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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卿不嫁(悠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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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字也成,你添什么乱啊你!”
言罢,自己先笑作一团,接着,一室欢声笑语。末了,徐氏正色道:“小曲没事才行,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你们俩!”
云娘和徐岳楼同异口同声道:“知道了。”
这日晚间,云娘又把徐家那边的情况问了一下。徐氏怎会没有打算?徐家七姑奶奶那边一直盯着呢。徐家大房那边先是折腾了七八日,忽有一日有人来接了他们一家离开,这都大半个月了,也没见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云娘松了一口气;徐岳楼却有些担忧,眼前似乎有人钳制了徐老大一家,若是那人不钳了呢?未来掌握在别人手中,没法安心入睡那。
惴惴不安间,吴家归来。把卖粮食的钱给了孟大鹏后,孟大鹏开了个家庭小会议。当听到家中现有余钱两贯三百文时,徐岳楼惊讶道:“这么多钱?”
见问,孟大鹏嘴巴收的紧紧的,云娘别过了头,孟文欲言又止,只有徐氏道:“前些日子你病的时候,袁京借了二两银子,暂时没还呢。”
徐岳楼默默心算,当下的兑换比例是一两对九百贯,家里现在一共才多了五百文出来,也就是说她生病没少花钱就是了。算了,管他欠谁的呢,她总归要把这些钱都还上的。少想其他的,专心挣钱吧。
这次家庭会议结束后,孟家人都充满了希望。还差一贯来钱,虽然没什么粮食好卖了。但是,还有三个月,多打打工,做些零活,过年时再紧巴点,这钱也就有了。
孟家有五亩地,收的粮食其实不少。但是,种地的本钱是固定的,赋税则是十抽三。今年收成不好,交完税后,留了口粮,也就剩个一两贯结余。徐岳楼的加入,绝对不是加一双筷子的事,这也是她一心一意想挣钱的原因。
又在吴家做了半个多月活计,徐岳楼才去找了吴老爹,递上自己准备的图纸。她结合雕刻的手法,手绘了几张新图,好看不说,又能省雕刻时间。
吴老爹皱眉看了图纸半晌,沉吟道:“应该可行,我先来试试。”连同吴水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只看着吴老爹动手。第一次操作之下,虽有瑕疵,但是速度跟之前做老活是一样的。
见到这样的成绩,吴老爹欣喜道:“好!好!待我做熟点,眼下要过年了,不少人家娶媳妇什么的,咱们用个新鲜的样子,也能多拦点活计!”
吴水见亲爹有点得意忘形,提醒道:“爹,这是月娘的主意。咱要是赚了钱,怎么说?”
吴老爹没好声道:“你个臭小子,不向着自家!”又对徐岳楼道:“月娘啊,好处少不了你的。”
徐岳楼听出他声音中的唏嘘,她知道能多得点钱,只怕得的有限。但当下只能傍着吴家,没别的法子,她笑道:“我不担心这个。我是学徒,学手艺呢,吴大叔也没跟我要钱。我还有个主意,吴大叔要不要拿着这些去镇上,尉县那里找找门路?”
吴老爹闻言温声劝道:“月娘啊,凡事要稳扎稳打,不能太着急了,慢慢来吧。”
徐岳楼只得暂歇了心思。
十月底,吴家给徐岳楼的工钱是一百五十文。徐岳楼心里发愁,努力琢磨着另谋他路。她的情绪似乎被吴老爹察觉似的,十一月底给了她三百文。
此时,孟家一共有三贯二百钱了。只剩一个多月罢了,元宵佳节后,凑齐了钱,孟文便可去县学了。新年总是要过的,年货再怎么节省,也是要花些钱的。孟家众人,都有些心焦起来。
☆、第十八章 万事兴
吴家,这日晚饭后,吴水得知自家只给了徐岳楼三百钱时,对吴老爹道:“爹,咱家这个月少说赚了五贯吧?就不给月娘一半,咱也得拿出几贯,算是买月娘的图不是?她画的图好看不说,还简单好懂。”
吴老爹拿眼瞟了眼正在收拾东西的吴大婶,解释道:“是你娘不让多给的——”
话没说完,便被吴水无情打断:“行了,爹!咱家的事,啥时是我娘说了算?骗骗外人还行,你就别指着蒙我了!我跟你说了,不能拿月娘当普通的孩子,你就是不听!月娘那是袁家都高看一眼的人!”
