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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卿不嫁(悠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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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卿不嫁
作者:云上的悠悠
【文案】
女主守则:
美男有毒,金银财宝比较靠谱。
狗血无处不在!为嘛她遇到的一个比一个帅?啥?想要赚钱就得同美男勾搭,这个选择似乎不用纠结!
然后……
我喜欢的怎么就是个奸臣呢!
小说类别:穿越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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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舅舅姑姑是夫妻
九月初七这日清晨,剔透的光亮,预示着今儿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实在适合——下葬!
徐岳楼如是感慨着。
这是她穿越的第三日。前世,她是个私生女,同妈妈相依十八载。她非常期待有个人来爱她,跟她组成一个家庭,生个合法的娃娃。只是,她对金玉其外的人有天生恶感,又无法欣赏内在美的异性,导致她连个恋爱都没谈过。
大一寒假,徐岳楼是在医院中见到的妈妈——妈妈胃癌晚期,却一直瞒着她!她寸步不离地守在妈妈身边六天,妈妈就再也没醒来。办完妈妈的丧事后,她泪眼朦胧中朝马路对面的小面馆走出,遵守交通规则的她,让不遵守的汽车给撞了。
叹人生无常。
穿越那日,她第一次醒来时似乎见到了一个美少年,但是接下来原主徐月留下的一些凌乱信息植入,让她昏了个过去。再次醒来时,就见便宜孟大鹏——她和她爹本要投奔的人,红着眼激动道:“月娘,你终于醒了!我,我不是坏人,我是你舅舅!”见徐岳楼呆愣,他结结巴巴道:“那个,你爹,刚刚去了。”
徐岳楼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看见了一古装汉子,身边匍匐着一个嚎啕大哭的妇人。她下意识喃喃着重复道:“我爹死了?”脑海中一堆想要找娘的记忆,还有大片血红的画面,让她意识到自己穿越了!她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
这这副皮包骨头的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身体。唔,她茫茫然地想着,这是魂穿吗?
孟大鹏见失魂落魄,忙安慰道:“月娘你放心,我跟你舅母会照顾你好你的!”
迷茫的徐岳楼更加迷茫!躺地上的那是我“爹”,哭的是我“舅母”,我就再脑残,我也知道舅母是妈妈的兄弟媳妇啊!我“爹”死了,“舅母”哭成这样干嘛?
这时,徐氏这时候撕心裂肺地叫嚷道:“不要喊我舅母!叫我姑姑!”
舅舅跟姑姑是夫妻!这是什么人家干出的事?
面对如此大的变故,徐岳楼没有勇气再死一次。被车撞了的那一瞬,她还想着,说不定可以见到妈妈了。事实呢,妈妈的影子都没看着,只有一个死了的爹。
她不擅长说谎,接下来的对话中,要么不说,要么就说不知道了事。到是总结出了些信息:她爹娘成亲没几日,老太爷一死,那个混蛋爹爹徐平,被一外地人忽悠了一番,非常“不孝”地卖了祖业,带着新婚妻子离开家乡,外出经商去了。这一走就是十来年,连她都是在外面生的。然后,她爹“死”回来了,她娘下落不明。
眼看着到了晚饭时间,徐岳楼看着眼前的“大茬粥”,不吃也得吃,她勉强吃了几口,借着哭丧的由头到一旁疗伤去了。刚才洗脸时,她就着水,模糊判断出这个徐月瘦归瘦,五官跟她很像。她需要一个人呆一会儿,否则,她怕自己一时想不开再去死一次,尤其是她去过那个臭气熏天的“茅房”后。
人变了,能呼吸就行,她忍;饭难吃,她少吃点当减肥了,再忍;但是,她嗅觉太灵敏了!房子矮破旧,能挡风遮雨就行,她很难忍的是屋子里那股家具混合泥土的气味;茅房的异味也不再她承受范围内……
接下来几日,她哭丧时,想着刚去世的妈妈,哭得肝肠寸断;粗糙的窝窝头,丝毫油腥不见的清水煮菜,她根本没办法去享受;睡眠更是严重的不足。
然,这一切在孟大鹏一家看来,十成十的父女情深的画面。尤其是徐氏见唯一的侄女这么可怜,因此待徐岳楼比待自己闺女还好。至于孟大鹏,不知道是妻管严,还是疼妹子,总之对她也不错。
孟大鹏夫妇待她不错,孟家长女云娘娇俏动人,纯白的丧服下,那双大眼睛透漏的是满满的怜惜。现在的徐岳楼没了爹不说,娘下落不明,身体还不好,动不动就晕,确实很可怜。
再说孟家长子孟文是个别扭的小正太,准确地说是小学究。不过呢,这孩子跟徐月同日生辰,更是同徐岳楼生日一样,都是六月十四。冥冥中那份缘分,让孟文对她好感倍增。
除此以外,孟家还有个两岁多的小娃娃,不在考虑范围内。因此,虽然她身在异世,又是孤女身份,但她又有着自己的家人,简单而又复杂的自家人。
说来,姑姑和舅舅是夫妻这事,她绕了半晌才明白,这对夫妻无任何血缘关系。据说,这种这种关系叫换亲,是穷人家才会出现的情景,即某君用姐妹换了别家姐妹来给自己当媳妇。
回到初七徐平下葬这日清晨,徐岳楼还没把衣服穿妥,徐氏端着大黑碗,用脚踢开了矮小的房门。
徐岳楼连忙起身道:“姑姑,我能去堂屋跟大家一起吃的,不用麻烦。”
徐氏径直走了过来,轻声道:“就这么点东西,你们几个分也分不过来,你自己在这吃了吧。”
徐岳楼眼一热。没有男人的家,女人就必须强;妈妈强了,女儿也不能差!没有哪个人要求她们这么做,现实却逼的她们只能这么做。徐氏这几日,一次又一次地偏疼,让她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期待被疼,被宠,被惯!
