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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女画师,擒男当自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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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想明白再说,否则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寡淡的面容换成狠辣,双拳紧握,似要将我攥碎般。
☆、122侄女长得像叔叔
我转头看向他,目光坚定如炬。
我身陷牢狱他在哪儿?
我被驱逐出京都糟山贼围困,他在哪儿?
我九死一生产下阿离,他在哪儿?
我用肩膀扛起王家生计,遭人刁钻为难,他又在哪儿?
如今竟然堂而皇之责问我阿离的身世,敢问世上还有比他更厚颜无耻的吗?
“阿离是我的女儿,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我真想直接用眼神灭了他,双手握拳强忍住自己的怒火。
“夫人夫人,让您久等了,我们这就把大树移开。”
正在这时外面吵吵嚷嚷来了一群人,我掀开车帘探望,是车夫带来了五六个村民。
我正想说话,嘴忽然被他用手掩住,狠狠摔在座椅上。他的目光冷冷盯住我,俯下身子在耳边轻声威胁。“把他支开。”
我乖顺的连连点头,他稍稍放下戒心,松开了掩住我嘴的手。空隙间,我伸长脖子张嘴想要大喊,孰料他竟扑过来用唇堵了回去。
他整个人压制在我身上,抱住我的脑袋狠狠吻住,我不停拍打他的后背,却毫无作用。
胸腔里的空气快要被他吸干,我反抗的力气渐渐小了下来,他紧贴住我的唇,喃喃出声。“你这个骗子,我怎么还会再相信你?给我放老实些,否则定教你吃苦头!”
“夫人啊,大树移开了。”
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他这时前来禀报,是来找我拿酬劳给那些村民的,可我被南宫胤控制,连说话都难。
他似乎瞧出我的心思,从腰间取出几块碎银子,扔出车窗。
“谢谢夫人,咱们马车启程。”
他在我旁边坐下,胸口起伏连连。“阿离的生辰是哪天?”
“跟你没有关系!”我哑着嗓子说道,将整个人贴在侧壁上,跟他拉大距离。
“阿离说棠梨开花有了她,还有她脖颈上挂着那片长命锁,上面刻着百岁的日期,以此推断,她是你离开太子府后怀上的。”他垂头低语,说话时有停顿,神情紧张。
“上次你不是都说了吗,我在跟你幽 会的时候还不忘勾 引太子,阿离时谁的孩子与你无关,你实在不用紧张至此。”
“那你能解释阿离为什么长得那么像我?”他低吼出声,转过脸看我时,眸中又燃起火焰。
我当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都能骗人,但这个样貌是万万骗不了人,只限在这个整容技术为零的莫名空间。太子跟南宫胤样貌上相差甚远,正应了那句好话: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想必这南宫家的儿子们都是随了娘。
可如此一来,阿离的身世就立刻暴露无遗。
“侄女长得都像叔叔啊……”我使劲扯,扒着窗子不放,想他只要一乱来,我就从窗户跳下去。
☆、123随我回京都
“等了结了席北城投毒杀人一案,你就立刻带着阿离随我回京都。”
“疯了吧你?我现在可是王富贵的妻子,我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过得逍遥自在,凭什么要跟你回去?”我瞪大眼睛,厌恶他鄙视他。
“你们一无婚书,二无拜堂,根本就不是夫妻。”他冷笑道,目中算计显示早就暗中将我与王富贵这场交易调查清楚。
“我跟太子拜过堂,就算是夫妻喽?”我挑衅说道,明知惹怒他的后果很恐怖,却抑制不住呛回去的冲动。
“南宫皇家不会将犯过王法的女人列入族谱,你与皇兄的婚姻,纯属笑话。”
那他要将我带回京都做什么?折磨我吗?我下意识打了个冷颤,讲身子往侧壁使劲贴了贴。
“回到京都之后,我会给你个新的身份,以侍妾之身留在我府里,阿离也要认祖归宗。”他的目光柔软了几分,完全把这当成对我的最大恩赐。
侍妾?他还真瞧的起我?
“五天之内,这案子就会水落石出,这期间你最好给我安分些。”他凑上前来,一不小心就要吻上似得。“等回去再跟你算总账!”
我还来不及反应,愣愣看着他撩开车帘纵身一跳离开。
“乖乖,吓死老娘了。”捂住起伏不平的胸口,真是要了老命了,他已经知晓阿离的身世,我就算有千万张嘴也不能将他们长相如此相似给说折了。
他是我的劫,渡不过去的只能躲!
