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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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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这情况,好像马上就要被那个啥了,你怕不怕?”阿雾戏谑地调侃道。
“不怕,了不起我眼一闭躺着装死,就当是被针扎了一下呗。”池南音撇嘴,她是绝对不会为了所谓的守贞跟小命过不去的。
帐外的男人正欲抬手挑开纱帐,听到这话,把手收了回去。
被,针,扎了一下?
阿雾笑得“吱吱吱”,在被面上翻了一身。
突然池南音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惊声道:“不对呀,我记得姓阉的是个半身不遂啊!”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真是个智障,连这么重要的设定都忘了哈哈哈!”阿雾幸灾乐祸笑得打滚。
池南音又懵了。
书里写了晏沉渊十五岁那年大病了一场,好转之后腰部以下就再无知觉,两腿更是废了,再不能下地行走,常年出行都是坐轮椅。
池南音合理推测,这人当初应该是得了脊髓炎。
京中恨他的人都在私下说,这是他晏沉渊作恶多端的报应,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降下了这天谴,要罚他这仗着擅衍天道就胡作非为,把持朝纲的乱臣贼子!
池南音此刻倒没什么心情寻思这是不是天谴,她抓着被子开始瑟瑟发抖,声音也颤颤巍巍个不停。
“你知道吗阿雾,很多不能人道的男人是会心理变态的,会用虐待他人的方式宣泄自己的欲i望!而且越是身居高位而不能的男人,越容易心理扭曲做出好多惨绝人寰的事来。我死了,我死定了,我为什么要死在这种变态的屈辱中啊呜呜呜……”
帐外的晏沉渊抬起两根修长手指点了点额心,看着自己这双安放在轮椅上的腿,听着里面池南音凄凄惨惨的自言自语和吱吱声,有点儿……想笑。
池府四姑娘,戏不是一般的多啊。
转了一下掌间的佛钏,佛钏绕着他的手心环了一圈,一阵无端而起的凉风扬起帷幕穿堂而过,熄了里面的灯盏。
池南音被吓得不轻,“啊——”的一声尖叫。
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儿,张着一双眼睛死咬着下唇,给自己脑补了一百零八种死法,惴惴不安地等待未知的命运。
但命运跟正义学了拖延症,今天迟到了,死活不肯来。
空气安静得能听见池南音摒得极低的呼吸声,时间过得很慢,每分每秒都像是凌迟折磨着池南音的小心脏,她活生生地吓出了一身冷汗。
第13章
直到池南音怕极累极又乏极地睡过去,也没有人进到里卧来。
翌日清早,池南音从睡梦中陡然惊醒,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还好,脑袋还在。
昨天那两个不怎么可爱的丫头挑开了纬纱,恭敬地行了一礼,伸手搀扶着池南音起床。
池南音不敢反抗,由着她两折腾着自己梳洗更衣,又来到膳厅用早食。
她眯着眼睛看了看桌上的吃的,还好还好,大早上的没再弄一个清蒸老鼠给她吓破胆。
慢腾腾地用过早膳后,池南音看着杵在自己身边的丫鬟,很想问问她能不能出去跑两圈。
不管什么时候死,今天还是活着的呀。
既然活着,就得好好地活,身体健康依旧第一重要。
她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展危就来了。
展危对着她行礼道:“池姑娘,国师有话让我转告姑娘。”
“什么?”池南音捂紧了怀里的阿雾!
“国师府内,姑娘可以自由走动,无需向他人过问。”展危说完,又抬头看了池南音一眼:“但万不可走出国师府,否则后果自负。”
池南音无意识地撸了一把阿雾,心想着,这是变相软禁吗?
那还挺不错的,软禁而已,小意思!
池南音眼中绽出些笑意,像两点星子在她眸中静悄悄地放了光,展危看着微微一怔,心道,原来池府四姑娘貌美惊人之说,当真属实。
也不知自家大人是不是相中了她的美貌?
“多谢展小公子!”池南音声音都雀跃起来,可以在府内自由走动,那就是可以跑步了?
展危冲她一笑,弯身退下。
池南音甩了甩双臂,捏了一把小阿雾,将它放在肩头,踢了两下腿活动开来,准备晨跑。
一旁的丫鬟对视一眼,这池四姑娘莫不是脑子有什么疾病?
国师府什么地方?
