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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宫戏-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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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夕月只隐隐记得,王皇后通过豫王将冯瑾瑜扳倒,至于如何去操作的她也是是有些记不清了。她一直等着王皇后去做这件事,然后再顺水推舟,将自己的皇子扶持上去。
毕竟朝中已经隐隐传来,虽然几位皇子均已封王,但是皇帝已经打算册立豫王为太子的风声,已经愈发的多了起来。
只是赵夕月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王皇后去做这件事,王皇后也许等的起,她是真的等不起了。
她就只能自己操办起来。
在她的记忆里,似乎豫王当时是和一个太医之女处在了一起,然后她便托人细细打听着,最后终于将目标锁定在太医院院判和宝林张落雨的身上。
再一打探居然豫王顾迁和这张宝林在宫外真的曾经认识,那这原书中说的不就他们两个么!
然后,赵夕月就借着靖淑妃生辰宴的机会,设计将醉酒的豫王顾迁和落单的张落雨引在了一处。
事先已经收买的宫人小满也一直替她盯着张落雨的一举一动,终于在两个月后,让赵夕月等到了这个让人兴奋的消息。接着便与染冬联络好,将这消息偷偷递给王皇后。
随后,她在确认张太医已经给自己侄女配好了打胎药,便又命人故意将这打胎药与杨美人的保胎药混在一起,将这件事彻底抖露出来。
本来,这一切都进展的十分顺利,冯贵妃母子与炮灰角色张落雨的结局也被写的明明白白,她只等随后的会审便可以了。
未曾想,怎么一切都变了!
张落雨压根没有怀孕且不说,居然还有一封自己根本未曾写过的亲笔信!
任赵夕月如何喊冤哭闹,她还是被无情的拖了下去,甚至连九嫔娘娘最后的尊严都没有留下。
……
“臣妾处理此事,确实是疏忽大意。误信小人之谗言,险些错怪豫王同张宝林二人。而充媛赵氏,恶意陷害在先,诡言狡辩在后。陷害皇嗣,其心险恶,难堪九嫔充媛之位,恳请陛下将她将为末位采女,以儆效尤。”
王皇后见赵夕月此时已经一败涂地,毫无利用价值存在,便继续出言以整皇后之威严。
皇上出手的事情,自然很快便解决掉了。
但是,后宫之事居然还要皇帝亲自来解决,那未免显出那后宫之主的不称职来。
苏盼琴回到自己的常宁殿的时候,只觉得自己今日真的是累极了。自她入宫以后很少做这些劳神费心的事情,只要不是涉及原则的问题,一般她都是忍一忍便过去了。
但是,若是真的其触碰到了她的底线,那她也是不会手软的。
……
原来,苏盼琴那日自己生辰宴会之时她已经隐约察觉到王皇后在宫宴安排上的不对。
直到烟火放完了,也一直没有出什么事端,原本派人守在顾逍、顾遥身边的人也全都撤了回来。可是,就是在这短短的一盏茶的时间居然真的出了事。
原来顾逍当时错饮了四皇子顾迁的水酒,因为在自己出生长大的宫里,顾逍便不用侍从自己去旁侧更衣。
居然真的此时,有人借机将醉酒的顾逍引到张宝林醒酒的地方。
亏得,张宝林当时还尚有几分清醒,直接将一盆净面的清水泼在了顾逍的脸上。
幸亏这张宝林也不是一惊一乍之人,在自己强忍这身体的不适,与复又回头寻顾钧的青杨等人相遇了。
但苏盼琴看到自己大儿子那潮红燥热的双颊和高高隆起的裤帐,真个人都要气疯了!
可是当夜乾封帝又是宿在常宁殿的,她根本没有时间来处理这个问题。
终于等到第二日,苏盼琴终于有时间来细细处理此事。
张落雨虽然年少,但是经过昨天的事情也明白宫中有人已经盯上了自己,若是自己还是独自一人还是没有依靠,早晚会被人整死的。
苏盼琴在细细调查之后,发现这张落雨也是此事的受害者,既然她愿意投诚她自然是不介意。在于冯贵妃取得联系之后,抛去最初的震惊,剩下的便是震怒。
虽然二皇子这次是白白替自己儿子顶过,但那人针对的目标绝对不是顾逍而是顾迁。
这样两位震怒的四妃母亲,决定联手,势必要揪出这作祟之人。
既然这人想要这么一出秽乱宫廷的戏码,那她们就如他所愿,就这样演出这样一出的戏码来便是了,难道还担心这人会不上钩不成?
