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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女画师,擒男当自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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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说你想我
转眼间他已经带我闪进小巷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我手中金钗,将我整个人压在墙壁上。
“你可想给我个解释?”
他光洁的额顶上我的,近的不但能感觉彼此呼吸,甚至还能从他魅惑十足的双眸中看清乱了阵脚的我。
“你……想听什么解释?”原本的强势一去无踪影,现在弱得就像在等人tiaoxi。
“我想听什么你就会说什么?”他稍稍来开与我的距离,眸中竟有些莫名的情愫掺杂。
他松开托住我的双手,轻柔将我放下,抬起修长手指勾起我的下巴。
“说你想我……”
看着他慢慢贴近的俊美容颜,我紧张到牙齿都在颤抖。终于视线模糊一片,唇上沁凉柔软的触感激起深藏心中的那段情。
他将我困在墙壁和怀抱之间,双手捧住我的脸,不给逃避他的机会。但吻得很温柔,闭着双眸,似在回忆什么。我藏在宽广衣袖下的手攥成拳,掌心满满都是汗水。
我一遍一遍试图将自己从设下的温柔陷阱中抽离,又一遍一遍说服自己忍下此刻只为阿离。可最后,还是沉迷了,不然又怎会主动勾住他的脖颈,攀上他的肩头?
“阿瑟……”
他开口唤我阿瑟,如两年前一样,会亲自采了棠梨根叶治我的眼疾,会借酒消愁恼我招惹他人,还会……
还会在我毫无防备下设计取我性命,害铁牛为我送命!
涛涛恨意漫天扑来,我懊恼自己深陷情 欲沼泽不能自拔,反手狠狠一把将他推开。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整个人连退三四步,满脸不解的歪头瞪我。
稍稍理理情绪,我抓着衣袖狠狠擦拭红唇,去掉他留在那里的味道。
可我并不知,这个动作却是惹恼他的导火索。
还来不及反应,他猎豹般一个健步冲上前,已经将我重重压在墙壁上,我闷哼一声,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他以吻封唇。
如果说之前的那个吻是蜜糖,那么这个吻就是毒药。
他啃咬着,撕扯着,将我带给他的耻辱全数奉还。我用尽全力想推开他的身体,却被钳制住双手压在耳朵两边。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是发了失心疯才会被你引 诱!”他贴着我的唇,忿忿出口。“今ri你一反常态,背后定有阴谋。但你放心,我定会陪你演完这场戏!”
他又换上那个狠辣神情,戏虐嘲弄我这只待宰羔羊。我不住摇头挣扎,可这一切都成为可笑的餐前杂耍。
他一把将我薄薄的夏衫扯落大半,露出洁白颈项和肩头。我尖叫出声,他俯下身来,全数吞下。
两年前下定决心把自己交给他时,我曾在心中发誓:若他是上天给我的运,我就认命;若他是上天给我的劫,我就认栽。
无奈天不怜我,他终是成了我此生的劫。
然渡的过去,渡不过去,都是我的命。
我闭上双眼,打算认命认栽,谁料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108如何自处
是王富贵!他单手叉腰,一手指着这边大声喊道。
“大胆淫 贼!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调 戏我夫人,你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我的地盘儿动我的人,一定将你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将他媲美大白鲨的嘴瞧个一清二楚。也难怪,自己媳妇被人非 礼,他若还能淡定自如就不正常了。
可他们二人就要见面,我将如何自处?
