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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女画师,擒男当自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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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那个红色的,最大的。”
铁牛傻笑着给我买下摊子上最贵的一只,要在纸条上写心愿时,他转过身,让我伏在他背上书写。
我发誓,我不是践人,可当着铁牛将心许给了别人,这等行径的确下贱。
人群中,铁牛护着我来到河边,双手合十将字条注上心愿,放到河灯里,看它缓缓漂走。
“谁的灯漂的最远,谁的心愿就最容易实现。”铁牛看着我说道,憨厚的脸上露出傻笑。
我的河灯最大最亮,定能漂去远方吧?再看铁牛的脸,趁着夜色灯火阑珊,我的心开始发虚了。
这时,河上驶来一艘官船,也是雕栏画柱气派非凡,它横冲直撞毫无顾忌,直接将无数河灯打翻。
船上奴仆用浆将近处的河灯扫开,我的那只被无情推开,搁浅在岸边。
船舱中走出一对璧人,男俊女俏,天作之合。女子从男子手中拿过河灯,弯腰放进河里,回头与他说笑。
要不是今晚是乞巧,要不是河灯照的通亮,要不是铁牛非要带我至此,也许永远不会知道,他这颗博爱多情的心到底是伤我最深。
阿胤如蛇,肤凉情薄。
身边的人吵吵嚷嚷,有的愤愤不平,有的转身离去,只有我呆呆站在河边,嘴边闪过一丝讪笑。
他有了我,还去招惹别的女人,是觉得我会大度接受,还是认为与我无关?
风吹过,河面上的灯火如繁星般将整个京都点燃,官船的事情如同小小波澜,平息过后大家继续放灯许愿。
我是傻瓜吗?等着不会实现的心愿,只为他目光多一刻流连。
身子被拥挤人群推搡,摇摇晃晃,铁牛伸手扶住我的双肩,烦躁袭上心头,他一定也看到了,那个与我整夜幽 会的男人正与别的女子放灯许愿,可我不想被同情,挣扎几下摆脱他的手臂。
不知被谁推了一把,铁牛没能及时抓住我,我晃了几下后,摔进河里。
☆、49滑胎迹象
迷迷糊糊中我醒了过来,眼上火辣辣的疼,使劲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还没挂掉。榻前站着好些人,都看不清脸。
“令千金身子强健,虽说落水也不至如此。”
“大夫,那为何会这样?”
“出现滑胎迹象,大概是因为房 事过多所致,年轻人血气方刚,可也要找准时候才是。”
铁牛连赔不是,他为我又躺枪了。
我闭紧双眼,争取尽我最大的可能,晚点面对这一切。
我还没想好,要怎样跟娘交待,腹中孩子的爹爹是谁,又是什么时候弄大了肚子。好像现在更糟,比未婚先孕更丢脸的是孩子他爹从来没有娶我的打算。
自从掉进河里后,我再也没去暖心阁,不管孩子他爹怎样,我这个当妈的首先要为他创造个良好的胎教坏境才是。
芙蓉来看我,说阿胤去找过我两次,都被她挡回去了,还诓他我已找了婆家。芙蓉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逞强说要替我讨回公道。
最有资格去争公道的我整日无所作为,死在家中专心养胎。我曾很无耻的想赖上铁牛,好歹他是喜欢我的,以后也会对我的孩子好。可从萌生这个念头起,我总是做噩梦,梦见阿胤提着大刀剁饺子馅似的狂剁铁牛,于是乎就非常扎实的断了这个念头。
我不能去告诉阿胤有了他的孩子,正如当初不能告诉他我是女子一样。
卑微的乞求有生之年,能遇上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子。我清楚的明白,那不是肉 欲和孩子的牵绊。
所以,在看清不会是他生命中的唯一时,除了骂他肤凉情薄,只有离开。
乞巧之后总是雷雨不断,像娃娃的脸,晴一阵阴一阵。房间里返潮,大多时候只要可以我都呆在外面。
伴着雷声,外面吃诧风云走进一群人,我连忙抱住椅子背,惊慌失措的看向他们。
“阿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太子妃小腹隆起,但身形未变,就像是揣着个球。她作风雷厉风行,站在大门口就开始对我吼。
“这是哪个王八蛋敢玩弄我太子府的人?我这就去砍了他!”
