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威武女画师,擒男当自强-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躺在少年怀中,一双红润小手掩着稚嫩却透出倾城之色的小脸,嘤嘤哭了出来。
“哎呀怎么办呀,这可是仁哥哥亲手给我扎的纸鸢。”
她口中的仁哥哥,正是以后成功登上王位的南宫仁。
“什么怎么办?我扎的定比他的好。”少年眉头一蹙,小小年纪举手投足见处处展现王者风范。
“哦,那湘儿谢过殿下了。”她小声嘀咕着,脸莫名烧的通红。
“也称我哥哥吧,你虽是外戚,但从小在宫中长大,唤作妹妹并不为过。”他将她放下,说的正义秉然。
“这个……”她心中的哥哥只有一个,就是南宫仁,其他人怎能再唤哥哥?
“你不乐意?”他长腿一迈,逼紧她。
“不是不是,这般称呼有悖礼法,怕被奶娘知道又要责罚我了。”面前站着的是他,她当然不敢说实话,红着一张小脸,缩着脖子靠在城墙上,偷偷吐舌头。
“那你整天跟在阿仁身后,哥哥哥哥的叫,就不怕被责罚了?”他继续逼问,瞧见她手足无措的囧态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之前没发现,这个战死沙场虎狼大将的小孤女,竟这般有趣。
“这不一样的,殿下是太子,集万千*爱为一身。但仁哥哥和我都是没人要的孩子,像地上的石头那样普通。”说到伤心处,她竟红了眼眶。
她的爹爹战死沙场,娘亲思念成疾不久后撒手人寰,三岁时她便被接进宫中,交给自己的亲姑姑抚养。
姑姑是老皇上的妃子,曾经*冠一时,却因年老色衰败给了新宫人。她一直跟年幼的湘儿说,千万别去碰那些拉低自己身份的东西,同情是宫中最廉价的交情。
湘儿只是一味点头答应,并不明白,直到遇上了南宫仁,皇上真正意义上的长子。他的母亲是外邦送来的贡品,不知为什么,一直都没被册封,生他那天死在产*上,双眼睁得很大,人都凉了还是不能用手掩上。
直到老皇上赶来,说会将她的尸骨送回故乡,这才闭上。
从此后,宫中流言肆起,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是,她一直没被册封,是因进宫伴驾非处子之身,皇上为了两国交好才没将事情捅破。所以,她的孩子南宫仁是否是皇族血脉,就不得而知了。
老皇上前朝后宫一大堆事,自然是顾及不到他,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宫中出生的孩子越来越多,待到皇后产下麟儿,老皇上下令大摆宴席举国欢庆时,才发现一群儿女中竟有个身着半旧衣衫的瘦弱孩童。
许是心疼,许是内疚,老皇上让南宫仁同其他皇子进宫学堂读书,并重新拨了可靠的人照顾。
他进学堂晚,年龄比其他皇子大,但字却不认得几个,常被大伙儿笑,后来连先生也暗讽他难登大雅。
连先生对他都不待见,其他正值顽皮年纪的皇子们开始掏出满肚子坏水,践踏。
“我母妃说你是母亲是外邦人,那你就是杂种了?”
“不对不对,听宫人说你不是父皇的儿子,既然这样,你就是纯种的了。”
“纯种的什么?”
“纯种的狗杂种呗!”
课后,南宫仁被众皇子按在宫学堂院子的地砖上,讽刺奚落。
“你这么笨,连先生教的诗句都背不过,还是做狗比较适合,快来快来,给本皇子叫两声来听听。”
他瘦弱的身子摆动着想要挣脱,踩在胸口的那只脚又加了几分力道。
“让你叫两声,听到没有?”
一脚踹向他的小腹,,他蜷缩起双腿,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等待那疼痛褪去。
“这么嘴硬的狗咱们还真是没见过,兄弟们,快来撬开他的嘴,看他叫是不叫!”
黑压压一片扑了上去,一个心眼坏的拿出先生的戒尺,双手握着用力塞进他嘴里。
见他终于张了嘴,大伙儿笑的张狂,拿戒尺的更加得意,使劲在他嘴里搅了起来。
“住手!皇上往这边来了!”
