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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男主他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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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为这事来的。苏月恒浅笑道:“大嫂,这侯府立世子如此大事,自有祖母、父亲他们做主,我一个出嫁女恐怕是没有置喙的余地的。何况大嫂你素知我从来都是个怯懦不管事儿的。大嫂今儿个找我说这事,恐怕是找错人了。”
  白兰摇头道:“四妹妹,大嫂今日来求你,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就直说了,按说我们定安侯府的爵位你大哥这个嫡长子继承那是理所应当的,可是,无奈父亲偏心,拖了这许多年不请封不说,甚至我们还听闻,父亲还有意为老二苏文承请封,这不是乱了纲常么。”
  “四妹妹,我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今日来求,也不是白求的。如果四妹妹帮你大哥拿下这世子之位,日后王氏夫人的银钱,不敢说全部补回来,到时,我们补上一半回来也是可以的。”
  “日后五弟,我们也会另眼相看的。说句不孝的话,如果日后父亲百年,五弟那份儿嫡子家产我们也绝对不会亏待了的。”
  苏月恒听完白兰的条件,暗忖,想不到这大嫂还是很有进退取舍的。
  苏月恒在娘家跟这个大嫂谈不上有什么交情,说是点头之交也不为过。白兰今天一来,就直接摆出条件,而不是用娘家大哥、大嫂的身份来压人威逼着帮忙。这点苏月恒比较满意。
  白兰也是个鼻子灵的,估计眼见沈珏帮了自己那么多的忙,尤其是成婚以来,他们二人也算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这在外人看来,就是沈珏宠爱她,她这个镇国公大奶奶的跟脚站的稳了,想来求点香火的想法必然萌生。
  之前,苏月恒还有些担心,这日后娘家人要是不知进退的来见天儿的问自己要好处可怎么好?不说沈珏反感,就是苏月恒自己也担心。毕竟,就算是再有容忍度量,也没人喜欢妻子的娘家人没完没了的要好处的吧。
  今天白兰也算是给她开了先河例子,这样甚好,如果日后定安侯府那边有人想要问自己要好处,你就要先想想有没有什么要给自己的。估计这样一来,会少不少麻烦的。
  而且苏文安乃是名正言顺的长子嫡孙,继承侯府本来也是理所应当的。自己帮他们,也不怕别人指摘说嘴的。
  苏月恒心里有些松动,不过,也仅仅是松动而已。毕竟这事非同小可。她想的比白兰他们要多点,这么些年了,这定安侯府的世子之位都还没请封下来,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更深层的原因呢。
  何况,她也确实怕给沈珏惹麻烦。看来,过后,还得想想怎样跟沈珏开口问问。
  苏月恒思忖良久,对白兰道:“大哥的境遇,我这做妹妹的也忧心不已。不过大嫂今日所说,实在事关重大,我一时也不好决断。待日后我商榷过后,再行回复。大嫂以为如何。”
  白兰一听,喜不自胜,今日苏月恒没有拒绝就是最大的希望了,当即连连点头:“这是应当的,应当的,四妹妹,大嫂就静候佳音了。”
  苏月恒摇摇头:“大嫂可千万别这么说。这事儿我只不过是帮忙先问问而已,不见得就能办成的。”
  白兰喜滋滋的道:“那是,那是。四妹妹你先问。”白兰可是笃定的很,看看镇国公府的威势,还有沈珏对苏月恒的宠爱,只要苏月恒愿意出手,那这事儿就是**不离十了。
  该说的说过之后,过后就是宴客了。今日来客也算是各得其所,于是这顿酒宴更是吃的宾主尽欢。
  送走客人后,苏月恒才顾得上跟自家小弟说话。
  苏文其今天被这送行排场震撼的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为此,苏月恒还特别安慰他:“今日舅舅他们也是顺便过来辞行,也不光是为了你送你,你别想太多了。”
  “你此去侯瑶书院,路途遥远,也不能时时回来的,这身边总是要带几个人的。听舅舅说,你今次从府里也就带了个四明一个小厮?”苏月恒问道。
  苏文其点点头:“嗯,本来父亲说还要给人的。被舅舅们拦回去了,说是不用,说他们已经将人备好了。”为着这事儿,当时定安侯跟王昶还来了一阵唇枪舌战的呢。
  定安侯为了表现侯府对苏文其亲善用心之意,一定要配上一队小厮、婆子俱全的陪读队伍。可是被王家人严词拒绝了,理由就是现成的,当日苏文其从顺州回来,带的定安侯府的从人根本不顶事儿不说,还见了歹徒将主子丢下就跑了,这等奴才要着何用?