且不说别的,单说那阴春池里喂鱼的尸体怕就有上百之数,她被囚在此处不忧心性命难保,还高兴个什么劲儿?
池南音没那么大想法,活动好了关节后,就跑出了这雁芦阁,沿着小径在国师府里晨跑起来。
国师府里的空气里自带着一股冷香,昨天来时池南音就发现了,此刻闻着更觉得沁人心脾,神台清明,府中又花木扶疏,实在是个景致难得的好地方。
她习惯性地饶着湖跑圈,湖水清澈见底,摇曳的藻荇间穿梭着成群的鱼。
那些鱼也不知是什么品类,通体雪白,眼睛却是红红的,成群结队地一时跃出水面,一时潜入湖底,看着颇有妙趣。
而且那冷香,似乎就是从鱼群身上散发出来的。
真是奇物啊,居然还有带着异香的鱼类,穿书世界果然稀奇!
但池南音看着看着,就变了脸色。
脚下一个不稳,险些被绊倒在地上。
她神情惶恐地退了几步,湖底摇曳的哪里是什么藻荇,那是人的头发!
还有无数的骸骨森白可怖!
池南音再怎么有心理准备,也没准备过这个,她也不是什么特工什么神医穿越,她就是个苦逼的设计狗而已啊,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情景,吓得要魂飞魄散!
早上吃的那点白粥,一时间吐得干干净净。
“小音音你冷静一点!”阿雾怕她失控做出什么惹怒晏沉渊的事,连忙喊道。
“你看见了吗?你有没有看见,好多,好多尸体!”
“晏沉渊是个杀人如麻的反派啊!你不是知道的吗?”阿雾努力地爬上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大声吱吱吱。
“我……我不知道他会这么处理尸体啊!!!”池南音崩溃了。
“那你觉得,我当如何处理?”
这声音极雅正,极好听,慵懒中带着些不屑万物的睥睨傲慢,很有终极反派的风范和逼格,一下子让池南音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下来。
池南音终于见到了究极反派的真人版。
原书里形容这位牛逼坏了的反派国师晏沉渊,“其貌近仙,其韵似佛,其心胜魔。”
此刻坐在轮椅中的男子容颜绝色,眉眼间气韵慈和,手握一串佛钏,竟无一丝残暴狠戾之气,修得一身悲悯。
着暗纹玄袍,金冠玉簪,清贵得又果真宛似仙人下凡。
只可惜他的动作很不仙人,甚至还有点儿仙人板板。
他凌空拘着一个女子的咽喉,悬于半空,目光轻闲地看着池南音。
这是昨天送进府的十个女子之一。
池南音没想过跟晏沉渊的第一次见面如此“和谐有爱”,当场定在那里,动也不敢动,更不敢说话。
见她半晌不出声,晏沉渊执佛钏的手抬起,半支下颌,碧玉的珠子衬得他的肤色异样苍白,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池南音,发出一个单音节的鼻音:“嗯?”
池南音张了张嘴,可牙关磕磕绊绊地直打架,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是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朝晏沉渊拘着那女子看去,她好像马上就要被晏沉渊掐死了。
女子面色涨红发紫,两腿拼命地在半空中挣扎踢摆,含泪求饶。
但晏沉渊的神色丝毫不变,他“和善又慈悲”地望着池南音。
忽然他狭长的眸里裹进了些厌色,恹恹地扫过池南音,有些等烦了池南音的迟迟不开口,那个絮絮叨叨的戏精去哪儿了?
晏沉渊掌心一松,被他拘在半空中跌的女子跌落地面,只是她双腿齐断,血洒一地!
一捧热血溅在了池南音脸上。
像是在她眼角处开出一簇血红的花。
她怕得发抖,抖个不停。
“小音音!”阿雾声嘶力竭地大喊,想把池南音喊回魂!
池南音垂下双眸,咬紧了牙关逼迫自己不去想脸上的血渍,不听地上女人的哀嚎,记起了长姐的叮嘱,不要忤逆他,不要触怒他,要顺从,要听话。
要!苟!住!
“打扰了!”池南音憋了半天,只憋出来这三个字。
抱歉打扰你杀人取乐了!
阿雾白眼一翻险些厥过去!