吴老爹让儿子一顿抢白,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怒道:“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小子!你懂什么你!别看那小闺女越来越水灵,你就起了歪心思!”
吴水眼看自个儿媳妇红了眼,他没嗔媳妇,而是冷声对亲爹道:“话我说了,听不听在你!我是图美色的人吗?”
最后那句让小娘子白皙的脸庞,变得更白,眼泪再也忍不住,刷刷地往下掉。吴水见状,无奈道:“算了,不说了。爹娘,我们回房了。”
小娘子低头俯身,同吴水一起退了出去。刚进夫妻二人的房门,吴水便替她抹了泪水。这般让人觉得美女被揩油的景象,美女本人虽然在哭泣,却已换成了喜极而泣。
吴水道:“你知道我爹娘为什么就我一个孩子吗?”
小娘子摇了摇头。
“我娘生我的时候只有十五岁。产婆说,有人早生孩子没事,有人就会伤身,我娘就是伤了身的那一类。你我都不大,还是等等吧。我们俩这么小就成亲,我是怕别人说你闲话;不同房,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我娶你,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一来你是我爹娘定下的人,二来,我喜欢你的性子。”
这可是大实话,他对自己媳妇很满意。别看吴水瘦瘦小小的,但他极有主意;他不喜他娘那种伪听话,实则用了无数小手段拐着爹听她的。因此,他特别不喜欢有心计的女子。
小娘子那边,成亲四个月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她心生欢喜之余,却又有些不解,懦懦地想问,却又没张开嘴。
“什么事?你尽管说,说错了,我给你纠正就行,我不会打你。”
小娘子闻言,眼泪落的更快。有心忍了不说,又担心自己的幸福会消失不见,怯弱道:“你以前不说,现在说,是因为月娘吗?”
她的怯弱是那么的明显,尤其是在“月娘”二字上。吴水尽管心疼,却仍无情道:“是。”
小娘子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好在她一向卑弱,泪花再现,绝望道:“我不会——”话未出口,却已泣不成声,“阻碍你们”四字,她无法说出。
吴水本恼怒她的行为,但见她最终没有说出让自己失望的话,便叹声道:“傻子。我刚才说了,我对你是喜欢的。月娘那里不是爹说的那样,你相信我,爹会后悔的。月娘,不是一般女子。这些日子,你也跟她有接触。她跟你见过的女子一样吗?”
小娘子头摇得像拨浪鼓。正因为她也觉得月娘不一般,才会担忧。月娘给她一种,她这一辈子都追不上的感觉,那种神态,那种气度。
吴水目光坚毅道:“我不像爹,不会一直呆在孟家庄这个地方。爹说要稳扎稳打,我却想去闯一闯!月娘,会是个好帮手,即使她是女子!咱们大恒天家都承认的商号,不也是女子开的?”
提起那个女子,小娘子更觉如天神一般,傻乎乎地点了点头。自家男人的理想她不懂,但她不会捣乱。因此,沙哑道:“我不懂这个。你不管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月娘,是跟你一样的人,不是女子,是这个意思,对吧?”
吴水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边总算搞定了媳妇。次日,再一次同吴老爹沟通无果后,他找上了徐岳楼。“月娘,我直说了,爹他坑你,你心里明白。我觉得你不想在我家做帮工了,虽然我不是他,但我做不得他的主。但是,我有心跟你一起做一番,把家业扩到整个尉县!”
徐岳楼被他这一出弄得一愣,她想了两日,是准备到年底就撤了的,先拿到吴家给的几百文再说别的话。接下来的事,她尽量不与吴家这种合作,没想到吴水就这么找上门了。
徐岳楼没有着急回答吴水,而是低头思索。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她不得不承认“人不可貌相”这种说法。吴水动手能力强,有脑子,稳重,又有理想,一点也不像个十三四的少年。于是,快乐地答应了同吴水的提议。
直到几年后,徐岳楼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年纪的袁京,日后这岁数的孟文,还有某某都不似前世她所认识的十几岁少年。
腊月二十三,官家小年夜、百姓家小年夜之前,徐岳楼便提出不再做事,这是和孟大鹏夫妇商量过的。孟大鹏夫妇都觉得怪异,哪有人工钱月月增,却不干了的?