  最后定安侯只能妥协,就让儿子带个小厮出门。倒不是他对苏文其这个儿子一点都不上心的,出这么远的门,竟然也放心他不带人的。而是他想着苏文其要从汤家庄走,既然王家人这么拒绝自己给人,估摸着也是苏月恒有安排,于是,只得作罢。
  不过,到底还是宣扬了一番,让京城很多人都知道了,定安侯府的小公子出门读书,侯府给了银两不说,还早早的安排了一队陪同人马在汤家庄上。
  这个传闻,苏月恒现在也已经知道了,当时茶梅说起来还有些气愤愤的:“侯府也太不要脸了,明明是小姐备的,却非要往自己脸上贴。”
  苏月恒对着个反应倒很淡定。现在在这孝字大于天的时代,宗族跟个人是密不可分的,苏文其现在是不可能跟定安侯府分割开来的。定安侯府要名声就要去吧,这样,在外人看来,定安侯也是重视苏文其的,说出去,父慈子孝,也好听。
  苏月恒听了弟弟的回答,接着道:“我想让王嬷嬷陪你到侯瑶书院,你看可否?”
  苏文其对王嬷嬷感情很深的,闻言赶紧点头道好,说完,好像又有点不好意思:“姐姐,我去读书还带上嬷嬷,是不是不大好的?”
  苏月恒笑着点了点少年的额头:“怎么不好了?你还小呢,身边没个老成的嬷嬷怎么成。既然你愿意王嬷嬷跟去,这事就此定下了。”
  苏文其乖乖的点了点头。
  见姐弟俩说的差不多了,一旁方才没怎么吭声的沈珏现在也出声叮嘱苏文其:“你此去侯瑶书院,一定要用心读书,文辞武略都要学好才是,方不辜负你姐姐为你操的心。”
  苏文其继续乖乖点头。姐夫现在没有笑,在正式的跟自己嘱咐,这神色可真是让他感觉有些威压,赶紧板正了身子认真听训。
  叮嘱完好好学习,沈珏接着道:“此次我让林雕带人送你到侯瑶书院,这几年他会跟着你。日后你有事尽可以跟他商量。”
  苏文其点头如捣蒜。沈珏一顿,不经意的看了眼旁边静静听着苏月恒,真不愧是姐弟俩,这点头的动作有时看起来都很像。
  苏月恒两人轮番叮嘱了一阵苏文其后,见该说的也都说的差不多了,苏月恒接着道:“既然决定了要去好好读书,那就早点去的好,大后日就是个好日子,到时你就带着人走。”
  苏文其 闷闷的“嗯”了声,苏月恒看着他关切的问道:“文其怎么了?怎么不高兴的样子。”
  苏文其对他姐怏怏道:“倒不是不高兴。我是真有点舍不得姐姐。”
  原来是这事儿,苏月恒怜惜的搂过少年的肩膀安抚道:“嗯,我知道,姐姐也舍不得你。不过,这也没事,反正过年我们一定会见面的,现在离过年也没多几个月了,要见也很快就能见面了。”
  苏文其靠在姐姐的肩头,用脑袋在姐姐身上搓了搓,闷声道:“嗯,我知道。”
  看着少年跟姐姐亲昵的样子,沈珏几不可见的皱了皱,到底没忍住开口了:“文其,男子汉当是要走四方,以天下为己任的,你迟早都是要出去历练的,早点适应也好。不可做如此小儿女之态。”
  一听姐夫训话,苏文其当即直起了身子:“姐夫说的是,文其记住了。”
  看着这少年为着离巢颇是有些踌躇的样子,苏月恒也本着严格要求的原则说话了:“嗯,文其,你姐夫说的对,你去了那边可是得好好学习。”
  “不然,还真对不起你姐夫费的这番工夫,你知道,为能让你去侯瑶书院读书,你姐夫是托了好些人情呢。可是不能辜负了你姐夫的心意。”虽然不知道沈珏到底花了多少心思将人塞进去的,但总归是麻烦了不少的,还是将事情说的难点,也好让少年珍惜。
  听着苏月恒嘴里这一口一个“你姐夫”,沈珏飘开了盯着苏文其的严厉眼神,看着窗子雕花微微出神,月恒说的可真自然。
  姐姐、姐夫的叮嘱训话完了,小舅子自然辞去。
  苏文其走后,苏月恒看看一旁端坐的沈珏,今天忙了一天,都没顾得上看他怎样了。于是,苏月恒仔细看了几眼沈珏的脸色。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没有看出更好更坏的。
  沈珏被苏月恒这打量的目光扫的不能不转头看她了:“有事?”