太子连忙拉住撒丫子要跑的太子妃,温柔拥在怀中安慰。“我起先就知道小瑟瑟与众不同,原来竟是女儿身。”
太子笑着看我,大难过后,脸上尽是一派云淡风轻之色。
“你是我们夫妻二人的恩人,又因我牵连落魄至暖心阁。前前后后的事芙蓉已经跟我们说了,我们定不会坐视不管。你一天是太子府的人,一辈子都是太子府的人。”
“哦。”
我在心中暗骂芙蓉,不知道添油加醋瞎编了多少胡话。我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编起瞎话来定会漏洞百出,太子不是傻瓜吧,怎么也会相信?
“阿瑟,你不用太吃惊,我们这就接你回府!”
太子妃霸气搂上我的肩膀,她的大肚子顶上我的胃,午饭都要挤出来了。
☆、50太子的女人
娘到现在都没见过阿胤,我先前被送去作娈童,阿胤是派的手下来送消息,她一直认为那是太子的人。
现在我有了身孕,太子火急火燎过来接人,娘自然觉得孩子是太子的,于是乎我这个嫁不出去的悲剧,华丽大逆袭成了飞到枝头变凤凰的传奇。
只是苦了铁牛,死守着我这个名声狼藉又作 风有问题女人。娘已经托人为他找了门亲事,铁牛顽固,逼着娘将亲事退了。无奈之下,娘将骗他的事坦白说出,铁牛只是微微一笑,说天意弄人。
好一个天意弄人,三天后我重回太子府也正是天意难弄人。
我身着女装,收拾妥当后出门正要上马车,这时远处奔来一匹白马,马上坐着一位白衣男子。如我们初见一样,他策马而来,我却挡了他的路。
是阿胤!我在心中嘀咕,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人来的这么齐?
当下这个局面,太子已然和阿胤撕破脸,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剑拔弩张对峙。
“太子太子妃亲自到此,必定有什么大事,可需小弟帮忙?”
阿胤坐在马上,君王般俯视我们。他眉眼带笑,双唇抿紧。我知道,那是他生气的标志。
太子伸手搂住我的肩膀,笑出声来。“接本太子的女人回府,小事一桩。”
阿胤的眼光流连在女子打扮的我身上,我垂头不去看他,手却不听使唤的乱抖。
“新嫂嫂有些面熟?”
“她正是京都西门公子,你们都说她是本太子的娈童,殊不知她的真实身份是本太子的女人。”
想不到太子会说出如此露 骨的话,我猛然抬头去看阿胤,他已不想再见我。
“新嫂嫂雌雄难辨,皇兄艳福不浅,告辞!”
阿胤策马而去,有落荒而逃的味道。太子说我是他的女人,彻底断了我的退路。
阿胤此时会来是我始料不及的,若是听闻芙蓉说我要嫁人,赶来一探究竟,他心中还是记挂着我的吧?可在听闻我是太子的女人后,他决绝离去,心中定是恨透了我吧?
他定会认为我是个骗子,表面上说要帮他,背地里却跟了太子。
我也很委屈,不知向谁倾诉,偏偏遇上他受伤又倔强的眼神,再大的委屈也不值一提。
天空中响雷炸作,众人簇拥着我上了马车,离开家去太子府的路走了很久,久到在心中骂了他千遍万遍,阿胤如蛇,肤凉情薄。
乌云都镶上了太阳的金边,所以我的落寞才会如此明显。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到了太子府后我才发现,整件事情绝非我所能控制,太子欲迎娶我为侧妃。不管报恩也好,利用我是女子身份坐实太子豢养娈童为造假也罢,我已然没了回头路。
我还会想他,想那日夜晚清风,他搂住我的肩膀,同坐棠梨枝桠……
☆、51观音阁
太子府的孕妇伙食的确比娘做的好吃,我跟太子妃吃穿用同等待遇,达到了本次穿越最高生活水准。
太子妃是头胎,缺乏经验,又加上之前险些小产,整天疑神疑鬼瞎捉摸。听说城外有座观音阁,香火旺盛,有求必应。我很不幸,顶着大太阳被拉去拜佛。
“阿瑟,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我孕吐有些厉害,胃里难受的紧,铁着一张脸靠在颠簸的马车里要死不活。
“随便。”
“哪能随便,都说男孩长得像娘,女孩长得像爹。我若是生个女孩,就一下子蹦出两个恼人的家伙整日气我,你说可恨不可恨?”