回到家顾不上更衣梳洗,绕过偏厅回房间收拾东西,随时准备着带上娘和阿离跑路。
“夫人,我们找到了个天大的秘密!”
王富贵眼尖发现我,或是他一直在这儿等着我。不情不愿回头看他一眼,吓了我一趔趄。
齐天高端坐在圈椅上,王富贵端着茶在旁边伺候,香草跪在地上给他捶腿。
反了天了,这是要上房揭瓦的节奏!
“夫人啊,我们找到了案件刻意被隐藏住的一角,这全归功于齐大状师。大状师威武,一眼就瞧出破绽,直接揪出高峰的狐狸尾巴!”王富贵抛却年龄和身份的束缚,少女般又蹦又跳巧笑倩兮。
“等等等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脸皮直抽抽,完全搞不清状况。
王富贵正要上前解释,齐天高忽然轻咳一声,王富贵很无耻的羞红了脸,退到一边。
我心中此时奔驰过一千万头草泥马……
“夫人,且听在下将事情原委道来。”齐天高拱手行礼,嘴角扬起得意的笑。
王富贵跟齐天高这两天负责暗访与案情有牵连的人,先后去了席北城的先生、高达和佟家媳妇娘家,开始都一无所获。就在昨天傍晚他们正在街头蹲守,准备找机会把药铺掌柜抓起来严刑逼供时,忽然看见高峰从药铺慌慌张张走出。
☆、124高峰
高峰正是佟家媳妇的娘家哥哥。
人谁没个头疼脑热的,按说高峰来抓药也不是什么古怪之事。齐天高借来此地水土不服,正想将掌柜骗出故意攀谈时,无心问了一句高峰抓的什么药,没想到掌柜的回答成为解开案子的钥匙。
高峰来抓的是堕胎药!
齐天高带着王富贵顾不上吃晚饭,在街上买了几个烧饼揣在怀里,急匆匆赶去高峰家。高峰的父母前几年相继去世,他至今未娶。那这堕胎药给谁吃?
两人将一只烧饼扔给高峰家看门护院的大黑狗,那畜生立刻乖顺起来,可想而知这个家贫寒的可以。他们翻过低低的土墙,蹲在窗下偷听。
“哥,我不喝。”
“糊涂啊妹妹,难道你想被关猪笼沉河底?”
“高达不会不要我们母子的……他不会不要我们的……”
“起初我也是瞎了眼,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还以为他是个好人,能善待与你,谁知道……哎,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哥哥,不然你快跑吧,若那件事被人察觉,定性命不保啊!”
“住嘴!什么事都没有,以后都不准再提!”
齐天高和王富贵啃着烧饼贼笑,看来高峰却是有问题。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我翘着二郎腿四仰八叉坐在圈椅上,眉头紧皱,压着怒火握紧手中杯盏。“说重点!”
沉醉在自己智慧和才华中的齐天高尴尬笑笑,一本正经拱拳行礼接着说。“我们以佟家媳妇性命威胁,高峰终于承认,是他借由去墨宝轩送柴的机会,在馨樱药锅中涂抹了砒霜,他妹妹并不知情。”
我猛然起身,双手紧紧握住圈椅,异常激动。“他想杀了馨樱,成全高达和他妹妹?”
“正是,高达屡次跟佟家媳妇抱怨对馨樱的种种不满,她将这些全数转达给高峰。高峰想让高达休掉馨樱娶另娶,高达总是拿馨樱抛下安逸生活苦等他三年为借口,迟迟不肯给佟家媳妇名分。高峰知道妹妹再嫁难于上青天,不敢强逼高达,便只得向馨樱下毒手。”
“现在高峰在哪里?”我急急问出口,万不可再让徐老油条插了空。
“夫人放心,我们已经将高峰和她妹妹幽禁在后院,两人分开关押。”齐天高眸中闪出精光,做事像极了他的名字-高!
我拢眉深思,兜兜转转这么一大圈,真想竟会这么简单,难道其中有诈?“你可问过高峰,被衙门的人问过话吗?”
看到齐天高摇头,我心中更加笃定,徐老油条根本就不想找出杀害馨樱的凶手,他是想借此机会扳倒王家,将王家财产吞吃入腹。之前放出话来选在我五百亩良田处的河堤开口泄洪,是来试探我的底线。
若我乖乖听话,他就人才两全;若我不肯就范,他就杀人夺财!
