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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卿不嫁(悠悠)-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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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痕吐了吐舌头,低首道:“夫人给的呗。”
“碧痕啊,夫人早晚都会经商。你这般模样,我如何放心把她交托付给你?”
碧痕顶嘴:“燕子姐姐,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认识姑爷好几年了,有些地方,夫人没看到的,我都瞧出些味道来了。你看着吧,他不会让再让夫人经商的。”
“胡说!姑爷对夫人极好,我觉得只怕比将军差不了多少。”
碧痕抬手,在碧痕面前画了个空圈,道:“我一直觉得姑爷画了这么个一圈,只要夫人在这圈里,想做什么都行,欺负姑爷也行。但是,一旦出了这个圈子,夫人就得做好‘蔡夫人’了!”
吉燕认为这个说法新奇,便道:“你那个圈子,是后院么?夫人不是一般女子,姑爷这么做了,夫人一定会恼的。”
碧痕递了个白眼过去,道:“姑爷那么聪明,怎会让夫人发现呢?别的不提,只说燕子姐夫吧。夫人刚嫁过来,他就被接了过来不说,姑爷还立刻给他安排了活计。燕子姐姐,你想一想,姐夫是不是有变化?你再想一想,姑爷让姐夫这么忙,替他筹谋,图的是什么?”
经碧痕这么一说,吉燕这才意识到自家那个朴实无华的夫君,现在似乎很忙碌,而且人的神色也大不相同了。吉燕眼皮一跳,看了碧痕一眼,不再言语。
梁青溪在蔡家住了月余,蔡家山珍海味地吃了一个月,连蔡京胖了一圈,到是徐岳楼,因为孕吐,没怎么长肉。就在蔡京担心她身体,连司马惟成亲都不想让她去的时候,徐岳楼忽然不吐了。
“这孩子太喜欢舅舅了!”徐岳楼抚摸着刚刚鼓起一点点的小腹说道。
蔡京原本就不是反对她去,只是怕她身体吃不消而已,当下将养了七八日,将梁青溪送回威国公府,他们夫妻二人启程去杭州。
时值阳春三月,众人相见,同样有孕的楼苏一身春衫,除了微微隆起的小腹,其他一切正常;再看徐岳楼,一脸蜡黄。司马夫人和楼苏不顾徐岳楼反对,硬是招来楼苏的主治大夫给徐岳楼诊脉。
这大夫不是旁人,便是替宋玉惜问诊的那位。反复诊了两次后,继续对徐岳楼道:“蔡夫人,换只手,老夫再诊一次。”
这下,弄的徐岳楼都提心吊胆了。她犹豫着、依言收了右手,伸出左手。
“蔡夫人这个,只怕是双喜脉。”
徐岳楼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其他人亦然,唯有司马夫人严肃道:“老先生可确定?”
大夫道:“蔡夫人脉象同宋夫人那会儿极为相似,且更有力。”
送走大夫,楼苏第一个上前,抓着徐岳楼的手臂乐道:“岳楼,这真是个好消息啊!不管男女,都是非常好的事!”
司马夫人和宋玉惜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担忧。待二人独处时,宋玉惜劝道:“妹妹不必担心,岳楼年纪小,身子骨也不错,应不似我那般艰险。”
司马夫人叹道:“正是因为年纪小,我才担心。事已至此,大家都高兴得紧,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想想法子,让她将来少遭罪罢了。”
司马惟大婚之日,新郎揭开喜帕的刹那,僵了新郎,惊呆屋内一干人等。
盛妆的新娘,竟貌不惊人……额,这其实不怪新娘,主要是楼苏太惊艳,然后,徐岳楼从旁又陪衬了下,还有年纪不大,却已显现美人胚子的司马忆儿。
新娘韩梦也让视线里的几位,着实惊了一把,自然想到夫君面貌。抬首,仰望,羞红了脸。如果,如果不是新郎错愕的模样,韩梦脸颊只怕更红。待喜娘夸赞了自己一番,她便落落大方赞道:“谢喜娘赞眼。只是几位姑娘,各个妍丽无双,胜却韩梦无数。”
徐岳楼第一个回神,笑道:“嫂嫂这话不对,我和苏苏都已嫁人,算不得姑娘了。”
韩梦听到“嫂嫂”,再瞧见她们微隆的腹部,便知说话的是司马惟继妹——自家婆婆与前夫所生之女,更是天波府杨夫人的徒弟。
韩梦冲徐岳楼微微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再望一眼司马惟,低首不语,心思复杂了起来。
她第一时间想到自己的姑奶奶韩铃兰,也是枢密使之正妻林夫人,那个只有风光,没有幸福的女子。说来,这个继妹和杨夫人颇为相似,都是因生母再嫁,得了强大的娘家。区别是,杨夫人的生父亦不差。L
☆、第二百一十章 正在画圈
杨夫人生父是谁,别人不知,韩家人却是一清二楚的。
杨夫人的生母,本是枢密使林大人青梅竹马的恋人,十分善妒。当年让她同身为宰相独女的韩铃兰共侍一夫,她都不肯,硬是带着女儿嫁给貌不惊人,才亦平凡的小官。谁知,就这么一个小官的儿子,如今不到四十的王安石,已经位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成为宰相了。
王相至今不曾纳妾,杨大将军只有一妻;自家婆婆虽然是从妾室做起的,但那是身份所致,那会儿自己正经婆婆早已离世。再说自家姑姥爷,娶了既贵又娇的姑奶奶后,因惦记着恋人,也未曾纳妾。
如果司马惟有学有样,自己也算幸运的吧,韩梦如此自嘲地想着。然则,想到司马惟脸上那抹失望之色,顿觉自己想多了。
“嫂嫂是个爽快之人,哥哥好福气。”
楼苏快人快语道:“月娘,就因人家夸你漂亮,你就说她爽快,你羞不羞啊!新嫂子那是客气,你不知道么!”
