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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男主他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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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月恒轻轻的安抚沈珏轻缠的身躯,口中柔柔的说着安抚的话儿,以图减轻点沈珏的痛苦。
  月恒在为他做什么,沈珏明了,更感念。这世真的不一样了,在自己痛楚难捱之时再也不孤寂难耐了。沈珏松开了拳头,忍不住伸手握住了正在自己胳膊上游走的柔胰。
  握住这柔若无骨的小手,仿佛身上的痛楚都飞走了很多,浮躁的心渐渐沉静了下来。一大一小两只手交握了良久。
  可以拔针了,苏月恒轻轻的抽出手来,对沈珏道:“我给你拔针。”
  苏月恒快速的拔掉针后,坐在塌边郑重的对沈珏说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改变目前这种温吞的方法,主动出击的好。”
  沈珏摇头道:“月恒,要有点耐心。我们这才回来。就算对手有心想动,那我们也得给人响应的时间才是。”
  苏月恒不认同的摇摇头:“我们这样子,我觉得还是慢了点儿。我现在在想一个问题。”说到这里,苏月恒认真的对沈珏道:“我下面要说的话,不是有心想要挑拨你们兄弟感情的。你可知?”
  沈珏满目信任包容:“我知道你的,月恒,你不必如此小心。”
  苏月恒道了声“好”后说道:“既然健柏不在意,那我就说了。世人不管做什么,所图无非名利。我就是从利益角度想,先前,别人要你的命,那是因为你是世子,这国公府家大业大,无论在内在外估计对你这个长子嫡孙虎视眈眈的人不少。”
  “可现在,你早就不是世子了,如果有人想要对付镇国公府,那现在对付沈熠是最好的。当然了,这其中也不乏那种小心谨慎之人。觉得你这个镇国公大公子仍然很有威胁。”
  “那好,即便如此,就算再是不放心,也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国公府的世子已经立了两次了。而且,从大的方面来讲,沈熠也没犯什么错。这立世子如此大事,国公爷也好,朝廷也好,不可能无限止的改来改去去。”
  “因此,日后,就算你身体好了,世子之位也不可再易主的。所以,现在,如果有人为政治、势力对付你实在是没必要。”
  “剔除这个原因,我在想,因为你的身体好了,还能刺激到对方的,那就是你母亲手中的东西了。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从这方面着手。”苏月恒满目晦涩的对沈珏说道。
  沈珏默然了。月恒分析的不错,母亲手中除了大笔的银钱嫁妆外,太外祖、外祖留下的势力也是不少在母亲手中。虽然母亲少有动用,但这些势力的令牌、令棋都在母亲手中。
  这些东西虽然没有银钱那么亮眼,但这些人脉是完全不亚于甚至是远远大于这些银钱的价值的。比如,他身边的两个暗卫,就是母亲给他的,武功高深无比,能力非凡。
  这样的人,母亲暗示过,她手上还有。记得那时自己还小,怕他泄露出去,母亲还特特叮嘱他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露出痕迹,包括他、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沈珏沉吟片刻道:“月恒,你缘何这么急?”
  苏月恒道:“我想刺激对方一把,让对方早日露出马脚。也好早日知道药引。有了药引,清除毒素时就能对症下药,你身上的毒素就不会对你排斥,这样一来,就可以让你不受多大罪的将毒素清空。”
  沈珏叹息,默然一阵后,道:“此事容我再想想。我不想至你于险地之中。”
  苏月恒嗔道:“你别总将我当个易碎品一样。也让我做些事儿。何况有你在旁保驾护航,你还怕什么。”
  沈珏摇头不允:“月恒,你光看我现在的情形,你就能看出来此事有多险恶的。我不能轻易的让你涉足其中,太危险了。”怕她还想劝,沈珏接着道:“月恒,你一定要做的话,也先容我想个万全之策。”
  苏月恒不赞同的道:“万全之策?这世上哪有什么万全之策?健柏,我跟你说,最多五天,我最多给五天的时间,如果对方还是没什么动静儿的话,我就行动了。”
  沈珏张了张嘴,苏月恒已然伸出手去覆在他的嘴上:“行了,你别再劝了,这事儿就这样定了。五天,最多五天。你别想着打消我的念头,还是赶紧想想后续如何接应与我吧。”