晏沉渊冷嗤一声,倚在轮椅里转动着佛钏,不咸不淡地望着她。
眼神十分佛性。
池南音恍惚间觉得,在这种佛性目光的关注下,自己好像马上就要了断红尘伴青灯古佛一生,当场来个菩提树下得明悟了。
讲道理诶,您作为反派,这种眼神出现在你眼中,不合适吧!
但池南音只一心想着接下来怎么苟,不再去研究纸片人的微表情。
“你可知我为何选中你?”晏沉渊的声音也很平和,一点戾气和杀机都没有,好像刚才斩人双腿的不是他。
“剧情崩了。”池南音不想说谎,因为她觉得自己的智商,应该是挑战不过这位大BOSS的。
诚实是个好品德。
但她这个答案让晏沉渊眯了眯眸子,爱和老鼠说话的池家幺女,脑子果然有问题么?
他清瘦的手指微动,攀在池南音肩上的阿雾被他凌空拘去。
阿雾发出凄惨地“吱吱吱”声:“小音音救我,救我啊!”
池南音猛地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晏沉渊。
晏沉渊捏着肉乎乎的小仓鼠,依旧是那副平和得如同修佛之人的嗓音:“你挑一个,救这只老鼠,还是救她?”
他说的是地上失去了双腿,正在可怜求饶的女子。
池南音觉得这逼有病!
你又不知道阿雾是一个高贵的AI,在你眼里它就是一只弱小无助的小仓鼠而已!你凭什么让我在它和人命之间做选择题!
你特么的是不是脑回路上加了路障!
但池南音只是努力地堆起温柔顺从的笑意,软软地问道:“能不能……两个都留下呀?”
“不能。”
“吱吱吱!”:“小音音我不能死!你快救我啊小音音!”
池南音想哭,泪水都堆到了眼眶里,怒意也快要压不住,但她不能爆发!
就像面对狗逼甲方的无数次修改方案意见时那样,她必须要忍住!
甲方爸爸她都侍候过来了,她还侍侯不好一个变态反派么?!
我!可!以!
“那国师大人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杀他们中的一个呢?”先摸清甲方的真正需求,才能提供完美的解决方案!
“因为……”晏沉渊看了她一眼,“无聊。”
我日你先人!
但她乖巧:“如果只是因为无聊的话,我给你讲故事吧?假使我的故事讲得让你满意,你就放了他们,好不好?”
“先说说看。”
“从前,古老的王宫里有一位美丽的公主,她的皮肤像雪一样白,所以大家都叫她白雪公主……”
阿雾想当场自杀。
它鼠生中做得最错的一个决定,就是接下这个监督任务,这都是什么垃圾宿主!
但晏沉渊听这故事听得津津有味,还认真地跟池南音讨论起了故事里的BUG,“她是没长脑子么,随便一个人给她的苹果也吃?”
池南音微笑:“这是童话故事,所有童话故事里的公主,都是天真善良不谙人性的哦。”
“蠢货总是有这么多理由?”
“亲亲,抱歉呢,这边建议您体谅一下普通人的脑力水平,毕竟像国师您这样聪明谢……咳,绝顶的人,总是少数。没有笨人做衬托,怎显得国师您智慧无双呢?”
晏沉渊看着她,眼神漠漠,对她的彩虹屁表示并不感兴趣,她骂人的样子更鲜活。
但他还是把阿雾还给了池南音,池南音一把抓过瑟瑟发抖的小东西藏进怀里,生怕再被晏沉渊抓了去。
然后晏沉渊冷眼扫过地上断腿的女人,池南音紧张得摒住了呼吸,祈祷晏沉渊能放过这个可怜的女人。
圣母就圣母吧,在彻底退化成原始求生的野兽前,她还不想丢掉自己的良知和人性。
“展危。”晏沉渊轻晃了下佛钏。
展危上前躬身:“属下在。”
“杀了她。”
展危手起刀落!
湖里的鱼儿又多了一顿大餐,群涌而上,瞬间将那女子的尸身分食干净。
雪白的鱼鳞被浸得通红,本就血红的鱼目更是红得妖冶。
池南音怔在当场,干呕了一声,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小音音!”阿雾从她怀里爬出来,急得转转团。
晏沉渊捻动着佛钏,淡声道:“我没杀她,是展危杀的。”
好有道理哦,我草尼玛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重复章节!
如果觉得内容重复,辛苦往前翻一下前一章,昨天我更新错了,晚上才替换回来,都是我粗心大意的错,对不起各位小天使!我以后一定一定注意看存稿内容再做定时,我错了惹!!!