我双手合十,默默在心中祷告:希望南宫胤还有羞耻心这种东西,能在被人撞见调 戏良家妇女后灰溜溜逃走。
孰料,人家有后台有背景的就是胆子壮。他松开钳制住我的手,眉头紧皱,满脸都是欲 求不满,咬牙切齿看了我片刻后果断转头。
紧急关头,我总会脑洞大开,做出些超越自我的事情。譬如现在,在察觉南宫胤即将回头之时,我两手使劲捧住他的脸,硬生生扳了回来。不仅如此,为防止他挣脱,我现学现用,用烈火红唇之吻,将他俘获。
然后呢?事实证明,我这个傻蛋,如此明显的动作,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吻我时不再闭上双眸,而是冷冽如冰的凝视着,然后趁我不备一把推开,潇洒转身,
“草民王富贵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富贵五体投地行叩拜大礼,我狠狠咬住手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简直不敢想。
“富公公?”南宫胤看王富贵时脸上现出惊愕,又转头看了眼呆若木鸡的我,好似想从中理出什么联系。
“你们……”南宫胤指指我,向王富贵问道。
我祈祷王富贵不要讲实话,无奈他被吓到不行,身子抖如筛糠,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回……殿下的话,我们是夫妻。”
如五雷轰顶,幸亏贴着墙根站,否则双腿发软的我,站在那儿都成问题。
南宫胤猛然回头盯上我,欲言又止的唇动了几下,将所有质问和情绪锁进他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如若他的目光会变成箭羽,那么诸葛亮都得打算找我帮忙了。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想开口解释,可一张嘴又那么惨白无力,无从说起。
他双眼一眨不眨看着我,片刻后嘴角浮现意味深长的笑意,好似明白了什么。他甩甩衣袖,抬起手背擦拭薄唇后,迈开长腿离开。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消失不见,我终于体力不支瘫软在地。他凭什么要学我擦拭嘴唇?他可知我为何要这样做?可知在我眼中他这样做了全就成了嫌弃?
委屈和羞辱一股脑儿涌上心头,我抱着膝盖,将头抵在上面嘤嘤哭出声来。
“夫人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富贵踉跄起身来到我身边,脱下外衫裹住我。
☆、109三审
身为女子的悲哀,有许多时候总会无言以对。我抓住王富贵那身锦衣华服不撒手,将满肚的委屈怨愤发泄出来。
?
“哎呀夫人啊,我知道此事错不在你,说来也是奇怪,向来清心寡欲的三皇子……”王富贵拍拍嘴,小惩刚才说错了话。“是太子爷才对,我还是头次见他这么孟 浪,啧啧啧,我家夫人果然魅力难挡啊!”
清心寡欲?我不明白这个貌美如花,整日被一群群狂蜂浪蝶围着转的南宫胤,还会跟清心寡欲扯上关系。但王富贵久居深宫,又曾是当今圣上身边的人,对南宫胤的了解定不会少。
如若不然,就是他南宫胤的假面具太逼真,连亲爹都蒙骗。
定是这样,他这个人背后到底有些什么,谁都猜不透。他眼中人人都是棋子,为他的丰功伟绩添砖加瓦。
“此事断然不能跟其他人透露半分半毫。”我抬头嘱咐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王富贵皱起眉头看看身上被弄脏的衣服,又看了我一眼。“今儿个不宜再去看席北城了,我们回去吧。”
我点头同意,明日开堂三审,现在我们手里有了佟家媳妇这张牌,胜算多了三分,去看席北城也不急于一时。
我伤风感冒肝火虚盛首先攻到眼上,想必是白天哭的太凶,到了晚上双眼又热又疼,赶紧让娘把阿离抱走,自己喝了一大碗凉茶后躺下睡觉。
这个时候再去叫人弄什么棠梨根叶多少有些大题小做,明天的会审至关紧要,先让着这个再说。
今日王富贵陪我一同前来,大堂之上,威严无比,我小白兔似的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睛跪在堂下。席北城面色憔悴,嘴角的有淤青和结痂的伤疤是上次用刑的后果。
“夫人……”他转头看我,目光中露出不舍。
“没事没事,我们一定会胜。”知道他担心我的眼疾,连忙抬起衣袖去遮。
“这些日子苦了你。”
向来对我恭敬的西北城不再称呼夫人,我有些惊讶,这样你我相称却是亲密不少,但又有哪里不对劲。
气氛稍显尴尬,我抬起头看他,傻不愣登露出灿烂笑容,想借此打破莫名诡异氛围。他勉强扯扯嘴角笑着回敬,可忘了那里有伤,痛的眉头紧皱。我有些担心,从怀中掏出帕子,上前为他擦拭伤疤撕裂流出的血水。
怵然,啪的一声,一只白瓷杯盏碎在离我两步之外的地方,碎片茶叶末狼藉一片。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用手挡住脸。
“徐知县,可否开堂会审了?”
