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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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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经历了某种不可写写了要被锁的事情,但明明又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就很奇怪!
  可还没等她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极为疲累的困倦感袭来,活生生地感觉身体被掏空,她迷迷糊湖地黏在晏沉渊胸口,叽哩咕噜地也不知在念叨着些什么,眼皮打架地睡了过去。
  晏沉渊一手揽着她,另一手轻按着自己的眉心,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池澈是该死,但池澈的话也没说错,自己的确会害死池南音——假如他不自控。
  池南音一觉醒睡已经是夜间,而且已经回了府上。
  她感觉自己骨中有些酥意还未完全褪去,下榻落地的时候脚也稍微软了一下,这一切迹象都像极了那个啥。
  虽然,她两辈子了都没有体验过人之初。
  但是,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可问题是,没有啊!
  她想不明白,而对于任何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她都有一个统一的解决方式:不想了。
  爱咋咋滴吧,反正晏沉渊身上那么多神奇的事儿,多这一桩不多。
  这样自我开导后,她走到外间,外间阿雾正在啃松子,煤球则在咬鱼干。
  “你姐来了,你姐夫也来了。”阿雾说。
  “……”池南音怔了怔。
  “你不去看看?”阿雾问她。
  “不去了。”池南音摇摇头,捡了它的松子嗑起来。
  ……
  池澈和顾凌羽的争权大戏已至白热化。
  以前双方尚还保留着体面,只是暗流汹涌,私下较量。
  如今已是撕到了台面上,双方阵营对立,剑拔弩张。
  站在顾凌羽一方的人坚持正统,顾凌羽他是名正言顺的皇子,且颇有才干,是理所当然地大统人选。
  站在池澈一方的人则是高举反旗,出师亦有名,大乾这么多年纵容国师作恶,毫无作为,百姓受苦,早已势去,天下人,当反之。
  大体来说,是个王侯将相,宁有没有种乎之争。
  在顾知雍已经禅位于顾凌羽之意的情况下,在国师已懒得再多看池澈一眼的情况下,池澈仍能折腾了这么大阵仗来,与顾凌羽,或者说与大乾朝形成势均力敌之局,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饶是早有所察的池惜歌,亦对池澈刮目相看。
  如果不是顾知雍改变了心意,有心传位顾凌羽,而顾凌羽又要继续造反夺位的话,那池澈大可以勤王之名,但顾知雍的手除掉顾凌羽,他再得渔翁之利。
  只可惜,那日酒肆里发生了太多事。
  池南音的那一番话让顾知雍开始自我反省,而晏沉渊的“站起来了”更是坚定了顾知雍死守大乾太平的决心。
  这些无意中的插曲,都让池澈的复仇造反之路,变得愈发艰难。
  可即便是这般艰难,池澈依然单枪匹马地杀出了一片天——在一个人与全世界为敌的这件事上,他倒是跟晏沉渊学了个十足十。
  若这个世界没有多池南音这样一个变数,晏沉渊必然是依旧乐意给池澈搭一把手的,届时,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又可以扯一百万字了。
  眼下,朝中风声鹤唳,京城草木皆兵。
  池澈扣死了顾知雍的命门,长老院。
  池惜歌与顾鹤溪今日来见晏沉渊,便是来问,长老院对国师的影响,是否真的有池澈所说的那么重要。
  于普通的国师而言,当然很严重,但这个国师他是晏沉渊,他不怎么按套路出牌,顾鹤溪也摸不准,只能来问问。
  晏沉渊却有些厌烦地看着他们二人,只说:“重不重要与你们何干?你们既信人定胜天,又为何还要在意我这个国师?还是说其实你们也在担心,一旦长老院出事,晏氏无后人,大乾国脉无人能守?”
  “国师!”池惜歌打断他的话,有些气道:“我不是在担心你晏氏一族,说句实话,你晏家是否绝后与我何干!我只是怕你出事,怕小音儿她难过,所以才来问一问!”
  “你若这般不领情,那今日就当我等未曾问过!”
  晏沉渊捻了下佛钏,漠漠地看着池惜歌:“池澈若能毁了长老院,我送他当皇帝。”
  池惜歌再如何聪慧绝顶,也品不出晏沉渊这话中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晏沉渊却也懒得解释,沧京城中自以为是的苍蝇依旧这么多,从来不曾死绝过。
  他半支了额头,恹恹地说:“滚。”
  立在一侧的展危抬了下眼皮,唉,多久没看到大人露出这么厌烦冷漠的神色了?