终于,时间过去了两个月,到了提线的时候。
……
“娘娘,您说今日染冬手上的那封迷信,可是真的是赵充媛,不,赵采女写的么?奴婢怎么觉得左右瞧着此处赵采女并没有说谎呢!”
青柳虽然一直跟在苏盼琴的身边,但这次的事件她还真的有些不是很明白。
“赵夕月平日里也不曾与染冬有过书信往来,这次忽然有封密信,你说染冬为何没丝毫怀疑就这样相信了……”
苏盼琴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真的是疼啊,可是她还是耐着性子分析道:“谁和你说过,这染冬是在她赵夕月的人了……”
苏盼琴的话并没有完全说完,在宫里也生活了十几年的青柳也终于反映了过来:“这染冬也许是冯贵妃的人!”
青柳忽然停了下来,立即想到另一个可能,“不,也许这染冬会是皇后的人!”
青柳恍然大悟道:“别看今日皇后娘娘在开始话里话外,都是要将锅往冯贵妃和豫王头上扣,可这捅刀子的确实赵采女的人。几番下来,若是赵采女能将冯贵妃母子从上位拉下来,皇后娘娘自然乐见其成,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若是像今天这样,皇后娘娘也只是失去了一把钝了的‘刀子’和一个宫中的暗桩而已。”
对,这染冬确实有可能是王皇后的人,但是苏盼琴觉得,这染冬很可能是乾封帝的人!
“这究竟是谁的暗探也已经与我们没什么关系了。”毕竟这赵夕月已经得到了自己应有的惩罚,自己应该不会再去落井下石,但别人会不会就不好说了。
当天夜里,赵夕月从正二品的充媛将为八品采女的消息就传遍了整后宫角落。
……
两仪殿的灯火今夜一夜未灭。
顾钧仔仔细细看着安问行再次承上来的折子,青州地区蝗灾泛滥,良田千亩却颗粒无收,饿殍遍野。赵晨阳身为青州刺史却不曾上报,直到此事已经严重到引发时疫,由兖州刺史上报以求朝廷援助的时候,顾钧才直到山东的灾情已经这般严重!
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但是安问行、安福生师徒两个依然肃然静地立在一旁。
……
赵夕月一直在袭芳殿等着皇帝的消息,她是冤枉的,是宫中的毒妇们故意陷害她的。
当她终于等到安福生来袭芳殿的时候,双眼中都迸发出别样的神采。
“安公公,可是皇上他要过来,皇上他知道我是无辜的!”
第122章 新生
安福生静静看着赵充媛,不,现在应该叫赵采女了。
她还在那里叫嚷着,吵的人有些头疼,但是安福生却没有打断她的叫嚷,毕竟她还能挣扎多久呢,还能看见今早那初生的太阳么!
“安公公,求你,求你了,你就让我再去见陛下一眼。”与往日人前骄傲万分的赵充媛不同,现在的赵夕月落魄极了,“或者,或者,安公公你去他陛下带句话,告诉他,我会再撒谎了,不再盛气凌人,但这次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
赵夕月这边还在兀自挣扎着,而顾钧的两仪殿门口,吴王顾远在青砖上已经跪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幸好现在没有下雨,也幸好现在不是冬夜,要不然对于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来说,还是有些可怜了。
“远儿还在?”
一夜没睡的乾封帝声音也透露着疲惫与沙哑,这是他回来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回陛下的话,奴才早已去劝过了,可是殿下就是不肯走,说是一定要见到您不可。”
这样说着,因为马上就要到早朝的时间,安问行知道皇帝必然是不准备休息了,只能将一杯提神醒脑的热茶呈了上去。
“叫他进来吧。”顾钧的声音里透着无奈。
“是,陛下。”安问行应道:“奴才这就去。”
……
顾远进门后,没有疯了一般的呐喊,只是又重重的跪了下去,并不吭声。
这与往日的顾远一点都不一样,平日里的他,骄傲中还带着写狂纵与跋扈,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让顾钧训斥了多次。
但是,顾钧静静看着自己的最小的儿子跪在自己的面前,没有任何的不服气,只是那样跪着。
“你若是就是来两仪殿法跪着,倒不如去太庙门口跪一天。”
顾钧心中叹了一口气,虽然这个孩子的性子十分不讨他的喜欢,但看这一个孩子被他母亲逐渐养歪,难道他这个父皇是没有过错的么!