我看着她幸福洋溢的笑,果真全天下幸福的人都一样,不幸确有各自的不幸。轻咳一声示意她到此为止,不要在刺激我了,转头掀开车帘,看街景缓解下心情。
“阿瑟,可知道你肚子里孩子的爹爹是谁?”
“爱谁谁!”
因为知道太子妃是个八卦王,所以我忍了。芙蓉是个心思缜密的好姑娘,她并不知道我与阿胤幽 会的事,算着日子认定我肚里怀了太子的种,可又怕这个远近闻名的妒妇太子妃要我小命,就将事情说的模糊不清。一听之下,太子妃炸了毛,以为我是迫于生计在暖心阁被人弄大了肚子。
最后就是这样了,太子妃做了救世主接我回府,太子大度做了现成的爹。我跟阿胤,变成了真正的老死不相往来。
到了观音阁,上完香后,太子妃去后殿求签,一路颠簸我实在难受,就自己找了个清净地儿吹吹风缓解下。
又要下雨了,风中掺杂的水汽黏腻,浑身都不舒服。我用帕子擦汗,最后都能挤出水来。一不小心帕子掉在地上,我慢慢蹲下来捡。
“你穿女装的样子,他定是见过许多次吧?”
帕子被人踩在脚下,我佝偻着背抬头看去,阿胤背着光,看不清脸上表情,但声音冷冽吓人。
“你这个骗子,我是发了失心疯才会被你三言两语所动!”
他双手握着我的双肩,就这样将我举起,与他同高。
“为了你,我叫人处理掉最关键人证,以为你会感激。不去见你只是小惩,你心中挂念着太子让我很生气。可没想到,这些正如了你的意。”
“阿胤……”这些我都不知道,那时以为你不要我了,其实许多许多次我都想去找你,又怕去的不是时候。
我使劲摇头,泪水呛在眼眶生疼,话没能说出来。
他将我使劲压上一旁的青砖墙,眼睛一眨不眨狠盯着我流泪的双眼,额上青筋爆出,犹如地狱的修罗。
“你被没收了家产,我坐立难安,还傻瓜似的幻想你来找我时,应该怎样刁难。阿瑟啊阿瑟,我到底是小看了你,宁愿去讨好那些满肚肥肠的糟老头,也不愿与我有半点关联!逼我至此,只能用钱引你见面,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可曾动容过半分?”
☆、52画棠春第二部
他单手扼住我可怜的脖子,我本能的张着嘴喘息,泪水断了线般淌下。
阿胤啊阿胤,你说的这些我统统都不知道。你要做大事,我以为自己只是颗小棋子。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可知道我是费了多大的勇气去做到不打扰你。
“你早就做了太子的女人是不是?那又为何假惺惺对我说喜欢?将你放在太子身边做娈童,为的是离间太子夫妻间关系,败坏太子名声。可现在呢?我什么都没有得到,还傻瓜一样,为你丢了心!”
我总是这样,在他面前连话都说不全,可这次我想说清楚,把一切都说清楚,他却不给机会。
在我快要断气之时,他松开手,我靠在墙上咳个不停。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阿胤……”再唤他阿胤,声音沙哑,有种末日降临的感觉。
“你就要做我嫂嫂了,我特意备了份大礼献上……”
他猛然吻上我,用力咬扯唇瓣,甜腥血味在口中弥漫开来,他更加激 狂,用力压着我的身子,扯落衣裳。
“我与南宫正,哪个更强?”
用力拍打他的后背,希望他能停下来,我也像傻瓜一样为他丢了心,现在甚至有了他的孩子,他能不能停下来,好好听我说。
“这是在为他守身?你可还记得,在我身下承欢时的下贱模样?”
他又凶狠了不少,惩罚般加大了力道……
不知过了多久,这折磨终于停休。我永远都忘不掉,他临走时的眼神。从今往后,我们怕连陌路也做不成,只能是仇敌了吧?
