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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女画师,擒男当自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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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过后,我需在南宫正榻前读书给他听,听王德说,这一直都是他的习惯,不过之前读书的是凤卿漪。
    原本已经乏累不堪,但听到可怜的凤卿漪后,又联想到致儿,我这个害人精,最终还是逃不过良心的谴责,顶着浓浓倦意为他掌灯念书。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这里的湿冷褪去,变成真正的严寒,雪花纷飞落在梁王府光辉熠熠的青琉璃瓦上,遮挡住原本的芳华。
    我在后院中,弯腰从井中打水,然后倒在木盆中,王德不许烧水洗衣,我的双手也当初的红肿变为冻疮遍布。
    每次南宫正都会看着这双手发呆,但只是发呆,并没有只言片语。
    “西门瑟儿,王爷叫你过去。”王德裹着厚棉衣出现,扔下句话后转身离开。
    “哦,我这就过去。”我连忙擦了把手,边走边搓冻麻了的手。
    一进南宫正的寝殿,暖意扑面而来,害的我连打了几个颤。他坐在榻上手持书卷,笑我刚才的不合时宜。
    “王爷。”我稍稍欠身行礼,低头看见双手如此丑陋,直接缩进袖子里。
    仿佛又瞧见我的小动作,他唇角笑意扩大,摆摆手让我过去。
    “你来此多久了?”我轻声问道,话语中尽是温柔。
    “一个多月了。”应该是四十一天,我含糊说了个四十一天,是不想在他面前表明,这些日子都是一天天数着过的。
    “没想到他会等这么久,一个多月的时间够他排兵布阵斩杀乱党贼子的了。”他还是笑,不过都是苦涩。
    “我身子恢复的这么快,多亏了你的照顾。”他拉起我的手,握在掌心。我本能往回抽了下,却无果。
    “王德背地里要你做的事,我都知道的。可你若在我这里过的舒坦自得,探子将消息传到宫中,我梁王的同党只怕是又要多个你了。”
    我低头不语,手上的冻疮在他温暖掌心变得又热又痒,面前的男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你不恨我了?不要将欠你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回来了吗?”不是记仇,只是我不明白,他之前的恨意那么明显,为何来到封地又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从枕边取出一个小碗,里面装着豆绿色果冻状药膏,他用指头蘸出些轻柔涂抹在冻疮上。
    “站在纷争中心的一直都是我和南宫胤,这次回京都一事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例如女人和孩子本该过太平日子,就像现在我要做的。”
    他双眸忽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扯住我的手臂用力拉进怀中,低头吻了上来。
    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南宫正缓缓离开我的唇,只是双臂不曾松开,依旧困我在怀中。
    “你们在做什么?”凤卿漪站在门口,脚下是粉身碎骨的青瓷小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做什么?”
    我脊背凉了个彻底,很难想象自己丈夫半躺在榻上,怀中搂了个女子,这种香艳场面有哪个妻子见了不会发狂。
    “是她*你的对不对?一定是她*你的!南宫胤为她倾心,就连你们的父亲也对她痴迷成狂,这次她竟然敢勾  引你,若不杀了她我就不叫凤卿漪!”
    她冲上前,尖利的指甲朝我脸上抓来,我急忙用手遮挡,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她凄厉的喊叫。
    “你这个疯女人,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208情债

她冲上前,尖利的指甲朝我脸上抓来,我急忙用手遮挡,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她凄厉的喊叫。
    “你这个疯女人,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南宫正将我推到一边,单手扣住凤卿漪的手腕,在她穴位上稍稍按压,便痛的她大叫连连。
    “闹到什么时候?难道看不出我这么都是为了你!”她怒吼,声音嘶哑。
    “不用了,你为我做的事太多,今生我无力偿还,只等来世吧。”他松手,任凭她摔倒在地上。
    “你什么意思?南宫正,你给我说清楚!”
