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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大鳄-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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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昌退至后宫,来见母亲太姜,行礼毕。太姜道:
“我儿!为母与你演先天数,你有七年灾难。”
姬昌跪下答道:
“今日天子诏至,孩儿随演先天数;内有不祥七载罪愆,不能绝命。方内事外事,俱托文武。国政付於伯邑考,孩儿特进宫来辞别母亲,明日欲往朝歌。”
太姜道:
“我儿此去,百事斟酌,不可造次。”
姬昌道:
“谨如母训。”
随出内宫,与元配太姬作别。西伯侯有四乳,二十四妃生九十九子;长日伯邑考,次子为姬发,即武王天子也。周有三母,乃昌之母太姜,昌之元妃太姬,武王之元配太姬,故周有三母,俱是大贤圣母。姬昌次日打点往朝歌,忽忽行色,带领从人五十名。
只见合朝文武上大夫散宜生、大将军南宫、毛公遂、周公旦、召公、毕公、荣公、辛甲、辛免、太颠、闳夭、四贤八俊、与世子伯邑考、姬发领众军民人等,至十里长亭饯别,摆九龙御席。百官与世子把盏,姬昌道:
“今与诸卿一别,七载后,若臣有会矣。”
姬昌以手指邑考道:
“我儿!只你兄弟和睦,孤亦无虑。”
饮罢数杯,姬昌上马,父子君臣泪而别。西伯那一日上路走七十馀里,过了岐山一路行来;夜住晓行,非止一日。那一日行至燕山,姬昌在马上叫左右道:
“看前面可有村舍茂林,可以避雨?咫尺间必有大雨来了。”
跟随人正议论道:
“青天朗朗,云翳俱无;赤日流光,雨从何来?”
话说未了,只见霎雾齐生,姬昌大慌,叫:
“速进茂林避雨。”
众人方进得林来。但见好雨:云生东南,雾起西北;时间狂风生冷气,须臾间雨气可侵人。初起时微微细前。次后来密密层层。滋禾润稼,花枝上斜挂玉玲珑;壮地肥田,草梢尖乱滴珍珠串。推塌锦江花四海。扳倒天河柱下倾。
话说姬昌往茂林避雨,只见大雨滂沱,一似飘泼倾盆,下有半个时辰,姬昌吩咐众人:
“仔细些雷来了?”
跟随又与众家说:
“老爷吩咐:‘雷来了!’仔细些。”
话犹未了,一声响亮,霹雳交加,震动山河天地,崩倒华岳高山。众人不由大惊失色,没想到老爷的话这么准,说雷来就来,瞬息之间众人都挤紧在一处。这雷雨来的快去的快,众人也算是走南闯北见了不少世面,可为次遇到的雷雨极为古怪,似乎人为一般。
须臾云散雨收,日色当空,众人方出得林子来。姬昌在马上浑身雨湿,不由叹道:“云过生将,将星现出;左右的与我把将星寻来。”众人听到姬昌如此说,皆冷笑不止:
“将星是谁?那里去找寻?”
然而却不敢违命,只得四下里寻觅;众人正寻之间,只听得古墓旁好像一孩子哭泣声音。众人向前一看,果是个孩子,齐道:
“想此古墓,焉得有孩子?必然古怪,想是将星,就将这孩儿抱来,献与群候看看何如?”
