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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卿不嫁(悠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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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文不理他的嘲讽,让周阳守在外面,自己拽着不情愿的孟权快步回了正堂。
  “爹,娘,月娘亲事不急。我在县学里听说,两年前有个周权,骗了一个同窗的姐姐,那姐姐不仅有了身孕,还小产了。”
  院内,因为离正堂有段距离,饶是徐岳楼的耳力不错,也只能隐约听见“姐姐”、“小产”这几个词汇,还是托孟大鹏的大嗓门吼出的。着急间,周阳却拽着她不让她去偷听。她挣扎几下就放弃了,仰首厉声问道道:“孟权刚才一直盯着的是大姐姐,不是我!”
  这话一出,周阳立刻领着他们去了个好位置,还从袖间掏了两块饴糖给孟曲,叮嘱他不要出声,而后几人悄悄来到窗户下面。只听里长镇定自若道:“孟文,你说的这个孟权多大?”
  “十五。”
  里长妻子沙哑的嗓音传来:“我儿子两年前只有十四岁。”
  屋内,孟文见孟大鹏和徐氏都点头,证实了里长之妻所言非虚,但他心下却仍然疑惑不定。刚才他质问孟权时,他绝对是心里有鬼的表现。见里长一家无比愤怒,他只得道:“兴许我听错了,还是让袁京来认下人的好。”
  里长眼神一闪,道:“他不是去参加省试了吗?这会儿不能在家。”
  孟权一惊!那小子去参加省试?那就说明他已经是秀才身,还是正经考上的,不似自己这般花钱买的!
  孟大鹏道:“权哥儿不是也去考了吗?权哥儿能在,袁京也能在的。”
  孟权尴尬道:“侄儿汗颜。侄儿头一次下场,就是感受一下,自认没把握能过,这才提前回来的。一般参加科考的人,都是等到有了消息才归来的。这要是万一考中了,就得再跑一趟,去参加四月的殿试。”
  周海不屑地看了孟权一眼。科考的制度他是下过苦功夫研究的,对孟家庄有功名的人也打探过一番的。那袁京是去岁才中的解元,今年只有十四岁,这年纪即使中了举人,没人引荐他是不可能去参加殿试的!当年晏相那是多少人引荐才破格参加的殿试!袁京他一个小地主之子,是不可能有那么多人引荐的!
  他对尴尬的孟文道:“小文,你去找你说的那个袁京。”
  有人支持的孟文撒腿就跑。这边,周海对着里长一鞠躬,满含歉意道:“里长,麻烦您多等会了。不是周海不信您,这事实在非同小可。不管月娘是我亲生的还是过继的,我也不指望她婆家多有钱,人却得给她看好了。”
  孟文已经跑了,里长又能奈何?他心下琢磨呢,那个袁京一般不出门,应该不认识自己儿子才对!
  周家离袁家不是很远,没一会儿孟文就回来了。里长见他自己回来,笑道:“怎样?袁京没回来是吧?”
  孟文摸了摸额头上的汗,道:“不是,回来了。黄妈说今儿早上又出门了,不知道见什么人去了,晚间才能回来。”
  孟大鹏道:“那你怎么不在那等着!”
  周海看了他一眼,这天儿虽然不是很热,但今日太阳可是很足啊!孟文是你亲儿子吗?
  孟文却好脾气的道:“人家说是晚上回来,没说啥前儿呢,我约了袁京明日去咱们家。”说完,他又对里长道:“明儿麻烦里长伯伯再跑一次了。”
  周海忙拿了一份今日带回的一匹布,塞给里长,并道:“麻烦里长多跑一次了,真是对不住。这匹布颜色权哥儿穿了一定合适,您就收下吧。”
  里长气呼呼地不接,里长之妻忙把东西接了过来,并道:“都是一个庄子的,没几步,走两步就当消食了。”
  里长瞪了她一眼,却也没让她把东西还回去,胡乱同众人告别后,掉头离去。孟权接过里长妻子手里的布匹,扶着她快步追了上去。

☆、第三十四章 必须见过

  回家路上,里长边走边揣摩着袁京认出幼子的可能性,自然就想到了袁京如何,自家儿子如何。越想越憋屈,脚步愈发加快,因此甩了孟权母子二人半盏茶功夫。
  久候的里长在二人推门后,抡起小板凳甩向了孟权。孟权反应极快,以光速往无人那侧闪去,顺带拉了里长之妻一把,把她拉进了小板凳的射程内。躲闪不及的里长夫人,只得“抱住”了小板凳,疼得她“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孟权忙一脸担忧,非常焦急地问道:“娘,你还好吗?”那副孝子模样仿佛刚才坑了自己老娘的不是他似的。他一边说一边瞄着父亲,见他一副要宰了他的模样,正大步流星地往大门这赶,他迅速改口道:“娘,您别担心!儿子这给您请个游医去!”