徐氏心中道道要多一些。吴老爹那人她也知道的,能那么大方的给钱,说月娘帮他赚的更多。光看着给月娘的钱多,其实应该还是亏的。想到这,她率先同意。孟大鹏虽然能力不是特别强,但骨子里觉得挣钱养家是男人的事。他见自家婆娘没同意,也就跟着同意了。同意的那么直接,压根没去想其中的道道。
吴老爹见徐岳楼要走,应正了儿子说的话。他憋屈之余,感叹儿子识人不错,但他依然觉得都是小孩子的执念罢了,他是没错的。因为徐岳楼的图纸,他这个月已经接了三个大单子了,还有个是隔壁庄来定的。
挣了钱的吴老爹,心念着结最后一丝善缘的想法,再加上新年将至,他给了徐岳楼五百文的大红包。这大大出了徐岳楼的意外,她本来担心吴老爹赖账的呢!不过,总归是好事,她新计划也很需要钱的。
孟家节俭地过完了小年夜,节俭到孟文都主动说,在哪里读书都是一样的。孟大鹏徐氏如何肯应?那袁京中的秀才,不也是在县学里读书读的?
徐岳楼更是一番劝说,一时的紧不代表将来,困难的日子总会过去的。而有些东西,放弃了便再也没了机会。孟文坚持这次机会不是唯一的机会,将来还会有。
徐岳楼便透漏了下自己的想法,有些神秘道:“你不用担心钱的事。元宵一过,你去县学的钱一定会有的!”
☆、第十九章 三贯钱的豪赌
云娘、徐岳楼两姐妹间的隔阂,因为袁京那部分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这几个月早就转化为小姑娘的不服气了!孟家众人夸赞徐岳楼时,云娘就觉得大家那是在说自己不行,心里很是不快。
那次徐岳楼出了点子,虽然她觉得吴老爹会坑她点,但没想到坑的这么狠,于是,让云娘笑话了一番。此次事件后,但凡徐岳楼又要整说明事,云娘就闲闲得浇点冷水什么的。
徐岳楼见她只泼冷水不拖后腿,很是开心。于是,每每就随着她的话,逗逗她。待尘埃落定后,她又会在云娘面前故意说些,“大姐姐又多虑”此类埋汰云娘的话。两姐妹就这么你来我往,看似不和的状态来来往着。至于真实情况,比如支持徐岳楼拍飞吴家的,云娘喊“同意”的嗓门最高。
且说云娘见徐岳楼似又要折腾什么,尽管她信徐岳楼能做出点啥出来,但是嘴上却道:“行了,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出来让我们给你把把关,别又让人给坑了。坑了钱不要紧,要是让人给拐了当童养媳,你就惨了!”
吴水的媳妇,那个漂亮的小娘子,就是这么来的。
徐岳楼一哼:“别蒙我了,哪有我这么大的童养媳!”两人你来我往几句后,徐岳楼才言归正传。
眼见新年将至,尤其是元宵将至,在确认时下非常流行元宵灯会后,她便生了制作花灯的心思。
当下之人,一年到头抠抠搜搜的,但是过年这个把月是很大方的。就说孟家吧,眼下即使孟家手头很紧,还是割了点肉,买了点白面,包了几个饺子。因此,花灯生意不怕卖得价高。
其实说是价高,就指着比别人多挣几文钱罢了。不过,这东西胜在量多。徐岳楼同吴水二人共同琢磨,打算拿吴家废弃的木条来做原料,再配以宣纸作画。灯笼的模型,由吴水提供,徐岳楼稍加改造,最后成品全由吴水来做,徐岳楼还需要执笔作画。
徐岳楼不擅长使用毛笔,她早就从孟文拿顺来一次毛笔,最近几日一直在拿毛笔蘸水练习作画。吴水那边,他承诺会找其他颜色的墨汁过来,实在不行,拿染红鸡蛋的原料做。总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众人听罢,孟大鹏把徐岳楼一顿猛夸,到是徐氏问道:“月娘,你们这本钱得不少吧?吴家出吗?”
徐岳楼意会,笑道:“本钱多少都能做。多了多做,少了少做就好了呗。不是吴家出,是吴水自己出。我们俩说好了,赚的钱他七我三。”
云娘第一个泄了气:“宣纸不便宜呢!吴大叔那么——那么省,吴水哪里有钱当本钱?”
几个月的相处,徐岳楼也了解吴老爹的为人了,就更赞吴水了。“可不是?吴水这钱,是当初他们结婚时,他硬给要吴大叔给小娘子置办的嫁妆钱。小娘子见吴水要用钱,就把这钱拿了出来。可惜不多,东拼西凑的,才三贯钱。初步估测,能做百十来个灯笼。”
众人抹汗,果然不能指望吴老爹大方,才给了三贯钱的嫁妆!这娶个媳妇下聘都拿不出手的钱,他怎么就好意思的!