  苏月恒摇头又点头:“有点,但不急。我想着你今天也跟着忙了一天,怕你累了,就打量了下你的脸色。”
  哦,原来如此。沈珏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郁了口气的,轻轻靠在椅背上“嗯”了声没再开口。
  苏月恒却是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
  温软的手拿住了手腕,沈珏浑身一僵。苏月恒轻轻拍拍他是手臂:“放松点,是我,不是别人。我给你诊诊脉。”
  沈珏浑身无力的将手臂放在扶手上。我当然知道是你。就是因为是你,才会如此的。
  见沈珏无力软成一团的样子,苏月恒还道是他太累了,也不以为怵。也不硬拉着他胳膊放在桌上了,干脆自己半蹲了下来,一只手托着他的胳膊,一只手替他诊脉。
  香软的发髻几乎触及鼻间,沈珏忍住自己深嗅的动作,微微向后仰了仰。月恒这个诊脉的动作很累,沈珏轻轻抽了抽自己的胳膊,对苏月恒道:“你起来,坐着诊脉吧。”
  苏月恒睁开微眯的眼,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坐了个噤声的动作。继续聚精会神的给他诊起脉来。
  良久,苏月恒才缓缓站起来。
  沈珏静静的看了两眼,没有看出她脸上的神色。可就是因为没神色,沈珏的心更是一沉了。月恒从来在自己面前都是嬉笑怒骂灵动无比的,在自己面前总是毫不掩饰神色的。
  可今天
  沈珏凉凉的勾了勾嘴角,无声的嘲讽了下自己这破败的身子。沈珏轻轻的闭了闭眼,到底将“如何了”这句话问了出来。
  以为又会听到月恒的安慰之辞。可今天没有。
  听了沈珏的问话,苏月恒看着他缓缓道:“我方才诊你的脉,感觉较之前强劲了好多。可是,我仿佛又感觉有另一股脉象出来。”
  这个回答让沈珏意外。沈珏轻轻的看了眼苏 月恒道:“此脉何解?是好是坏?”
  苏月恒轻皱了眉头:“现在还不好说。”见沈珏一脸不解,苏月恒进一步解释道:“这样说吧,之前你的脉象如果说是虚弱至极,我们可以将那称做阴。可今天,我摸到你的脉象时而隐隐有些强劲有力的脉象出现,也就是“阳”出现了。”
  “按理说这是好事。可是这强劲脉象却是时有时无,甚至有时就想洪水冲过一样,就有点让人把握不准了。”苏月恒轻皱了眉说完。
  这可真不见得是好事,沈珏这等体弱之人,最好是那平缓的一步步强劲起来,而不是现在这样,猛然一下下的。这就好比洪水猛然冲过干涸的平原一般,必然不是滋润而是夷平一片的。
  沈珏没有再追问,闭了眼静静的坐在那里。
  须臾之后,“你”两人同时开口了。接着,两人又都看着对方道:“你先说”
  苏月恒忍不住笑了起来。听着这笑声,沈珏也微笑着看过去:“月恒为何发笑?”