一向既温和又自制的他,今日化身为魔,我这个罪魁祸首,只能流着泪看他远走。
怎么就说不清楚,怎么就会说不清楚?至此深陷其中才明白,太子妃与太子为何时经四年还未能将事情说清楚。
情爱这些事,单凭嘴巴怎能讲清?它是毒药,人人却都想沾染,毒发身亡之际,还不愿撇清。
太子妃并未发现我的异常,这主要归功于我的孩子生命力足够顽强。我依旧傻吃迷糊睡混日子,闲暇时间就躲在小楼里作画。
我开始起草《画棠春》第二部,可能永远不会像第一部那般火爆,但这种既有故事情节,还算跌宕起伏的新类型连环画作,在这个时代我算是又开创了先河。
画里有我还有阿胤,之前在暖心阁大澡堂子,白白花了他四千两银子都未能作出称他心意的画,《画棠春》第二部由他做男主角,多少算种补偿。
我还在奢望,一日他翻窗与我幽会,轻柔唤着阿瑟,亦或是直接在我与太子成婚的喜宴上将我掠走。
我一直等着他来,就算是骂我铁石心肠。等待的日子变得很长,可如若不去等待,这日子也都毫无意义。
☆、53大婚入大狱
仲夏夜,我一身喜庆华服端坐在铜镜前,任身后一群婆子丫头摆弄。
我等着他来,再百般讨好求我原谅。我一遍一遍排练刁难他的场面,可却他迟迟不来。
今儿个我要嫁给太子做侧妃,他若还不来,我就要变成他嫂嫂了。
后来他来了,一身白衣,飘逸若仙。我心中大喜,他果然舍不下我。
“一个女扮男装专靠画春宫营生的贱婢,何以进得了我们南宫皇族?”
“若不是皇兄大婚,关联到南宫皇族高贵血统这等大事,弟弟也不会冒大不敬之罪前来劝阻。皇兄若还顾虑南宫皇族威严,就该听弟弟的话。”
“定西门瑟祸国殃民之罪,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他送来的贺礼打的我措手不及,我想不明白,这个曾亲手为我煎棠梨水治眼疾的多情男子,是从何时起有了取我性命的念头。
“为何要如此待我?”我仰头看着他,说的声嘶力竭。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扳倒太子。”
我蜷缩着身子蹲在地上,环视四周。冰冷的牢狱里,发臭的干草,老鼠蟑螂横行霸道,这天家的大牢可比阿胤家的差了好几个等级。
审刑院的青天大老爷审过三回,由于我态度端正认罪积极,也就躲过了夹手指、打屁股的刑罚。
只是南凌律法对女子十分苛刻,未婚先孕者犯了淫 荡之罪,需活生生把孩子取出烧掉,再将母体关猪笼沉河底。这也是太子太子妃得知我有孕后,火急火燎赶来的原因。
可万万没想到,在新婚之夜被捕,这两个月的身孕足以立刻要了我的命。我环抱紧肚子,乞求上天不要将我们母子分离,能死在一起就好。
空荡的大牢脚步异常清晰,我下意识瑟缩身子,往角落躲去。
“麻麻利利的,这可是死牢,回头我又交不了差。”
狱吏懒懒散散丢下句话,抱臂站在旁边监视。从黑暗处走来一名戴着斗篷的女子。她叫连翘,是太子妃凤然殿里的。
连翘拿下帽子,眸中都是话语,可此时此境又不能开口,只得抿抿嘴忍下,将手里食盒打开,端出碗温热的药。
“你遭此大难,主子们十分挂怀,特送来补药与你将补身子,待服下此药后,可帮你暂且从困境中解脱。”
连翘盯上我的肚子,使了个眼色。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命要紧。”
见我不去接,连翘急的双眉紧蹙。
“行了行了,还有完没完?时辰差不多了,快走快走!”
狱吏将手中钥匙环摔的巨响,不耐烦的催促。连翘无奈,伸长手将药碗放进牢里,整好食盒,起身离去。
“这补药金贵的很,可要趁热喝才好。”连翘不放心,回头嘱咐。
“嘿,你个小丫头,得寸进尺是吧?信不信老子把你也关进去!”
狱吏推搡着连翘离开,大牢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我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眼前这碗补药是什么?事到如今太子太子妃也自顾不暇,帮我至此也属不易了。
我端起药碗放置鼻下轻嗅,一翻手将它全数洒在脚下。
断送我孩儿的毒物,岂容存活?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最爱的人,即使注定缘分浅薄,那也许容我倾注所有能量护你片刻无忧。
☆、54花柳
一大早,狱吏带着个婆子过来,将我们四五个女死囚押到一处。狱吏贼兮兮的退到后面看着,婆子瞬间盛气凌人,指着我们破口开骂。
“都是些见不得人的烂蹄子,好好的人不做,偏要伤天害理。现在青天大老爷法力无边,把你们全抓起来送去地狱。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六婆按照南凌法律,前来给你们验身。”
身边蓬头垢面的女人,双眼空洞,犹如行尸走肉。她们可以无所谓,可我不行。
六婆啐了一口,笑的阴阳怪气。“你们依次站开,把裤子脱掉。”
女人们听话的将裤子脱下来,下 体光溜溜晾在众人眼前。
“喂,你怎么不脱,找打是不是?”狱吏拿着哨棍上前,目光在我胸口油走。
我吞了口口水,提醒自己稳住阵脚。狱吏眼神肮脏猥 琐,偏偏此时只得忍耐。
“不脱?难道你另有隐情?”
