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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宫策,云若皇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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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人可是东卫的智者,就是为人一丝不苟,如此被宁丞相摆了一道,肯定是要生怒的,估计这番自观星台下来,便是要掏了宁丞相的腰包,重新请一位会观星者。想来宁丞相的花酒,最近是吃不了了,呵呵。”
两人说着,掩唇轻笑,一见云若抬了步子过来,紧忙闭口不言。
云若轻哼一声,摇摇头,却也感激两人无意间说了不少事。
云若指尖摩挲了下下颌,陷入沉思。
虽然宁北凡喝花酒,她并不怎么看好,但此事既是因她而起……
而且,智者……
云若倏而想到手上的那杂乱无章的残卷,总觉得有些在意。
于是如下了某种决定般紧紧捏了下指尖,扬步迈入了南书房中。
【090】无法跨越的隔阂
南书房,今日气氛格外沉重。
云若才一踏入,就感觉一股明显的阴霾袭上心间。
且听屋内之人似乎正在谈论着什么,虽然言语不算强硬,但是那压沉的语调,确明显是在风起云涌之中。
“宁大人在观星台收买人心,下官自是不会管,但收了人心却没人做活,下官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患”
“秦大人~这回也是事出有因,辞退了那些人,这回赏星大会要如何进行?这当然不是银两的事——”
“其实这就是银两的事。”对面那个声音倏而打断。
“皇上,这——”
“国库可没有空闲的银两。”
“……”
“……”
忽然一阵寂静压下南书房,在屏风后听了几耳朵的云若不禁掩唇笑了下。
明显这是皇上和那观星台的秦大人一唱一和在迫宁大人掏腰包了,如若没人再来说个话儿,想必宁大人真要囊中羞涩了。
事情因她而起,总是要让她来收尾,助她者,她必是不会恩将仇报的。
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就在里面当真要做决定的时候,云若倏而轻吸口气,一步从屏风外跨了进来,道:“如若是观星台缺了人,不知云若可否去顶替一下,即可省了银两,又不会妨碍到赏星大会。”
如此清脆爽朗的声音飘然而至,引得房中几人不由向门口看去,神情各异,唯一相同的是都或多或少有些诧异。
半刻后,房内几人倏而反映了过来。
宁北凡几乎喜极而泣,两眼放了璀璨之光。
夏侯靖拧眉不悦明显的对这提案极其不看好。
而最后一人则有些狐疑,也有些诧异,倏然一怔,喃喃说道:“你不是刚才……”
云若望着那人,莞尔一笑道:“幸会,秦大人,我是慕云若。”
这三字被道出,向来是有些力道的。
秦玉书倏而正了神色,好似多了些凝重,同时也多了些敌意与抵触。
云若猜想,定是因着观星台被搅事件的罪魁祸首登场,怎么也不会得到好脸色。
不过说起来,方才匆匆一过,似乎并没太看清此人相貌,只是乍一眼很是讶异,如此再看,发现这位秦大人似乎有着当真与众不同的相貌,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她能想到的,便只有“精致”二字。
秦玉书身形并不修长,至少要比宁北凡与夏侯靖矮上一些,面色白净,几乎快要带了透明,脸上带着一个单片的西洋镜,侧面追了银色珠链,懒懒的垂在旁边。眸子浅黑,清澈无比,一看便知与他身边坐的这两个满肚子城府的男人截然不同。
智者……学者?
反正,定是通读百书之人,倒真与她心中所想的擅长观星之人气质相府。
可整体来看,此人却显得极其年轻,童颜俊俏,如同一尊白瓷娃娃。
秦玉书或是看到了云若眼中一闪而过的狐疑,不免压沉了气息。
而宁北凡即刻侧过脸,单手掩唇,悄悄对着云若低语:“慕云若,这位大人,三十有二了。”
三十有二?
