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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天天想谋反[穿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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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位男子身着烟灰色笼冠大袖衫,身形清瘦,眉眼本格外精致,却因通身的飘逸气质而显得柔和又疏离。
“敢问先生可愿告知姓名?”
“草民,苏珩。”
他果然就是苏珩。
洛摇光直直地看着他,问道:“听闻苏先生对此曲甚有兴趣,却不知为何?”
苏珩亦抬头直视她,神色之间毫无异样,只淡淡说道:“似曾相识。”
四个字,足以说明一切。
“那还劳烦先生指点一二,将此曲排演出来。”
“明珠蒙尘,苏珩自当竭尽全力,让其重现于世。”
这话,说得太明白不过了。
“那劳烦苏先生了。”洛摇光笑着点头道,又转身向洛衍书说道:“清凉山上人多声杂,陛下可能赐一处安静院落给先生,好让他能静心研究曲谱?”
洛衍书点点头:“既然皇姐对这编钟曲如此上心,朕自当全力相助,来人,收拾好眠雪阁,带先生过去。”
“诺。”
小橙子便带着苏珩离开了。
洛摇光瞧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原文里是自己身份被揭露后昭示了天下,她被迫流亡,苏珩才找了上来辅佐她的。如今自己提前引了他出来,却不知往后几年冷酷睿智的杀手此时却是这般疏离仙气,更不知他还擅编钟,还收了位女弟子。
“皇姐觉得这苏先生如何。”
“淡雅脱俗,仿若仙人。”洛摇光从不吝惜对美男子的赞美。
果然,她就是喜欢这种弱不禁风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的,明日得传令下去,让膳房每日里只送素菜来。
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晏清毓苏珩甚至绿枝红叶的膳食顿顿都是红烧猪蹄香酥鸡四喜丸子蒸叉烧,不见一点绿意。而洛衍书自个儿的餐桌则是绿泱泱的一大片,搞得偶尔来蹭饭的洛摇光以为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心理爱好。
话说回来,洛摇光从东苑离开后,回到西苑,寻思着自己不该在房里待着,一定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寻一个偏僻荒凉的地方散步欣赏风景,给苏珩劫持自己问话创造良好的条件。
她正打算出门,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
“莫出声。”清冷疏离,是苏珩的声音。
洛摇光点点头,苏珩便放开了她。
洛摇光转身一看,只见苏珩身穿一套紧身夜行衣,气质陡然凛冽起来,与白日里截然不同。
“你不要轻举妄动,就你这身手,一出去就会被盯上。”
“那你便不会被察觉了吗?或是惊动我的侍女?”
“身手好。迷晕了。”
“……”真是个有个性的杀手啊。
“你可知道你是谁?”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的,摇光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答道:“我知道我是谁,可是你又是谁?”
“如果真要问我是谁的话,那大概我算是你的小叔叔。”
洛摇光自是知道他是谁,也明白算起来他的确算得她的小叔叔。
前朝藩王皆需留一质子于宫中,苏珩便是某一个最小的藩王最不受宠的儿子,在宫中备受欺负。某一日还尚是太子的哀帝见他被人欺负了,便护道:“这是孤的弟弟,往后你们欺负他,便是欺负孤。”
于是小苏珩便跟在太子哥哥的屁股后面长大了,看着哥哥娶了个极好看的嫂嫂,又看着哥哥自尽嫂嫂被俘。嫂嫂被俘之前,给了他一枚羽令,让他跟着最后的暗卫走,让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告诉他有一日会有人需要他。
那时他才十四岁,这一走,便是十七年。
十七年,他终于回到盛安,他终于见到那个人,一个长得和嫂嫂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
“那曲谱,你从何得来?”
