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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女画师,擒男当自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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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其实你该知道我的身份,我曾经投靠苍狼做了国师,并设计东蜀侵犯北慕。若不是我北慕不会受此大创,苍狼王还有那三十万将士也不会葬身沙海。”
曾经的记忆涌上,伴随伤痛。我终究是错了,在痛过之后,大彻大悟。
“该来的总归要来,天下时局可不是单纯一个人能改变。牵动战争杀戮的因素很多,单纯的一件事不足以触发,只有许多因素在特定的时间集体爆发,才能……”
“芊芊,说简单点儿,我头疼。”我想问她大学专业学的什么,后来忍住了。
“哎呀,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个听好好聊天的人,真是的。”她拧了我一把,又伸手揉乱我的发,动作粗俗野蛮,不符合古人端庄仪态万千。“北慕这场战争啊,说来话长。”
“那就慢慢说啊。”
真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请参考《凤穿牡丹 换血新娘》),我瞪大双眼,看着面前这个祸水,不自觉流下了找到真凶后激动的泪水。
“都是一份执念作祟,而我们只是历史洪流中小小的一粒沙,不必非要将这些罪过都背在身上。好好的活,才是对之前犯下的过错最好的救赎。”芊芊拍拍我的肩膀,满脸释然。
我微微点头,想着苍狼王和三十万大军,心中一紧。
“对了,苍狼往西,这几年有个不知名的国家繁衍壮大,精于骑射,听说首领是个紫眸的美男子呢。”芊芊话锋一转,说的眉飞色舞起来。
“真的?”
芊芊笑而不语,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我们不过是历史洪流中小小砂砾,事情好了坏了,坏了好了,都不是一个人能控制。但愿那个紫眸的美男子是苍狼王,经过幽冥峡谷的死里逃生,他能有些改变,换一个地方和他的属下重新开始生活。
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我的身子在医仙老鬼和娇娘的细心照料下,神一般恢复。不仅如此,就连脸颊上疤痕都在开始消失。没有不爱美的女子,我常坐在铜镜前,呆呆的看着里面的自己,一遍遍幻想跟他见面的场景。
“瑟儿,在做什么呢?”
娇娘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件衣服和一只小包袱。
“没事呢,怎么了娇娘?”
“你脸上的伤疤快要好了,等南宫胤见了一定高兴的不得了。”娇娘笑着将衣服和小包袱放在旁边,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为我打理起来。
想到快要与他相见,我心跳快的发慌,差点不能呼吸。臊红着张脸,应该不敢看了吧。
“六年前,南宫正带着你和南宫胤找到我们,下跪请求救你们性命,老鬼救回了南宫胤,却救不回你。怕他醒来后伤心欲绝失去活不下去,南宫正便想到将你留在这里,对他谎称你远行去了别处,等到原谅了他才会回来。”
娇娘手顿了下,与铜镜中惊讶瞪大双眼的我对视,温柔一笑。同为女人,她能体会我此时的心情。
“他就这么信了,身子好了之后,带着阿离和你娘去了岭南,从此不理朝政,专心书画。他也是天资太高,这些年竟小有名声,有的人甚至说他的造诣已经搞过了南凌第一大才子郑三郎了。”
我明白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六天已经相思成狂,我不知道这六年来,日日夜夜他是何等煎熬。
“娇娘,我身子都好了,这就出发前往岭南。”
“好好好,东西都给你备好了,马车就在外面,海棠说派几家丁陪你一起去。”娇娘心灵手巧,已经帮我挽好精致堕马髻。
“不用,我独来独往惯了。再说,好些事情有旁人在反而不好办了。”例如,在见面时奉上个法式热吻,直接把他扑倒最好。
娇娘咯咯笑出声来,甩给我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高深眼神。 转过头从铜镜中看到此时的自己,眉眼间含着深深的笑意,曾经的稚嫩浮躁褪去大半,眼神更加坚定。一想到他,浑身就止不住幸福洋溢,这种感觉就像是现代的我第一次见到《画棠春》时,那种无语言表的激动,心底滑过阵阵电流,传到到身体每一处细胞,每一个神经末梢。
