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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女画师,擒男当自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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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面前大方袒露我们的关系,他难道是想结束这场偷偷摸摸的幽 会?
“有孕的妇人,喜事喜事,敢问殿下这大喜之人是在座哪位?”
阿胤似笑非笑,抬眼瞟向我。
我有些不知所措,难不成他要选在这个场合这个时间将我的身份公众于世?
不安的心跳如擂鼓般,几乎要冲出胸口。阿胤啊阿胤,我什么都不怕,只要你把我带在身旁,我就会一直跟随你的步伐,直到地老天荒。
阿胤轻启薄唇,云淡风轻的说着。“是本太子府中一位小姐。”
“这可是殿下第一个孩儿,臣等可有幸见一见这福泽滔天的贵人?”
阿胤笑着转身摆手,坐在他身后的女子缓缓起身。“怜儿,还不见过诸位大人。”
怜儿?那个与我样貌有几分相似的女人,阿胤竟然与她有了孩子?
差点跳出胸膛的那颗心,现在直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着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我重重将手中鎏金杯盏摔在案几上,本是清脆响亮的声音,却在此时淹没在阵阵鼎沸恭维道喜中。
也是,我不过跳梁小丑一枚,怎会有人在意我的悲喜。
他与别人有了孩子,那我腹中的孩子呢,阿离呢?那个口口声声说只将我一人放在心上的男子,怎能以转眼就上了别人的*榻?
“让我们共饮一杯,庆贺南宫皇族人丁兴旺,福寿绵长!”
又有人举杯邀酒,这次我没逃,如今逃不逃又有谁会在意?
我重新握紧面前鎏金杯盏,关节上手背上结痂的冻疮,一道道裂开,鲜红的血痕,比这杯中酒更胜一筹。
抬头一气饮尽,杯盏重回案几时,阿胤盯着我眉头紧皱,眸子中似有不舍。
不舍,这个时候还能从他眸中看出不舍,我也真是蠢的可以。
“不知怜儿小姐腹中孩儿几个?我家夫人也刚有身孕,若是有幸能与小姐多走动,也能沾沾福气。”
谁有想要这泼天的富贵,现在连孩子的光也不肯放过。
“回大人的话,怜儿腹中孩子一个多月大了,承蒙您厚爱,怜儿自己高兴的紧。”
众人又是笑,场面何等热烈。
我去梁王府不过短短两个月,她便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阿胤啊阿胤,你怎能在我刚离开就将别人搂入怀中?是觉得此事与我无关,还是料定我不会计较?
怎会不计较,世上有哪个女子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与别的女子生儿育女,还笑着祝福。
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看着自己的爱人同别的女子有了孩子,听众人对他们的祝福,如傀儡般呆坐在高堂之上,或哭或笑都没人在乎。
我拂袖离开,当双脚迈出宫门时,身后欢腾还在继续,好似在嘲笑自己果真是可有可无。
“娘娘,晚宴还未结束,这样离开不合时宜呀。”
“娘娘,若是染了酒气,咱们出来透透气再回去可好?”
“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打这边走不是回寝殿的路啊。”
我骤然停住脚步,转身冷冷盯住身后喋喋不休的小宫女。她被我冷冽眼神吓到,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滚回去,别再跟着我!”
我转身接着往前走,茫茫夜色中也不知道前面是何处。小宫女果真很听话,没有再跟上来。走累了,直接在一处宫门外的石阶上坐下休息,喝了酒腹中*滚烫,如快要炸开的心一般。
他曾说要带我回家,我也信了这里将会是后半生的家,即使亲眼目睹屠宫时的血腥,我也将全部责任归于自己胆小怯懦。
可这到底是怎么了?还不到两个月,一切都变了。我守着什么样的未来,他又能给我什么样的未来?
冷风吹来,夹在着鹅毛般的大学,福绵宫中的盛宴还在继续,灯火辉煌的场景直接将门外的苦疾寒冷隔绝成两个世界,当然也包括我这个可有可无的人。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
风中传来女子沧桑哀婉的歌声,我欲哭无泪,自古宫中多怨妇,想不到最后自己也沦落成其中一个。
“哎呦喂,娘娘您怎么坐在这里呀?奴才这就送您回去。”
远处走来个小太监,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食盒,见到我慌忙跪下行礼。
“不用,你且滚远些。”扰了我的清净,起身正要离开时,那歌声又伴着风飘来。
“是谁在唱歌?”我问他。
“回娘娘的话,是皇后娘娘在唱歌,就在斜前方皇上的寝殿。今晚是小年夜,我前来给娘娘送些饺子。过了午夜总管就要发赏钱给大伙儿,奴才需快些了。”
我抬手夺过食盒,冷冷说道。“我去好了,你回吧。”
“这个这个……”
“滚!”