    “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瑟儿,为了让她永远留在我身边。”他看向我,眼神纠缠。
    “不,这不是真的,你爱的明明是我!”凤卿漪趴在地上,神情慌乱。
    “在太子府时我便对她一见倾心,后来与你重修旧好,也只是为保她不受你迫害罢了,若不是南宫胤出来捣乱,我早就娶了瑟儿。这些年我一刻都未曾忘记过她,就连答应母后回京都抢回太子之位,多半原因也是得知她跟在南宫胤身边。虽说事情败了,但还是如愿以偿重得瑟儿,比起南宫胤,我倒是觉得自己险胜赢了一筹。”
    南宫正起身,神情狂妄,怜悯的看着匍匐在他脚下的女子。
    “你从未爱过我,对吗?”她哽咽出声,眸中泪水却倔强不肯滑落。
    时间仿佛回到了以前,南宫正要纳她妹妹为妾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怔怔看着他,等他一句话,而这句话,关系到她的生或死。
    “从未爱过。”他拢眉丢下四个字,挥袖转头不去看她。
    面对他的无情,她默不作声,双眸紧闭,留下泪珠低落的声音。
    “哈哈哈哈……”她仰头大笑,用手背擦去腮上泪水,双手撑着地踉跄站起身来,高傲的抬头看着面前,这个让她倾尽所有爱了半生的男人。
    “我凤卿漪想过要用一生来爱你,可你没有这个福分。你竟然钟情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那就更加不配得到我的爱。我不恨你不爱我,我只是恨你从一开始就选择欺骗!南宫正,你这个刽子手,以凌迟女人的心为乐,你根本不配得到完成的爱。”
    她身子晃了晃,力气被抽尽,随时有倒地的可能。
    南宫正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被她挣脱开。
    “从今日起,我与你夫妻之情尽散,但愿此生都不复相见!”
    她转身离开,又被南宫正一把抓住。“你是我的王妃,况且我们还有致儿,说什么夫妻之情尽散不复相见,你我已不是小孩子,非要弄成这般不可吗?”
    “就是因为不是小孩子,我才不忍你再与我过着同*异梦的日子。”她挥开他的钳制,眸中泪水再次滑落。“还请王爷休书一封,我与致儿明早就离开。”
    他静静站在那里,看她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他依旧那么静静站着,眼睛眨都不眨。
    “若是她知道,你逼她离开的真相,可想过会怎样?”我幽幽问道,心里沉重无比。
    “保命要紧,管不了那么多。”他走去案几前,拿出毛笔蘸了墨,却迟迟写不出一个字。
    “你小瞧了一个女人的本事,逃吧,赶在阿胤率兵攻打这里之前!”我怎能看不出他心底的不舍,若不是深爱,他又怎能舍弃自己逼她离开,因此保住性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哪有这么简单。若她带着致儿回娘家,南宫胤会顾忌丞相颜面,还有她倒戈的行迹,放过他们母子。女人和孩子本该活的太平,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他低头艰难写下休书二字,执笔的手慌乱颤抖,暴露他心中惊涛狂澜。
    “这次分开,恐怕此生难再相见,你就真舍得?”我将满是冻疮的双手按在纸上,阻止他继续写什么休书。
    “你也知道她倔强又骄傲,若不用这个法子,她怕是死也不肯离开。成王败寇,父王从小就教我们的道理,我想败得有气节些,还自私的不想连累亲人。”他咧嘴轻笑,一派云淡风轻。
    我没再说什么,好似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已然没了用处。成王败寇啊,一个用阴谋诡计夺得王位的父亲,自然是会教儿子这种道理。
    这一晚,南宫正没有让我在榻前念书给他听,我睡在偏殿,隐隐约约听到寝殿传来呜咽声,如外面寒风肆意,凌迟每个受伤人的心。
    次日清早,南宫正红着一双眼端坐在案几前,盯着那张他亲手写下的休书发呆。
    凤卿漪身着嫣红宫装款款而至,同往常一样,俯身行礼。
    “王爷,给我的休书可写好了?”*之间,她的嗓音变得沙哑难堪,老了几十岁般。
    南宫正颔首,缓缓拿起休书,起身朝着她走来。
    在凤卿漪接过休书那一刻,泪珠低落在纸上,将墨迹晕染成伤痕。“成亲那晚,你也是这般缓缓朝我走来,挑起盖头的那一刻,我险些不能呼吸。只需一眼,你就带走我的心。这些年我为你笑为你哭,为你而活,空了的心,你终归是还给我了。”
    “卿漪……”南宫正僵在原地,眸中也有泪光闪烁。
    “王爷,你我就此别过,有缘再见。”她高高仰起下巴,转身任裙角飞扬划出花朵般弧线,然后离开。
    南宫正终究还是哭了,泪水挂在英挺的脸颊上,凝结成冰,而此时他的心怕是也随凤卿漪一起离开了吧。
    当天晌午,他吩咐府中管事遣散下人,用过晚膳后,他连守护自己的暗卫也一并解散。张德不肯离开,哭的死去活来,还不忘用怨毒的眼神瞪我。
    南宫正从凤卿漪离开时的悲怆,慢慢变成现在的云淡风轻,可在我眼里,却是视死如归。
    他在等死,等阿胤率领军队赶来,将这踏为平地。
    可这争夺皇位,终归是成王败寇,又能分得清谁对谁错?他是劫持了阿离,可阿胤不是劫持了致儿在先?