阿胤,六年了,我们终于要见面了。
☆、235岭南相见恍如隔世
又是一年棠梨花开,岭南气候湿润宜人,长居此地的人性子洒脱淡薄,倒是个避世的好地方。几日车马劳顿丝毫阻挡不了与亲人相见的炽烈念想,风尘仆仆而来,询问了好些人,终得知他们的下落。
西马市有条繁华的街道,临街有间书画行,是位飘逸若仙的白衣男子所开,身边有他的小女儿和母亲。
我牵着马拐过街角,看见那家书画行门口有几个孩童正在玩耍,其中一名粉红衣衫的女孩儿,七八岁的样子,扎着双髻,玩的欢实,连带着小脸儿也染上了粉红色。
“阿离……”下意识叫出声来,那是我的阿离,一定不会错,她长得像他,从小就是。
辛苦了这些天只为与亲人相聚,可此时我的双腿好似被灌了铅般,举步维艰,这怕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了。
这时,从书画行走出一名妇人,寻常人家的装扮却抵挡不住那出众的气质,这是顾我护我c碎了心的娘啊。
心头一热,险些掉下泪来,握着缰绳的手紧了些,心跳如擂鼓般。
“阿离啊,你爹爹在翠华楼见位故友,叫咱们也去,快些整理下,跟婆婆走吧。”娘蹲下来,拍拍阿离身上的尘土,拿出帕子为她拭去额上的细汗。眉目间满是笑意,满是*溺。
“故友?那他可认识娘娘?”阿离歪着脑袋问道。
娘娘,阿离这个丫头都这般大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唤我娘娘。
一抹笑意不自觉爬上唇角,紧接着眼眶发热,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我的阿离啊,这些年是娘娘亏欠了你。
“婆婆也不知道,不过咱们去问一问便是。”娘拉起阿离的小手,两人转身离去。
我紧随其后,又怕被发现,做贼般远远跟着。这种牵着不走拉着倒退的作风也是够了,若是冲上去抱住阿离,相认一百遍也有了。
懊恼中来到了娘口中说的翠华楼,我在他们隔壁雅间坐下,透过不怎么隔音的屏风探听。
“这是这些年卖书瑟儿的分成,我可把话说明白了,都是阿离和婆婆的东西,你休想染指一分一毫。”
这般厉害的口气让我无比好奇,趴在屏风上使劲瞧,发现竟是芙蓉。
“我知道。”
是阿胤,他微微一笑,如冠玉的脸上漾起一丝无奈,随即低头饮茶挡去。
“姨姨,你可认识我娘娘?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阿离在此时跳出来,天真的眨着大眼睛问道。
就算不在现场,我也能感受到此时的压抑氛围。正在为阿胤怎样挡去一波指责为难时,惯了耍浑打科和稀泥的郑三郎笑着开了口。
“阿离乖,想娘了这还不好办?只要你爹爹一张口,全岭南的大姑娘小媳妇哪个不哭着喊着跑来当你娘。”
“闭上你的嘴,别教坏我女儿。”阿胤夹起一块猪蹄塞进他嘴里,那样子够滑稽,引得众人笑了起来。
郑三郎拿出猪蹄,仔细啃了起来,不时看看芙蓉。“六年了,你还要等下去?”
“阿瑟会回家的。”阿胤说道,话中尽是悲凉。
恐是感受到这些,阿离蹦跳着跑过来,钻进阿胤怀中,坐在他的大腿上,古灵精怪对着郑三郎挤眉弄眼。“对,娘娘一定会回来的,三郎叔叔再胡说,我就要打你了哦。”
“阿离,从哪里学来的这些?”阿胤表面上责备,可话中满是*溺,无疑是纵容阿离的。
郑三郎这个人精,怎么会看不出这些,撇撇嘴酸溜溜说道。“得,你们父女俩一条心,我说不过你们。”
众人又是一阵笑,刚才的压抑气氛消散,随即吃吃喝喝玩笑起来。
“芙蓉啊,好端端的京都皇城不住,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娘夹菜给芙蓉,满脸担忧。
“问他喽。”芙蓉用下巴指指郑三郎,笑的娇羞。
“哎呀,这不是我与皇上政见不合,一气之下辞官了嘛。正好我对那个朝堂早就厌倦已久,什么高官厚禄名垂青史,都不及与心爱之人携手浪迹天涯来的洒脱惬意。”他大笑说道,无半点遮掩。
“国公大人就任你这般胡闹?”娘急急问道。
阿胤笑着为娘夹菜,将话拦了下来。“三郎与我相交甚密,朝野上下人尽皆知,南宫正能容他这些年实属不易。就算我现在远离庙堂,无心王位,毕竟是在那上面坐了几天的人,他有心忌惮也是人之常情。这样一来,三郎便成了他梗在喉间的刺,动了会痛,不动还得时时念着。如今主动提出辞官,他自是松了一大口气。国公大人辅佐三代君王,定是瞧透了这些,所谓的大好前途不知哪天就会赔上性命,倒不如逐了他洒脱的性子,也是一种成全。”
“知我者,胤兄也。”郑三郎举杯邀酒,说辞也超凡脱俗。“泊舟泊舟,我是漂哪儿停哪儿呀!”