雪下得很大,地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踩上上面咯吱作响,歌声越来越清晰,直到我推开那扇门,她还伏在榻边吟唱。榻上躺着曾经威风八面的皇上,这些时间下来,已经面色蜡黄形如枯槁。
房中除了皇后外并无他人,好像都去抢着领赏钱了。眼前这两个曾经站上权利巅峰的人,还比不过几枚铜钱,真是可笑。
我嗤笑出声,皇后这才察觉有人来此,听了歌声,转头看来。
“你笑什么?”与皇上相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苍老惨败的容颜下,神情却依旧高傲。
“笑你可怜。”
“你来这里做什么?”
“小年夜了,送些饺子过来。”将手中食盒放到她面前,选了处凳子坐下,上面布满灰土,显然这些日子阿胤并没有善待她。
“真是想不到啊,有朝一日我堂堂南凌皇后还要受你恩惠。”她眸中噙满泪水,声音哽咽。
“觉得委屈?那何不喂皇上服下解药,有了皇上为你撑腰,你仍旧还是南凌高贵的皇后。”我拢了拢衣衫,出来急没带披风,想不到这殿中竟和外面一样冷。
“哼,觉得我会上你的当?”她鄙夷一笑,揣测我的心事。“皇上醒了,看到心心念念的瑶光,怎还会记得起我?倒不如像现在,他真真正正只属于我一人,一生一世就我们一双人。”
“我不是瑶光,也不屑做那样的蠢女人!”
她伸出苍老的手,扶着皇上整齐的发鬓,有意无意将我的神色尽收眼底。“为男人伤了心神,还说自己不是蠢女人?今儿个是小年夜,按照惯例大伙儿是要参加晚宴的,你连个下人都不带就跑出来,胤儿可舍得?还是你发现他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你,所以急着逃离?”
“闭嘴!你给我闭嘴!”她为何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句句都戳在我心窝上?
“你和瑶光有着同样的面容,就注定和她有同样的结局。将一切都累在男人身上的女人注定输的凄惨,就像我和瑶光一样!”摇曳烛火中,她笑声凄厉,如夜鬼般。
我紧紧捂住耳朵,可这些话还是长了脚般挤了进去,寻找那个我刻意忘却的梦,一遍接一遍不停的说,将我的心撕成碎片。
“我不是棋子,不是!我不会任由别人摆布,我的命一直攥在自己手里!”朝着她大喊,借此来消除心中恐惧。
她缓缓起身,高傲的仰高下巴,摘下耳环,轻轻一捏便将金坠子打开,取出藏在里面的黑色小药丸,递到我手里。
“这是千日醉的解药,也许有一天你能用的到。”她将耳坠重新带回,对着铜镜理理斑白的发鬓。“这是刚入宫时,皇上送与我的,这些年它们不曾离过身。不久后我就有了正儿,被皇上立为太子,那时的我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我终还是败在了她手里,自打她再次出现,就直接勾走了皇上的魂魄。求而不得,他便命人寻遍各地与她容貌相似的女子,一遍遍唤着瑶光。”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正儿这一辈人也在重演父辈的惨剧。南宫胤夺了正儿的太子之位,皇上将他驱逐出京都做了梁王。我是高高在上的南凌皇后,怎能容忍自己的儿子这般任命,只是一次次游说都被正儿一句无心留恋王位做借口给打了回来。直到有一天,我向他提及你,正儿的神情终于跟之前不同了。”她猛然转身,眸中尽是恨,将我碎尸万段。
“你到底是什么妖孽,生着一张与瑶光如此相像的容颜,蛊惑他们父子三人不得安生!”她忽然上前,紧紧抓住我的手腕,狠狠说道。“我诅咒你,用我的命诅咒你,一生终不得所求!”