“我从何得来的重要吗?”她总不能告诉他这是自己指示糯米□□大黄从凤仪宫的地里刨出来的。
凤仪宫是越朝皇后寝宫,大楚沿用大越皇宫后,却将凤仪宫封了起来,再不准人踏入。而她身为开天眼的作者,自然知道在那宫里的某棵树下埋着这么一卷编钟谱。
洛摇光又加了一句:“我只知这卷编钟谱能够引出我想引出的人就够了。”
苏珩听到这话,只觉恍惚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他还只是个刚到皇帝哥哥肩头的小少年,总爱在东宫缠着他玩耍,后来皇帝哥哥有了皇后,他以为自己从此会被冷落,却没想到皇后嫂嫂是个极为美丽温柔的女子,而且多才多艺,极擅音律。
她曾演奏过一次编钟,让七八岁的他惊为天人,从此便缠着要学习编钟。许是他有天赋,许是太子妃教得好,他很快就领悟了门道。那时哥哥与嫂嫂笑道,他以后定能成为天下第一编钟乐师,他只当是嘲笑,很是羞恼。结果帝后二人竟练手耗时一年做了这编钟曲谱,给他看了后,埋在凤仪宫的树下,告诉他待他有朝一日成为天下第一编钟乐师时便拿出来,弹奏给他们听。
后来他再未遇见过编钟比他奏得更好的人,可惜谱曲的人却已不在人世。
他细细看了看洛摇光的脸,笑了笑,似嘲讽又似荒唐:“洛楚临便是看着你这张脸,养了你十七年?”
洛摇光保持沉默。
苏珩继续道:“我初初见到曲谱时,本只是抱着侥幸,直到我看见你,我才确信,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说着他又勾着嘴角笑了笑:“我如何也想不到洛楚临会留下你这个前朝余孽的性命还给了你这般的尊贵荣宠。现在想想那一日皇嫂嘱托我时的神情,只能说皇嫂她果真太了解洛楚临了。”
第42章 (二更)
这是一个很长却很简单的故事; 这是一个符合她一贯文风的很虐的故事。
前朝有个皇子; 从生下来便是太子; 唤作苏子河; 那时候宫中有个质子,是异姓王的长子; 唤作洛楚临,那时候还有一个惊才绝艳的士族贵女; 唤作明桑。
和所有悲剧故事的开头一样; 两个男子深深爱上了同一个女子。后来太子成了皇帝; 女子成了皇后,那质子的父亲死于先帝的谋算; 他便成了异姓王。再后来; 皇后祸国; 皇帝昏庸,异姓王承天之召; 反了。
城破之日; 昏君自尽,妖后难产而死。而新帝自立; 后妃为他诞下一双儿女。
一朝天子一朝臣; 史书上皆说前朝哀帝软弱无能; 色令智昏; 昏聩难当。
“小侄女,你要记住,你父皇是一个很好的人。”苏珩看着她; 认真说道,“我说的是苏子河,不是洛楚临,你可明白?你要知道,不是你父皇强娶的你母后,而是你母后选择了你父皇。”
她作为作者当然明白,苏子河是一个好人,心地纯善至极,精通琴棋书画舞蹈乐律,如果不是生来就要做帝王,他定当是后世口中一代风花雪月的佳话,除了做一个帝王,他什么都很擅长。
他知晓洛楚临亦心悦明桑时,他只笑着说,我不与你抢,但我也不让你,明桑中意谁便是谁,这是她自己成全给自己的幸福,轮不到你我二人来成全彼此。
后来明桑选择了那个心中柔善则自有天地的男子。
而洛楚临的父亲被苏子河的父皇陷害而死,他二人大婚之日则是他父王命丧之日。于是那时的洛楚临便决定反了这天下,报至亲之仇,夺至爱之人。
于是他当着明桑的面,逼迫苏子河自尽,又强行要人引产掉她腹中胎儿,然而他终究没有办法看着他痴爱了一生的女子在恨意中以死相挟,他放过了她,她却动了胎气,七个月大的女婴呱呱落地,她却血流不止。
他那时突然很害怕。他从六岁她送给他那把匕首告诉他去捍卫自己想要的一切开始,心里就决定要守护这个女子一生,然而后来他亲眼看着这个女子幸福却又亲手摧毁了她的幸福,此时此刻更是自己把她逼上了绝路,她要永远离开自己了。
她临终之际,握着他的手说道:“楚临,我知你这一生过得苦,有很多不顺遂,我心中不是没有中意过你,只是你我二人有缘无分。今日种种,我恨你怨你却也怜你,若你能放我女儿一命,许她一世平安喜乐,来生,来生我便嫁给你。”
或是因为愧疚,或是因为爱,或是因为那句曾中意过你,亦或是为了那来生嫁给他的承诺。
凉薄冷酷一生的洛楚临做了这一生唯一一件不理智的事,收养了洛摇光。后来看着那张与明桑越来越相似的脸,他更是忍不住将世上能给她的好都给她。
正如洛衍书母亲所说,他是一个深情至极又凉薄至极的人。
然而这些往事,洛摇光并不应当知道,是以她只是摆出一副懵懂的样子。
苏珩瞧了她这样,也只是叹了口气:“罢了,往后你会明白的。如今你弄了那编钟曲谱引我出来却是为何?”