在徐氏的劝慰中,徐岳楼接过了徐氏手中的窝窝头和大黑碗,却在低头那一刹那,忘了哭泣,这是哪门子疙瘩汤!
黑色大陶碗映衬下,乳白色地汤水,漂浮着绿色的菜叶子。要不是那两片绿叶,徐岳楼差点以为这是稀释版的浆糊了,为嘛油性一点儿都不见!
犹豫半晌,二选一之间,徐岳楼选择忘记窝窝头的粗糙,先咬了一口窝窝头。果然难以下咽,只是这种感受存在了最多一秒,下一秒身体比她的感觉反应还快,窝窝头已经自然咽下肚了。三日来,她就是这么吃饭的,徐岳楼不得不为原主掬一把同情泪!
窝窝头虽然已经下肚,喉咙间的干噎还是在的,她忙抿了一小口疙瘩汤。嗯?原来疙瘩汤不放油也不难吃!(这个是真的,我家大叔做过一次跟浆糊很像的疙瘩汤,不是很难吃。)
从喉咙到胃里的舒缓,让徐岳楼顾不得别的,右手拇指和食指夹着窝窝头,剩下八指捧着碗,就这么大口地喝着疙瘩汤。
徐氏见状帮她拿着窝窝头,软声嘱咐道:“月娘,你慢着点喝。”
不一会儿,大半碗见底后,徐岳楼才放下碗。胃里的满足感让她有了短期目标——既来之,则安之,少想点过去,赶紧想法子让自己的胃不再受罪,同时也报答一下这家人。
☆、第二章 徐岳楼的努力
确立目标的徐岳楼,信誓旦旦道:“姑姑,待我身体好了后,我一定让大家都吃上白面!”
徐氏闻言脸上的皱纹全聚集到两眼之间、鼻梁之处,双目瞪得像小号铜铃,同孟大鹏颇具夫妻之相,伴随着她的尖叫:“好孩子,我们不想吃白面,你可别糟践自己,咱家不兴给人家当妾!”语速快得,生怕慢一点徐岳楼立刻就给人当妾似的!
徐岳楼让如此夸张地表情给吓住了,直到徐氏再次催她允诺不给别人做妾时才醒悟过来。她眨了眨同徐氏相似,却更灵动的双眸,无辜道:“姑姑,我是想着,我跟着我爹在外面也长了点见识,想琢磨个挣钱的法子出来。你怎么就能往我要给人做妾的事上想呢?我这小身板,这岁数……”
徐氏嘘了口气,霹雳巴拉一堆解释后,徐岳楼才明白,孟家庄吃白面的只有一户,那一户是因为女主人做过大户人家的小妾。再有就是,当下能参加科考、有社会地位的是“士农工商”,不包括奴籍,管家也不例外。因此,即使隔壁庄子的庄头能吃白面,也不是人人都想要的,至少孟家不想。
徐岳楼道:“姑姑,外面的世界大着呢。谁也不是天生就有那么田地——我就是不想过苦日子了。”
徐氏听到后一句,收起异样的目光,轻声道:“有姑姑舅舅在,不会让你再受苦了。咱家在孟家庄是排得上的,窝窝头是管够吃的,还能供你弟弟读书。你想要啥,让你舅舅弟弟们挣去,你好好的就成。”
徐岳楼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是什么都不做,等着跟自己同岁的孟文长大,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只是初来乍到她不好反驳罢了。于是不着痕迹地唤了个话题:“姑姑,当年咱们两家为什么换亲?”