去了古墓,果然看到有一将生婴儿,众人将这孩儿抱来递与姬昌。姬昌看见好个孩子,面如桃蕊,眼有光华。姬昌不由大喜,暗自想:
“我算天机,该有百子,今止有九十九子;当此之数,该得此儿,正成百子之兆,乃美事也。”
遂命左右:
“将此儿送往前村抚养,待孤七载回来,带往西岐。”
久后此子福分不浅。姬昌纵马前行,登山过岭,赶过燕山;往日往前正走不过一二十里,只见一道人丰姿清秀,相貌希奇,道家风味异常,宽袍大袖。那道人有飘然出世之表,见得姬昌行来,向马前打稽首:
“君侯贫道稽首了。”
这姬昌虽为凡人,可精通道行六艺之一术之一门,看到此道人不凡,知是神仙中人,不敢怠慢,慌忙下马答礼,言道:
“不才姬昌失礼了!敢问道者为何到此?那座名山?什么洞府?今见不才,有何见谕?愿闻其详。”
那道人答道:
“贫道乃终南山玉柱洞炼气士云中子是也。方才两过雷鸣,有将星出现;贫道不辞千里而来,寻访将星。今睹尊颜,贫道幸甚。”
姬昌听罢,命左右抱过婴儿,付与道人。道人接过看道:
“将星!当今天地大变,你与此时出生,此乃天意。”这婴儿说来也怪,方才众人抱负于他,不哭不闹,如今见得云中子后,竟然呵呵呵笑了起来。
云中子见此子不凡,与姬昌道:
“贤侯!此子不凡,日后当有一番大机缘。日前贫道与洞府修行,演算天机,却是此子与贫道有缘,贫道今将此儿带上终南,以为徒弟;后贤侯回日,奉与贤侯,不知贤侯意下如何?”
姬昌听到云中子的话后,哪里还不明白他其中意思。古老相传,有道真修收授弟子,传承道统,其一是那有大机缘,大毅力者,千万里寻找,过而百拜,遇水而跪,这才能见行真仙;其二是有那大神通修士演算天机,算出与自己有缘之人,便下山自行寻找。如今云中子的行为,颇合上古修士风采,姬昌那里会不愿意。遂开口道:
“道长带去不妨,只是久后相会,以何名为证?”
云中子想了想,不由把目光对上婴儿,突然开口道:
“电过现身,后会时以雷震为名便是了。”
姬昌道:
“道长取名,不才领教请了。”
见这姬昌说完后,云中子抱雷震子招来一朵详云回终南山而去。
再说姬昌得了百子之后,心里欢爽,不久到了朝歌。哪知那妲己心生歹意,四镇诸候皆被为难,其中有三路诸候服了朝歌,唯姬昌以祖宗之法不尊。
帝辛哪里还能容他,只因姬昌乃是西方二百诸候之镇首,不敢无理害他,只得把姬昌囚于苦牢之中,也不他,每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根本不提放他离开之话。其余大臣虽感姬昌风骨,可如今朝歌不同,朝纲不振,民心已失,哪里敢把姬昌这等大大贤放出去,到时若他举兵犯朝,如何抵抗。
话说当年三皇治世,泰皇伏羲衍先天之术数,又神文推演,有不可思意大威能。如今不比从前,神文大多失传,别说人间,便是诸教门徒,修行之士,精通者十不足一,这才有了符文。
这姬昌原本也是好色之人,要不然怎么会连取那二十四名妃子,生下九十九子,想那帝辛也不过是三宫,后又独宠妲己,只有两子,后姬昌因身体年老,体力不济,这才息了女色,而为了打发时间,所以才向自己的母亲学了这衍先天之术数。
此时姬昌困与牢中,无事可干,正好借此演算术数,由于那《连山》、《归藏》二书已出,将八卦推演到了极数,姬昌就整和商时八卦推演之法,将两卦合一,成一新卦,最终让他推算出后天八八六十四卦象,为后世传诵。
第二百章哼哈二将(二百章庆贺一下)
第二百章哼哈二将(二百章庆贺一下)
先不说那姬昌困与牢中,演出后天六十四卦,却说把太师闻仲领军来到北海,安营扎寨,只等来日问明路径,好与袁福通等人决战。那北海之地甚是荒芜,至冬天寒地冻。幸得闻仲道术在身,以法力将寒气隔绝在外,商朝国力雄厚,士兵装备精良,这才没犯水土不服的兵家大忌。
然而北海城郭狭小,只有黑水城可以驻兵。袁福通等叛逆在外,裹挟百姓,以游牧为生,并不与闻仲大军交战。闻仲派人四处打探袁福通大军驻地,可惜无功而返,反倒被袁福通游骑逮住机会,狠狠地杀了商军几只落单的侦查队。