“回狱吏大人的话,犯妇的确有隐情。犯妇得了一种怪病,身上有些地方红肿瘙痒,现在更加严重,已经开始溃烂流脓。大夫说可能……可能是……”
“可能是什么?”狱吏站在原地,嗤笑一声。
“可能是花 柳。”我仰起脸,借着日光,让他们瞧清楚我这张脸。死牢里虱子蚊子带着不知名的小虫,把我这张脸折磨的无一处好肉。
“哎呦呦,不得了!大人你瞧,她双眼通红,脸上还有烂疮,必定是花柳跑不了,这个……这个下面就不用看了啊,这个病厉害的紧,看一眼就会被传染!”六婆急忙用帕子掩住口鼻往后退了步。
狱吏原本不信,听六婆一说信了几分。我装模作样咳嗽起来,他俩吓得退出牢门。
“行了行了,快要死的人还这么麻烦。你且回牢笼吧,临死还在这儿害人!”
我垂头跟着一名年轻狱吏离开,手摸上脸颊,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多谢昨晚的牢狱里的虱子,多谢急性结膜炎,我和我的孩子暂时逃过一劫。
自从弄婆查出我有“花柳”后,我换了个去处-牢狱最深处。这里就连白天也阴森昏暗,只有一扇小窗,虚弱的彰显这是人间。
审刑院给我定了祸国殃民之罪,秋后问斩,多留给我两个月时间继续傻吃迷糊睡。
冰冷墙壁的小窗,月光懒懒透进来,我蹲的腿脚发麻,起身想去摸摸那月光,无奈被脚下铁镣牵绊。
曾经对他说过,我是从月亮上来的,好希望现在就回去,带着我命薄的孩子。
外面传来响声,我迟钝的转头看去,这关死囚的地方禁止探视,可能是狱吏大哥送宵夜来了吧。
“瑟儿,你可还好?”
许久没露面的郑三郎这时出现,让我小小吃惊了一把,他带来了我最喜欢的红烧猪蹄,还有干净衣衫。
肚子里太久没有进油水了,我抱着猪蹄啃得正欢,孩子没有给我闹恶心,估计他也喜欢这一口儿。
“这些日子我被外公遣回乡下老家,一回来怎么出了这些大事?”郑三郎见我吃的没心没肺,倒了碗热鸡汤递进来。
“我备了牛车和盘沉,明儿个一早就送你们出城。”
“你要劫狱?”我停下动作,满脸诧异,想不到他这么叛逆。
☆、55后会无期
郑三郎满脸无奈,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然后叹气。“太子为了你的事向皇上求情,惹的龙颜大怒,冲动之下他竟用太子之位保你性命,皇上准了,封了梁王,今日已经带着家眷赶往封地了。”
啃了一半的红烧猪倏然蹄滑落在地,我用尽全身力气扑到栏杆前,脚上铁镣无情把我拉了回去。
“那日他在你府上说留着我自有用处,就是这个对不对?他早就算好了这一步……”
我哭的声嘶力竭,我怎么忘了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人,终究没让他失望,太子折在了我手里。
“瑟儿啊听话,这政治场上没有对错,只有立场。你不适合这里,走的远远地,把这里的一切都忘掉,之前的你就很好,我们后会无期。”
我伏在地上嚎啕大哭,就连被阿胤误解也不及此时的万分之一。他误解说明心里有我,而这利用就全是把我当成了颗棋。
那之前的所有,他的情话,他的委屈,他的误解,全他妈的是狗屁!我活的糊涂,不太会去恨人,可阿胤硬生生教会我什么是恨。
月光透过小窗,将我的悲哀无限扩大,死牢中经常会有哭声,今夜又多了我一个。只是别人求生,我恨不得去死。
太子被封为梁王,带着即将临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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