又是一阵笑意,如这三月*里,和风煦日般令人心怡。
“对了,外面都在传,说是世间多了位棠梨公子,书画造诣竟有赶超南凌第一大才子郑三郎的架势,有没有啊?”郑三郎用手肘怼怼阿胤,笑的歼邪。
“我爹爹画的当然比你好!”阿离跳出来维护,她自然知道这位棠梨公子正是她的爹爹。
“哎呦呦,还真是瑟儿的女儿,这维护阿胤的本事与生俱来啊!”他挠挠头,假装气恼。“谁的略胜一筹咱们得比了才知道,我和芙蓉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不如你送我一副最拿得出手的画作,让我慢慢领教如何?”
阿胤无奈摇摇头,抱着阿离为她夹菜。“明天早上来书画行拿吧。”
众人有说有笑,这顿饭也吃了些时候,恐是担心日后相见不知何时,饭后又一同出去游湖赏春。郑三郎与芙蓉有*终成眷属,这是每个人都倍感欣慰的。
我寻了间客栈住下,没有继续跟着大家,也没急匆匆上前相认,怕是扰了这份难得的和睦吧。坐在客栈小小铜镜前,抚着平滑柔腻的脸颊,若不是亲眼见过,又怎会相信这里曾蜿蜒盘踞了条狰狞的伤疤。面有心生,那时的我心中愤恨难平,才会毁掉自己的容颜。而现在,医仙老鬼知道我心中平静,抹去这些也不是不可能。
终是,我要美美的与亲人相见。如芊芊说的那般,好好的活着,才是对之前过错最大的救赎。
*未眠,好不容易熬到天露鱼肚白,便起身装扮。上街后发现此时只有几个卖饭的商贩,匆匆忙忙准备开张,沿街的商户大门紧闭,我来的过早了,还得等上些时辰才行。
三月的清晨,也是冷的,出门后才发现自己穿的过于单薄了些,于是我选了个角落,果断蹲下。
又过了片刻,街道上洒下阳光,选了个好地方我蹲在阳光里,浑身上下暖和了不少。
“你个小丫头片子,竟敢抢老子的地盘?”
平地一声雷,炸的我环视四周看了许久,才发现街角拐弯处那黑不溜秋的一坨是几个乞丐。这时,脑中闪现初到京都皇城的时候,我与娘蹲在大街上晒太阳,同现在一样,不知怎的就被乞丐追赶。
“看你穿着也不像是穷人,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面对这群凶神恶煞,我最是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撩起裙子火速逃跑。
大清早的被一群乞丐追着跑,这种晨练刺激太大,不适合心脏不好的,如睡了六年刚刚醒来不久的我。
商铺都还没开门,几个小贩各忙各的,恐是见多了这种事情,也没个伸出援手救助遇难妇女的意思。我竭尽全力在空旷的街道上狂奔,天不亡我,在气力用尽前一秒,街道拐角处有间商铺竟然开门了。
想也没想,我一个华丽丽的甩尾冲进商铺。
稀里哗啦!待我喘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身下压着一副刚刚裱好的画。
初到京都皇城那幕再度浮现,这回又要卖身赔画了是不?赶紧摸了摸腰间钱袋,不怕不怕,这次出门咱是带了钱的。
“喂,快出来!掌柜的你最好识相点儿,把那个小丫头片子交出来,否则咱们今天就在这儿不走了,看你怎么开张!”乞丐站在门口撒泼,气焰那个高啊。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正欲起身出去跟他们理论,一袭白衣男子先我一步,将我挡在身后。
“敢问诸位找我家娘子有何事?”
温润如玉的声音字字铿锵坚定,尤其是娘子二字,震得我心头发麻。是阿胤啊,我这般糊涂,竟误打误撞跑进了阿胤的书画行。
“你们光天化日之下追赶我家娘子,这种事情告知官府,怕是诸位难逃责罚,若被勒令驱逐出岭南,失了容身之所,境遇如何不必我多言了吧?”