闻仲大军驻扎,劳而无功,空费钱粮,而且就算那闻仲使计,用兵围住那袁福通的大军,但是那袁福通总是能够根据地利顺势逃脱,然后召集兵马再战,连数次都把那袁福通逼致死路,但是不知为何那袁福通却总能逃脱。
于是两军就僵持下来,不觉数载有余,虽然那闻仲已然将北海叛军压制到最后的地点,但是现在闻仲却得人来报,自己不在朝中的时间里,帝辛行事越发的荒唐,朝中老臣或死或逃,那闻仲心中挂念朝中之事,忧闷难安。
这一日不知道那袁福通却是为何,似乎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居然不在退守孤城,竟然下战书要与那闻仲决战,却说闻仲得了袁福通战书,定了大战之期。
至日,两边军马一起出动,来至战场。相隔一箭之地,两边军士用箭射住对方阵脚。当下双方排开阵势,旌旗历历,明晃晃的刀枪映着日光,发出森冷的寒气,战意凛然。
闻仲催动墨麒麟上前对着袁福通说道:
“叛国逆贼!当今大王英明神武,天下莫不臣服。殷商仁义待人,未尝有亏过北海子民。你为何举旗反叛,徒让北海陷入战火,使生民受刀兵之祸!快快下马受降,免遭屠戮!”
袁福通大怒道:
“闻仲老儿,北海乃化外之地,本不属商。是你等恃凶强压,故而不得不顺从。今我首倡义兵,解救北海之民,乃是顺应民心之举。你恃凶前来,正是自取死路。须怪不得我!”
闻仲闻言大怒,催动墨麒麟直取袁福通。袁福通挥刀来迎。那袁福通虽然凶顽,然而闻仲乃是截教高徒,一身武艺出神入化。就连号称有万夫不当之勇的黄飞虎和纣王的一身武艺都是闻仲所授,那袁福通岂是对手?战不数合,被闻仲一鞭打在肩头。只见袁福通身上闪起一阵鲜艳的红光,闻仲一鞭虽然结结实实打在袁福通身上,却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袁福通见状大喜,复勒回马来与闻仲交战。更不顾及自身,只是全力抢攻。北海兵将见主将如此英勇,仿佛神仙降世,士气大振,当即擂鼓呐喊助威,喊杀声不绝于耳。
闻仲却是越打越郁闷,你一鞭结结实实落下,人家不躲不避,任凭你打,偏生还伤不了他。数合过后,闻仲气得跳脚,将额上第三眼睁开,霎时红光漫天,吞吐不定。袁福通大骇,转头便走。闻仲大叫道:
“贼子,哪里走!”
说罢,闻仲运起全身法力祭雌雄金鞭往袁福通脑后打去。却见那金鞭在半空中“嗡嗡”地打了个旋儿,正要往那袁福通头顶打去,没有想到,那袁福通身上忽然冲出一股血气,那金鞭竟被这一冲,掉到了地上。
闻仲大惊,举目四望,心中惊惧不定,不知袁福通是如何破了自己法术。当下见袁福通回到本阵,闻仲身边亲兵抢出,捡了雌雄金鞭交还太师。闻仲心中踌躇,却见对面袁福通回了本阵,只见那袁福通忽然从身后拽出一面鲜红的大幡,随手一摇,顿时鬼哭狼嚎,阴风大作,滚滚血云喷涌而出。
那那商朝大军,一碰到这血云,就血肉全消,化为一具枯骨,那商朝大军见次纷纷大乱,纷纷逃跑,那袁福通趁机挥军猛攻,闻仲连忙高呼商军结阵,却也弹压不住,只好败走。
最后那袁福通就凭借着这一法宝,收复失地,回到了最初那起兵反叛时的势力,当初随同那袁福通一起反叛,后又被闻仲剿灭的七十二路诸侯之余孽,也纷纷死灰复燃,聚于那袁福通的麾下,北海局势顿时败坏。
那闻太师几次出阵,虽然杀败袁福通,然而那血幡实在强悍,每次袁福通都是交战一阵,即祭起血幡,就反败为胜。闻仲平白损失不少人马,将闻仲气得三尸神暴躁,七窍内生烟。偏生自己又奈何袁福通不得,心下着实郁闷。索性高挂免战牌,来个眼不见为静。
不过这闻仲也没有闲着,就派手下人去打听那袁福通手中那一面血幡的来历,最终终于让那闻仲打听出来,原来那袁福通被闻仲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在机缘巧合之下,得遇一位大神通者所留下来的炼制法器的法门,耗尽所有的能力,最终炼成了这血幡,这血幡名曰血神幡,凶恶异常,专污他人法宝,还可吞噬血肉,增加这血神幡的力量,正当闻仲思量如何破这血神幡的时候,传令兵来报:
“辕门外有两道者求见!”