    南宫正,不该这么死去,遭世人唾骂。
    我寻了个理由出了寝殿,此时府中已经没有几个人,许多事情都要亲自去做,南宫正并没有怀疑什么。
    若是没记错,张德是去了厨房,我直奔那去。
    “张德,我有要事要你去办。”推门进去,张德果然在此。
    他不语,白了我一眼,撞了下我的肩膀夺门而去。
    “若想眼睁睁看着你家王爷丧命,且继续这么张狂好了。”我挑了条凳子坐下,吃准了他对南宫正的忠心。
    果不其然,他停了下来,若有所思打量着我。
    “派人快马加鞭追上你家王妃,让她按照图上的路线,去找一个叫医仙老鬼的绝世名医,然后你再带上王爷,赶去这边与她们会合。至于之后要去哪里,随心便是。”
    我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上面绘了从汴州出发寻得医仙老鬼的路线。
    “为何要去寻什么医仙老鬼?南宫瑟儿,难不成这是你与南宫胤串通好的把戏?”张德说道,瞧着我的眼神全是鄙视。
    “医仙老鬼是世人可遇不可求的绝世名医,我有幸与他老人家见过一面,单单他的樟木熏房有令人重拾青春的奇效,那治好你家王妃和小王爷的病也不是不可能。除此之外,医仙老鬼隐居山林,住所旁有大批猞猁守护,相对于其他地方而言,绝对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我细细说来,张德看我的眼神多加了几分猜疑。
    “你怎能确定医仙老鬼会收留王爷一家?”
    “医仙老鬼和娇娘无所出,对孩子喜欢的紧,在这个问题上你放一百个心就是。”
    张德接过帕子,低头想了想,叠整齐后塞进怀里。
    “西门瑟儿,为什么要帮王爷?”他还是不放心,最后问出口。
    “还债。”
    张德苦涩一笑,拱拳向我行礼,这也是自打相见他头一次对我行礼。等连他的背影也消失不见后,我才重重吁出口气。
    用晚膳前,张德偷偷跟我耳语,通知我已经派人追上凤卿漪,那南宫正这边也要越早行事越好。
    可他的倔脾气上来,一点也不会输给凤卿漪,对个抱着必死之心的人来说,劝解毫无用处,还是硬来比较实在。
    所以我们一致同意,在南宫正饭菜里下药,再由张德趁着今晚夜黑风高带他逃离此处。
    “可外面处处都有宫里派来的歼细,怎么能逃出去?”张德担心说道。
    “放心,等南宫正一睡下,我就火烧梁王府,你们换上奴仆的衣裳,趁乱跑出去。”
    张德又盯着我瞧,眼神中竟出现崇拜之色。
    “好计谋,难怪王爷之前总是说世间奇女子全让他碰上了。”
    “他向你提起过我?”我追问,有些不解。
    “偶尔,但说的不多。王爷有时候会用叶片吹奏曲子,我问是什么,王爷便笑着说是棠梨煎雪,还说是位故人。”
    张德说完,端着饭菜离开了,不知怎么,他的那番话竟搅起我心底千层浪。
    若不是亲眼看到凤卿漪离开后他有多难过,怕是会信了他为逼走亲人编造出的那些话。
    用过晚膳后,南宫正懒懒斜靠在榻上,房中炉火烧的旺,他前襟大开,露出结实的胸膛。身上的伤已经结痂脱落,露出粉红色的疤痕,仍旧触目惊心。
    我坐在榻前圆凳上念书,他眼神渐渐变得游离,显然药效已经开始发作。
    “王爷,王爷?”
    试探叫了两声,并无回应,正当我起身去叫张德时,他忽然开口。
    “书还没念完,是要偷懒去吗?”一半*溺,一半玩笑,他阖眼说道。
    刚离开圆凳的屁股赶紧落下,装模作样拿着书继续往下念。
    “别念了,像是念经,唱歌给我听吧。”
    “王爷想听什么?”