  大人厌的烦的不是池惜歌或顾鹤溪,他只是真的很讨厌这个吵吵嚷嚷喧哗不休的世界。
  摆明了国师懒得插手,只想看戏,这么简单的一个事儿,他们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最好你们通通打死,全都死得干干净净,甚至整个世界都死掉,国师他最最满意不过了,这是你们想要的吗?你们敢要吗?
  一天天的,揣摩些啥啊?
  还是池姑娘好啊,池姑娘最最好了。
  “王爷,王妃,二位还是早些回去吧,这等小事,国师是不会搭理的。”展危念着池惜歌到底是池南音的姐姐,不好太过抹了她的面子,好声恭送。
  池惜歌听得想笑,好个“这等小事”,在晏沉渊眼里,什么样的事叫大事?
  或许真的只有她妹妹的事,才叫“大事”?
  她既无语又无奈地叹笑一声,这等福气,也真的只有她妹妹那等软绵的好性子能消受得了了。
  换个人,能活活被他气死!


第68章 
  晏沉渊坐在椅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捻着佛钏上的流苏。
  “大人?”展危唤了一声。
  “他们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根本不在意呢?”晏沉渊真的极为费解。
  展危说:“大概是因为,他们没死过吧?”
  晏沉渊看了展危一眼,莫名笑了下,也对,他们没死过,不知道一个倒数着自己死期的人,是根本不在意任何身外之事的。
  那池南音呢?
  她为什么能理解?
  京中一片波谲云诡,嗅觉稍微灵敏点的人都知道有大事要发生。
  与京中风云四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国师府内一片春意盎然,岁月静好得不像话。
  府上的花都开了,池南音又可以扑进花丛里嬉蝶逗猫。
  在某一个可以脱下厚重冬衣,换上轻薄春衫的好日子里,阿雾经历了它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危机。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的池南音依旧没心没肺地抱着煤球在花圃里玩闹,消磨着大好的春光。
  而晏沉渊提溜着阿雾进了书房,从书架上随手抽了一本书,扔在它跟前。
  阿雾:“吱?”
  啥玩意儿!你想干啥?你不会想逼一只仓鼠读书吧?那姓阉的你也太没人性了!
  晏沉渊靠在窗下的椅子里,远远地望着正在花间娇笑的池南音,语气平淡地说:“你能听懂人话,是吧?”
  阿雾:“吱!”
  我什么时候暴露的!一定是小音音,一定是她暴露的,不是本AI!
  晏沉渊指了指桌上的书:“点字,回答。”
  阿雾:“……”
  阿雾想蒙混过关,我就假装听不懂,你能咋滴?
  晏沉渊扫了它一眼:“不说,就杀了你。”
  阿雾:“!!!”
  阿雾圆滚滚的身体急速爬动,艰难翻书,翻到一个“草”字,指给他看:“草!”
  “还是只嘴很臭的死老鼠。”晏沉渊抬了下眉头,睨着阿雾。
  阿雾疯狂翻书,指着:“是!”
  晏沉渊感觉,池南音比自己神奇多了。
  他到底是捡了个什么宝贝回来,居然还养了一只通人性识文字的死老鼠?
  但晏沉渊毕竟是大佬,他只是在短暂的诧异过后,就恢复了平静,又问:“她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阿雾感觉自己要死了。
  草!
  这尼玛的,是一个字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吗?我这翻书不得翻到背过气儿去?
  它一屁股坐在书页上,爪子很人性化地托着腮,不像动物更像人类的黑豆眼睛望着晏沉渊。
  小音音不止有事瞒着你,还是个大事儿,但这事儿我好像不能说。
  它很惆怅。
  晏沉渊:“你喜欢哪种死法?”
  阿雾:“草,你们人类是怎么回事?欺负一只仓鼠你们很有成就感吗?”
  但阿雾的确狠狠地挣扎了一番。
  它当然希望晏沉渊把顾凌羽推上帝位,这样一来,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大半。
  但是如果它今天把这些话说给晏沉渊听了,小音音绝壁会气得头秃。
  因为的确如小音音所担心的那样,晏沉渊他肯定会逼池惜歌嫁给顾凌羽。
  这种事情做了,好像特别缺德?