徐岳楼笑道:“你我不丑,干嘛不能厚颜?尤其是你,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想往里脸上划两道。我家嫂嫂还大方夸你漂亮,这不爽快么?这等心胸,我得好好学些学习。”
“好啊!你竟然还存过这种心思,看我怎么收拾你!”
司马惟回神,笑道:“两位妹妹都是快当娘的人了,快别这么闹。郑大娘,还有什么要办的仪式,继续吧。”
仪式有条不紊的进行,司马惟出去待客。留下一屋子女眷。
徐岳楼拉着司马忆儿上前道:“嫂嫂,我是徐月,你叫我悦儿就好。厚颜叫声嫂嫂了,这是忆儿。咱们家里人少,没有旁的人。”又指着楼苏道:“这是天波府三少夫人。”除此以外,还介绍了几位夫人,都是徐岳楼在杭州时见过的。
韩梦不便起身。坐着见礼。
几位夫人见徐岳楼和楼苏颇为拘谨。知道徐岳楼和楼苏、新娘来自京城,又见她们年龄相仿,随意聊了几句后。便提出告辞,留空间给年轻人。天知道徐岳楼和楼苏在京城都干了什么,绝对不认识大家闺秀就是了。
客套几句后,徐岳楼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说熟人。没有;说买卖,太俗;说闺秀。不会。
冷场间,司马忆儿笑道:“姐姐,娘这下该满意了。”
徐岳楼正和楼苏大眼瞪小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呆望着妹妹:“啥?”
韩梦见她这样,抿嘴直笑。
司马忆儿唇角亦扬,答道:“我说娘该满意了!那年在京城。沈相娶亲的时候,我跟着娘去的噢。韩姐姐。不对,是嫂嫂也去的。”
那是一场异常奇葩的婚宴,韩梦自然记得,笑应道:“我也是跟我娘去的。”只不过,那时不会去关注一个普通的官夫人罢了。
司马忆儿伤心道:“那会儿,爹爹刚去京城。京中什么东西都贵,家里几乎拿不出像样的东西。都是隔壁房御史夫人一直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娘熬了几夜,做了两套非常华丽的衣裳,以物易物,换了礼物才去的。”
徐岳楼见她难受,调皮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忆儿,娘很厉害对不对?学着点。”
司马忆儿点头,又对韩梦道:“我们去是去了,可是,我娘不像御史夫人那样,到处恭维别人,只带着我在一旁呆着。虽然无聊,但胜在清净。娘见我无事,就指着满屋子的姑娘、小姐,跟我说话。”
徐岳楼心酸,却强笑道:“难不成娘当时就相中嫂子了?”
司马忆儿拼命点头:“是啊。娘当时说,其他姑娘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没什么味道,只有嫂嫂不同。不看长相、不看家世,唯有嫂嫂的气场最强。我当时不知道气场是啥,娘给我解释了好半天呢。现在,嫂嫂成了咱家人,她一定很满意。”
徐岳楼笑道:“我说呢!师父她推荐了那么多人,为何娘首选嫂嫂,原是见过还相中的。”
韩梦不羞、不傲、不躲,笑问:“忆儿妹妹,那个‘气场’究竟是什么?”