乞丐们没有再纠缠,恹恹散了。
阿胤背对我站着,许久后唤我的名字,声音颤抖。“阿瑟。”
“是不是你,阿瑟?”
他再唤时,我已泪如雨下,张开双臂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将整个人贴了上去。“阿胤。”
“你这个害人精,终于肯回来了。”
☆、236再也不会离开
一切都变得好起来,我跟阿胤成了亲,终于从地下转为地上,做了他名正言顺的妻。
新婚那天,南宫正差席北城送来贺礼,金丝白玉打造的棠梨摆件,无论是做工还是选材,都完美都无可挑剔。另外,锦盒底下夹着一片棠梨叶子,这让我想起那年在梁王封地的冬天,他说要用这叶片与我伴奏棠梨煎雪。
阿胤气恼的很,不顾触犯天威,他从未把南宫正的天威放在眼里,直接将礼物扔了出去。席北城笑而不语,借邀酒的机会向我询问缘由,明白后笑的前仰后合。
“我跟皇上打赌,礼物会不会被南宫胤扔出去,结果我赢了,等回去太傅那个位子就是我的囊中物了。”席北城笑着仰头饮酒,浑身上下多了份魄力。
“从前你不是淡薄名利,怎么现在弄成了官篓子?”我打趣道,抬手为他斟酒。
“从前?”他笑笑,眸中已有七八分醉意。“南宫胤当皇帝时我曾去考取功名,想着既然不能娶你为妻,就离你近些也好。可人算不如天算,朝堂上生出这些事情,阻断我的前程。恐是我骨子里就是执拗的人吧,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等南宫正上位后,我竟独霸魁首做了南凌新科状元。说来也怪,从此后我便顺风顺水官运亨通,想来这当官也跟做生意有相通之处,如若不然,就说明我是个全能之才。”
“臭美。”我笑道,也放心他此时的洒脱。“尽早成个家,那样你才是个忠孝两全的全能之才。”
他将管帽摘下搂在怀中,闭上双眸笑道。“宁缺毋滥,宁缺毋滥,现在我的娘子就是官位喽。”
见他真是醉了,命人将他抬进客房安置。人群中,身着火红婚服的阿胤还在与众人喝酒,心有灵犀,他察觉到我的目光,转头间四目相对,又是别种默契胶合。
深水潭潭主箫默寒也带着贺礼赶来,只是一天没有出现。听他说,一天将冒牌的华裳公主带进了黄石峡,轩辕擎宇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蹲在黄石峡门口跟他要人。明知道是假的,两人还挣得头破血流,任谁都劝不住。
我倍感罪孽深重,想着当初训练那名奴隶冒充华裳公主,只是想给一天出其不备的一击,没想到他们执念如此之深,知道华裳公主已经故去,仍旧对相貌相同的人慰藉相思。
箫默寒倒是不这么看,他说两人能这般有精神,比起之前的萎靡颓懒,还是现在好些。
“瑟儿,快些回去,哪有新娘子自己出来敬酒的,待会儿可别让姑爷不高兴了。”装扮起来的娘风韵犹存,正笑着前来寻我。
“知道了,碰上故友,多聊了几句,我这就回去。”刚要迈步走,却看见阿离这个小丫头正抱着不知道谁家的小公子撒娇耍混。
“展翔哥哥,你上回答应给我的翡翠白菜玉蝈蝈呢?都这些时日了,怎么还不带来?”阿离挡在名唤展翔的孩子面前,一副山大王架势。
“要东要西的,怎不见你拿银子换?”展翔双臂横抱胸前,气势如同身高,比阿离高出整整一个头。
“展翔哥哥,咱们什么交情,你还担心我会赖账不成?好哥哥了,我都跟街头小珠子炫耀了,说展翔哥哥揽尽天下奇珍异宝,独具慧眼呀,比他爹爹白家主事更胜一筹,若是见不到翠玉白菜,我岂不是成了说大话了。”阿离嘟着小嘴撒娇道,开始糖衣炮弹攻势。
展翔稚嫩的小脸上闪过算计,皱眉一笑,对阿离勾勾手指。“也罢,打张欠条再说。”
说罢,展翔负手扬长而去,阿离追着纠缠。
“幸好展翔不随我,否则定像我一样,被你坑了去。”
我瞧得出神,丝毫没留意身后有人,听闻这句话后着实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原来是白家主事君浩。
“展翔是你儿子?果然聪明,知道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红口白牙一张嘴了。”我笑着说道。