徐氏则担心道:“你们俩能做得完吗?”
徐岳楼笑道:“能。这些花灯上,需要我手绘的才二三十张。有三四张是拿书局去印的,不用画,这三四张得印七八十张出来。这种灯笼价钱就便宜些,凡是我彩绘的,都是收高价的。哎呦,这么一算,挣大钱的花灯都指着我的画呢,让吴水占了便宜呢。”
本是一句玩笑之语,孟文却上了心,他斟酌了下,提议道:“咱家也出三贯钱,你同水哥平分盈利,他一定肯。”
徐岳楼忙道:“我这不是必赚的买卖,万一卖不出去呢?家里现有三贯多,到时候找亲戚邻里借点给你念书用的,一定有人肯借的。要是这钱让我打水漂,可就不好借了!三分利的话,运气好也能挣不少呢。”
孟文坚持:“你挣这钱为了我,为了孟家,我愿同你共担风险。”
徐岳楼很想说,我是为了我自己,却不好开口。犹豫这功夫,徐氏附议道:“我看行。”
孟大鹏便一拍桌子,朗声道:“就这么定了。月娘,你去找吴水商量商量。就那便宜的花灯,能多挣俩钱也是好的。别的我不行,你姑姑能帮你们卖灯笼。”
徐岳楼顿时乐了,这啥逻辑嘛。云娘略嫌弃地看着自家老爹,娇声道:“爹~你说什么呢!”
孟大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说的是实情啊,他一大男人,是不好意思出去吆喝的。
云娘转向徐岳楼时就没那么娇俏了:“月娘,这可是家里所有的钱喽,你可得认真些。”语气虽然很不好,但话中的意思已然是同意。
徐岳楼便打趣道:“知道啦,不会把你的嫁妆钱给弄丢的。”
“死丫头,你说什么呢你!”转眼间,二人便掐在一起。吵吵闹闹间,无人注意孟文话中的意味。
吴水不同于吴老爹,徐岳楼找上他后,他不仅同意,还笑道:“这样一来,又是我占你便宜了。主要的还是靠你的画,我那花灯做法,会的人人可不少呢。”
徐岳楼笑道:“将来一起做事的机会多着呢,你着什么急嘛。对了,这几日你家也挺忙的吧?你倒腾这些,吴大叔没说你吗?”
吴水无奈道:“怎么可能?虽说父在子不立,可我爹这样一个子不给我,我想给媳妇买点东西都难,这日子怎么过?我跟他要钱他不给,那我只能不给他搭手了。”
吴水本意没想做的这么绝的,他不过是想着今年是他成亲头一年,怎么着要给小娘子买点东西。无奈吴老爹死活不给,他这才整日折腾花灯,不给吴老爹搭手的。
各家有各家的事,徐岳楼不知其中道道,但知道不好多问,便改了话题。提议不待十五就开始卖,大年初一起就附近这个村庄兜售,卖一个出去,就多点本钱可以放到元宵节的大投资中。
吴水同意,并提出没有卖的人选,他同徐岳楼二人都是要关在屋内干活的,徐岳楼便把徐氏供了出来。
初二这日,徐氏就在孟家庄兜了一圈,卖了四个,但是高价卖出的,这整批宣纸、木条(吴老爹收了钱的),所有的成本均算下来,徐氏至少一个挣到了十文钱!因此虽然卖得少,却把徐氏乐坏了。
徐岳楼见比预计的价高,便问吴水是否可以多做一些,她建议吴水找几个人代卖,卖出一个分那人二到三文钱,前提是吴水可以加快速度。
吴家小娘子听闻,便提议她也跟着做。虽然她是女子,却也跟着吴水学了许多工匠手艺,做个花灯不过是整歪了两三个,便顺当做了起来。有她的加入,吴水那边花灯底架加工速度几乎快了一倍。
到了正月十四这日,吴水拿了最后一笔钱又去印制了一批花灯,以待明日的等会。
☆、第二十章 整装待发
孟家人元宵前通过各种手段大概卖了一百多个花灯,差不多就是小娘子干活的速度。现在徐吴二人手中有花灯二百四十多个,成本在七贯左右,也就是说那一百来个赚了一贯。
徐岳楼觉得太少,孟家人却觉得可以了。这一贯自家能得一半,有了这五百文,孟文的辅修就够了,何况,十五这日应该还能再赚。
徐岳楼叹道:“咱这么多人忙活半个多月才赚这点,怎么就不少了?付出和收获不成比例啊!还有啊,明天要是卖不出去呢?事情没到最后一刻,我就不放心。不行,我得去找吴水商量商量!”说完抬腿就走。
孟文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想着她那英整日作画而泛红的双眸,呢喃着:“你,太累了……”
徐岳楼在院子里吆喝了声,接着辍了个小椅子,去了门前的槐树下坐着。约莫半盏茶功夫,吴水走了过来,手里拿的是个小板凳,这就是二人常用的联络方式。
徐岳楼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啊!”