☆、125八府巡抚郑泊舟
我将手指攥的嘎巴直响,状纸一级一级往上呈,全被退了回来,可见急于分割王家这块肥肉的并不单单只有徐老油条自己。
“齐天高,你告过御状吗?”我老神在在问道,相信他南凌第一状师并非浪得虚名。
“回夫人的话,在下并未告过御状,但听闻八府巡按郑泊舟大人从南川赶往京都,说不定听闻民间有冤情,会绕路前来汴州。”齐天高细长窄小的眸子中露出算计的精光。
“那就有劳齐状师了。”我抑制不住坏笑出声,顾忌形象忙用衣袖遮住口。
忽然想起南宫胤的话,五天只能事情就会水落石出。他又是怎么会如此笃定?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脚底板渗进心扉,我脚下抹油,甩下所有人,急匆匆回房间收拾东西去。
两日之后,八府巡抚郑泊舟大人接到状纸,爱民如子的他立刻命人调转马头前往汴州。敲锣打鼓黄土铺路净水泼街,阵仗浩荡,比过年还热闹。
我抱着阿离上街凑热闹,十几个家仆围在身边保护。自打阿离走丢事件发生,他们再也不让独自带阿离出门。
“哎呦呦,想不到八府巡抚这么年轻,还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啊!”
“对对对,就是不知道他娶亲了没有。”
“人家有才有貌,怎会瞧上寻常姑娘,怕是当今圣上早就招他做女婿了吧。”
“这可不能乱说,听说郑大人本就是是皇亲国戚。”
听着前面一群婆子唧唧歪歪,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踮起脚尖看八抬大轿中大人的样貌。轿子的布料卷起,郑大人面无表情正襟危坐。
天呐!这人竟是郑三郎!
这时,他转头朝我的方向看过来,我后知后觉转身将阿离护在怀中。
我抱着阿离王家走,小丫头没玩够扭着身子要下来走,我索性将她塞进香草怀中,熙熙攘攘的人群把我们冲散,我正好乐个清净,转身抄小路往回走。
拐进胡同一头撞进堵肉墙,害的我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夫人,您受伤没有?”
我定了定神,抬头看面前的一天,他背着短刀,满头大汗,像是被人追赶。“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师傅呢?”
一天摇摇头,唉声叹气。“我跟师傅走散了,师傅命我先回来将汴州一带驻军刘将军私自圈地欺男霸女的证据交给夫人,为了引开官兵,自己往西边跑了。”
“什么?我这就去镖局找人救他!”
一天挡住我的去路,甩给我个耐人寻味的表情。“夫人,您别忘了师傅是深水潭潭主,他早已发出信号,暗中集结成百上千弟子前来营救,所以不必担心,过几天师傅就回来了。”
我半信半疑,仰着脖颈瞅他。“那你刚才唉声叹气做什么?故意给我找堵吗?”
☆、126铁牛的消息
一天摸摸脑袋,皮笑肉不笑。“夫人有所不知,我这一路总叫人追。前半段好不容易甩掉那些官兵,谁知又跑出来一群陌生人,尤其是个叫铁牛的大块头,竟趁我不备将我打晕扛回客栈!我醒来后都吓傻了,这铁牛该不会是个断袖吧?”
“铁牛?可是个高高大大憨厚老实的汉子?”我够不着一天的衣领,只能扯住他的腰带询问。这个折磨我两年的名字,再一次被人说出口后,我竟然紧张到手脚颤抖,不能呼吸。
“他长得比我还壮,但就是有点儿傻。”一天努力回忆,尴尬推推我的双手。
铁牛铁牛,此时此刻我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谢天谢地他没死,可这两年他又是去了哪里?