尽管见多识广,可云若还是忍不住怔了一下,再次看向面前的秦玉书,紧忙敛住那丝惊诧,回过头向在座几位一一请安。
在宫中呆了有一段日子了,请安似乎变得也不再那么别扭了。
一番礼仪过后,终于回了正题。
秦玉书上下打量了下云若,严肃的脸上忍不住的多出了“轻蔑”二字,随即收了视线连看都不再多看。
云若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秦玉书本就是个天才,古时天才向来有着一身傲骨,不愿与女子为伍。
对此,云若仅是勾了勾唇角,似乎并没因秦玉书这一晃而过的眼神所影响,于是看向夏侯靖道:“还请皇上应允此事。”
夏侯靖挑了挑眉,轻靠在椅旁看向云若,视线落在秦玉书身上,似乎在担心另一样事情。
秦玉书乃东卫第一童颜俊
tang子,且是智慧天下……
慕云若想都不用想,便知是个喜才之人,如果当真让她去了司天监,令她与秦玉书在观星台朝夕相对……
夏侯靖眯着眼,骤然间整个南书房便冷了不是一分半分。
宁北凡瞬间猜出帝君的想法,但知那口是心非的主,怎的也不会明说,于是旁敲侧击的问云若:“慕娘娘,为甚要去司天监观星台?可有理由?莫不是因为关心……”
宁北凡就像在逗弄某人那般,唇角勾了勾,指尖有意无意指向自己。
夏侯靖右眉跳动了一下,秦玉书的右眉也跟着跳动一下。
一个是因宁北凡故意惹自己生怒,于是这位脾气不是很好的人当真怒了。
一个是因宁北凡如此轻挑,竟当众戏弄后宫之人,于是这位正经人看不下去了。
两道杀气袭来,令宁北凡身子抖了一抖,但他似乎并不想收回自己的话,而是用凤眼瞄了下云若。
云若失笑,其中意思明明白白,于是抬头对夏侯靖道:“云若想去司天监,原因是想为圣上分忧,若是赏星大会无法顺利完成,那天象最准确的东卫,将会在其他几国面前丧失掩面,云若自是不会让此事发生。而且,那些人被辞退,本就因我……”
“咳咳,咳——”
一阵咳嗽袭来,宁北凡,夏侯靖,乃至秦玉书都多少有些不自在。
这女人,倒真是奇葩,三个人虽然心知肚明,但没一个明说的,反倒罪魁祸首自己把这事儿揽在身上。
云若低眉一笑,稍稍露了些俏皮,令夏侯靖都一时看的失了神。
啊,这女人是故意的,故意戏弄他们的。
不过这一笑,倒是当真惹人心神向往。
夏侯靖动了动唇,脸上又多了些柔。
宁北凡见状,侧眸摇摇头,这动了心的男人,真是可怕,时刻就如看见羔羊的狼一般,想做什么几乎全部写在了脸上。
宁北凡不由的看向了秦玉书,以为他会和自己一样的想法,谁料当他对上此人的视线后,却冷不丁一滞。
秦玉书这家伙,竟一脸不解的看着皇上,还有慕云若,似乎完全不知道男人女人间那种微秒的气氛。
果然是正经人,果然是志不同道不合。
宁北凡抚了额,不禁斜目无语。
然而方才的那些话,虽然知道是宁北凡的引导,可夏侯靖的心里却是一阵喜悦。
替君分忧,替君分忧,那就是替他夏侯靖分忧。
宁北凡见夏侯靖有些动摇,于是一鼓作气道:“皇上,一番心意,莫要拒绝。”
夏侯靖拧眉,又撩了眼云若,且见云若极其配合的霎时扬出了落寞的神情。
深瞳一动,连转着扳指的指尖都倏然一停,心里虽有万般挣扎,但怎就看不得这可恶的女人露出这样一副神情。
而且,明知道这是她与那更可恶的宁北凡的一唱一和。
夏侯靖终是有些无奈,心中也确是觉得该是相信慕云若,因着她可是说过“只看着他”这样的话,他是堂堂天子,又岂会担心自己的女人变了心。
于是夏侯靖莫名其妙优越的勾唇浅笑了下,道:“既然如此,去司天监见识下,也不是不可。”
宁北凡心中一喜,知道包囊保住,果然再是文韬武略的男人,也抵不过美人一笑!