“你这个疯子!”一生终不得所求,这个疯女人是想将我推进万劫不复之地。“你不会如愿的,我不是什么瑶光,为何你们一次次拿她来折磨我?”
阿胤、南宫正还有皇上的脸在眼前轮番出现,有的要我只信他,有的念我是亲人,还有生生将我当作别人。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只有这一颗心,又该去信谁?
我用力一推,皇后如稻草般轻盈,摔在地上也无声无息。
“我不信命,也不会再信任何人!你休要吓唬我,从今后我的命只攥在自己手里!”
我夺门而出,孰料外面的雪已经漫过脚踝,就这么一脚深一脚浅跑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好想好想阿胤能在这个时候出现,搂着我温柔说着带我回家。
路径斜坡处,忽然脚下一滑,慌忙伸手去抓两旁的树枝藤蔓,无奈这些东西在隆冬变得不堪一击,我倒在雪里,滚下斜坡……
☆、210孩子没有了
若是那场小年夜晚宴,在我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看到阿胤坐在榻边对我温柔的笑,这一切该有多么美好。
可该死的在我们之间,偏偏要生出那么多事端,果真如皇后所言,我这一生都不能得偿所愿吗?
“阿瑟,你终于醒了,要不要喝水?你们快去把太医唤进来!”
阿胤为我忙前跑后,神情焦急。太医们在他暴吓声中鱼贯而入,为我把脉诊治。
“殿下,娘娘已无大碍,臣下去开张药方,需按时服用,不出一月定能康复。不过……”老太医支支吾吾,阿胤耐不住性子催促。
“不过娘娘这次小产十分凶险,受外界重力所迫,伤了元气,往后需悉心调养才是。”
小产?
这二字如同晴天霹雳将我的灵魂撕得粉碎,小心翼翼护了这么些时候的孩子,竟然这么没了。
阿胤将一干人遣了出去,坐在榻前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就那么直挺挺躺着,连小腹都不敢去抚摸,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眼角滑入两鬓中。阿胤执起衣袖擦拭,总是旧的还未擦干净,新的又流出来。
“不哭了,这么下去怎么得了?”他哽咽低语。“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去参加什么晚宴,也不该任由你使性子跑出去。阿瑟,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求你别再哭了。”
“滚!”我恨不得撕烂他的嘴。我的孩子没了,怜儿的却还在,他可以不哭,我除了哭之外毫无他法。
“阿瑟……”
“滚出去!滚去你的怜儿小姐身边!我不想再见到你,你最好赶紧消失,否则我就将你深夜潜入庶母房中的事昭告天下!”
双手撑在身后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小腹注了铅般胀痛,手臂吃不住劲,身子一晃往后摔去。他眼疾手快搂住我的身子,我狠命推开,伏在榻边嚎啕大哭。
“我的孩子没有了,我的孩子没有了,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觉得我需要同情,还是想看笑话?”
随手抓起旁边的软枕砸了过去,他也不躲,直直站在榻前。
“啊……我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有个人念我成狂,日日夜夜盼我归来。可事实证明我不过是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唯一让你挂怀的是这幅皮囊,像极了你含恨死去的母妃!”
“不是。”他否认,藏在袖口中的双拳紧握。
“你一遍遍利用我,现在王位进在咫尺,我便没了多大价值,你也终于能照着自己意愿去抱喜欢的女人!”
“不是,我说不是!”他喉头哽咽,额上青筋爆出,一遍遍否认我的言辞。
“我的孩子没有了,你跟她的却好生生活在世上,这不公平!你口口声声否认,那你去杀了她的孩子啊,来证明心中只有我!”