闻仲正为战事烦恼,盼望有能者相助。听有道者前来,连忙出帐相迎。却见来者却是两年轻道人,一人穿一金色甲袍,跨下坐金毛剑齿虎,手持一柄蘸金双刃巨斧,另一人穿一银色甲袍,跨下坐银毛剑齿虎,手持一柄馏银双刃巨斧,这两人相貌相似,所穿服饰,所持武器,跨下坐骑除颜色不同以外,样式种类居然一模一样。
这二人见闻仲出营相迎,连忙下虎自报来历,原来这都是北海人氏,一名郑伦,一名陈奇,自幼被星宿海黄河府君何巨收为弟子,如今学成归乡,见北海袁福通造反,为祸家乡,特来投军。
这闻仲一听来人是星宿海门下大喜过望,这闻仲是时常听自己的师傅金灵圣母提起这星宿海的厉害的,而且自己所学鞭法也是出于星宿海一脉,算起来这闻仲与那星宿海还是有些渊源的,而且闻仲也知道这黄河府君何巨与自己的师傅金灵圣母乃是同辈,于是闻仲就与这二人师兄弟相称起来。
闻仲将二人迎入帐中,将敌将袁福通依仗金佛,致使商军屡次无功而返的事说了一遍。郑伦听罢说道:
“师兄无须忧虑!我等兄弟既然来此,明日自当会会那个袁福通,看看他到底有哪般神通。”
那陈奇也在一旁说是,闻仲虽不知他二人本事到底如何,但见二人气度,坐骑和兵器,也知道他们不是庸手,当下放下心中大石,开怀畅饮,却不时提点郑伦、陈奇:战场之上须得先下手为强,免生不测。郑伦、陈奇一一应下。
第二日,袁福通领兵耀武扬威而来。郑伦、陈奇两人出阵,郑伦将斧一横,对袁福通说道:
“成汤传国六百年,并未有失德之政。你为何聚众反叛,自取灭亡。早早下马投降,否则莫怪我等兄弟为除祸患,开了杀戒。”
袁福通此时已经连胜那闻仲数阵,又见这二人的金银剑齿虎,神勇漂亮,就想夺过来,哪里耐烦,连忙下令手下战将出阵,要杀那郑伦、陈奇二人,那郑伦、陈奇二人见数名战将冲将过来,相视一笑,就听得那“哼!”“哈!”二声接连响起,白光,黄气游走战场,那冲将过来的战将就全部摔落马下,生死不知。
原来那黄河府君何巨将自己的一门绝技分成两套分别传于那郑伦、陈奇二人,何巨传给郑伦窍中二气,将鼻一哼,响如钟声,并喷出两道白光,吸人魂魄。陈奇受何巨秘传,养成腹中一道黄气,如果遇到敌人,只要张口哈出一口黄气,同样可以吸敌人的魂魄,使敌人呆若木鸡,举手就擒,置敌人于死地。
袁福通见状连忙取出血神幡,郑伦、陈奇二人一见一起笑道:
“料此小术,安能制我!”