  说完,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还回头看看老爹追来了没有。
  且说孟家长子孟老大今年二十有五,不同于削瘦的孟权,孟老大长得十分魁梧。他成家后便搬了出去,新家就在爹娘房后。刚才听人说自家老爹一副想宰人的样子,他记挂着一直受欺压的老娘,忙赶了过来。
  疾步走来的孟老大,遇到刚开始加速的孟权。根据牛顿第二运动定律在经典力学的运用,力=质量*加速度,虽然孟权的加速度比较大,但是,孟老大的m太给力了!因此,孟权毫无悬念的被震回自家门里,迎接他的里长的无影脚。
  里长踹了幼子一脚仍然不解恨,一边继续踢,一边训斥道:“你回来没挨揍是吗?我在这费心费力地为你筹划,你那秀才名比你大哥成亲花钱还多!我好容易想到弥补的法子,你到好!你还惦记孟云娘!”
  孟老大仿佛没看见没听见似的,径直越过二人,扶着自己亲娘,真正的嘘寒问暖一番。里长之妻见了大儿子如此,胸部的痛加上心中的委屈,让她的眼泪哗哗地流。
  孟老大见状厉声喝道:“行了!要训儿子有的是时间,先看看我娘怎么了吧!”
  里长闻言怒道:“我就不给你娘看了,你怎么着!怕我欺负你娘,你就把她带走啊!瞧你能得!满庄子打听打听,除了你哪有长子不跟爹娘住的理!”
  孟老大本来就不白的脸,闻言更加铁青:“满大恒打听打听,除了你哪还有公公惦记儿媳妇的!”
  “你!你……”里长“你”了半天,也没“你”个理出来。
  孟家这边,收拾妥当吃过晚饭后,孟文同家人讲着县学的种种,徐岳楼则讲着铺子里见过的几个人,遇到听到的奇葩事。大家似乎都忘记了白日里的问题,忘记了明日还要有的对峙。这时,一阵不和谐的敲门声,却打断了这份温馨。
  云娘听得正在兴头上,便道:“谁啊!天都黑了还来串门!我去看看是哪个不地道的!”
  徐氏忙道:“大鹏,你也跟去看看,说不定是周大哥呢。”
  闻言,孟大鹏哼了一声,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回去。徐氏瞄了他一眼,轻悠悠补充道:“周阳应该也在。”
  孟大鹏立刻起身,飞快的往大门那里跑。这耽误的功夫,云娘已经走到门口,她打开门后,没看见来人是谁便嚷道:“干嘛来的!不知道天黑了吗?”
  门外,袁京脸上的笑瞬间冻结。云娘见来人是他后眼圈一红,眼泪差点落下,却倔强地道:“袁秀才来了。”
  孟大鹏听到自家闺女语带哽咽,便冲袁京吼道:“姓袁的臭小子,你怎么着我闺女了?”
  袁京无语,他连个话都没来得及说呢,这片刻功夫,他能干嘛啊?
  “大鹏叔好。孟文下午不是找我吗?我想着明日县学还有课,这才不顾天色已晚过来的。他还在家吗?”
  托孟大鹏的大嗓门,屋内人都知道来人是谁了,孟文自然第一个起身去迎接。走至院内便听见袁京的问话,忙道:“袁大哥,我在呢。麻烦你这么晚还来,真是不好意思。”
  几人迎了袁京进屋,孟文道:“袁大哥来早了,明日还是需要你跑一趟的。”接着,简单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给月娘找婆家?”袁京微愣,不是不行,只是听到婆家是别人时,他心里那么不得劲呢?
  徐岳楼忙道:“不是!是让你帮我把眼前的、这个可能的婆家给搅和黄了!”