一天将我送回家,阿离他们已经回来多时。衙门的人先我一步过来传消息,明天郑大人重审席北城投毒杀人一案,我身为被告证人,需要出庭作证。
此时王富贵又是恐吓又是利诱,加上将郑大人鼓吹成青天大老爷那么神奇,直接逼出百战百胜店小二和墨宝轩打扫婆子作伪证的事实。
还有箫莫寒和一天混进军营偷出来的账单明细,详细记载着刘将军揽入怀中每一笔不义之财的出处。也正如我所料,徐老油条名字赫赫出现其中。
为保万无一失,我将所有证人都留在王家,明天就要上堂了,真怕徐老油条狗急跳墙再生事端。
晚上,阿离吵着要跟我睡,她最近跟香草学了不少歌谣,小嘴巴一刻都不带歇着。
“娘娘,阿离唱歌给你听。”
我将白天的事暂时放下,动手将阿离的长发盘起,在脑袋上做了个丸子造型。“好啊,肯定很好听。”
阿离晃晃小脑袋,吱吱呀呀在我耳边唱歌,好像一点儿都不记恨我白天对她凶的事儿。
“阿离唱的真好听,阿离最棒!”我总是这样,每每对她发过脾气后,悔恨就会将我整个人淹没,可那种情景下偏偏又克制不住。
“旧岁采得枝头细雪
今朝飘落胭脂梨叶……”
阿离忽然哼唱《棠梨煎雪》,我一个机灵爬起来,不可思议看着她。“阿离,谁教你唱这首歌的?”
她似乎被我吓到,努起小嘴摇摇头,躺在木榻里侧,转过头去不看我。
我只对两个人唱过这首歌,一个是太子,另一个就是南宫胤。也是不愿想起往事,所以未曾对阿离唱过。
这个小丫头明显在逃避什么,若是没猜错,与阿离有所接触的陌生人,怕是只有那天走失遇上的南宫胤了。
他还记得棠梨煎雪,可真是讽刺。
我也侧身躺下,抬手为阿离盖了盖薄被。明天事关紧要,须得养精蓄锐小心应对,万万不能有半点差错。
☆、127翻案重审
大清早,大堆卤味摆上饭桌。百战百胜那个作伪证的小二良心不安,应该是被王富贵吓唬的不轻,想将功补过,特地请他掌柜连夜为我们做的必胜早餐。
这一通吃啊,一打嗝都能从嗓子眼呛出几口油花来。我与齐天高、王富贵还有那些个证人,吃过早饭后赶往县衙。
县衙外面有十几个侍卫把手,个个身着红黑相间劲朗制服,头戴纱帽,腰佩长刀。我暗地在心中大叫一声,京官侍卫标配果然舍得花钱!
再往里走,通完大堂两边整整齐齐皆有侍卫把守,表情严肃,不怒自威。我瞟了齐天高和王富贵一眼,两人皆昂首挺胸阔不往前走,见惯不怪的样子。跟在后面的证人们却显得搬不上台面,畏畏缩缩,有几个已经吓得浑身发抖。
“传席北城状师、证人上堂!”
我和齐天高先被传上堂去,愈走近愈看清楚席北城的面容,心也落地。果然,上面有人就是硬气。
今日开堂会重审席北城一案,郑三郎是主审,陪审的还有徐大人和张大人,两人分别坐在左右,一扫之前风扬跋扈之色,犹如惊弓之鸟。
“大人,这是状纸,请过目。”齐天高双手奉上状纸,一个侍卫将其呈到郑三郎面前。
郑三郎双眸微蹙,细细看过状纸后,命人传席北城上堂。
片刻后,衙役带着席北城上堂,几日不见,他瘦的几乎脱了形,需要花费好大气力才能将脚镣手镣带起来。
“席北城,有什么冤情你只需道来,本官与两位大人会给你做主的。”郑三郎笑的慈眉善目,打量身边两位如坐针毡的大人。
我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这真是有人好办事啊,一上来就偏袒我们这边,会不会太明显了?
“大人,冤枉啊!小人是被高达诬陷的,小人没有投毒杀人,还请大人明察啊!”席北城压抑已久的委屈怨怼发泄出来,扑在地上嚎啕大哭。
郑三郎点点头,挥手叫人将高达传了上来。
“高达,你可知罪?”郑三郎拍响惊堂木吓得还没跪好的高达险些摔倒。
“大人,小人不知何罪之有?”高达故作无辜反问。
“公堂之上公然冒犯朝廷命官,来人呐,三十杀威棒伺候!”郑三郎扔出令牌,一干侍卫托着长凳上堂,噼里啪啦一顿打。
高达当过兵,比平常人耐力好些,这三十杀威棒却去了他几分傲气。他瞥了徐知县一眼,似乎想要求助于他,无奈徐知县此时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无暇顾忌他了。
“高达,你可知罪?”郑三郎老神在在,嘴角闪过一丝算计的笑。
“小人……小人不知何罪之有……”
“大人可否请证人上堂?”齐天高拱拳问道。
“传人证上堂!”
☆、128伪证上堂
一干人在王富贵的带领下鱼贯入场,呈一字型排开,纷纷跪在堂下。
齐天高是状师,按照南凌律令,他在公堂之上是可以不跪的。“大人,在下可否问被告几个问题?”