接下来的时光,进入司马忆儿卖娘、卖兄、卖萌阶段,徐岳楼和楼苏陪衬了一把,直到有人喊她们入宴。
韩梦气场强弱不说,她是个聪明人,司马惟又是忠厚之人,二人也算相配。第二日认亲礼过后,蔡京和徐岳楼就要返回江宁。临行前,司马夫人分别嘱咐了女儿女婿一番。
夫妇二人刚到江宁,徐岳楼就同蔡京商量,要开个铺子,给自己找点事做。蔡京不答,领着徐岳楼去了书房,洋洋洒洒写了七八张纸,徐岳楼一张张看下去。
一、辰时起床用早饭
二、早饭饭后慢走半个时辰
三、做一个时辰绣活,用点心
……
一整天下来,日程满满的,连着五天有相似的地方,还有不同的地方。写罢,蔡京又道:“岳母说,你腹中极有可能是双胎,走动不可少。岳母说婴孩的衣服她会准备,但我小时候很想穿我娘给我缝制的衣服,孩子会不会跟我一样想法呢?虽然怕你累,但是,还是想让你亲自给孩子做些衣裳的。”
徐岳楼拥着他,笑道:“我娘那边应承的好,没准啊,做好了留给自己孙子用了。正好我手工不赖,不给孩子做衣裳,用来干嘛?说来,我还没给你做几件衣裳呢,得空先给你做吧。”
蔡京笑道:“我平日里比较忙,都穿官服,有点空不来陪你,出门做什么!待你生了孩子再说吧。对了,现在的院子小了些,隔壁住户张年,是本地人,不止这一处宅子。我回头赁下他家的,种上些花草,再按个门,好方便你走动。”
徐岳楼没有不同意的,刚要复提买卖的事,只听蔡京道:“岳母还说,不能让你劳心劳神。悦儿,别让我担心。宋夫人那种事,咱们避避吧。买卖之事,等你生了孩子再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没钱使的。”
“我哪里缺钱使?我现在虽然没了师父的红利,还有丝香阁的分成呢。”徐岳楼指着书桌上的计划单,道:“原本怕自己无聊,看了这个后,忽然觉得自己好忙。”
事实证明,她的确不无聊。梁青溪年底才嫁人,蔡京租赁了隔壁院子后,地方大了一倍,梁青溪几乎常住这里了。再有,蔡京似乎和知府达成了某种协议,两家关系突然好了起来。知府夫人带着二儿媳张氏,隔三差五的就上门来看望徐岳楼,陪她说话。张氏同样第一次有孕,和徐岳楼之间有着说不完的孕事。
徐岳楼也曾回访,待见了知府长媳后,顿时明白知府夫人不带她去蔡家的原因。
两个儿媳妇,张氏小家碧玉,甚得爹娘喜爱。两位老人不愿意女儿受累,这才故意嫁给次子,指望着省却管家之任;老大媳妇朱氏长得不赖,就是,就是十分节俭,跟葛朗台似的。再有,朱氏先嫁,却不及张氏先有身孕。因此,处处不待见张氏。就连张氏自讨腰包买东西吃,她都说三道四的,弄得知府夫人、张氏都很烦,婆媳这才频频去蔡家。
夏日炎热,隔壁张家的宅子是坐老宅,院子里树木茂盛,是个乘凉的好去处。徐岳楼让人整了几张躺椅,和张氏、梁青溪悠闲地躺在哪里闲话。
“张姐姐,你这样天天不着家,你家相公不说你么?”
张氏道:“他啊,见大嫂老是欺负我,老人在,又不好分家。现在可认真读书了,立志下一科中举,最好能进三甲,能得个同进士什么的。然后父子同朝为官,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我们就能分开单过了。”
梁青溪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徐岳楼瞧见,道:“青溪,有什么话只管说。张姐姐一根肠子到底的人,你还怕她多心不成?”
张氏被讲,一点儿都不在意,反而道:“青溪姑娘有话直说。”
梁青溪道:“我觉得吧,知府夫人会让张姐姐管家。”
“这话从何而来?”
张氏惊,徐岳楼问,梁青溪答:“我虽没去过张姐姐家里,但见知府夫人偏爱于姐姐你,又听徐姐姐说你嫂嫂如何。管家这事,说难不难。张姐姐又是心里不藏事之人,我要是知府夫人,宁愿姐姐这样的人协助管家。”
徐岳楼恍然,这还真有可能,立刻夸赞了梁青溪一把,顺道对张氏道:“青溪极具慧根,不似我俩呆头呆鹅,她说的还真有可能啊。”
张氏忧伤:“那怎么办那!”