“我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了,陛下,安南王,安家,皆已知道。只是如今形势复杂,各方势力牵制,大家都选择了密而不发。然而我势单力薄,终究是任人宰割的鱼肉,我需要能够保护自己的势力。”
苏珩身有羽令,那是明桑留给他的,可以统筹当时明家和皇室最隐蔽的精锐力量,用于保护摇光,足以。
然而苏珩并不愿止步于此,他对现如今的大楚是有恨的:“我可以保护你,甚至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可以助你重夺大越江山。”
“那为何这么多年你自己不反楚复越呢?”洛摇光问道。
苏珩笑了笑:“因为这天下我也没资格去坐,但是你不一样了,小侄女,你是苏子河和明桑的女儿,有大越最高贵的血统,你有资格坐拥天下。”
可是自己真的想坐拥天下吗?
一天到晚想着谋反的洛摇光不知为何竟突然有些质疑。
她干脆晃了晃脑袋,说道:“往后再议,如今自保要紧。明面上我坐拥越州和三万兵权,届时长公主府修建好了,洛衍书再没有理由把我拘在盛安,我便可以前去封地。然而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很多事我做不得,我需要你和你手中的势力帮我完成。”
“放心,小侄女,你小叔叔我云游这些年,也没干别的,全干杀手暗探这些行当去了。”苏珩勾了勾嘴角,却显得气质愈发冷冽了,“你小叔叔我会护住你的。你的丫鬟醒了,我先走了,明天再见。”
说着轻巧地翻出窗户,瞬间融入了夜色之中,未发出一点声响,仿佛只是晃神的一个错觉。
有这么一个绝世高手叔叔在,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长得牢靠了不少。
苏珩刚走,红豆便打着哈欠进来了:“殿下,不知怎的,我晚上突然便睡着了,竟忘了来值夜。殿下为何这时还没睡?”
“无妨,不过是有些心事罢了。”
红豆松了松被褥:“殿下有什么心事明日里睡醒了再想,过几日便要操持宴席了,今个儿好好休息休息才是。”
洛摇光闻言也就睡下了,这苏珩,还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了迷药。
有的人表面上看上去仙风道骨,实际上竟然是个三教九流都混过的杀手。
而这个冷酷的杀手没想到一觉起来,自己住的传说中的安静无扰的眠雪阁挤满了叽叽喳喳的小姑娘。
“哇,这真是温小姐的师父?我还以为是个白胡子老先生呢,竟然这般年轻?”
“苏先生,听说你已过而立之年,怎得皮肤还是这么好,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可有什么保养之法?”
“苏先生,听说你编钟奏得特别厉害,你能给我们敲一个吗?”
红豆和安梓萱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苏珩脑仁疼,于是朝着坐在一旁悠闲喝着早茶的摇光问道:“不知长公主殿下一早莅临,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不过是小丫头们听闻清凉山上来了位德高望重的仙人,想来瞧一瞧。”
“如果瞧够了,还请各位离开,在下要研读曲谱了。”苏珩又摆出了那副清淡疏离的谪仙模样。
洛摇光挥挥手,她们几个也就退下了。
一退下苏珩就皱了眉:“一早开扰我清净作甚?”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带你见见昨夜被你迷晕的那些人,或许以后你还需要经常迷晕她们,让你心里有个底儿。”
苏珩懒得说话,他在自家小侄女儿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不过我今日来找你确实有事,只是拿她们做个幌子罢了。”洛摇光走了几步,凑近来压低声音说道,“我要你帮我查一查安南王藏兵的地方。”
苏珩闻言冷笑一声:“皇家都查不到的事,你觉得我便能查到。”
洛摇光点点头:“自然,皇家暗卫行事太正派了些,可远远不如你阴私,况且他们也没有我的一手信息。”
“什么信息?”