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就就算经历的多了,一下子长大了,懂事了,那也还是个孩子啊!
听到自己父皇略带严苛的声音,吴王顾远的眼眶一下就有些红了。但是本着男孩子的坚持和皇子天生骨子里的骄傲,他还是努力忍住不让眼泪从自己的眼眶中滚落出来。
“父皇,儿臣知道母嫔这次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顾远的声音中微微透露出哽咽,见他的父皇没有打断,他便接着说道:“儿臣知道,这此母嫔她构陷四哥和贵妃娘娘都是为了儿臣。母嫔平日里都是骄傲的,她希望儿臣成材,有朝一日可以……”
顾远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能知道他言语中的意思,赵夕月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封为太子,有朝一日可以继承皇位。
“但是,其实儿臣是一点也不想,儿臣只想同二、三哥那样,以后潇潇洒洒的过日子。所以,儿臣总是是惹母嫔生气,总是和太傅少傅们对着干,就是想打消母嫔这个念头。”
“儿臣想让母嫔知道,儿臣根本不是那块料,她也不要各种钻营了。”顾远越说心里越难受,“只是儿臣没有想到,母嫔见儿臣不成才,便想着将其他皇子除去了,就只剩儿臣一人那父皇你不想选儿臣就只有这一个选择了。”
“母嫔她的思想想左了,可是,儿臣求您,求求您绕过母嫔这一次吧!”
别看顾远平日里给人一种,骄横无理的样子,其实很多事他心里明白着呢!
“赵采女他不配做你的母嫔!”顾钧冷冷道。
“可是,终究是她将儿臣带到这个世上的,儿臣如何能眼见她死而不去救呢!”此时的顾远带着皇室子女独的悲哀。
这生父赐死生母的事情,让哪个孩子可以受得了呢!
“不是朕狠心,是赵家众人犯下的错事实在是太多,你可知,因为赵晨阳的知情不报已经饿死了青州数千百姓,甚至整个山东都笼罩在时疫的危险之中!”
提到这里,顾钧的一双墨眸上又再次染上丝丝冷意。
顾远年纪还小,朝堂上是他多数还是不知情的,猛然知道舅父竟然害死了那么多人,甚至有些不能相信。
“这,此事儿臣真的不知。”
顾远又重重的磕了一次头,道:“舅父犯得错,害死了那么多百姓的姓名,儿臣不敢也不会为他求情。父皇您按照历律判了就是,儿臣绝不求情。但是,还您饶儿臣母嫔一命。”
顾钧心中再次叹了一口气,原来自己孩子自己也有看不清的时候,没有想到顾远平日不显,今日看来居然还是这般至纯至孝之人。
想着赵夕月也已经入宫多年,虽然其心不纯,平日里善于钻营又掐尖要强,实在不讨自己喜欢。
但是,无论是不是她想出来的,还是从哪里看到的,赵夕月确实帮着自己想出过许多行之有效的方法策略。
哎,毕竟她还是吴王的生母。
“你带朕的口谕,去袭芳殿吧,希望你还赶得上。”
顾钧揉了揉额角,平静道。
吴王顾远听完,一瞬间还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听明白后,重重磕了三个头之后,便一阵风一样旋了出去,只留下一句:
“谢父皇恩典!”还飘荡在空中。
“你也赶紧跟上去看看,福生若是已经行事,就一定要看好吴王。”
顾钧赶紧吩咐安问行跟着吴王顾远过去,能不能赶得上就看赵夕月的命该不该绝了。
……
顾远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跑的这般快过。但是就算他累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跑的甚至想要呕吐,他也不敢停下自己的脚步。
他真的很害怕很害怕,那种恐惧感一直盘旋在他的心头,一下又一下的扯拽着他的心。
只希望自己能快一点,再快一点,如果因为自己迟到了一会儿,而出现他不愿意也不敢看到的结局的话,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跑到自己住了十年的袭芳殿,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又都是那么不熟悉,仅仅是因为她的主人败落了,这个精致到有些奢靡的宫殿也有了恍若皇陵的阴森感。
顾远他径直冲进主殿,想要将门推开,却根本推不动,又奋力“哐哐哐”的踹了几脚,那被从里里面反锁上的门栓也丝毫不动。
顾远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情急地大喊:“安福生你快点开门,父皇已经饶过我母嫔的性命了!”