换句话说,陷入爱河的男人,在面对自己女人时,城府基本归无。
各中意思,任君自揣。
“只是——”就当宁北凡以为万事得逞之际,夏侯靖却倏而又将话锋一转,看向沉默良久的秦玉书身上,然后道:“司天监归秦爱卿管,会观测星辰之人,短时间内难以找寻,若是慕云若当真会观测才好,不然,后宫女子去司天监,似乎并不大妥。”
秦玉书却有同忧,转眸看向云若,紧闭的唇角和低俯的眼神,似乎是在询问着云若究竟有何本事敢向圣上要求去司天监的观星台。
一时间,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了这胆敢窥视男人之地的纤弱女子。
而夏侯靖亦是眯着眼眸,或是有所期
待,或是预打消慕云若如此念头。
云若闻言,面色确实稍稍有些苦恼,指尖轻抚了下下颌,并未回答。
见状,几个人神情又是各异,务定了云若当真只是说说而已。
“慕娘娘以为司天监是吃喝玩乐的地方吗?”
没过一会儿,秦玉书终于开了口,语气冷漠不已,眼神更是不屑一顾,仿佛是对这个大言不惭的后宫女子已然耗光了耐性。
只见他起身,缓缓自云若身边走过,来到夏侯靖面前,稍稍行了个礼,沉声说道:“微臣还有要事,亦不耽误皇上了。臣这便赶回司天监,关于借人之事,还请宁大人多多担待。”
说着,他瞥了眼坐在一旁的宁北凡,利眸微动,惹得宁北凡一身激灵。
不正经之人,果然最怕遇见这种极其正经之人。
天生,相克。
而后秦玉书收了视线,在得了夏侯靖轻允后,转头欲走。
然就在他一步路过云若的那刻,却见云若突然放下了手,低声说道:“秦大人,且慢。”
短短五字,霎时令南书房气氛陡然变了一个样。
秦玉书即刻停了步子,不解的侧过眸看向着云若。
夏侯靖亦蓦地抬眸,深眸中却透着一股沉沉的烦闷。
以他的了解,通常自慕云若口中道出“且慢”二字的时候……
她想要做的事,那便一定会有个结果了。
果不其然,当云若说完之后,便转过身直面秦玉书道:“云若方才沉默,并非是云若不知,而是云若不解,秦大人究竟想让云若知道什么,是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子中黄,孤居于内……如此天地之根论,还是使用观星台上,玑衡抚辰仪、天体仪以探星辰,亦或是识别星官、三垣、二十八宿?”
此言一出,秦玉书的眸子顿时动了一下。
夏侯靖自心底稍稍叹了一声,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宁北凡则是同秦玉书一样意外,因为在东卫,唯有世家贵族才能习得星象学识,虽然慕云若也是出于名门,却是将门,当是不应了解这世袭之学,若是看书习得,那便是罕见之才。
宁北凡不由看向已然闭了眸的皇上,暗暗沉默。
这个慕云若,看来当真不再是过去那般,而更重要的是,皇上似乎真的务定如此的结果。
终于,夏侯靖缓缓抬了眸,或是在思量着什么。
许久后,他扶桌起身,稳步走向这方,看了眼旁边正用着清丽眼神望着自己的慕云若,忽的敲了下她的额头,待云若捂着额再是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时,夏侯靖便淡淡说道:“赏星大会尚有多久?”
秦玉书紧忙转身,恭敬作答:“回皇上的话,还有一月。”
“还是赏星大会要紧。”夏侯靖强调。
如此,意思再是明白不过,秦玉书微愣看向了一旁的慕云若,终是再没了借口,于是只得点点头,道:“微臣明白了。”
闻言,云若唇角不由勾了勾,转眸看向夏侯靖想道声谢谢,然真对上了,在这位帝君脸上确实一脸的警告。
云若低眉淡笑,稍稍对夏侯靖颔首,神情亦是放了些柔。
夏侯靖望见,冷峻的脸上亦添了些宠溺。
宁北凡见状,即刻拉着一头雾水的秦玉书离了南书房。
当只剩下云若与夏侯靖两人时,夏侯靖忽的上前揽过云若的身子,望着她霎时惊慌失措的小脸,他凝声说道:“不许被别人迷惑,只许想着朕一人。”
云若微怔,似是先前根本就没想到那层,于是玩笑道:“皇上莫不是嫉妒了?”