  嘴上覆着一片柔软温热,沈珏心里也软成一片,月恒啊。
  沈珏动了动,忽然间很想去尝尝这香软柔胰的味道。
  沈珏嘴唇蠕动了下,轻轻柔柔的将轻颤的唇小心的印在了月恒的掌心上。沈珏心如擂鼓,几欲虚脱,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用尽了力气般,整个身躯软软的落回到了榻上。
  苏月恒感觉方才手心像被羽毛轻轻挠过一样,酥酥麻麻的。不过,月恒很是大度的没有多想,也许是方才自己捂的太用力了,让沈珏不舒服了,人家才赶紧挣脱开来。
  苏月恒看沈珏浑身无力的躺在榻上,想着方才行针估计他是累坏了,忙忙的叫过康宁让他赶紧服侍沈珏歇息。自己招呼一声就出了房门。
  一夜好眠。因着才回来,怕郑夫人有事遣人过来找,也没敢睡懒觉,早早的爬了起来。
  院中内务,齐嬷嬷安排的紧紧有条。苏月恒也无须去理院内事务,还是如庄子上时忙碌一日三餐,变着花样的捣腾吃食。
  现在回府了,捣腾的吃食当然不能像在庄子上一样,自顾自的吃喝的。做好了,赶紧颠颠儿的让人端了一份儿去了袁太夫人那儿,再亲自送一份儿去郑夫人那里刷脸。
  在郑夫人那里联络感情是让人十分愉悦的,每次去了,郑夫人不但高兴的赞了又赞而外,还额外的给点东西,或是一只玉镯,或是一支珠钗,这些个东西就算在苏月恒这不识货的眼里看来,也知道这都不是凡品了。
  苏月恒第三次过来送东西,沈珏也陪着一起来了。
  郑夫人赏脸的尝了尝点心后,又要给东西,苏月恒这次真是不敢收了,连连摆手:“母亲,您可别再给了,再给我都不敢来了。这一盘子点心,换一宝物,这样是做生意,您不得亏死。您真的别再给了,月恒受之有愧。”
  见苏月恒这样摆手摇头,恨不能连脚都一起举起来摆的拒绝的样子,郑夫人笑得不行:“看你这丫头,这有什么不敢收的。我这些个东西迟早都是你们的,这早拿迟拿有什么关系的。快别给我客气了。”
  郑夫人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掏了个玉牌递给苏月恒:“来,这个收好,拿着玩儿吧。”
  苏月恒有点不敢接,这是个翡翠玉牌,通体满绿,迎着光,这绿仿佛会流动一般。苏月恒瞪大了眼睛:“这是帝王绿吧?”
  郑夫人笑道:“是的呢,这是我外祖、也就是健柏的太外公当年从暹罗那边得来的。就这一块儿了。你好好收着吧。
  苏月恒哪里敢要。记得前世她看过一个拍卖会,这种等级的一块儿四厘米长、两厘米宽的玉牌都卖了上亿,可眼前这块儿,足足有那块儿的两倍大还富富有余。
  苏月恒直着眼睛正要推辞,沈珏已经替她接了过来,放在她手心:“母亲给你的,好好收着,别搞丢了。”
  好吧,已经递到手上了,断没有推出去的可能。苏月恒抖着手小心的将这玉牌收好。心砰砰直跳,天,自己身上可揣着价值几亿的宝物啊。
  看着月恒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沈珏莞尔不已。抬起眼睛四顾一番,屋子里人都在笑着。
  尝过点心,收过玉牌后,郑夫人又跟苏月恒说起了明日上香的事情:“月恒,明日我们要去霞涌寺上头香,要去的早些。卯时就走,你看可行?”
  苏月恒忙忙点头:“行的,行的,母亲放心,我必不会误了事儿的。”
  从无棱院回去后,苏月恒还有些魂不守舍的对沈珏道:“母亲也忒客气了。我不过就送点点心,就给我这些个贵重东西,可真是让我惶恐。”
  说着,苏月恒立马又为郑夫人忧愁起来:“健柏,你说,我要是日日这样送点心,母亲再日日送我东西,你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要不了多久,母亲的宝库就被我掏光了?哎呀,那我后面还要不要送东西了?”
  沈珏被这话逗得呵呵只笑:“放心,母亲家底子厚实的很。你轻易掏不空的,日后你要想送,接着送就是了。”
  苏月恒闻言轻嗔了沈珏一眼,而后又轻舒了口气道:“想想,你说的也对,母亲可是出自有海疆王之称的郑家,家底子想必丰厚的是我难以想象的。”
  说着,苏月恒又轻笑一下:“这样也好,我还正想着该如何出手的呢。现在看来,这就是个极好的办法。”
  沈珏闻言,眉目一挑。
  苏月恒斜睥了眼他:“我跟你说过的啊,最多五天,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还有三天时间。我看对手也没个动静儿,估计三天之后也不见得有,到时我出手了,你可别拦着我。”
  虽然苏月恒现在说的是很重要的议题,可沈珏看着她娇嗔生动的表情,自己的问话也忍不住带点笑谑道:“月恒准备如何做呢?”