整个袭芳殿除了这拍门声和顾远的叫喊声之外,别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地像一座孤坟。
顾远他怕急了,他狠狠地拍门,大声地喊道:“父皇已经饶过我母嫔了,已经饶过我母嫔了!”
“你们不能赐死她,不能赐死她呀……”
……
安福生从里面讲门栓打开的的时候时候,顾远可以说是踉跄的走进去的。
他一进门,便看见赵夕月披头散发的靠在一把高凳上。
顾远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但就在顾远跪在地上的瞬间,赵夕月那黯然无光的眼睛好像忽然亮了一下。如梦初醒一般,赵夕月的眼睛逐渐聚焦在这向自己不断移动的人影之上。
她不能的往后躲了一下。
赵夕月废了好大的力气,看出这个向自己爬着的过来的满是眼泪的身影是自己的儿子。
顾远快速将还绕在赵夕月脖子上的白绫三下五下的扯了下来,母子此时都有了劫后余生的感慨。
“母嫔!”
“远儿……”
安问行静静地走了进来,站在了福生的身边,师徒二人对视一眼但谁也没有说话。
递呈疏表
本来赵充媛犯下大错贬为采女后,等待她的就是一条三尺白绫。未曾想,乾封帝居然又在最后关头被吴王顾远感动,饶其不死。
苏盼琴知道知道个消息的时候,说实话她还是有些惊讶的。但是,听完吴王所做的事情之后,她又有几分懂得顾钧的心思了。
“陛下,还是宅心仁厚……”
但是,采女赵氏写下血书,念其所思所做之错事,罪无可恕,感皇恩之浩荡。恳请出宫落发为尼,为青州受灾百姓祈福,为天下苍生祈福。
同年十月,吴王顾远递呈疏表,恳请乾封帝帝准他就藩封地。
此表一出,朝廷上下心思各变。
在乾封帝准奏后,众人更是思虑万千。
一旦亲王就藩,除非异动,基本可以说是永远失去角逐皇位的机会。然而,今上目前仅有五子长大成人,吴王一去,京中便只剩四人。
若再去掉秦王、晋王二人,乾封帝的心思不可谓不明显。
一时间,镇国公府门庭若市,拜见之人数不胜数。
……
大家都知道的消息,冯瑾瑜自然也能知道。她皱着眉头问邀月:“父亲可是见那些人了?”
在得到否定答案后,冯瑾瑜才算松了口气,她实在是担心父亲一时之间想左些,那她们冯家也就前功尽弃了!
只要皇帝一日未立太子,她们变一日不可松懈。
……
乾封十九年,二月初三,皇五子王正式就藩。
三月十九,美人杨氏诞下一子,赐六皇子名曰顾适。
第123章 留人
六皇子的出生无疑是乾封帝正值壮年的证明,在后宫众人的心目中或许能够产生些波澜,但却并没有在朝廷内外引起太大的轰动。
毕竟,先前北方蝗灾与时疫的爆发,让千万平民丧命,良田更是需要漫长的回复。乾封帝大怒,下令彻查山东官员渎职与知情不报之事。一时间,朝廷上下人心惶惶,生怕自己被牵扯其中,一不小心丢掉自己寒窗苦读数十载得来才得来的官位。
各方势力风云变换,朝堂之上明争暗斗。
有人犯错,就必然有人受到惩罚,此事过后对于朝堂无疑是一场大换血。
抄家流放的官员亲眷,更是数不胜数,多少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因为父亲、兄长而联带获罪,一朝被人蹍入泥潭,那沦为官妓不能被赎身之之人根本无法自救,相比起来充入掖庭为奴为婢尚且不算太糟。
这样的女子数不胜数,年初薇就是她们中的一个。
十五年来,年初薇从来没有在料峭的春日里碰过冷水。冰凉的井水刺的她手指生疼,但是她还只能一下一下认真洗着这宫里贵人们的精致衣衫。
年初薇细细看着自己手里这件浣花锦缝制的外衫,心里难过极了。
去年自己生辰的时候父亲就给了自己这样一匹布,说是从给宫主子们进贡时余下的。自己当时开心的不得了,立刻找城里最好的绣娘来给自己缝制成过年才穿的衣裳来。
未曾想,这衣裳还来得及穿,整个年府就被皇帝抄了家……
“喂!喂!喂!”