我抬起头,说着恶毒的话,盯着他那张纠结的容颜,然后悲凉的笑了。
“舍不得了吧?那就不配否认我说的一切!滚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滚啊……”我叫的声嘶力竭,力气用尽时如浮萍般伏在榻边虚弱喘息。
太医们再次蜂拥而入,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不清,在我眼皮重重合上那一刹那,看到阿胤站在门口,想要过来却踟蹰不前。
一连几天过去,上次小产醒来后情绪激动,险些血崩,那个害我差点丢掉性命的罪魁祸首便小心躲着,不敢再踏入寝殿半步。
我每天都喝苦苦的药汁,喝到最后,连吃蜜饯都没了滋味。
娘带着阿离在除夕夜出现,我身子弱,不能陪她们出去看焰火,阿离长了一岁也变得懂事许多,东扯西扯说着在外面发生的事,累说累了倒在榻上就睡。
“娘,在外面过得可好?”没有告诉娘我小产的事,有些难以启齿,更多是怕她担心。
“好,殿下派铁牛保护我们,这心里比之前还要踏实。”娘笑着说道,看着熟睡的阿离,眸中露出慈爱之色。
“那就好。”难怪这些日子不见铁牛,原来是出宫保护娘和阿离了,这样也好,铁牛忠厚老实,有他在我自是放心不少。
“女儿啊,我听宫人们唤你娘娘,殿下不是还未登基,你怎就成娘娘了?”
我苦涩一笑,现在这个尴尬的身份,还真是一言难尽。正在不知如何回应时,阿离这个鬼丫头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吵着要去外面放鞭炮。
娘带着阿离出去,宫人们也好热闹,纷纷跟上,我长长吁了口气,大有逃过一劫的意思。
我这个后宫之中位分最高的人,理应是要去前殿接受众人叩拜,分发红包,图个好彩头的。况且小产一事也是瞒着众人,大家并不知道六日前我痛失亲人。
收拾妥当后去了前殿,这种场合阿离跟不得,看着她晶亮双眸中透出委屈时,我整颗心又被揉捏紧攥。阿离是太子的女儿,眼下连进宫都要偷偷摸摸,让人瞧了就心疼不已。
“阿离乖,娘娘去去就回,一定留个最大的红包给阿离。”
小孩子终是好骗,看着她蹦跳扯着娘的手去后院玩雪,我也低头理理衣衫,带着众人去了前殿。
去了才知道,我其实无需做什么,呆坐着就好。有专门喊话的,还有专门发红包的宫人,我确实无事可做。
“太子殿下挟太子妃贤妃前来叩拜!”
多日不见,阿胤依旧玉树临风俊逸不凡,身后跟着两名女子,一名是太子妃,另一名正是母凭子贵,从个养在太子府的小姐新晋为贤妃的怜儿。
我垂着眼眸,做到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再去看他们。
“儿臣给贵妃娘娘拜年了。”
半天不见专门发红包的太监喊话,抬眼一看才知道太子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跪着的时候,奴才们怎敢站着。
“赏。”我挥手懒懒说道。
“谢娘娘,不知娘娘这些日子身子可还舒坦?”
他并未像旁人那样领过红包后就退下,倒是在这儿跟我唠起了家常。
“还好。”继续敷衍了事,自从小产至今我不曾在见他一面,眼下也只想让他们这些碍眼的东西快快离开。
“儿臣托人寻得一些上好的阿胶,有滋阴补血的奇效,已经派人送去娘娘寝殿,用法也附在纸上一并送去,还望娘娘……”
“殿下有心了,退下吧。”不想他再逮着这个机会跟我唠家常,便不耐烦打断,况且后面还有好些进宫拜年的,我坐在这里有些时候了,腰背开始发酸,怕是成不了多少时辰。
“是。”他讪讪退下,临走时频频回头看我。
大约又来了几个拜年的,之后就再无人来,我差人下去询问,结果让人大吃一惊。
“回娘娘的话,外面原本是有不少皇亲国戚朝中大臣的,可殿下责骂了大家,说拜年应趁早,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把拜年拜到中午的,自然是得不到好彩头。于是乎,殿下就把这些懒散之人赶回家了。”
“得,都退下吧。”难得领了他的情,我起身往寝殿走去。
刚进寝殿,阿离肉呼呼的小身子飞扑过来,险些将我撞倒。
“娘娘,陪阿离玩嘛。”她抱着我的脖子撒娇,奶声奶气说着。
忽然阿胤早上拜年的情景浮现眼前,尤其是那个怜儿,她腹中还有他的孩子。
“娘娘累了,不能陪阿离玩,去找你爹爹吧。”
“爹爹在哪儿?阿离都不知道。”阿离嘟起纷嫩小嘴,委屈说道。“这里一点都不好玩,婆婆总是说这里不能去,那里不能去,一点都不好玩!”