  徐岳楼这一急,袁京郁闷的心情到是好上不少,他想了下严肃道:“我记得几年前,为了我的户籍,里长没少坑我们家钱,他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我认为,他撇了年纪合适的云娘,非要小两岁的月娘,九成是冲着钱去的。而且,他既然起了心思,就一定会想法子实现的。”
  孟大鹏不听这些,只是土匪似得豪迈道:“你见过那个不地道的孟权吗?只要你确定这个孟权就是那个,我就是拼上这条命,也会把这亲事拦下的。”
  袁京诡异一笑,道:“我必须见过,而且那人一定会是里长三子。”
  孟文觉得这话不对味,刚张嘴身旁的徐岳楼已经弱弱地开了口:“做伪证能行吗?”
  “公堂之上、长久都不行,拖几日还是可以的。再过几日,待我中举的消息传来,虽然我的年纪小了点,但举人是可以授官的。因此,即便我说谎了,里长也不能怎么样。到时候,你可别怨我坏了你的姻缘!”
  说完,又对孟大鹏道:“大鹏叔,麻烦你抽空同周伯讲下,不管发生何事,不管里长拿什么要挟他,都劳烦他多等几日。”
  徐岳楼眨了眨眼,无语地望着袁京。徐氏替她问出了心中的话:“那要是你不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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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倒霉!一不留神,写好的东西让娃给关了,她还顺手点了个不保存。悠悠抢救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文字没了!

☆、第三十五章 这功名是为谁而得

  孟家人目光齐聚袁京之身,袁京恍若未见,自顾自地呢喃着:“不中?”
  徐岳楼心下一惊,见了这人几面,他几时有过这样的神情!想到之高中某位日日夜夜,熄灯后仍然打着手电筒读书的女同学,在得知自己连个二本都没考上,找她哭诉的那一夜。想到这,徐岳楼不禁打了个寒噤,她不明白崩溃人的感觉,但十分清楚崩溃的后果,忙道:“不中是正常的,中了才不正常吧?你要是中了,全天下的学子还不得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听了这番鬼扯的话,袁京抬首直视她:“我若不中,你这门亲事九成就得定下了,除非大鹏叔愿意抛下这份家业。”
  徐岳楼没指望孟大鹏为了抛家弃业的,遂道:“唔,我只是不喜欢麻烦的事,不是怕。大不了先定下,徐徐图之即可。比如,他家相中我似乎是为了钱,那我就把手中的钱搞没;孟权要是相中我这张脸,我就可以毁个容什么的。”
  袁京带头,几人以看着怪物的表情看着她!毁容!她怎么想到的!不,应该是怎么能下得去手!
  徐岳楼贼笑道:“别当真啊,我说说而已。不是说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吗?你们肯下手,我还怕疼呢。”
  徐氏想到徐岳楼曾经说过“死了也不给人当妾”的话,她隐约觉得侄女说毁容什么的话,可能不只是说说,她抹了抹汗,颤声道:“月娘,你千万别乱来啊。”
  袁京笑道:“既然你自己能解决,那我明日不来了。”言罢就要告辞。
  徐岳楼“蹭”地一下跑到正屋门口,拦道:“别别别!您动动嘴就能解决的事,何必让我自毁财路加自残呢?我长得还算讨喜吧?毁了多可惜,呵呵……”
  云娘拽过干笑的徐岳楼,斥责道:“别人不帮咱们就算了,别糟践自己让别人高兴!孟家保护得了你!这事我爹惹出来的,让他自己解决!”
  徐岳楼忙撇下袁京,搂着云娘胳膊道:“好姐姐!你这么说我太感动了,虽然我觉得说几句话不累,但看在你这么心疼我的份上,我不说就是了。”
  这一幕,孟文觉得无法直视。他先是对云娘道:“大姐姐,你没发现月娘看了这一个来月的铺子,脸皮又厚吗?”再冲袁京道:“袁大哥,你就别逗月娘了。”更不忘对孟大鹏夫妇道:“爹娘,这桩亲事了后,你们别给月娘找婆家了,姑姑要是不满意你们给月娘找的婆家呢?月娘跟我同岁,再等几年也使得,我们找姑姑是正经。”
  徐氏瞪了儿子一眼,天下这么大去哪里找人?
  袁京咳了咳,出声道:“大鹏叔,天色已晚,侄儿就先回去了,明日再来。”
  徐岳楼见他这么说,才信了孟文的话。好嘛,恢复得的挺快啊!前一刻还一副要崩溃的样子,下一刻就能逗我玩了,这心理素质蛮强的。她默默地替袁京点了个赞,心道,这么好的苗子,不知道将是谁家汉子……
  且说袁京回家后,袁氏问他何事,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后,被袁氏抓住辫子问道:“你指证了,里长那人就能放弃?你当娘这么好哄呢?你别忘了,你中举前凡事都得听我的!”