  苏月恒咯咯笑了几声,对沈珏道:“很奇怪,认真算来,我俩也不过才认识几个月而已。怎么感觉我俩现在这么默契呢。你说,我俩这样,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啊。”
  听多了苏月恒在自己面前坦荡自如的说话,沈珏现在也能面不改色的接话了:“嗯,确实。说不得我们前世都认识吧。”
  这下轮到苏月恒顿了顿,沈珏这话还真没说错,认真算来,说不得他们俩还认识几辈子了。
  说笑几句之后,屋子里的气氛松了好多,苏月恒对沈珏道:“走,我推你去洗嗽。今晚给你施一次针,三日后再给你施一次针,再养个两日,我就能给你全身探脉一次了。到时就能明白你这身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给沈珏已经施针多次了,现在再施针,二人都是驾轻就熟了。快速下完针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屋里说着话。
  “今日,你大哥、大嫂来找你是为定安侯府立世子的事吧?”沈珏等了半天也没见苏月恒主动跟自己提起,干脆问了出来。
  苏月恒愣了下,将“你怎么知道”这话咽了回去。虽然跟沈珏相处的时日还不长,但苏月恒也是早见识了沈珏的厉害了,在他的势力范围内,只要他想知道,就没什么他不知道的。
  苏月恒踌躇了下,犹豫道:“是呢。不过,我原本是还没想好跟你说的。”
  沈珏问道:“这是为何?担心我的身体?担心我身体不好,怕我操心了?没必要的,我这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不是这样拖到现在了。何况就算是有事,我也不过是吩咐一下,也不需要我亲自跑的,你担心什么。”
  苏月恒踌躇道:“也不全是这个问题。我主要是怕麻烦你。”说着,生怕沈珏打断一般,苏月恒提气接着说道:“我今天说的这个麻烦,不是说怕你嫌麻烦。而是担心给你们镇国公府惹麻烦。定安侯府这些年都没将世子请封下来,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没想到月恒这么敏锐,沈珏挑了挑眉:“哦,将你的顾虑说来听听?”
  见沈珏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苏月恒干脆也不犹豫了,算了,这事儿不说都已经说了好多了,还是赶紧将自己的想法说清楚,这样也方便沈珏判断的。
  于是,苏月恒对沈珏道:“我是这样想的。侯府大哥跟二哥的世子之争,这只算是定安侯府自己的家事儿,这个好解决的多,左不过谁的实力大谁说了算的。”
  “我最担心的是,圣上对定安侯府有没有什么嫌隙不满的。毕竟,我父亲虽然有些糊涂,但在请立世子这等事关侯府兴衰的大事上,他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直没作为的。可,到现在也还没定下来。”
  “而且,定安侯府还不是世袭罔替,不过是三代始降,这怎么个降法也 是要看圣意的。可现在,就是这圣意难料啊。”苏月恒叹道。
  听着苏月恒的分析,沈珏心下点头赞叹,月恒果然敏慧,这说的句句都在点子上。
  不过,沈珏没有先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而是问苏月恒道:“听说你大嫂今天许了不少好处?月恒不如说来听听,让我算算值不值的?”
  一听沈珏这话,苏月恒眼前一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沈珏点点头:“嗯,大概的知道些。”
  苏月恒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嗔道:“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来听听。”
  沈珏轻轻笑道:“看你急的。其实你方才已经猜到了,是皇上先前对定安侯府有不愉,所以才压着没请封的。”
  “啊,真的是当今对定安侯府有意见啊。那就不用说什么了,我这就让人去回了我大嫂,告诉她这事儿我帮不了。”苏月恒急急的道。
  沈珏赶紧拦住:“别急。其实也算不了大事,这都过去了二十来年了,估计皇上早就忘了。是这样的”
  哦,原来如此。当年的先定安侯做了骑墙派,当然,他这骑墙派跟别个的也不同。别家骑墙大多是用政治资本来左右逢源的。
  先定安侯这个原来京城中赫赫有名的纨绔,用的方法跟别个大是不同。他是对当时所有的成年皇子都讨好。
  不过,他讨好的方式不是献计献策,也不是帮皇子们捞政治资本。先定安侯用的方法乃是给各府王爷们送美人。尤其是十分喜好女色的当今,他投资的很是勤快。
  本来双方,一个收,一个送,原本也是很和谐的。可谁知,有次先定安侯买回来的那个特别艳丽的扬州瘦马,被当今跟另一个王爷庄王,两人同时看中了。
  因着当时,仿似庄王的势力要强劲些,于是先定安侯就将美人优先了庄王,结果
  结果就是当今御极了。所以,先定安侯就有点倒霉了