两人说完,就各自一仰手,手中就各自飞出一物温润如玉,弯如新月,这两物在空中打了一个晃,就朝那血神幡,只听“噗!”“噗!”两声将血神幡穿了两个透明的窟窿,然后就飞回两人手中不见,而那血神幡被穿了两个透明的窟窿,精气已失,已然无用了。
这闻仲见状立刻发大军掩杀过来,这商军有备而来,一鼓作气;闻仲世之名将,天下无敌。又有郑伦、陈奇二人为臂助,袁福通惊慌失措,哪里能抵挡得住?当下被打的七零八落,北海叛军四散奔逃,死者不计其数。大军获胜,闻仲计点战果,斩首十万余,袁福通长子被杀,七十二路诸侯或杀或降者五十四人。袁福通则趁乱逃走,不知去向。
且不说那闻仲在郑伦、陈奇二人的帮助之下,大破那北海叛军,话说铁叉山八宝云光洞有一金仙,名为度厄真人,自三皇五帝时期便有名声,有灵宝定风珠,乃是一先天法宝。曾借出此珠助黄帝大破蚩尤,黄帝统一天下之后,便深居浅出,不显其名。
其商之时,有一凡人名为李靖,因羡仙家神通,苦求名师,入得度厄真人门下学道,十数年学成五行遁术;因仙道难成,故被度厄真人遣下山辅佐君王,得一世富贵。这李靖也是不凡,入商室入官,官居陈塘总兵。其元配殷氏,生有二子,长名金吒,次名木吒。
殷夫人后又怀孕在身,已及三年零六个月,倘不生产。李靖时常心下忧疑,一日指夫人之腹言道:
“怀孕三载有馀,尚不降生,此子非妖即怪。”
夫人亦烦恼道:
“此孕定非吉兆,教夜忧心。”
李靖听说后,心下甚是不乐。当晚夜至三更,夫人睡得正浓,梦见一道人头挽双髻,身着道服,迳进香房。夫人叱道:
“这道人甚不知礼,此乃内室,如何迳进,着实可恶。”
道人却不以为然,只是与好拱手一礼,道:
“夫人快接麟儿。”
夫人未及答言,只见道人将一物,往夫人怀中一送,夫人猛然惊醒。骇出一身冷汗,忙唤醒李总兵将适才梦中如之境说了一遍,言未毕,时殷夫入已觉腹中疼痛。靖急起来至前厅坐下,暗想怀身三年零六个月,今夜如此,莫非降生,凶吉尚未可知。正思虑间,只见两个侍儿慌忙前来:
“启老爷!夫人生下一个妖精来了。”
李靖听说,急忙来至香房,手执宝剑。只见房里一团红气,满屋异香,有一肉,滴溜溜圆转如轮。李靖大惊,望肉上一剑砍去,划然有声,分开肉,跳出一个小孩儿来,遍体红光,面如傅粉,右手套一金镯,肚皮上围着一块红绫,金光射目。
你道是谁,这位神圣下世,出在陈塘关,乃姜子牙先行官是也。就是当日在玉虚宫中偷食丹药,打破明灯,后又盗宝逃走的那一原始天尊座下弟子,那太乙真人见其不易,便际封神之劫让其入世转世,待那大劫圆满时,功德圆满。
灵珠子化身入得李靖门下,又有一名乃是哪吒,上有神圣出世,当然不同凡响,只见得金镯是乾坤圈,红绫名道:“混天绫。”此两物乃是乾元山镇金光洞之宝。
只见李砍开肉,见一孩儿满地上跑,李靖骇异,上前一把抱将起来,分明是个好孩子;又不忍作为妖怪,坏他性命。乃递与夫人看,彼此恩爱不舍,各各欢喜。却说次日,有许多属官俱来贺喜,李靖刚发放完毕,中军官来禀:
“启老爷!外面有一道人求见。”
李靖原是道门,怎敢忘本?忙道:
“请来。”
军政官急请道人,道人迳上大厅,朝对李靖道:
“将军!贫道稽首了。”
李靖即答礼毕,尊道人上坐。道人不谦,便就坐下。李靖道:
“老师何处名山?什么洞府?今到此关,有何见谕?”