  苏月恒勾起嘴角,挑眉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两人说了一阵话,苏月恒才想起自己方才光顾着说话了,竟然忘记现将自己得到的玉牌放置起来。
  苏月恒拿出玉牌,吩咐茶梅赶紧拿个紧承点的匣子来,她要将玉牌放好。
  沈珏不赞同道:“玉养人,这个玉牌很是不错,你带着正好,就带在身上好了,不必取下来。”
  苏月恒哪里肯,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然是要小心收起来的,哪能就这样带出来的。小心的托着手中的玉佩就要往匣子里放。
  这玉牌的颜色可真好看,苏月恒看着这玉牌,忽想起自己方才看到的那惊鸿一瞥的流动般的绿。
  苏月恒复又重新将这个玉牌拿了起来,还特特的让茶梅点个蜡烛过来,她要好好的照照,看看这帝王绿那绿的能流动的感觉,好好的感受一把。
  苏月恒让沈珏举着蜡烛,自己照着玉牌好好看看。
  果然,灯光一照,这绿顺着光就像能走动一般,真是满目苍翠。
  苏月恒摸着这玉牌,爱不释手。摸着摸着,发现,这玉牌的后背底座做的太过实诚了些。这虽然增加了这玉牌的质感,可相应对这玉牌的透光性却有一丝阻碍。
  苏月恒奇怪道:“这么顶级的翡翠,打造的时候想必请的也是顶级的能工巧匠,按说应该会做的很完美的。但这个,虽然好是好,但在我看来,还是有那么一点瑕疵。”
  苏月恒审视的翻过玉牌看背面来,这底座有花纹,乃是精致的云纹跟饕鬄纹,乍一看是这样,可是再仔细看,发觉这纹路好像组成了一个张着大嘴的动物一般。
  张着大嘴的动物?饕鬄?苏月恒一震,旋即伸长了胳膊,拿远点再观察一下,没错,就是饕鬄。
  原书中,沈熠就有一块儿帝王绿饕鬄玉牌,这块儿饕鬄玉牌可是给他立下过汗马功劳。
  苏月恒将玉牌塞到沈珏手上:“健柏,我感觉这底座里有东西,不如我们打开来看看?”


第53章 
  看着苏月恒如此激动的样子,沈珏眉目一动,接过玉牌:“我看看。”
  沈珏拿过来,仔细观察了几眼后,也没用工具,使了个巧劲儿就讲后座卸了下来。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苏月恒一怔,难道自己想错了。
  正有些失望,沈珏却是拿过背面仔细研究了起来。
  见他看得认真,苏月恒也伸长了脖子去看,却发现这背面竟然也全是纹路,不过,这纹路一时看不出是什么,但却看得出来,这纹路沉稳大气,仔细看来,明显是有规律的,不是毫无意义的装饰。
  苏月恒想了想,将玉牌递给沈珏:“这玉牌我直觉有大用,你收好。”具体个怎么大用苏月恒现在却也不知道,不过,她仿佛记得这玉牌可以调银子。
  沈珏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她:“月恒觉得这玉牌很有用?”
  苏月恒很是感激沈珏这问话,他只是问“你觉得有用?”,而不是问“你为什么知道有用?”
  沈珏一向是善解人意的。
  苏月恒想了想道:“我看这纹路很是有些意趣,而且底座还是活动可拆卸的,我总觉得这不会就是简单的一块儿上好玉牌而已。”
  见沈珏轻皱着眉神思恍然,苏月恒又道:“我看我们这样猜也不济事,这个玉牌是母亲的。找个机会我们去问问,说不得母亲知道呢。”
  沈珏点点头:“嗯,你说的甚是。我看,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问问也一样。”
  苏月恒看着他讶然一下,旋即醒悟:“你说的对,反正要钓鱼,多点破绽也好。”
  两人又来到了无棱院。进来时,郑夫人那里又是满屋子的人,原来又是妾室请安的时候,田嬷嬷也陪侍在侧。
  不过,田嬷嬷也很是看不过去自家小姐的软和性子,对那些个妾室真是慈和的没边了。于是,田嬷嬷找了机会,帮着郑夫人训诫了一番这些个姨娘,要她们谨慎本分,不能因为主母宽和就失了规矩云云。
  苏月恒他们进来时,田嬷嬷正说的唾沫横飞。
  见到苏月恒跟沈珏两人进来,田嬷嬷赶紧住嘴起身相迎,郑夫人惊讶的很:“怎突然又过来了?可是有事?”