  于是阿雾在为池南音保守秘密和为自己保命之间,果断地选择了——
  鼠命要紧!
  它麻溜地在书本间来回穿梭,疯狂找字,将池南音卖了个干干净净。
  鉴于这个寻字的工程太过浩大,阿雾尽量简洁地概述了这件事。
  “音,死,一年。”
  晏沉渊看着这几个字,眉锋轻蹙:“池南音还有一年就会死?”
  阿雾爬书:“中!”
  “为什么?”晏沉渊问,他看不出来池南音身上有任何隐疾。
  阿雾脑内:“这要解释清楚可就是说来话巨他妈长了,我能爬断腿!”
  阿雾爬字:“命。”
  晏沉渊掀唇冷笑:“你跟我说命?”
  阿雾脑内:“我草你祖宗,姓阉的我知道你牛逼,但你让我怎么跟你解释系统穿书这种事?!这是高科技,你懂个屁!”
  阿雾爬字:“问她。”
  晏沉渊抬指拘来阿雾在掌中托着,眯着眼睛问:“你若敢骗我?”
  阿雾吓得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疯狂摇头,疯狂“吱吱吱”:“祖宗啊,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骗你啊!”
  晏沉渊丢掉阿雾,双手合拢,轻握着佛钏。
  难怪他知道自己将死时,反应那般平淡。
  也难怪她会对池澈说,反正她也活不长久了。
  她是一直都知道她命不久矣吗?
  那怎么还能活得这么没心没肺,天天开心得跟个小傻子似的?
  这样的念头涌进晏沉渊脑海中,他忽觉不远处的小姑娘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得多,也让人要心疼得多。
  他忽然便坐不住,起身走进花丛中,将仍跟猫儿嬉闹的池南音提了出来。
  “国师国师!”池南音被他拎住了命运的后颈皮,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你怎么了?”
  “你为何活不过一年?”晏沉渊表情严肃。
  池南音内心卧槽!
  阿雾你这只死老鼠!枉费了我给你买那么多松子!
  “没,没有啊?你听谁说的?”池南音一阵慌乱,小手握紧,强自镇定。
  “池南音!”
  “干嘛呀!”
  池南音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皮也发麻,晏沉渊他这么凶是要死啊!
  晏沉渊硬起心肠,依旧严肃:“说!”
  池南音仰起小脸,满是委屈:“你凶我!”
  晏沉渊:“……”
  他瞬间就没脾气了。
  感觉千错万错全是自己的错,最错不该凶她。
  他低下腰身,瞧着眼眶都气红了的小姑娘,哄声说:“我错了,我不该凶你。”
  池南音吸了吸鼻子,又有点想哭,她本来经不得人骂,心里又压了块石头难受得不得了,被晏沉渊这么一弄,好像所有的委屈都要爆发出来了。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晏沉渊没准备将这个问题草草糊弄过去,别的事都算了,这么大个事她居然敢瞒着自己?而且一瞒就这么久?
  池南音不说话,她就是不敢把这个事情告诉晏沉渊嘛。
  我们一起死就好了啊,不要再去祸害自己姐姐了。
  所以她低着头,难得的犟了一回。
  晏沉渊无奈,伸手勾着她的腰贴过来,在她耳边轻声哄问:“为什么活不过一年?与我有关吗?”
  池南音摇摇头:“跟你没关系。”
  其实有关系,咱两这关系,说起来真的有点复杂。
  晏沉渊又问:“那与谁有关?”
  池南音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你若不说,我将这世上的人都杀了,包括你姐姐。”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池南音恼了,抬起头瞪着他:“你这个毛病要改,动不动就杀人全家,很不好的!”
  “那你告诉我,告诉我我就不杀了。”
  池南音慌得不行,她想捏爆死阿雾!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要做任何事情,好吗?你答应我,你答应我了我才说。”
  “好。”晏沉渊心想,我要做什么事情你又拦得住?我又会让你知道?
  你怎么这么好骗啊?
  池南音略过了穿书系统这个过于奇幻的设定,只说是有一天老天爷给她来了个考题,考题是“解开因为自己而造成的顾凌羽和池惜歌之间的误会,扳倒反派,助顾凌羽登帝,使帝后临世,时限两年,她能做到便能活下去,做不到就请原地暴毙。”
  晏沉渊非常精准地抓住了这道题里的关键信息:“所以我就是那个反派了?”