  “现在孟家和周家都不愿意这门亲事,我指证孟权人品不行,他们两家自有法子毁了这亲事,还用我做什么?”
  袁氏轻哼:“若你中了举,你不会用身份压人吗?”
  袁京面容自若:“会!当然会!我被人用各种身份压了这么多年,可以压人的时候,我怎么可能当圣人?”
  这话说出了袁氏的心声!她幻想着依靠儿子去反压那些曾经压迫她的人时,脑海中不期然想到,刚中了解元的儿子就拉着她给徐家那闺女撑过腰,眼下再拿举人(虽然还没中,她自认为不中是不可能的!)帮那小闺女甩了个不良相公,儿子这功名怎么像为了那闺女得的!想到这,不由酸道:“你这功名就跟为那丫头得的似的。我辛苦养了你十来年,啥好处没得呢,到便宜上外人了!”
  袁京阴森地看了袁氏一眼,略带警告道:“我的功名自然是为我得的!娘,你不会忘了吧?”
  袁氏不由一颤,想起儿子十二岁时所作所为,忙道:“哪能呢!功名是你自己得的,你愿意给谁好处就给谁好处,只别忘了娘的这份苦劳就行。”
  袁京提醒了亲娘的同时,也提醒了自己。没人知道他温暖的笑容下,隐藏了多少冰冷。
  心情再度压抑的袁京,忽然想到今日徐岳楼的表现。她似乎察觉了什么,这才说得那些厚颜的话吧?不管她是聪明还是误打误撞,她让他心中起了涟漪,那就先当一季山茶养养看好了。袁京如是决定着。
  忽然想起了什么,袁京忽然喊来在袁家干了二十年的黄妈,细细地问起了些许事宜。黄妈不解自家少爷怎么突然八卦起人家的事来,却仍把自己道听途说的东西一一道来。
  第二日,徐氏早早起来把家里收拾了一番,以待客人上门。袁京是最后一个到的,孟家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略一分辨,便冲消瘦的那个道:“这不是原全公子?”
  孟权立刻道:“你认错人了!”
  语气中的慌乱,怎能逃过周海的耳朵,他借机抱拳冲袁京道:“久闻袁解元大名,今日才见到。袁解元口中的原全公子是谁啊?”
  “不就是这位孟权吗?在县学别名自称原全公子的人,那年被县学——”
  孟权急着打断道:“你不要信口雌黄!”
  里长这时站了起来,冲儿子道:“小三,不要随意打断袁解元的话!让他说就是了,又不是说你。”
  袁京不解道:“里长,他是您的儿子?可他就是原全公子啊!难道这世上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当年原全公子被赶的时候,我也是围观的一份子,我不会认错的。”
  见他说得那么肯定,徐岳楼不好意思地替他脸红了一把,头一回见到说谎说得这么斩钉截铁的主!
  袁京不知她想了啥,仍然非常感慨地断语道:“真是没想到啊,我竟然和原全公子是同乡。”

☆、第三十六章 得去买块豆腐

  孟权早就白了脸,一副要撕了袁京的样子。里长见状往前侧跨一步,把孟权挡在身后,沉声道:“袁解元,就是皇上断案,那也得讲究证据!没有证据,你怎么能说我儿就是那种无耻的小人!”
  周海哈哈一笑,夸张地抹了抹眼角:“证据?里长,我们请了袁京来认人,他说的话不是证据,那你还要什么证据?让我们去找当年受欺负的小姑娘吗?”
  袁京闻言满目哀伤之色,以少年特有的半生不熟的“成熟”心态感慨道:“天意弄人!那位姑娘早已香消命殒,是找不来的。她兄长因为有愧于妹妹,郁结于心,兼之家中贫寒,已于去岁乡试前过世了。此番进京赶考,我听同窗说那姑娘的爹娘,因为不到一年没了一双儿女,也没活过新年。”
  云娘闻言红了眼!多可怜的一家人啊……都怪那个坏人,她毫不犹豫自地瞪着孟权!同她一般的,还有徐岳楼、袁京以及孟文。
  孟权一样红着眼睛,见众人看着自己,他怒喝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我!”又不是我的错!我也不想的,阿梅,对不起……
  泪侵少年目。
  里长见儿子如此,忙道:“袁解元讲得好故事,那个坏了姑娘名节的人确实罪不可恕!我一直没机会问,袁解元,你说的这个孟权,多大年纪?孟文昨日说前年十五,后又说急不得了,那到底是多大?”