第14章
池南音软着双腿回到雁芦阁,抱着双膝缩在床上,满脸都写着生无可恋。
好难啊。
这世上怎么会有比镇国公府生存环境更加险恶的地方?
“阿雾,我可不可以选择原地暴毙啊?”池南音哑着嗓子问小阿雾。
阿雾语重心长地叹了声气,小爪子非常努力地拍着她的手背,谆谆教诲:“不要因为一点点小小的困难就退缩,要有攻艰克难不畏强权的勇气,你这心理素质很差啊。”
池南音翻了个白眼不想理它。
哭着嚎着求我救的AI不是你哦?这还叫小小的困难,你告诉我什么叫大大的麻烦?
她没有当场被吓疯,心理素质已经是非常过硬了好吗?
偏偏两个丫头还端了吃的进来,池南音看着一桌子的珍馐,想到了白鱼分食尸身的场景,有点反胃。
但她想了想,饭还是要吃的,假如今晚就死,至少也不能当个饿死鬼对不对?
而且她还活着,活着就要好好吃饭,好好跑步,好好活着。
咬了咬牙,池南音抹了一把眼睛,拿起筷子,逼迫自己咽下食物。
阿雾看得目瞪口呆:“小音音,我错了,你这心理素质还是非常过硬的!”
池南音抓了把瓜子给它:“没有松子,你凑和着啃吧。”
……
晏沉渊书房后面的庭院里。
他看着桌上写着人名的木牌,点兵点将,挑挑选选着下一个幸运儿,接受他赐予的死亡。
展危领了个太监进来,太监满脸谄媚的笑,小意恭谨地笑说:“叨扰国师大人,宫中贵妃娘娘的小公主不久便满百日,特让奴来,劳烦您赐个吉利点儿的好名号。”
晏沉渊轻抬了下眉头,“白雪公主。”
展危擦擦额头冷汗。
太监有些不解,讨巧地笑问道:“不知此名号可有什么说法?”
晏沉渊敲着手里的木牌,低头藏了一丝玩味之色,语气依旧漠漠:“想必公主一定肤白如雪吧?”
太监想起宫中公主似乎有点肤黑?但他不敢说,只敢点头。
“而且还蠢。”晏沉渊又道。
太监懊悔自己多嘴,连声谢道:“谢国师大人赐公主雅号,奴这便去回话了,不敢多扰国师大人清闲。”
展危送了太监出去后折返,很想问问自家大人为啥要开这么大个玩笑,但寻思着,还是不问为好,不然怕是要受好一顿奚落。
给晏沉渊奉了盏茶,展危又道,“对了大人,池家的长女,池惜歌求见。”
“哦?”
“她以此物作为拜帖。”展危递上一封信。
晏沉渊接过看了一眼就扔去了一边,脸上没什么表情:“让她进来。”
池惜歌怀惴着忐忑和不安走进这座阴森冰冷的国师府,经过阴春池时,作似不经意般地别过头去,不看池中那些鱼儿。
跟着展危往里走,她又巧妙地打听了一番池南音的情况。
展危听出她的担心,笑道:“您不必担心,池四姑娘在此过得……还不错。”
应该是不错的吧?好吃好喝好住的呢。
就是胆子小了点,吓着而已了,问题不大吧?
“我四妹生性胆小,展小公子若是方便,还请多多关照些。”池惜歌词句诚恳。
展危笑了笑,这个,不是特别好答应呢,谁晓得哪天国师就会摘了池四姑娘那颗漂亮的脑袋呢?
几句话间,池惜歌见到了晏沉渊。
两世了,她看到这个人依然会不由自主的害怕恐惧。
这实在是个喜怒无常的魔物。
晏沉渊轻慢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在桌子上点兵点将,问:“你说你可以让镇国公声败名裂,被逐出朝堂?”
“不错。”池惜歌说,“但我有一个条件。”
“说。”
“放了我四妹。”
“滚。”
池惜歌:……
她深吸一口气,放低了姿态对晏沉渊道:“国师大人这么些年,看似言行无状,但其实一直有所图,不是么?”
