渊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新茶。
  “不知道,就是感觉你好像很辛苦的样子。”池南音歪着头看他。
  晏沉渊笑了下,“没有。”
  池南音点点头,“没有就好。”
  她抿了一口带着梅雪凛香的茶,低头时,看到晏沉渊握着佛钏的手有些紧,不像以前那样松松闲闲地执在掌间。
  她又抬头看了看晏沉渊,晏沉渊正望着远方。
  “国师啊。”
  “嗯?”
  “唔,这个我带着不舒服,我还给你吧?”她指了指手腕上的玉骨珠。
  “不舒服也带着。”晏沉渊将茶盏放下。
  “……好吧。”
  但池南音还是放不下心,她悄悄地找了展危问,“国师最近是不是特别累呀?”
  展危摇头:“没有啊,姑娘别瞎想。”
  “你没有骗我?”
  “我骗你个小丫头片子干嘛?”展危笑道,“行了,我还有事要跟国师禀报,你自己玩啊。”
  池南音看着展危快步离开的背影,“切”了一声,谁是小丫头片子?
  可展危的心底却一片难过酸涩。
  唉,大人。
  他推开国师书房的门,道:“大人,我回来了。”
  “嗯。”
  “顾凌羽是有逆反之心。”
  “哦?”晏沉渊笑了下,笑得好像……挺开心的样子?
  “顾凌羽一直敬重为大乾出生入死的将士,对姜家也很是钦佩。先前因为姜剑望的事,顾凌羽对狗皇帝那番举动极为抵触,我探得的消息是,他不信大乾国运掌于国师您手,他信人定胜天,故而对狗皇帝的昏庸无道,很是愤恨。”
  晏沉渊点点头,疑声:“人定胜天?”
  展危叹气:“是的,所以如今的顾凌羽在朝堂上说话很重,这几日您没去早朝,恐怕是没见到他与狗皇帝针锋相对的样子。”
  “那他手中笼络了不少权臣吧?”晏沉渊笑问。
  “不错。”
  “好事。”晏沉渊靠在轮椅里,望着外面的白雪茫茫,“臣弑君,子弑父,皆是不义,这不正应了大乾国运颓势么?他还信人定胜天,可笑。”
  “可是大人……”展危眼中尽是焦灼和不安,“大人您这样下去,如何受得住?”
  晏沉渊捻了下佛钏,不以为然:“如何受不住?最好,再乱一些。”
  “大人!那池姑娘怎么办?”
  “她啊……”晏沉渊望了望天,“她啊。”
  展危低着头难过,满是心酸,也满是不甘。
  是夜,池府。
  池澈赤着双足,盘膝支额坐在地板上,闲闲地打卦。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占了多少道卦象了,每一道,都是大凶。
  星盘推衍,他已经算不出大乾的一丝生机。
  阿蛮奉了热茶,跪在旁边:“公子,您当歇下了。”
  池澈捧着热茶,瞧着地上的犀牛角,“要出事了,阿蛮。”
  “公子是说?”
  “等到开春,大乾运竭,群雄逐鹿。”
  阿蛮听着一惊,但只是低下头去。
  池澈笑一声:“原不必如此的,是我错了,若不是我太过心急,动了姜剑望,便不会有四姐姐被绑之事,国师也不会一怒之下,揭了镇脉符,任由天下大乱,是我错了。”
  阿蛮道:“公子可有解围之法?”
  “没有。”池澈摇头,“你看到外面这些雪了吗?这场雪,本应下到来年春日的,可它却突然停了。陛下在朝堂上多谢国师怜悯天下百姓,化此厄难,但我想,国师并非是因为天下百姓才这么做的。”
  “你相信吗,阿蛮,如今唯一能劝说国师不要这般极端的人,只有我四姐姐了。”
  阿蛮皱了下眉:“公子是想请四姑娘帮忙游说国师?”
  “我若敢开这个口,明日一早,你便可以替我收尸了。”池澈笑道,“国师千方百计地瞒着她所有真相,便是不愿她被这些俗事所染。”
  “那日我见四姐姐手上戴着国师的玉骨珠,我便在想,这等牵系着国师性命的宝物,他都能随意地送给四姐姐,该是有多宠她呢?”