一听皇上驾到,众皇子撒丫子开跑。
南宫仁慢慢坐起身来,口中血水汩汩流出,一双冷冽的眸子看向站在学堂门口六七岁大的女娃。
“你还能说话吗?”她跑过去,纷嫩嫩的小脸满是担忧,执起衣袖为他擦拭唇边血迹。
“不用你多管闲事。”他狠狠挥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满脸错愕的她。
“哦。”她垂头站好,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他再无言语,转头走了。可之后的几天,她总是远远的跟着他,转身时,她又悄悄躲起来。他有些好奇,询问宫人,才知道是虎狼大将军的遗孤,送进宫中养育。
同是没了父母的人,他难免对她产生了几分恻隐之心。会在知道她跟在身后时,故意放慢脚步;会在宫学堂轩窗台上,放个油纸包,里面包着几块点心。
宫中又有孩子降生,大摆宴席庆祝。湘宜跟着姑姑去参加宴请,伸长脖子看了一晚上都没瞧见他。中途,她偷偷在衣袖里藏了几个瓜果和点心,随便找了个理由溜了出来。
当她跑到湖畔时,一曲悠扬乐曲随风飘来,转身发现他竟坐在树上对她笑。
“为什么不进去吃东西?”她歪着脑袋问道。
“我一出生就没了娘亲,更不曾有人为我摆过宴席,我也不屑去吃别人的。”他将手中叶片含在口里,乐曲肆意飞扬。
湘宜见了倍感新鲜,忙跑过去手脚并用往树上爬,费了半天力气仍旧原地不动。
“想上来?”看着肉虫子般的她,他终于勾动唇角微微一笑。
“嗯嗯嗯。”
“为什么?”笑意愈演愈烈,看着如同小动物的她。
“因为我们都是没有娘亲的孩子,姑姑说这叫臭味相投,所以我们本就该在一起的啊!”
他晶亮的目光闪烁,翻身跃下,将她抱在怀中上了树。她紧紧抱住他的手臂,脸上抑制不住兴奋。
“你叫什么?”
“湘宜,姑姑都叫我湘儿。”她眨着大眼睛,天真说道。
“湘儿,太俗气了,改哪天我给你取个好的。”
“哦,你叫什么?”
“唤我仁哥哥便是。”
…………
湘宜鼻头一疼,回过神后才知是那人使坏。她揉着小鼻子转身要走,却被扯住手臂。
“叫了你老半天,难不成是魂儿飞了?”
湘宜自知失态,脸一红垂下头去。
“还去不去扎纸鸢了?”他又问。
“去去去,当然要去,要扎的跟那只一样才行。”湘宜仰起明媚小脸说道。
“那我有什么好处?”他鬼魅一笑。
湘宜晶亮的双眸流转,轻启红唇,羞答答叫了一句。“靖哥哥。”
南宫靖,皇后独子,早早便被封了太子,看遍繁华尊贵的他已经习惯了冷静,今天却因这句“靖哥哥”笑的酣畅淋漓。
…………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些事情我统统都不想听,我现在只想找回阿离。”
我耐心全无,听着越来越熟悉的事,连忙打断瑶光的话。
“聪明如你,自是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这些事就如你亲身经历般,痛彻心扉。”她也不怒,温润的笑意藏在唇角。
亲身经历,我的?
我脚下踉跄,忙靠在棵树上。“南宫仁为了争抢皇位,便要你协助设计陷害太子南宫靖,他倒台,南宫仁顺利做了太子,为了斩草除根他才让你嫁给南宫靖,做了御贤王妃。”
这些的确统统发生在我身上,只不过这后面的事情又会是什么?
“的确,我嫁给南宫靖只是为了替仁哥哥看住他,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做了十年夫妻,就算没有爱意,也变成了亲人。我传回宫中的密函越来越少,最终引起仁哥哥的怀疑,他暗中派人到我们的封地探查,翻出了连我都不知道的谋逆事件。”她目光一紧,握皱了手中叶片。
“谋逆?”我心头发冷,往事情最坏的方向去想。
“南宫靖怎会不知道我偷偷往宫中传送消息,他只不过是拿我做个幌子而已,也只有我这个幌子才能替他瞒住仁哥哥。”她眉头紧皱,欲哭无泪。
“我终究还是他们二人手中玩弄的棋子,仅此而已。”她理理额前碎发,目光空洞的看向远方。“那场绞杀谋逆的行动干净利落且悄无声息,我亲眼看着他万箭穿心而死,他就那么盯着我,似是怨愤,似是解脱。我也想就这么死了吧,可一双儿女还那么小,我怎忍心让他们变成年幼的我?”