徐氏见问,三十来岁的“老脸”一红,羞涩地讲了当年的经过。
原来当年孟大鹏想娶徐氏,徐家不要别的聘礼,只要他那貌美尚未及笄的妹妹孟氏做儿媳妇。孟大鹏犹豫不决间,原主亲娘孟氏不仅主动允婚,还安慰哥哥:“嫁谁不是嫁?徐家是徐官庄的大户,比咱家还多两亩地呢。”
孟大鹏最终被劝服,拿了妹子换了个媳妇回来。
徐氏最后轻抚着徐岳楼,目露期盼道:“你娘她要是像你说的那样就好了,你舅舅一直觉得对不起她。”
原来还有这等典故,怪不得孟大鹏这几日没少对着徐平的棺材抱怨,却对她很好呢!
时间推移,慢慢接受现实的徐岳楼阿q地想着:这个穿越有不少优点,首先她同长相少说有八分相似,她猜测着如果那个娘还活着,会不会同妈妈也一样呢?可惜,眼下无力寻找。
当下正值农忙时节,各家都极其忙碌,尤其是孟家又因徐平丧事耽搁了几日,因此更是忙碌。自觉休息够了的徐岳楼,虽然体力还不是很足,但她尽力帮忙。只是,似乎帮倒忙的时候更多……
都没让她出门,不过是把院子里的小半亩玉米给收了。她掰玉米的时候让叶子给刮的,身上起了两天疹子;后来改为割玉米杆,她果断地割了自己的小腿;搓玉米粒,她半天搓了俩,起了一手水泡。
徐氏无奈,只得让她跟着孟家长女云娘,帮着料理家事。她第一日上任是帮忙摘茄子,摘了半篮茄子送到云娘面前时,这个跟徐岳楼五分像的小姑娘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道:“这茄子还这么小,我们一顿也吃不完这些!你把刚结出的也摘来干嘛!”
徐岳楼忙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那是没长大的,还以为是长残的。因为这点事,你就哭成这样,不至于吧?”
云娘又急又恼:“你知道什么!这些小茄子长大了,最少也得把这篮子装满!虽然茄子是你摘的,但娘一定会怪我的,怪我没跟你说清楚!”
徐岳楼想到徐氏的偏心,连忙发誓:“大姐姐别哭了,你放心!姑姑回来后,我一定帮抢着去挨骂,不让她说你!”结果那日,挨训的还是云娘。
在这之后,徐岳楼迷茫了。生火她肯定不行,做饭也是不会的。她要是有妈妈的厨艺,妈妈去世后,她干嘛日日下馆子?不下馆子,怎么会被车撞?思索再三,需岳楼选择了洗碗。
这日,她洗碗时,再次不慎打碎了两只大黑碗。
清脆的哗啦声,让本累急打算休息的孟家人,忽地全窜进厨下小屋!徐氏人未到就心慌了,祈祷着可别全碎了!最好只碎一个,那样家里的碗还够一人一个。刚她听到碎了俩时,心疼地看着地上的碗片,抖着粗糙的双手,捡起碗片,一次又一次的把破碗重组,恨不得那碗就没坏过……
徐岳楼心酸又不安得站在那里,她知道为了她跟她那便宜爹,孟家花光了今年的积蓄,在粮食卖出去前没有余钱了,所以她才更想做点事。她满怀愧疚地低下头,懦懦道:“对不起,舅舅、姑姑。”
徐氏见徐岳楼委屈的小模样,那是又气又没法!这要是自己闺女元娘,她早一巴掌下去了!都十一岁的人了,连个碗都拿不住!一个碗要一百文钱呢!她长呼吸一口,所以情绪化作一声长叹后,语重心长道:“月娘啊,我是你亲姑姑,你现在身子不好,不做事也不会说你的。可是你要再这么摔下去,我们家可就没碗吃饭了。”
如此直白真实无力的话,让徐岳楼更加羞愧难当。
不管怎样,徐岳楼不能一直吃白饭。孟大鹏的儿子女儿都没有吃白饭的,何况她这个外甥女?孟家人肯让徐岳楼吃白饭,她也不好意思的。最后,孟大鹏一拍桌子,忍着不放心把小不点孟曲交给徐岳楼看着,让云娘跟着下地,也算让徐岳楼有了事做。
徐岳楼看孩子的第一日,一整日心神不安的孟家人,天还没黑就收工回家了。众人进门见到孟曲安好的坐在小板凳上,和徐岳楼数着石头的小泥人,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孟家人不由感概:月娘总算有点用处……
徐岳楼稍微心安,自己总算有点用处……
这日吃早饭时,徐氏突然问道:“月娘,你日日在家,不想出门吗?”