晏沉渊不搭腔,面上更是再看不出任何情绪,没人知道他下一秒是要杀人,还是会微笑。
池惜歌紧了紧握在腰间的手,硬着头皮继续道:“我承认,镇国公府与国师府从来水火不容,家父也的确有取您性命的想法,但那只是您与我父亲之间的事。”
“我四妹生性单纯,对国师您更是一无所知,不曾生过半分歹念。您堂堂一位国师,何苦要与一个小小的女子过不去呢?”
“以镇国公府的覆灭,来换她的平安,我认为这是一笔很合算的交易。”
晏沉渊头也不抬:“你不是池衡华的长女,池家之人吗?”
池惜歌答:“我是池惜歌,是池南音的姐姐,除此之外,与池家任何人都无关。”
晏沉渊听了这个回答,轻掀了一下眼皮,看了她一眼。
“国师?”池惜歌试着喊了一声。
“这样吧。”晏沉渊把桌上那堆写着名字的木牌往前推了推,“我没想好明天杀谁,你帮我挑一个,然后我告诉你,我为何让池南音来我这儿。”
池惜歌走上去,没有半分迟疑地从中抽了一块木牌,递给晏沉渊。
晏沉渊莫名就想到了池南音今天连鼠命和人命之间都做不出选择,要给自己讲故事求两全的蠢样。
这真是两姐妹么?
“请国师告之原由。”池惜歌面不改色。
“因为,她特别蠢。”晏沉渊一脸诚恳。
池惜歌蹙了下眉头,“国师此话何意?”
“回去自己想,想得明白就去想,想不明白就去死。”晏沉渊靠回轮椅,捻着佛钏:“滚吧。”
池惜歌走了两步,又回身说道:“国师,我知你权倾天下,无所不能,但我四妹若有事,我便是粉身碎骨,也会与你不死不休!”
“你?”
“您手上的佛钏,不会想多添一颗玉骨珠吧?”
晏沉渊轻捻佛钏的动作稍有一滞,旋即恢复自然,抬眸冷戾,“看来瑞亲王告诉了你不少事?”
池惜歌浑身一冷,连忙说道:“此事与瑞亲王何关?”
晏沉渊眼中涌出极多的不耐烦,不够聪明,又喜欢装腔作势,蠢而不自知,是这沧京城中所有人的通病么?
个个都如此!
要么,就学池南音,笨也笨得明明白白,要么,就真的变得更聪明一些再来挑衅自己!
这些碍眼又聒噪的苍蝇,什么时候才能死绝?!
真是想给自己找个有意思的对手都找不到,无聊至极啊。
所以他极其厌烦地挥了一下袖子,将池惜歌掀翻在地,眼神恹恹地看着她。
展危知道,国师发脾气了。
便走过来扶起池惜歌,恭声道:“池姑娘还是请先回去吧。”
池惜歌心惊肉跳,看了晏沉渊一眼,转身离开。
她的确去找了瑞亲王,但此事晏沉渊又是如何知道的?
前夜她是去了一趟瑞亲王府,却不是问他佛钏之事,而是去告诉瑞亲王,京中乃是非之地,瑞亲王若真想做个富贵闲王,何不搬去江南?
那里小桥流水景色怡人,文人骚客更是齐聚,比京中不知清雅多少。
她本是做好了打算要替四妹进国师府,但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晏沉渊手里活下来,所以,她才去找瑞亲王。
前一世是她欠了瑞亲王顾鹤溪的,若非是自己,顾鹤溪不会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所以这一世,她想赎罪,想趁一切都还来得及之前,劝顾鹤溪离开此地,不必再被卷入朝堂之争。
可不曾想这一次的相见,会被晏沉渊得知,以晏沉渊的为人,今日他点破此事,之后便必会有所动作!
池惜歌思及此处,越发担忧,眸光渐沉,盘算着解危之法,打定主意后,她快步离开国师府!
……
晏沉渊坐在轮椅里许久,缓缓地捻动着掌间的佛钏,每一颗玉骨珠他都细细抚过,沁凉透骨。
直到夜月挂枝头,晏沉渊才回神。
然后他就来到了假山上的一处凉亭里,此处正好可以将雁芦阁尽收眼底。
池南音正在用晚食,她吃得还挺香?
晏沉渊不由得怀疑,这戏精其实根本不怕见血杀人吧?
正怀疑间,他看到一人来了雁芦阁,便支起额头看戏,晏沉渊觉得日子又有意思了。
来的这人是个女子,名叫林琅琅,父亲是朝中正三品尚书令。
“池妹妹,你可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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