她终是哭了,泪水纷纷飘在空中,如雨滴般。
“所以,我对仁哥哥说阿胤是他的儿子,女儿成不了气候,望他能包容。他果然信了,派人来接我们回宫。”
“你做了什么?皇上口中为什么会说等了*,你都没来?”我急忙问出口,若她就是我,我就是她,那这个结局也关系着我的生死。
“我没走,留在亲手栽种的棠梨林子里,一缕白绫了结此生。”她释然的笑着,然后又流下泪来。
忽然目光变得幽暗,抬手指着高处枝桠对我说道。“看,就是那儿。”
一缕白绫了结此生,一缕白绫了结此生……
我才不要!
转头拼命跑着,没有目标,满脑子只是怎么逃离。
“若不想像我一样,被人操纵,就拿出你的胆量和气魄,跳出这场阴谋纷争……”
我还是跑,不管跑多久,这句话都一遍遍回荡在耳边。我不要被操纵,不要做棋子,不要为谁伤害谁。可他妈的,又有谁来告诉我该怎么做?
“阿瑟,阿瑟醒醒!”
我猛地睁开双眼,汗水和泪水顺着额头滑落鬓角,难受的紧。
“醒来就好,太医换过几批,就不见你醒来,差点把我吓坏。”阿胤脸色苍白,手拿玉碗,单手搂住我喂水。
“阿离呢?他们有没有送来什么?”我推开碗问道。
“放心,我派出去的人已经找到他们老巢。”阿胤眉头一皱,端着碗的手紧了紧。
骗人,都是骗人!既然找到老巢为何还不见阿离回来?
“他们前些时间,将老夫人送了回来。”阿胤勉强咧嘴一笑,转过身去放碗。“老夫人并无大碍,只是中了很浓的迷香,还在昏睡,暂时不能与你相见。”
他转身温柔将我放在榻上,细心盖好锦被。“什么都不要管了,安心呆着就好,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给我来办,你说过会信我不是?”
阿胤难得出现这种神态,掺杂着乞求,让人不忍拒绝。
冥冥之中忽然发现,我来到这里并非偶然,一条无休止循环的复仇路线已经开始,而那个睡在我梦里,久久不肯离去投胎的瑶光,极力想要制止这一切。
而我,不为别的,只为阿离能平安归来。
不为别的,只为自己不像她,一条白绫了结一生。
所以,放下执念才能彻底解脱。只要一方能放下执念,我们大家便可以从这诅咒中解脱,相信瑶光托来的梦也是为了这个。
“阿胤,我答应南宫正的要求。”我拉着他的手,郑重说道。跟南宫正回封地,不管前途如何,都是我的命,而我不信自己会输在这里。
☆、207倒戈
“满嘴胡话!”阿胤阴着脸重重将碗摔在案几上。
“用我换回阿离,就算是成全了我吧!”原本不想哭的,谁知还是哽咽出声。
“成全了你,那谁来成全我?”阿胤稍稍转头,眸中染上水汽。“你与阿离是我最亲的人,只有我们在一起才算是圆满,我不会用谁去换回谁。”
“有你这句话,我做的一切就都值了。”阿胤将我当成亲人,不是只能被利用的棋子。我与湘宜的命运并不相同,现在终于可以把它只当成是个梦来看待。
门外传来脚步声,站在外面并没有进来。
“殿下,属下有要事禀奏。”
阿胤转身看了我一眼后离开,我听出那是铁牛的声音,他们口中的要事必定是阿离吧。
南宫正的手下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还送来了些什么?他真是好手段,逼得我们手足无措乱了阵脚。
可是我是阿离的娘亲,被封印在体内的母爱光辉迸发出超强的力量,驱使自己去救回阿离。
在说服阿胤这方面,我自然懂得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身为女子,可以有太多享受优待又不被唾弃的招式,例如一哭二闹三上吊。
最后,阿胤在我绝食的第五天彻底妥协,为防止他临时变卦,已经饿得头晕眼花的我还是想到了立书为凭。
南宫正与凤卿漪被放回封地,皇后不肯走,执意要留在昏迷不醒的皇上身边。
他们什么东西都没能从宫中带走,除了我。
离开那天阿胤没来,天忽然下起雪,冷的刺骨。我撩开窗帘看向高高的宫墙,好似有片白色衣角随风飞舞。
坐在马车里我痴痴的笑,就知道他到底是放不下我。
走了三天三夜,下人除了冷淡外对我还算客气,从未在吃喝上给过难堪。南宫正和凤卿漪受了重伤,有医生日夜照顾。
梁王南宫正的封地在鱼米丰足的江河两岸,同是寒冬时节,却与京都的冰冷相差甚远。
“西门瑟儿,王爷命你前去侍候。”
“知道了。”我点头答应,才下马车就被传去,来传话的这个下人敢直呼我的名讳,想必也是得了南宫正的授意。