  “呃……哈哈哈,老天爷乱说的。”池南音尬得头皮发麻,请系统立刻死机好吗?!
  “你准备怎么扳倒我?”晏沉渊笑着问。
  “我不扳倒你,我推倒你!”
  池南音笑眯眯地扑进他怀里,踮着脚努力地勾着他的脖子,软软地说:“其实真的不重要了,我一点也没放在心上,谁爱当皇帝谁当去。”
  “你不怕死吗?”晏沉渊问。
  “怕的,人怎么可能不怕死呢?怕死是活人才有的权力的不是吗?但我想,如果为了自己能活着,就让很多人痛苦,这是不对的。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唔,其实我姐找我聊过一次,她问我,假如有一天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这个问题让我难以回答,因为我也不能想象,余生我该怎么一人过活。我觉得,就我这种没出息的人,肯定会活不好的,所以,我连一年都嫌多。”
  池南音笑看着晏沉渊,轻声说:“所以国师,真的不重要的,我反而觉得庆幸。因为我这样的人啊,可能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老天爷这是给了我一个最不用动脑子的解决方式呢。”
  “还有啊,国师。”
  晏沉渊强压着满心的震惊和感动,翕合了两下嘴唇,才低声问:“还有什么?”
  池南音埋怨着说:“你能不能低下来呀,你好高啊,我脚尖都踮酸了!”
  晏沉渊闻言失笑,弯下身子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埋首在她颈间,用力地皱眉,然后用力地展开。
  他吻过池南音的侧颈与发端,轻声说:“别怕,不会有事的。”
  “我一点都不怕,晏沉渊,我真的不怕。”
  她说是这么说,眼泪却不禁打湿了晏沉渊的衣襟。
  其实,谁不怕死呢?


第69章 
  当日夜间,晏沉渊进了一趟宫。
  第二日早朝,明宣帝顾知雍禅位于顾凌羽,大乾改年号初平,史称安平元年。
  顾凌羽登帝,称安平帝。
  天下大赦,普天同庆。
  且不说他这个帝位如今坐得稳不稳,反正他是登帝了的。
  池南音那要命的任务,进度条又走了一大截。
  但池南音一点也不高兴,她甚至还有点生气,气得好几天不跟阿雾说话。
  阿雾拼命道歉:“我不说他要杀我啊!”
  “他说说而已的嘛,怎么可能真的杀你,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小音音,请你正视一个事实,这天下的人或鼠,姓阉的他唯一可能怎么都不会痛下杀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而其他的人或鼠,他杀起来眼都不眨的,包括你姐夫!”
  “……”
  池南音暴躁地搓了一把阿雾,连忙出门,一口气跑到瑞亲王府。
  她还没来得及劝她姐姐和姐夫立刻离开京城去江南,以避开晏沉渊的辣手,就得知如今的瑞亲王已是西北大将军,是顾凌羽最重要的左膀右臂。
  池南音当场头秃。
  她没心思听什么“瑞亲王欲扶大乾于将乱之际,以定天下,以扶苍生”的大道理,她就是特别担心,晏沉渊他会不会一刀斩落顾鹤溪的脑袋,逼她姐姐嫁给顾凌羽。
  她果然没资格成为大权谋文的女主,她一点心怀天下的仁义之情也莫得,她就是个战五渣。
  从瑞亲王府回来,池南音蔫头耷脑的,提不起劲来。
  她想找晏沉渊再聊聊,求求你咯,我真的不在意那个破逼任务的,你不要搞事情了行不行?
  可府上下人告诉她,国师有事外出了。
  他这一外出,就是整整三日。
  池南音忽然发觉,从她进入国师府后,她从来没有跟晏沉渊分开过这么久。
  这三日间,顾凌羽来到了国师府,来见池南音。
  池南音心神不宁,她一直在想晏沉渊还不回来,所以在见顾凌羽的时候,也很是心不在焉。
  “池姑娘。”顾凌羽唤了她一声。
  “嗯。”池南音点头,“殿下,不是,陛下有事么?”