夏侯靖沉下眸,倏而凝重说道:“你是朕的,本就是朕的,永远都是朕的。”
说罢,他或许是在填补方才的遗憾,忽的落唇吻上了云若,那一霎温柔相触,几乎融化了世间一切的冰冷。
半响,夏侯靖稍稍挪了唇,深深望着面前的她,然后顺过她的柔荑,缓缓放到自己的心口,在那温热之下,他喃喃而道:“有些言语,朕不能说,但你要相信朕,这里,告诉你朕一切的心情。”
云若淡淡一笑,将手摊开,轻抚其上,然后道:“那,我可以相信它吗?”
夏侯靖有一瞬失神,随即缓缓说道:“当然。其实……”夏侯靖稍稍放低了声音,然后淡声而道,“朕,现在眼里,已然只有你一个人了。慕云若。”
云若眸子一缩,再是看向夏侯靖,莞尔一笑,道:“我知道。”
言罢,她踮起脚尖,这一次,真真正正的吻上了夏侯靖。
暖光洒在他们身上,撩上了一层看不见的柔和。
————————————————
不久之后,骁勇王府。
回家走亲的徐夙瑛一脸不悦的坐在大堂中间,捏着丝绢的手终是忍不住狠狠拍了下木桌。
“皇上竟然都让慕云若去司天监了,赏星大会那么重要之事,竟然都会信赖她,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徐夙瑛狠狠说道,“都是文荣公主一时心软,才会造成这幅局面,如今倒好,我们倒是帮了慕云若一把,不仅让她慕家势力壮大,还促成了皇上与她的美事!想来不久后,慕云若当真就成了正宫娘娘踩在了我的头上!”
堂中,正有一个与徐夙瑛相貌七分相似的女子,正穿针引线,绣着鸳鸯,妙美的脸上始终挂着无邪的笑意。
当她将最后一针拉过之后,便用着清澈的声音说道:“姐姐莫要着急,慕云若此时如鱼得水,可是因着皇上的宠爱。但慕云若与皇上却有着一个永远无法跨过的隔阂,姐姐难道忘了吗?”
【091】所以……你要如何收买我?
徐夙瑛眉心一皱,说道:“你是说慕家的秘密?哈……子盈,皇上看样子已然将这个慕云若当做另一个慕云若了,虽然这种事根本不可能,但皇上却是这么想的,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对慕云若已然动了真心,想拿这点做文章,根本扳不倒那狡猾的女人。而且,我觉得她没事突然去观星台,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闻声,徐子盈掩唇哼哼笑起,抬起美眸望向徐夙瑛,道:“妹妹说的隔阂,可不是慕家的秘密,而是另一样……”
“另一样?”徐夙瑛不解患。
只见徐子盈微微一笑,道:“听闻姐姐宫里正缺个会书写些东西的人手,子盈无意间发现个不错的,正准备替姐姐送进宫呢。”说着,她轻轻拍了拍手,道:“进来吧,给皇贵妃请个安。”
言罢,便有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纤细的身影战战兢兢的走入,看到徐夙瑛后,一下就紧张的全身僵硬绪。
徐夙瑛眯著眼,上下打量下面前的人,并不觉得有甚特别。
徐子盈倒是从容,看了眼那人,道:“来,把斗篷解了吧。”
那人连连点头,于是如她所说将斗篷拉开。
当那人完全落入徐夙瑛眼帘的时候,徐夙瑛猛的站起了身,脸上色泽顿时吓的煞白,双唇微启,难以置信的说道:“她……”
徐子盈呵呵一笑,喃喃道:“所谓恋慕……”
说着,她将唇凑近那被拉开的线,齿间稍稍一咬。
只听一声脆响,线便毫不费力的断成了两截,随后她看向徐夙瑛,一切尽在这其中,而后仅道:“我们不知她去观星台什么目的,但慕云若有今日,都是因为皇上偏爱她,若是……”
半响,徐夙瑛缓缓勾动了唇角,眼中透出一抹幽光。
“妹妹啊,你不入后宫,真是可惜了。”
子盈摇摇头,毫不在意的轻笑,“帝王之心,向来凉薄。”
言罢,两人若有深意的笑了笑,然后一同看向那纤细的身影。
而她则再是一惊,不自在的捻动着裤缝,紧张无措。
——————————————————
透云阁。
已经准备前往观星台的云若径自收拾着东西,因着怜香回亲还没回来,所以姜凤贞难得大方的也跑来帮云若收拾,虽然似乎变得更为手忙脚乱,但那股认真劲儿,却让云若看的有些想笑。
第一次见到姜凤贞的时候,可真没想到会有今日这一幕,究竟是如何演变至此的?