“安南王藏兵,并未藏在安南州,而是在平南州。你们在平南州细细查了去便行。”
原文里安南王便是藏兵十万在平南州,又养了精兵十万在安南州,名义上宣称是为了守卫边境。
可是当时自己写文时只写了在平南州,并未写清楚地址,是以现在她也不清楚具体位置。
想到文里所写的战火四起,死伤无数,民不聊生,洛摇光心里就发慌,自己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场战争,尽可能地避免损失。
还是那句话,自己做的孽,总要自己来还的。
第43章 (一更)
宴席那日; 洛摇光给足了安絮然面子; 因为洛衍书其实早就知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私心里她觉得自己有些冤枉了安絮然。
她除了惦记自己的白月光以外,暂时也还没做啥坏事; 自己让她丢了那么大个人; 好歹要补偿补偿,也算是卖安太妃一个面子。
还是那句话; 只要她不主动惹到自己头上,自己就不会再去招惹她。
眼下正是六月中旬,正值酷暑难耐之际,饶是清凉山上较之别处凉快了许多; 也总有丝丝暑意渗入。
洛摇光便做主办了去暑宴; 请了清凉山上的众位官家小姐一聚; 还特意表明了此番去暑宴的主客是安家小姐。
入座以后,大家发现安絮然的座位就在主座右下侧偏了一点,心想这安絮然到底是为何还能得长公主这般抬举?
安絮然自己也不大明白洛摇光这是何意,只听姑母道一切顺着长公主来便好,自是为了自个儿好; 听上去隐约觉得是姑母与长公主做了什么交易。
可这交易与她安絮然何干?她想要晏清毓,她洛摇光能让给她吗?
除此之外,别的她也不稀罕了。
安絮然再下首的位置; 坐着的便是安梓萱。洛摇光指着她向众人介绍道:“这是安太妃本族的侄女儿,也是絮然的族妹,今日宴席的吃食皆是她的心思。”
哦; 原来这位就是传闻中那位颇得长公主宠信的小安小姐啊。
“果真是个美人儿。”众人纷纷赞扬到。
洛摇光有种自家妹子被夸了的自豪感:“本宫那日还笑道,安家净出些心灵手巧的美人儿,怕是以后安大学士家的门槛都要被提亲的人踏平了。”
众人纷纷附和。
时辰到了,玲珑击了击掌,菜肴便一道一道呈了上来。
只见每道菜肴,精雕细琢,玲珑剔透,食材大多取之于瓜果蔬菜,却用得极巧心思,摆盘颇富意境,又不显得过于繁复,在夏日里透着清爽,看上去格外有食欲。
温若仪素来是最善言辞的,也与安梓萱有过些许交情,便出声称赞道:“梓萱小姐当真是心灵手巧之人,也难为能博得殿下欢心了。”
其余的官家小姐也纷纷点头称是。
安絮然也笑了笑,说道:“我以前竟不知自己还有这么个标致贤惠的妹妹,如今一见,便明白为何姑母和殿下皆如此疼爱她了。这般手艺,竟是生生把我比了下去,想来我那些个儿琴棋书画却都是些顶看不顶用的。”
这话明面上是在夸安梓萱,但是有心人一听便能咀嚼出不对味来,不过是在暗嘲安梓萱远房的亲戚愣是巴结到安大学士府来了,琴棋书画皆不精通,只会做些庖厨粗活,上不得台面罢了。
我不和她生气,我且忍着她。
洛摇光表面不动声色地笑着:“各有各的好,本宫与安太妃如何就不亲近你了?盛安谁不知你安小姐才貌双全?且莫太过谦虚,不然可让别家女子怎么活?”
“就是,安家两位小姐都是极好的,只有民女这等才是粗鄙的,你瞧殿下就从来不夸我。”温若仪笑着自嘲了两句,缓了场面气氛。
洛摇光其实是很欣赏她的,这种长袖善舞却又不让人反感的大家闺秀其实最难做,比一味的清高或一味的谄媚都难得多。
只是这么个女子,同安梓萱一样,都是突然闯入自己视野。自己在写文时竟毫无涉及,连她是苏珩的弟子都一无所知,这中间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洛摇光心里是有疑虑的。
但是此番的目的是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表示安絮然在她心中地位还是极重的,所以不便与温若仪交谈过多。
至于自己仍然看重安絮然的原因,这些名门闺秀们会自己去揣摩,等她们揣摩出了自己以为的原因后便也会跟着看重安絮然的。哪怕心底仍有不喜,表面上总应该过得去,也算是给了她安家面子了。
安梓萱做的寒食着实好吃,她便忍不住多吃了几口,也顾不上说话。正准备礼节性地让安絮然展示一下才华时她只觉得腹部突然袭来一阵剧痛。
这种剧痛不是平常腹泻的疼痛,这种痛仿佛要绞断她的五脏六腑,直直地钻入心中,疼得没有力气言语。
紧接着,便是眼前一黑。
冥冥中,她仿佛踏进了无尽的黑暗,恍惚间听得有人在叫安晓,又有人在唤摇光,她只觉得头疼欲裂,看不清方向,一个人在黑暗里跌跌撞撞。
又似是听见有人在说话,嗡嗡杂杂,吵得她烦躁又焦虑。
慢慢的,慢慢的,在繁杂的吵闹声中,她依稀辨别出一道柔和的女声。
“安晓,你是谁。”
“安晓,你现在去了哪里?”