  “那么我四姐爱上他,亦属常理吧?”
  他话是这么说着,眼中的占有欲和偏执色,却浓烈到令人惊心,唇角甚至攀上了怪异血腥的笑容,幽幽诡诡的声音:“但求国师怜悯。”
  “但求国师怜悯!”朝堂上,明宣帝也这样说。
  只是这朝堂上并无外人,只有他和晏沉渊,哦,还有个展危。
  展危想一脚踢爆狗皇帝狗头,我怜悯你血妈!
  顾知雍能见到晏沉渊的地方,也只有这朝堂了,如果哪天晏沉渊翘班不来上朝,他便连这一面也见不到。
  总不好叫顾知雍如顾凌羽那般,也在国师府前程门立雪地一站就是半个月的。
  晏沉渊把玩着流苏,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今日来是想看看顾凌羽是如忤逆顾知雍的,结果这戏没看成不说,还得看顾知雍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顾知雍已走到了殿下,他面色悲切地看着晏沉渊。
  也不过是短短一段时日,顾知雍似老了几十岁,面容憔悴,眼窝深陷,连白发都赶着趟着地冒了出来。
  他无法拱手,便只得弯身道:“国师,大乾欠你的,顾家欠你的,孤一人来偿,还望国师扶苍生于大厦将倾之际!”
  晏沉渊:我不。


第56章 
  晏沉渊轻慢地看了顾知雍一眼,他有时候不是很明白这些人,为什么非得要到死到临头了,方知害怕?
  晏沉渊慢声道:“你儿子都明白盛极必衰的道理,你竟不懂么?王朝更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就像你大乾当年夺了前朝,如今自有新朝取代你大乾,阴阳交替生死往复,道法如此。”
  顾知雍紧闭的双唇颤抖,悲切深深,“国师……”
  晏沉渊笑了下,“更何况,我本是替你续了三年的,你不珍惜,怪谁?”
  顾知雍双眼一闭,面上是掩不住的后悔:“若孤向池姑娘亲自赔罪,可能换得国师宽宥?”
  “不能。”晏沉渊说,“非但不能,我还会直接杀了你。”
  晏沉渊离开后,顾知雍孤寂而落寞地站在空荡荡的金殿里,望着高座上的那把龙椅,竟是悲从中来,心感有愧列祖列宗。
  “皇兄。”顾鹤溪从旁边的暖阁里走出来,对顾知雍拱手拜礼。
  “你都听见了吧?”顾知雍脆弱的声音实不像是一位帝王该有。
  顾鹤溪称是,他本是从不上朝的,今日他皇兄却大早上地让他进宫,在偏阁听政。
  不曾想,听的是这么个政。
  “你敢信么,鹤溪,你敢信,我泱泱大乾,沃野千里,子民万万,在国师眼中竟不敌他府上一个……一个小小女子。”顾知雍说着突然悲声大笑起来,状若癫狂。
  顾鹤溪立在一侧,只是低着头,并未应话。
  “鹤溪,孤此生做过许多狠绝之事,包括对你亦如是。但孤从未对不起过这天下,孤俯仰无愧!”
  “皇兄,想说什么?”顾鹤溪暗自握拳。
  “我知道瑞王妃是池南音的胞姐,鹤溪,让她去劝劝池南音,让国师,救救大乾吧!”顾知雍眼中赤红,隐泛泪光。
  顾鹤溪抬眸看了看眼前的兄长,他是知道这位兄长何等骄傲,甚至高傲的。
  当年他们都还是皇子的时候,顾知雍便是人中龙凤,那把龙椅,似乎天生就是为他而生。
  若不是被逼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他堂堂一个帝王,何至于指望这等裙带关系?何至于来求自己?
  “天下”这两个字很重。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八个字,也很重。
  顾鹤溪便是离得朝堂再久再远,他也是王族中人,食天下俸禄。
  但他不愿意拿“天下”来为难他的爱妻。
  顾鹤溪思虑许久后,对顾知雍道:“皇兄,臣弟会去见国师,结果如何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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