☆、第三章 秀才引领的歪楼
吃饭时说话,似乎很不符合古人的要求。徐岳楼想说,那只是有钱人家的规矩罢了。孟家这种情形,除了吃饭时在,其他的时候都在为了生计忙活着!
且说徐氏相问候,徐岳楼的身体明显一僵!她勉强适应孟家后,因为好奇出过院门一次,却被左邻右里拉着,东问问西瞧瞧的。她一路大娘婶婶嫂子叫下来,小心翼翼应付着众人的询问,比如孟家庄之外,京城或者南京又是啥样的,她哪里晓得啊!
原主估计是个地理盲,那仅存的记忆中啥都没有。她本人到是知道一个南京,万一不是那个南京呢?胡乱应付下,她半点看风景的心都没了,连忙装身体不适回了孟家。自此,再也没出过孟家大门。
此刻,徐岳楼紧张地眨着眼,频率估计是一秒钟一次,心中默念道:我没有社交恐惧症,只是不太喜欢跟陌生人亲热话家常罢了!做好准备工作后,她状似无辜道:“没有啊,就是我太笨,家里的活还没学会,外头的活就更没法做了。”
徐氏不论外表和心思,都是细腻的人,笑道:“不想出门就不出门,正好咱大恒也不兴让女人出门。不过,今儿你得跟你舅舅出门一趟。那日救了你和你爹的人,你还记得吗?”
据孟大鹏说,那日她和便宜爹都昏在路边,被孟家庄一赶牛车的给救了,认出便宜爹后,把人送到了孟家。孟大鹏还说那车夫老王家很忙,等人家得闲再去道谢就行。
徐岳楼知道这是假话,因为她当时醒来过,那个小正太她还是记得的。但见孟大鹏一副躲闪的样子,就没多问。眼下听徐氏这么问,便道:“姑姑,王师傅家田里活忙完了吗?要我去道谢是吗?”
这时,孟大鹏有些心虚地应道:“是的,是的。昨儿送喜报的来孟家庄了,救你的人呢,考中了秀才,咱们呢,一是道谢,二是送贺礼去。”
徐岳楼顿觉万分有幸,有幸见到真实版的《范进中举》!孟大鹏口中的王师傅可是个年近五十、赶牛车的!说实话,此行为值得嘉赞,不值得提倡。范进好歹是中举!这个王师傅五十岁才中秀才,她非常替对方担忧!
她真心建议道:“赶车的能一直坚持科考,虽然五十岁才中了个秀才,但也很不错了。不过,照这速度,他考到八十岁能中举吗?还是安心赶车吧。”
徐岳楼话落,孟文最不讲究,口中含着的玉米渣粥喷了出来,好在喷的是他自己的碗里;孟大鹏刚准备说出的话被逼了回去,只余口水呛的他眼泪直流;徐氏则是恨恨地瞪了孟大鹏,目光里全是责备!
小不点孟曲的憨笑中,云娘撅嘴道:“送你回来的王师傅只是袁家的人,他是个听主人吩咐的下人!是袁京吩咐王师傅做的!”说到“袁京”处,云娘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声音也柔了下来。
这般模样,要是云娘跟那个袁京没点狗血的事,那是不可能的!孟大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抄起筷子甩向云娘。徐氏赶在筷子离去前,抢下他手中的筷子,把他按回凳子上。
孟大鹏只得瞪着牛眼吼道:“别耍小心眼,你的亲事我说了算!别说我不同意,就是我同意,那姓袁的婆娘也不会同意你入她家门的!你趁早死心!”
大熊般暴怒的孟大鹏面前,娇小的云娘昂着小脸,不甘回道:“爹又没问过,怎知道人家不同意?”
孟大鹏再吼:“这还用得着我问吗?姓袁的婆娘老说她家是大户人家,现下袁京又中了秀才!转眼就是官了,咱家怎么配得上人家!”
云娘纤手一抬,指着孟文道:“大弟不也在读书?再过三年,大弟也能去科考,也能是个官!”
科举当官是种大白菜那么简单的吗?
云娘指下的孟文一本正经道:“袁京是解元,但解元也是秀才,做不了官,再有袁京年岁不足。”
只是这声音太弱,让孟大鹏的吼叫给盖了过去:“就算门当户对,就袁氏那个熊样,谁做她儿媳谁倒霉!”