“娘娘叫人带你去找爹爹玩,他那么疼你,想去哪儿他都会依你的。”我耐心哄着,连微笑都装的刻意。
“真的?太好喽,找爹爹玩喽!”
我命保护娘她们安全的暗卫,将阿离送去给阿胤,后跟娘坐下来唠家常。
没了这个调皮精,虽说少了些什么,倒也安静,加上白天操劳半日,用过晚膳后,我便早早睡了。
迷迷糊糊察觉有人挤上榻,我试探着推了几把,后被攥住腕子拥进一具滚烫的怀抱。
“你来做什么?”
是阿胤,我厌恶的往后撤了撤身子,不想他沾染其他女人气息的怀抱靠近。
“将阿离送去见我,不是在暗示你也想见我了?”他不急着靠近,松开钳制住我的双手,单肘撑在脑后,斜躺笑着看我。
“我是在暗示你,别忘了阿离这个女儿!”瞧不得他处处带着怜儿,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阿离是我的女儿,而你是我孩子的娘亲。”他若有所思看我一眼,起身坐在榻边。
☆、211情已成空
“阿瑟,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与怜儿那晚的错,千真万确是因酒后乱性,我错将她看成了你。可你要知道,我只要她腹中的孩子,活在南宫皇族的孩子若母亲出身低贱,难免受人践踏,这也是我将怜儿推上贤妃之位的真正原因。待孩子生下,我便将她送去别处。”
“大可不必这么煞费苦心,从此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只是阿离是你的女儿,这点儿你千万别忘了就是。”我讪讪说道,手上冻疮好了大半,只是奇痒难耐,娘怕我又挠破了,索性用帕子包起来。此时隔着帕子挠痒,心头浮起一丝烦躁。
他垂头叹气,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瓶,轻轻放在枕边。
“今儿个早上接受众人叩拜,你大可寻个理由不去的,身子本就虚弱还需多休息才行。另外你手上的冻疮得尽早治,等天气暖和了自然也会好,但怕是会落下病根,年年冬天都要再生了。”
转头不去理他,这番体贴眼下全变成了赎罪,也是我最不屑的东西。
见我不曾理睬,他也没再纠缠,起身下榻整整衣衫,看我的目光始终温柔的似要滴出水来。“夜深了,你且休息。我已经吩咐下去,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你休息,我从府中调了奶娘过来为你调理身子,还有娇俏可人四个丫头,想着你也喜欢她们,就都调过来了。”
这个安排确实合我心意,忽然想起在太子府的那短短时日,眼眶竟一阵酸涩。我们的关系一直藏着掖着,也只有在太子府那段时光,相对而言是真正的正大光明。我大摇大摆欺负人,他明目张胆*着我,时间若是能永远定格在那一刻,该有多美好。
“我走了。”重重叹息后,他转身离开。
待到关门的声音过去好一会儿,我的目光才追去。外面刚下过雪,清冷的很,天上银轮皎洁无暇,只是我最近怕冷的紧,是万不敢出去的。
走到轩窗下,抬手拿起剪刀剪着过长的烛心,这时门啪嗒一声开了。
“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以为是阿胤,我眼皮抬都没抬,硬生生呛了回去。半天没有听到回应,抬头一看,站在面前的竟是娘。
“这么晚还没睡,是有心事?”娘披着棉衣从偏殿过来,身上落了些雪花。“也不知道是换了地方还是睡下早了,心里不安稳,看见你房里还亮着灯,就过来瞧瞧。远远看着殿下在门外站了许久才离开,你这个丫头,可又是闹脾气欺负人家了?”
我起身为娘弹去落在身上头上的雪花,小声嘀咕着否认。
“娘在宫中这些天,倒也瞧出些道道来。你暗地跟了殿下这些年,可有想过往后要怎么办?”
娘牵着我的手同坐在烛火下的圈椅上,心疼的问道。
“以前总认为只要跟在他身边就好,也没去想过之后的事。”我轻咬下唇,头一次在娘面前提及自己与阿胤的事。
“女人好年华就这么短短几个春夏,若不去想想往后,等将来年老色衰了,怕是要后悔的。”
娘跟了爹这些年,这种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事瞧了太多,若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会这么替我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出谋划策。
我们的矛盾果然有够明显,连娘也看出来了。
“娘,男人为什么能把情和欲分得那么开,跟不喜欢的女子生儿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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