道人道:
“贫道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是也。闻得将军生了公子,特来贺喜,借令公子一看,不知尊意如何?”
李靖闻道人之言,随唤侍儿抱将出来。侍儿将公子抱将出来,道人接在手看了一看,问道:
“此子落在那个时辰?”
李靖答道:
“生在丑时。”
道人道:
“不好。”
李靖答道:
“此子莫非养得不好?”
道人道:
“非也,此子生於丑时,正犯一千七百杀戒。”
又问:
“此子可起名否?”
李靖答道:
“不曾。”
道人道:
“贫道待与他起个名,就与贫道做个徒弟何如?”
李靖答道:
“愿拜道长为师。”
道人道:
“将军有几位公子?”
李靖答道:
“不才有三子;长道金吒,拜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为师;次道木吒,拜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为师;老师既要此子为门下,但凭起一名字,便拜道长为师。”
太乙真人道:
“好个吒字,吒者正义,正气也,此子第三,当取名叫做哪吒。”
李靖答道:
“多承厚德命名,感激不尽。”
唤左右看斋,道人乃辞道:
“这个不必,贫道有事,即便回山,着实辞谢。”
李靖只得送道人出府;那道人别过,迳自去了。话说李靖在关上无事,忽闻报天下反了四百诸侯,忙传令叫把守关隘,操演三军,训练士卒,让提防野马岭要地。鸟飞兔走,瞬息光阴,暑往寒来,不觉七载。
哪吒年方七岁,身长六尺;时逢五月,天气炎热。李靖因东伯侯姜文焕反了,在游魂关大战窦融,因此每日操演三军,教演士卒不表。且说三公子哪吒见天气炎热,心下烦躁,来见母亲,参见毕,站立一傍,对母亲道:
“孩儿西出关外闲玩一会,禀过母亲,方敢前去。”
殷夫人爱子之心重,便叫:
“我儿!你既要去关外闲游,可带一名家将领你去,不可贪玩,快去快来,恐怕爷爷操练回来。”
哪吒应道:
“孩儿晓得。”
哪吒同家将出得关来,正是五月天气,也就着实炎热。哪吒同家将出关,约行一里之馀,天热难行;哪吒走得汗流满面,乃叫:
“家将看前面树阴之下,可好纳凉?”
家将来到绿柳荫中,只见薰风荡荡,烦暑尽解,急忙走回来对哪吒禀道:
“禀公子!前面柳荫之内,甚是清凉,可以避暑。”
哪吒听说,不觉大喜,便走进林内;解开衣带,舒放襟怀,甚是快乐。猛然的见那壁厢清波滚滚,绿水滔滔,真是两岸垂杨风习习,崖傍乱石水潺潺。哪吒立起身来,走到河边叫家将:
“我方走出关来热极了,一身是汗,如今且在石上洗一个澡。”
家将道:
“公子仔细,只怕老爷回来,可早些回去。”
哪吒道:
“不妨。”
脱了衣裳,坐在石上,把七尺混天绫放在水里,蘸水洗澡,不知这河乃“九湾河。”是东海口上,哪吒将此宝放在水中,把水俱映红了;摆一摆江河晃动,摇一摇乾坤震撼。哪吒洗澡,不觉水晶宫已晃的乱响。不说那哪吒洗澡,且说东海敖光在水晶宫闲坐了只听得宫门震响。
敖光忙唤左右问道:
“此地不该有震,为何宫殿晃摇?传与巡海夜叉李良,看海口是何的作怪?”
夜叉来到九湾河一望,见水俱是红的,光华灿烂,只见一小儿将红罗帕蘸水洗澡。夜叉分水大叫道:
“那孩子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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