本来就是阶下囚的身份,还在矫情些什么。
走在廊下才察觉这边与京都的不同,湿漉漉的青石砖,湿漉漉的土地,连带着苟延残喘任性不肯凋落的叶片也是湿的。
“哎呦!”一时失神,脚下打滑,我重重摔下,连带着骨头都要碎了。
那下人回头看我一眼,满脸厌弃,伸手拉了我一把。“得快些了,不然王爷等急了。”
我踉跄起身,连忙道谢,衣裙后面湿了一大块,走起路来异常难受,每当风吹过冰冷异常。
终于走至一处殿前,下人轻叩大门,待里面淡淡传出句进来之后,他打开门示意我独自前去。
我提着濡湿的裙摆抬脚迈进大殿,周围的摆设与之前在太子府时并无太大差别,只是他浑身缠满药布,呆呆斜靠在榻上,与这绚丽堂皇有些不匹配。
“王爷。”我俯身行礼。
他似是睡了,听见我说话后,慢慢睁开了眼。“来了?”
简简单单两个字,竟让我泪如雨下,若不是知道他原本是个英挺俊朗的男子,真会以为坐在那儿的是位老者。
几日不见,竟是道不尽的沧桑。
“我已派人将阿离送回宫去,而那些布袋装的都是些剥了皮的猫。”见我哭泣,他连忙解释。
“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原本悬着的心落了地,我原本就该知道的,他不是这么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像你一样,用尽一切办法,保亲人平安。”
我又一次被当成了棋子,一颗用来要挟阿胤的棋子,可不知怎地,竟有些窃喜。
我这个害人精,终于做了一次好事。
“之后你许留在我身边侍候,宫里那边的歼细随时有可能混进来,王府上下几百条性命,须得靠你才能活下来。”他说话时扯动嘴角伤口,身子随即抽搐了下。
我连忙上前扶着他躺下,小心翼翼垫枕头掖被角。他身子虚弱的很,刚说了几句话便没了力气,昏睡过去。
命侯在外面的下人搬来了几个炭火铜炉进来,用来驱赶满室潮气。
“我向前去探望王妃,劳烦引路。”南宫正睡下了,我还念着凤卿漪和她可怜的致儿,正好能趁这个空档前去探望,便寻了个丫头替我引路。
“是,请这边走。”
脚下依旧是湿滑的青石砖路,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我走的小心翼翼,走着走着小腹处隐隐传来痛楚。
“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月事快来了。”
刚一出口便察觉哪里有些不妥,看着小丫头脸色绯红,我才意识到这句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话,说的有多么不合时宜。
许是我本就这么不合时宜,才会被阴差阳错卷进这些纷争里来。
“这边请。”她垂着头走在前面,脚下生了轮子般。
没走多远,便见一处殿宇,青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只是在这冬季,更显得四周萧条。小丫头匆匆退下,留我一人站在门外。
“致儿乖,娘亲给致儿唱歌啊。”
“娘亲,咱们以后不去京都看皇爷爷皇奶奶了好不好,好不好嘛!”
“好好好,咱们再也不回去了。”
“太好了,这样致儿就不用跟娘亲分开了。一连这些天不见娘亲,致儿好害怕。”
“致儿乖,娘亲再也不会离开致儿,再也不会。”
我不是有意要偷听他们母子的话,此时站在门外,满心罪责。抬手轻轻叩响门,说话时语气中带着赎罪的卑微。
“王妃。”
殿中久久没有传出声响,在我抬手再次叩门时,一只白瓷描金百鸟朝凤花瓶飞了出来。
我侧身躲过,脚下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震得五脏六腑都在疼,尤其是小腹处,那股子痛楚急速加重。
“娘亲,外面发生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野猫儿撞到了花盆吧。”
凤卿漪不忍在孩子面前对我恶语相对,才想出用花瓶丢我的招数。我这个人自认最识时务,这个时候还是悄没声像只野猫儿离开才好。
撑着地面真起身来,无意中瞟了那害我摔了两次的青石砖路,就在刚才摔倒的地方,竟有几处血痕!