想着想着,云若有些出神,一旁姜凤贞看到了,立马就拧了眉道:“慕云若,你自己在那里偷笑什么呢,本……本宫又怎么了?!”
姜凤贞说着,自己低头看看,虽说自己窘态早便被慕云若看了个完全,可她怎么地也想扳回一城,再怎么说,她也是堂堂尚书家的长女。
云若见状,摇摇头,只道了声:“没甚。”
说着,云若似乎又想到什么有些失神,于是低声问了句:“姜凤贞,你可是听过……青莲这个名字?”
青莲,夏侯靖曾提过的那人的名字,心中还是不由的有些许在意。
然听到了这两个字,才准备转身喝茶歇息片刻的姜凤贞,霎时将口里的茶一口吞了下去,然后扶着桌边掩唇连着咳嗽了好几声,这才嗔怒的看向云若,道:“本宫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你就非要让本宫在你面前没有从容的时候吗?慕云若。”
云若眉梢轻动,压低声音道:“这两个字,有那么让人讶异吗?”
姜凤贞垂眸间有些犹豫,思量片刻,终是抬起眸,转身关了房间的门,然后背靠其上,道:“慕云若,虽然不知你是从何知道这个人的,但赵青莲……已经不在了。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皇上现在心里只有你,但……还是不要在皇上面前提及此人的好。”
“赵青莲?”云若心中微微有些沉重,尤其是当她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慕云若身体里的那种莫名的痛楚又再度席上,于是她压低声音问:“她……和慕家究竟有什么关系,你真的不知道吗?”
姜凤贞干笑两声,侧眸间咬了咬下唇,终还是叹口气,道:“罢了,既然皇上如今已然重新将心放在你身上,我便将一些关于她的事和你说道一下,但我来宫里也并不是太久,有些事也只是道听途说,你且听听便好
tang。”
云若闻言,点头,隐隐觉得这个人,定是与慕家的秘密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时姜凤贞走过,如壮胆般一口灌下茶杯里的苦涩,重重将其放下,然后抹了把唇角,道:“其实,皇上在少年时,便已经和慕家订了亲,慕家是开国功臣。也就是说,原本皇上的心,就该是慕云若的,慕云若本就是这东卫的皇后。当时和慕家走的最近的,就是另一位开国元勋,赵广伦。也就是说,原本,你和赵青莲,也是情同姐妹的。但是……”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皇上,虽封了慕云若,爱的却是赵青莲?”云若倏然开口,替代姜凤贞那隐约的话题。
姜凤贞面露难色,勉强的点点头。
云若不经意动了下眼眸,指尖拂过心间。
明明是往日旧事,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的有些揪痛,清眸多了些黯然,或是想起了皇甫骁所言的“错了的人”。
之后,姜凤贞又多多少少说了些其他的话,但关于赵青莲的话题,似乎就没有更多的提到,或是因为之后的事情她也不甚清楚。
此时姜凤贞看到了云若悄然有些僵硬的神情,于是紧忙上前握了她的手道:“如今皇上爱的是你慕云若,赵青莲已然不在,皇上对她的,仅是过往的怀念罢了。你可莫要多想。不过……”姜凤贞说着,拧了拧眉,“听到的传闻里,好像皇上和赵青莲之间所谓的情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哎我也不清楚啦!慕云若你也别管这么多了,相信皇上就好,皇上既然已经爱你了,便说明已然放下了过去,总之你赶紧收拾吧,不是要去观星台吗?”
“嗯。”云若轻应,遂沉默着收拾东西,只是不知为何,还是有些隐隐不安。
不过确实如姜凤贞所言,过去的就过去了,目前对她来说,最为首要的就是先入观星台。
一方面替宁北凡还个人情,另一方面则是找机会从这位对古识十分了解的秦大人身上,寻找到解开慕家那残卷的方法。
以她来看,这东西一定就像某种谜题一样,定然是有着一些规律的。
直觉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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