?
“问!”郑三郎抬手端起面前香茗,挑眉闪过一丝笑意。
郑三郎得了恩准,从怀中掏出折扇,三步两步来到高达面前,开始询问。“高达,你们夫妻二人感情如何?”
“十分恩爱。”
“满口胡言!请证人王婆婆上堂。”齐天高双手负后,细长的双眼满是算计。
王婆婆颤颤巍巍被衙役搀扶上了公堂,郑三郎免了她跪拜之礼,特准站着回话。王婆婆恶狠狠瞪着高达,细细说来。“各位大人,老妇是高达的邻居,他们夫妻二人时常争吵,孩子吓得哇哇大哭也没人去哄。他家娘子向我们抱怨高达无半点上进心,还在外面沾花惹草,连她娘留下的遗物都偷偷顺走,哎!”
“王婆婆你这是老糊涂了,竟然这么诬陷与我!”高达慌张起身辩驳,被一旁的衙役用杀威棒压趴在地。
我白了他一眼,心中那个得意啊,总算是报了一个小愁。
“王婆婆,你所说的可是这只镯子?”郑三郎使个眼色,命一旁的侍卫将证物呈上。
王婆婆拿着镯子仔细端详,最后摇摇头。“回大人的话,这只镯子并不是高达媳妇的,前几年她被崔老二家的黑狗咬到手腕,幸亏这只镯子挡了一下,要不然手就废了。这镯子上的伤让高达媳妇心疼了好久,跟我们闲聊时经常说起。但这只镯子花纹款式跟她的一样,看成色也有些年头了,可没有伤口,一定就不是了。”
“哦?本官在翻阅堂审记录的时候,明明看到死者生父出庭证明这只镯子是他女儿的。”郑三郎话说一半,意味深长转头看向徐知县。“当日的案子是徐大人审的,可否告知本官这是怎么一回事!”
?
“大人恕罪,下官……”徐老油条抖如筛糠的身子从椅子上滑落,跪下求饶。“下官糊涂啊……”
“来人呐,传馨樱父亲上堂!”郑三郎霸气一甩衣袖,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徐老油条。
童颜鹤发的铁老先生阔步走上大堂,拱拳俯身行礼后,一双看透世间万物的锐利双眸含笑看向我,还不时点点头。
我惊呆了,起先吃过这个淡定老头的亏,今儿个他不会又设计什么陷阱害我们吧?
“铁老先生,这只镯子究竟是不是馨樱的?”郑三郎低沉问道。
“回大人的话,这只镯子的确不是我家小女之物。”
铁老先生一句话淡如水薄如雾,却在大堂之上搅起巨大漩涡。众人唏嘘声不断,徐大人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张大人面色惨白,不停喝茶,还在死扛。
☆、129过河拆桥
“大胆!身为先生门下弟子无数,岂是这般为人师表的?”郑三郎一拍惊堂木,众人安静下来。
“大人息怒,且听老夫一一道来。”铁老先生看看席北城,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我与小女馨樱断绝关系已有三年,没想到再次得知她的消息竟是死讯。虽说恼她做出有辱家门之事,但她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悲痛欲绝,决定不论如何也要查明凶手,为女报仇!事情稍有眉目之时,我在家中遭人恐吓,恶人留书与我,意思是若再追查此事就将我手刃。”
“为何不去报官?”郑三郎饶有兴味问道。
铁老爷子摇摇头,眼神飘过徐老油条,瞟向张大人。“因为这正是大人的意思。”
“此话怎讲?你所说的大人又是指谁?”
“前脚刚被恐吓,后脚衙门就来人传我去做人证,世上的事情怎会这么巧。来到衙门后才知道被告竟是我最得意的徒儿,高达和大人齐刷刷将矛头指向他,当然还有他背后的王家。”铁老爷子眸子中露出一丝杀意,冷冷射向那两位大人。
“无凭无据竟敢污蔑朝廷命官,你简直就是在倚老卖老!”张大人手中杯盏拍在案几上,手不停颤抖。
“大人,与老夫有同等遭遇的还有别人,听完了再发火也不迟。”铁老爷子行礼请郑三郎传其他证人上堂。
王富贵带着我们缴获的作伪证者上堂,他们一字排开齐刷刷跪在地上。
“大人,小的是百战百胜卤味斋店小二,上次作伪证实属被逼无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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