    “棠梨煎雪。”他唇角染上笑意,说的理所当然。
    “你还记得?”故意问道,听张德说起棠梨煎雪后,我还半信半疑。
    “嗯,本想还为你伴奏,可眼下隆冬,没有棠梨叶子可以用了。”他叹息,掺杂着惋惜。如此深情出现在一个高傲之人脸上,只会让人觉得心疼。
    “不碍事,等明年开春草木泛绿,你再为我伴奏。”我开口安慰,却忘了他是一心念死之人,怎会还有明年春天?
    他稍费些气力睁开双眸,温柔的看向我,双唇微启,缓缓道来。“若有来生,我定会再用棠梨叶片为你伴奏。”
    来生?我到底错过了什么?他不该是恨我的吗,为何会许给我来生之约?
    “当年为何要用太子之位去换我性命,你该后悔的,或是恨透了我才对。”这个盘踞在心上许久的疑问,终于在此时问出口,或许只有在他神智渐渐涣散的现在,我才敢问。
    “我们拜过天地,你是我的亲人,我本该护你。”
    “可当时我有了别人的孩子,你也不在乎?”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在乎这种事,我是他的亲人,他怎能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我的小瑟瑟就是小瑟瑟,其他的我统统不管。”
    “你对凤卿漪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对不对?那只是你逼她离开而编造的谎言。你该是恨我的,我骗了你,你怎么会不恨我?”世上怕是没有一个人向我这般,盼着人来恨自己。可谁又能明白,世上最难还的债,最让人无力招架的竟是情债。
    “真真假假谁又分得清,快唱歌吧,我想听了。”
    他强撑着快要胶合的眼皮,笑着催促道。
    我清清嗓子,轻声吟唱,自从上次被烟呛的失声,嗓音便再也便不会之前的清亮通透,像是谁在哭泣,倍感凄凉。
    “旧岁采得枝头细雪
    今朝飘落胭脂梨叶
    轻挼草色二三入卷?
    细呷春酒淡始觉甜?
    早春暮春  酒暖花深?
    便好似一生心事只得一人来解”
    与他相识的一幕幕伴着我凄凉歌声在眼前重现,从太子府到皇宫,又从皇宫到梁王府。兜兜转转,经历了这些事,他从未问过我是在何时跟了阿胤,说了狠话可最后也不曾伤我半分。
    南宫正啊南宫正,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喂,叫你半天也不答应,王爷睡了没?”
    张德忽然从后面蹿出来,吓了我一跳。
    “怎么哭了?王爷没事吧?”张德忙上前试探南宫正鼻息,恐是怕我又动了什么手脚。
    “王爷睡下了,你快帮他更换衣物,半柱香后我先烧偏殿,等周围住的百姓察觉都赶来救火后,你再背着王爷从后门逃走。”
    我抹抹眼泪,从屏风上拿起灰黑色男子棉斗篷披在身上,匆忙往外面走去。
    “西门瑟儿!”
    张德在背后大叫,我停住脚步,转身看他。
    “我替王爷谢过你了!”
    我了然一笑,推开门投入茫茫夜色中……
    行动异常顺利,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将富丽堂皇的梁王府化为灰烬。有好心百姓将我收留,每餐吃的虽然简陋,但却无比安心。
    这就是南宫正口中说的太平日子,只要心太平了,不管身处何地都是一世长安。
    三日后,阿胤来了,大张旗鼓收回这块富饶的土地,然后在茫茫人海中寻到我。当众人的面,他仍旧唤我娘娘,我不接受也不拒绝,冷冷看着他们如同台上唱大戏的戏子,不知道粉墨登场华丽落幕后,又会怎样。
    三日后,我重回京都皇城,这里冷的很,没走一步,都觉得寒意从脚底渗进骨缝,袭遍全身,而所经之处,依稀能看到屠宫时倒在血泊中的宫人,瞪大双眼,就这么看我从他们尸体上踏过。
    胃中涌起一阵恶心,我连忙掩嘴压下,走在前面的阿胤转身看过来,鹰般睿智眼眸闪过一丝迟疑,终是没有开口说话,继续带着众人往宫殿走去。

☆、209他竟与别人有了孩子

回到寝殿后,几个眼生的宫人帮我更衣沐浴后,车马劳顿疲乏瞬间袭来,斜斜靠在榻上睡了,想着等到天色暗下来,睁眼便能见到阿胤坐在榻前,笑着说念我成狂,这一觉倒也睡得踏实。