年初薇的头被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后的姑姑狠狠地戳了戳,“在我眼皮子底下还敢偷懒,你还当自己是府里的大小姐呢?”
入宫以来,这样的话她听的多了,多到以至于心里其实已经有些麻木了。
若不是今日洗的这浣花锦,勾起了她往日的回忆,年初薇甚至觉得是不是之前自己过得锦衣玉食的日子,才是自己累极之时做的一场梦。
“姑姑,奴婢这就洗,这就洗。”年初薇赶紧搓了几下,证明自己没有偷懒。
“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给我轻点揉啊!”黄姑姑赶紧叫道:“这可是杨婕妤刚做好的衣衫,你若是洗坏了,杨婕妤怪罪起来可没人替你担着!”
年初薇想起同住的宫女好心好心提点自己的话,她们帮还是比较轻松地,洗的都是宫里贵人们的衣衫,根本不算脏其实只是洗个过场而已。若是清洗那些杂役太监的衣裤,那才真是臭不可闻,比死人还难闻呢!
“谢黄姑姑提点,奴婢这就仔细洗着,不会弄坏贵人们的衣衫的。”年初薇小心回答道。
黄姑姑其实也不是个坏心肠的人,看到年初薇这小可怜大样子,心中也是有些不忍。不由想起自己刚进宫的时候,也是被掌事姑姑这样呼来喝去的。
“好了,你赶紧洗完这几件。那边还有熨烫好的衣服赶着给主子们送去呢!”黄姑姑虽然嘴上催着让年初薇快点干,但是还是不知不觉将她手上的活减轻了许多。
这送个衣裳,总比在这冷水里洗衣裳强吧!
年初薇也知道黄姑姑的好意,道了声谢就赶紧洗了起来。
……
这不是年初薇第一次走在这长长的宫道上,但是每次走在这高高的宫墙之间的时候,她就在想如果自己当时也报名参选了秀女,现在是不是也已经是宫里的主子了。是不是可以替自己的父亲求情,不用落下个流放岭南的下场。
但是,想想传说中因为兄长犯事而被牵连的赵氏,一辈子与青灯古佛为伴的日子,又比现在能好上多少呢?
……
“喂,看见婕妤娘娘也不行礼!”一声阴声阳调的太监的声音像一把利剑,直直插进年初薇的耳朵里。
身边的绣夏用手肘顶了年初薇一下,二人便赶紧退至一旁,恭声行礼。
杨无双早已经出了月子,又恢复了原有的身材,继续开始在宫里行走。
此番,她正打算去御花园的听风阁附近等上一等,听说最近乾封帝下了朝都会去那里坐一坐,五日前灯华殿的杜才人就是这样遇到皇帝的。
杨无双本不想理会这些脏兮兮的粗使宫女,刚想催着步辇快些走,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呦!
这不是遇到老熟人了么!
“我道是谁呢?这是年大人家的大小姐么!”杨无双故意高声道。
这声所谓的“大小姐”简直就像一道耳光,再次啪的一声打在她的脸上。听这声音,年初薇便已经听出了这是谁,暗道原来这宫人所说的杨婕妤就是她啊!
杨无双和年初薇两个都是兖州城里有名的美人,虽然杨无双要比年初薇美艳精致许多,但是因为家室才情都逊色许多,一直被年初薇狠狠压制着。
多少年了,杨无双一直暗暗自不服。
当时杨无双还担心过,如果是年初薇也来参选秀女自己被选上的机会是不是又要减少几分,幸好没有这个如果。
幸好,她参加了上次选秀,要不然怎么会今日,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正三品婕妤娘娘,一个是掖庭里的粗使宫女呢!
“不对呀,现在本宫可能叫你年大小姐了,要叫你什么才对呢?”杨无双一张美丽的脸上,写满了挑衅与讽刺。
年初薇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跪着。
“这么,这是装作没听见本宫说话呢,还是根本就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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