“安晓,我是洛摇光,我来到了你的世界。”
“安晓,这个世界好陌生,但是我会代替你好好活下去。”
“安晓……安晓……”
一声声安晓,她极为熟悉却恍然间又有了些陌生,叫得她头疼,叫得她心烦意乱。
她想跑出这片黑暗,却好像没有尽头,没有方向,只是一片虚空和惘然的深渊。
或许这就是死亡。
如果她死了,这个世界怎么办,玲珑会死,李淄羡会死,梓萱会被问罪,战争会爆发,还有晏清毓,他会不会娶别人?还有洛衍书,他会不会很难过?
她不是救世主,她只是来赎罪的,罪还没赎完,她怎么能死呢?她死了怎么对得起突然被扔到二十一世纪的洛摇光呢?
不过扔到二十一世纪也没什么不好的,有吃有喝有玩,她还留下了房子存款,还是法治社会,不用像自己一样勾心斗角看人脸色天天被强吻还被下毒。
这样想想好像自己比较亏,不行,我不能吃亏,我要活过来重回二十一世纪,码了整整五年,写了一千万字,才挣来的房子和存款她还没有好好享用呢!
许是执念太强大,洛摇光渐渐在黑暗中看见了光亮,她很费力地掀开了一点点眼皮,觉得太累了,又垂下了。
好累,睡一觉再说。
这是谁的爪子摁在我脑门上?拿开,我难受死了,不要搞这些五五六六七七八八的打扰我,你们快去找到解药救我啊,不然你们就永远失去我了。
昏昏沉沉,终于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洛摇光头疼欲裂,抬了抬手,发现动不了,看了看,只见虎口处插着金针,她猜自己的脑门上此刻估计也应该插满了金针,和天线宝宝似的。
玲珑和红豆一直守在旁边,一见她醒了立马从小榻上弹了起来,一个激动地去倒热水,一个忙跑出去喊到:“长公主醒了,陛下,太医,长公主殿下醒了,。”
话音刚落,洛衍书就一把推开门蹿了进来,坐在床边,看着她,想伸手触碰一下她,看是不是真的,却发现她浑身插满金针,无处下手。
喉结滚了一滚,哑声道:“你终于醒了。”
唔,这个小皇帝怎得突然变得这么丑,怎么还长胡子了,眼袋也重,脸都瘦得凹下去了,你不要凑过来啊,你这样强吻我我是会嫌弃你的。
洛衍书低了头,然后只是看着她,再没有别的动作,形容有些憔悴,看了她半晌,终于说道:“醒了就好。”
然后反手拽过旁边颤颤巍巍的梁太医摁到床边:“你快些看看可还有什么问题,不要忘了朕上次给你说过什么。”
梁太医只觉得自己脖子一凉,忙认认真真极其慎重地把了把脉,然后拔掉了满身的金针。
真他妈疼。
梁太医你轻点。
诶?我叫你轻点你听不到吗?嗯?怎么好像大家都没听到的样子?
?!
我哑巴了?
洛摇光一瞬间陷入绝望,转头看向洛衍书,想叫他,却出不得声。
洛衍书察觉到她的异样,忙蹲到她旁边:“皇姐可有何事?”
眨眨眼。
“说不出话?”
眨眨眼。
“梁太医,交代遗言。”
“噗通”一声,梁太医跪了下来:“陛下呀,不要冲动呀,长公主此次中的毒罕见异常,如今虽然服了解药,性命无忧,但是余毒未清,气血尚还淤堵,是以口不能言,过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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