吴水看了她一眼,温声道:“恩,最近太累了。”
徐岳楼一愣,这小子今儿说话怎么这么怪异?诧异地望着吴水,见他收敛了平日的锋芒,真的是很温和,双眸中似乎有些担忧?担忧啥?胡乱猜测间,只听吴水轻声道:“你,太累了……”
徐岳楼恍然,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是我心急了,你来得很快。”
吴水摇了摇头,正色道:“月娘,咱们还年轻,不是非靠这些花灯赚钱。孟文的学费要是不足,先拿了我那三贯使就是。你,不用这么着急。”
徐岳楼把头伏在膝盖上,努力压下自己的心焦!这是她第一次做生意不讲,孟家更是赌上了全部的家当,她没办法不紧张。半晌后,她呼吸渐渐匀称起来。
吴水赞赏地笑了笑,出声道:“快起来,说吧,找我来做什么?孟伯伯找好车了吗?”
徐岳楼抬起头,深呼吸几口后道:“没呢,他才出门。现在咱们不是没事了吗?我想找你做个镇店之宝!我们商量下,看看做个什么样子的花灯比较好。这个镇店之宝呢,就不在画上使劲了,在灯架子上出力吧。”
二人商议了会儿,徐岳楼说的情况吴水没把握做到,索性邀请徐岳楼去他家。徐岳楼忙摇头道:“吴大叔现在恨死我了,我才不去呢。”
吴水道:“怕什么!这不有我呢吗?再说了,昨儿晚饭时我跟他说我们已经赚了一贯钱了。他装着没听见,但那俩眼都冒光,我现在后悔得紧!他要是跟我要这钱怎么办?”
“……”
徐岳楼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吐了句:“你要不要这么说你亲爹啊……”这小子把自己爹说得也太无耻了吧?
吴水轻哼:“对我爹来说,没有啥比钱更重要的了。他做得,我背后说说还不行吗?”
说笑间,二人到了吴家。路过吴老爹的木匠棚时,吴老爹正在做着柜子,徐岳楼忙甜甜地喊了人,吴老爹只当没听见。
吴老爹这半个月又气又忙,二月里有人成亲,定了一批家什;孟家庄新来了一户人家,也定了一些家什。这两家的活是急的,他一个人做,时间特别紧。这还好点,更难过的是,眼瞅着更多活计他接不了,这就跟丢钱似的,可把他难受了个半死。
现下他能对徐岳楼视而不见,这都是托了那些单子的福。他早就开始悔了,就是拉不下面子来罢了。不过,他不是眼馋吴水和徐岳楼挣的那点钱,他是想让二人回来帮忙。如果有这俩人,这个月少说能多赚五贯呢!
收获了吴大婶的笑后,徐岳楼随吴水转入吴水的小窝,小娘子巧笑相迎。三人中,徐岳楼手巧却不熟练,吴水熟练,手不及小娘子和徐岳楼手巧。因此,徐岳楼构想,吴水撘架子,小娘子做细致活,徐岳楼再指导。
如此折腾到晌午,才完成了一件瑕疵品。徐岳楼嘘了口气,没待她讲话,吴水先道:“很不错,下午继续。月娘,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徐岳楼笑道:“你留我也没功夫吃呢,我得回家看看舅舅弄到车了没。”
三人刚出了吴水房门,便见到来接徐岳楼的孟文。徐岳楼嗔道:“我肚子还能不知道饿?何必跑这一趟呢?有这功夫,不如多看看书。”
孟文展颜轻笑:“不急。”
姐弟俩一前一后离去。路上,徐岳楼还絮絮叨叨地责怪着孟文;孟文心满意足地听着,不言不语。
得知孟大鹏找了两辆牛车后,徐岳楼的心安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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