寻着声音望去,只见南宫胤铁青着一张脸,明明是跟徐知县说话,双眼却是死死盯着我。
我连忙垂下头去,他的目光像是有钉子般,将我钉在原地不得动弹。
☆、110三审2
“来人呐,传高达上堂。”徐知县惊堂木敲得底气不足,传了人来。
高达上堂来,话语动作虽说毕恭毕敬,但浑身散发出来的混账气息,让我十分不爽。
“高达,此案件重要证物银镯子是否是死者之物,又有何证据?”徐知县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眸中闪过算计。
“回大人的话,草民确实有证据,还请大人准许草民将人证带上。”
我转头看向站在人群中听审的王富贵,他少有的皱了下眉头,若有所思狠狠盯着高堂之上的徐知县。
“慢着!我有重要人证,若先带上我的人证,怕是这案子一下子便水落石出。”我大声喊出来。
徐知县与高达互看一眼,点头命衙役将人带上堂来。
“高达,你可认识她?”等不及徐知县开审,我抢先一步问话。
高达缓缓转身,佟家媳妇眸子里早就噙满泪水,终于与情 郎相见,哭了个梨花带雨。
“四妹妹。”高达收敛情绪,始终站在离佟家媳妇三步之外。
“都商量着怎样变卖家当,准备私 奔的人了,何不改口唤声娘子更合适?”我挑衅道,向来看不惯戴了面具的男人。
高达有些慌了神,急于澄清。“大人明察,休要听她在这血口喷人。我与四妹妹只是表亲,她在王家做事,我去送鱼时见过几面。什么变卖家当准备私奔,都是无稽之谈。”
柔弱的佟家媳妇为他挨了打受了罚,可他竟撇的这般干净,她气不过,也不管这是在公堂上,冲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衫辩驳。
“高达呀高达,你可要凭着良心说话。若不是为了你,我岂会在你拿假镯子上堂后坐立难安,才敢吃了雄心豹子胆去偷真镯子,被人当场捉获!”
高达脸绷得很紧,大手一挥,将佟家媳妇推到在地。“什么假镯子真镯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早就听王家人说你被夫家赶出家门,连带着神智也不清不楚,整日里胡思乱想,扒着男人不放。当初我还不信,可如今……”
佟家媳妇爬起身来,抬手利索甩上他那张欠揍的嘴脸,紧接着力气用尽瘫软在地,浑身抖如筛糠。“你个混蛋,我真是瞎了眼……”
徐知县再次敲响惊堂木,一干衙役擒着杀威棒分站大堂两旁。有了上次教训,我很自觉的跪好,等着知县大人开口问话。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回大人的话,草民佟高氏,是王家厨娘。”
“你与高达是什么关系?”
佟家媳妇泪眼低垂,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与高达本是表亲,后来在王家相逢,他说他家娘子好吃懒做眼高手低,自己甚是命苦,恰巧我命运多舛,被夫家赶出家门无人问津,于是我们同命相连,便……”她斜眼看了看高达,他仍旧神态自若,仿佛与她不曾相识。
☆、111铁证如山还想抵赖
“便什么?”徐知县催促道。
“回大人的话,我们便互生好感,定下终身了。”
佟家媳妇一语,引来满堂唏嘘。南凌律法对女子向来严苛,不守妇道的女子犯了淫 荡之罪,须得关猪笼沉河底。
想到这儿,我的心咯噔一下,完了完了,只顾得为席北城洗脱嫌疑,竟忘了也是关系着佟家媳妇性命的大事。
“可有何人作证?”徐知县难得逻辑清楚一回儿,不给喘息接着问道。
“回大人的话,我们都是在深夜幽 会,无人为证,唯有一只银镯子作为我俩定情之物。”
“哦?可是馨樱的那只银镯子?”
“是,的确是他从馨樱那里骗来转送与我的。”佟家媳妇双手抖得厉害,瞪了面前的薄情郎一眼,接着说道。“他将镯子赠与我,但我一不留神弄丢,后来他便买了只类似的呈到公堂上。这些都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并嘱咐我千万不要跟别人说,还请大人明察啊!”
“高达,佟高氏说的可是实情?”
高达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欠揍德行,缓缓俯身叩过头后,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回大人的话,那镯子是真是假,叫人一验便知,但这验的人需馨樱至亲至爱才行。”他忽然转头瞪向我,冷冷说道。“还请大人传馨樱父亲,铁老先生上堂作证。”
这时,两名衙役带着为白发老人上堂,老人衣衫整洁,神情自若,因为是进士,又在本地开学授课,地位颇高。所以,在他行过礼后,徐老油条与他赐座。
“高老先生,这只镯子你可认识?”