  苏月恒点点头,清脆的笑道:“是呢,正是有事请教母亲呢。”
  听得她这样说,柳姨娘立马率先起身告退,其他姨娘也纷纷起身。
  挥退了姨娘们,郑夫人问道:“月恒想问什么?”
  苏月恒抿嘴轻笑,四顾一下。
  见状,鲁嬷嬷立即带着人退了出去。
  清退了屋子里的人,郑夫人又问道:“月恒想要问什么,但问无妨。”
  沈珏拿出了玉牌,当着郑夫人的面儿拆了底座。郑夫人眉头耸动,接了过去,仔细看了阵后道:“这图案仿佛是个印章。”
  说着,郑夫人幽幽回忆一阵道:“当日外祖将这个玉牌给我时,说是给我的嫁妆,还说他将他剩下的全副身家都给了我。我当时还道是外祖买这个玉牌花了不少钱呢,现在看来,倒还是另有缘故。”
  沈珏问道:“太外祖给母亲这个玉牌时没有跟你说起过这其中的玄妙么?”
  郑夫人沉吟一阵,轻轻摇了摇头。也许是来不及说,因为没过多久,外祖就被抄家下狱了。
  苏月恒这时心里已然笃定,这块玉牌确定能调动银钱,只是暂时不知道怎么用而已。不过,现在已然知道了方向,苏月恒跟沈珏交换了下眼神,又闲话了几句,方才退了出去。
  出得门后,苏月恒还未说话,沈珏已然开口:“太外祖汤进乃是江南赫赫有名的盐商,当年前朝海疆大战之时,朝廷无银钱粮草支援,太外祖借贷百万两银钱给先镇南侯,为海疆大胜立下了汗马功劳。”
  “朝廷为表彰太外祖功劳,赏了出身。先镇南侯念其在己几乎快弓尽粮绝之时的支援,将其嫡女迎为长媳。也就是我早逝的外祖母汤氏。”
  哦,原来如此,苏月恒明白了。这样一想,苏月恒赶紧忙忙的道:“啊,这样看来,这玉牌还值钱的很。你赶紧收好。既然知道是汤家之物,以后肯定能搞清楚的。”
  沈珏点点头。
  因着这玉牌,苏月恒更是有了精神:“为着这银钱故,我也得赶紧将你治好。日后我们更可以天南地北的跑了。”苏月恒不知道此时自己的一句话几如一语成谶。
  沈珏更不知道,笑着点头附和。
  是日一大早,确切的说是半夜,苏月恒就被茶梅叫了起来,忙忙的梳洗好后,赶到无棱院跟郑夫人汇合。
  一行人赶到霞涌寺烧了头香,郑夫人又带着苏月恒给各殿菩萨烧香磕头后,方才去到厢房歇息。
  说得几句话后,郑夫人有些困倦。于是,对苏月恒道:“难得出来一趟,你也不必陪着我坐在这厢房里,这霞涌寺的景致很是不错,你自出去走走。”
  鲁嬷嬷也在旁笑道:“是的呢,霞涌寺这时节正是月季开的好的时候,奶奶可以去看看。”
  苏月恒被说的心动,笑着应声,敛步退出。信步往霞涌寺后院的月季园走去。
  走近月季园一看,果真好看的紧。现在一院儿的月季开的正盛,真是姹紫嫣红,看得人美不胜收。微风动处,月季枝头点点,摇曳生姿。苏月恒驻足良久,方才移步他处。
  苏月恒正信步走着,突然见到前面有一身影很是眼熟。是田嬷嬷。
  苏月恒对着魏紫一使眼色,两人忙忙的跟进。
  田嬷嬷一路小心的往前摸到一个小佛塔下,看着她鬼祟的四顾,苏月恒两人赶忙隐住身姿,见她好像在掏什么东西一般。苏月恒正要跟近点看,却不妨被个什么差点绊倒,惊吓的不行,还好魏紫将她扶住了。
  待两人平息站稳后,再抬头却是发现田嬷嬷已然不见。
  苏月恒有点懊恼,魏紫看着方才大奶奶差点绊倒的地方却是若有所思。劝道:“奶奶无需烦恼,这狐狸尾巴露出来,总是能让人抓住的。奶奶出来也有一阵了,估摸着太太现在也歇好了,不如我们先行回去?”
  苏月恒点头应允。回到厢房,田嬷嬷还没回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匆匆回来。
  苏月恒不着痕迹的一打量,发现她虽然极力装作镇定,可浑身却是紧绷,眼神也有些轻微的颤抖。苏月恒有些疑惑,难不成方才还发生了什么么?