    “娘娘,殿下派人来催了好几次,时辰快到了,娘娘该起身赴宴了。”
    小宫女在耳边轻唤,我皱皱眉头睁开眼来,环视四周不见阿胤身影。
    “赴什么宴,我没兴趣。”恼他竟敢不来看我,怒火无处发泄,只好为难可怜的小宫女。
    她见我这般,噗通一下跪倒在榻前,哭了出来。“娘娘,奴婢错了,不该扰娘娘清梦,但今儿个是小年夜,按照常理,宫中都会在这天举办家宴。皇后娘娘是戴罪之身,不便出席,各院嫔妃中娘娘品级最高,于情于理都该去的。”
    我怎么忘了,自己现在尴尬气人的身份。
    可转念一想,阿胤是为了操办小年夜宴席才没来看我,心里又多多少少好过了些。
    “行了,快起来吧,帮我梳妆打扮。”翻身下榻,双手不自觉覆在小腹上。
    阿胤一定想不到,这里又有了个孩子,像阿离一样活泼可爱的孩子。等今天晚宴结束,再询问阿离的近况。毕竟宫中人多嘴杂,我的身份又如此特殊,还是少给他惹事端的好。
    镜中的我一袭炫紫曳地长袍,已近三个月的身孕还没有什么变化,身形纤瘦,只是那双曾经能将万物描绘惟妙惟肖的手,如今满是冻疮,阿胤若见了,定会心疼了吧?
    小宫女为我系上披风,我顺势把手藏在宽大袖子中,抬脚出了寝殿,前去赴今天的小年夜之宴。
    宴会设在温暖的福绵阁,来时大家已经入席,我位列贵妃,阿胤也得向我行礼,皇上皇后均不能出席,我便坐在正中央的位置,显示南宫皇室长幼有序,尊卑有别。
    阿胤坐在我左手旁的位置,一切都做的很好,无论是祝词还是应景歌舞,诸位皇亲国戚位置的安排还是菜品的选择,都经过一派悉心琢磨。
    诸人赞许的目光中透出对他的肯定,阿胤必定也感受到了,本就绝美的脸上更加神采奕奕,端起酒杯频频邀酒。
    这场晚宴我根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花瓶,身后一无背景二无权势的贵妃,充其量就是个好看的摆设,只是我腹中孩儿的爹爹在这儿,我便有勇气端坐在高堂之上,大方接受众人或是鄙夷或是不屑的目光。
    阿胤在这儿,我便有了靠山。
    只是,他从未转头看我,一直都没有,就好像我俩只是陌生人那样。我虽然懂得避嫌这个道理,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芥蒂。
    “殿下,那几样菜品御膳房已经烹制妥当,是否现在送过来?”小覃子躬身站在堂下笑着询问,引来大家侧目。
    “什么菜品啊,难道殿下还藏了什么珍馐美味?”
    “别在此吊人胃口了,殿下快命人呈上来,让咱们饱饱口福。”
    众人热闹打趣,到这酒足饭饱之际,让大家知道还有菜品未呈上,真是有些让人猜不透了。
    阿胤转头看我,咧嘴一笑,唇边尽是苦涩。
    面对他的笑我竟莫名紧张,指甲掐疼掌心,结痂的冻疮因这个动作撕裂,刺心的疼。
    本想着丢个笑给他,告诉他我一切安好,可此时用尽浑身力气,也做不出违背心愿的事。于是我只得垂下头,偷偷掏出锦帕,一圈圈缠上流着血水的伤口。
    “殿下若再藏着,我可要去御膳房一探究竟了。”
    阿胤越是不说,众人越是起哄,又借着几分醉意,便少了平日里那些礼仪束缚。
    “是几道专门为有孕妇人烹制的寻常菜品,并非大家想的那样。”他笑着说道,又回头看我。
    原本坠入谷底的心瞬间飞上云霄,阿胤啊阿胤,心思果然细腻,我还未跟他提起有孕一事,他便早已了然于心,还让人特意为我烹制菜品。
    重逢不过才半日,他是从哪刻起察觉到此事的,难道是入宫门时我掩嘴呕吐?
    又或是,被他瞧出今晚满桌珍馐美味,我只应付动了几筷子,还设法逃过众人的邀酒?
    我回敬他暖暖一笑,还不自觉羞红了脸。
    在众人面前大方袒露我们的关系,他难道是想结束这场偷偷摸摸的幽  会?
    “有孕的妇人,喜事喜事,敢问殿下这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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