梁青溪忙道:“我觉得张姐姐不用担心。你原本是觉得受拘束才要出去单过的,如果你自己管家,那是你拘着别人,不是别人拘着你。还有,只要你家大嫂这个对比在,知府夫人就会觉得你好得不得了,这是好事呢。”
吉燕望着说笑不停的三人,神色复杂,再望一眼沉默不语的碧痕,心中默然。自家好姑爷,年少有成的蔡大人,不仅字写得好,也画得一手好圈!
更憋屈的是,你明知他在画圈,可身在圈中那人却怡然自得,弄得自己不能声张!知之等同于不知,不!还不如不知……L
☆、第二百一十一章 你才着急
七月初七,楼苏产女,送信至江宁。徐岳楼挺着硕大的肚子过去围观,那是不现实的事。吉燕带着礼物过去,却带回了俩产婆。一个是楼苏的御用产婆,一个是宋玉惜送来的。
在这之前,京城蔡家只知道徐岳楼有孕,并不知可能是双胎。尽管如此,蔡夫人着实不待见王雯好些日子。不管心里怎么不痛快,蔡夫人都得找了产婆送来。袁氏不甘寂寞,亦遣了个产婆过来。可惜,这二人送来的,蔡京都不放心,自己亲自在江宁找了两个产婆。
这下好了,蔡家别的不论,光产婆有了六位。徐岳楼哭笑不得,书信两封,一封给梁青溪,一封给张氏。给张氏的信中,徐岳楼笑称黄家不用找产婆了。张氏回信,声称亲娘带着自家嫂嫂、产婆从扬州赶来了。蔡家的产婆,是真用不上了。
徐岳楼望着张氏的回信,羡慕得一塌糊涂。张氏预产期比自己还晚,亲娘都上门了。自己老妈,还真是有了儿媳妇就忘了女儿哪!
日子就在徐岳楼的哀怨中度过,眼看进入八月,徐岳楼待产的日子逼近。蔡京虽然请了产婆,但心中着实不安。他已连着三日去去信到杭州,催司马夫人来江宁。奈何,对方一点音信都无。蔡京怕徐岳楼不得劲,只好自己干着急。
八月初一,司马夫人带着司马忆儿、连同宋玉惜终于赶到了江宁。
徐岳楼一面高兴,一面不要面抱怨:“娘,统共两日路程,你们就不能早点来嘛。”
司马夫人道:“你嫂嫂那里孕期反应比较严重,唯有我做的饭她才能吃上两口。”宋玉惜抢道:“岳楼。你娘是让我给耽搁的。我想着,好歹我生了双胎,总有些经验不是?可我那一双儿女又太小,总离不开人。就这样,我来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哭得震天震地,差点把房顶给掀了。”
徐岳楼道:“宋姨不一样。宋姨只要能来。就是疼我。我娘来得晚,那是不疼我。”
司马夫人懒得理她,一点儿不见外。拉着良妈妈、吉燕问家事,自己给自己安排住处。待蔡京晚上归家,后宅已经安排妥当。望着雷厉风行的岳母,他的心总算放下了。谁知。感谢的话没来得及说,就听徐岳楼喊肚子痛。
蔡京。慌了。
司马夫人却道:“不急,还早。京儿,你扶着悦儿在院子走动走动。她喊疼,你也让她走。”
蔡夫人找来的产婆忙道:“司马夫人。这万万不可!”
袁氏找来的袁婆子,是给孟云接生的那个,立刻唱反调:“有什么不可的?孟云生孩子的时候。白日里还在干活呢。”
杭州来的产婆只问了一个问题:“蔡夫人平日里身体如何?”
江宁本地的产婆已住进来两个月了,于是答道:“日日勤走动。”
眼看一屋子的产婆乱成一片。司马夫人力排众议,撵了大家去休息,只留下给宋玉惜接生的那位郑婆子,理由很充足,徐岳楼腹中的九成是双胎,唯有郑婆子接生过。其他人还好,唯有蔡夫人和袁氏送来的产婆,犹在那啰啰嗦嗦。司马夫人懒得计较,只看女婿。
蔡京谁都可以不信,却相信司马夫人不会害女儿,于是对其他人道:“夫人生产之事,所有人都听岳母吩咐行事。不管出没出力,只要夫人顺利诞下婴孩,一律有赏!”
言罢,扶着徐岳楼在院中溜达。司马夫人带着产婆去准备一应事物,外带准备饭食,方便产妇吃的饭食。
人家生孩子,那是屋里传来阵阵叫喊,徐岳楼则是幸福地依偎在自家汉子身旁。开始还好,痛的时候忍一下就过去了。随着时间后移,勉强用了些饭食的徐岳楼越来越痛,不足半个时辰疼一次,一次疼好久,疼得徐岳楼忘记眼前的夫君,大汗淋漓,死咬着牙关忍耐。痛过一次,徐岳楼便觉得整个人虚脱一次。
待这一次,徐岳楼忍不住大呼的时候,蔡京急道:“悦儿,别咬自己,咬我!”