  袁京肯定道:“事发那年,十五。”
  里长之妻立刻扯着嗓子喊道:“我儿那年只有十四!”里长得意地看着袁京,孟权早已怔住了。
  袁京诡异一笑,对里长之妻道:“里长大娘,你儿子户籍上的生辰乃是庆历元年十二月的生辰,是知道吗?”
  徐氏一愣,第一个反驳道:“不可能能!权哥儿是庆历二年二月二十九的生辰,这日子我不可能记错!”
  里长之妻立刻附和:“对!那日我本来是要来吃大鹏喜酒的,走到半道就腹痛,子时之前产下的儿子!”
  袁京却是不理,径直对里长道:“这事呢,孟大哥似乎是知道的。至于他为什么没说出来也不难猜,据我所知,孟大哥很孝顺里长大娘呢。”
  里长紧握双手,怒不可斥道:“你胡说什么!你们两家不愿意同我结这个亲家,直说就是!何必兜这么大圈子侮辱我家人?徐月娘没好到我儿子非娶不可!我们走!”
  突如其来的变故,即使是心思灵巧的徐氏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这怎么就要走了呢?婚事就算了?周海隐约猜到一些什么,但他今年才进得孟家庄,怎么会知晓十几年前的事呢?只要里长是真的放弃就好。
  里长不顾里长之妻反对,硬着拽着妻子朝家中奔去。里长之妻从他这问不到话,想起袁京说大儿子似乎知道,忙向屋后奔去。里长跟着她,直到她进了老大家院子这才独自回家。
  家里,孟权追着他不停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里长内心之火无处消,恼道:“还能有什么事!我当初给你报的,是你真实的生辰!你娘一直念叨的,她以为的亲生儿子刚出生就死了!要不,你未及冠,就有原全的字?因为你本来叫孟全!”
  孟权呆住了……这么说,他不是他娘亲生的?他是个母不详的人?呆住的孟权没有听到门外传来的一阵声响。
  里长之妻去了长子家后,找了一圈只有腿脚有些不便的大孙女在家看家,其他人都赶集去了。她陪着孙女聊了会天,便寻思着回来张罗吃的,好给孙女送过去。在门外听了里长的一席话,不晕倒才怪!
  孟家那边,众人听完袁京的解说后,不由恍然。里长当年的**事,都是发生在徐氏嫁过来之前,她自是不知道的。孟大鹏从来不在这些事上上心,也是不知道的。周海对这一切漠不关心,只是问道:“袁解元,里长不会在我儿子的户籍上做什么手脚吧?”
  袁京诚恳道:“周伯,这事我还真说不准,里长这人确实是个狠人。不过,我觉得周伯不用担心,先看看周大哥怎么说吧。”说完,直问周阳:“周大哥,你说实话,是念书有意思,还是经商有意思?”
  周阳懦懦地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眼袁京,磨磨唧唧不肯言语。如此表情,已然红果果地表露了他的想法。
  周海气道:“你个臭小子!我为了你能有个高人一等的地位,花了大半积蓄,又让你那舅舅坑了一部分家产,就换来你这么个想法!我费心费力地送你去读书做什么!”
  周阳委屈道:“我最初学字,是为了做买卖啊!是你非让我去参加科考的——”
  周海半生就为了周阳一个,见他这么不争气,早就没了往日的风度,在孟家四处找东西,最后抽了门栓,就要甩向周阳,让孟大鹏拦了下来。
  “周大哥,有话好好说。”
  周海气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打死这个没脑子的畜生!”
  袁京加入劝告:“周伯且慢!当今天下,商户的地位正在逐渐提高,天波府杨家也在经商,杨夫人名下的国通号,还得了圣上的赞誉,这个你知道吧?钱也是很重要的,要地位不一定要自己去考,找个官身的亲家不就好了吗?”
  周海揍不到儿子,只得消化这番话,最后道:“袁解元的意思是,里长一定会废了我这好不容易的来的农户身份?”
  袁京笑道:“倒也不是,据我所知,改个户籍来回跑尉县两次,起码也得十日光景才能办完。这期间,只要我中了举,我保证里长什么都做不了。但凡事想到最差结果,不是吗?”
  徐岳楼扶额,又来了……大哥,你若这么轻松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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