云娘道:“除非像我娘这样没有婆婆的,庄子里哪有不受气的新媳妇?”
话落,不知道这句话是有道理还是怎么的,孟家人都停了下来。徐岳楼终于得了机会说话,从孟大鹏和云娘的一番动作看,孟大鹏这是当救她的那个少年是贼。眼下却因为人家中了个解元,又想跟人家和解,缺个梯子而已。想通这个,她弱弱道:“舅舅,你的意思是说,虽然送我和我爹回来的是袁家的车夫,但他是听自家主人吩咐才送我们回来的,所以,我们得去谢谢人家主人?”
孟文坚持道:“袁京是本次乡试解元!”
徐氏趁机按住暴怒的孟大鹏,劝道:“大鹏,你放心,咱闺女一定会死心的。这事也怨不得云娘,抛开袁氏不说,袁京确实不错。先不说这个了,你也听见月娘的话了,跟她讲清楚吧。”
孟大鹏顿时闹了个大脸红,心里五味陈杂。那日袁京后来还亲自过来看了眼,看在袁氏的“面子”上,再加上云娘的鬼鬼祟祟,他都没让袁京进门。眼下,为了长子的功名路,他只得厚颜再拿外甥女被救的事说事。好在袁京来的时候,徐平那个挨千刀的刚死,让他有了躲懒的理由。否则,他眼下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孟大鹏结巴道:“月娘啊,大概,就是你说的那样。我不喜姓袁的婆娘,就没跟你说。”
想通其中缘故的徐岳楼唯有干笑,孟家如今要拿她被救的事做文章,不管她想不想配合,都得配合。“袁秀才和王师傅都得谢,没他们我能不能活两说,我爹就得暴尸荒野了。”
听徐岳楼这么说,孟大鹏忙道:“是,是,该谢。”
孟文却道:“怎么刚好人家中了秀才,你们就有空了呢?”
☆、第四章 谢礼
徐岳楼跟孟文一个想法,但她不能那么说。她心底羡慕孟文的毫无禁忌的同时,绝口不提孟大鹏说过的话,歉意道:“这都怪我,是我身体不好才拖这么久的。我现在好了,就该去道谢,至于袁家怎么想,那就是袁家的事了。谢礼的事,让舅舅姑姑破费了。”
“身体不好”这个理由让孟大鹏挺直了腰杆,忘了自己忽悠人的话,安慰徐岳楼道:“月娘不用担心,不过是颗白菜就行了,咱家院子有的是,不破费。”
闻言,徐岳楼犹豫再三,还是多问了句:“谢礼是一颗白菜?”
孟大鹏见她嫌少,豪迈道:“一颗太少,好事成双,那就两颗吧!送多了她家也吃不完,放久了会坏。”
徐岳楼再次愕然,地处农村,吃得起白面,还没白菜吃不成?难道——“袁家没院子?”
云娘再次显示了自己对袁家的了解:“有的。袁家院子里的花可漂亮了,我都叫不上名来。”
噢,有地,只是不种菜啊。不对!话题怎么转到这上面了?不是在说谢礼的事吗?怎么又歪楼了……
徐岳楼已经无力吐糟歪楼了,只是低头盘算了一番。据孟大鹏说,家里的现钱都花在便宜爹的葬礼上了。前几日家里卖了大半萝卜白菜,一共换了五百文,修了三个碗花了五十文。很贵对吧?若是再买三个碗,要二百文。锅碗瓢盆做饭的家伙事,因为是手艺,都很贵。因此,当下有门手艺的人家小日子都不错。这让徐岳楼心生卖手艺的主意,可惜的是,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剩下的几百文,需要留着日常使用,外加给孟文攒束脩,她只得乖巧道:“我就觉得奇怪,其实我啥都不懂,听舅舅姑姑安排就是。”
事情就这么定了。饭后,云娘洗碗,孟氏夫妇去收拾白菜,徐岳楼则被孟文拉到一旁。
孟文道:“月娘,等下我爹若是也让我跟着去,你要反对那。我跟着去,这谢就变味了。”
徐岳楼不解:“你想多了吧?刚才舅舅也没说让你去啊。”
孟文一本正经道:“其实,是我想去,大姐姐若能去更好。袁京只大我两岁,却已经是解元了。”
徐岳楼眨了眨眼,想着孟文的别扭性子,试着理解道:“你的意思是,其实袁京很厉害,你很佩服他,更甚至是,希望他能是你姐夫?”
对于其他的,孟文都认,只是最后一点他必须声明:“袁京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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