  “你若叫不顺口,叫我顾公子也可以。”顾凌羽笑道,“我是来告诉你,不必忧心国师的,他很快就会回来。”
  “他去哪儿了呀?”池南音问。
  这个问题再简单不过,顾凌羽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说:“池姑娘,你相信吗,就算没有国师,我也可以登帝。”
  池南音点头:“我信的,顾公子你有雄才伟略,登帝只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国师何必如此心急呢?”顾凌羽叹惜着说,“他本是极为讨厌我的,何必要去让我父皇即刻禅位?我想,是因为你吧?”
  池南音低着头,抿了抿唇,她忽然好难过。
  晏沉渊最讨厌顾家的人了,也讨厌大乾国,他恨不得这天下大乱,恨不得顾家的人死绝了才好。
  他本可以做到的,他只需要旁观看戏,一切都会按他想要的方向走。
  到时候就算顾凌羽真的称帝,也得是许久以后的事情了,他得先把池澈这个小BOSS打倒了才行,到那时候,这天下早就乱得不成样子了。
  假如他更坏一点,他甚至可以让池澈登帝,到时,池澈必改国号,而不是年号,他甚至不会承认他就是顾知澈。
  那么,这大乾也就亡了,就更合晏沉渊心意了。
  大概正是因为如此,这本书的原书作者,才设定了国师活不过二十五岁吧?
  不然,作为主角的顾凌羽,可要怎么跟晏沉渊斗啊?哪里有半分胜算?
  人力斗不过,便以天谴之。
  池南音觉得,这个世界观设定得太荒谬了,凭什么?!
  池南音深深吸气,眨了下有些湿润的眼眶,说:“顾公子,如今你既已是天子,便请做个好皇帝吧,仁爱百姓,造福苍生,不要再指望国师了,也不要想着龙脉不龙脉的,国师他真的没有义务要替你们大乾一直受难。”
  “我知道。”顾凌羽点头,“请姑娘放心,我仍相信,人定胜天。”
  “嗯。”池南音应了一声,心里却有些想笑。
  我也想信人定胜天,但眼下看来,你们连晏沉渊都胜不过,只能指望老天来收他。
  “姑娘保重。”顾凌羽没有多过久坐,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池南音后就离开,似要将她的模样刻在心底。
  他离去时,背影潇洒,从容自在。
  他已不再执着于池南音,她与国师两心相爱,自己应当有所分寸。
  只是在他的心底,他将永生难忘遇到过一个这样可爱又通透的人,这个人将成为他往后帝王生涯中,不朽的——
  白月光。
  这三日中,还发生了另一件大事。
  池澈起事了。
  史官还给这日子起了个名字,称作“辛卯之变”。
  “辛卯之变”发生时,池南音着人闭紧了国师府的大门,她什么都不想理会了,她只想知道,晏沉渊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第四天的凌晨,她从恶梦中惊醒,看到晏沉渊正坐在她床边。
  “晏沉渊!”她猛地坐起来,一把抱住他,眼泪“哗”地一下就掉下来了。
  “嗯。”晏沉渊接住她,笑着啄了一下她的眉眼。
  也不过三日而已,他看上去憔悴了许多,像是三天没睡过好觉一般。
  “你去哪里了?”池南音问。
  “没什么。”晏沉渊笑道,“听说顾凌羽来找过你?”
  “嗯。”池南音点头。
  “那你有没有用桃木剑?”
  “你讨厌!”池南音破啼为笑。
  晏沉渊也笑,笑望着池南音许久许久。
  然后他将手中的佛钏放进池南音手中,他离开前,将池南音手腕上那颗珠子也取下了的,所以此刻的佛钏,是十四玉骨珠。
  “怎么了吗?”池南音握着佛钏不解。
  “我将它重新炼了一次,以后它就认你为主了。”晏沉渊点破了她指尖,一滴殷红的血珠没入碧绿的佛钏中,转瞬不见。
  池南音心中一动,好像和这佛钏产生了什么特殊的联系。
  丢出去也能打死人了。
  她忽然,惊惶不安。
  “你在做什么?你要干嘛?你为什么给我?这不是你的吗?你,你要去别的地方吗?”她一连问了好多问题。
  晏沉渊笑看着她:“你想我先回答哪一个?”
  “你不要开玩笑,我认真的!”池南音紧紧抓住晏沉渊的手,他的手好凉,凉得像冬日的冰块。
  晏沉渊却说:“在佛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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