徐知县命人将银镯子呈上,命馨樱他爹辨认。高老先生拿在手中仔细查看,然后放回原处。
“回大人的话,这只镯子确实是馨樱她娘留下的。”
“大人,他一派胡言!”我急了,跳起身来指着那老头大吼。席北城拉拉我的衣角,示意稍安勿躁。这又快变成了窦娥了,我哪还能忍得了。
“大人,除此之外,草民还有其他人证,证明我家娘子就是席北城毒杀!”
高达起身,指着席北城笃定说道。我们傻了眼,事情明明向着我们要的结果发展,可为何这个高达总是快人一步?
接下来的事情,像是提前排练好了一般,明知是阴谋,却不能找出破绽。
“大人,席北城在我们仙草行买过砒霜,有账本记录为证。”
“大人,我是墨宝轩打扫的张婶,自从馨樱小姐住进去后,她与二掌柜时常争吵。”
惊堂木再次敲响,徐知县耀武扬威厉声问道。“席北城,你可知罪?”
席北城面色惨白,但双眸坚定清澈。“我没有罪。”
“铁证如山,还想抵赖?”徐知县套路似的问着。
☆、112南宫胤你是公报私仇
“铁证是如山压着,可谁又能告诉我杀害馨樱的动机是什么?单凭为了一只银镯子?”席北城冷笑,抬起枷锁禁锢的手理理额前乱发。“我乃墨宝轩二掌柜,岂会买不起一只银镯子?退一万步讲,我身为读书人,从小得恩师教诲,读圣贤做君子,又怎会投毒杀人如此不堪?”
大堂之上鸦雀无声,他们布下了天罗地网冤枉我们,可转念一想,竟然没有作案动机,真是笑死人。
徐知县与高达面露惊慌,手足无措之时,稳坐中 央的铁老先生缓缓开口说道。
“北城自小投在我门下,与馨樱朝夕相处,无奈那孽子做出有辱家门之事,被我赶出去断了关系。因此北城记恨馨樱,也记恨老夫。想必这些年你迟迟未娶,是心有不甘啊。”
我不知道铁老先生这唱的是哪出,但明显是将席北城往死路上推的节奏。
席北城闻言,跪向铁老先生,扣头行礼。“先生,我从未记恨您,北城只当馨樱是妹妹。”他稍稍转头看了看我,接着说道。“至于未娶,只是时机不到。”
此时,南宫胤忽然起身,冷眸扫视堂下跪着的我们,暴虐开口。“徐大人,人证物证俱全,行凶杀人动机也有了,你还不定案判罪?”
“南宫胤,你这是公报私仇!”
我气红了眼,窜起身来想直接将他扑倒撕碎,刚迈出两步就被几名衙役摁倒在地。
“竟敢冒犯当今太子,真是反了!”徐老油条也是害怕了,慌忙弓着腰来到南宫胤身边赔不是。“将她押进大牢,等候处置。”
我骂骂咧咧不肯听话下堂,可还是被衙役拎小鸡般拖走。我使劲叫,使劲骂,只有这般才能让自己听不到徐老油条叛给席北城的罪。
席北城依旧看着我,惨白秀气的面容浮现安宁笑意,然后缓缓闭上双眸。
“席北城,投毒杀人,情节恶劣,证据确凿,罪无可恕,现押入死牢,择日施行斩刑……”
三日过后,我被放出大牢,王富贵用了整整一千两白银赎我出来。我不肯走,盯着死牢的方向。祸事起于我,恶果却让他来尝,我这个害人精,到底还要做多少孽?
“放心,我已经写好状纸,命人前去府衙大人那里告状,我们还有机会翻案。”
听闻一席话,我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整整三日不吃不喝不休不眠,眼前忽然天旋地转,紧接着漆黑一片。
醒来已是三日之后,我嘲笑自己收支平衡,付出去的辛劳总是记得收回来。可席北城还没给我挣更多的钱,白白培养了人才,刚用的顺手就要送命,我实在赔不起。
稍稍整理后,询问下人王富贵的去向,知道他在书房处理公事后,我马不停蹄赶了过去。
☆、113祸不单行
“老爷,我们钱送了不少,也照着府衙张大人的口味送了古玩字画,可状纸还是被打了回来,哎!”