这时,司马夫人连同宋玉惜走了过来,推开蔡京,和产婆一起把徐岳楼搀进房内。大夫做完最后一次检查,离开内室,陪同蔡京在门外候着。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中,屋内,时不时传来徐岳楼忍无可忍的呐喊。饶是如此,司马夫人依然道:“悦儿,尽量不要喊。你这时间间隔还不够,五分钟痛一次的时候,才可以不忍。”
徐岳楼听见“五分钟”这个数字,瞬间懵了,泣道:“好妈妈,亲娘,五分钟哎!我觉得自己每次都得疼五分钟的样子,那岂不是没得休息了!”
司马夫人赞道:“乱讲,你每次疼的时间也就两分钟罢了。趁现在还有力气说话,再吃点东西吧。”
吉燕推开房门,从碧痕手中接过参粥,刚要关门,就听蔡京道:“燕子姐,悦儿还能吃下东西?”
吉燕道:“是司马夫人的意思,能吃下一口也是好的。”听见司马夫人的催促,吉燕立刻道:“老爷,我进去了。”
没一会儿,屋里传出徐岳楼阵阵呼喊。不,已经不是阵阵,是不曾落下的呼救。
“妈妈,疼死了,疼死了,我不要生了,不要生了!”
耳听着徐岳楼的咆哮,司马夫人的训斥,蔡京的衣衫已经湿透,夏日晚风拂过,顿时一个激灵。他忽然萌生一种,一种不想让徐岳楼再生孩子的想法。
“井大夫,可有避孕之法?”
井大夫一愣,回神后赞道:“蔡夫人能得大人这样的夫君,万分之幸。不过大人不必担忧,女子头一胎原本就不容易。从老夫进府,到现在只有三、四个时辰,尊夫人这般速度,已然是很快的了。”
蔡京道:“可她还没生!听我岳母的意思。这还不到最后的时刻!”
井大夫笑道:“大人,我们可以打个小赌,尊夫人半个时辰内必然生产!”
半个时辰,蔡京都觉得度时如年,何况徐岳楼?他,真的不想再让徐岳楼遭罪了。现在是这么想,没一会儿。徐岳楼喊都喊不动的时候。孩子落地,确实是双胎,都是男孩。屋内屋外。顿时恭喜之声连连。
又过了半个时辰,屋里收拾妥当,蔡京被让进屋里,看了皱巴巴的孩子一眼。没伸手去抱,只看着床榻上虚脱的徐岳楼不语。
“娘抱着就好。我不会。”说着,人就往徐岳楼那里走去。司马夫人不允,只顾着把孩子塞给他,道:“学学就会了。起码抱一下。两个孩子都跟悦儿贴过脸了,你是孩子的父亲,怎么也得亲近一下。”
徐岳楼抬眼。清澈的眸子不见往日光彩,唯有疲惫。但她整个人却很兴奋。
“你抱下……”
蔡京依言抱过其中一个,又抱了另外一个。
“我也要……”
蔡京复又把孩子一个一个地送到徐岳楼面前,帮她抱着孩子。
司马夫人这才道:“好了,京儿啊,你先出去,让悦儿给孩子喂奶。”
蔡京这才想起,他们没给孩子准备奶娘。见徐岳楼这般,忙问:“娘,悦儿这样还能喂么?”
“能,怎么不能!两个孩子都足五斤了,我现在只怕奶水不够。郑妈妈,你给悦儿捏捏,看看够不够。京儿,你先出去吧。”
于是乎,刚看过一眼媳妇的蔡京,又被赶了出去。然后,这一日,再也不曾见到自己妻子儿子。第二日清晨,蔡京稀里糊涂用来早饭,便赶至徐岳楼房中。
因是顺产,休息一夜的徐岳楼神色已恢复的七七八八,这会儿正缠着司马夫人。
“娘,亲娘,你就给我用温水擦擦还不行么?我流了那么多汗,要真是一个月不洗不擦,一准臭得孩子都不喜欢我了。”
司马夫人头都不回,只管晃着孩子,到是宋玉惜还在规劝。
“悦儿,别闹。女子身体不知保养,待年岁大了就是自己遭殃了。一样生两个,看看你,再想想我那会儿。我要是有娘看着自己,上次生产就不会遭那么大的罪了。”
“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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