  当然了,定安侯府比起那些抄家夺爵的侯门贵胄那是好多了,只不过被当今冷落而已。这点也得感谢先定安侯以及现任定安侯的不思进取,真是让当今都懒得抬手动的。
  苏月恒听这八卦真是听得津津有味。这难不成还真是应了那句祸兮福所倚的话,他们定安侯府连着两代侯爷都不成器,因着如此,也才阴差阳错的保全了下来。
  “这样说来,这忙我还是可以帮的?”苏月恒眼睛晶晶亮的赶紧将白氏许的好处说了一遍。
  沈珏听完,却是冷声道:“你这大嫂还真是聪明,竟然想用区区五万两换个爵位,而且这银子还是岳母的,这想的也太过美好了些。”
  被沈珏这样一说,苏月恒也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她还是将自己的心里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我是这样想的,这爵位嘛本就是长子嫡孙的,这要不是因为父亲偏心,这爵位还真妥妥的就是大哥他们的。”
  “至于我娘的嫁妆银子,那是一开始我就知道是拿不回来的,所以也就没有强求。所以大嫂说要补个五万两给我,我觉得如果这事儿我们费力不多,那帮把手就帮把手了。”
  沈珏摇头不语,月恒总是这么善良,总是这么容易知足。
  白兰的许诺乍一看还行,但实际上,她付出的并不多,因为银子本来就是月恒他们应得的,至于日后分家,文其所得?那更不需白兰承诺的,有镇国公府在,他们想少分都不成的。白氏这样,真是有空手套白狼之嫌。
  而反观月恒这次所做,如果他们能帮定安侯府将世子位跑下来,那就是延续了定安侯府的命脉。要知道,以定安侯府现在的能力,如果没有得力之人去顶这个事儿,这爵位说不得就此而终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也不是没有先例过。
  何况,既然月恒有这能力帮 定安侯府将世子位拿下来,那她更有能力因此换一个世子,比如说文其。那到时,定安侯府所有的祖产都是月恒这一脉,其他的各项资产,除了各自媳妇的嫁妆,其它的,文其这个继承人仍然可以继承七成以上,甚至可以更多。
  可月恒压根儿没想过,将这世子之位夺过来。
  其实,如果月恒想,他真是可以将这世子位夺过来给苏文其的。这样一来,月恒以后支撑就更强硬了。可是,沈珏知道,月恒的善良心地不允许他动这心思的。
  夺世子?月恒肯定不会同意的,他也不开这个口了。
  不过,世子位可以不要,岳母当年的嫁妆银子却是可以让他们吐出来的,还有侯府其它什么田地宅子,能帮月恒两姐弟多要点就要点的。
  定安侯府现在虽然江河日下,但当年老太爷的底子颇厚,田地庄子、铺子可是不少的。现银不多,拿这些抵上也行。日后自己还不知道如何呢?给月恒多存点本钱也好。
  沈珏思维发散的很开。最后决定,这事儿他来做,不然,以月恒那容易知足的心地估计会吃亏不少。
  于是,沈珏对苏月恒道:“月恒,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来安排。”
  兴奋过后,这时,苏月恒却是有些犹豫了:“健柏,虽然听你说,这事儿好像可操作的余地很大。可毕竟圣心难测,你做的话会不会有危险?”
  沈珏笑道:“任何事都有风险,不过是有大小罢了。你别担心,既然我答应了帮忙,这风险我就能控制住。你明日让魏紫去回信吧,让她这样说”
  苏月恒他们在这说着定安侯府的事儿,那边太夫人也正在跟定安侯说着这事儿。
  知道老大两口子今天去了汤家庄,定安侯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就这么等不得,生怕这爵位就不给他了?”
  太夫人没好气的抡了儿子一眼:“他怎么不急?你看看你做的事儿,能让他不担心么?”
  埋汰完儿子,太夫人又道:“你也别怪老大两口子了。他们今儿个此举,也算是帮了我们的忙了,刚好也可探探镇国公府的口风,如果此事镇国公府松口了,那我们就可以大胆的请封世子了。”
  对于这点,定安侯也不得不点头承认。
  看着儿子的样子,太夫人又不得不警告他道:“爵位的事情,事关我们苏家千秋后代,你可不能犯糊涂。”
  这样一说,定安侯有点心痛:“唉,也不是我偏心,文承从小聪明伶俐,真是可人意儿。再加上当年娶亲时还是庶子身份,娶的媳妇也是家世不显,这日后分家了,难免会吃亏些。”
  “再看文安,从小就跟我不亲,看我就跟看仇人一样。我还真是不想将这爵位给他。”定安侯越说越心痛。
  太夫人闻言,叹口气道:“你说的,我何尝不知。”说完这句,表示情感跟儿子站在一边外,太夫人接着又喝道:“平日里,你如何疼、如何宠文承那一脉,我都管不着。可这次爵位的事情,你可要清醒。”
  “朝廷律法就是嫡长子继承,如果硬要改老二,到时请封折子被压下来的风险就大了很多了。何况,退一步来说,就算我们走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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