  郑夫人歇息的差不多了,众人用了一餐素斋后,就往回赶去。
  到了国公府,苏月恒陪着郑夫人先回了无棱院。
  一行人刚刚一进门。无棱院的大门就关上了,众人俱是一惊。
  接着镇国公沈崇跟大公子沈珏出现在了屋门口。郑夫人诧异的看向了他们:“国公爷,健柏,你们这是?”
  沈崇道:“夫人请进来再说吧。”
  说着,沈崇命人将一众仆从带到旁边的偏厦看了起来,独留了田嬷嬷一人,让人带进堂中。
  苏月恒将目光投向了沈珏,沈珏轻轻的点了点头。苏月恒明了,看来沈珏果真抓住了田嬷嬷的尾巴了。
  郑夫人坐下后,虽然还是多有不解,但能让国公爷跟儿子如此大阵仗对待的,看来这田嬷嬷真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的。
  郑夫人沉了脸,问道:“嬷嬷,你到底做了什么?”
  田嬷嬷惨白了脸,趴在地上连连摇头:“老奴冤枉啊。老奴也不知老奴哪里做错了,竟然惹得国公爷如此动怒。”
  沈崇双目冒火,龇须皆张大喝道:“好你个狗奴才,到此时了,还敢狡辩。”说着,沈崇将一包药扔在她面前:“说,这是什么?你要拿着这东西作甚?”
  看着这东西,田嬷嬷已然浑身冒汗的都快晕了过去,但却仍是摇头:“老奴不知,这不是老奴的。”
  依着沈崇的意思,这等刁奴直接用刑就是了,可是碍于是郑夫人的奶母,沈崇压着气递了几张纸到郑夫人手中。
  郑夫人匆匆看完,脸色比田嬷嬷还要白,当即眼泪都出来了,哆嗦着问道:“嬷嬷,你这是为何,这是为何?”
  田嬷嬷还是狡辩。郑夫人却是收了泪,板正的身子道:“嬷嬷,我再问你一遍。这些是不是你写跟人传递的,你为什么这么做?”
  田嬷嬷仍然是不肯开口,如此要命的事哪能承认?郑夫人愧疚的看了眼沈珏,闭了眼,对沈崇道:“国公爷,我不问了。你来问吧,该怎么问就怎么问。”
  郑夫人起身进了里间。
  田嬷嬷一见,匍匐着扑过去想要拉着郑夫人。
  现在,沈崇哪里肯让她再出幺蛾子,一脚将她踢倒。这等恶奴,也懒得叫别人了,干脆自己上,来得爽快。
  看看田嬷嬷这身板子,来硬的当然是不行的,怕她受不了两下就一命呜呼了。既然如此,就来软的。沈崇找准她的穴道,哪里痛打哪里,让她痛的欲生欲死,但又晕不过去。
  这种拷问敌方间谍的手段,田嬷嬷哪里受得住,嚎叫不已。
  不过,田嬷嬷也着实硬气,人都痛成那样子了,还不肯吐口。沈崇冷笑道:“你这狗奴才倒是让我意外的很。”
  意外是意外,但下手还是毫不留情。国公爷的手段,田嬷嬷哪里能熬的住,没有撑过一炷香,田嬷嬷终于吐口了:“我说,我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沈崇嗜血一笑:“都到这地步了,你还敢提条件?”沈崇边说边伸出手去,准备再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
  此时,听得田嬷嬷要吐口,郑夫人走到了出来:“国公爷,且慢,且听她想说什么。”
  田嬷嬷看到郑夫人出来,赶紧磕头告饶:“多谢小姐怜惜。小姐,饶命啊。”
  郑夫人冷冷的道:“如果还是这些无用的话,我看嬷嬷就不用说了。”
  看着郑夫人脸上的冷色,田嬷嬷浑身一哆嗦,不敢再啰嗦,又重重的磕了个头道:“小姐,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老奴说实话,老奴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大公子。”
  说到这里,田嬷嬷将头磕的砰砰响:“小姐,老奴都说,什么都说,这事儿真真儿的都是老奴一人之错,要杀要刮老奴不敢有二话。还请国公爷、小姐,千万不要牵连了世子爷啊。”


第54章 
  一听田嬷嬷这话,苏月恒心里泛起了惊涛骇浪,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可太大了。什么叫“不要牵连世子爷”?
  看镇国公跟郑夫人的神情,好像田嬷嬷说这话是再自然不过的,乃是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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