“阿离的确随你,打小就喜欢亮闪闪的东西,统称钱钱。你离开的这些年,胤*她至极,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亲手摘下来。谁知阿离大了些后便不再向胤要东西,转头逮住展翔这小子,软磨硬泡竟被她耗去几件稀世珍宝,许是尝了不劳而获的甜头,这几年更是变本加厉啊。”白君浩摇摇头,看着二女玩笑,他也染上笑意。
“那年,是我不对。”
“白家家业丰厚,可不是小小苍狼能掏空的,再说擎苍收复苍狼后,实施一系列通商法案,我又赚了个盆满钵满,你无须自责。”他看着我,眼神越过,凝视一名柔弱女子身上,那女子也如我们这般,笑着看阿离缠着展翔玩闹。“那种境遇下,若换成我,恐怕也会被逼疯。你说的对,背叛和利用要亲身感受才能明白那份煎熬和锥心之痛。但好在都过去了,冲走的都是表象,留下的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谢谢。”想了半天,到嘴边确实这两个字。
“谢什么?”他明知故问,笑的颇有深意。
“谢你这些年照顾阿离和阿胤。”我了然一笑,他说的没错,留下的才是最值得珍惜。
“客气了,我们都是兄弟。不过,擎苍和芊芊不能赶来,他们跟着老鬼去了什么后人的世界玩儿去了。至于擎宇,他是洒脱之人,也不会纠缠于那些年的怨恨是非。想必你也知道,他正跟一天闹着呢,自是来不了。但他们都托我捎了贺礼过来,心意全在里面了。”
我垂头谢过,刚才他那一番话信息量过大,需要慢慢琢磨才行。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大喝一声“闹洞房!”我便被众人推挤着,送到了洞房。
忽然间,一阵响声连续传来,门窗都被落下的铜板封住,将那些前来闹洞房的人挡在外面。我还纳闷这是怎么一回事,阿胤搂我入怀,笑了起来。
“闹洞房闹到我头上,真是不自量力!”
推推他,我仰头问道。“你连自己的婚事都要算计啊!”
“不然呢?我等了整整六年,六年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可知我是怎么过来的。”他低头磨蹭我的鼻头,虽是责备的话,却硬生生被我听出了*溺的味道。
“有没有想过,我不回来会怎样?”明知道在这种场合问出这个不合时宜,却忍不住开口。
“没有,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搂住我的双臂又加了几分力道,他的声音轻柔却坚定。
“阿胤,之前错了那么多,可我仍舍不得忘掉,怎么办?”
“那就不要忘,有我在,有我跟你一起分担,什么都不是难。我机关用尽,算计天下人只为自己报仇雪恨。小时候,我亲眼看见父王被杀,与妹妹分离后,在宫中备受欺凌,仇恨在那个时候一点一点积攒下来,压得我整夜整夜喘不过气来。那个时候我我还想,等长大一些,就去找妹妹,然后带着她离开,再也不回来。后来,妹妹死了,带走了我最后善良的机会。我该庆幸父母恩赐的这幅皮囊,温文尔雅掩盖内心的丑恶狰狞,一步步去完成我想要的复仇大计。”
阿胤的声音都在颤抖,他忽然停下,垂下头凝视我的双眸。
“京都皇城中与你初见,我吓了一跳,你的容颜与我母妃如此相像,我开始筹谋怎样利用你完成大计。可是,我算计了旁人,却无法算计自己。早就不能有心的我,怎会糊里糊涂被你夺去了心神?我着魔般想见你,甚至梦中全都是你,一颦一笑,一字一语都让我回味悠远。直到,蔷薇花墙下你对我表明心迹,我第一次慌张无措。你是男子啊,可我竟然会对男子心动!”
我笑出声来,搂住他的腰身,将脸贴上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真想看看那个时候的你,定是滑稽可笑。”
“你个害人精,将我折磨成那个模样,竟还说可笑。可我也是可笑的,后来的种种,我被夹在所谓的复仇大计和你之间,备受煎熬,我一次次逼迫自己舍弃你,到最后却一次次赔的血本无归。阿瑟啊,我等了这些年,等到自己的心变凉,等到看开那些爱恨情仇,却等不到你回来的丝毫消息。我知道心口一刀活下来的希望飘渺,知道医仙老鬼和南宫正为了让我有生的信念才编出你远行的谎话,可毕竟阿离年纪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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