“行了行了,这还看不出来嘛,官官相护呀!”
“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接着往上告!”
“可再这么下去,家底都要空了……”
“哎呀呀,你还看不清楚吗?席北城只是个引子,徐知县看上的是我们王家的家产。自从出了命案,墨宝轩算是完了,百川镖局也入不敷出。其他酒楼布庄首饰行,哪个还有往昔光彩?最近我还听说有人要收购我们门面店铺,真是祸不单行啊。”
“老爷,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呀!”
“用你说?当下只得司马当做活马医了,一级一级往上告,就不信了,堂堂南凌,还没个主持正义的清官了!”
正想推开门的手就悬在那儿,王富贵与亲信的话一字一字挤进我耳里。那日他还说我们有翻案的机会,才三天事情好像又糟糕了不少。也或是本就没什么机会,是他好心宽慰我罢了。
民与官斗,犹如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可偿若我身后有人,那情况不可同日而语了。
眼下,只得一人能救我们与水火之中。我挠挠头发,摒弃他在公堂之上帮着徐老油条颠倒黑白的糊涂样,仗着我最识时务的英雄气概,准备去见他。
我小心翼翼拿捏着分寸,想着既不能太强势,也不能太软弱,不卑不亢方显我本色。孰料,我竟连他住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县衙那边我已然进不去,就想着去那间又小又黑又味儿的客栈碰碰运气。寻着记忆,我敲响了他的房门,半天都没动静,一会儿店小二过来说那客官晚上才回来。
我决定等。
等了好久,久到腿都站麻了,我就蹲着等,然后脚又麻了。索性坐下,抱着膝盖,将脑袋放在上面,竟然睡着了。
睡梦中,有棠梨枝桠,还有如玉的阿胤,我就坐在他身旁,轻声低唱棠梨煎雪……
倏然察觉有异动,我睁眼查看,见他在面前。好像还在梦里,他竟对我微笑。
“阿胤……”我呢喃出声,耍赖似的闭上双眸不肯醒来。
“若是来找我帮你救小qingren的话,就别再装了。”
只觉得有阵热气轻抚我耳畔,痒得很,夹杂着冰冷的话语,让人难以忍受。于是我猛然睁开双眼,是南宫胤面带讥讽的青脸。
“你要干什么?”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我显然是双脚离地,他又抱我了。我挣扎起来,双手推搡着他的胸膛。“快把我放下!”
他也不犹豫,啪的一下将我扔到地上。我摔得呲牙咧嘴,揉揉屁股佯装坚强站起身来,跟他谈判。
☆、114虐战
睡了好久,嗓子发紧,我先清了清嗓子,连带着理了理头绪。“我想好了,答应为你所用,可你也要为我办一件事。”
他双手负后,绷紧一张绝美容颜,浓眉轻挑,狐疑的看着我。“如今的你没财没势,怎样为我所用?也就剩下这幅皮囊了。”
“南宫胤你这个无耻之徒……”又被他耍弄了,我又气又恨,抬手甩上他的俊脸。
“我无耻?真正无耻的人是你-西门瑟儿!”他单手扣住我挥过去的手腕,另一只手顺势捏住我可怜的下巴,逼迫我与他对视。
“两年前,你前脚被赶出京城,王富贵后脚就告老还乡。皇兄还真能护你啊,竟连你的将来都打算好。”
我听的云里雾里,当年与王富贵相遇只是巧合不是?“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那孩子是皇兄的骨肉对不对?你来汴州总共两年,孩子已有一岁半,也就是说你在跟我幽 会的同时还不忘勾 搭皇兄。一直认为你直率没有心机,可这脚踏两条船的功夫竟玩的出神入化,还真是小瞧了你!”他眸中闪现复杂情绪,如两年前观音阁时一样,有隐忍也有愤恨,还有遭遇背叛的哀伤。
可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叫我怎么忍受?
“你为何不去想一想,若孩子是你的呢?”曾经发誓到死都要保守的秘密,竟被他三言两语给激出来,我深感罪孽。
他先是一愣,紧接着发出一阵诡异的冷笑,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几乎要捏碎下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事到如今还想迷 惑我?若是你有了我的孩子,为何不与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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