小腹还在痛,感觉有股子热流一涌而下,这种感觉绝对不是来月事那么简单。
大夫,我需要大夫!提起衣裙,踉踉跄跄往南宫正寝殿的方向跑,他身负重伤,必定有许多大夫伺候一旁。
“小姐莫要慌张,可吓死老夫了!”
只顾着捂着肚子跑,没看到前面有人,撞掉了人家手里的药箱。
“老夫是前来为王妃看诊的,不知这位小姐是否知道王妃休息了没?”
腹痛如绞,我狠狠抓住老大夫的手腕,将他拖了假山后面。
“大夫莫要害怕,我腹痛难忍,想麻烦您为我把把脉。”咬牙说道,低头看去,裙子上的血迹越来越大。
老大夫神色有些慌张,不再多问,用二指为我把脉,眉头拧的越来越紧。“小姐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眼下有滑胎迹象。”
“大夫,我当真万确有了身孕?”
“老夫行医四十余年,这种事情从未看走过眼。”老大夫笑着从怀中摸出一只药瓶,接着说道。“小姐身体健朗,这滑胎迹象多半是因为外界重力所施导致,有的救有的救。”
“和着温水服下,连服三日,便无大碍。不过头三个月里可千万要当心,万万不能再受伤害,否则此胎恐是保不得了。”
不知何时手中多了只瓷瓶,我又有了阿胤的孩子,可现在身处梁王府中,归去遥遥无期,不知这个孩子选在这个时候到来,是福是祸。
见我不言语,老大夫了然一笑,接着说道。“小姐放心,老夫自是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南凌律法对女子苛刻,老夫也深感痛心啊。”
“多谢大夫,请受小女子一拜!”我俯身行礼,感激这位雪中送炭的好人。
“不必不必,小姐照顾好自己的便是,老夫还要去为王妃把脉,先走一步了。”
老大夫离开后,发现手中的瓷瓶被攥出汗来,我赶忙取出一粒黝黑药丸,放进嘴中嚼碎咽下。
回了南宫正的寝殿后,我去偏殿换了衣裳,手不自觉放在小腹上,似乎能感受到那里有颗小心脏在跳动。
“南宫瑟儿,大夫正在为王爷换药,还不出来帮忙!”
“是。”
我连忙整好衣裙从偏殿跑出来,见南宫正坐在榻上,三个大夫正合力拆他裹在身上的药布。
伤口渗出的脓水沾在布上,干涸后与伤口更是难舍难分,扯下药布就是再次撕裂伤口,一股股血水流下,染在榻上,猩红一片。
这猩红好似栖霞山的落日,又好似屠宫渗进地砖里的血迹。
“哇……”我掩嘴呕吐,引来众人侧目。
“是让你来伺候王爷的,可不是让你来享福的,在这里装什么娇贵!”
“张德,算了,让她回去休息吧。”南宫胤开口,额上渗出汗水,可想而知这股子疼痛是渗到了骨缝里。
名唤张德的下人白了我一眼,去照顾南宫胤了。自他引我到此时,脸上就满是敌意,还堂而皇之直呼我名讳,之后与他打交道还是小心为妙。
悄悄回了偏殿,弄了些热水洗了手脚,没人送晚膳过来,我便糊里糊涂睡下,一直到天色大亮。
匆匆用过早膳后,王德吩咐我去后厨煎药,当到了后厨才知道,这煎药是需自己劈柴的。
他们必定是认为我做不了这些,才故意刁难,可不知当年我和娘被赶出西门家时,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受过,劈柴这等小事何足挂齿。
半个时辰后,我端着熬好的药去见南宫正,他盯着我手上的木屑看了许久,但没开口询问。
午膳过后,王德又吩咐我为南宫正清洗衣衫,我需亲自去井边打水才行。
为保腹中孩儿,每次都只打半桶,现在这个季节河中的水也冰凉彻骨,更不用提刚刚从井里打上来的。等洗完了那些衣物,双手早已变得红肿不堪。
晚膳过后,我需在南宫正榻前读书给他听,听王德说,这一直都是他的习惯,不过之前读书的是凤卿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